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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模式影响世界观的方法论&/p&&p&上文提到七肢怪可以预知未来,这是因为它们使用的非线性文字影响了它们的思维模式。在它们的观念里,时间并不是线性存在的,而是如一个圆环般,过去决定现在,现在即是未来。在这里我们又必须弄懂两个概念:语言相对论和线性时间。&/p&&p&语言相对论(Sapir-Whorf hypothesis)是由语言学家沃尔夫提出的理论,是语言学的奠基理论。大家记不记得我以前写过的《娱乐至死》的书评,里面说媒介即信息。而在这里语言即文化。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结构,不同的结构有不同的差异,这些差异导致了使用该语言的人群具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思维模式。好吧,也许你们现在还不懂,那我还是举几个小例子带你们领略一下语言对我们头脑的改造。&/p&&p&有一项调查显示,大部分的火灾都是因为人们把烟头丢在了空的油罐旁边,而极少有人将烟头随意丢在满的油罐旁边。而事实是,空的油罐由于混油更多的空气,更容易发生危险。这样的举止是因为人们对“空”和“满”的固有隐喻。在被语言操控的思维里,“空”意味着离危险界限,而“满”意味着即将有危险。&/p&&p&在一种叫做霍披语的系统里,除鸟以外的飞行器用同一个词表达。你可以想象吗,也就是说蜻蜓,飞机,柳絮在他们的世界里是一样的概念。&/p&&p&这就是语言的形态对思维的形式的制约,我们的世界观其实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我们所使用的语言的影响。&/p&&p&线性时间也就是我们的一种默认,默认一切事件都是按照过去—现在—未来这样固定的顺序发生的。因是果的因,果为因的果。而如果可以打破这种线性的束缚呢?过去发生的也可以决定未来的走向,事件的原因不再重要,因为时间早已变为一个无限循环小数。&/p&&p&就比如:爱因斯坦打了牛顿一巴掌两人分手。&/p&&p&在线性时间里爱因斯坦先打了牛顿一巴掌,导致了两人分手。&/p&&p&可是在非线性时间里也有可能是两人分手导致爱因斯坦打了一巴掌,甚至两人之所以在一起就是为了分手的时候打一巴掌。&/p&&p&好的,现在我再为您全景展示一下这条轴线:因为七肢怪使用非线性文字,而文字对思维有决定性作用,故而七肢怪对时间的认识也是非线性的,所以它们可以预知未来。&/p&&p&所以它们知道自己3000年后要倒霉了,所以它们提前跑来地球求救了。&figure&&img src=&http://pic4.zhimg.com/v2-9baedcbff0a50b285f84b_b.jpg& data-rawwidth=&1200& data-rawheight=&12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00& data-original=&http://pic4.zhimg.com/v2-9baedcbff0a50b285f84b_r.jpg&&&/figure&&/p&&p&第三部分:上帝视角下的残酷抉择&/p&&p&这部电影最妙的就是对回忆的别样呈现。女主和女儿相处的片断被安置在电影的各个阶段,只是那时候我们都以为那是过去,可看到最后才知道那是未来。露易丝在学习七肢怪的语言时常常可以见到那些片断,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些梦中的场景是什么,直到她“回忆起”未来的她会写一本关于七肢怪语言的书籍,而书的扉页赫然写着“To hannah”(她未来女儿的名字),才明白关于时间的奥秘。&/p&&p&所以她才会通过想起几个月后商将军和她的对话,而解决了眼下的危机。在那个危急关头露易丝拨通了商将军的电话,用蹩脚的汉语说:“您还记得您夫人临终时的遗言吗。”&/p&&p&“将军应以智勇成胜,战争不会带来成就,只会带来更多的孤儿寡母。”&/p&&p&所以她明明知道和伊恩在一起面对的是永远的孤独却还是向命运引颈受戮,慷慨赴死了。&/p&&p&其实电影的内核无非是向你提出一个问题:你在有了一个宿命的关于自己的全知视角后会如何对待自己的一生?&/p&&p&我还记得当露易丝和伊恩穿过黑暗的洞穴,走向那两只七肢怪时,BGM鬼魅凝重,号角吹响,梵音响彻穹宇,就像一场对两位天外使者的朝觐。&/p&&p&随后我们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出那些终极问题:&/p&&p&Who are you?&/p&&p&Where are you from?&/p&
is your purpose on Earth?&figure&&img src=&http://pic2.zhimg.com/v2-8fe355eb3cb873dc542ed_b.jpg& data-rawwidth=&1600& data-rawheight=&10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600& data-original=&http://pic2.zhimg.com/v2-8fe355eb3cb873dc542ed_r.jpg&&&/figure&&p&更多影评期待您关注个人公众号:十六个石榴&/p&&p&&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eixin.qq.com/r/sDrP12vEMzZMrS_092_i&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weixin.qq.com/r/sDrP12v&/span&&span class=&invisible&&EMzZMrS_092_i&/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 (二维码自动识别)&/p&
昨晚看了电影《降临》,我的心真的是久久都不能平静。出电影院下电梯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真的是好希望现在就有外星人降临地球带我冲破时间的束缚呀。早在欧美上映的时候就有人感叹着看完感觉爽上天了以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智商危机,在烂…
&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380efa3b9839cac22c0d1a7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380efa3b9839cac22c0d1a7_r.jpg&&&/figure&&p&在男性演讲嘉宾居多的机器之心全球机器智能峰会(GMIS)现场,我隔着黑压压的人头远远地见到了Jessica Coon: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和《降临》中的路易斯·班克斯有着相仿的气质,介绍着语言学田野调查和普遍语法,仿佛是在做一场学术报告。&/p&&p&但在随后的专访中,她更像是一个朋友,聊着自己的办公室布置,差点把剧组邮件当垃圾邮件处理的经历,以及第一次读《你一生的故事》的情景:&/p&&p&“这篇小说几乎可以说是我决定研究语言的原因之一了。”&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380efa3b9839cac22c0d1a7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380efa3b9839cac22c0d1a7_r.jpg&&&/figure&&/p&&p&“你说你是个外星人,可为什么你说话带着北方口音?”&/p&&p&“很多星球都有北方。”&/p&&p&2005年,《神秘博士》重启后的第一季第一集,在微风习习的泰晤士河边,地球少女Rose面对皮衣九叔发出了这样的疑问。&/p&&p&“如果你来自另一个星球,为什么要给这个蓝盒子起个英文名?换种语言根本就行不通!”&/p&&p&2017年,《神秘博士》第十季第一集,面对好奇宝宝Bill Potts,12任博士只能说“这是我编的”。&/p&&p&如果你看过几部关于外星人的科幻电影,一定对这类场景不陌生,同时也会产生这样的困惑——&/p&&p&为什么所有来地球的外星人都会说英语?或者更严谨一些,为什么他们刚来地球,就能说一口流利的人类语言?&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c170b7b58e7bdceea18f5a_b.jpg& data-rawwidth=&604& data-rawheight=&45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4&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c170b7b58e7bdceea18f5a_r.jpg&&&/figure&&/p&&p&▲ 我就不太明白了,外星人到底是在说英语还是什么外星语。&/p&&p&当然,你可以说他们有像TARDIS那样的翻译回路,随身带着巴别鱼。更大胆一些,他们没准儿一直在收看人类的电视广播节目,像刚苏醒的天启那样,只需要几分钟就能雅思托福GRE全满分,或是像《变形金刚》里的大黄蜂那样,利用车载收音机跟初见面的傻小子Sam聊天。&/p&&p&事实是,如果外星人真的打算穿越浩瀚宇宙跟人类交流,我们遇到的问题更有可能类似电影《降临》——谁都不明白对方到底在说什么。&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ee9f163f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27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ee9f163f_r.jpg&&&/figure&&/p&&p&▲ 如何开始交流,正是语言学家们考虑的问题。(来源:《降临》剧照)&/p&&p&刚见到Jessica Coon时,我觉得她很像《降临》的女主角。说话声音轻柔,语速很快,但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如果不是事先了解过她的相关经历,我可能会觉得她是位资深新闻记者甚至播音员。刚结束演讲的她没有丝毫疲态,像朋友一样跟我聊了快半个小时。&/p&&p&Jessica Coon是《降临》的语言学顾问,用她的话说,加入这个项目是件挺巧的事。电影在她教书的城市蒙特利尔拍摄,她的同事参与了外星人独特发音的设计。而当剧组想要找一位从事过稀有语言田野调查的语言学家时,Jessica就成了一个合适的人选。&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5ffea36fcdc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48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5ffea36fcdc_r.jpg&&&/figure&&/p&&p&▲ GMIS活动现场的Jessica Coon(来源:机器之心)&/p&&p&我原本以为她会针对剧本中的语言学细节作出评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p&&p&科幻电影中出现科学家毫不新鲜,但细化到某一学科、以语言学家作为主角的作品却相当少见。Jessica会把剧本来来回回读几遍,然后对电影中的视觉元素提出一些建议,比如她平时背怎样的背包,办公室会布置成什么样,电脑显示器上会有什么窗口等。&/p&&p&剧组甚至扛着相机把她的办公室拍了个遍,还借来不少她和同事的东西。比如触及天花板的书架上的各种学术著作,大部分就来自她一位更“老派”的同事。谈到这事时,Jessica笑道:“作为年轻学者,我的书架上真的没多少大部头,都是电子版。”另外还有一张乔姆斯基的照片,柜子上贴着田野调查时拍的照片,稍显杂乱的办公桌上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手工艺品,这些风格迥异的东西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平衡,就像研究过许多种语言的学者一样。&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9ad53b2e6e4cd98f288efc3e051465aa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4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9ad53b2e6e4cd98f288efc3e051465aa_r.jpg&&&/figure&&/p&&p&▲《降临》中路易斯·班克斯博士的办公室,书架上的书都是找麦吉尔大学的语言学教授们借的。&/p&&p&刚收到剧组的邀请邮件时,Jessica差点把它归为垃圾邮件,“外星人是什么嘛……可当看到是特德·姜的作品时,我顿时就改主意了……这本小说可以说是我决定研究语言的原因之一了。”但在Jessica看来,想要完全忠实于小说中对语言解码过程的描写,却是件很难的事:&/p&&blockquote&《星球大战》《星际迷航》这些作品中,即使外星人说着各自的语言,他们也还是有着和人类相似的发声方式。但在实际的田野调查中你就会发现,声音文字是很难重现的,因此也更难解码,必须面对面与使用者交流。文字符号则容易一些,写下来仔细观察,你就会慢慢发现其中的规律。&br&&/blockquote&&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2f8deef5e58ade93b1a2d83e4afcd805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48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2f8deef5e58ade93b1a2d83e4afcd805_r.jpg&&&/figure&&p&▲ “在已知的7000多种人类语言中,你总能找到一定的规律。”(来源:机器之心)&/p&&p&《降临》与《你一生的故事》最大的区别之一,也就在于电影几乎完全抛弃了对七肢桶声音系统的描绘。&/p&&p&在小说中,七肢桶的口语和文字同时出现,又是各自独立的两种语言系统。他们的口语可以有许多个层次,单词的排列顺序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如果要求七肢桶重复刚才所说的话,它的复述过程中单词排列顺序极可能与上一遍所说的完全不同”。声音语言一个字一个字地完成,存在连续性上的限制,发出的声音不能收回,因此只能是文字系统的“贫弱的替代品”。&br&&/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1380346bad247d57a634a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3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1380346bad247d57a634a_r.jpg&&&/figure&&p&▲ 想要再现一段口语,比再现文字要难多了。(来源:《降临》剧照)&/p&&p&而文字则超越了时间的限制,完全没有先后顺序这回事,“只消一眼,上面的内容便同时尽收眼底”。那些不依照线性方式排列的符号背后,是七肢桶的“同步并举意识模式”:&/p&&blockquote&它们几乎类似于佛教中帮助禅定的象征宇宙的几何图案。我发现自己仿佛进入了某种冥想状态。在我的冥想中,前因与后果不再是各自独立的两个个体,而是交织在一起,互相影响互相作用,二者不可分割的。观念与观念之间并不存在天生的、必然的排列顺序,没有所谓的“思维之链”,循着一条固定的路线前进。&/blockquote&&p&这也就意味着,七肢桶在表达之前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计算,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从而突破了时间的限制。思维不再是一条延续的线,而像是“窗户玻璃上的雾气一样渐渐展开”。&/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2cbd5cfcbc9b7c408bf63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26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2cbd5cfcbc9b7c408bf63_r.jpg&&&/figure&&p&▲ “即使是七文,在结构上也有一定的规律。”(来源:《降临》剧照)&/p&&p&这样的设计,在Jessica看来其实更像是艺术品:“文字是我的同事负责设计的,他们有一整本‘圣经’,包含了100多中不同的符号。虽然从结构上说有一些规律,但没人真正像学克林贡语一样去学这些符号。”说到这儿,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因为谁都不知道学了会发生什么,我也没法告诉你学了这种语言究竟能不能预见未来。你可能会真的像路易斯那样用七文做梦,但会不会得到她那样的能力呢?我也说不好,毕竟我没见过七肢桶呀。”&/p&&p&但这并没有完全解答我的疑惑。&/p&&p&在电影《银河系漫游指南》中有这样一个细节:来自猎户座附近星球的福特·长官初来地球时,以为汽车是占主导地位的生物,还捧着一束花站在路中间想和迎面驶来的汽车握手。造访地球前,外星人对人类的了解,或许并不比人类对他们的了解多多少。那么,他们为什么偏偏就挑选了人类来对话呢?&br&&/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d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26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d_r.jpg&&&/figure&&p&▲ “我只是想介绍一下自己……”(来源:《银河系漫游指南》剧照)&/p&&p&“据我所知,动物语言和人类语言最主要的两个区别,一是我们能创造出无穷无尽的新表述,二是我们能进行抽象的思考。”她接着开玩笑说,也没准儿外星人真的会先去和海豚聊天,但不久就发现它们都在说此时此地的事。&/p&&p&而《降临》做的很不错的一点,就在于尽可能准确地展现了在简单而抽象概念的交流过程中,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p&&blockquote&你不能一上来就讨论一些终极问题,外星人和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认知和交流模式。就像班克斯博士一开始说的那样,光听声音远远不够,因为口语会受到时间的限制。得面对面交流,让他们去描述一些简单的事物,这样才能理解整个语境。&/blockquote&&p&这其实就和Jessica的研究内容差不多。身为加拿大麦吉尔大学(McGill University)的语言学副教授,Jessica师从乔姆斯基的学生David Pesetsky,研究方向是几乎灭绝的中美洲玛雅乔尔语(Ch'ol)。在她看来,这门学科研究的就是人类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让我们得以进化出语言。不同的语言之间有什么不同?是否存在一些所有人类语言都共通的特性?&/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3d3ceeece4f2f7b3fb9bc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42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3d3ceeece4f2f7b3fb9bc_r.jpg&&&/figure&&p&▲ 田野调查是Jessica 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来源:&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blogs.mcgill.ca&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blogs.mcgill.ca&/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p&早在上世纪30年代,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和沃尔夫基于当时已有的研究成果,以及他们自己的田野调查,提出了关于语言和思维的假说,也就是《降临》中提到的萨丕尔-沃尔夫假说(Sapir-Whorf Hypothesis),认为人类语言中不同的结构模式,会导致使用者不同的思维模式,从而影响他们对世界的认识。比如班克斯博士通过学习七文,理解了语言背后的哲学含义,并且能像七肢桶一样认识和思考世界,也就因此看到了自己和孩子的全部人生。&/p&&p&但这一假说——严格来说是其中的强假设——夸大了语言之间的差异性,完全限制了思维发展的多种可能,因此在60年代乔姆斯基掀起语言革命之后就逐渐被学界所淘汰。&/p&&p&乔姆斯基的新观点被称为普遍语法假说(Universal Grammar),简单来说,就是认为所有语言其实都有一种嵌在人类大脑中的“底层结构”,汉语、英语、斯瓦希里语的区别只是表层现象,是同一框架上的不同模块,对大脑的基本认知过程并没有什么影响。&/p&&p&有意思的是,80年代末开始,伴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发展,语言学家们似乎又重新拾起了对萨丕尔-沃尔夫假说的兴趣。在认知语言学家George Lakoff看来,语言是一种文化的隐喻,体现了不同文化中人们是如何思考的,一些存在于多种语言中的表达方式——比如“上”意味着好,“下”意味着坏——就是基于人类文化中的普遍体验。&/p&&p&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真的能和外星人接触甚至交流,看起来似乎还是有可能拥有一些“共通的”体验,进而学到他们的思维模式。&br&&/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35e1ee58fa89e5a044dcf65e3c1f2b46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26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35e1ee58fa89e5a044dcf65e3c1f2b46_r.jpg&&&/figure&&p&▲ 至少你还是有可能像班克斯博士一样用七文做梦的。(来源:《降临》剧照)&/p&&p&不过,先别急着准备学习新的外语,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巨大的顾虑——这样的接触真的好吗?&/p&&p&关于与外星人的交流,科幻一直有着非常复杂的感情。传统好莱坞大片中常常弥漫着对外星人的恐惧,他们开着遮天蔽日的飞船,上来就要占领地球摧毁人类。但在近些年的不少科幻作品中,也出现了另一种观点:人类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外星人更在意的,可能是如何在宇宙中生存下来。&/p&&p&这也是《降临》和《你一生的故事》之间的第二个明显区别。七肢桶来地球,究竟是为了什么?&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9b3dcfa7fb3c5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9b3dcfa7fb3c5_r.jpg&&&/figure&&/p&&p&▲ 不是来跟人类互怼的。(作者:caitlinrose87/DeviantArt)&/p&&p&在电影中,这是一种互相帮助和拯救的关系。技术更为先进的七肢桶把语言作为礼物送给人类,还留下了一个超光速方程,希望人类能在3000年后帮助自己,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带来好莱坞式大团圆结局。&/p&&p&小说中的描述则更模糊,也更现实:&/p&&blockquote&我们不断询问七肢桶,它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何在。它们的回答每次都是“来看”,或者“来观察”。的确,比起回答我们的问题,有时它们更喜欢一声不吭,静静注视我们的一举一动。&/blockquote&&p&观察意味着距离,意味着不泄露关于自己的信息。这也是《三体》系列提出的黑暗森林理论的一种表现。每个文明的根本目的都是生存,在资源有限的宇宙中隐藏实力,随时准备攻击和消灭其他前来抢夺资源的“猎人”。霍金也不止一次发出警告,在搜寻地外文明的过程中,多小心都不为过。&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ffb2952feb43ffbf4aaac6bfc000fa03_b.jpg& data-rawwidth=&630& data-rawheight=&3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ffb2952feb43ffbf4aaac6bfc000fa03_r.jpg&&&/figure&&/p&&p&▲ 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一个文明都是带着枪的猎人。(来源:iStockphoto)&/p&&p&但在科幻作家、理论物理学家大卫·布林眼中,人类更像是一些四五岁大的孩子,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醒来,紧接着就大喊着Yoo-hoo四处乱跑;而那些更老更有智慧的外星人,则静静地藏在暗处,因为他们知道一些“人类尚不了解”的东西。&/p&&p&不管怎么说,这些刚睁开眼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冲着太空喊话的努力。从1960年开始的搜寻地外文明计划(SETI),利用射电望远镜接收宇宙中传来的电磁波,到致力于向外星文明传送讯息的METI(Messaging to Extra-Terrestrial Intelligence)项目,人类永远不会满足于局限在银河系的一隅,而是渴望打破宇宙的沉默,大声喊着“我在这里!”&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f4c5d16ce060dabd3c773c41ce8d4ae7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f4c5d16ce060dabd3c773c41ce8d4ae7_r.jpg&&&/figure&&/p&&p&▲ 有人在吗?(来源:&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blastr.com&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blastr.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p&这样的信息中包含着比简单的无线电信号更复杂的内容:&/p&&blockquote&严格来说,SETI只是让外星人可能知道我们在哪儿,可这不能叫做“交流”。《超时空接触》里提到的质数其实也只是一串有规律的序列,表示我们的文明发展到能够理解质数这个概念了。我其实倒不太担心应不应该和外星人接触,因为反正我们的手机、广播等设备已经在一刻不停地发送信号了。我更关心的是,如果外星人真的来地球了,我很可能是第一个被请去扮演路易斯角色的人。毕竟,现在在谷歌上搜索语言学家+外星人,蹦出来的多半是我的名字。&br&&/blockquote&&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ee9a29d461ac414f768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42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ee9a29d461ac414f768_r.jpg&&&/figure&&p&▲ “我对外星人说的第一句话?大概就是Hi吧。”(来源:《降临》剧照)&/p&&p&如果某一天,在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时候,外星人突然降临,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降临》里的世界是走运的,那些外星人悄然而来,又倏而离去,留下了一大堆没有解释清楚的谜团,但至少人类已经在这场短暂会面之后开始倾听和交流。&/p&&p&我们正昼夜不停地冲着茫茫宇宙喊话,寻找那些沉默的邻居,同时又担心真的被外星人听见之后,会不会招致科幻作品里那样的末日。人类应该有多害怕,无论是科幻作家、科学家还是语言学家,恐怕都难以给出一个定论。但就像坐在摇篮里的孩子一样,不迈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少意想不到的危险和惊喜。&br&&/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41d4a28bff13918aaadf28f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8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41d4a28bff13918aaadf28f_r.jpg&&&/figure&&p&▲ 宇宙那么大,如果只有我们,就太浪费空间了。(来源:&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medium.com&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medium.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p&毕竟,在这个宇宙里,就算不广播,就算永远收不到回复,我们也没安全到哪里去。&/p&&br&&p&责编:姬少亭&/p&&p&作者:Raeka,转码员,《不存在日报》记者,冷僻故事爱好者。期待有一天能在街角遇见蓝盒子,去看看galaxies far far away。&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bbbde7c1f1add7c9b2ee4dbe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25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bbbde7c1f1add7c9b2ee4dbe_r.jpg&&&/figure&&/p&
在男性演讲嘉宾居多的机器之心全球机器智能峰会(GMIS)现场,我隔着黑压压的人头远远地见到了Jessica Coon: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和《降临》中的路易斯·班克斯有着相仿的气质,介绍着语言学田野调查和普遍语法,仿佛是在做一场学术报告。但在随后的专访…
这段时间比较忙,抽空过来回答下。&br&&br&1) 语言与思维的关系,之前@chris Xia 有提到过“mentalese (Pinker, 1994)”,即Pinker(MIT认知神经科学中心怪蜀黍)在对Whorf的批判基础上结合Chomsky的“innateness”基础上提出的,他的大致意思是:一个人没有学会使用(听懂和说出)一个词之前,有已经有了该词所要表述的思想(概念)以及使用这些思想(概念)构成的“句子意义”表征,只有当我们需要与别人沟通的时候,才以语言形态出现。仔细与乔帮主的LAD对比,不难发现其中某些共核(乔主要是针对儿童有限输入,无限输出来设定的),即“心智”。如果回到Whorf的“语言相对论”中,我们发现,人们(包括Pinker怪蜀黍)都有对其误读之嫌,沃氏的强势说是有个前提的:背景经验(the background of experience)。为何提出这点?因背景经验是“无意识、下意识”,也即语言在下意识层面(常识层面)真的可能“操纵”思维(方式),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大多数对沃氏“弱式说”(语言影响思维;不同民族,思维方式各异)很少攻击了!说到思维(方式),大家可以想到的就是“洗脑”(请自行哼唱“小苹果”三遍(#?Д?)),一种东西习以为常(或者说二语习得追求的“自动化”),即为无意识形态的一部分,自然会“深入骨髓”,也就很难彼此相分,所以探讨语言与思维谁先谁后的问题无异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让人抓狂←_←。&br&&br&2) 专业(语言学)对思维是否有影响的问题,问得比较不厚道,这不禁让人想到老罗(@罗永浩)在《我的奋斗》中提到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会对世界产生改变。你如果选择做个好人,那么,世界会因你而变好一点点;如果你是个坏人,那么,世界也会因此而污浊一点点(大意是这样,原谅我只能记住这么简单的命题意义句子了-_-||)’,那么,别说一个专业,一个动作重复十几遍(有学者说十三遍,来源不详←_←)也会成为长时记忆的一部分,即会潜入“下意识”,进而对思维产生影响。哦,卖糕的,这难道就是“洗脑神曲”的功效?(≧▽≦)&br&&br&3) 当然专业(语言学)对人行为影响还是很大。于是问题又来了,(这回不是挖掘机哪里强)@与中科大男/女生谈恋爱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br&@理工科男生如何才懂浪漫?不一而足。&br&从我自身学习语言学的经历来说,真的对思维方式还是有影响(??ω??),心理语言学学久了,会比较讲究逻辑性和流程化;二语习得学久了,会关注语言输入、输出、情感、动机因素;神经认知语言学学久了,会对语言现象不同神经通道、脑区、EEG等会加以考虑;学统计学学久了,会不自觉从样本与总体的推断来考虑问题,如此等等。&br&&br&4) 可能因为第三点表述问题,某些小伙伴将第三点传达的意思等同于B.F. Skinner的“刺激(S)-反应(R)”论,故有必要作点澄清。‘锤子抡久了,见到锤子就想抡(罗永浩坏笑道←_←)’的观点,本质上就是“刺激-反应”论的体现,跟专业(语言学)学习是两回事。单纯的“行动性经验(抡锤子)”与“间接性经验学习(专业知识学习)”本来就不同。当然,戴眼镜的同学可能会有这种经历:戴眼镜的时候有时候会不自觉将眼镜(摆)放正些,感觉舒服些;但即使不戴眼镜(或戴隐形眼镜)时,多半会不自觉将“眼镜(invisible)”(摆)放正些,往往才意识到竟然没戴眼镜了,因为“(摆)放眼镜”的动作已经成为“情节性记忆(episodic memory)”一部分,故在“适时(in due occasions)”即会“唤起”。“抡锤子抡久了,见到人就会砸”,恐怕忽略了人的社会属性,即人与动物最本质区别之一,同时,这也是Skinner理论站不住脚且为乔帮主派所攻击的最主要“罪证”之一(有木有突然联想到已故药家鑫的所谓“激情杀人”案(#?Д?))。人类语言系统内部具有“递归性(recursiveness)”,加之儿童可以“少量摄入,大量输出”,故绝非简单“小白鼠、类人猿”实验即可揭示的。第三点所说的专业(语言学)对思维的影响更多也是采纳Whorf的“Linguistic Relativity(1956)”中“经验背景”重要性的观点(即潜意识或无意识层面),不可机械的理解为:给了某个刺激,就一定会有某个反应。&br&&br&由于匆忙,后面再补。以上。
这段时间比较忙,抽空过来回答下。 1) 语言与思维的关系,之前@chris Xia 有提到过“mentalese (Pinker, 1994)”,即Pinker(MIT认知神经科学中心怪蜀黍)在对Whorf的批判基础上结合Chomsky的“innateness”基础上提出的,他的大致意思是:一个人没有学会使…
&p&&b&作为一名极其热爱语言学这门大家看起来极其枯燥根本不知道在学什么的研一专业生,这几天刚看完语义学的一些书,认知语言学的书还没翻多少,大家就开始给我安利了《降临》这部电影,因为各大公众号都在打着“语言学”的口号强推着这部电影。出于好奇,我上豆瓣上看了下,好吧豆瓣本来就是个精神(bing)角落,一般没人认真跟人讨论学术。我又上知乎看了下,为什么回答都让我觉得这是部没有物理知识就看不懂的电影?想到以前《三体》就让我看得头疼,身为文科生的我打算弃了。后来转念一想,语言学居然能出现在一部科幻片里,语言学专业的学生不是应该喜大普奔吗,这么多年我们都一直被认为在学语言,出来就是当翻译啊,或者至少应该精通多国语言啊,终于有部把语言学当科学看的电影了有没有。然后我接着搜索,发现这部电影有原著,在豆瓣上看到某个我知道在学语言学的友邻说了一句“还是看原著,不然会有心理落差”后,我转而就去找原著来看了。其实那时候我还在赶报告,幸亏这篇小说不长,一个小时就能看完,但看完之后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为什么,因为里面语言学的很多术语、理论用得恰到好处,而且关键是我看不懂的物理部分不多,好开心!又百度了一下作者,非专业学生,学计算机的,但我猜想可能因为他学过计算机语言学吧,那不是跟我男神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有重叠吗,我低头看了下手机屏幕和电脑屏幕上的乔男神,对作者的好感度又上了一层。下面是我在豆瓣上搜索到的《你一生的故事》&/b&&/p&&p&&b&的原文。这是我第一次写这种分析类文章,主要原因是各大影评对语言学部分的忽视或者对其的分析让我这个语言学脑残粉有点接受不了。我在语言学方面还只是个新手,以下分析(文中不同字体)如果有不足或错误之处,望各位同专业人士予以指正。&/b&&/p&&p&你一生的故事&/p&&p&
你的父亲很快便会向我提出那个问题,这将是我们夫妻生活中最重要的一刻,我希望专注地倾听,记下每一下细节。夜深人静,你父亲和我在外消磨了一个晚上,用餐,看演出,我们刚刚回来。我们俩来到院子里,天上是一轮圆月。我对你爸爸说我想跳舞,他答应了。我们跳的是一支慢舞,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在溶溶月光下舞动身躯,就像两个孩子。夜气中有一丝凉意,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然后,你父亲说:“你想要个孩子吗?”&/p&&p&
那个时候,你父亲和我结婚已经两年了,住在埃利斯路。搬出那里时你还很小,不记得那所房子。但我们会给你看它的照片,告诉你发生在那所房子里的故事。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迫不及待,盼望着告诉你那个晚上的事,就是我怀上你的那个晚上。但时间还没到,最适当的时机应该是你准备好自己要个孩子的时候。但是,我们永远也不会有那个机会了。&/p&&p&
过早告诉你是没用的。在你的一生里,你难得会耐住性子,安安静静坐着,听我说这样一个浪漫故事。你会说这种事多愁善感,傻气。我记得你说为什么会有你时的情景,那时你十二岁。&/p&&p&
“你们生我,完全是为了找个不花钱的佣人。”说这话时你会很生气,一边说,一边从壁橱里往外拽着吸尘器。&/p&&p&
“一点没错。”我会说,“十三年前我就知道大约这时候地毯需要打扫了,生个孩子做这种事情看来最省钱,最方便。至于现在,麻烦你赶紧做。”&/p&&p&
你会回答我说,“你要不是我妈妈,这种事呀,犯法。”你气呼呼地拉出电源线,插进墙壁插座。&/p&&p&
这一幕将发生在贝尔蒙街的房子里。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将亲眼目睹陌生人住进我们这两个家。以后,等你来到人间两三年后,你爸爸和我将卖掉第一所房子。等到你离开人世,我将卖掉第二所。到那个时候,我会和内尔森搬进农场的房子里,而你的爸爸将和那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女人一起生活。&/p&&p&
我很清楚这个故事的结局,对这个故事我想得很多很多。我也曾反复这个故事是如何开始的,那是几年前事,太空中飞来外星飞船,外星物体出现在草地上。对这些事,政府近乎绝口不提,而小报则穷极想像,刊登了无数千奇百怪的消息。&/p&&p&
就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人要来见我。&/p&&p&
我看见他们等在我办公室外的走廊里。这两个人真是奇特的组合:一个身穿军装,发式是军队里的板刷头,手提铝制公文箱,不满地打量四周环境。另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个学院型:一圈络腮胡子,上唇也留着髭须,穿一身灯芯绒,正浏览着重重叠叠钉在附近布告板上的招贴告示。&/p&&p&
“韦伯上校吗?”我同那位军人握了握手,“我是露易斯·班克斯。”&/p&&p&
“班克斯博士,谢谢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我们谈话。”他说。&/p&&p&
“才不是呢,我很高兴能有个借口躲过系里的那些会。”&/p&&p&
韦伯上校介绍他的同伴,“这位是盖雷·唐纳利博士,我电话里提到的物理学家。”&/p&&p&
“叫我盖雷好了。”我俩握手时他说,“非常希望听听你的意见。”&/p&&p&
我们进了办公室,我把几摞书从第二把客人坐的椅子上搬走,大家坐了下来。“你说想让我听一段录音,我猜跟外星人有关?”&/p&&p&
“我能提供给你的只有录音。”韦伯上校道。&/p&&p&
“好吧,咱们先听听看。”&/p&&p&
韦伯上校从公文箱里取出一台录音机,按下播放键,放出的声音与一只湿漉漉的狗抖掉毛皮上的水时发出的声音有些相似。&/p&&p&
“对这个,你有什么看法?”他问。&/p&&p&&u&我没说湿漉漉的狗。“我想了解与这段录音相关的前后事件。”&/u&&/p&&p&&b&这里面体现的是系统功能语法的“语境”思想。&/b&&/p&&p&&b&系统功能语法是系统语法和功能语法作为一个完整的语言理论框架的组合。代表人物是韩礼德,代表作为《语言功能探索》(1937)、《语言的系统和功能》(1976)、《作为社会符号的语言》(1978)和《功能语法导论》(1985).系统语法自20世纪60年代后期以来,发生了一系列变化,吸收了马林诺夫斯基的语言功能思想、布拉格学派的“功能句子观”和美国拉姆的“语言层次和体系”的理论,对系统概念进行了升格。系统语法学家通常把这一后期的系统语法模式称为系统功能语法。系统功能语法既重视系统概念,又重视功能概念。系统功能语法的核心思想包括:&/b&&/p&&p&1.&b&语言的纯理功能思想,它构成语义层的三大部分,可以归纳为三个方面:“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b&&/p&&p&2.&b&语言的社会性思想:系统功能语法认为语言是社会系统的一部分,语言具有符号性和社会性。&/b&&/p&&p&3.&b&语境的思想:系统功能语法认为,如果把语言系统当作整体考虑,就必须从外部来确定对语义系统进行区别的标准。语义是语言和语言之外的某种东西的交叉,即语境。&/b&&/p&&p&
“这方面的情况我无权透露。”&/p&&p&
“这些情况有助于我理解这些声音的含意。外星人说话时你能看见它们吗?当时它们在做什么?”&/p&&p&
“我能向你提供的只有这段录音。”&/p&&p&
“就算告诉我你们看见了外星人,这也不算泄露了什么机密呀。外间消息推测你们看见了。”&/p&&p&
韦伯上校的立场毫不动摇。“这段话语言学方面的特点,你有什么看法?”他问道。&/p&&p&
“这个嘛,它们的发音器官与人类有本质区别,这一点很清楚。我猜这些外星人的形状与人类很不一样。”&/p&&p&
上校正准备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盖雷·唐纳利开口了。“根据这段录音,你能做出什么推测?”&/p&&p&“推测不出什么。&u&听上去这些话不是通过喉腔发出来的&/u&。不过知道了这一点后,我还是推想不出它们的长相。”&/p&&p&
“你有——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看法?任何看法都行。”韦伯上校道。&/p&&p&
看得出来,他很习惯咨询一个平民的意见。“只有一点。和它们之间建立沟通将极其困难,&u&因为我们与它们在身体构造方面完全不同&/u&。几乎可以肯定,&u&它们的某些声音人类发音器官发不出来,可能还会有些音,人类的耳朵分辨不出。&/u&”&/p&&p&
“你是指音频,次声波,或者超声波?”盖雷·唐纳利问道。&/p&&p&“不完全是这样。我的意思是:&u&人类的听觉器官算不上一套准确客观的听音系统,它已经经过调整,最适合分辨人类喉腔发音器官发出的声音。对于异种发音系统,我们分辨起来就很困难了&/u&。”我耸耸肩,“也许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u&我们可以辨识外星语言中各音位的区别。但还是存在一种可能,为了表达不同的意义,它们的语言中各个音之间存在区别,可我们人类的听觉器官就是分辨不出这些区别来&/u&。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只好使用声谱仪来了解外星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p&&p&&b&语音学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语音学是研究人类语言声音的学科(好吧,这里是外星人),主要研究人的发音机制、语音特性和言谈中的变化规律。由于语音学关注的是发声动作(生理现象)、语声特征(物理现象)以及听感(心理作用),而且人类的不同语言各有语音特点,因此现代语音学的工作需要具备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只是作为基础。&/b&&/p&&p&&b&语言的发生由三个部分构成:发生-传递-接收,因此语音学也就相应形成了三个主要分支:发声语音学、声学语音学和听觉语音学。发声语音学研究的是语言发声的方法,声学语音学研究语音的物理特性,而听觉(或感知)语音学研究的则是听话人如何感知语音。此外还有研究发声的神经系统和发音机理的生理语音学,以及用实验手段来研究语音的实验语音学。&/b&&/p&&p&&b&人类的发音器官由三大部分构成:动力部分、发音体、共鸣腔。&/b&&/p&&p&(1)&b&动力部分:肺和气管。这两个器官产生的气流是发音的动力来源。&/b&&/p&&p&(2)&b&发音体:喉头、声带。喉头部分主要有生门和声带。声带是两条期待,起着喉头的阀门作用,它的闭拢和打开成为声门。声门的闭合使声带作周期性的颤动从而产生“声音”。&/b&&/p&&p&(3)&b&共鸣腔:口腔、鼻腔和咽腔。这些事调节发生的主要器官,口腔中有:上下唇、上下齿、上下颚、小舌及舌头。&/b&&/p&&p&&b&根据发音时气流是否受到阻碍,我们可以将音段分为元音和辅音两类(这里里面的细分类不详细说明)。&/b&&/p&&p&&b&为了较为一致地记录语音,目前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约定俗成地使用《国际音标》。这套系统是国际语音协会在1886年制定的,于1888年刊载于该会的刊物《语音教师》上,期间几经增改,现在通用的是1979年修订的版本。这些音标和附加符号基本满足了描写世界上各种语言中语音的需求。&/b&&/p&&p&&b&20世纪50年代,鉴于以往的语音分析还不能表达语音的最小区别,以雅柯布逊为首的西方语音学家以当时语音学研究成果为基础,系统地提出了以“区别特征”概念为基础的语音分析理论,为现代音系学的发展开创了新局面。雅柯布逊等人主要从给语音的声学特征出发,同时参考语音的生理性特征,归纳出语音的12对区别特征,如元音性/非元音性、突发性/延续性等。通过区别特征能够区别意义的一对字词称为最小对立体,这些最小对立体都是偶值得。语音学的研究对象昂,传统上一般只限于元音、辅音、声调、重音以及节奏、音变等。(音变啊,学过韩语的同学都知道这里面的苦TT)近年来由于分析手段的进步和语音信息处理的迫切不要,对语音的韵律特征(又名超音段特征)的研究也有涉及。&/b&&/p&&p&
韦伯上校问道:“如果我给你一个小时的录音,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判断是否需要声谱仪?”&/p&&p&
“不管录音有多长,我都无法作出判断。只有直接与外星人对话才行。”&/p&&p&
上校连连摇头,“办不到。”&/p&&p&我尽力心平气和地解释给他听,“这当然由你说了算。&u&但要学习一种未知语言,只有与以这种语言为母语的人交流,这是惟一的途径。我说的交流是指提问、谈话之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所以说,如果你们想了解外星语言,最终不得不派出受过语言训练、能够与操异种语言者作实地交流的人,让他与外星人对话,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我。仅凭分析录音是不够的。”&/u&&/p&&p&&b&这里因为我最近在看认知语言学的书,跟之前看的转换生成语法的书里面的理论一直在打架。因为我自己里面有些部分还没想明白,所以不予置评。&/b&&/p&&p&
上校皱起眉头,“照你说来,外星人也不可能靠收听我们的广播学会人类语言。”&/p&&p&“&u&我想它们做不到。要学会人类语言,它们需要教学材料,而且是专门设计、向非人类成员传授人类语言的教学材料。有了这些材料,它们便能够从电视里学会很多东西。否则不行,缺乏一个出发点,一个立足点。&/u&”&/p&&p&&b&第二语言习得(以下简称二语习得)是研究人类获得母语以外语言过程和规律的一门学科。二语习得理论就是系统地学习第二门语言习得的本质和习得过程,不同于其他门类的学问,有其特质和研究对象。&/b&&/p&&p&&b&二语习得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以科德在1967年发表的经典论文《学习者错误的重要性》和赛林格在1972年提出的“中介语”为开端。几十年来,国外学者从起初研究如何改进二语教学,到后来探讨二语只是的大脑表征和语言习得机制,其研究领域在不断地拓展和深化。现在二语习得已经发展成为一门诸多学科交叉、有明确研究对象及一整套独立于普通语言学、一般语言习得理论的完整知识体系和研究方法的独立学科,并迅速发展成为当代应用语言学的前沿阵地和相关学科(如外语教学法理论)的基础理论研究。&/b&&/p&&p&&b&二语习得研究可以分为理论二语研究和应用二语研究,前者主要是建立二语习得理论,如普遍语法理论、监察理论、文化适应模式、文化适应模式、适应理论和功能理论等众多理论体系。(嗯,语言学里面就是流派特别多,大流派里面还分小流派,分分钟就遇到分叉路口。)应用二语习得研究主要是研究如何运用二语习得的研究成果来改进第二语言或外语教学、教材的编写和教学方法、如何撰写教学方法、设计课堂活动和在课堂环境下提高教学效果、课堂语言教学对语言习得的影响,以及第二语言学习者的个体差异等。&/b&&/p&&p&
上校大感兴趣。外星人知道得越少,就越好。看来这是他的观点为。盖雷·唐纳利也看出了上校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我勉强忍住没笑出来。&/p&&p&
韦伯上校接着问:“我们假设你跟外星人对话,借此学习它们的语言。你能不能做到既学了它们的语言,又不让它们通过你学习英语?”&/p&&p&“这取决于它们在多大程序上愿意与我们合作。我学习它们语言时,几乎可以肯定,它们可以同时学习英语的一点只言片语。如果它们只单纯教我说它们的话,它们能学会的英语就不可能很多。&u&可另一方面,如果它们的目的只在于学习英语,而不是教我们说它们的语言,那么,事情就非常难办了。&/u&”&/p&&p&&b&语言学习里面的动机论。&/b&&/p&&p&
上校点头:“这件事,我还会跟你联系。”&/p&&p&
约我见面的这个电话或许是我一生中接到的第二个意义重大的电话。头一位的,当然,将来自登山搜救队。到那个时候,你爸爸和我之间的关系将会非常冷淡,一年最多通一次话。可当我接到那个电话后,我做的头一件事,将是打电话给你的父亲。&/p&&p&
他和我一起驾车去辨认尸体,一路长旅,默默无语。我记得太平间的样子,铺着磁砖,到处是不锈钢,冷冻设备嗡嗡低鸣,弥漫着防腐剂的味道。会有一个勤杂工掀开罩单,露出你的脸。你的脸会有些不对劲,但我将知道,那就是你。&/p&&p&
“是的,是她,“我会说,“是我的女儿。”&/p&&p&
那个时候,你是二十五岁。&/p&&p&
宪兵查对我的证章,在他的书写板上做了个记号,然后打开大门。我驾着越野车驶进营地。这是一个农场,晒干的草地上扎着军队的帐篷,形成一个小小村落。营地中央就是那些外星装置中的一个,别名“视镜”。&/p&&p&
我参加的情况通报会上说,这种装置美国领土上有九个,全世界一共一百一十二个。它们是某种双向交流设施,把我们与外星人联系起来。这些外星人估计就是太空中外星飞船上那一批。没有谁知道它们为什么不肯和我们面对面谈话,可能是怕招上虱子吧。每一个视镜都各自分配了一个研究小组,包括一位物理学家,一位语言学家。眼前这个就是我和盖雷·唐纳利的研究对象。&/p&&p&盖雷在停车区等着我。我俩绕过迷宫式的水泥障碍物,来到里面放着那个“视镜”的大帐篷前。帐篷外放着一辆手推车,&u&上面装满从大学语音实验室里借来的器材。&/u&全是好东西,这些器材我提前送来,供军队检查。&/p&&p&&b&对的,语言学研究也是需要仪器的,比如声谱仪和眼动仪之类的,神经语言学之类更是如此。总体而言,语言学的主要研究方法可分为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这两种方法各有特色,但并不矛盾。定性方法的目标是词语,定量方法的目标是数学,而语言学研究的对象既是词语,也希望表示为数量关系。就每一门语言学分支而言,对使用某一种研究方法是有所侧重的。理论语言学侧重于定性的方法,而心理语言学、计算语言学、语料库语言学、语言测试等较侧重于定量的研究方法,在两者之间的是人类语言学、社会语言学和文化语言学。&/b&&/p&&p&&b&事实上,定性方法和定量方法分别代表着科研方法上的两个极端,在实际的科研中,由于各种条件和因素的限制,研究者往往使用的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各种方法,从定性方法到定量方法的方向的横轴上一次可以分为内省法、参选与性观察、非参与性观察、聚集描述性研究、前实验研究、准实验研究和实验性研究。&/b&&/p&&p&
帐篷外还有三台摄像机,支在三脚支架上,镜头对准帐篷的窗口,拍摄里头那个大间里发生的一切。盖雷和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无数人的审查,其中包括军队的情报机关。除此之外,我们必须递交每日报告。在我的报告中,还必须包括一份评估:我认为外星人掌握了多少英语。&/p&&p&
盖雷撩起帐篷站,示意我进去。“进来看看吧,”他用马戏团招徕顾客的口气说,“神奇的生物啊,上帝创造的绿色地球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包你大开眼界。”&/p&&p&
“只花微不足道的一毛钱。”我嘟囔了一句,走进帐篷。这个时候,视镜毫无变化,和寻常一块半圆形玻璃相似。它有十英尺高,直径二十英尺。视镜前褐色的干草地上喷了一道弧形白线,标出视镜的激活区域。眼下这个区域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折叠椅,一条电源线连着外面的发电机。帐篷四周支柱上悬着日光灯,发出低低的嗡鸣,和飞舞在热浪中的飞虫扑翅声混在一起。&/p&&p&
盖雷和我对视一眼,动手把载着仪器的手推车推到桌旁。我们刚跨过那道白线,视镜便开始渐渐转为透亮,好像有人在那层暗色玻璃后面慢慢燃起一盏灯。视镜给人造成一种神奇的纵深感,我感到自己可以一步步走进它里面。视镜彻底点亮后,看上去就像一个半圆形的房间,几乎可以乱真。这是透视的效果。房间里有几个很大的东西,可能是家具,但没有外星人。弧形后墙上有一扇门。&/p&&p&
我们忙着把各种仪器连接起来:麦克风、声谱仪、便携电脑、扬声器。我手上忙着,不时瞄一眼视镜,知道外星人随时可能露面。可即使这样,一个外星人当真出现时我还是大吃一惊,跳了起来。&/p&&p&
外星人有七根长肢,从四方向中央辐辏,轴心处挂着一个圆桶,整个形体极度对称,七肢中任何一肢都可以起到腿到作用,同时任何一肢也都可以当作手臂。在我面前这一位用四只腿走动,另外不相连的三肢分别各自一侧蜷着。盖雷管它们叫“七肢桶”。&/p&&p&
之前我看过录像,可现在还是瞠目结舌。它的七肢上没有明显的关节,解剖学家推测它们可能直接由脊柱支撑。不管支撑结构如何,七肢桶们靠它们的七肢活动自如,惊人地轻畅流利。七条皱巴巴的肢腿上是“躯干”,稳稳当当,像艘气垫船。&/p&&p&
七肢桶的身体周围排着一圈眼睛,共有七只,没有眼皮。它走到刚才从那里进来的门口,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溅水声似的声音,接着又回到视镜里的房间中央,后面跟着另一个七肢桶。这一系列动作中它根本没转过身。真怪,但完全符合逻辑:它身体各个方向上都有眼睛,任何方向对它来说都是“正前方”。&/p&&p&
盖雷一直注视着我的反应。“准备好了?”它问道。&/p&&p&我深吸一口气,“够充分的。”我从前在&u&亚马逊河流域作过大量实地语言考察&/u&,但那时总能通过其他语言沟通。有时我的调查对象中有人懂葡萄牙语,我可以用这种语言和他交流,有时可以事先从传教士那里得到有关当地语言的介绍。现在,生平头一回,我只能依靠一种语言作单向考察。这种事从理论上说来倒是简单。&/p&&p&&b&学语言学的人对这个地方肯定非常熟,主要是因为美国的结构语言学派大多数田野调查都是在这里。美国结构语言学派又称语言描写学派,是结构语言学中发展最完善、最重要的一个学派(其他两个为布拉格学派和哥本哈根学派,三者术语结构语言学,兴起于20世纪30年代的欧洲,基本理论源于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它注重语言行为的描写,而不注重语言能力的解释;着眼于语言间的差异,而不重视语言的普遍性。它以之研究语言本身,而不重视与语言有关的心理因素和社会因素,以及注重对语言结构形式的描写而著称。&/b&&/p&&p&&b&这个学派实在美国学者对美洲印第安语调查和研究的基础上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20世纪20-30年代,逻辑中的逻辑实证主义和心理学中的行为主义在美国盛行,这种哲学背景和印第安语的研究相结合,使美国描写语言学呈现鲜明的特点。在20世纪30-50年代,美国描写语言学派走向成熟,提出了一些结构分析的方法和技术。50年代,描写注意学派称为美国语言学界的主流。而50年代以后,随着乔姆斯基生成语法学派的星期,并由于描写主义方法本身有局限性,它在美国渐渐失去了主导地位。&/b&&/p&&p&
我朝视镜走上前去,对方一个七肢桶作出了相同举动。视镜里的形象清晰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地步,我连它灰色皮肤上的纹理都能看到:一圈一圈的螺纹皱起来,像灯芯绒。通过视镜嗅不到对方的体味,整个情形于是更加怪诞。&/p&&p&
我指着自己,缓慢地说:“人。”我又指向盖雷,“人。”接着我挨个指着七肢桶,说:“你们是什么?”&/p&&p&
没有反应。我又试了一次,然后再试了一次。&/p&&p&
一个七肢桶用一肢指向自己,肢端四个指头紧紧并在一起。算我走运。有些种族的人用自己的下巴示意,如果七肢桶也像那样,而不是用它的肢,那我简直无迹可循,也不知如何入手。我听见一声短促的振动音,看见它身体顶端一个褶皱的孔道颤动了一下。它在说话!接着它指向它的同伴,又发出一声振动音。&/p&&p&
我来到电脑旁。显示屏上出现两幅声谱图,代表两个颤音,它们一模一样。我标出一幅声谱准备重播。我指向自己,重新说道,“人。”指着盖雷又说了一遍。然后,我指着七肢桶,通过扬声器播放出刚才标出的那一声颤音。&/p&&p&
那个七肢桶发出更多的振动音。声谱图显示,这一组音的后一半看上去像是第一次那个振动音的重复,如果我们将第一次发音标记为〔振动音1〕。那么,这次的一组音就是〔振动音2+振动音1〕。&/p&&p&
我指着视镜一个物体,可能是七肢桶的椅子吧,“那里什么?”&/p&&p&
七肢桶顿了顿,指着那把“椅子”,又发了一个音,它的声谱图明显不同于前面的音——标为〔振动音3〕。我再一次指向“椅子”,同时播出〔振动音3〕。&/p&&p&
七肢桶作出回应。从声谱图看,这一次的音看上去像〔振动音3+振动音2〕。乐观解释:七肢桶是在证实我播放的音节,这说明七肢桶与人类在说话模式方面有相通之处;悲观解释:真气人,它在咳嗽。&/p&&p&
我用电脑将声谱图划定为几组,试着注明每一组的意思:〔振动音1〕指“七肢桶”,〔振动音2〕指“是的”,〔振动音3〕即“椅子”。这几组音之上,我打下一个标题,“七肢桶语言:A”。&/p&&p&
盖雷瞧着我打字,“为什么写个A?”&/p&&p&
“七肢桶可能有多种语言,这个A就是指它们目前使用的语言。”我答道。他点了点头。&/p&&p&
“现在咱们试点别的,只当逗乐解闷。”我分别指指两个七肢桶,尽力模仿出〔振动音1〕(意思是“七肢桶”)的声音。外星人停顿了好长时间,接着第一个七肢桶说了点什么,第二个七肢桶跟着说了点别的什么。这两组音的声谱图跟刚才记下的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我不清楚它们是彼此交谈还是在跟我说话,因为它们没有脸,也不转身。我又试着再度发出〔振动音1〕。毫无反应。&/p&&p&
“差得太远了。”我咕哝道。&/p&&p&
“能把这种音发出来,我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盖雷说。&/p&&p&
“你该听听我学驼鹿叫,吓得它们没命地逃。”&/p&&p&
我重复尝试了好几遍,但没有一个七肢桶作出任何我能够识别的反应。只有当我重播七肢桶发音的录音时它们才表示确认:发出〔振动音2〕——“是的”。&/p&&p&
“看来咱们只好完全依赖录音了?”盖雷问道。&/p&&p&
我点点头,“至少目前是这样。”&/p&&p&
“我们现在做什么?”&/p&&p&“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它们刚才那些话说的是不是‘这些家伙可真逗’,或者‘瞧它们在干啥’。接下来,等那第二个七肢桶发这些音时,我们再看看能不能把它们的意思确定下来,哪怕确定其中一个音也好。”我示意让他坐下,“让自己舒服点儿,这件活计还得花不少时间呢。”&/p&&p&以上整个过程其实满足了我一个好奇心:一开始两种互不相通的语言究竟是怎么产生联系的。&/p&&p&1770年,库克船长的“努力”号抵达澳大利亚昆士兰海岸。库克留下一些船员维修船只,自己率领一支队伍出发探险。遇上当地土著居民后,一个船员手指着身体袋囊里揣着幼崽跳来跳去的动物,问一个土著,这东西叫什么。&u&土著说,“Kanguru。”从此以后,库克和他的手下便用这个词称呼这种动物(袋鼠)。很久以后他们才明白,Kanguru在土著语言中的意思是,“你说什么来着?”&/u&&/p&&p&&b&关于什么是语言,语言学家们也不断给出各种定义,但由于他们的侧重点不同(就是因为流派太多了),所以无一例外地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尽管如此,语言学家还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那就是他们普遍认为语言具有一些重要特点,其中一个便是任意性——语言虽然可以指代现实世界或虚拟世界中的某种事物或概念,但这些符号和它们所代表的食物或概念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同的语言中对同种事物却又不同的符号与之对应的原因。需要注意的是,虽然语言在本质上市任意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语言符号都是任意的,最好的例证就是语言中存在的拟声词。语言的任意性反映了语言的复杂性,但也正是这种任意性为人类创造新的语言符号和表达方式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b&&/p&&p&
我每年给学生作课程简介时都要讲这个故事。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故事是瞎编的。这一点我以后会向学生说明。不过作为轶事趣闻,它妙极了。我年年都说。当然,未来的岁月里,直到教学生涯结束,大学生们真正想听是有关七肢桶的轶事。他们当中很多人之所以选我的课,目的便在于此。&/p&&p&
于是我会给他们看我在视镜前与七肢桶对话的录像带,以及别的语言学家和外星人对话的录像。这些带子很有教育意义,如果再有外星人来访,它们会发挥很大作用。不过,这些录像里没有多少轶闻。&/p&&p&说到学习语言的轶事,我最喜欢幼儿园的&u&语言习得过程&/u&,这里头的轶事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记得有一天下午,那时你才五岁大,刚从幼儿园回家。你将用蜡笔东涂西抹,而我呢,那时会正在批改作业。&/p&&p&&b&看看这术语用的。我已经看过太多次把“习得”翻译成“学习”的了。语言学的一大头疼之处就是术语多(个人觉得还是因为流派太多了),同一个术语在不同流派可能还有不同解释,再加上语言学在不断发展,统一完整的中文翻译也对不太上。&/b&&/p&&p&
“妈咪,”你会这么叫我。你小心翼翼装出漫不经心的语气,只有想提出什么要求时你才会这么说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p&&p&
“当然可以,宝贝,问吧。”&/p&&p&
“我能,嗯,伴吗?”&/p&&p&
我会从手下批改的作业上抬起眼睛,“你说什么?”&/p&&p&
“幼儿园里莎朗说她会当伴。”&/p&&p&
“真的?她跟你说过什么伴吗?”&/p&&p&
“她姐姐要出嫁了,她说,嗯,只有一个人可以,嗯,伴。就是她。”&/p&&p&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莎朗要当姐姐的伴娘?”&/p&&p&
“对了,就是这个。我可以当伴娘吗?”&/p&&p&
我和盖雷走进充当针对这一视镜的行动中心的预测屋。屋里的情形好像在准备一场进攻战役,或者全面撤退。大堆剃着板刷头的军人围聚在这个地区的大地图前,其他人坐在体积庞大的电子仪器前,对着通话器叽哩呱啦。我们被领到韦伯上校的办公室。这个房间的位置靠后,有空调,很凉爽。&/p&&p&
我们将第一天的结果向上校作了汇报。“好像没多大进展。”他说,“我有个想法,可以加快速度。”我说,“但前提是你批准我们使用更多的设备。”&/p&&p&
“你还需要什么设备?”&/p&&p&
“一台数字摄像机,一台大屏幕电视。”我给他看一幅图,上面画着我想像的设备。“我的想法是通过文字书写的方式来探索它们的语言。我把写下的文字显示在屏幕上,用摄像机摄下它们写的文字。我希望七肢桶会照搬我们的方法,作出同样举动。”&/p&&p&
韦伯上校怀疑地看着我画的图,“这样做有什么好处?”&/p&&p&
“迄今为止,我都是通过扬声器与它们作口头交流,这种方法一般针对没有文字的纯口头语言。我想,七肢桶肯定同我们一样,也有文字表述。”&/p&&p&
“又怎么样?”&/p&&p&“如果七肢桶的语言中存在书写系统,那么它们的文字一定存在某种前后连贯的规律。对我来说,分辨字形比分辨&u&音位&/u&容易得多。前者就像从一段印刷出来的句子中辨别字母,后者则相当于在对方说话同时听出各个字母。”&/p&&p&&b&音系学,又称音位学,是研究语言语音系统的一门学科,她包括对当代语言语音系统的分析和对历史语音变化的研究两方面的内容。现代音系学始于19世纪末,当时一位法国语言学家迪弗里什·德热内特首次使用了“音位”这个词,但最先定义“音位”这一概念的确是波兰语言学库尔德内和他的学生克鲁舍夫斯基。欧洲的其他一些语音学家如英国的斯维特、法国的帕西、俄国的谢尔巴等人也都在这个领域进行过开拓性的研究。20世纪30年代,音位的研究在欧美迅速发展,欧洲布拉格学派和美国的描写主义学派做了大量的工作,促进了音系学发展,最后使之从语音学中分离,称为一门独立的学科。&/b&&/p&&p&&b&音系学的研究以语音学为基础,但又与语音学不同。音系学强调语音的社会功能,着重研究语音结构、分布规则、语音序列、音节形状以及节律问题,包括语调、声调及重音等。音系学中的重要概念“音位”是指能够标明意义差别的最小语音单位。一个音位可以有不同的音位变体,根据音位变体出现的条件可以分为条件变体和自由变体。音位的组合有其内在的规则,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语音系统,因而其音位的内容和音位的组合规则也不相同。音位概念的形成和发展使得语音研究能够落实到对具体语言的语音系统的研究上,从各种具体语言的音位入手探讨语音系统的一般规律。&/b&&/p&&p&
“我同意你的看法。”他说,“问题是这样一来,你怎么对它们的话作出回应?用他们显示的字句写出你自己的话,再反馈给它们看?”&/p&&p&
“基本上是这样。如果字句中存在中断,那么写下的句子比口述的句子容易辨识得多,我们再也不用自己动手给录下来的话加标点了。”&/p&&p&
他在自己椅子里向后一靠,“我们希望尽可能少地向外星人展示我们掌握的技术,这你也知道。”&/p&&p&
“这我理解。但现在我们已经使用了很多机器,充当双方之间的媒介。如果我们能让它们把说出的话写下来,我相信我们的进展会大大加快,比受限于声谱仪时快得多。”&/p&&p&
上校转身问盖雷,“你的意见呢?”&/p&&p&
“我觉得这个点子不错。我只担心七肢桶从我们的显示器上读出信息会不会有困难。它们的视镜和我们的显示器分属不同的技术领域,两者的原理截然不同。就我们所知,它们的视镜没有采用像素或者扫描线,刷新方式也不一样,不以逐帧扫描为基础。”&/p&&p&
“你是说,咱们显示器的工作原理是扫描,也许会让它们读不出屏幕上的显示信息?”&/p&&p&
“有这个可能。”盖雷道,“只有尝试之后才知道。”&/p&&p&
韦伯在思索。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个问题,但从他的观点,这个决心很难下。不过和一般军人一样,他很快便做出决定。“同意你们的请求。告诉外头的军士,让他把你们需要的东西送来。作好准备,明天就用。”&/p&&p&
我还记得未来的那一天,那是你十六岁那年的夏季。这一次,等着男友到来的人是我。当然你也会等着他,你会非常好奇,想瞧瞧他长什么样。你会带上自己的一个朋友,一个金发女孩儿,名字怪得很,叫洛克茜。你们两个,咯咯咯地,笑成一团。&/p&&p&
“见了他之后,你肯定憋不住,急着想说说看法对吧。”我会一面对着走廊里的镜子打量自己一边对你说:“忍着点儿,等我们走了以后再说。”&/p&&p&
“别担心,妈。”你会这么说,“你们自有办法,他一点儿也不会知道。洛克茜,到时候你问我今晚天气会怎么样,妈的男朋友要是不错,我就说天气好,否则的话,就说糟得很。”&/p&&p&
“行。”洛克茜会满口答应。&/p&&p&
我会说:“不行,不许你们这么做。”&/p&&p&
“妈,你别紧张啦。他才不会知道呢。我们一向这么干。”&/p&&p&
“听了真让人放心。”&/p&&p&
过了不多久,内尔森会开车来接我,我会给大家作介绍,我们几个会在门廊里聊上一会。内尔森长得粗犷帅气,看得出来你很欣赏他。我们正要走,洛克茜会假装随随便便地问你:“哎,你觉得今儿晚上天气会什么样?”&/p&&p&
“要我说,今晚准火辣。”你会这么回答。&/p&&p&
洛克茜会大表赞同,直点脑袋。内尔森问:“是吗?可我觉得今天晚上会挺凉快的。”&/p&&p&
“说起这种事儿,我有第六感。”你会这么说,脸上一本正经,“我的感觉是,今晚大热。妈,幸好你穿得不多,跟晚上的气温挺合拍。”&/p&&p&
我会狠狠瞪你一眼,说一声再见。&/p&&p&
我和内尔森向他的车子走去,我在前头,他跟在后面。他会笑着问我:“你们打什么哑谜?”&/p&&p&
“这是我们母女俩之间的事儿,”我会恨恨地说,“别逼我跟你解释。”&/p&&p&我们又来到视镜前,这是第二次。我们重复了上回的程序,但这一次,我们在说话的同时把话显示在电脑屏幕上:我们说“人”,同时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人”这个字,依此类推。七肢桶终于明白了我们的想法,它们也弄来了一个平平的圆形屏幕,安在一个小底座上。一个七肢桶说完话后,将一肢伸入底座的一个大插孔里,一堆胡涂乱画便会出现在屏幕上。略微有些像连笔草书。不久我们便形成了一套固定做法。我也汇编成两套它们的语言系统:一是七肢桶发出的语音,另一套是它们的书写样本。&u&后者好像是某种语标式文字,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我很失望。我一直希望它们的文字以字母为基础,便于理解我们理解它们的口头语言。当然语标式文字也可能包含某些语音信息,但要找出这些信息却相当困难,比基于字母的文字难得多。&/u&&/p&&p&&b&学过日语、韩语和英语的同学都懂。&/b&&/p&&p&
我站的地方离视镜很近,能一处处指点七肢桶的各个身体部位,比如肢、手指、眼睛,然后分别确认各个部位的名称。它们躯干底下原来有个孔穴,四周是凸出的骨质关节。这个部位可能用于咀嚼,躯干顶端那个孔穴则用来呼吸、说话。除这两个之外,七肢桶身体各处没有其它明显的孔道。也许它们的嘴同时起到肛门的作用。这些问题我们留待今后研究。&/p&&p&
我还试图找出我们这两位合作伙伴各自的称谓,也就是姓名,如果它们的种族中存在这类东西的话。它们回答了,我们当然发不出那些音,于是为了我和盖雷方便起见,我把它们分别称为弗莱帕和拉斯伯里。我只希望自已能够分辨出它们各自的特点,把它们俩区别开来。&/p&&p&
第二天,我和盖雷走进视镜所在的帐篷之前交换了意见。我对他说:“这一个回合的交流,我需要你协助我。”&/p&&p&
“行啊。你需要我做什么?”&/p&&p&
“我们需要掌握它们的几个动词,有另一个人协助就好办得多。我把动作的词汇打在屏幕上,你把这些动作演示出来,好么?运气好的话,七肢桶会猜出我们的用意,然后依葫芦画瓢。我带了一堆道具给你用。”&/p&&p&
“没问题。”盖雷说,咔吧咔吧捏着指关节,“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上场,只管开口。”&/p&&p&
我们从几个简单的不及物动词着手:走、跳、说、写。盖雷依次演示这些动作,毫不窘迫,真让人高兴。虽说摄像机一直在拍摄,但他一点儿也没受影响。他每演示完一个动作,我就发问:“你们怎么称呼这个动作?”没过多久,七肢桶便明白了该怎么做。拉斯伯里开始模仿盖雷,至少,向我们演示七肢桶行为中相当人类举动的对应物。与此同时,弗莱帕操作它们的电脑,显示出每一个动作的书写形式,并大声朗读出来。&/p&&p&从它们发出的音节形成的声谱图中,我能够分辨出一个音,就是我从前翻译成“七肢桶”的那个音节。其它音节所代表的估计就是每一个动作,即动词。看起来,&u&它们的语言中也有动词与名词的分类&/u&。真是谢天谢地。可说到文字,事情就没有那么清楚了。针对每一个动作,七肢桶仅仅显示单独一个语标文字,而不是各自独立的两个字。最初我还以为它们写下的只有一个“走”了,没有写出动作的主语。可弗莱帕说的明明是“七肢桶走”,写出却只有一个“走”字。它们为什么不坚持字字对照呢?后来我才发现,弗莱帕写出的字形中,有些看上去很像它们文字中代表“七肢桶”的那个语标,不过这边或那边却多出来一些笔画。也许它们的动词在书写时可以粘着、依附于名词。但如果是这样,可为什么弗莱帕在书写动词有时写出动作的主语,有时却又不写?&/p&&p&&b&关于词的分类,其实也是个很头疼的问题。不管是传统语法,还是当代各种流派的句法理论,没有不依靠词类概念建立体系的。这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词类是语言里的客观存在,但事实上,词类只是语言学家为了解语法的方便而人为地划分出来的。&/b&&/p&&p&&b&在国外的语言学文献里,“词类”先后有过word class, from class, part of speech, category等几种叫法,不同的名称反映了不同的观察视角。Word class是比较宽泛的叫法,一般是指从词的角度着眼的分类;form class也是给词表分类,着眼点是词的外形的有规律的差异;part of speech则是从句子着眼,从句子切分出来的词类;category是一个既关注词本身的语义类别,又关注词的句法特点的概念,比一般意义上的“词类(word class)”意义更丰富,可以翻译成“语类”。&/b&&/p&&p&&b&当代形式句法和功能语法、认知语法都用category这个概念,但是不同理论体系里对这个概念的理解很不相同。形式句法用category概念把词的类别和相应的短语类别统括在一起,既包括N(名词)、V(动词)这样的按此语类,也包括NP(名词短语)、VP(动词短语)这样的词组语类,体现从词到短语句法的递归特点,因为VP这样的符号表示它可以由下一层次的组合代入,这样就可以用有限的句法规则生成无限的句子。再者,语类的概念也便于描写一些有歧义的结构。&/b&&/p&&p&&b&功能语法和认知语法也用category这个术语,不过偏重的是语言里名词、动词这些语法范畴的来历,也就是说,更关心人们是怎么把概念意义中的&/b&&b&“&/b&&b&事物&/b&&b&”&/b&&b&、&/b&&b&“&/b&&b&事件&/b&&b&”&/b&&b&这些东西落实到语法上的,人是怎么把某些范畴认识成动词、某些范畴认识成名词,又是怎么在使用中强化它们的句法特点或者弱化某些句法特点的。这个角度的观察有利于人情意义、用法和句法这三个层面之间的对应关系。&/b&&/p&&p&
我决定拿一个及物动词作个试验。加上动作的对象,即宾语,可能会让我们明白过来。我带来的道具中有一个苹果、一片面包。“这样,”我对盖雷说,“给它们看看我们吃的东西,接着你再吃一点。先试苹果,再吃面包。”&/p&&p&
盖雷指指那个红富士,接着咬了一口,我则打出:“你们怎么称呼这个动作?”接下来,我们又拿出那片全麦面包重复了一遍这个试验。&/p&&p&
拉斯伯里离开房间,回来的时候拿着个东西,有点像大坚果,或者葫芦,还有一个凝胶状的椭圆蛋。拉斯伯里指着葫芦,弗莱帕发出一个音,又显示出一个语标式文字。拉斯伯里继而将葫芦放到躯干下面,夹在几条腿中间。一声压碎东西的声音响起,葫芦再拿出来的时已经缺了一块。葫芦里是个果核,有点像玉米。弗莱开始说话,并在它们的屏幕上显出一个大大的语标式文字。七肢桶发出代表“葫芦”这个音时我们记录了声谱图,可用在句子中以后,这个音的声谱图改变了。可能是名词的格式发生了变化。这时的语示文字十分奇怪:经过研究,我可以分辨出其中有的部分与代表“七肢桶”的文字相似,另外的部分又接近于代表“葫芦”的文字。看上去这两部分好像是融合在一起。融合体中又多了些笔画,估计是表示“吃”这个动作。综合来看,也许是一种将几个字结合在一起的集合联体字?&/p&&p&
下面是那个凝胶蛋:发音、书写,还有描述吃它的那个动作。从声谱图上看,我们可以分析出“七肢桶吃凝胶蛋”这几个音。“凝胶蛋”产生了格的变化,这我们已经预先想到了,只是没有料到这句话的顺序和上次不大相同。但是文字形则是完全另外一回事,又是一个大语标。这一次我花的时间长得多,终于捉摸出一点点头绪:代表每个动词名词的各个字眼又融在了一块,不仅如此,代表“七肢桶”的那个语标这回来了个仰面朝天,肚皮上顶着“凝胶蛋“的语标,后者的姿态是大头朝下倒立着。&/p&&p&
“哎哟喂。”好一个简单例句呀,主语加宾语,名词加动词。我重新把以前的几句话再次好好端详了一番。对我来说,刚才它们还互不关联前后矛盾,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些话全都包含代表“七肢桶”的那个语标。随着与不同动词结合,它有时转了一圈,有时产生一些变形,所以我刚才没有认出这个字。“你们这群家伙,当真开我的玩笑不成?”我喃喃自语。&/p&&p&
“有麻烦吗?”盖雷问。&/p&&p&
“他们的句子书写起来不是一个一个挨着排,各自独立,互相有个区分。它们的句子是将组成该句的每一个字结合到一起。为了方便结合,它们旋转这些字眼,或者对字眼作出种种变形。你看看。”我给他展示这些字是怎么转来转去的。&/p&&p&
“这么说,不管一个字怎么转来转去,它们读起来一样方便。”盖雷道,他转身注视着七肢桶,大为钦佩。“它们的身体构造极度对称,不知这跟它们的文字有没有关系?身体没有‘前’、‘后’、‘左’、‘右’可言,文字可能也是这样。真是超级漂亮。”&/p&&p&
我真不敢相信,“超级”和“漂亮”两个词可以这样搭配,说出这种话的人居然是我的搭档。“的确很有意思。”我说,“可这样意味着我们很难用它们的文字写了我们的话。它们写出一句,我们不容易把它截成几个独立的字,再把截出的字组合成新句子。我们必须学习它们的书写规律,之后才谈得上写出什么东西让它们让得出来。从前它们说出一句话来,我们没办法从中提取各个单字,没想到现在在文字上又遇上了同一种困难:人家写出来了,我们还是从中提取不出可用的字。”&/p&&p&
我望着视镜里的弗莱帕和拉斯伯里,这两个七肢桶正等着我们继续哩。我长叹一声:“你们哪,可真没打算让我省省心,是不是?”&/p&&p&
说句公道话,七肢桶是百分之百地合作。时间一天天过去,它们热心地教我们学习它们的语言,并不要求我们向它们进一步传授英语知识。韦伯上校和他那一伙军人为此疑惑不已,我则同研究别的视镜的其它语言学家通过视频会议有磋商探讨,分享我们各自学到的七肢桶语言。与七肢桶的视镜相比,我们视频会议所用的显示器显得很原始落后,我的同僚语言学家出现在显示器里时,看上去距我比七肢桶遥远得多。熟悉的遥不可及,而奇异的却的近在咫尺。真是矛盾啊!&/p&&p&
我们的语言能力还很差,无法询问七肢桶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无法和它们讨论物理知识,以此了解它们的技术水平。这些只能是以后的事。至于目前,我们专心致志,从最基础的做起:音位/字形、词汇、句法。每一个视镜里的七肢桶都操同一种语言,因此我们可以把数据汇集到一起,协作研究。&/p&&p&
最困难的是七肢桶的“文字”,简单是混淆之源。看上去根本不像文字,更像一大堆纠缠混杂的小画。还有,七肢桶的语标式文字不是一行行一排列,也不是一圈一圈排列,它们的排列根本不是依照线性方式。弗莱帕的拉斯伯里写的句子就像是把许多个语标凑到一块,需要多少语标就用多少,凑成一大团。&/p&&p&&u&这种形式的文字不禁使人联想到原始的符号系统。读者要想解读一段由这种符号组成的信息,必须事先知道这段信息的语境——它的上下文关系、前因后果。&/u&大家因此认为,这种符号体系太受限制,无法系统地记录信息。不过七肢桶不可能以口耳相传的口头语言为基础发展出这么发达的技术水平。如此一来,意味着有三种可能:一、七肢桶的确拥有一种真正的书写系统,但不愿意当着我们的面运用;二、七肢桶目前的技术手段不是它们发明的,它们只不过是一群文盲,捡起了别的种族所发明的科学技术;第三种可能,也是我最感兴趣的,即,七肢桶文字是一种非线性系统,完全相当于真正的文字。&/p&&p&&b&“语境”又出现了。&/b&&/p&&p&
以后,你上高中低年级的时候,我们俩会有一场谈话。那些话我还记得。那是个星期天的早晨,我在炒鸡蛋,你收拾桌子准备吃一顿迟了的早餐。你会边说边笑,给我讲你前一天晚上参加的派对。&/p&&p&
“嘿,“你会这么说,“人人都说体重不同,酒量不同。真是不假。我还没喝他们那么多,却醉得比他们厉害。”&/p&&p&
我会极力装出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高高兴兴的表情,我真的会尽力,可你会说,“哎呀,你又来了,妈。”&/p&&p&
“什么来了?”&/p&&p&
“你像我这么大时还不是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p&&p&
其实我没有喝过酩酊大醉这种事,但我也知道,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以为我撒谎,而且再也不会尊重我。“记住,喝醉了千万别开车,也别进喝醉了的人开的——”&/p&&p&
“天哪,这些我早就知道。当我是白痴啊?”&/p&&p&
“哦,没有,你当然不是。”&/p&&p&
其实我想的是,你跟我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件事将再一次提醒我,你不是我的复制品。你是一个奇迹,是我每日的快乐,但我不能自称为你惟一的创造者。&/p&&p&
军方在视镜附近安排了一辆拖车作为我们的办公室。盖雷正朝拖车走,我跑了几步赶上他。“是会意象形语标文字系统。”跑近后我告诉他。&/p&&p&
“你说什么?”盖雷道。&/p&&p&
“来,我演示给你看。”我把盖雷领进我的办公室,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圈,中间画上一条斜杠。“这是什么意思?”&/p&&p&
“‘禁止通行’?”&/p&&p&
“对。”我在黑板上写下“禁止通行”几个字。“这四个字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一行字代表的是我们说出的话。”&/p&&p&
盖雷点点头,“明白。”&/p&&p&
“语言学家把这个——”我指着那四个字,“称为‘舌文’,‘言语文字’,因为它代表的是我们说出的话,是语音的重现。人类的所有文字都属于这个范畴。我们再来看看这个符号——”我指着中间画着斜杠的圆圈,“这是会意象形语标文字,传达出意思,但与口头语言没有直接关联,不是语音的重现。这种语标的每一个组成部分并没有与某一个特定语音联系在一起。”&/p&&p&
“那你的看法就是,七肢桶的所有文字都是这种类型?”&/p&&p&&u&“从我们见到的文字来看,是的。它们的文字不像‘禁止通行’的标志,不是图画,要复杂得多。这个系统有它自己的造句规律,诸如自身的语法、句法,这些语法句法的指向是视觉,与口头语言的语法没有关系,是两回事。”&/u&&/p&&p&&b&这种两套系统的语言我其实挺感兴趣的,但因为我自己还没理清楚,所以这里就不分析了。&/b&&/p&&p&
“视觉语法?能给我举个例子吗?”&/p&&p&“就来。”我在办公桌前坐下,从电脑上调出昨天与拉斯伯里的谈话记录。我把显示器转了一下,让他能看见上面的内容。&u&“在它们的口头语言中,名词有格和位的变化,如主格、宾格,指出它是主语还是宾语。可到了文字里,确定名词的主宾是依靠它的语标的方位,看这个名词语标在哪个方位与动词语标相联。你瞧这儿,”我指着一堆语标,“以这个为例。这里‘七肢桶’这个语标与‘听’这个动词语标联在一块儿,是这样联的,这些笔画是平等方向,说明七肢桶这个名词是听这个动作的发出者,它在做听这个动作,意思就是七肢桶听。”我又给他看另一堆语标,“等这两个语标用另一方式联在一块时,你看这些笔画是垂直相交,说明七肢桶这个名词是听这个动作的接受者,它被听,意思就听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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