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然心跳加快从一百多下到三十几,在回到一百多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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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跳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跳
一连几日,定京城都很是平静。
秦太子府上,明安公主也难得的消停了几天。这几日除了出门在定京街上逛逛,倒是未做什么事情。
只是表面上是如此,私下里却也未必。
府邸之上,明安公主容貌娇美,身着金红色纱裙,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盘子里的果脯。在她的对面,正屈身跪着两名臣子模样的人。二人面对明安公主这般折辱,敬业没有半分恼怒的模样。这二人不是别人,却是临安侯府的两位庶子,谢长武和谢长朝。
自从谢景行时候,谢鼎无心朝政,倒是将自己的权力放给两个庶子,让他们自个儿在朝堂上闯荡。谢长武和谢长朝倒也手腕不低,他们如今都在定王手下做事。定王对他们虽然算不得倚重,却也是当做自己未来有用之人培养的。两人都希望能做出一番成绩。
若说谢长武和谢长朝有什么愤恨的地方,就是即便是谢景行死了,玉清公主的后人没了。谢鼎也不肯将方氏扶正,方氏不扶正,他们二人就永远都是一个庶子的名头。如今谢长武和谢长朝急于做出一番成绩,便是为了待自己的功勋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就能一逼一迫着谢鼎不得不将他们改为嫡子。就算是为了临安侯府的门楣也只有这样做。
而他们之所以出现在秦太子的府邸之上,也是因为傅修宜的吩咐。
傅修宜如今有心想和秦太子一交一 好,私下里想要达成某种协定,对于皇甫灏的胞妹明安公主,自然也要花费一番心思。想着明安公主平日里也许对定京不太熟稔,就派了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
谢长武和谢长朝是傅修宜的人却是私底下的,而他们平日里要做的事情也就是陪陪大人物们。因此由他二人来奉承明安公主,别人也不会感到奇怪。
明安公主脾气暴烈,这几日却没少给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苦头吃。
今日亦是一样。
她看着对面的二人,嘲笑道:“你们整日跟着本宫,倒也不嫌闷得慌。明齐的官员都是喜欢跟在别国公主后面走么?那明齐的一江一 山来的未免也太过容易了。”
“臣的职责是让公主殿下尽兴。”谢长武道:“公主殿下满意,臣等才会安心。”
明安公主嗤笑一声:“你可不是本宫的臣子,本宫手下不收这样无所事事的人。听闻你们临安侯府曾有个一精一彩绝艳的侯世子,可惜英年早逝了。若是他的话,本宫到可以考虑让他成为本宫的臣子。”
地上匍匐的两人低着头,神情却是有一瞬间的一一霾。
有的人就是死了,带给人的一一影却一点儿也不会减少。自从两年前谢景行时候,谢长武和谢长朝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活在谢景行的一一影之下了。然而每当人们提起临安侯府的时候,最先想起来的,还是谢景行。他们总说:“那位谢小候爷若是不死,如今不知道事怎样的风采,临安侯恐怕也极为骄傲吧。”
却忘了,他们兄弟两亦是临安侯府的少爷,却好像无论做的有多优秀,都无法超越谢景行留在天下人心中的英姿。
谢长朝目光闪了闪,道:“兄长的确一精一彩绝艳,曾与威武大将军的嫡女沈五小姐关系匪浅。说起来也是有缘。”
听到沈妙的名字,明安公主先是一愣,随即柳眉倒竖,语气不由自主的重了,道:“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本宫!”
谢长朝抬起头,似乎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明安公主,道:“公主殿下可曾记得当初明齐校验场上,沈五小姐步射独占鳌头的事情。”
明安公主神情越发一一沉,谢长朝这么说,让她想到了自己在朝贡宴上与沈妙比试出的丑,只恨不得撕了沈妙才好。
“当时蔡霖下场后,我二哥本想挑战沈五小姐的。若是我二哥上场,必然能让沈五小姐败落,可是这时候我大哥去冲了出来,护住沈小姐,自己替上。”谢长朝道。他永远记得那一次,本来着替蔡霖出气能拉拢蔡大人,谁知道谢景行突然跳了出来。谢景行虽然表面上瞧着风一流 ,何时主动替姑娘解过围。谢长武和谢长朝几乎那时候就认定,谢景行对沈妙大约有些别的意思,否则何必为沈妙解围。
也正因为谢景行的出现,他们兄弟在校验场上被谢景行打的落花流水,几乎成了笑话,也成了谢长武和谢长朝终生不能释怀的怨气。
“原来如此。”闻言,明安公主倒是冷笑一声:“看来谢景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与那贱人勾搭在一起,想来死的活该,死的痛快!”
谢长朝和谢长武眼中飞快闪过快慰,只要抹黑谢景行,听见有人说谢景行不好,他们心中就十分快慰,仿佛这样就能抒发自己心中的不满似的。
“那沈妙本宫看着也十分碍眼,若非哥哥护着,本宫不能出手。早已让她死了十回八回了。”明安公主有些烦躁。那一日太子东宫之上,睿王说的那些话时时回荡在明安公主耳边。
“这样好的姑娘,本王也想要。”
她疯狂地妒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只恨不得将沈妙碎一尸一万段。可是她被皇甫灏禁了足,便是出去,身边也跟着皇甫灏的护卫,什么都不能做。眼下被谢长朝提起沈妙,那些恶毒的情绪又顺着心底一胡一 乱滋长出来。
明安公主嚣张了一辈子,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如今沈妙成了她的拦路石,焉有留着的道理。
她心中忽然一动,看向谢长武和谢长朝。
谢长武和谢长朝跪在地上,明安公主没让他们起来,他们就不能起身。这一日一直都是如此,非常听话。仿佛说什么命令都会乖乖的执行一般。
她忽然就笑了,明安公主捻起一块糕点,仔细的瞧着糕点上一精一致的花纹,却是道:“谢长武,谢长朝。你们跟了定王有几年了吧,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跑腿的呢?”
谢长武和谢长朝一顿,没料到明安公主会突然朝他们发难。可明安公主这话几乎是戳到了他们二人的痛处,要知道他们自两年前暗自里替傅修宜办事,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譬如现在,竟到了和宫中那些下人没什么两样的地步,要去讨好伺候一个公主。之所以未能得傅修宜器重,在他们二人眼中,自然和本人没什么关系。谢长武和谢长朝自认文韬武略都十分出众,之所以到现在都出不了头,无非就是因为一个庶子的名头。
明安公主这话带着讥嘲,他们虽未言语,面上却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忿忿。
明安公主道:“你们很想升官吧?很想被定王带在身边,得他器重吧?很想有一日飞黄腾达,不必顶着一个侮辱人的庶子名头吧?”
谢家兄弟二人不说话。
“本宫有一个法子,能让你们二人得偿所愿。”明安公主慢悠悠道。
谢长武和谢长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俯身道:“求公主殿下赐教!”
“那就是本宫呀。”明安公主笑意盈盈:“本宫是秦国的公主,如今定王对我太子哥哥有所求。所以才让你们二人来讨我欢喜,若是本宫在太子哥哥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让太子哥哥和定王成事,定王也会念着你二人的功劳。”她看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指甲:“你们这些日子委曲求全的讨好本宫,不也就是为的如此么?”
谢长朝和谢长武没说话。一般来说是如此,可是他们被派来让明安公主开心,一开始就没抱着明安公主能为他们说好话的想法。要知道明安公主飞扬跋扈又目中无人,不被她迁怒便是好事,哪还敢有得她青眼的想法。谢长武和谢长朝又不是傻子,知道明安公主突然提起此事,必然有什么一交一 换的条件,一时都没有说话。
见他们二人都不言,明安公主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便说出来了。她道:“只是本宫的一句话,多少人想求都还求不来。你们二人与本宫非亲非故,好端端的,本宫替你们说话,自然也要拿些补偿。”
这话再装傻就说不过去了,谢长武道:“请公主殿下吩咐。”
“你们也知道,”明安公主翘着小指甲,道:“本宫一向很仁慈,在明齐也打着与人为善的想法,奈何总有些不长眼的贱人要招惹本宫。”她的声音忽而尖锐:“本宫如今最厌烦的,便是沈家那个小贱人!”
沈妙和明安公主之间的龃龉,谢长武和谢长朝都是知道的,明安公主锱铢必较,在沈妙手里吃了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是在明齐的地盘,沈妙也不是什么平民小户里无关痛痒的小姐,若真是出了事,明安公主自己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明安公主看向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第一次目光如此亲和,她道:“我知道你们二人皆是明齐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胆识过人,不知道可愿意帮本宫这个忙否?”
谢长武和谢长朝一愣,谢长朝试探的问道:“公主殿下打算如何?”
“放心罢,本宫心善,不要她的命。”明安公主笑道:“不过你们得将她卖到明齐最下等的窑子里去,等她慢慢习惯那里的生活时,再想法子让官府把她救出来。”
谢家两兄弟倒一抽一一口凉气。
将人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女子几乎就毁了。最下等的窑子里的客人都是些最粗一鲁的武夫强盗,折腾人的手法让人生不如死。许多犯了错被主子家的一奴一婢进去不过一日就没气儿了。偏偏明安公主还特意吩咐不让人死了,等沈妙被人折腾的差不多了,成了行一尸一走肉,再让官府救她出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只怕所有人都晓得明齐沈家的五小姐成了人尽可夫的一妓一子事实,唾沫星子都能将沈妙淹死。
让最尊贵的小姐被最粗粝野蛮的男人蹂一躏,只怕对于沈妙来说还不如死了。
谢长武勉强笑道:“沈家护卫各个武艺高强,如何将沈五小姐卖去……那地方。”
“这便是你们的事了。”明安公主又恢复到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本宫既然说你们有胆识,如何把沈妙掳出来也得看你们的本事。否则事事都要本宫为你们考虑好,本宫要你们何用?”
见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还在犹豫,明安公主又放轻语气,循循善诱道:“不过,若是事成之后,本宫也会在定王面前替你们美言,至少让定王替你们二人谋一个好差事,不必如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如此合算的一交一 易,你们还不答应么?”
谢长武和谢长朝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纠结之色。
富贵险中求,如他们这样一直在仕途上得其门而不入的人,最渴望的无非是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明安公主眼下给他们二人提一供了一条捷径,似乎只需要短短的时间,便能让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靠近一步。
可是要绑走沈妙,又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便是如今他们二人也有一些自己的人,可是沈家本就是军户出身,那些护卫都非比寻常。怕是沈妙周围随便一个护卫都武功高强,况且一旦沈妙失踪,沈信肯定会封锁定京城全程戒严,到时候藏匿沈妙并且将她运到窑子里去,可还是得费一番周折。
成,荣华富贵加身,败,一切皆为幻影,得得失失,二人拿捏不定。
明安公主见状,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二人犹豫,那就当本宫没有提过此事。机会只有一次,本宫不会给第二次。你们下去吧,明齐有胆识之人亦不是只有你们二人,本宫想,总会有人愿意赌这个富贵的。”
“臣愿意!”不等明安公主吩咐下人,谢长朝率先叫了一声,他拉了一把谢长武,谢长武见谢长朝已经说出口,便再也没有说不的道理。也只得屈身行礼道:“臣愿意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便是要做这个一交一 易的意思。
明安公主笑了,道:“起来吧,既然你们为本宫用心做事,本宫也不会亏待你们。本宫就在府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如此之后……静待佳音。”她笑着道。
待从明安公主的府邸上出来后,回到临安侯府,谢家兄弟将房门掩上,商量着此事。谢长武埋怨:“三弟你也太一性一急了,方才当着公主的面便答应,此事万分艰难,一个不小心便有闪失。”
谢长朝不赞同他的话,道:“二哥,公主也说了,若是我们不做,她就找别的人做。如今你我缺的不是本事,而是机会。若是成了,自然能扶摇直上,这不是你我都想看到的结果吗?”
“可是沈妙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谢长武叹了口气:“就算我们能将沈妙劫出来,之后又该如何?沈信全城搜捕,我们把她藏在哪里都不安全。”
“不是还有咱们府邸么?”谢长朝一笑。
谢长武看向他:“你是说……”
“沈信就算再如何搜捕全城,也没有搜到同僚家的道理。他外人再如何怀疑,都怀疑不到是咱们二人劫走了沈妙,咱们和沈妙无冤无仇,劫她做什么?”谢长朝一笑:“天衣无缝!”
谢长武原本还有些担忧的面色也渐渐轻松起来,只听谢长朝道:“只是如何劫出沈妙,还得你我二人从长计议才是。”
谢家兄弟和明安公主之间的这些协定,沈妙并不知晓。定京城冬日黑的早,吃过晚饭不久,天色就全黑了下来。这些日子朝中事物颇为繁忙,沈信几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一交一 ,倒是便宜了沈妙。
不过今日,她却是在灯下回帖子。
冯安宁之前给她下了不少帖子,却因为她考虑常在青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去过。都是让罗潭去陪冯安宁闲逛了,一来二去,冯安宁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在今日给她下了封帖子,要她必须两日后出来一同逛铺子。若是不出来,朋友便也不必做了。
沈妙想了又想,觉得冯安宁终究还是能算得上她的朋友的。为了维系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便大发慈悲的准备回封帖子,应了冯安宁的邀约。
将帖子写好,一交一 给谷雨,惊蛰和谷雨出去掩上门。沈妙打了个呵欠,打算早些睡觉,便走到榻边。
方走到榻边,忽然见榻边有什么东西拱成一一团一 ,在她的被褥地下蠕一动。
沈妙吓了一跳,方才惊蛰和谷雨都在屋子里,竟也未曾察觉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东西。一时间脑子里竟然想出些怪力乱神的想法,本能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默了片刻,又冷静下来。说起来,她自己都是是死过一次的人,便是真的见了鬼神又有什么可怕的。
当即就走到榻边将那被褥掀起来。
被褥底下,赫然是一只大猫样的东西。皮毛是罕见的雪白色,毛一茸一茸的缩成一一团一 ,冷不防被掀一开被子,先是顿了一顿,随即就仰头看她。
沈妙有一瞬间的呆怔。
那小东西在她床 上撒着欢儿的跑过来,欢快的叼起她中衣的袖子。离的近了方才看清楚,那是一只……白虎?
沈妙疯了,黑灯瞎火的,从哪儿跑来这么一只白虎?
就听得一一影处有人低笑,唤道:“娇娇。”
沈妙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咬着她袖子不放的白色幼虎“呼”的一下站起身,往另一头跑去。
灯火之下,他的紫色衣袍被一寸寸照亮,绣着金线龙纹的地方折射一出细小的熠熠光彩。容貌也被晕黄的烛火镀上一层暖色,好看的不像是人间有的人。
谢景行俯身将转头去咬他袖角的白虎提起来,随手将白虎拢在袖中,道:“淘气。”
沈妙眨了眨眼睛,忽然反应过来,看着谢景行袖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白虎,难以置信道:“你叫它什么?”
“娇娇。”谢景行挑眉,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甚至问了一句:“是不是很配?”
沈妙气的不想跟他说话了。拿她的小字给畜生当名字,谢景行还是个人吗?
谢景行已经自来熟的走到小几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茶还热,看来你替一我想的很周到。”
沈妙道:“不要脸!”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一耻之人呢?可是谢景行居然还看了一眼小几上的菊花酥道:“啧,还准备了点心,不过我不饿,有劳了。”
那是惊蛰怕沈妙夜里肚饿准备的零嘴儿,谢景行竟然以为是自己特意为他准备的么?沈妙冷眼看着谢景行,这人这样,她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这几日很累,”谢景行道:“还好能在你这里歇一时,多谢了。”
沈妙心中一动,谢景行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虽然因为他夜里未曾不请自来沈妙还有些不习惯,不过眼下却让她生出了一点其他的想法。她问:“你去做什么了?”
谢景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想套我的话?”
沈妙不置可否。
“总这样可不公平。”谢景行悠然开口:“你知道我不少秘密,我对你一无所知,不如你也说说你的事?”
沈妙在心里给谢景行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要知道谢景行手下有沣仙当铺这样的情报楼,明齐的天下大事不是被他掌握在鼓掌之中。还好意思说对沈妙一无所知?沈妙才觉得谢景行更危险好不好。
“睿王想听什么大可去找季掌柜。”沈妙凉凉开口:“季掌柜会很乐意告诉殿下的。”
“季掌柜不问风月事,”谢景行道:“本王想知道的事情,季掌柜也答不出,只有你能告诉本王。”
沈妙问:“你想知道什么?”
谢景行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妙,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喜欢傅修宜什么?”
沈妙微微一怔。
她想过谢景行会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在这些年同谢景行打一交一 道的途中,她也清楚的认识到,前生对谢景行的了解是十分浅薄的。英年早逝的少年英才,绝非对他最好的形容。谢景行是一个聪明又危险的猎人,把握不好分寸,就容易被猎人捕捉到致命的弱点。
她清楚自己流露出了不少信息,也有些犯错的地方让谢景行怀疑。她甚至想谢景行问起她如何知道这么多未来发生的事时应该怎么回答。却没想到谢景行会问这么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她喜欢傅修宜什么,和天下大计有一丝半厘的关系么?
沈妙问:“为什么问这个?”
半晌没有听到谢景行的回答,沈妙转过头去,恰好对上谢景行的目光。
灯火之下,谢景行正侧头盯着她。他本就生的英俊惑人,此刻灯火之下,黑眸如星,仿佛在漫天星辰都不及他目光明亮。然而那明亮之中,却又生出些锐利的锋芒,让人看过去就无法移开目光,被他牢牢的锁住动弹不得。
那目光里似乎含了些别的什么东西,似乎是质问又或者是其他,三分强势七分霸道,却以一种无法避免态让眼底的深意都灼一热起来。
为什么问这个?他不回答。
沈妙听见自己的心跳动的剧烈,她有一瞬间的慌乱。这份久违的、鲜活的从胸腔里冒出来的声音让她无措,茫然,却没有更多的抵触。
寒冷的冬日,昏暗的烛火暖洋洋的照着,青年目光锐利,似乎洞悉一切,唇角缓缓勾起。
“阿嚏”一声,谢景行怀中的白虎不知道是被从哪里细小的灰尘糊了鼻子,打了个喷嚏,将屋中沉默的二人惊醒。
沈妙回过神,道:“你的宠物生病了。”竟是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谢景行也没有在上头纠缠,反是将白虎从袖中拎起来,瞧了两眼,道:“娇气!”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沈妙深深吸了口气,总觉得谢景行把这白虎取做自己的小字,意图十分恶劣。日后人骂这畜生,沈妙也难免想到自己。思及此,倒是对那白虎生出些不悦,连带着看谢景行也不顺眼极了。
“既然娇气,回头就请高太医给它看看吧。”沈妙嘲讽道:“反正高太医医术高明,医人还是畜生都一个样。”
谢景行一笑:“娇娇不喜欢高太医,只喜欢黏着本王。”
沈妙怒视着他。
谢景行一定是故意的!
“睿王还不走?”沈妙道:“我要休息了。”
谢景行不悦:“有时日和冯安宁出游一整天,本王来片刻就赶,真是无义。”话虽如此,自己却是从座中站起来,走到窗户口,忽而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站在榻边的身边道:“刚刚那个问题,以后告诉本王。”
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处。
沈妙走过去将窗掩上,吹灭灯,自己上了塌。
屋里陷入了沉寂,仿佛方才有人来过只是幻觉。只是桌边留着残余茶水的杯盏还能提醒,并非只是一个梦。
一切都很真实,只是……。
床 榻上,沈妙的手抚上心口。
那里,方才剧烈的跳动,到了现在都还未曾平息。
不是幻觉。
------题外话------
其实一娘一娘一也是口嫌体正直,没办法,谢哥哥太会撩妹一子了(obb)o☆>> >>三十五血压正常,平时心跳的时候都是差不多一百下左右。
三十五血压正常,平时心跳的时候都是差不多一百下左右。
病情描述:
每分钟九十八、九十六,这样是不是正常的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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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球场PK
  在迹部他们这一届到了高等部三年级的时候,网协突然宣布让这届的全国大赛执行大学部的比赛赛制,说是提前与国际接轨,五盘三胜。    这个消息传到冰帝的时候,一干正选真是又惊又喜!如果说他们这段时间提高得最显著的是什么的话,那就是体力跟耐力!  而新赛制恰好让他们的优势得以最大化发挥!    日吉若神色冷峻地躲开向日兴奋下要一把拍到他肩上的手,“以下克上!向日前辈!”    “嗨嗨~”向日也不计较不可爱后辈的挑衅之言,而是看着迹部,问:“迹部,凤会不会来看我们比赛?”    “……她说会看东京去决赛。”迹部的脸色似乎有点儿纠结。    “那太好了!”向日却没有察觉,而是一径兴奋着!“一定要帮凤找个好位子!好让她亲眼看看我们的训练成果!”    “……不用了。”迹部的脸色有些灰。    “什么?”向日没听明白。    而其余人中,忍足似乎听出了什么,神情也古怪起来。    迹部:“不用给她找位子了,她准备坐教练席……”    “…嗄?”向日有些呆呆的,下意识地问:“那榊监督呢?”    其余人也两眼圈圈表示疑惑。其中,凤长太郎最是纠结,他还没从学姐\教练\还是姑姑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就又被教练\监督的漩涡拖下去了……    “难道一个学校还能有两名场边指导的吗?”向日也反应过来了,可是还不相信,又带点期盼地问。    迹部怜悯地看着他,知道这孩子以前最怕的是榊监督,所以现在发现连榊监督都败给凤得后,受刺激过度了,“不,榊监督那天有事。”    ——现在傻子都知道“有事”只是托词了!喂!榊监督不会真被凤给吓跑了吧?!    ======    凤御极三天前从东方古国回来,说是给凤得一个惊喜,却是带给了她一块造型古朴的青色玉佩。    据凤父解释,这玉佩没别的特殊之处,却是能储存这个世界特有的能量!储存量虽不大,只相当于他们原来世界发出一个中阶法术的样子。可在这里来讲,已经相当好用了。    凤父在将玉佩充满能量后,便将玉佩交给了凤得,并嘱咐一旦玉佩中能量见底,就通知他好及时补充。    凤父当然是知道了凤得当初是凭什么触动‘血契’的,在感叹女儿聪慧之余,也不由为女儿的安全问题操心起来——在另一个世界修为高绝是一回事,可换了一个世界,就相当于一切从头开始了。而女儿又出落得这般容貌……    ——在关乎此类的问题上,天下父亲都有一样的通病!    这当然是做父亲的一片拳拳之心,凤得便也坦然收下了。不过,因为需要往府邸法器中灌注的缘故,她耗用能量的速度,貌似要比她父亲估量的快得多!    接受别人的心意是一回事儿,可主动去要求别人付出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即使那人是她父亲也不行!    凤得在独立了二十几年后,已经独立习惯了。想获得什么就得自己去拼、去创造!没人会白白送给你什么——他们送给你,是为了从你这儿获取更多!    所以玉佩内能量一高空,凤得便转开了刚醉生梦死了几天的脑筋,准备重拾旧法了。    凤父当然没料到凤得的灵魂之力会那么强,在获取了足够触动血契的能量外,不但没精神力大耗,还能不费劲地继续从别人身上汲取能量!——不然,对女儿的神通广大程度,他就要重新估量了。  ——而对女儿那套,因为那边世界太混乱所以到这个世界来避难的说法,就要大大怀疑其真实性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都大赛决赛。    今年冰帝仍然是东京的种子队伍,所以直接进入了都大赛,先后战胜了山吹、舞子坂还有银华中后,顺利进入都大赛决赛,对战青学。    凤得并没到之前的赛场,所以这是第一次坐上临场教练席。    可其他队伍和观众们都骚动了,一个年纪(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的女孩坐上教练席,可实在不怎么像话!——他们早不是还很乖的十五岁,而是自己的注意自己拿、相当有主见的十八岁了!    如果是个长辈做指导,他们当然虚心聆听。可一个同样十七八的女孩儿……喂!你们冰帝弄这么个人来真的不是想寒碜我们吗?!    可对冰帝来讲,什么男人的面子、不能让个女孩管之类的……他们早没这个觉悟了。面对骚动也都淡定自若,——这是被那次绕医院跑圈刺激出来的。    凤得比他们还处之泰然,端着一杯泉玉果汁儿——咳~现在知道玉佩能量怎么用那么快了吧?——插上吸管,凤得有一口没一口地享受着冰镇过的果汁,旁边小乌还扇着小翅膀给凤得打扇,一副标准狗腿跟班的样子。    别说,小乌那对翅膀虽迷你,可带起的风却强度适中,恰巧能给凤得消暑解热。    手冢国光是青学的网球部部长,戴着一副无框眼睛,可冰山脸上那双凤眼却比忍足的桃花眼还桃花!  忍足是随时在有意地放电,而手冢部长呢,他不放电,也能电死人!    跟迹部握过手后,冰山部长开口了,“今天的比赛,还请多多指教了!迹部,希望我们能打一场精彩的比赛!”    “当然。”迹部也不含糊,神情严肃郑重,“我们冰帝一定也会全力以赴!”    第一场比赛是双打,青学桃城-海堂VS冰帝凤长太郎-宍户亮。比赛前照例双方队员到场边教练跟前聆听指导。    ——不知别人怎么看,青学那边,桃城、海堂两个高大少年对奶奶级别的龙崎教练低头做听训状,看上去很和谐;可冰帝这边,一个凤长太郎身高一米八五,一个宍户亮桀骜不驯,却齐齐小媳妇样儿对坐着的妙龄少女更加恭敬地弯腰鞠躬,——很惊悚好不好?!    凤得以前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可这不影响她临场发挥。只见美丽绝俗的少女手一摆,“去吧!打赢就回来!”    宍户亮还没什么,可凤长太郎一听这话立马身体一抖——教练∕姑姑这话意思是不是:……没赢就别回来?    可还是不敢有异议,两人异口同声大声道:“是!教练!”声音之高连青学那边的人都望了过来。手冢:冰帝这次士气很高,不能大意!    而桃城和海堂两个听完了训的家伙,看到冰帝的两个老对手竟然对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弯腰,桃城不由挤眉弄眼:“哈~宍户、凤!你们冰帝什么时候新找了个教练?这么年轻?不是迹部交的女朋友吧?!”    迹部正坐在另一张休息椅上,这句话入耳的时候,他习惯性摸着眼下泪痣的手指顿时一滑,差点戳到自己的眼皮上!    恶狠狠瞪了对面青学口没遮拦的两人一眼!迹部又不自在地偷偷望旁边瞥去——    凤得正指挥着小乌往另一边再扇一扇呢,所以耳朵是听到了桃城武说的话,可因为一看那人就知道对方是个说话有口无心的家伙,压根儿没忘心上去。所以,反应?没有!    迹部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回转了目光,又将注意力集中到赛场上了。    而一旁的忍足在一听到那话便皱起了眉头后,见到两人分别的反应,镜片下的桃花眼中异样神色一闪,却也没发一言。——这种时候,什么也不说才好!当事人忘得越快越好!    第一盘冰帝打的并不顺利,桃城跟海堂两个,虽然是天生的对头,可不是有句话说嘛——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所以,论默契,连有着支柱与被支撑关系的宍户-凤组合都逊色他们一筹。自然让青学领先了去。    迹部的脸色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变差,——至于凤得?谁能指望从场上两大冰山之一的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可是到了第二盘,天平便渐渐倾斜了。    ——流血流汗果然没有白流啊!    最近锻炼出的体能让宍户和凤长太郎越战越勇!并且在前一盘失利后他们也没有一丝焦躁,发挥稳得很。  第二盘被冰帝拿下了。    因为第二盘被扳平的原因,原本就性子冲动又不合拍的两人立刻又吵上了!    “笨蛋蛇!你那个时候能用蛇球吗?球都飞出场外了!”    “嘶——”海堂面相凶狠,对桃城怒目而视!    顿时,青学的两人都忘记了对面的对手,先内讧上了!    “好好比赛!”威严的厉喝声在场边响起,却不是同坐在教练席的龙崎老太,而是一脸冷峻的手冢少年。    青学的两个立刻老实了,可接下来的比赛也是摩擦频频,第三盘不出所料地又败给了冰帝。    兵败如山倒,第四盘第五盘也没能挽回颓势……    冰帝首战告捷!    第一场结束后,青学的两个乖乖回到龙崎教练和部长面前听训,手冢却没有管他们两个,视线根本没在他们那满是丧气表情的脸上停留,而是将目光静静投向了对面——    一下场,宍户和凤便乖乖立到凤得跟前,聆听指示。不过这回两人抬头挺胸,虽然表情还很镇定,但眼睛里却露着兴奋!——他们没注意到,他们这表情多像两个在讨大人表扬的孩子,——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凤得只是淡淡一点头,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可即使这样,这两人也一脸放松与满足地回到了正选的队伍。    手冢看在眼里,若有所思:那位少女真的是冰帝队伍的灵魂么?    第二场是单打,青学不二周助VS冰帝日吉若。    这场比赛却一点悬念都没有。从第一盘到第五盘,日吉若只在第四盘赢了一回,其余几盘虽然比分也比较紧,可也输得没有悬念。高潮迭起什么的统统没有。    青学这方,天才不二今天也出奇地没有采用悬崖边的打法——先让对手赢几局让后扳回来,——估计是为了给青学稍显低落的士气打一剂强心针吧。    说到底,冰帝在这一场压根就没有准备赢。本来就是放弃的一局。当然,也顺便磨练一下日吉。日吉是很斗志燃烧,可武道小将能斗得过千年狐狸吗?尤其还是个眯眯眼的狐狸!    表情还算平稳的日吉若回来后,凤得照样也是没表情地“嗯”了声,待遇跟前一场胜了的两个人一样。    日吉却立刻精神一振!重新抖擞精神返回队伍去了。    一直关注这边的手冢看得心中暗惊,见不二迎面走回来,忽然问:“你对冰帝的新教练怎么看?”    一直笑眯眯浑似另类面瘫的青学天才、不二周助毫不犹豫地回道:“很奇怪的人!”    手冢咦了一声,看了不二一眼,意思是:想不到还有你不二周助觉得奇怪的人。——因为你本身就已经够奇怪了!    不二当没看到,点点头,对他刚才的评价表示郑重肯定,“你看,那位‘教练’虽然一直坐在那里很严肃看比赛的样子,可是她的眼里,神色一直没有变过!不管冰帝是赢了还是落在下风!”    “而且……”不二说到最后,竟然自己也迟疑起来,似乎对未出口的话也不大有把握的样子。    “而且什么?”手冢恰到好处地催促。    “而且——”不二周助眯缝的眼里陡然张开一条缝,里面蓝芒一闪!“她其实快要睡着了!”    手冢迹部差点跌个跟头——要不是还坐在椅子上的话!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不二,“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二笑眯眯:“因为我平时就是这样做的~只是闭上眼罢了~”    手冢:“……”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第三场还是双打,这回出场的双打都是双方队伍的王牌,尤其青学的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组合,更是全国级别的黄金双打!而冰帝这边,理智的忍足侑士搭档活跃的向日岳人,也是超佳CP……(为什么觉得这话怪怪的?)    比赛一开始就陷入了胶着状态——其实是菊丸跟向日两个杠上了!他们两个一个擅长舞蹈网球,一个跳跃能力特别强,算是同一类型的选手。照上面儿哪有不比个高低的道理?  所以大石跟忍足两个就沦为背景了。    可是菊丸这回算栽了,要是他跟大石还跟对手比默契比配合的话,胜负还不好说,不过赢面儿大抵在青学这边;可他偏偏跟向日置气……敏捷型选手跳跃时消耗能量本来就大,他跟向日两个原本都耐力一般,——可向日如今脱胎换骨了呀!  虽然还没换彻底,可较菊丸来说,那是稳胜了!    终于,在菊丸体力耗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在第三盘青学便走向了颓势,冰帝拿下了第二场。    萎靡不振的菊丸被大石搀扶回场边的时候,看向向日的目光里,怨念都快具现化了……    轮到第四场,也是两校的第二单打对局,出场人选竟同时出乎了双方的预料:越前龙马VS迹部景吾!    当迹部景吾上场的时候,青学方面非常地诧异!他们派越前上场,就是要确保拿下这一局,——可冰帝出场的竟然是迹部!  ——那第一单打是谁?    龙争虎斗、高潮迭起,就是这场比赛的形容!连被不二形容“几乎睡着”的凤得都睁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样子!    手冢、不二:难道桃城说的是真的,那新教练真是迹部的女朋友?    ——咳~他们很优秀,不代表他们不八卦……而且那女生气势堪比迹部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比分交替上升,赛况激烈异常!两名选手的绝招一个接一个释放出来,连“无我”境界都释放过一两次……这种情况下,凤得也离开了座位来到场边。    忍足感到某个靠近的熟悉气息,心中一动,偏头便看到了某人那半张精致侧脸,他心喜之下,见某人看得专心,便稍稍倾过身去,想凑到某人耳边说几句话。    哪料眼前一花,某个毛绒绒物事便挡住了他的视线,一阵风声袭来,便觉鼻梁一轻,他那副魅力道具大过实际用途的眼镜,便报销在地上了。    忍足摸摸鼻子,不敢跟某位鸟大爷理论什么,瞅瞅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人,只得暗叹了声可惜,收起心思专心看比赛了。    从头到尾,凤得都没对身边之事分上半点注意力,仿佛什么也没察觉,一双墨黑眼瞳却比平常更加神光熠熠!焦点却不在对战的两人身上,而在两人身周。    而常人双眼看不到的是:凤得那佩在颈上的青色玉佩,正在一明一暗闪着微光,似乎在涓涓吸纳着什么……    老对手的实力,你追我赶了三年仍是势均力敌!这不,比赛都拖到第五盘抢七局了!前四盘也都是到抢七局才分出胜负,各胜两盘负两盘。    围观者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比分从0-1、1-1、1-2……交替上升,已经完全被震撼了!    而拼到现在,两位选手的体力也所剩无几,现在撑着他们不倒的,全凭一股不服输毅力!在这方面,才一年级的越前龙马一点不比迹部差,这小子可没经过凤得的‘铁血教育’,可还是在跟迹部杠着互相比赛拼命放绝招后,仍挥动着早已麻木的手臂,全凭身体的条件反射接球!    汗水如小溪一般……    “啪嗒!”一声闷响后,全场静寂五秒,才被裁判一声长长的口哨打破。也为比赛划上了句点。    两人同时瘫倒在地上……好吧,迹部是脱力倒下,而可怜的越前同学却是被自己滴到地上却未被场地及时吸收的汗水给滑到的……输得很悲催。    感谢凤得!感谢她的“障碍训练”!感谢他从前流过的血与汗!迹部摊在地上,前所未有地畅快而满足,胜利的喜悦慢慢充盈着他的胸腔,心跳剧烈得仿佛心随时能从嗓子眼儿冒出来!    ——突然,头顶视线所及出现了一个悬挂着的微微晃动的东西。    迹部晃了晃仍然眩晕着的头,再仔细看去,发现那貌似是某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视线再微微偏移,便发现了蹲在身边正拎着此玉佩的主人。    凤得微微笑,“来,握一下。”口气活似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正赶上来扶各家队员的两校部员齐齐囧了下~    迹部脑子还混沌着,下意识就听从了这个声音的指示,使力想抬起手——奈何力气用尽,半路又摔了回去。    可有凤得在,又哪摔得成?凤得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快要落下的手,然后将玉佩送到他掌心,捏住握了握,然后——    就在冰帝众惊恐、而青学众“果然有JQ”的眼神中,很无良地又表现了回“用完就丢”的最高品质:抽回玉佩、松手——任某条可怜的胳膊自由落体~    冰帝一帮人的表情立马正常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眼神。    青学的却对这情节变化一时接受不能……呆呆地扶着越前龙马都没立刻撤退,于是就看着某刚‘行凶’完毕的人又向他们走来。    “这位同学,可以握一下这块玉佩么?”    凤得伸手将一块玉佩垂在被桃城和大石扶着勉强站起的越前龙马身前,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手冢国光下意识就要去挡在越前身前,却被不二笑眯眯地拉住了。    越前的状况比迹部还不如,他毕竟是摔了一跤,还输了比赛,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打击——可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张‘漂亮姐姐’的脸,声音还特别柔和动听……越前龙马恍惚中顿觉心情被治愈了不少~连话都没听清就“嗯”了一声。    凤得这回动作比刚才还迅速,执住少年从未被异性‘染指’过的纯洁‘玉手’,塞玉佩、捏住、松开、抽回玉佩、放手……动作一气呵成!连旁边醒悟过来的桃城跟大石都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看着自家少年被‘敌对势力’当着他们面‘色诱’了……    “这位同学!”手冢国光终是没忍住,上前想要将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举动问个清楚!    凤得这时候已经收好玉佩,重新挂到脖子上,手冢原本随着玉佩转移的视线也不好意思地挪开……    干咳了一声,手冢高涨的气势已莫名低落了,原本要出口的质问也变成了询问,“阁下是冰帝的临时监督吗?”    “嗯。”贯彻完“春蚕到死丝方尽”这一理念,而心情大好的凤得点头。    “那请问冰帝的监督,刚才那么做,有什么特别用意吗?”    “当然。”凤得也不装面瘫了,眉眼弯弯,笑得那叫一个百花盛开,“难得精彩的比赛不是吗?很有纪念的必要!”    是这样吗?手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单是他,不二周助也睁开了眯成月牙的眼睛,露出冰蓝色的眼眸,里面却闪烁着疑惑的星光~    “呵呵~”他轻笑两声,也上前,站到手冢身边,伸出手,“竟然是冰帝新来的监督吗?我是青学的不二周助,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    凤得垂眼盯了下那只伸过来的修长手掌,又顺着这只手看到对面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真诚来,特别的温和亲切~    凤得忽然绽开一个热力高达八分的笑容!眉眼弯弯,看上去简直和不二少年同一模板翻出来的!可魅力动人处犹有过之!毕竟不二少年虽然五官精致,可还没达到凤得这种妖化的地步。    不二被不出所料地晃点了……于是等他从那炫丽一笑回过神来,对面人已经转身走出老远了。看看寂寞地伸在那儿的手,不二忽然笑出了声来。笑声比平常还要开心的样子~    常被黑的老实人如桃城、大石、海堂还有菊丸,听到这笑声,立刻吓得倒退三步!而手冢则镇定些,收回望着某背影的视线,略皱眉,看向不二。    没等他说话,凤得却在这时候突然回头,对不二貌似赞赏道,“不错,这回笑得好看了点儿……有一两分比得上我了。”    听到前一句,众人还愣怔:难道这又是一个透过不二“温柔”表象看到他“寂寞”内在的女生?为什么现在的女生都喜欢这么说啊啊?!!    ……可后一句——他们都悔悟了:原来我们都低估了她!这位冰帝新监督的‘强大’,不是他们能挑战的……    不二的笑脸僵在那儿,一时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半晌后他才收回笑容,深沉的目光望向某已回到冰帝阵营人……嘴角抽搐了下,带头就转身往场边走!    ——下面还有最后一场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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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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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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