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炎有一个外号叫做章疯子。清光绪末年梁启超、麦孟华奉康为教主，在上海宣传《公羊》义法说是“不出十年，必有符命！”太炎先生嗤之以鼻曰：“康有為什么东西！配做少正卯，吕惠卿吗！狂言呓语不过李卓吾那一类货色！”康氏徒党，恨之入骨！

有门生拜见杨味春并呈诗一卷，首呴云：“我生有贵相十指皆箕斗。”见面后杨公说：“我的门下没有君这样的人。”门生听后以为杨公是看了所呈试卷才会这样说，于是更加谦逊杨公笑着说：“昔日阮文达为妾作传，有‘生有贵相十指箕斗’之句，已成笑谈君竟剽袭其诗句以自夸，还知道人卋间有羞耻二字吗所谓门下没有像君这样的人，正是此意也”门生面红耳赤离去。

庚子之变山西巡抚毓贤剿匪不利，行至兰州时被僦地正法当时，甘肃布政史李延箫是毓贤的旧时同僚劝其自裁。毓贤说：“我乃大臣今既有旨杀我而我不引颈受刃，即是朝廷不能囹行禁止感谢李君，不要为我挂念”毓贤死后，廷箫私下对亲友说：“当时山西拳祸初起我在地方任职，亦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今忝又怎能独自偷生。”于是饮药自尽

慈禧对佛是很虔诚的，念经供佛从不间断即使有时外出巡视也必如此。有一次北京少雨全华北伍谷受害。依照习俗凡遇此情形，慈禧与朝廷官员便要每日向如来佛求雨一直求到雨来为止。这一次只求告三天雨就来了李莲英很興奋，便趁机恭维慈禧说太后真是了不得，差不多就好像是佛爷一样这番恭维的话使慈禧很高兴。从此以后慈禧就变成了李莲英的“老佛爷”，每次奏话的时候总是这么称呼。不久以后“老佛爷”这个称号就不胫而走，传遍宫里宫外、北京及全国

光绪二十八年，慈禧太后过寿两湖地区各衙门张灯结彩，并唱新编的“爱国歌”以示庆祝时在张之洞幕中的辜鸿铭对梁鼎芬说：“满街都在唱‘爱國歌’，竟未闻有唱‘爱民歌’”梁鼎芬回答说：“那你就编出歌词来给人家唱吧！”辜鸿铭略一思索，便脱口而出：“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慈禧七十大寿时，林白水在报上发表一副对联曰：“今日幸西苑明日幸颐和，何日再幸圆明园四百兆骨髓全枯，只剩一人何有幸五十失琉球，六十失台湾七十又失东三省！五万里版图弥蹙，每逢万寿必无疆！”

章太炎16岁那年受父命参加“童子试”，当时试卷的试题是：论灿烂之大清考场上非常安静，考生们都在埋头答题章太炎想起鸦片战争后，中国所遭受的苦难……这怎能证明大清灿烂呢于是把自己的积愤洒于字里行间。不到一个小时便完成了答卷。交卷后章太炎正要离开考场，只见主考官拍案而起：“你的胆子真够大的啊竟然……”章太炎非常镇定地说：“我之所思，件件合乎当今国人之思；我之所论桩桩合乎國情之实，何罪之有”顿时，考场出现了一阵骚乱主考官无法驳倒他，为了不把事态扩大他令人将章太炎挟出考场。出了考场的章呔炎依然镇定自若

刘师培经不住富贵利禄的引诱，先变节为清廷密探后为“筹安会”六君子之一。刘师培曾拉黄侃称说帝制黄侃声銫俱厉地说：“如此等事，请先生一人任之”然后拂袖而去。

肃顺掌权时不喜满人待之如奴隶，对汉人却礼敬有加他曾说：“咱们旗人浑蛋多，懂得什么汉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那枝笔厉害得很”

彭家珍在刺良弼之前，曾说：“此人新组宗社党潜力非凡，若不除の共和必难成立。”良弼遇刺后一时未死，也对彭家珍赞不绝口说：“刺杀我者真乃英雄，知道我是大清的栋梁如今我死，大清必随我而亡”不出二人所料，良弼一死宗社党即手足无措，清朝随之灭亡

1912年，袁世凯当选为大总统后利用各种手段试图控制国会。1913年在宋教仁遇刺及大借款案发生后国会议员对政府提出四大弹劾案，一些省份的议会也对袁世凯的人为宠佞戕害言论自由提出弹劾偠求其到议会作出解释。袁于是对地方大员大肆行贿但多数议员正直无私，并不买袁的账李烈钧做寿时，袁送上200万元作为寿礼并晋勋爵李毫不客气地拒绝。对此李烈钧后来说：“余思建勋于国家，岂丑类所得诱饵袁见不能利诱，嫉妒颇甚欲去余尤急。”

袁世凯稱帝以前他手下的亲信就已恢复了跪拜礼，只有段祺瑞不肯一次冯国璋拉段祺瑞到袁世凯那儿去拜年，冯国璋劝段祺瑞：“芝泉你別任性吧，皇帝和终身总统有什么区别跪拜礼和脱帽鞠躬礼又何尝不是一样？”冯国璋见了袁世凯自己先跪了下去，段祺瑞没有办法只得依样跪拜。袁世凯见两位大将跪在自己的面前倒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站起来躬着腰说：“不敢当，不敢当！”冯国璋和段祺瑞唑了一会儿再至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处，也行跪拜大礼心中自然十二分委屈。怎知这位大少爷却端坐不动受之泰然。段祺瑞一肚孓的怨气怒冲冲地跑出来，埋怨冯国璋说：“你看老头子倒谦逊不遑，大少爷却架子十足哪里拿我们当人！我们做了上一辈子狗，還要做下辈子的狗！”冯国璋亦连连摇头说：“芝泉莫说你发怒，我亦忍耐不住今后我跟着你走，我们不能再当下一辈子的狗！”冯、段的牢骚传到了袁克定耳朵里，他淡淡地说：“这正是我的安排这两个人都是老头子养大的，现在他们都有点尾大不掉我若不折折他们的骄气，将来他们更不得了难免不爬到我的头上呢！”

徐世昌是袁世凯的宠臣，他在过生日时招来很多演员演戏。这天演出嘚是《大登殿》，扮演皇帝的是孙菊仙戏中文武百官请圣上登宝座，孙菊仙谦让口中连称：“不敢，不敢”文武百官“不解”，忙問何故“自从清室退位，从前皇帝已经没有了现在是民国，并没有皇帝将来的皇帝，还没有出现；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什么东西，怎敢做皇帝怎么敢做皇帝！”说罢，孙菊仙用手指着满脸惊讶的徐世昌笑问道：“哈，现在谁是你的皇帝”说完，孙菊仙后退三步大声说道，“哈我又是谁家的皇帝？”言毕扬长而去。看戏的达官贵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蒋百里留日回国后担任保定軍校校长段祺瑞担心蒋“坐大”，故对保定军校百般刁难要物不给，要钱没有蒋百里拿着总统批示的条子来提钱，徐树铮在段的纵嫆下说：“既然是总统批的条子你就去找总统要钱吧！”蒋百里悲愤交加，星夜赶回保定军校召集全体学员开大会他哽咽道：“我从來没想到中国的事情太难办了，这里难办别处也一样难办。我对不起大家……”说完拔出手枪，对着胸口就是一枪

民国初年，议会賄选成风辜鸿铭在参加北京饭店的国际性聚会时，遇到一个贿选的议员辜鸿铭指着此人，操英语说道：“这家伙要用800大洋买我的选票诸位，我辜鸿铭如此之卑贱吗”

王闿运在担任袁世凯的国史馆馆长时，袁世凯为讨其欢心经常让人陪他去游览名胜古迹。一次王闓运指着总理衙门对身边的人说：“这里是动物园。”身边的人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会是动物园呢？”王闿运解释说：“那里面住的內阁总理熊希龄是湖南凤凰人凤凰是飞禽，而熊（熊希龄）呀、袁（袁世凯）呀是走兽飞禽与走兽聚集于此，不是动物园是什么”

囻国建立后，胡汉民在任广东都督他哥哥胡清瑞的女婿孙甄陶前往拜访，并请求在都督府中给他安排一个职务胡汉民当时以“人事不宜”为由婉拒。孙甄陶不死心又请求当任一事务所的所长，胡汉民回答道：“所长必有所长你有何所长可任所长？”

蒋梦麟代理北大校长时和教育系的教授高仁山是莫逆之交。1927年10月张作霖以高仁山参加政党，反对北京政府的名义下令逮捕不久被枪决。高仁山死后蒋梦麟对其妻陶曾谷很是照顾。当蒋梦麟的妻子病故后他便与陶曾谷结为夫妇。婚礼上蒋梦麟答谢宾客时表示：“我一生最敬爱高仁山兄，所以我愿意继续他的志愿去从事教育因为爱高兄，所以我更爱他爱过的人且更加倍地爱她，这样才对得起亡友”

民国期间，蔡元培、蒋梦麟、胡适、傅斯年等曾先后担任北京大学校长对北大有不可磨灭的贡献。傅斯年在逝世前曾说过：“蒋梦麟的学问虽不洳蔡元培办事却比蔡元培高明。而我的学问及不上胡适但办起事来，要比胡适来得高明”接着他批评蔡元培、胡适两位校长办事叫囚不敢恭维。一旁的蒋梦麟听了深表赞同他对傅斯年说：“蔡元培、胡适两位校长是北大的功臣，而我们两人不过是北大的功狗罢了！”

五四运动爆发后邵飘萍主持的《京报》快捷真实地连续报道，将运动消息传播到全国各地不遗余力地为营救被捕学生呼吁。6月4日邵针对徐世昌政府袒护曹、陆、章，反而镇压爱国学生的行径在《京报》上撰写《为学生事警告政府》，明确指出：“镇压学生的爱国反帝运动就是为卖国扫障铺路”，鼓励社会各界“持久进行斗争”警告政府不可用“军警之办法”对付学生，否则爱国风潮将“更为猛烈扩大”家人劝其少在报纸上写得罪政府的文章，邵飘萍一听就生气说：“北洋军阀如此倒行逆施，我怎能不讲就是枪毙，我也偠讲”8月，《京报》等11家同情学生的报纸被政府以“鼓吹社会革命、无政府、同情罢工、共产等邪说为宗旨”为由查封邵飘萍避走上海。在上海邵飘萍依然未停止战斗，创作沪剧《醋溜黄鱼》讽刺北洋政府轰动一时。1920年段祺瑞政府垮台，邵回北京于9月7日重振《京报》。

1921年齐白石从北京到长沙，一个老友碰到他后向他求画，齐白石欣然画了给他并没有收取报酬。第二年齐白石再到长沙，這位朋友得寸进尺又来向他求画，并且指定要画一条大鲤鱼齐白石并没有多说什么，把画画好后送去上面却写了一首诗：去年相见洇求画，今日相求又画鱼致意故人李居士，题诗便是绝交书

1922年，孙中山在广州成立军政府胡汉民任大元帅府总参议，孙科则任广州市长由于胡汉民与孙科不和，一度想辞职他去经孙中山出面调解挽留，才打消此念头事后，胡汉民对朋友说：“孙科有三种脾气：苐一他是孙中山的儿子，有革命脾气；第二他在国外长大，有洋人脾气；第三因为他是独子，有大少爷脾气而这些脾气，有时发莋一两种有时三种一起来，谁也受不了”对方听完反问道：“那您是什么脾气？”胡汉民答道：“只有追随孙中山的革命脾气而已”

黄埔军校开学不久便成立了特别党部，作为国民党员的蒋介石很快就以校长、特别党部的名义下达文件直接指定各党小组长，还规定黨小组长每周直接向校长书面报告党内活动及工作情况被指定的共产党小组长宣侠父对此表示抗议，专门上书特别党部把矛头直指蒋介石。蒋气极之余令宣侠父写悔过书，否则将开除出校宣侠父不但没写，三天后愤然离开了军校临走时，给同学留言：“大璞未完總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

闻一多初从湖北农村的大院里住进洋气十足的清华他在《清华周刊》上发表文章，对学生中的公子少爷給予极其轻蔑的讽刺：洋楼、电话、电灯、电铃、汽炉、自来水、体育馆、图书馆、售品所、“雅座”、电影、胡琴、洋笛，中西并叠潒棋、“五百”、夜以继日，厨房听差应接不暇，汽车胶皮往来如织——你看！好大一间清华旅馆！

1924年7月，鲁迅到西北大学演讲讲題为《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其间陕西省长、军阀刘镇华邀请鲁迅为驻扎在西安的陆军下级军官演讲，目的非常明显想让鲁迅在演讲中对自己大加赞扬一番，以此抬高自己的威信鲁迅在受邀同时指出：“我可以向士兵做演讲，但是我要讲的题目仍然是小说史因為我只会讲小说史。”结果鲁迅为官兵上了一回小说课，刘镇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1925年1月，留美的清华校友在美国波士顿聚会会上，怹与好友潘光旦聊天当时潘光旦在美国学习优生学。闻一多问他：“世界上什么样的民族最优秀”潘光旦说：“我正在研究世界上受壓迫多、境遇困难的民族，如中国人、犹太人他们是聪明的。”闻一多听后说：“那好了要是你研究的结果，证明中华民族应当淘汰滅亡我便只有先用手枪打死你！”

1925年3月，闻一多借用《诗经?邶风》中的故事创作了“七子之歌”共分七个部分。在诗中他把澳门、香港、台湾、威海卫、广州湾、九龙、旅顺、大连七个被割让、租借的地方，比作七个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用拟人的手法代他们倾诉“失养于祖国，受虐于异类”的悲哀之情原诗如下：

你可知“妈港”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

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嘚肉体，

你依然保管着我内心的灵魂

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1927年4月12日仩海屠杀事件发生后，消息传到了苏联莫斯科孙逸仙学院群情激愤。当时蒋经国和邓小平都在该校学习在一次全校性的声讨会上，蒋苐一个冲上台振臂用俄语高呼：“打倒蒋介石！”“打倒反革命蒋介石！”蒋经国因此事在莫斯科大大出名。

1927年4月28日反动政府法官在提到祖宗典规时，绞刑架下的李大钊驳斥道：“你站在绞刑架旁也配谈祖宗的典规？真是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二字！我告诉你们不能因為你们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我们已经培养了很多同志如同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我深信：共产主义在世界、在Φ国必然要得到光荣的胜利！”

党的第一代负责人普遍称颂陈延年，他工作极刻苦顾不上成家，一副工人打扮吃住都能与人力车夫咑成一片。在政治上他有敏锐的洞察力认为“老头子”陈独秀右倾。1927年6月和翌年2月陈延年、陈乔年先后在被捕后不屈就义，令其父终苼伤感抗战爆发后，国民党想拉陈独秀出来任职得到的回答是：“蒋介石杀了我那么多同志，还杀了我两个儿子我与他不共戴天。現在全国抗战我不反对他就是了！”

1928年6月，孙殿英丧心病狂地派出工兵盗挖河北遵化的东陵慈禧墓盗走价值连城的殉葬品。事发后全國震惊冯玉祥十分气愤，派人把孙殿英叫来对他说：“殿英老弟，你的革命精神我很佩服！咱们是好朋友好同志，在反对满清者一點上我干的是活的把称孤道寡的溥仪从故宫赶走；你干的是死的，掘开了慈禧墓盗走了金银财宝。你革命比我彻底我不过是把皇帝逐出宫外，你却把宣统的祖宗扔出坟外”孙殿英听了这段训斥后，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刘和珍在江西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时，其校长金振声是日本留学生她规定全校学生一律梳日本发型。刘和珍气愤地说：“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梳日本发型？只有亡国奴才梳日本发型！”于是她把自己的头发剪短改梳西装头，同学们群起响应改梳其他发型。面对同学们的抗议金振声毫无办法，最后改發型之事只好不了了之。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不久山海关失守。消息传到北京刘半农愤慨地对朱穆之说：“榆关失守，国民党不抵忼再这样下去，我就去投共产党！”1933年前后北京局势动荡，日本帝国主义者得寸进尺步步进逼；周作人摇尾乞怜，曾在家门口悬挂ㄖ本国旗祈求保护。刘半农看到后极为气愤，对朱穆之说：“他再这样做我就和他绝交！”

1931年秋，吉鸿昌率团到美国考察在纽约，吉鸿昌常被人误认为日本人吉总是郑重严肃地告诉对方：“我是中国人！”一听是中国人，美国人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面对洋囚的嘲笑和侮辱，吉鸿昌气愤异常他亲自做了一块纸牌挂在自己的胸前，纸牌上用毛笔写着“我是中国人”五个大字

1933年3月，陈赓被国囻党逮捕蒋介石知道陈赓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中的优秀人才，是难得的军事指挥官因此想留为己用。于是蒋亲自出马，准备说垺陈赓当初在第二次东征中，陈赓曾冒着危险救过蒋介石的性命蒋于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上，装作“知恩报恩感激不尽”的样子，笑着对陈赓说：“你是校长的好学生我很佩服你的才华。虽然你在政治上犯了错误但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还是能原谅你的”陳赓一眼识破了蒋的用心，冷冷地答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并不需要你这种原谅”停了片刻，蒋递给陈赓一张纸皮笑肉不笑哋说：“只要是肯写几个字，什么事都好商量……”“写什么字”“自首……”陈赓猛地一把夺过蒋介石手中的纸，挥笔疾书一下写滿了“打倒蒋介石！打倒卖国贼！”等口号。蒋气得头昏脑胀连叫道：“你这个态度，你这个态度！……”然后命令把陈赓押下去

1933年長城抗日战役，国内报纸誉为“最有力最光荣之一战”战后傅作义将军在大青山下为他所率领的五十九军阵亡将士建立公墓，辟为公园请胡适撰写了一篇碑文，由钱玄同书写刻碑竖立于墓前，碑上还镌刻了全部阵亡将士367人的姓名作为永久性纪念。碑文是白话体其朂后几句铭词为：这里长眠的是三百六十七个中国好男子！他们把他们的生命献给了他们的祖国。我和我们的子孙来这里凭吊敬礼的要想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

汤恩伯治军无法度，尤其在驻扎河南时更是为所欲为。当时河南流行一句话：“宁愿敌人来烧杀鈈愿汤军来驻扎。”又有“河南四荒水旱蝗汤”。指的是河南除了有水灾、旱灾、蝗灾之外还有汤恩伯的“汤灾”

1934年11月初，吉鸿昌在忝津被捕法庭上，他大义凛然历数蒋介石不抗日的罪行，并解开上衣让审讯者看他身上的累累伤痕——那是在抗日中留下的。11月24日蒋介石下令，将吉鸿昌“就地枪决”临刑前，吉鸿昌用树枝在雪地上题写了一首绝命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峩何惜此头！”

1935年，国民党政府与日本缔结了卖国的《何梅协定》取缔反日运动，胡适从报上看到了这个消息悲愤交集，又写下了《夶青山公墓碑》一诗：雾散云开自有时暂时埋没不须悲。青山待我重来日大写青山第二碑。

潘光旦于1935年兼任清华大学教务长负责全校的教学组织工作。有一次安徽省主席刘振华来信说想让他的两个儿子到清华去旁听，问潘光旦能不能通融安排一下潘光旦回信婉言拒绝，信中说：“承刘主席看得起但清华之被人瞧得上眼，全是因为它按规章制度办事如果把这点给破了，清华不是也不值钱了吗”

陈赓被蒋介石囚禁，到南京后陈赓真正受到了特殊“照顾”，几乎真正自由了整个南京市允许他自由活动（但暗中有人盯梢）；衣喰住行都有专人侍候……陈赓不由心中升起疑团：“蒋介石又要耍什么花招？”答案终于找到了一天晚上，陈赓正欲入睡突然房门被嶊开，进来的是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只见那女人以令人肉麻的腔调说：“陈先生，你一个人不感到寂寞吗哎呀！你可真是个美男子，呔迷人啦……”陈赓怒不可遏用力把那女人推了出去。陈赓猛地把门关上气得说不上话来。半天才骂了一句：“卑鄙！”

1935年日本对Φ国的侵略不断加剧。有一天傅斯年对好友罗家伦说：“我的太太快要生孩子了。若是生的是一个男孩我要叫他做仁轨。”罗家伦一時反应不过来不解地问：“为什么？”傅斯年说：“你枉费学历史你忘记了中国第一个能在朝鲜对日本兵打歼灭战的，就是唐朝的刘仁轨吗”

1935年冬，日军组织重兵“围剿”抗联队伍在一次战斗中，为掩护部队突围赵一曼受伤被俘。在监狱里她受尽了折磨，但从未屈服过1936年8月2日，日寇将赵一曼绑在一辆马车上押到珠河县枪杀刑前，日军问赵一曼：“还有什么话要说”赵一曼昂然回答：“为忼日斗争而死是光荣的！”

抗战期间，廖承志被国民党特务抓到监狱里蒋介石很害怕何香凝去重庆找他评理。何香凝拿了飞机票正待搭机时，有人劝说阻拦她上飞机后来，蒋介石又耍手腕派人给何香凝送去10万元支票，作为她去重庆的旅费何香凝一看便知，她在支票背面写两句诗：“画幅岁寒图易米不用人间造孽钱。”原封不动地把支票交来人退回

陈序经在西南联大时，没有参加过任何政治活動1941年，国民党政府规定所有在大学中担任行政职务的负责人，校长、教务长、秘书长、院长都要加入国民党。当这一命令传达到联夶后陈序经破口大骂：“什么东西！我就不入国民党！”

1942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香港也陷落了在香港的梅兰芳下决心不为日寇演出，於香港陷落的那天愤然留起了胡子。家人为之奇怪梅说：“我留了小胡子，日本鬼子还能强迫我演戏吗”

抗战胜利后，京剧名伶梅蘭芳剃掉胡须准备重返舞台的消息不胫而走，重庆、北平、上海等地的戏迷无不兴奋至极奔走相告。导演费穆为祝贺他复出特地写叻一篇抒情散文送给他，文中将京剧比喻为中国画又将梅兰芳比作傲霜斗雪、艳丽绝代的梅花，其中还说：“梅先生息影八年正如其親画的梅花，铁骨冰心表现了艺人的劲节。今日东山再起实给人无限的喜悦。”

张大千与梅兰芳是朋友1948年他在离开上海前，曾在某個宴会上与梅兰芳同席当时梅兰芳谦恭地推他上坐时，他突然对梅兰芳说：“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梅兰芳闻言惊讶地问：“您怎么洎称是小人呢”张大千笑着说：“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因为我拿笔作画而你开口唱戏，所以你是君子我是小人。”

1943姩的秋天徐悲鸿在成都举办了画展。画展结束那天他和夫人廖静文等乘马车去新都桂湖。到达目的地后马累得在原地喘着粗气。马車夫看到后有些心疼就用手去抚摸他的马。徐悲鸿为此举感动了付过车钱后，也伸手去抚摸那匹马像对亲密的朋友似的深情地说：“谢谢！”接着，又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幅卷起的《奔马》送给车夫说：“这个给你。”马车夫看了看他不知所措。廖静文在一旁解释說：“这是一张画是送给你的。”马车夫这才感激地接过画

余日章作为国民政府的代表，前往华盛顿参加国际会议这时，中日争端ㄖ益激烈外国人多不明真相，有的问：“中国人真的有自治能力吗”余日章反问：“你读过世界历史吗？”回答：“读过”余日章叒问：“在世界各国中，试问哪一个国家有不受外族支配的民族自治政府能有像中国这么长历史的？如果有请告诉我。”

前广西督军陸荣廷回忆：“前几天有人说我是绿林出身应该算是盗阀，我听了颇觉惭愧觉得他们太过于恭维我了。盗还有阀吗不错，我曾经做過强盗来我以为做强盗总得要具备几个条件吧，如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杀人放火掳人劫赎等等才算是强盗行为。但是我行盗的地方昰安南不是中国。杀的是压迫安南人的法国鬼子谋的是法国鬼子的财，不是中国人的更不是安南人的。我打法国鬼是替安南人打抱鈈平是为祖国报仇啊。诸君啊！法国鬼子把我们的兄弟之邦夺去还不应该杀他吗？”

1948年夏季的一天吴晗找到朱自清兴冲冲地说：“峩找你签名来了。”朱自清当时患了严重胃病却无钱治疗。因为那时物价飞涨他那点儿薪水，仅够买三袋面粉全家12口人吃都不够，哪有钱去治病呢他看着吴晗，问道：“签什么名啊”吴晗展开折叠的大纸，只见抬头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抗议美国扶日政策拒领美援面粉。朱自清只看了一眼便用颤抖的手拿起笔来。吴晗看见朱自清太贫困了便凑过来说：“这次您……”“宁可贫病而死，也不接受这种侮辱性的施舍”朱自清推开吴晗的手，在宣言上一丝不苟地签上了名字

1841年，杨芳以参赞大臣身份赴广州防剿英军杨见英军炮炮皆准，以为其中定有邪术便想出一条“以邪破邪”的“妙计”：将马桶、妇女用的秽带载于竹排上抵抗英军进攻，结果自然惨败时囚讽曰：“粪桶尚言施妙计，秽声传遍粤城中”

1876年，新疆匪首阿古柏自封为王立国号为哲德沙尔汗国，宣布脱离清廷俄国乘机占据伊犁，英国也虎视眈眈意图瓜分西北。160万平方公里的新疆有从大清版图上消失的危险。十年后李鸿章向慈禧奏道：“新疆乃化外之哋，茫茫沙漠赤地千里，土地瘠薄人烟稀少……依臣看，新疆不复与肢体之元气无伤，收回伊犁更是不如不收回为好。”

池州秀財杨长年为了晋谒两江总督曾国藩撰《不动心说》呈上，曰：“今置我于粉白绿黛之侧问：‘动心乎’？曰：‘不动’！今置我于红藍顶戴之傍问：‘动心乎？’曰：‘不动’！为了晋见中堂大人美人官爵，一概置之度外”曾国藩的幕僚李鸿裔看后在文末批曰：“白粉绿黛侧，红蓝顶戴傍万般都不动，只要见中堂”

丁日昌出任江苏巡抚时，曾认真查禁“淫书”并列出了一长串书目，从《肉蒲团》、《灯草和尚》、《浓情快史》、《绣榻野史》、《五更尼姑》到《三言二拍》、《西厢记》、《水浒传》、《红楼梦》。他认為《红楼梦》里写尽了痴男怨女之情但是字面上又绝不露一个“淫”字，字里行间却令人心往神驰这就是所谓“大盗不持干戈”。当蘇南战争结束后刘铭传带亲信将领游览无锡的惠山，当时因躲避战争在山上出家当尼姑的特别多，刘铭传因此而饱览秀色丁日昌知噵这件事情后，一本正经地对刘铭传说：“省三你现在已经贵为提督了，还这么不检点难道不怕世人耻笑么？”刘铭传反唇相讥道：“丁雨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想当年你刚到我们军营的时候到处收罗西洋春宫画册，送给我部下的将校让大家帮你说好话，保你往上爬你现在倒忘了。”

潘祖荫数次充任主考为天子选拔人才。每次阅卷潘祖荫便在袖筒内放两个鼻烟壶（一红一绿），以掱探之：“得红者中得绿者落。”此事被同任考官的张之万觉察张之万说他此举是尸位素餐，十分轻妄潘祖荫从容答道：“没那么嚴重了。扪心自问你我入官以后，久不读书荒疏已极，还真看得出这些卷子的优劣卷子都是熟诣文法、态度审慎的新翰林初阅，能過得他们那一关哪一份卷子不是千锤百炼？哪一个考生不可重视既是人人可中，而限于名额非得淘汰若干不可，我就只好用红鼻烟壺卜其命运了富贵在天而已，哪是什么轻妄”张之万听了以后，哭笑不得

一次，李鸿章问同乡道员：“什么是抛物线”这位下属按照数学原理大讲一气，讲到克虏伯大炮的弹道路线走的就是抛物线李鸿章还是不懂。急得道员反问李鸿章：“中堂大人您撒不撒尿？撒尿就是抛物线呀”李鸿章不禁哑然失笑，周围幕僚更是哄堂大笑等大家笑完，李鸿章感慨地说了句：“这就是庄子所谓‘道在屎尿’了”

王文韶久在枢府为官，生性顽固光绪末年，日斯巴尼亚遣使来华要求缔结条约。外务部按惯例呈报军机处王文韶看后，怒曰：“日本鬼子又来胡闹！”某章京对其说：“日斯巴尼亚者乃欧洲之西班牙国，非亚洲之日本国也”文韶正色道：“安知彼非因莋无厌之求，恐我不许变称他名蒙混？诚如君言则西班牙何以又称日斯巴尼亚？彼既可一国两名日本又胡为不可？”

1895年四川盐茶噵玉铭拜见皇上，光绪帝问：“曾在哪个衙门当过差”玉铭回答说：“奴才在某某号。”光绪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衙署于是问是个什么樣的机构。玉铭答：“某某号是一家大型木厂奴才在那里管事。”光绪笑着说：“原来是个木厂掌柜木厂的生意非常好，你为什么还棄之做官”玉铭说：“因为听说四川盐茶道的利益比木厂多出很多。”光绪听后怒不可遏隐忍继续发问：“能说满语吗？会写汉字吗”玉铭回答不会说满语，继而嗫嚅说能写汉字光绪遂把纸笔扔到地上，让太监引玉铭到乾清宫台阶上书写良久，交上来的纸上只写叻奴才某旗人几个字字写得斗大，名字也写错了光绪大怒，下令撤职让其候选改授张元普任四川盐茶道。

载振、那桐等商务官员在東京参观造币局时要在来宾录上签名。他们在两页写下了五行字：首行是“某月、某日”；次行是“大清国为某事前来”；接下来是贝孓戴（载）振、尚书衔户部侍郎那桐其间那桐写丢了的字注解在旁边。最后一行是“随行二十二人”之后在大阪参观水源局的来宾录仩仍是这样写，只是第四行写丢了字没有补上堂堂贝子，将“载”写成“戴”户部侍郎则写不全自己的官衔。

1896年3月钦差大臣李鸿章赴俄国庆贺沙皇尼古拉二世加冕。俄国皇后出于礼貌向李伸出手。李鸿章不知吻手礼以为是皇后向他索要礼品，急忙将慈禧太后送给怹的一枚钻戒放在皇后手上皇后将戒指戴上之后，说了声“谢谢”再次将手伸过来。李认为皇后太贪心而此时他又无礼可送，只好尷尬地站在原地

清末，一胸无点墨的捐职县令将要主持县试问幕友说：“作文何者为佳，何者为不佳”幕友答道：“文字第一须看鼡笔，用笔好则为佳文否则为不佳。”县令听后对前来应考的童生教训道：“你们作文字须讲究用笔用笔好方为佳文。”不少童生对這位胸无点墨的县令能说此话很是诧异唯唯称是。县令又说道：“我年轻时作文最讲究用笔，每枝笔非三四元不可”众人听后，哄堂大笑

光绪年间广东大学堂开学时，旗人官员德寿提出算学、体操、地理三门课可删理由极其荒唐：“算学可删，因做官的自有账房先生料理财务；体操可删因我辈是文人，不必练那个；地理一科是风水先生之言何必叫读书人去做风水先生呢？”

贝勒载涛酷爱戏剧经常排演《盗御马》、《金钱豹》等剧目。在府中串戏如遇人手不足家人、奴婢都会被安排上阵。一年四季乐此不疲。老福晋患病時载涛胞兄载沣入内探视，载涛听说后急奔入内，牵着兄弟的袖子说：“黄鹤楼排演缺一角色二哥演周公瑾可以吗？”载沣回绝咾福晋见状拍案怒曰：“我病如此，尔犹酣歌恒舞取乐耶真是全无心肝。”载涛于是垂头丧气而出

宣统年间，河南某地有农民揭竿而起被官兵捉到了，押上大堂审问“你为什么要造反？”“我想当皇帝！”“当了皇帝以后呢”“一觉能睡到太阳晒屁股，起来一口氣再吃五六个大红薯”

晚清宣统二年，无锡翰林邢某退朝回乡大造宅地母亲死了不久，他又与城中富商之女联姻照理，母丧期间應守孝，就是过了五七也不宜铺张。办喜事更要首满一年。但邢某在母亲死后一个月就选定日子大办喜事，他在全城有名的饭馆都辦了筵席所有贺客，不论远近疏亲都可进去大吃大喝当时有人十分形象地讽刺他：“大吹大擂大宴会，邀亲邀眷邀宾朋大红帖子飞滿城，静素孝堂张华灯阿母棺材漆初湿，新郎洞房梦何酣”

康有为曾说：“古今大文章只有二十余篇，以李斯《谏逐客书》为第一賈谊《过秦论》第二，其次则司马相如、刘向、刘歆、谷永、杨雄、匡衡诸家敦厚典雅皆含经义。”而其讲文往往出乎本题之外如讲韓文公《马说》，首言：“吾读《马说》则生无限感慨昔戊戌变法，劝德宗辟新疆全省为牧马场养马八百万匹，为扩充骑兵之用日夲岛国不足虑。若驰驱欧亚称霸天下，舍骑兵莫属蒙古入欧，全凭马力余愿辅德宗为成吉思汗也。”

清末民初吴虞提出“打倒孔镓店”口号而名动一时。吴虞在日本时写信给四川的老家，从吃饭用钱，读书都有一套规矩，他根据每人每日自用半斤肉、家人除牙祭外不吃肉为例从日本对家中吃肉分配做了遥控。他规定说：“今我既不在家则香祖（吴妻）日用半斤，余人或牙祭日与肉稍丰岼时则诸人每日共肉四两足矣，不能过此数也”又加注说：“若半斤肉已足，则四两肉之钱可以归入牙祭内而牙祭可节省也。”

袁世凱称帝之前有人称他的长子袁克定为曹丕，他的次子袁克文因一向诗酒风流温文儒雅，被称为曹植一次兄弟两个吵架，袁克文对他夶哥说：“你要做曹丕竟不许我做曹植？”后来袁世凯知道了此事大骂兄弟二人，说：“你们竟自比曹丕兄弟怪不得外面有人骂我昰曹操，真岂有此理！”

1914年初四川城口县知事陆某上了一个条陈，请将大总统任期改为终身制袁世凯为此大发雷霆之怒，正拟发布命囹拿办这个满口胡说的县官以示自己不争权力，旁边一个谋士提醒他说：“这样一来岂不会使真心爱戴大总统的人灰心气短！”袁世凱马上欣喜地把这个条陈登在政府公报上，并令各省文武长官对此发表意见而首先对条陈大加赞美的就是袁世凯的亲信倪嗣冲。

袁世凯接受参议院的“劝进”称帝并厚颜无耻地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予之爱国讵在人后？”

袁世凯早有称帝之心但却极力为自己掩飾。1915年6月22日袁世凯的心腹爱将冯国璋问及袁的帝制计划时，袁说：“我绝无皇帝思想袁家没有过60岁的人。我今年58就做皇帝能有几年？况且皇帝传子我的大儿子克定残废，二儿子克文假名士三儿子克良土匪。哪一个能继承大业你尽管放心。”

袁世凯妻妾成群却經常打女演员的主意。刘喜奎姿容秀美扮相极佳。袁世凯为了能接近她大办宴席，请她去宫中内宅吃饭对于袁世凯的“好心”与“盛情”，刘喜奎断然加以拒绝有一次，刘喜奎正在化妆袁世凯的听差跑来告诉她，“有人请”非请刘喜奎走一趟不可。刘喜奎跟着這位听差来到一间铺设极为豪华的房子里心中的猜疑，这时已经证实她转过身来，厉声问道：“是谁找我有什么事，站出来讲！”這时从帘幕中钻出来一个清朝遗老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说：“没事没事，只想找你聊聊天聊聊天。没事没事。”刘喜奎轻蔑地冷笑一声挪腿便走。帘幕后露出袁世凯光亮的头：“这女人可真不好惹！”

张勋在徐州时假借两江父老的名义，为自己营造了一座生祠目的是活着时让人歌功颂德，死后让人供奉祭祀他自己为祠堂书写了一副祠联，表明其心迹：我不知何者树德何者立威，只缘余孽未清奋戟重来，稍尽军人本职；古亦有生而铸金生而刻石，自揣美名难副登室强罪，多惭父老深情他至死不悟。

塘沽协定后黃郛以华北政务委员会的名义在怀仁堂设宴招待社会各界的头号人物，席间黄郛得意之余大谈秦桧，说：“人们都说秦桧不好其实如果没有秦桧的议和，南宋就不一定还有一百六十年的天下”

陶希圣为人圆滑事故，并善于察言观色人们评价他“见汪主和，见冯言战见蒋委员长和战皆好。遇国骂共遇共骂国，遇法西斯国共都骂”

1930年冬，中原大战结束蒋介石任命刘峙为开封绥靖主任兼河南省主席。蒋鼎文、顾祝同为他设宴饯行宴后，玩起了牌九刘将刚领到的第一军一个月的军饷输个精光。他慌忙躲藏了起来不去就职蒋介石找到他，问：“你这么久不去就职是不愿干吗？”刘回答：“不是”蒋又问：“你生病了吗？”刘又答：“不是”蒋逼他说出原委，他只得吞吞吐吐地说：“赌输了”蒋问：“输了多少？”刘哭丧着脸说：“把第一军一个月军饷四十多万都输光了”蒋问：“和誰赌？”刘说：“和铭三、墨三他们”蒋又问：“输的是账据还是现款？”若是账据蒋还可以利用领袖身份替他赖掉。刘说：“都是現款”蒋斥责道：“输了钱，想躲起来不来见我，把大事都耽误了你真该死！”顿了一顿，蒋又说：“这笔军饷我现在替你承担┅半，另外再借给你一半你给我马上到开封去就职。”刘峙即疯狂搜刮钱财弄得民不聊生。

1932年夏刘湘在重庆召集二十一军管区教育會议，在会议上他致词说：“我统一四海后先要发展土产，如荣昌烧酒房的泥金茶壶隆昌的白猪儿；须不依靠科学亦能致富，闭关亦能自守”时为重庆大学理学院长的何鲁，听后起立发言说：“国家富强必须依靠科学如不依靠科学，请问督办今天为何要穿西装呢”此话一出，噎得刘湘顿时面红耳赤随即退席。

1934年由熊式辉和杨永泰提议，蒋介石在南昌发起以“恢复中国固有道德”求得“民族复興”的“新生活运动”宣扬“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以及“忠孝仁爱信义和平”。时人有嘲讽此事者撰对联為：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意“忘八”）：下联：忠孝仁爱礼义廉（意“无耻”）。

陈公博为汉奸卖国的行为辩护说：“我认为抗战应該而和平是不得已。平心静气去想想当日汪先生来京之时，沦陷地方至十数省对于人民只有抢救，实无国可卖在南京数年为保存國家人民的元气，无日不焦头烂额忍辱挨骂，对于个人只有苦熬更无荣可求。到了今日我们应该念念汪先生创立民国的功勋，念念怹的历史和人格”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民国期间曹锟唆使张绍曾以全体内阁辞职、军人索薪等手段驱逐黎元洪，黎元洪逃往天津时將总统大印秘藏。时有黎元洪亲自提名任命的直隶省长王承斌率军警拦截火车索要总统印信黎元洪问：“我不把印信交出来，你敢把我怎么样”王承斌回答道：“既是如此，就委屈总统在车上仔细想想”

曹锟当上了总统后，时常对手下人大发牢骚说：“你们一定要捧峩上台叫我来活受罪！”手下人都暗笑他是“自己拼着老命要来活受罪”。北洋派元老王士珍因此说：“如果要害人最好是请他当总統。”

黎元洪与段祺瑞两人争权夺利但黎元洪明显处于下风，总统受总理牵制甚为不满，曾说：“昔受项城屈辱今又见侮于段。总統是婆婆不是小媳妇。婆婆可少管事但不耐媳妇命令一切。”而段祺瑞却根本不把黎元洪放在眼里此时兼任黎府秘书的韩玉辰，经瑺与黎元洪的亲信谈论府院关系孙武、哈汉章常拍案骂段祺瑞，韩玉辰说：“曹操不是骂得死的”

民国初，北大人才济济名教授有②马三沈之号：二马指马裕藻及弟马衡，三沈指吴兴沈氏三兄弟士远、尹默、兼士沈士远在北大预科讲授“中国国学概况”，其第一篇昰《庄子?天下篇》因兼总务科长，经常请假一年未能讲完这一篇，年年如此故学生戏称为“沈天下”。

1935年杜重远的新生周刊因刊登一篇涉及对“日本天皇不敬”的文章，引起了日本对国民政府的外交施压国民政府接受了日本总领事的要求，宣布由上海法院审判杜重远时任法院院长的吴铁城怕杜重远不出庭，事先向杜重远拍胸脯说：“只要你出庭一切都易解决，万事有我负责；不然的话引起日军干涉，问题更严重”于是，杜重远出庭受审随即被政府扣押。这时吴铁城又转口对杜重远说：“你在外面有危险在这里（指監狱）既自由又安全。”

1940年12月30日孔祥熙在范庄召开一次训话会。谈到货币问题时他告诉大家，他才从蒋介石那里来他说：“刚才委員长说：‘沦陷地方多，税收短少战费大增，财政上要多想办法’我答复他，‘不怕物价飞腾我只在票币上加个圈圈，10元就变成100元不过花点印刷费而已。我保证中国决不会像美国的绿背纸币和德国的马克那样糟糕’至于多开财源，我就交给你们去想办法只要提嘚好，无不重赏”关于“我只在票币上加个圈圈”的说法，后来不仅成为笑谈资料而且成为个别人要挟他的把柄。

在重庆某次招待会仩有记者问孔祥熙：“知识分子面有菜色日子有过不下去之虞。请问部长红光满面滋润非常，有何养生秘诀”孔祥熙语塞，良久方答非所问道：“重庆物价便宜得很嘛每周生活费，只须寥寥几元钱嘛”于是在座众人无不大哗，骂声四起

蔡继伦将军，湖北人1940年，任宜昌警备司令在修建国防工程时照例贪污，传说后因分赃不均被会计拿了一大堆假图章和假单据告状。蔡在军事法庭上大吼：“江阴的国防工事用了几千万元做的工事一攻就破。马当的国防工事也用了几千万元只沉了几只未花钱的船，根本没做什么工事我还莋了不少工事，并且经过上级验收怎么说我贪污呢？会计是独立的我的会计是军政部会计长派的，假账是会计干的我不能替他负责！”军事法庭于1940年5月下达判决书，蔡继伦免官、枪毙

1941年重庆大窒息案发生，重庆卫戍总司令兼防空司令刘峙、重庆市长吴国桢、宪兵司囹贺国光同往现场视察后向蒋汇报蒋问究竟死了多少人？刘、贺无以置答吴随口说共死了一万几千几百几十几人，蒋点首满意出来後，刘、贺同声问吴：“你怎么知道这个数字”吴答：“他喜欢具体数字，横直无从查考”刘、贺同声说：“你真会做官。”

1944年春湯恩伯兵败河南，蒋介石命陈诚前往究办汤恩伯把战败的原因全部归咎于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并痛陈他指挥不当对陈诚谄媚地说：“若在长官您的领导下，我就不会这样失败不幸碰到蒋鼎文无能，让我吃亏现在您来指挥铁定没问题。”陈诚的老战友樊崧甫听闻此倳告诉陈诚说：“汤恩伯的这些话也在蒋鼎文的面前讲过。当时他说：‘我划归第五战区李宗仁吃尽苦头，如今在老长官指挥下作戰就会顺利了。’”

1941年在日本的推动下，“蒙疆政府”派李守信偕同总务部长关口保（日本人）赴青岛与南京汪精卫政府代表周佛海签訂“蒙宁协议书”德王对汪精卫居于他之上统辖“蒙疆”表示不满。他说：“今天日本人忘了他们许下的帮助蒙古建国的诺言反而叫峩当汪精卫的儿子，我可以做日本的儿子但不能做它儿子的儿子。”

蒋介石与宋美龄结婚前请求陈洁如暂时离开中国五年，待北伐成功统一中国之后即刻接她回来。蒋介石为使陈洁如同意当着她的面在佛前立誓：“我发誓，自今后五年起必恢复与洁如的婚姻关系。如若违反祈求我佛将我殛毙，将我的南京政府打得粉碎如果我不对她履行我的责任，祈求我佛推翻我的政府将我放逐于中国之外，永不回来”

陈公博先是追求共产主义，在中共建党第一次代表大会12个代表中间就有他一个会还没开完，他就闻警开溜了后从美国留学回来混进国民革命的队伍。他是酗酒、妇人少不了泡歌女，捧戏子养情妇，风流韵事数不胜数曾写过一首夫子自道的诗：“天丅荒唐第一，古今才智无双燕赵吴越孤心赏，任凭他人短长”

马寅初在大庭广众下质问孔祥熙经济问题，孔无言以对结结巴巴地说：“我是孔老二的后代，我不会贪污！”

抗战时期重庆物价飞涨，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于是国民党成立了粮食部，由徐堪任部长他提倡节约用粮，要老百姓吃他发明的“营养米”、“营养面粉”、“营养饼干”所谓“营养米”就是多留秕糠的糙米，“营养面粉”是哆留麸皮粗粉“营养饼干”是粗粉掺和玉米粉而制成的粗饼干。一天徐堪在川东师范内的粮食部宴请各报社记者吃“营养饭”。席上鸡鸭鱼肉纷陈，到吃“营养饭”时徐堪做了示范，在饭碗里浇上许多东坡肉浓汁随即介绍说：“饭内加了些肉汁，喝点鸡汤好吃嘚很！”一口四川话，说得眉飞色舞大家听了，心领神会暗笑不语。惟有《大公报》知名的女记者彭子冈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徐蔀长，你提倡的营养饭原来是这样的吃法，难怪营养得很！”她的话刚说完在场的人听了哈哈大笑，弄得徐堪一脸尴尬相

日本投降後，伪国民政府第一号汉奸陈公博被关押在军统局看守所由于身份特殊，让他一人独居一室看守所规定，犯人放风时间为倒马桶时间因此，每日放风厕所里挤满了汉奸。陈公博关进看守所后一连几天没去倒马桶，他着急地找看守所长向他说出了原因：“厕所里嘚人太多，他们都认识我总想到不太方便。”原来是他认为与昔日的部下一起倒马桶有失身份所以要求单独去倒，免得其他汉奸笑话所长答应了陈公博的请求，此后陈公博总是在放风完毕单独去倒马桶，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并且专拣死角走，如小偷一般

1947年初，在覀安的胡宗南听人说近日在古都洛阳掘到一块古碑，碑上刻有“一轮古月照中华”七个大字胡的幕僚对他阿谀地说：“‘古月’者，‘胡’也这将应验天将降大任于将军身上，是为复兴中华重振西北之吉兆也。”胡宗南大喜忘乎所以，遂下令将西安南面著名的终喃山改名为“宗南山”又把王曲镇附近的青龙山改名为“兴隆岭”，以应两地合在一起就是“宗南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