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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个新贴,继续写故事,把鬼经中的一些坑给填上,希望大家喜欢,也请多多支持。
  老规矩,说几点:
  1,本贴不敢保证长短,也不敢保证每天都能更新,但可以保证不TJ;
  2,小说而已,天涯发贴我又没有收入,大家图个乐呵,别较真儿。喜欢较真儿的话,试着去深入研究一下什么弦论啊,什么海森伯不确定一类的问题。既过了较真儿的瘾,又造福全人类,多好的一件事儿,不比和我一个小楼主较真强多了;
  3,有话说话,别骂人,论坛上喷人,最没品的行为之一;
  4,老贴地址:/post-16-.shtml 没看过的可以看看,本贴是这一系列故事的后续。
  5,基本就这些了,晚上回来开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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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阿弥陀佛。。
  支持胖鱼锅锅!
  前排刘明,走你。
  搬来板凳  
  来支持胖锅。
  马克刘明
  前排!
  哎呀呀   来晚了 居然排的那么后了。。。
  沙发是句佛号,我喜欢,呵呵,更新,走起~~~~~~  《灵异顾问系列》《西陵蛊母》  【1】枪与慈善  “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同样的句子稍加改动就可以用来形容我,“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也闲不住的,因为他身上每一根毛发都沾满了忙碌的汗水”  自从上次我们以巨大的牺牲,解决掉了燕后和一干党羽之后,长达两年的时间里我带着两名同伴一直在寻找三媚父亲的下落,但却没有任何收获。我们在冰川之中找到的蓝妖姬公主,也像是消失了一样,根本没有丝毫踪迹。  无奈只得暂停了寻找,我带着伊万和驴哥继续经营那家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公司。这公司有点私人侦探社的意思,提供顾问式服务,必要时我也带着他们俩亲自出马,去应付一些不太常见的事情。  这两年里,老黑和钱掌柜的事业,也算顺风顺水,一个被提成了佣兵的队长,另一个则成了特工行动组的头头,我们三个的孩子也都出生了,三个小家伙白白胖胖非常可爱,我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了。  这天我正拿着手机,在看我儿子的照片,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金梨花的。她一直在忙着经营那个救助战争中妇女和儿童的基金会,时不时的还得抽出时间去盯着老黑以防他偷腥,平时忙的要死,怎么会有空给我打电话,带着疑问我按下了接听键。  “咦,弟妹,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老黑又勾引女人了,回头看兄弟我帮你收拾他”  “没有的事儿,他带人出任务去了,暂时应该还没那个精力,另外我在他腰带上,衣服上,甚至内裤上都装了窃听器,敢乱来我就阉了他。”  “嗯,嗯,梨花嫂威武,梨花嫂手段高明,梨花嫂收拾的老黑服服帖帖”  “少扯淡,说正事儿,你能不能立刻来非洲一趟?”  “当然可以啊,这不是梨花嫂你一句话的事儿么?具体说说做什么?我好带相应的工具过去。”  “哦,你坐民航的飞机,立刻过来就行,不用特意带什么东西,我这边都有。地址我发给你,到了立刻联系我,这边有点忙,伤者太多,先挂了。”  金梨花做事还是那么干净利落,连个说“拜拜”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挂断了电话。我立刻简单收拾了一下,叫上了伊万和驴哥,搭飞机直奔金梨花目前所在的位置----刚果共和国。  这里刚刚经历了长达10余年的战乱,而且战火尚未平息,在过去的10年里,有540万人死于战争及战争引发的饥饿和瘟疫,规模之大,被称为非洲的“世界大战”。  下了飞机就见到了开车来接我们的金梨花,她从驾驶室里探出身子冲我们挥手,我走近一看,发现她坐位旁边竖着一枝AK,腰上还别着手枪和BUCK军刀,胸口系着两枚手雷,这架势哪里像来接人的,整个像是要杀人的。  “我说梨花嫂,你不是金盆洗手了么?改做慈善事业了么?怎么还动刀动枪的?”看到她这一身的装备我吓了一跳。  “嗯,在这里做慈善,必须要装备精良,不然救不到人不说,自己命都没了”她冲我们比划了个“上车”的动作。  上车之后金梨花就载着我们向她的驻地进发,离机场没多远开始,就能见到战争的痕迹,墙上的弹孔,地上炸出来的大坑随处可见。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甚至不足以描绘这里的惨状。  “唉,末世三大劫难,刀兵,饥饿,瘟疫,果然是结伴而来的”坐在后排的驴哥看着窗外那些废墟,长叹一声说道。  金梨花抬头看一眼反照镜,对我说:“他还是那么多废话?”  我笑笑没出声,因为我知道有人会说的,果然,伊万像是遇到知己一样说:“天,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黑哥镇着,这家伙像个苍蝇一样每天唠叨个不停。”  驴哥立刻不干了,不过还是语气很温和的说:“伊万,这你就不对了,我为什么经常在你旁边唠叨,是为了纠正你的错误啊,为了丰富你的知识,帮助你成长啊。我这完全是为你好,你看看那些人,我怎么不唠叨他们呢?”驴哥说着伸手指了指几个在路边玩耍的十几岁小孩子。  “你去唠叨他们,会被一枪打爆脑袋的”金梨花冷冷的说道。  “啊?这么夸张?”我有些惊讶地问。  “是的,这里的小孩子都会敢开枪杀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叫你来,我最近大半年都在这边,收养了不少孤儿,本来准备送到国外的儿童福利机构去。但前不久一股武装力量,趁我们大部分人不在袭击了营地,把那些孩子都捋走了。准备训练后就用来补充他们兵力,这里打了10多年的仗,死的人太多,十几岁的孩子他们也逼着拿枪上战场。”  “哦,那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把孩子抢回来?”我有点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这边只有我和另外几个人还有点战斗力,其余的都是教会的医生护士,还有些志愿者。他们连鸡都没杀过,别说杀人了。我想来想去,就你和这笨熊还能拉来帮忙。”  “嗯,好,回去看看地图,给我和伊万找点顺手的武器”  驴哥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从后排把头探过来问道:“那我做什么啊?”  我看他一眼说:“你找些瓶子…….”  还没我说完,驴哥就抢着说道:“怎么?做燃烧瓶?这个我懂,我见你弄过,把汽油灌进去,用绵布塞上瓶嘴…….”  “不,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找个地方打酱油就可以”  “你,你个死猴子……”  伊万被逗的大笑起来,长时间受驴哥折磨,他总算出了口气,所以笑的格外买力,连那棕黄色的络腮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到了金梨花的营地后,我们再一次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一间由破教堂改成的营地里面到处是伤员,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一进里面就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看样子这里有人伤口已经严重感染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味道。  穿过躺满伤员的大厅,我们顺着楼梯到了教堂的地下室,这里靠墙是一排架子,上面摆了不少武器。只不过没什么好货,一水儿的俄系枪械,还全是仿制的,损坏现象也挺严重。  我咧着嘴挑了半天,找出来两枝SVD,一枝望远镜式瞄具碎了,另一个更过分,枪管居然是弯的。我蹲在地上把两枝枪拆开,借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想拼出一枝能用的枪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精良的欧美系列武器给惯出了毛病,我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手生,导气管固定销什么也装不上。伊万看了一下后说:“这种枪生产工艺很差,零件方差控制的不好,你这么装肯定不行,等我一会儿”  说完这个傻大个掉头跑出了地下室,没一会拿着把锉刀回来,坐在地上“次啦”、“次啦”一通忙活,总算把这零件装了上去,又调节了一下复进簧的力度递给了我说:“搞定”  “厉害,这军火集团的二当家的,果然不同凡响啊”我接过来说道。  “呵呵,什么二当家的,都是过去式,过去式”伊万憨厚的笑着,自己选了一把AK47,我俩又拿上手枪和一些子弹跑到教堂后面一片荒地上试枪。  这里是教堂扔生活垃圾的地方,本来卫生条件就已经很差了,垃圾堆就更恶心些,还有不少手术的血水泼在地上,招来了很多绿头大苍蝇,趴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  无奈我俩只好往更远的地方走,越过一个小山坡,却看到金梨花和几个修女打扮的人,正在把很多尸体分别放到挖好的坑里,像是在举行一个小行的葬礼。  “没救过来?”我走到跟前问。  金梨花点点头,咬着牙说:“本来还有点希望的,昨天他们来抢人,顺手把药品和血浆都抢走了,还打死打伤了不少人。”  “那咱们就来个以牙还牙,把他们杀光”伊万挥舞着AK说。  “不行,他们人太多,在附近也有别的驻军,一有事情很快就能赶过来。咱们能救出人,安全撤退就很不错了。这里的所有伤员,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联合国的避难所,一会儿就全部送走。咱们救出最后那些小孩儿后也立刻撤,不然那些人报复起来,绝对是半个活口也留不下。所以动作得快点,咱们时间不多”金梨花说完去帮忙掩埋尸体,我和伊万也过去摸起一把铁锹往坑里添土。  看着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身躯一点点被土掩埋,是个人心情就不会好受。当我用土慢慢把她黑色的面孔盖上时,我心里暗暗对她说:“你先走吧,我马上就送几个杀你的畜牲下地狱”  埋尸之后我和伊万又试了试枪,发现这里的人对枪声已经司空见惯了,简直比国内听到鞭炮声还淡定,一个出来扔垃圾的女人探头瞧了一眼,没事儿似的就回去了。  伊万把我的俩枪的瞄具都校正了一下,试射了几枪后我们回教堂找到了金梨花,准备和她商量具体方案。
  本来以为她会拿张地图什么的东西出来,像以前一样我们做战术部署,没想到她拿了个粉笔,把一张桌子上面的水杯什么的扫到地上,直接在上面画了起来。  “我们向东150公里,就是那伙叛军分支武装的营地,大约60到100人,不过一般会派一半人出去烧杀抢掠,我们只要对付大约30到50人就可以”  驴哥围着桌子听到这里,直接就喊了起来:“30到50人?只要?就可以?就凭这点人?”  说话同时驴哥用手比划了一下围着桌子的所有人,算上我们三个才十个人,还得去掉一个不会开枪的驴哥和两个轻伤员。  金梨花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我,我立刻道:“没事,驴哥,怕是正常的,你可以不去。毕竟这年头,敢冒险救人的人很少见了,胆小的人一般命长些,再说你要去我还不一定同意呢。”  以我对驴哥的了解,他肯定会反驳,果然他立刻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去就去,怕个屁,老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金梨花摇头笑着说:“这家伙,一点都没变”  接下来金梨花画好了草图,我们商量了各自的分工。驴哥负责开车,我、伊万和两个本地人负责从北面摸到他们营地附近开火把他们引出来。金梨花带着另外四个本地人从南面接近叛军营地,抢了人之后跑到1公里外的卡车上,我们就立刻撤退。  整个计划的缺点是没有预备队,有什么突发事件就会很麻烦,但现在条件就是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商量好之后大家又各自准备武器,我装了几个狙击枪弹匣到身上,又背了个AK做副武器,伊万则背了不少子弹和手雷,看样子他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伊万的动作我还能理解,但驴哥就吓了我一跳,他像用手枪那样别了一枝Mini Uzi到腰带上,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吆喝,这是啥意思啊,我的驴大博士?”我指着枪笑着问。  “她给我的,说打不到人弄出点动静吓人也可以”驴哥指着卡车里的金梨花说道。  “嗯,她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私下给你个提示”我做神秘状把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永远不要做火力最猛的那个人”  这家伙还是一付求知若渴的样子,皱眉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紧跟着他们会用火箭筒把你藏身的地方炸平,相信我,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世界末日”  “那你呢?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  “首先,我是狙击手,一般情况下我只在他们射程外开火。第二,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打几枪就转移阵地,而且只打点射不连发。第三,确保自己侧翼的安全,集中精力对付面前对我威胁最大的敌人。”我点了根烟回答道。  就在我给驴哥“岗前培训”的这段功夫,金梨花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跳上车,一辆越野一辆大卡就出发了,直奔叛军的营地驶去。
  【2】娃娃军  在颠簸中行驶了几个小时之后,我们接近了这股叛军分支的营地,金梨花他们先找个树林藏好了卡车,然后几个人步行接近军营。我、伊万、驴哥和那两个拿着枪的本地人,要兜一大圈从北面接近。  所以我们还没等就位,金梨花那边已经摸到草丛里,开始观察起营地的情况来,她在无线电对讲机里说:“糟糕,伙伴们,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个”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好的”  “好消息是,他们不只抓了我们那个救助站的儿童,估计从别的村庄和部落也捋了不少,所以现在营地里正在训练的娃娃军数量比预计的要多几倍。而我们只开了一辆卡车,带不走这么多小孩儿,要再想个办法才行。”  我一听有点头大,驴哥翻翻白眼说:“我真不理解这女人的幽默感,如果这算好消息的话,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营地里的叛军数量也比预期的要多,现在看到就有60多人,还不算营房里没出来的。”  “我操,这日子没法过了,1比3还勉强有的打,1比6还打个屁啊”伊万向后一靠身子说道。把左右两个黑人挤得向旁边一歪,他这身板儿几乎要赶上他俩加起来了,被挤一下确实坐不稳。  “别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抢了人就跑呗”我故作轻松的说,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小紧张,毕竟谁都是血肉之躯,子弹面前人人平等。  很快我们摸到了指定位置,我和伊万把迷彩服上割了些小口,插了些青草进去,做成了简单的伪装网,又顺便把驴哥身上也弄上伪装。三个人在灌木丛里慢慢爬到了一棵大树下面架起望远镜,开始仔细的观察营地里的情况。  这个营地本身是一个旧的钻石矿场改造的,一侧是条河,另外一边是停车场和草原,南边有个小山坡是金梨花他们目前藏身的地方。由于他们那边有个小山坡,容易被突破,所以叛军们修了一个哨兵塔在那里,上面有一挺重机枪和两个哨兵。  正如金梨花所说,被抢来的儿童数量比她预计的要多,整个营地中心的空地上,黑压压一小片儿,全都是10到15岁左右的小孩。数量大约80人左右,被分成了几排站着,前面有个又高又壮的黑人正在给他们训话。  离的太远我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看那唾沫横飞,挥舞拳头的傻B样子,说的还挺投入的,像是在激情演讲一样。  不知道我们来之前他“演讲”了多久,我趴在这里没几分钟,他就不说了,而是领着那些儿童开始喊口号。他一个人在前面声嘶力竭的喊,让那些小孩儿跟着,有不喊的就上去用皮鞭狠抽或者拿脚猛踹。那些10几岁的小孩儿怕挨打,慢慢的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这次由于人多,又在皮鞭的威胁下用足了力气,我们这边能听到一些喊话的内容。  “赛夫将军是刚果的大救星”  “赛夫将军是正义的化身”  “赛夫将军是刚果唯一的领袖”  “赛夫将军万岁”  “握紧手中的枪,赶走外国侵略者,杀光那些为候略者服务的走狗,让他们在我们的枪声中颤抖……”  “不怕牺牲,战斗到死”  可能觉得光喊不过瘾,领头那家伙又拿了一张比挂历还大的照片出来,上面是一个黑人戴着金边墨镜,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头像。这群儿童又被逼着对着画喊口号,宣誓什么的,哪个喊得不响就要被鞭子抽或者硬头的军靴猛踢。  “那遗像上画的是谁啊?”我对无线电问道。  沙沙几声后,金梨花回答道:“臭名昭著的军阀,独裁者,血腥的刽子手,大屠杀的制造者,全名叫赛夫.帕森萨迪亚。他原来是政府军里的一个头目,趁乱就拉着人马单干了,这家伙杀过不少人,还特别喜欢挖肝刨心一类的酷刑,姐姐我太忙,要不找机会把他给做了。”  “TMD,为什么这世界上的独裁者,都喜欢伪装成救世主呢?在我们国家,斯大林倒台之前,也是这套东西,就没点新鲜的”伊万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愤愤的骂道。  “伪装成天使的魔鬼,往往能蛊惑更多的人为他卖命,自己却踩无辜者的尸体堆成的台阶,一步步走上权力的神坛,然后再通过愚民教育,把自己变成神,写进史书里,供万民敬仰。”驴哥意味深长的说,不知道他所指的和伊万是不是同一个人,同一回事儿。  “妈的,太恶心了,老子听不下去了,猴子,咱们冲上去吧”伊万眼睛开始冒火。  “等等”我一把拉住了他,指着停车场那边说:“他们好像要出去了”  在我手指的方向,十几个背着枪的人正在给车辆加油,这边的叛军特别喜欢用带截车厢的皮卡,后厢可以架重机枪,也可以放火箭筒一类较笨重的武器。而且兵力分步也快,能很快拉开进攻锋线,打不过跳上车厢就逃跑,有点游击队的性质。  在一溜八九辆皮卡旁边,还有一辆卡车,这是他们出去抢东西、抢人时来战利品的。金梨花那边应该也注意到了我们看到的情况,因为她在无线电里说:“猴子,我有办法了”  “嗯,等他们这批人出去,抢他们的卡车,对吧?”  “是的,再忍一会儿”  “你们在树阴下当然没事儿,我们哥几个趴在这里,一会草被晒蔫巴了,肯定就暴露了。”  “应该不会要那么久,看样子他们又要出去,火箭筒什么的都没带,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很轻松。不像是要出去打仗或者抢劫,到像是要迎接什么人。”  “不管他们去干啥,哪怕去嫖妓也行,只要离开这里,减少点我们压力就好”  我们说话的这个功夫,那些叛军又换了个方法训练娃娃军,从一间牢房样的地方拉了很多被捆着的成年人出来,有男有女,男人鼻青脸肿,女人则衣衫破碎,看上去更惨一些。
  他们把这些成年人拉出几个,绑在靠墙的一排柱子上,拉出几个年纪稍大些的小男孩儿,硬塞了几把AK到每个人手上,指着墙边的人叫他们开枪。  说是稍微大些,是指与那些11,12岁的比,这几个也就14,15岁左右,加上这地方长年战乱,食物紧缺所以都有点营养不良,看上去又干又瘦。同等年龄下,国内的孩子还在读初中呢,这里已经被逼着拿枪杀人了,从这点上看,战争果然是最灭绝人性的行为之一。  那些小孩子一开始哭着摇头都不敢开枪,那个高大的黑人骂了几句,又抽了几鞭子,但都没什么效果。他脸色一变从后背抽了把长长的砍刀出来,看那意思谁不开枪又要断手断脚一类的。  一个小男孩儿像是被吓傻了,端着枪开始放声大吼,边吼边哭边开枪,有一个人领头之后,其余的人也跟着扣动了扳机,一顿乱枪过后,那几个被绑着的人就都被打成了马蜂窝。负责训练的叛军头目满意的笑了,又换了一批小孩儿,只不过这次没有囚犯给他们杀,只能对着尸体开枪练胆量。  看到这些之后,伊万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要杀掉这些成年人,如果训练过后的话,成年人战斗力不是应该会更高一些么?”  驴哥答道:“因为成年人的世界观已经成型了,不会轻易被几句口号欺骗,就算在威逼之下勉强入伙,找机会也会逃跑或者反水。孩子就不同了,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处于成长阶段。告诉他们什么就信什么,喊口号,喊着喊着就以为是真的,很容易被改造成麻木的杀人机器。  简单说就是三观未定,好蒙好骗易洗脑。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杀成人而留孩子,洗脑,要从青少年开始洗起,会洗的比较彻底。”驴哥说着,把食指顶在太阳穴上,做了个“钻”的动作。  “倔驴分析的还是挺到位的”我点头道。  “去你的,你TMD才是倔驴呢,死猴子”  “安静,他们要动身了”无线电里传来了金梨花的声音。  一大群各式服装的叛军,乱糟糟的跳上了六辆皮卡,向草原那边驶去,拉着车尾长长的灰迹消失在我们视线里。  数了数剩下的,大约只有20人左右,都是留下来训练这些娃娃军的,真是天助我也。无线电沟通之后,我们决定立刻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伊万又向前爬了一些距离,他锁定了那个高大的黑人教官,用他的话说这种人最可恨,一定要先杀掉。  我则负责对付瞭望塔上的哨兵,由于瞭望塔在营地的另一侧,而且要把两名哨兵全部狙杀,再加上我手里比较一般的狙击枪,所以难度有点大。就由我开始发动进攻,也就是我这边枪一响,所有人立刻开动。  打开遮阳板,我一点点的锁定了一名离重机枪最近的哨兵,由于没有测量仪器,我只能根据营地那边草的抖动来判断风速,还好距离只有400米左右,不然以这种落后的方式,又是一枝破枪,能打到才见鬼了呢。  根据风速我把瞄具上十字线稍微偏了一点,锁定了第一个哨兵,但我没有立刻开枪,而是在心里推断一旦开枪,另一个哨兵的动作。  新兵或者普通人,一般听到枪响,第一反应是傻傻的向枪声传来的那边看。老兵则在听到枪响之后,立刻扑到就近的地方藏好,第二件事儿才是判断情况。  两个哨兵都是成年人,所以我想第二个哨兵应该是立刻扑向重机枪后面的沙袋掩体,这样既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又可以用重机枪超远的射击进行反击。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数,再不犹豫立刻就扣动了扳机。“叭”的一声打穿了第一个哨兵的心脏,又立刻对着第二名哨兵和沙袋之间打了一枪。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反应很快,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奔沙袋跑去,但跑到一半被子弹追上,后背爆出一团血花,直接从高高的瞭望塔上摔了下来,这一下就算我没打死他也铁定摔死了。  我开枪的同时,伊万点射击毙了那个训练娃娃兵的小头目,但同时也引来了敌人的还击。这些人反应都不慢,身上都背着AK,摸枪就打,子弹把我头顶的树枝树叶成片的扫了下来。我旁边两个本地人也纷纷开火,双方毫不客气的开始对射。  这些人一边射击,一边纷纷的从营地跑出来向我们包抄,有两个想跑到剩下的皮卡上操作重机枪。但是他们刚才开走大量车以后,整个停车的地方很空,所以企图穿过空地的人,都被我当场打死。  但连续射击之后,我的位置基本也就暴露了,大量的子弹蜂拥而至,吓得我连忙翻滚着转移到另一个土堆后面继续开枪。伊万为了掩护我转移,连着开枪打倒了几个敌人,但自己也被盯上了,加上他位置更靠前一些,几发火箭弹就奔他那边打过去,把他赶得掉头就往回跑。  见到他那边吃紧,我也顾不得危险,趴在地上架上狙击枪,专挑扛着RPG火箭筒的射手打,放翻了两个以减轻伊万那边的压力,这样他才算转移到对方火箭筒射程之外的地方。  这些常年打仗的叛军临敌经验很丰富,立刻看出我们顾忌他们的火箭弹,就用AK齐射压得我们不敢抬头,然后RPG操作手前移,想把我们炸死。  如果换成他们经常与之交火的政府军,在如此悬殊的人数比例下,可能这种战术早就奏效了。但是我和伊万都是射击高手,很短的一个间隙就能锁定并打中一个敌人,他们的RPG射手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倒,很快他们就愤怒了,又感觉到我们这边人数少,就想大举压上来。  而这也正是我们希望的,所谓声东击西,我们是北边交火南边救人。等他们离开营区范围,进入茂密的树丛之后,金梨花带人立刻冲了进去。这个昔日的女杀手又恢复了那杀人不眨眼的气势,从后面摸上去用军刀割断了两个叛军的喉咙,又几枪打死了另一个,探出身子叫那些孩子快过来。  那些孩子一开始并没有动,因为大部分都吓傻了,但很快里面有人认出了金梨花,很听话的按她的命令爬上了卡车。  所谓的羊群效应,我想就是指眼前这种情况吧,有人动,就有人跟着,很快一大半儿孩子爬上了卡车。金梨花叫两名同伴载着他们先走,另外两个同伴带着剩下的,向那边树林藏卡车的地方狂奔。  就在我纳闷她自己怎么不跑的时候,这女人跑到一辆停车场的皮卡后厢上,转动重机枪对着树丛里就开始横扫。  成片的小树和高高的野草被拦腰截断,时不时也有中弹后的惨叫声传出来。我们趁这个时候也开始前冲,拼命的往树丛里打枪或者扔手雷,一口气扔了几十个进去。我心想打不死也炸死你们,炸不死也震晕你们。  双向夹击,肃清树丛里所有敌人后,我们立刻准备撤退。但就在这个时候,金梨花的无线电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声音:“西边草原,出现大量的车队,速度很快,直奔我们过来”  我们分别端起望远镜向那边看过去,果然有一大溜的车队,而且其中还有一些高档点的武装越野车,刚才从这个营地出去的车队也夹在里面。  “糟糕,这么快就回来了,卡车速度慢根本来不及跑”我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怎么办?”金梨花也没了主意。  “梨花嫂,你先带着另一个卡车撤退,我来帮你们争取一点时间,你们绕点路走,不要顺我们来时的大路”我扔掉子弹已经打光的SVD,把AK握在手里说道。  “啊?能行么?”金梨花有点疑惑。  “放心吧,不看看我们是谁,有我九命猴子,还有这个神枪伊万,再加上这个倔强驴哥,没问题的”  金梨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上来抱了我一下说:“谢谢,我欠你一次”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我说着就到处拣RPG火箭筒和火箭弹,装到一辆皮卡上,示意驴哥开车,自己跳上了后厢。  伊万坐在副驾驶上,另外两个本地人则开另一辆皮卡,一个开车一个操作重机枪,我们两车发动后奔草原那边的车队驶去。  他们很快也发现了我们,但并没有立刻开火,因为离的远他们看不清长相,加上我们开着他们的车,所以吃不准我们是不是自己人。  看到这边我蹲下身子,冲另外车上的人说:“向那个方向开枪”  那人一愣,因为我指的正是载着儿童逃跑的卡车那个方向,我以为他没听懂,拼命比划叫他快点开火。  尽管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接我说的做了,架上重机枪对着卡车那个方向就开始射击。重机枪的弹链里夹着曳光弹,所以一道道明亮的轨迹就冲那个方向飞去。  被我们这个动作迷惑了一下,草原上开来的车队以为我们是自己人,也都转动枪口向那边打,然后飞快的向我们接近。  驴哥很聪明的借助另一辆车挡着我们,以免被看到我们三个肤色不对,我则端着望远镜向来的这个车队打量。当看到那个防弹悍马之后,我不由得惊呼一声,同时明白了为什么军营里的叛军要出去迎接。
  【3】虎头铜币  防弹悍马里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张照片上的那个什么赛夫.帕森萨迪亚将军,戴着金边墨镜和红色贝雷帽,拿着对讲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猩红色的厚嘴唇正在一动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驴哥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了,看样子被吓得不轻,探出头来对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别慌,等我口令把车向前开一点”我一边调节车厢里架的PKMB的导气孔,把射速调到最大,一边对旁边车上两个人说:“等我口令,一起开火”  “你说不慌就不慌?你看那一排车大灯,多TMD吓人”驴哥抱怨道。  “别废话,把车一点点向前推,别踩油门太狠引起对方注意”我刚说完,驴哥就猛的把车向前开了几米,车队最前面几辆车已经能清楚的看到我们车里的情况,虽然距离远看不清长相,但看清肤色还是没问题的。  “开火”我大喊一声同时扣着车上PKMB的扳机,对准敌人车队最前面几辆车就开始猛扫起来。  两辆皮卡上的重机枪同时开火,瞬间就把车队前面一辆车打的冒烟起火,后面两辆里的人也被我们悉数打死在车上。敌人被我们的突然袭击弄的一愣,但很快也调转枪口想我们这边射击。  “快跑”我一边还击一边对驴哥吼道。  “这句话我最喜欢了”驴哥也吼着回答我,皮卡发动机一声咆哮我们就蹿了出去,另一辆也紧跟在我们后面。  这一下子敌人的车队也不追大卡了,因为大卡已经跑远了。他们改成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同时用重机枪和RPG火箭筒向我们招呼。我们则用重机枪还击,两挺重机枪对准后面跟的最近的车,专打驾驶员的位置,我们的目地只有一个,放慢他们的速度,找机会逃跑。他们的目地更简单,追上我们,杀光我们。  在这种复杂环境下的追逐战之中,弹药的消耗量非常的大,因为路很颠簸车速又很快,所以想命中目标就更加的困难。敌人又疯了一样死死咬住不放,我手里重机枪一个200发弹箱很快就打光了,再找发现车厢上也没有备用的。  另一辆车上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下我们局势很不妙,因为已经失去了远程火力压制,只能靠AK和RPG来抵挡。  发现这一点之后敌人胆子猛的大了起来,用重机枪压着拼命加速。子弹打在我们车身上发出“当当”的脆响,这种破车一点防弹能力都没有,一发子弹从我身边穿过,直接把前后的挡风玻璃给打出了两个窟窿。  随着我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相互都进入了火箭筒的射程,但我们打追兵相对容易些,我架上RPG刚打翻了一辆车。旁边车上的射手就被重机枪子弹打中了,一个翻身就大头向下的从车厢里摔了出去,这么高的车速以他这种姿势,肯定是没得救,当场就得摔断脖子。  “这样不行,死路一条”我心里想着,摸起无线电问另一个车上的驾驶员:“这附近哪里有树?”  “树?现在路两边都是树啊?”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困惑。  “不,不是这种小树,是那种电线杆儿粗的树,能封住路的”  “我想想,向南再开上几公里就有”  “驴哥,加速南边开”  “南边是个方向?”驴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乱,换谁坐在一个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的车里,相信都不会太镇定。  “冷静点,你把车开翻就全完了,是你左手边”我又打了一发火箭弹出去,没打中车到是在路中间打了个坑出来。  “左,左是哪边?”  车里的伊万连忙伸手一指“是那边,你行不行,不行我来开。”  “应该行?我就是有点紧张”  我在后厢不停的开火,伊万也探出身子射击,但丝毫不能缓解敌人的疯狂。我已经只能趴在车厢板上射击,一发子弹打在我头顶的重机枪机匣上,变成了跳弹直接打在我后腰上。被纳米服挡住没进肉,但痛却实在是痛的钻心,这还多亏是跳弹,要是子弹直接命中的话,巨大的冲击力作用在这个部位肯定能造成脊椎错位,严重的话我搞不好就瘫痪了。  我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段时间,旁边的车也倒了霉,被一发火箭弹命中了车后部的侧面,整个车被爆炸抛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像是电影特技一样奔我们车砸来。  驴哥本能的就要踩刹车,但伊万在旁边叫道:“不能停”直接踩在驴哥控制油门的脚上面,硬冲了过去,几乎我们刚过被炸飞的车就砸在地面上,几片碎玻璃甚至溅到了我趴着的车厢里。  到后来我们也干脆放弃射击了,只是拼命的开车,终于开到了两边有高大树林的地方,我用最后几枚火箭弹打在树身上,把树炸倒横在路中间。边炸我边想老子今天救了不少人命,炸倒两棵树应该不算什么大罪,老天爷会宽恕我的。  借着后面障碍物的拖延,我们总算成功的摆脱了追兵,绕来绕去的把自己也弄迷路了,最后只好用卫星电话联系了金梨花,再GPS的帮助下总算和她汇合到了一起。  我们把枪什么的全扔了,那些防弹背心上印着“UN”字样的士兵才放我们过去,在难民聚集点里,我见到了金梨花和数以几万计的难民。一大群家长模样的人就围了上来,用英语法语或者一些我听不懂的本地土语对我表示感谢。感谢我们救了他们的孩子,有些激动的抱着我们直哭。战争毁灭人性,在战争中,也会彰显人性。父母对下子女的保护和疼爱,与肤色无关,与种族无关。  “相比活下来的我们几个,我想那三个阵亡的黑人同胞更值得你们感谢”我对这些人说道,回来之后我才知道金梨花那边也牺牲了一个。我们三个也受了点小伤,接受他们感谢后想去包扎伤口。  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最少六十多岁的老头,挤开众人上前拥抱了我一下,并用英语感谢我救了他的孙子,说这孩子的父母都死于战争,现在祖孙两人相依为命,这个孩子已经是他在这个动乱的国家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握着他那瘦弱的手,我顿时感觉到这次没有白白冒险,也说了一些安慰他的话,说到了联合国这里就安全了,回头所有的孩子都有饭吃,有书读,会有个美好的未来一类。  他听了我的话很开心,想了想把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样的东西递给我了,并示意我收下,说这是他父亲给他的一个小玩艺,是铜的,他想给我做个纪念品。  我想推辞但他硬要我收下,我只好接了过来,但我身上又没什么东西回赠。枪和军刀刚才经过门口检查的时候都被没收了,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我无名指上戴的戒指,但这个可是婚戒,内圈儿刻着我和三媚的名字,我要是送人了三媚非得拿刀把我切成八块不可。  最后还是驴哥出来帮我解了围,把他一个偶尔坐飞机时听音乐的MP3给了我,我递给那老人家示意可以送给他的小孙子。老人家一开不收,但我说你不收这个,这铜币我也不收,他就收下了,并表示自己小孙子很热爱音乐,肯定会非常喜欢这个东西的。  “谢了啊,驴哥”老人家走后我说道。  “不客气,回头赔我一个就行”驴哥说道。  “没问题,回头我赔你一个高档的”说着我叭的一声拍在他肩膀上,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被碎玻璃割到的伤口。  “我操,死猴子你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快去包扎,伤口又流血了”  “本来不流血的,你个混蛋”驴哥气得骂了起来,我正好身上也有伤口,就和他一起去医护室。  医生给伤口消毒的时候,我拿着铜币放在手里摆弄,这东西和人民币一块钱差不多大,不过工艺更好一些。整个铜币内铸了一个虎头的形状,虎的嘴,眼睛和鼻子都镂出了一些图案,迎着阳光看了半天我也没看懂是什么。不过总体感觉应该是近100年内的产品,因为做工和打磨都很精良,上面也没像一般钱币那样标着面值和日期,应该是爱好者铸造的记念币一类的东西。看了几眼之后我就装到了口袋里,接着有医生过来帮我打破伤风的针。  我打量这枚虎头铜币的时候,驴哥在一边唠叨,说了几句之后看我不理他,也觉得有些没趣,就打开手机开始上网和查看邮箱。  看到一半轮到他打针,他就趴在那里半脱了裤子等着,手指还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的。  “总算安静了,不容易啊”我转头对伊万说,没想到另一边的驴哥大叫一声就跳了起来。
  “不至于吧,我说哥们,打个针痛成这样?”我问道,但随即我又看到拿着注射器和酒精棉站在一边的护士,里面药还满满的,根本就没开始注射。  驴哥拿着手机,一付六神无主的样子说:“我收到邮件,我,我一个好朋友出事了,我得马上回国一趟”  “别急别急,再怎么你也得打完这针再走,这里可是非洲,要是感染了你就完了,再说还得等航班呢。”我说完驴哥只能趴下让护士给他打针,但脸色还是急的不行。  “出什么事儿了?”我关心的问道。  “等我打个电话问问”打完针之后,驴哥提上裤子就去走廊打电话,回来之后就对我说:“猴子,这次你也得和我回去,我那个朋友,遇到怪事了”
  【4】快刀酒鬼  【4】快刀酒鬼  在回国的飞机上,驴哥把他那个叫画家的朋友遇到的事情,还有他们的推断,都详细的说给我听,而伊万则始终在我旁边睡觉,反正他一向是喜欢动体力多过动脑,我说怎么做他就执行的那种。  按驴哥的说法,事情还要从两年前的一次旅游说起,当时他这个叫画家的朋友,看上了一个叫璐璐的女孩子,就找机会和她一起参加了一次五女七男的自助游,由驴哥来做领队。  那次自助游他们队里的一个同伴,打水的时候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摔的骨折和脑震荡,当时情况有点吓人。驴哥立刻带着众人,去附近的村子寻求帮助。  却不料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养小鬼儿的老太婆,她借着村子里一些禁忌,设了个局害这些人。用小鬼吸旅游团里5个女孩子的阴元之气,再喂给她自己,用以延缓自己衰老,增加自己的寿命。  但人的寿命由天定,逆天行事总会遭报应,这老太婆用小鬼给自己续命的术进行到一半,就被驴哥发现了破绽,总进去阻止。老太婆就让小鬼攻击众人,在恶斗之中驴哥他们拔掉了控制小鬼生前尸体的法器,引发了小鬼向主人的反噬,老太婆被众小鬼咬死之前,把一个长钉状的法器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并对最后一个小鬼说了一句:“去找我的师父,让他帮我报仇”  听到这里我一脑子的问号,就对驴哥说:“你确定是那老太婆的师父搞的鬼?毕竟这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那老太婆师父搞的鬼,但是肯定有关,你听我说完就懂了”
接下来驴哥又开始给我们讲述事情经过 。  原来自从他们上次旅游结束之后,担心万一那老太婆师父真的来报仇,就从一个姓金的朋友那边,请了一些镇宅的东西。这个姓金的朋友,我也与之打过交道,不过是他用五鼠运财术劫人财气,我教了驴哥一些方法去惩戒他,没想到一来二去,驴哥和他也算成了朋友。  从金老板那里买的来辟邪法器很多,有金钱剑,八卦镜和钟馗像。都放在了驴哥在北京的老房子里镇宅,而驴哥这两年一直和我在国外,那房子就是他的那个叫画家的朋友在住。
两年来一直平安无事,但就在上个月,几个一起旅游的人突然急病爆毙,还有个女孩子得了怪病,而画家也在一个晚上遇到了怪事。  事发当晚驴哥的朋友正在家里睡觉,半夜莫名的被一阵声音惊醒。仔细听来却是木器发出的咯吱声,他以为是家具受潮的原因,就翻个身想继续睡,但那种咯吱声却越来越响,就好像在承受着什么压力一样。  他穿上衣服顺着声音来到了客厅,发出声音的正是供在客厅中间的钟馗像,整个木制雕像正在咯吱作响中抖个不停,而且身上裂出一道道炸纹,像是被一个力气很大的巨人狂捏过一样。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像肯定是被懂术的加工过,在阳气盛的时候刷上朱砂、金粉、狗血后在阳光下暴晒,有一定克服阴邪鬼怪的作用。但可能这次遇到的东西也确实厉害,可能有点“罩不住”的意思。  这些我们行内人一听就懂的东西,驴哥的这个朋友自然不明白,他以为那个金老板骗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在嘈杂的噪音中骂道:“老杂毛,你TMD是不是耍我,拿个用胶粘起来的假货骗老子,明天我就去退货,不然就烧你铺子”。  那金老板一听,就懂了七分,连忙叫道:“小老弟,你宅子里进了东西,那木像正在顶着,不过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你快点跑吧,脱了上衣,把我给你那八卦镜顶在胸口,这样镜子能放大你的阳气,把中指血滴在金钱剑上,快点往我家这个方向来,我去接你”  驴哥的朋友本来还是不信,以为那金老板还在忽悠他,但就在这时,钟馗的木像身上裂纹越来越多,眼看就要碎成数片的样子。随着木像力量的减弱,屋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而且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飘动着。  “妈的,老财迷说的是真的”画家怪叫一声,一步跳上桌子把挂在墙上的八卦镜摘了下来,按金老板的说法镜面冲外,镜子背贴在胸口,咬破中指把血滴在金钱剑上,穿着三角短裤赤着上身跑出了四合院,像个精神病一样朝金老板家狂奔。  在这个过程中,驴哥的朋友始终觉得有个看不到的东西在紧追着自己,但每次他转向那东西就躲开了。等遇到金老板又回到他家之后,才发现后背全是青紫的手印,像是被鬼捏过一样。  这事发生之后,驴哥的这个朋友又联系了之前去旅游的人,觉得可能是老太婆的师傅来为徒报仇来了。大家就想办法,但这事儿警察不管,暴毙那几个都解释成了猝死,根本不立案。  无奈之下这些人只好自己想办法,后来从某个死者家小区监控里,找到了一点线索。在死者遇难的当天夜里,有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女人在小区后面一片草地上,摆了个小香案,又拿出五个玩具娃娃样的东西,把几个牛蛙拿出来,刨腹取卵,把那些卵放到一个小石臼里弄碎再涂到那几个玩具娃娃上面,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过一会儿收起这些东西就走了。  有了这段视频再去报案,警察到是管了,理由是搞封建迷信。几个死者和驴哥家附近都找到了目击者,但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看,这分明是个年青女子,从年龄上看最多是老太婆的孙女儿,更别说当她师傅了。而从服装和盘头的样式上看,很可能是彝族人。  如果在平时也这些没什么。但最近京城实在是风声太紧,一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样子。连买个遥控飞机都要实名制,更别说这种公开场合的迷信活动了,于是公安就开始到处找这个年青女人,再加上和几起命案有些联系,就发了通缉令。  驴哥说到这里,把他手机递给了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张监控视频的截图。一个女孩子,戴着少数民族的饰品,眉清目秀大眼睛小嘴儿皮肤白,怎么看也不像个养小鬼儿杀人的样子,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那皮囊之下裹的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对驴哥问。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还有那次旅游的人,都躲在金老板家里呢,门儿都不敢出,像坐牢一样。那个施术的女孩子又找不到”驴哥看着我,似乎有话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有话直说好了”我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  “我在想,你能不能帮帮忙,我们去找到那个老太婆的师傅,讲讲道理,让她别再来追杀我的朋友们”驴哥道。  “没问题,摆事实,讲道理什么的事,我一向最喜欢了。不过,养小鬼本来就是邪术,练邪术的人心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讲道理以外,咱们搞不好还得做好动粗的准备”我分析道。  “是的,这个我懂,人以类聚,那个老太婆能用小鬼吸女人阴元给她续命。她师傅也好不哪儿去,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请你和伊万帮忙。要是只用讲道理,我自己就可以了”驴哥老老实实的回答,这句话到是真的,以他那性格和口才,讲道理确实比我更擅长。  “搞了半天,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高级打手?”我没好气儿地说。  “不”驴哥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纠正我说:“一个懂法术的,高级打手”  “你大爷的”说完我再不理他,把座椅放倒准备睡觉,先把时差调节一下。我有种预感,一个养出小鬼连普通法器都镇不住的人,肯定是个厉害角色,接下来估计有得忙了。  回到上海我们三人立刻乘高铁连夜赶到了北京,出车站打车直奔金老板在郊区的家。  一进屋我就被吓了一跳,客厅里都打着地铺,不知道还以为金老板在搞群租房呢。不大的两屋一厅总共睡了9个人,还好金老板平时也是独居,不然还真搁不下这么多人。  驴哥给我依次介绍了一下,除了那个金老板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估计是连惊带吓又长时间闷在屋子里的后遗症。  其余中看上去最严重的,是一个叫璐璐的女孩子,个子不高童颜巨乳,整个人到是很漂亮,可就是非常的苍白憔悴,她也就是驴哥提到得了病怎么也治不好的那个女孩子。  常规而礼貌性的寒暄过后,我、金老板还有驴哥就开始商量对策。现在的情况是,我或者金老板,都能保住这些人平安。但能保一时没法保一世,那个施术的年青女人被警方通缉,不知道躲去了哪里根本找不到。不定什么时候就杀个回马枪,这些人也不能常年呆在金老板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金老板的儿子和儿媳妇呢。  现在的情况是,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找上门来,都不敢上班,也没法正常生活。而那个叫璐璐的女孩子,情况又比较严重。说到这里的时候,金老板把我叫到一边,递了个鸭蛋和一根银针给我。  我一看这两个东西,就知道是试蛊毒用的,这种方法很常见,《鬼经》上自然有记载。把鸭蛋给怀疑中蛊的人含着,取出之后用银针探入蛋黄,要是银针变黑也就是中蛊了,要及时医治。  把银针探入之后,果然拿出来是黑色的,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人家的道。蛊发作的时候有急有缓,有些是暴毙,有些则能连续折磨中蛊之人数十年,实在是非常阴狠的一种手段。  叫过杏仁露我和金老板问她有什么不良反应,她想了想说:“特别想吃青菜,吃不下去主食,而且经常呕吐,如果吃了肉之后会,腹痛腹胀、呕吐更厉害,吃鸡蛋后肚子疼的就轻一点”  “糟糕”,我一听这症状就明白了,这分明是云南一带流行的彝族乌蛇蛊啊。这种蛊制作方法并不太复杂,但发作之后却能让中蛊者十分痛苦。具体过程是这样的,把乌梢蛇倒吊在树上用细棍每天轻轻击打,蛇就会头朝下摆动起来,下面用9个土碗重叠接起,蛇口里流出弦涎、泡沫和血水入碗中,取渗透到第9个碗的毒液晾干为末备用。放在温度不高的食物里给别人吃,一旦不小心中招之后,症状就如杏仁露这样,终日腹痛呕吐,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便血,数月至半年后就会极度虚弱而死。  也有体质较好的人能活到一年以上,不过现在女孩子大多不爱运动,身子骨普遍都很弱,再中了这些阴损的蛊术,能支撑几个月已经是极限了。解蛊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真难,就是要找到当初做蛊之人倒吊着晒干的那条乌梢蛇,研成粉后用烈酒送服,吃过之后中蛊之人会便色如墨,就表明蛊毒已除,就会痊愈了。  金老板自然也懂这些,我两相互看看都没说什么,怕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就说让她先休息,我们来想办法。  商量下来之后,我们觉得必须马上行动,回到当初事发的村子,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老太婆的师傅,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把解蛊的东西要来,能给最好,不给就抢。由于不知道这一路上要花多久,再赶回来是否来的及,我们决定把杏仁露也带上,争取找到解药好就地就开始治疗,不然多拖一刻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  但如果就我、伊万和驴哥三个人的话,再要照顾一个虚弱的女孩子,人手又显得过于单薄。一般来说有什么危险肯定是我和伊万顶上去,但驴哥自保还可以,再叫他保护别人就有点太勉强了。驴哥那个叫画家的朋友到是很踊跃,可我看了他那小身板,恐怕还没驴哥有战斗力呢,想想还是算了。  这个时候金老板说他有人推荐,并说很厉害,现在已经很晚了,让我们先找地方睡下,第二天他打电话叫那个朋友过来。  于是我们三人就到外面找了个小旅店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见到了金老板说的这个人。  见面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金老板这么不靠谱,推荐的人这个,看上去好像比他本人年纪还大,一米七五左右,整个人又干又瘦,浑身还有一股酒味,头发乱乱的给人感觉还没醒酒似的,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  这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了名字,让我们叫他外号----酒鬼,就行。我也不是很客气,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四川那边的群山之中,没时间在这里磨蹭,所以我开门见山的说:“这位酒鬼大哥,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们马上要进山一趟,搞不好会有些危险,金老板说你身怀绝技,不妨给我们露两手”
  叫酒鬼的这个家伙笑了,伸出右手做出一个握手的动作道:“金老板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落魄的倒霉蛋,哪里有什么绝技,初次见面还请这位孙老弟多多指教”  俗话说雷公不打笑面人,咱也不能表现的过于高姿态不是,我就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感觉他虽然人又干又瘦,但是手还是很有力气,手上布满了茧子,从茧子的位置上看应该是个玩刀的。不过他又好像刚炒完菜或者修完车一样,手上油腻腻的,不知道一层什么东西。  两人手一握就放开了,我正想追问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却见到他拿着一个指环,在看内圈儿的字,一边说着:“洋文,一个不认识”说完随手抛给我了。我接过来定睛一瞧,却是我的婚戒,刚刚握手的时候被他偷过去了。  一看我自己的手,无名指根部多了一些油,心里明白他刚才肯定是把有润滑作用的油藏在手心里,握手的时候弄到戒指上,再顺手一撸就偷掉了戒指,技巧虽然很常见,但这人手法却是真熟练,居然连我这种受过训练的人都没发现。  “原来是个佛爷,失敬、失敬”我说着抱了一下拳,但神态还是没什么变化,毕竟偷东西这些对我们帮助可能不大。  金老板也是个老江湖,连忙在旁边打圆场说:“酒鬼老弟,这位孙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你也别藏着掖着,亮点真本事出来”  “好吧”这酒鬼一点头,抬腿就踢飞了客厅桌子上的一个果盘,里面几个苹果顿时都飞到了半空之中。  就在我以为他要继偷东西之后,给我们表演一个类似于抛苹果之类的杂耍时。只觉得眼前一花,这家伙从后腰抽了一把五六式三棱军刺出来,一刀在手他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握着刀柄几个闪电般的突刺,把空中的苹果像是串糖葫芦般一个接一个扎在了军刺细长的刀身之上。一连串的突刺如毒蛇吐信般敏捷利落,一看就是有高人传授又长期下苦功夫的结果,这手功夫绝对比刚才顺手撸婚戒更让人惊讶。  “好”驴哥和画家都鼓起掌来,伊万也乐呵呵的跟着拍巴掌。  “好,就你了,你和家里人简单交待一下,近期我们要去个地方,可能会有危险,价钱都好谈”我开心地说道,以这个酒鬼的刀法,再加上五六式军刺那致命的设计,空着手的我和伊万估计都要吃亏,可以说这人带上对我们肯定是有帮助的。  “我老哥一个,没家人,啥时候动身都行”酒鬼完着把三棱军刺插回了后腰的刀鞘里,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双眼无神懒洋洋的样子,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玩刀的一定是他双胞胎弟弟,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么。  既然酒鬼已经这么说了,我就让他回家带点衣服和随身物品,他回去之后,金老板给我们讲了一些这个酒鬼的事情。他这个人经历挺复杂的,年青时候是个小偷做点捞偏门的生意,后来又加入了一个非常有势力的帮派。在一次械斗中偶然的救了一个帮派头目的保镖,那个保镖是个退伍的军人,之前打过越战,就教了很多东西给酒鬼,其中就包括这手用三棱军刺格斗的绝活儿。  本来按理说接下来酒鬼的人生会开始走向辉煌,但他不知道怎么的又得罪了帮派的老大,被赶出来不说,老大还放话谁也不准收留他,也不准给他生意做,要看着他活活落魄而死。这样一来酒鬼就只能做点小生意,但那老大又不断叫人来捣乱,连摆个混沌摊儿都要被砸好几次。  这帮派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酒鬼又不敢伤他们的人,不然铁定被判作牢,于是就东打几天零工,西赚点散钱,就这么将就着。整天和酒一起过日子,所以才四十出头,看上去就像六十多一样。  “原来不只是我们俄罗斯的黑帮嚣张啊,你们的也不差么”伊万挠着头说。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要论帮众人数,控制范围,势力大小,无耻程度,受影响人群的数量,你们俄罗斯差得太远了”我说完伊万一脸的不信,到是驴哥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副“你懂的”表情点了几下头。  接下来两天里,驴哥跑前跑后准备了大量装备和食物,四个登山包都塞的满满的,除了没有武器,其余的基本都备齐了。酒鬼看上去干瘦,力气还是挺大的,背着包自己还拎了个手提的,杏仁露的东西都分散在了驴哥背包里,自己只背了一个小包里面一点随身物品。第三天一早,我、伊万、驴哥和新加入的酒鬼,带着杏仁露,五个人就出发了,目标就是上次驴哥等人去过一次的,四川凉山。
  【5】凉山夜话  下了飞机又换了几班长途车,我们于两天后进入了凉山的区域,由于急着赶路而错过了住旅店的地方,只能在山区里过夜,还好这种情况我们早有准备,帐篷,睡袋,防潮气垫一样都不少。  我当兵的时候,经常在野外摸爬滚打,驴哥更是很专业的旅游领队,两人很快就弄好了营地,四个男人睡在外围,中间是杏仁露的帐篷。旁边酒鬼和伊万探坑生火了堆篝火,用野餐锅烧了点水,大伙开始吃各自带的食物。  我开了盒午餐肉,刚吃了没两口,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一看酒鬼这个家伙,从自己带的那个拎包里,拿了不少便当盒出来,每个里装着不同的菜,正用行军锅在加热。有什么辣子鸡丁,干煸牛肉,脆皮酱鸭,土豆丝,木须肉一类的。另外还拿了矿泉水瓶带的散装白酒出来,看样子准备喝两杯。
这一来,大家再也没人肯吃冰冷的野餐食品了,都凑到他旁边。  “行啊,哥们,你还有这一手呢?没看出来啊,早知道你还玩什么刀啊,就把你当随队的厨子就给雇了”我用力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旁边的伊万也是喉结上下滚动,看样子也馋 不行。  “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在家里憋曲着借酒浇愁,总得有菜下酒不是,哥几个都别干看着,过来尝尝,这个袋子里我烙的饼,把菜卷到里面吃就行”酒鬼很大方的说道。  “我操,就等你这句话呢”三个人立刻上去开抢,要知道连日折腾本来就累,今天又走了很远的山路。超市里买来的东西实在味道不怎么样,有这种热气腾腾的菜,谁还去吃哪些东西。  驴哥自己吃还不忘了杏仁露,抢了个塑料碗弄了点木须肉里的炒蛋给她,然后又回来抢牛肉吃。不得不说这酒鬼做菜实在不错,卷到饼里香辣得当,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香的,咽下去之后匝匝嘴还能感觉到无穷回味。  除了菜之外,酒鬼带的酒伊万也很感兴趣,毕竟俄罗斯男人都好这口,两个各倒了一碗喝了起来,伊万喝了一口说你这怎么农夫山泉有点辣啊,两人喝酒似水,我和驴哥都只吃菜不喝酒。杏仁露吃了些炒蛋就饱了,一顿饭大伙都吃的不错,毕竟在野外能吃的这么好已经很不容易了,酒足饭饱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营地附近有条小河,水很清,我准备去简单洗洗身上的汗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我走到河边的时候,驴哥和杏仁露也在这里。驴哥把野营灯调到最亮,挂在了河边的树枝上照明,蹲下去用水浸湿了毛巾在擦脸,杏仁露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了鞋袜把雪白的小脚泡在水里发呆。两人都面朝河的方向,没看到我走近。  “晚上水凉,洗洗就回去睡吧”驴哥抬头说道。  “无所谓了,我反正快要死了”杏仁露还是一副发呆的表情,嘴里喃喃的回答道。  “别瞎说,不会的”  “怎么不会,医生都看不好”  “别怕,死猴子会帮你治好的”  “能么?我真不想死啊,我还有爸妈,我还没结婚呢,连孩子也没有”  “肯定能,相信我,他本事挺大的,再说了,你这么漂亮,老天爷不会让你死的”  “我漂亮么?你别安慰我了,我现在人看上去一点气色都没有,像个黄脸婆”  “别瞎说,你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就算病了也有点林妹妹的感觉”  听到这里,我顿时来了兴趣,心想这家伙还会哄女孩子呢,这我得好好听听,回头找机会好嘲笑他,于是我就趴到了草丛里,听他俩接下来的对话。  “可是我个子太矮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身材高挑么?”  “首先,你不算矮,一米六多已经可以了。再说,女人本来就要比男人矮一些,然后女人的荷尔蒙会从头部散发出来,当男人拥抱女人的时候就会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然后爱上女人,这是人类进化的结果”  “你懂的可真多”  “多么?我是美剧上看的”  “哦,原来你骗我”说完就传来一阵水花声,想来应该是杏仁露在用脚朝驴哥身上踢水。  水花响了几声又恢复了平静,又换上了杏仁露的声音:“你个子到是挺高的,特别是上次,你把那些想杀我们的人挡在门牙,一个人堵住门口的时候。从你的背影看上去,感觉好踏实啊,你不怕他们杀了你么?”  “怕,当然怕,我又不是什么英雄”  “那如果再有危险发生,你还会保护我么?”  “我不知道,很多时候,在危险面前人是靠的本能。而本能是不受控制的,所以我到时候,是独自逃跑还是保护别人,现在说了都没用,没准到时候我的反应和我现在所说截然相反呢”  “说的也是,很多人往往平时说的最好,但有事跑的也最快;很多人平时什么也不说,关键时刻才表现出来”  “再说了,我们这队人里,最差的就是我了。哪轮得到我保护你啊,有他们三个呢,可惜你是没看到他们和别人枪战的场面,那叫一个火爆惊险”  “那你呢,你也参加了么?”  “我是打酱油的,枪到是给了我一把,但根本也没机会射击,我是负责开车的”  两人聊天这功夫,我听的直想笑,准备弄点声音出来再走过去,让他俩先知道后面有人走过来,以免尴尬。但谁知道我刚慢慢把头探出去,就见到这两人右边,也就是河下游方向一个草丛后面,也蹲着一个人正在听两人说话。那里河流有个小拐弯,所以河滩的面积大一些,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摸上来的。  我心里顿时冒了无数的问号出来,怎么在这里也会被人盯上。而且看这人打扮分明是个汉族人,不像是那个来报仇的女人的同党,如果是我们在国外的仇家,又不会水平这么差,要知道远距离监听的设备早就不是什么高档货了,没必要摸到这么近来偷听,这人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个土贼的水平。
  “管他是哪路人马,抓住不就知道了”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给驴哥发了个短信息,我们的电话都是卫星通讯的,虽然服务费贵的要死,但也保证了在全球大部分地区都能使用,这样和三媚,黑哥黑嫂,钱掌柜夫妇都能及时联络。  短信内容是:“小心,你们右侧有人,我等下冲过去抓他,你告诉杏仁露有个心理准备,然后给我信号”。我这么做是怕猛冲上去,会吓到这女孩子,本来体弱的人就更不经吓了,万一再落下什么毛病就麻烦了。  短信出去2分钟左右,驴哥拿出手机看了看,又低头小声对杏仁露说了点什么,然后把手背到后面竖了一下大拇指,意思是准备好了。  见到这个动作后我再不迟疑,“蹭”的一下就蹿了出去,握着手电直扑河边草丛里的那个人。  我这边一动,对方立刻也有所反应,立刻站起身来向腰间摸去。本来我以为在国内,最多他拿个匕首出来,只要不是酒鬼那种水平的我自信都能搞定。  谁知道他手端起来的同时,我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虽然月光下看不清型号,但他手里拿的分明是把左轮手枪。  “妈的,大意了”我心里暗骂一声,虽说穿着纳米服但要被打中脑袋一样完蛋。危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多想,用战术手电对着他眼睛一晃,跟着就把手电甩了出去砸向他的手。这种战术手电一般都是全金属的,和小铁棒差不多沉,“啪”的一声就把枪砸掉在地上。  这人枪掉的同时,估计胆子也掉了,立刻掉头往水里跑。我则直接向落在河滩上的枪扑去,只要枪到手,我有把握在他冲到河里之前打中他的腿,虽然是晚上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完全能说打左腿绝不打右腿。  可就在我一个侧滚满沾了满身的砂子,抓起枪刚想打的时候,河里又冒出一个人,手里端着一枝土制霰弹枪,对着我就扣动了扳机。  “我操”大骂一声我连忙侧扑在河滩上,轰的一声巨响,杀伤面积有脸盆那么大的一团铁砂就飞了过来,把我头顶的水草纷纷拦腰切断,有几颗还打在了我的腰上,还好被纳米服卡住了,不然我就成了继杏仁露之后,第二个需要照顾的人。  等我爬起来,无论是偷听的,还是接应的都顺着河游走了,这么晚肯定是不能进水里去追的,更别说对方还有枪。  酒鬼和伊万立刻从营地方向跑了过来,伊万拎着开山砍刀,酒鬼握着三棱军刺,两人都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发现有人偷听,还带着枪”我说着把枪拿在手里看了看,是一把仿制的左轮手枪,做工很差,估计是某些地下作坊加工出来的,这种枪装的火药质量也一般,所以弹头动能一般小,杀伤力有限。但国内能搞到枪不容易,即使这么一把破左轮,比在国外买一把AK难度都大。  本来大吃一顿的好心情,全被这来历不明的两个人给破坏了,一时之间大伙都不说话,都闷着头在想到底是哪路人马。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并不想杀我们,不然晚上等我们睡下了,摸到帐篷附近打枪就可以,帐篷又不防弹,肯定能给我们打个措手不及。但很明显对方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信息或者情报,就派人来偷听,不料被我歪打正着的发现了。  想了半天大伙也没什么头绪,我一挥手说:“不管了,先睡觉,男的轮流值班”
  【6】篝火鬼话  一夜无话,天亮大伙继续赶路,现在除了前路未知的危险以外,后面又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些盯着我们的人,大伙都没了前两天的兴致,气氛也愈发沉闷起来。每次休息的时候,我都注意观察,发现确实有人远远的跟着我们,于是我就带着大伙绕了几个弯子,挑难走的路来回折腾了几次,才算把尾巴甩掉。  甩掉跟踪的第二天下午,我们赶到了驴哥当初遇到那个老太婆的村子,这些村子居民大都很固定,加上当初那事儿也确实闹的挺大,所以很多人都记得驴哥。  来之前我们考虑到村民可能不配合的情况,带了些钱准备用来当“咨询费”谁知道这些人还挺朴实的,问什么说什么。我们把那个少数民族女孩子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不少人都说见过,但说的内容就大相径庭了,有些说这女孩子是养蛇的,上次有个村民打猎弄死了她养的蛇,被她用别的蛇咬伤,回来全身肿胀流脓而死。  有些则说这家伙是采药的,有个村民路过见到她背着药篓在山里出没。反正几个人说的都不太一样,不过有两样东西是一致的,1,她是彝族,这个我到不是奇怪,四川凉山一般本来彝族人就非常多,而且同苗族一样,他们也有不少养蛊、下蛊的术流传下来;2,她住在村子西南方向的某个地方,因为所有声称见过她的人都是在那个方向,区别只是一座山的东侧还是西侧而已。  “ 好吧,那我们就去去会一会这个彝族女孩子”,我对大伙说道。考虑到那些跟踪者,我们又通过村里人搞了点武器。还好这些少数民族有打猎的习惯,所以花了不少钱买到了两把老掉牙的双筒猎枪,我和伊万各一枝,把子弹袋斜着背到身上,两个装满的子弹袋一共50发子弹,这已经是全村的存货了。  伊万拿着枪按着卡榫,扳开了枪机眯着眼睛看了看枪膛,对我抱怨道:“就这破枪,一把要2000块?折成美元在我们那里都能买AK了,还送60发子弹”  “有枪用不错了,没叫你用弓箭呢”我指了指一个村民背上的弓和箭筒说道,他是我们的临时向导,会带我们走一段路,再把剩下的路指给我们。  于是我们跟着向导一头扎进了茫茫的深山和密林之中,他会时不时爬个悬崖什么的采点草药,或者用弓箭射个野兔什么的。不过做这些的动作很快,所以也没耽误我们太多时间。除了打猎和采药,他带着我们翻山越岭也算走了不少捷径,算下来肯定是省的时候比他浪费的要多。
  当山路比较难走的时候,我们就会抽个人出来背着杏仁露,但这女孩子被伊万或者酒鬼背的时候都闹着要自己走,只好我和驴哥把背包分给其他人,轮流来背着她爬山。虽然有点小麻烦,但是两团柔软的东西压在后背上感觉还是挺不错的,相比之下累点也就忍了。  到我背她的时候,我问道:“妹子,你到底搞什么把戏,明明你走不动为啥要硬撑”  杏仁露趴在我背上,贴着我耳朵小声回答道:“你不知道,那个伊万体味可重了,那个酒鬼也是一身烟酒气”  我一听乐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她不让伊万和酒鬼背她。我接触过的俄罗斯人都多少有点汗臭,伊万还算是轻的,酒鬼就是他自己的原因了,我们休息的时候都喝水,他可好,拿着锡制的小酒壶喝酒,身上要是没有点酒味才叫怪事儿呢。  跟着向导在连绵的深山里走了大半个白天,他指着一条路告诉我们顺着一直走,会遇到一条河,再顺着河向下一直走,再翻过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就到了,那边是另一个部族的土地,去的人都被赶了回来,还有很多误的人受了伤。向导一再告诫我们,找到人就可以,千万别走太远,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他们本地人从来不去那边的。交待清楚清路线后他收下钱就走了。  我们则沿着他指的路线继续前进,准备在河滩那里过夜。而至于关于那个地方很多人有去无回的说法,我们也只能在战略上无视在战术上重视,到不是我们几个勇敢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实在是人命关天非去不可,别的先不说,眼前这个杏仁露估计就很难听到新年的鞭炮了。  由于前两天被人跟踪,虽然已经甩掉但我们也不敢保证被再次跟上,所以走起路来格外小心。一直到天黑才赶到向导说的那条河,河本来挺宽但现在是旱季,所以裸露出来的河床加上河滩面积很大,此刻上面亮着一堆很大的篝火,篝火边上还坐着一圈人。  本来我们还以为是跟踪我们那票人,远远用望远镜观察了半天,发现压根就是一群普通的自助驴友,有男有女正在喝酒聊天,看上去很happy的样子。  “上次我们就是这种旅游团,结果惹上的麻烦”驴哥说着看了杏仁露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酒鬼和伊万也在旁边看着,别的到好说,就是酒鬼一看到那些人喝的东西,就一个劲儿的咽口水。本来他带的酒也不少,但巧就巧在遇到了一个同样爱喝的伊万,两人可以说一见如故加酒味相投,所以消耗就加倍,几顿下来就喝光了酒鬼的“口粮”,搞得他一见别人喝酒就馋的要命。  “喂,老板,我这次佣金,能提前预支一点不?”酒鬼吧嗒着嘴对我说。  “可以啊,完全没问题,还有别叫我老板,叫我猴子就行,这深山老林的,你要做什么?要多少?”我边说边从背囊里拿了点钱出来。  “哦,候老板,先来500吧,我去和他们买点酒”酒鬼接过钱说。  “我姓孙,不行候,猴子是我的外号”我解释道。  “哦,不好意思,我不喝酒脑子不太灵光”酒鬼说完向那群正在“篝火晚会”的人走去,我们几个也收起望远镜跟在后面,刚买来的猎枪也装在旅行包里以免吓到这些人。  那群人先是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我们,标准现代人的眼神,警惕无故靠近的陌生人,以防讹诈、碰瓷一类所能带来的财产损失。  看清我们只有五个人,而且也是游客打扮后,这些人都放松了下来。再听说我们中一个人酒瘾犯了,要啤酒50,白酒100的向他们买酒之后,这些人都笑了起来。  “过来一起喝吧,我们也是两伙人都在这里宿营,正在篝火联欢呢”对方一个岁数最大的男人说道,然后每人扔了一瓶啤酒过来,并让出了一些地方我们也过去围着篝火坐下。  我把酒接在手里,正想摸出瑞士军刀把瓶盖打开,旁边酒鬼已经用牙咬掉了盖子,仰头就吹掉了半瓶,然后被气顶的打了个饱嗝,一脸爽到不行的样子,忽然觉得幸福的概念可以很抽象,也可以很具体,对他来说,幸福可能就是瘾上来时候的一瓶酒。  坐下之后这些人继续聊天,刚才他们已经玩了杀人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每人爆糗事等等游戏,现在正在寻找下一个聊天话题。  “要不,轮流讲鬼故事吧”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一脸坏笑着说。  “现在,这个时间?你确定?”我看了看手表,换算一下正是半夜子时,他这个主意实在是不怎么样。  “讲吧讲吧,好刺激的”一个女孩子兴致勃勃的说,旁边几个女的也跟着走附和。  大多数人同意,就以出主意的男生开始,轮流讲鬼故事,大多数都是网上的段子,有些已经老到火星人可能都听过不只一次了。什么杀妻之后在水房洗衣服,血迹怎么也不掉,妻的鬼魂回来说是没有用雕牌洗衣粉;什么一个人在医院误入停尸房,发现后吓得跑了出来,撞到一个人说里面好吓人,死人手上都系着红绳和编号牌,被撞到的人伸出手说是这样的么;反正讲来讲去都是这些,一没新意二没创意,搞笑成份居多,远远不是正真鬼魂存在的样子。  很快一半的人讲完了,按顺序已经轮到了我们四人,但其中的酒鬼正在专心对付第三瓶啤酒,根本不理会众人的谈话内容,伊万虽然懂汉语但还没有流利到讲鬼故事的程度,所以自然就是我和驴哥来应付。  驴哥先讲了一个有灵性的猫,报复一个虐猫女的故事,这个我听他说过,这猫利用人在惊吓的时候,会有部分魂魄离体,把一个变态虐猫的女人吓成了白痴,又把离体的魂魄一路带到了阴间(因为猫和乌鸦一样,是一种能通阴阳两界的动物)。  到了我的时候,我想了一下,就讲了鬼经上记载的一件事。  话说当时是元朝,蒙古最强大的时间,有些地方的蒙古贵族对辖区的汉人进行残暴统治,要享受汉人女子的“初夜权”,就是婚前要去贵族家里“住”上几天,所以当地很多人都有习惯要把第一胎的孩子摔死,这次也是,族里的长者把刚出生的婴儿拿到河边摔死在了一块石头上。  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被摔死的时候,做妈的总是伤心欲绝的。而 这次被摔死的小孩子妈妈,从小学过一些丹青方面的东西,就用河里的水研墨,花了一副画像来纪念这个刚出世就悲惨去世的婴儿。  残酷的统治依然在继续,人们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终日劳作而交着重税,如果对蒙古的官员稍有不满,就会被毫无理由的送去劳教,甚至汉人们想买把切菜的刀,都要实名制。  虽然是在做下等公民的年代,但是我族的生育能力是无庸置疑的,第二个孩子又降生并且一天天长大。另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这孩子生下来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爹娘”,而是“哥哥”。  全家人惊讶的同时,都想起了几年前死掉的那个男婴儿,孩子的母亲立刻翻出那幅一直放在箱子里的画,打开后全家都几乎被吓得疯掉,画上的婴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  过去人对鬼神的尊敬程度远远重于现在,这家人立刻就四处寻找会做法的道士。有个道士来看了之后,又起了法坛做法,最后在定鬼罗盘的指引下,一直找到了当年摔死第一个小孩儿的那块石头,石头上吸附着很多水生的田螺,居然组成了一张人脸的样子。  当下道士叫孩子的爷爷,父母,都跪下来赔罪,并说冤有头,债有主,该恨的根源不在这里,而是这种异族入侵带来的制度,田螺这才一个接一个的从所吸附的石头上掉落下来。这道士又对这孩子的父母交待一番,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后来这孩子父母就去给那个蒙古贵族家里做活,把这些田螺浸水给贵族吞下,过不多久这个贵族就暴病而死,据验尸的人说他肠子都被硬生生揪成了一截一截的,其他的内脏也被抓的稀烂。忤作甚至发誓说剖开肚子的瞬间,他看到有个几岁男孩儿的脸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  可能是比较新颖的缘故吧,等我讲完之后,大家都顿时议论纷纷,有的说那小孩儿母亲真惨,有的说那小孩儿才最惨,也有人说那被杀死的贵族最惨,被自己新生儿子的鬼魂给残杀了。最后驴哥一句话结束了大家的争论:“作为被统治阶级,在那种年代无论大人孩子都逃脱不了做奴隶的命运,所以对老百姓来说,在天亮之前,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大伙纷纷点头同意,又都让我再讲一个,我回答道:“还是不要讲了,那东西其实是一种有一定思维的电磁能量场。如果听到有人谈论它们,或者脑子里在想它们相关的事,就会有能量感应,就会聚集过来”  说完我故做惊恐状向一个女生的背后方向看过去,其余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顺着我视线向那边看,要知道三更半夜的一群人在讲鬼故事,已经挺吓人了,所有人又冷不丁往自己身后看,这女生还以为自己后面冒出一张人脸一类的,当场就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给吓的脸色发青。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才长出一口气,一边骂“你们一群坏蛋”一边手在自己胸口“高峰”上不停的轻拍着,看得几个男生眼神儿都不对了。  被我这么一闹,再加上时间确实也不早了,大伙都纷纷回帐篷里去睡觉,我们也找个空地开始把帐篷架起来。这个时候驴哥对我说:“回头看我告诉三媚,你居然趁她不在调戏别的女人”  “调戏?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  “刚才你无故吓那个女人”伊万也凑了过来。  “不是,我没有吓她,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看”我刚出了定鬼罗盘:“刚才就是这东西在我怀里转个不停,我才那么说的”  此刻拿在我手里平方的定鬼罗盘,正在无规律的转个不停,说明周围已经出现了鬼魂,但从转速上看这些鬼魂能量并不太强,应该是普通的游魂夜鬼。  为了让他们进一步信服,我拿泡过乌鸦眼睛的水给每人眼皮上抹了一点,连酒鬼也在内,因为他之前和金老板合作过,虽然他扮演的是打手的角色,但也总算见识过这些东西,所以不是特别的惧怕。  用过药水之后,我看了一下四周,果然东一团,西一团的有不少半透明的“人”在飘荡着,数量多的有点让我意外,按理说一个两个的到还算正常,但眼前我大概数了一下,差不多有20多个。  另外一点让我意外的是,这些游魂野鬼,都是三魂不全,六魄残缺的状态,也就是魂魄都不是完整的。所以这些鬼应该不会害人,因为它们能量太弱,活人头顶和双肩的“三团火”就足以克制它们,我也就没在往营地周围放符纸来布法阵,只是把装诛天弩的包放在了枕头边上以免有什么意外。  夜晚很快过去,虽然宿营的人在那些野鬼能量的影响下,都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但并不碍事。天亮后纷纷起身,各自上路,临走酒鬼还是把他们所有存酒都给买了下来,塞了两百块钱给那些人。这些人收下钱之后,就向山外的方向走,而我们四个则继续向深山内部走去……
  【7】无人村  按向导说的路线我们又走了好久,翻过山之后才到了那个叫跑马坡的地方,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最近的村庄也在几十公里开外,还得是山路,城市就更远了,可以说是一片远离文明的土地,植被很厚,到处都是原始森林一样的大树和茂密的野草。  本来以为以我和驴哥在野外摸爬滚打的经验,定向穿越原始丛林这种事虽然不能算小菜一碟,但绝对难度不大。可是我们在这林子里转了两圈,居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真TMD邪门了”驴哥用指南针在地图上标明了方向,又抬头借阳光验证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从树上跳了下来。因为树林太密集,根本看不到天空,所以他不得不费力上树去做这些。  跳下来后驴哥说:“明明没错啊,怎么又绕回来了”  “你确信?”伊万在旁边问。  “确信,我可是有资格证的野外自助游向导,有多年的多种地形多种气候条件下带队经验”驴哥这套说的很顺溜,估计是见顾客时候常用。  “大兄弟,那你细不细因为总迷路换的工作?”酒鬼晕乎乎的说了一句,还有点大舌头,我和伊万都大笑起来。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驴哥固执的说道。  我一看他倔劲上来了,也不再过多怀疑,而且这片林子确实看上去不正常,阴森森的总给人一种骨头里都冒凉气的感觉。  “大白天的,难道是鬼打墙?”我说着把定鬼针拿出来看了看,转动到是有不过很缓慢,如果是鬼打墙应该是能量场很强的鬼,指针的反应要比较剧烈才对。  排除了这些因素,我们开始把怀疑重点放到了树林本身上,这次的观察就有了结果,这些树被种植的似乎有某种规律。  “不会吧,居然我们遇到了奇门遁甲?”驴哥用半是惊讶,半是兴奋的语气说。  “有可能”我回忆着鬼经上记载的一些相关知识,但并不多,而且看上去对眼下我们的困境没什么帮助,毕竟上面只写如何捉鬼,没写如何把人困住。  “就算树是布置的,但指南针怎么解释?”伊万对驴哥问道。  驴哥没有立刻回答伊万,而是盯着指南针的转动,走到了一棵大榕树旁边,蹲下在树根部的洞里掏了一会儿,回身对我们说:“找到了”  我们立刻围了过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布包裹着的磁铁,而且并不是天然的磁石,是经过加工的那种磁铁,虽然很小一块但在一定距离内,也足以影响指南针的准确性,而驴哥爬到树上之后,距离远了指南针就恢复工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还以为是正常的。这种磁铁肯定不只一块,被分散着放到一些转向点的树内,再加上树林本身的奇异布局,完全可以弄晕大部分进入树林的人。  “TMD,这是那老太婆的师傅弄的?”伊万指着磁铁问。  “这是加工过的磁铁,分明是现代人的手法,而这树又最少要上百年才能长这么大,真是邪门了,整个是古代奇门遁甲经过现代人的加工啊,难道老太婆的师傅去山外进修过?”驴哥侧头一边思索一边说。  “大家小心,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说道,然后也想了一个办法走出去里。  其实也很简单,这里一切的布置,有布局的树,磁铁等等,都是用来对付与布置者一样的人,但肯定没法对付虫兽一类的东西,而拜小龙所赐,我正好有一项可以控制虫子的本事。  手点眉心用一个很臭美的姿势,叫来了一些树林里的蜜蜂蚊子一类的东西,然后命令它们按指定方向飞,我们五个跟在后面,第一次见这本事的杏仁露和酒鬼都被惊讶的不行,一个瞪着眼睛不出声,另一个说:“老金一开始说你厉害,我还不怎么信,原来你这么牛B”  “小把戏,小把戏而已”我谦虚道,带着大伙一路就走出了迷宫一般的树林。  但我们走出树林边缘的时候,却被眼前所见的情景给震惊了,连刚刚脱离险地带来的一丝喜悦,都被冲散的无影无踪……  走出树林后是一个倾斜的山坡,上面种着成片的罂粟田,无数姹紫嫣红的罂粟正在美丽的绽放着。杏仁露并不认识这种美丽与狠毒并存于一身的植物,赞叹道:“真漂亮”  “漂亮?哼,这些东西成熟之后,最少能提炼上百公斤鸦片出来”驴哥说道,杏仁露一脸惊讶,驴哥又给她解释毒品的提炼过程一类的知识,然后杏仁露脸上的惊讶全换成了崇拜,一边还娇滴滴的说:“你懂的可真多”  这两人一个忙着“科普”,一个忙着“崇拜”说的不亦乐乎,我却在思考两个问题。首先,到底是谁种的这些鸦片,有些地方虽然有种植鸦片的习惯,但那是为了入药,用来止痛或者止腹泻,绝对不会这么大片的种。眼前这些肯定是出于商业贩毒的目地,要知道这在国内可是死罪,谁会冒这么大风险赚这笔烫手的钱。  第二,这些东西不是播种就不管的,而且整片鸦片田长的非常整齐,一根杂草都没有,一看就是定期有人照顾,那么是谁在这里负责种植,在哪里提炼,怎么出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要找的那个彝族少女就住在这一带,她与这些是不是有联系,如果有,那么一个玩蛊术,养小鬼的人种这么多毒品干什么?如果不是她,那么这一切仅仅是巧合?  驴哥结了“科普”之后,看到我在思索,就凑过来说:“种这些东西的人,肯定离这里不远,而且最少要几十个人才能照顾这么大片的种植园,我们四下找找,肯定有发现”  “好,不过要加倍小心”我对大伙说,因为无论国内国外,敢做这种高利润,高风险买卖的人,自然也有胆量杀人放火。伊万把背包里的双管猎枪拿出来装好,子弹带我俩一人一个斜背在身上。
  哇 好长的更新
  貌似是更新的沙发  胖哥 有奖励不
  另一把左轮我想给酒鬼,就问他:“手枪,打过么?”  酒鬼还是晕乎乎的,回答道:“当然打过,单身没老婆,经常没钱又……”  旁边的杏仁露已经满脸通红,怕酒鬼说出更出格的话,我连忙把左轮递给了他,酒鬼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哦,你说这种手枪啊,我还以为…….嘿嘿”这家伙又尴尬的笑了两声:“这种也用过,怎么说我也是当初帮会里的金牌打手”,说着把枪接过去别在了腰带上。  提枪在手我带着大伙沿田埂向山坡走去,在坡顶的开阔地果然看到一片低矮的建筑,看上去有点像是个规模超小的村落,数了数有几十间茅草土坯结构的房屋,与我们一路走来见到的村落非常的像,无论是布局还是盖房子的材料都一模一样。  但走近了一看我们才发现,原来相似的只是表面,这个小村落与其他最大的不同,就是整个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而且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的没人,灶台,床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另一个不同点是,所有的房子在正厅,都摆着一口很大的黑色棺材,无一例外,虽然是大白天还是看得我们直发毛。  “什么情况,这村子里的人都得传染病死了?”伊万说道。  “死人会自己爬进棺材?”驴哥指着面前双人床大小的棺材说道。  “要不?打开看看?”我对大伙说道。  驴哥第一个摇头道:“你们谁爱开谁开,反正我不开,晦气”伊万也酒鬼也是满脸的犹豫,毕竟这东西是个人就有点忌讳。  看来不悬点赏是没人肯自告奋勇了,于是我说道:“谁打开我奖谁一瓶茅台”  一提到这杯中之物,酒鬼的反应总是比别人快上一些,立刻道:“早说啊”冲上去用工兵铲子沿着棺材盖的缝隙一插,嘎巴一声就把盖子掀了下去,动作快的旁边伊万和驴哥都没反应过来。  棺材一开,除了胆小不敢看的杏仁露,我们都凑了上去,只见里面躺着两具尸体,看样子生前应该是夫妻。并排在安静的躺着,我上去用手试了他们的脖子,一没体温二没脉搏,肯定是已经死了,并不是没事儿闲的跟棺材里睡觉的那种。  我们把整个村子逐屋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这个样子,每家都放着棺材,里面躺着死人。不大的村落都笼罩在一片极度恐怖的气场之下,而且伴随着夜色的来临,这种恐怖愈发的强烈。  “怎么办?”大伙都看着我问。  “这村子太邪性了,离这里远点,但天色也晚了,咱们到另一侧的高地上去过一夜晚,明早再去村民说的另一个地方去找找看”我们五人离开了无人村,到山坡上找了个地方过夜。  在这种到外都透着邪门的地方,晚上肯定要保持警觉的,除了杏仁露以外四个人轮流睡觉。我之后是伊万,刚躺下没多久就被他给叫醒了。  “什么情况?”我一把摸起了放在睡袋边上的猎枪。  “别出声,你先听”他小声说道。  我竖起耳边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铃声。这个铃声不是指手机来电时那种,而确实是金属铃铛发出来的声音,我们连忙钻出帐篷,四下想找到声音来源。  听声音是在山坡下面,我们连忙趴在草丛里借着月光向下看去,只见到一个身形窈窕,头盘红布的彝族女子,正在用铃声引着一群动作迟缓的人走向鸦片田。  走到之后,这女子似乎念了一些咒语类的句子,这些人就分散着去了地里,有些浇水,有些施肥,居然大半夜的,干起了农活儿。  再仔细看,这些干农活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我们在村子里各家各户客厅之中,见到的那些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这人居然,懂的赶尸,这是我第一个想法,旁边人也看清了下面的场景,杏仁露见到那些死人会动,当场就吓的低声惊叫出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下面驱尸种地的女人却似乎有所感应,回头向我们这边看了看,我们连忙趴低身子躲在了草丛里,她打量几眼后就转了过去,从腰上抽出一根闪着银光的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笛声本来就是如泣如似,在加上月光下一群死尸在种地,胆大如我也被吓得不轻。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草丛里有声音,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几条毒蛇,已经扬起头对着我们,马上就要发动攻击的样子。  酒鬼平时晕乎乎的样子,此刻却是反应飞快,反手拔出军刺闪电般连戳中两条手腕粗细、色彩斑斓的毒蛇,被扎在军刺上的两条蛇虽然利刃透体,但却还没死,兀自在那里扭动个不停。  这家伙拔刀的动作一定练过成千上万次,就连我也慢了半拍,而且我抽出的是高仿的军刀,左削右砍解决了两条在我面前昂头要咬人的毒蛇。但紧接着我一扫其余的同伴,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那漂亮妹子有危险了。  因为在观察情况的时候,我、酒鬼、伊万在最前面,驴哥照顾着杏仁露在我们身后一点的位置。但是这些蛇是从我们后面围上来的,反正成了离她最近,眼看最近的几条已经把颈部弯的像弓一样,而我们手上全是装着霰弹的猎枪,根本来不及救援。她本来就中了蛊毒虚弱的要命,再来上这么一口,我们也不用费力找什么解药了,直接抬着尸体打道回府就可以了。  关键时刻,驴哥间歇性发作的纯爷们性格开始起作用,他猛扑上去一个熊抱把杏仁露揽在怀里,就地一滚把自己后背对着那些毒蛇,整个把杏仁露挡在身下。  本来那些毒蛇的攻势已经如箭在弦,又被驴哥动作一惊,立刻几条毒蛇如松开的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咬在驴哥的后背上。  “操”,“啊~~~”酒鬼和杏仁露都叫了起来,他们不知道驴哥穿了和我、伊万一样的纳米服,蛇根本咬不透,所以都紧张的要命。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做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要知道脖子、手腕、脚踝一类的地方被咬上一口,还是足以致命的。  伊万自然也知道这蛇咬不动,立刻抽出砍刀过去,把那几条还咬在驴哥背上不松口的毒蛇剁黄瓜一样给斩成数段。不过伊万玩枪准的要死,玩刀就差的要命,力道控制的很差,驴哥的后背又起了“菜板”的作用,每刀下去驴哥都要痛的大叫一声,几乎比被蛇咬的时候还惨。  被我们这么一闹,那女人还是在吹着笛子,就更加可以肯定这些蛇都是受她控制才来攻击我们的,随着鬼泣一样的笛声曲调变化,蛇也愈发的多了起来,五颜六色各种都有,密密麻麻看的人胸口发闷直欲呕吐,杏仁露干脆整个被吓的晕了过去,被驴哥抱着躲在了我们身后。  “孙老板,怎么办?”酒鬼问我道,看来他说自己喝过酒脑子才清醒原来是真的,这次总算把我的姓叫对了。  “怎么办?凉拌”我和伊万都端起了双筒猎枪,对着脚前三尺的群蛇就打了上去,这种土制猎枪一没精度二没速度。唯一的好处就是威力大,而且用铁砂装填的子弹,一枪上去近百粒铁铅的小珠,可以散布成澡盆那么大的面积,在这个圆内的蛇都被轰得皮开肉烂,有些更是直接被打成数段,连着四枪下去几十条蛇被打的血肉模糊,无论死的还是没死的都蠕动个不停,像是一锅正在沸腾的“蛇羹”。  “死女人,下蛊害人还不算,居然弄蛇来咬我们”驴哥一看这些蛇被我们打死,后面又没继续冒出来,胆气也跟着大了些。毕竟这里都是耕地,并不是蛇窝,所以估计这彝族女孩子短时间内用笛声也就能叫来这么多。  谁知道驴哥回头骂了一句,立刻推了我一下说:“猴子,快看”  我顺着驴哥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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