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海森堡测不准定理的「不确定性定理」

关于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一点哲学思考 | 万物至理小组 | 果壳网 科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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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堡想出的实验,是基于现实中已被人们所发现的物质——伽马射线,用它来撞击中子,试图确定中子的动量和位置,但因为光子能量大,从而得出了一个量测得越准,一个测量就会越不准的结论。
我的思考是,可不可能还有尚未发现的更小物质,且其能量本身很低。如果用该物质来测量,在撞击时,对被测对象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如果这样,人作为这个实验的观察者,也就可以独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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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不准原理的提出来的时候叫做uncertainty principle,所以应该叫做不确定性原理。误差的下限不是因为测量手段不够精确造成的,而是量子理论内在的性质,两个不对易的力学量就是不能同时测量准确,无论手段多么精确都不可以。 ”
再说准确一点不确定性原理不是因为你测的时候撞击改变了被测的状态导致不确定而是位置和速度是两个共轭的量,基本属性如此
“测不准原理”其实是中文的误译。海森堡提出的那个是“不确定性原理”,说明的是那些信息本身就是模糊的;而“测不准原理”其实是当时提出的关于不确定性原理的替代解释,是说不确定性原理有可能是由于观测用的粒子与被观测粒子发生碰撞造成的不精确,而非其真的无法测量——然而后来的实验结果证明确实是不确定性原理,因为如果仅仅是一次碰撞只能取得一个数值的话,先后多次碰撞可以推断出大量所需的同类数值从而构建出一个函数,然后去计算其他的数值(比如只能确定粒子的位置,那么多次测量位置就可以画出一条路径,从而确定速度);然而实际上,多次测量的结果是完全随机的,只符合概率波而不符合经典力学,所以现在认为“无法得知全部信息”就是基本粒子固有的性质。
一楼正解,测不准原理的提法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不是将来技术先进了就可以测准了,其实不然。如果学过量子力学而不是看科普读物就会知道,动量算符和位置算符是不能对易的,矩阵的乘法不满足交换律。而这两个算符对易后的差就是不确定性原理的下限,普朗克常数(好像还要除个2pie,具体记不清了。。。)
很多人解释不确定性原理的时候,总是用光子去撞测量对象去解释,这种解释是错误的。前面几楼都说清楚了,不确定性是固有属性,和测量方法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是物质的“波动性”相关的。我记得好像这个原理等效于波动性?哪位大侠解释一下。
感谢各位的精彩解答!
等某天lz还是那个能解释那该死的概率波的时候,我看书就不用那么费劲了……说实话……看相对论毁三观看量子力毁五官……————————————————————————当然,我读的是科普读物……
事实上,粒子具有波动性毋庸置疑。如果注意到“波”天性具有位置和速度不可同时确定的特性——波的速度至少需要经过一个周期的波动才能确定,而在一个周期内,波的位置只能精确到一个波长的范围内;反过来,如果要将波的位置精确到一个点,则其速度的不确定性将达到光速——则人们应该意识到,波动性是物质存在的第一特性,而粒子性应该寄身于波动性,而这,正是不确定性原理的原因。如果自由粒子沿空间维的波动性不可理喻,为什么人们不敢设想一下粒子沿时间维的波动呢?这是因为,一旦要设想粒子沿时间维的波动,就意味着要设想粒子的存在性的波动,也就是时有时无!这,完全超出人们的经验、思维习惯和心理承受能力。事实上,在人类思想史的长河中,忽隐忽现的存在一直是一种典型的超现实的神话想象;谁曾想,它竟可能是最根本、最普遍的存在形态。所谓时有时无,说白了就是虚实交替,换言之,粒子波是一束虚实波。而如果粒子波是一束虚实波,则意味着万事万物,包括思想者本身,都是时有时无、忽隐忽现的存在。这,就是真正令思想者恐惧的原因。然而,虚实波观念真那么恐怖吗?它与已有的知识和观察矛盾吗?不,不但不矛盾,而且它比现有的知识更自然地符合观察。比如超弦的弦,完全不具实际观测根据,而毋宁说是一种数学假设;但是,如果人们勇敢地再向前迈进哪怕半步,在观念上将那根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弦稍稍断开,让其虚化,则虚实波的观念就豁然脱颖而出,并且,不确定性、波粒二象性和量子性等等微观神秘性都瞬间有了统一的自然而然的解释,甚至包括所有的宏观神秘性。更多相关内容见
引用 的话:事实上,粒子具有波动性毋庸置疑。如果注意到“波”天性具有位置和速度不可同时确定的特性——波的速度至少需要经过一个周期的波动才能确定,而在一个周期内,波的位置只能精确到一个波长的范围内;反过来,如果要将...波函数不仅仅是空间的函数好不好,什么叫“人们不敢设想一下粒子沿时间维的波动”?薛定谔方程本身就是含时的。随便一个非定态的薛定谔方程解出来都是随时间演化的。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粒子眼时间维的波动”。这点很好理解,一个粒子在空间中传播,经过某个点的时候该点概率密度很大,过一段时间粒子跑远了,该点的概率密度自然接近0。按你的意思,我估计你说的是定态波函数随时间的演化。很抱歉的告诉你,定态波函数的概率密度是不随时间变化的。不信你随便写一个本征方程,看看解出来的波函数的模是不是随时间不变的。
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你在测量他时就已经改变了他
引用 的话:波函数不仅仅是空间的 引用 的话:波函数不仅仅是空间的函数好不好,什么叫“人们不敢设想一下粒子沿时间维的波动”?薛定谔方程本身就是含时的。随便一个非定态的薛定谔方程解出来都是随时间演化的。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粒子眼时间维的波动”。这点...函数好不好,什么叫“人们不敢设想一下粒子沿时间维的波动”?薛定谔方程本身就是含时的。随便一个非定态的薛定谔方程解出来都是随时间演化的。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粒子眼时间维的波动”。这点...我 我记得H T 是不对易的 。。。。楼上那位民科大概不知道吧
感觉还是《万物演化与灵魂》的解释最为合理。
波函数分布应该是一种时空的特殊分布,在不同的情况下,可以演化为不同的属性。
不确定性原理是波粒二象性(德布罗意关系:)的直接结果。因为在位形空间的表象(位置的本征函数的表象)中,如果你的波函数击中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你就要用很多很多不同波矢的行波的叠加来产生它。所以它是很多个波矢的叠加态,所以波矢,也就是动量的不确定度就大。当位形空间中波函数是一个 函数时(就是位置完全确定), 它的动量表象是常函数(也就是所有波矢/动量出现的概率完全相等,就是完全不确定)。在傅里叶变换中,有, 你把德布罗意关系带进取 ,就得到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 了。
其实我们做过这样的双缝实验,用能量较低的光子去打电子,但当出现了干涉条纹时,已经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闪光,无法确定是从哪个缝里穿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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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门院顽太无的回答(43票)】:
感觉各个答主对退相干理论好像解释的有点含糊。我还是简单解释一下退相干吧。
如果只看我这个答案大概就是答非所问了,我只想补充一下各位答主的观点。
家说的退相干,和理解概率波如何坍缩,是否坍缩,叠加态如何被测量到其中一个组份本征态的一个本征值这个动力学过程,是可以没有任何关系的。退相干不算是对量子力学基本内涵的理解,是独立于量子力学基础的,适用于量子力学任何一种诠释(概率诠释,隐变量等)框架下的话题。有一部分人尝试去讨论退相干和各种量子力学诠释的关系,但大体上,目前的量子退相干理论能估计退相干时间并给出可观测的结论,这些都是可以基于所有量子力学诠释的。
对于最简单的电子双缝实验,现在,我给每一个双缝后面加一个探测器,这一探测器的原理,是利用光子和电子的散射。在探测器的作用下,干涉现象消失。
考虑量子计算机中,一个重要的问题是量子态的保持,在一些外界因素的干预下,量子态不再具有量子效应。
这些现象的共性是什么?实际上,在这些问题中,有一个难以忽略的因素,就是存在所谓的“环境”,是独立于“系统”之外的部分。环境和系统发生了相互作用,这是量子状态过渡到经典状态的原因。
好的,那我们把总的希尔伯特空间分成两部分,一个叫系统,一个叫环境。
研究量子力学问题,有个概念叫做密度矩阵。密度矩阵存在非对角元,和算出来的概率幅度(独立于量子力学诠释地说,叫接受屏上的波的幅度)有相干性是一个意思。
好了,我们假设系统的每个态对应于某个环境态,环境态对系统状态没有破坏性,也就是两部分是直积的关系。
好了,我们现在在研究系统。我们不关心环境怎么样。这个东西用行话来说,是计算环境对整个密度矩阵的偏迹。
我相信熟悉量子力学的同学是会算这个偏迹的。算完了之后你会发现,求完偏迹的密度矩阵(我们称为系统的约化密度矩阵),其非对角元正比于不同环境态的内积。
如果环境非常复杂,粒子数非常多,比如环境是个热系统,那么这个环境态内积是随时间按指数衰减的,因此,我们得到退相干了!顺便还得到了退相干时间。
这件事情最早是一个叫Zurek的人干的。他现在成了量子退相干领域的大牛,写了不少综述和书。如果你熟悉开放系统密度矩阵的运动方程,你可以直接对系统密度矩阵列这个方程,稍微假定系统环境相互作用形式,解了方程就可以直接得到这个指数衰减的结果。
你看,我没有用任何对量子力学基本原理的诠释吧。连观测者,概率波都没有。在当今我们对量子力学的理解缺乏统一认识的情况下,也可以退相干,也可以解释这个宏观世界为什么看上去大体是经典的。
【液湿的回答(114票)】:
首先,如果你没学过量子力学,不能清楚说出
之间的区别,请停止阅读这个题目下的一切回答。对量子力学的任何诠释必需建立在理解量子力学的基础上,而你如果不能描述这两个东西的区别必然不理解量子力学,再读任何「诠释」都只会建立更加错误的直觉,从无知走向错误。
叙述的是近年来比较流行的退相干假说,而
叙述的是「正统」的哥本哈根诠释。我自己直到几个星期前还是用退相干的这套理论来理解测量机制的(系统和热库等宏观环境耦合共同演化,最终从我们所观测的算符的叠加态non-unitary 地演化为本征态),但最近读了 Lubo? Motl 的几篇文章( , ,
, , )之后,我觉得哥本哈根诠释还是更靠谱(更准确地说是我之前根本不理解哥本哈根诠释),而退相干并没有很好地回答测量问题,本质上是一个试图用经典的思维去理解量子理论的思路,这样的思路被历史证明是行不通的。
至于到底退相干正确还是哥本哈根诠释正确,这样的争论抱歉我恕不奉陪,请移步 PRL 或者 arXiV 或者 Lubo? 的博客相关文章评论区。如果您认为退相干是正道,接下来的不看就好了。下面的讨论都是建立在哥本哈根诠释基础上的。
如果我们承认哥本哈根诠释,那么量子论确实是唯心的。
但是,这里的「唯心—唯物」之分的含义和上面提到的两位所使用的意思完全不同,和中国中学课本上那种「唯心/唯物」的疯话也完全不同,而是经验论三大家洛克、贝克莱、休谟之间所争论的那个唯心唯物。林布关于哥本哈根的叙述没错,概率波坍缩根据哥本哈根诠释确实是 Bayesian inference,确实和概率的定义完全自洽,但是他认为「唯物」是指「符合逻辑」,而哲学史上的「唯物」这个词完全不是这个意思。Summer Clover 讲「自然规律是客观存在的」,这确实是自然科学的根本假设,但这依旧不是哲学史上唯心唯物之争所争论的内容,最多可以算是经验论和理性论之间所争论的内容。
如果我上哲学史课的时候老师没骗我,那么唯物经验论(洛克)和唯心经验论(贝克莱)的区别是这样的:
简单概括,他们两个都承认的是,在知识论意义上,我们所能获得的一切知识都是「观念」,都是经验的集合(故而他们都被归为经验论者),然而他们所不同意的是「观念之外有无实体」。唯物论认为有,唯心论认为没有,休谟则认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再一次,请不要用日常语言里的「观念」一词理解这里的「观念」这个词,「观念」「经验」等词在经验论哲学里都有非常明确的、和日常语言不太相同的含义。)
另一个在进入正题之前必须说清楚的是不确定性原理。
不确定性原理来自量子力学与经典理论相比特有的数学结构:非交换性
,就是这个,没有别的原因。对易关系
是整个量子论最核心的公式。这个非交换的数学结构是如此根本,以至于在二次量子化等后续的理论中,当我们说「把某某量子化」的时候,一般指的就是「把数变成算符,给出正则对易关系」这个过程。
不确定性不是因为仪器不够精确/人类技术不足,也远不仅来自另一位的回答提到的「观测一个东西必然对其状态产生扰动」。位置和动量根本就不是两个数,而是两个算符。以前我是这么理解的:在量子力学中,一个粒子的位置不能再只用三个实数(一个矢量)描述了,而是必须用一个定义在整个空间上的函数(波函数
)来描述。而这个函数是一个矢量,可以用位置作为坐标将其表示,也可以用动量作为坐标表示,而二者之间通过傅里叶变换联系起来,
是这个傅里叶变换对的性质,而一切傅立叶变换对的两个函数之间都有这样的不确定关系,根本不需要依赖任何仪器还是什么,在数学上它们就没有办法同时是 delta 函数(同时具有确定的值)。但现在看起来这么说还不够基本:为什么我们要用波函数而不是相空间中的点来描述例子的状态?波函数本质上是希尔伯特空间中的矢量,我们这么做是因为量子论是用希尔伯特空间这个数学结构来描述一切的,而我们之所以用希尔伯特空间而不是别的什么数学对象来描述,就是因为「线性、非交换」这个数学结构。这个结构直接导致线性代数(矩阵+矢量)是唯一的选择。
那么为什么我们要选择希尔伯特空间,而不是一般的线性空间?因为我们需要 normalization(以及作为其基础的内积结构)。为什么需要 normalize?因为需要满足概率的基本定义
。注意,这里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隐藏的东西:概率。
什么是概率?概率描述的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知识;概率必须依赖观察者(let's suppose we're all Bayesians for the moment)。
这意味着:量子力学是在一个基本框架下进行叙述的,而这个基本框架就是,一个希尔伯特空间+一个观察者。没有观察者,就没有任何量子理论。「观察者」是一个完整的量子力学理论所必备的基本要件。单有希尔伯特空间、矢量、算符而没有观察者的理论不是量子力学。
一切物理理论都是模型,而这个模型描述的都是「我们所能认识到的世界」。因此任何物理理论都不是一个关于「世界的本质是什么」的理论,而是关于「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是什么」的模型。只不过在经典理论下,objective observer 是可能的,因此我们会将二者混淆。在哥本哈根诠释下,there's something objective happening in this world and an observer is watching from outside 这样的图景被彻底否定掉了,量子力学给出的一切 prediction 都是「观察者会观察到什么」。判定物理理论是否正确,关注的是其给出的 predictions。量子力学给出的 predictions 和实验数据高度吻合,诸如电子反常自旋磁矩等数据吻合到了物理史上前所未有的精度,因此我们接受量子力学。
也就是说,波函数描述的是什么?不是说,啊这里有一个电子,它以这个函数的形式客观地存在,以一团 delocalized 的云的形式存在于空间各点。不是这样的。当我们说一个电子的波函数是
,我们实际表达的意思是,「关于这个电子的位置,我们作为观察者所掌握的信息是一个这样的高斯分布,它出现在
」,没有别的了。量子力学只告诉你,假如你去测这个粒子的位置,你的测量结果的分布是这样这样的,假如你去测动量那测量结果的分布是那样那样的,而不告诉你这个电子「客观地」具有什么样的位置/动量分布,因为我们没法知道。在物理实验里,我们唯一能获取到的信息是测量仪器测出来的结果,那么我们也只能发展出一套理论去描述这些结果,给出预测,我们没有办法打开上帝之眼去「剥开仪器测量结果的表象去看粒子『本质上』如何如何」。就连时间演化算符
,描述的也是如果我们在 t1 时刻观察例子那获得的概率分布和如果我们在 t2 时刻观察获得概率分布之间有什么关系,而不是「粒子从 t1 到 t2 之间客观地经历了怎样的演变」。
更何况,难道有什么「上帝之眼」能看到的「本质」吗?即,是否量子力学只是关于「我们所知道的」这些知识的一套理论,实际上测量仪器的背后是有一套「客观实在/本质」的,只是我们无法探测/获知?这是大多数人(包括我)面对哥本哈根诠释时的最本能反应,因为量子力学实在是太过反直觉。但注意,这正是爱因斯坦等人的隐变量理论,也正是洛克(即唯物经验论)的观点!
可惜,贝尔不等式告诉我们,根本就没有。贝克莱是对的。量子力学是正确的、完备的,local hidden variable 是错误的。
直接引用 Lubo? Motl:
In quantum mechanics, our measurements are not informing us about some "God's and everyone's objective truth" (as in classical physics) because none exists.
最后解释一下「波函数坍缩」。关键依然是理解「哥本哈根诠释的根本在于概率」。
设想我有一个黑盒子,里面有一枚均匀的硬币。现在我使劲摇晃了这个黑盒子半天,然后要你给出一个数学结构,来描述硬币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你会用什么数学对象?很自然地,用一个概率分布
。(0 表示正,1 表示反)
现在我打开了盒子,给你看了硬币,要求你再描述一次这个硬币哪面朝上,你给出的概率分布显然就变成了
。一个均匀分布「坍缩」成了一个单点分布。
这就是波函数坍缩。这个过程是瞬间完成的,中间没有任何神秘复杂的物理演化,因为波函数描述的是我们对这个世界所掌握的信息,这个信息坍缩无非就是我们获得了新的知识。波函数是概率幅,概率刻画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知识,而不是那个硬币本身。
量子力学和这个经典例子唯一的不同是,在经典世界里,即使你还没打开那个盒子,硬币朝上朝下也是确定的,只是你不知道。但在量子世界里,这样的类比作废了,因为根本没有「独立于观念之外的客观现实」。观察者和希尔伯特空间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想象不出来这到底是怎样的场景?想象不出来就对了。我们大脑对世界的所有直觉经验都来自宏观世界,想象不出来微观世界和想象不出来四维空间一样自然。
至于薛定谔的猫,如果读到这里你还不能解释为什么猫不会既死又活半死不活、不能理解为什么不是「你打开盒子看的那一眼决定了猫的死活」,请重读上面 Motl 的五篇文章,和里面链接到的 Sydney Coleman 的那个视频。
【朱楚的回答(130票)】:
半夜睡不着,不请自来。
我争取从头说起,写一个中学水平能够看得懂的答文。太长懒得看的同学可以直接下拉到第五点。
短目录:1:杨氏双缝干涉实验;2:观察者效应的发现;3:观察者效应现象的物理意义;4量子擦除实验;5:观察者效应的机制;6:总结
先说结论:观察者效应揭示的问题本质,就是这个世界是遵循逻辑的。
对于量子物理的问题,应当从杨氏双缝干涉实验说起。
杨氏双缝干涉实验:
杨氏电子双缝干涉实验,在于托马斯杨先生开了个脑洞,在已知电子具有波的性质的前提下,他在想:如果让电子一个一个通过双缝装置,是否可以产生干涉图像。
这个脑洞鸡贼的地方在于,双缝干涉的原理,是波通过双缝装置,被分成了两份,然后这两份波和自身产生干涉,形成干涉图像。
而微观粒子除了具有波动性,还具有粒子性。那么单个电子,是否“被双缝装置分成两份”,就是关键点。
即在双缝实验中“波通过双缝”和“产生干涉图像”互为充要条件。
托马斯杨先生自己估计都不会想到,这个实验的结果,竟然是真的产生了双缝干涉图像。
很快这个脑洞止不住之下,另一个实验就顺势被设计出来了,这个实验设计的初衷,是为了探究”电子是否真的同时通过了双缝“,所以就有了以下这个实验:观察者效应的发现:
为了探究杨氏双缝干涉实验中,电子通过双缝的细节,脑洞停不下来的各位很容易就能想到一个实验,我们接下来称其为”观察实验“。
实验装置很简单,在杨氏双缝干涉实验的基础上,在双缝上各自安装一个探测器,如果电子通过其中一个缝隙,则能被仪器记录下来。脑洞先生满心以为这将能够很好的解释杨氏双缝干涉实验问题。
万万没想到,这一探测,出了岔子:
当实验者试图探测电子的实际路径时,实验结果发生了改变,干涉图像消失了。
这就是观察者效应。
接下来我先简单解释一下观察者效应的物理意义观察者效应现象的物理意义描述:
量子物理里有一个简单的共识,就是不确定性原理。
题外话:目前来说我要反对同
学关于不确定性原理的解释:Ivony同学解释的不确定性原理,是基于测量会在一定程度上对系统本身造成扰动,而造成测量的不准确。这种情形是客观存在
的,也是我们早期将不确定性原理翻译成“测不准原理”的出发点之一。但是必须要说的是,不确定性原理是有着严格的数学证明的,哪怕没有测量行为造成的扰
动,不确定性依旧是客观存在的。具体的情形,就是矩阵数学中证明了动量和位置是一组不对易的量。同样的还有时间和能量。
因而将这种扰动解释为不确定性原理的机制,是不严谨的。
题外话结束
不确定性原理体现在许多方面,而有一点,微观粒子的叠加态。
简单的说,就是微观粒子如果可能存在A或B两种状态的话,那么在我们观察它之前,他是处于A和B的叠加态之中的。
当然这对于某些非离散的状态,比如粒子的空间位置,也是成立的。
薛定谔老人家提出著名的猫盒问题,就是试图否定这种叠加态的存在。当然我们说的杨氏双缝干涉实验证实了这种叠加态的存在。
杨氏双缝干涉实验的基本形态,其实就是揭示了叠加态的存在:电子可能会通过缝隙A,也可能会通过缝隙B,但是只有这个电子既通过缝隙A,又通过B的时候,才会出现双缝干涉。这种情形就是叠加态。也就是我们说的薛定谔的猫又死又活。
而这种叠加态并不难制备,应该说叠加态才是微观粒子最普遍的状态。
而观察者效应,说的就是我们的观察让叠加态坍缩成某种A或B的确定状态的过程。
这个坍缩是一个非常形象的词,在后面我会解释。
在观察实验里,观察者效应,表现在:
在我们观察电子的路径时,电子的路径通过缝A且通过缝B的叠加态消失,而转化为A或B的确定状态。
而由于电子确定只通过缝A或者B,因而不会产生双缝干涉图像。量子擦除实验。
我们接下来用这个同样脑洞大开的实验去试图解释管擦者效应。
量子擦除实验的脑洞在于:如果我们观察了电子的路径,但是却处在一个没有人能够知道的情形——比如观察设备的输出和存储系统坏掉了,但是输入系统依旧完好的情形——我们是否可以看到干涉图像的出现。
而量子擦除实验的结果是振奋人心的:虽然我们的探测器在工作,但是干涉图像依旧产生了!
量子擦除实验告诉我们:是否存在观察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观察者知不知道
或者说,严谨点的表述是,逻辑上来说,观察者有没有可能知道。
是不是感觉更唯心了?我可以先丢结论:并不是,而且恰恰相反,唯物的不行。这个我很快会解释。
我们接下来去探究这一系列实验背后真实作用的机制。观察者效应的机制
先丢结论:逻辑,观察者效应机制存在于逻辑之中。
至少基于杨氏双缝实验和其一系列的衍生实验,这个结论是十分明确的。
我们把之前提过的几个概念都拿出来,其中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
一个关键词:概率波。我们在杨氏实验中研究的叠加态,是电子的位置/路径,而电子的位置可以用概率波去描述
最原始的杨氏双缝实验,“电子同时通过双缝”的说法,更严谨的表达是:电子的概率波同时通过双缝。观察的过程,本质上来说,是一个确定概率的过程
就是这么一回事。观察的过程,在观察实验里,具体的说,就是:
一开始,电子有一定概率通过缝A,也有一定概率通过缝B。而当我们的观察装置探测到电子通过缝A时,那电子就一定是通过了缝A而不可能同时通过缝B,反之亦然。
Ivony同学提到观察会导致被观察对象的扰动,虽然不是能够从根本上去解释不确定性原理,但是用在观察者效应中是再好不过了。但是需要说明的是,Ivony同学提到的是观测手段对对象的扰动,而且近似于对其经典的物理状态,比如位置和动量的扰动,而这里所指的,是观测结果本身对对象的影响,而这种影响主要在概率上,而非某个确定的物理量。
观察改变了电子的概率波站在空间中的分布。
我们打一个比比方,在我们观察之前,电子可能出现的位置是一团云,概率云。中间密集,边缘稀薄。
在杨氏双缝干涉实验中,我们实际就是发射了这样一朵概率云。概率云飞过双缝装置,被双缝分成两份,然后产生了自干涉,最终产生干涉图像。
而在观察实验中,我们通过设备的观察,在设备探测到电子通过的一瞬间,我们确定了电子通过缝隙A。如果我们看得到概率云,就会发现概率云整个的体积缩小了,
它全部出现在了缝隙A的范围之内——因为探测到电子就通过这里,缝隙A以外的地方电子出现的概率为零。这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坍缩。概率云的体积坍缩了,变小了,我们可以简单的这样理解。只通过了缝隙A的概率云自然不会发生自我干涉,也就没有了干涉图像。
而在量子擦除实验里,虽然我们观察了,但是我们依旧不知道电子会出现在什么位置。只要逻辑上不存在记录电子位置的可能性,概率云本身就不会发生坍缩。它依旧被双缝装置分成两份,分别从A和B中通过,然后自我干涉,产生干涉图像。
观察者效应在于:我们从逻辑上排除了一部分可能性,重新确定了粒子状态的可能取值(值域),从而重新确定了概率。当然量子擦除实验也提示到一点:只要存在逻辑上能够获知观察结果的可能性,无论观察者本身是否利用了这种可能性,甚至是当前技术手段不能实验而仅仅存在于理论中的可能性,只要有,那么就不会产生干涉图像。总结:
观察的行为本身,是对逻辑进行修正的概念。如果我们的观察无益于对观察的叠加态对象进行逻辑上的修正,那么观察就没有观察者效应的意义。
因而我们说,观察者效应不是唯心的,而是严格的遵从于逻辑,是非常唯物的一种现象。
增补 :我这里使用的唯心/唯物更多的是通识教育里的概念,并非是哲学术语。哲学术语里对于唯心/唯物的定义和我日常的理解是有所偏差的。
我愿换一种表达方式:观察者效应是严格遵从一个客观的存在,并没有因人的意志去改变。
另:指正了我关于唯心/唯物概念的Gaberber知友提到我这是比较「正统」的哥本哈根解释。这让我荣幸又惶恐,但是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一直不是很理解哥本哈根解释。我并非专业出身,整理这篇答文的时候加入了很多个人的想当然,在评论区内尤其。我一直觉得这篇答文里我提到的“观察修正逻辑”,其实大约相当于「微观现象被通过某种方式在宏观上造成影响,这里的某种方式就是观察」,不过这种拍脑袋下定义的方式很民科,大家笑过就好。
PS:对于观察者效应及其背后更根本的问题,学界应该说争议还是挺多的,无论是哥本哈根解释也好,或者后来出来的林林总总的各种假说,再到最近很热门的退相干,包括我自己在上面认同的观点,到目前为止都只能算是假说,缺乏决定性的证实,或者说是”诸多假说的一种”。
但是就观察者效应本身,这种解释目前来看是自洽的,而且并没有引入很多的其他假设。
我在正文之中并没有体现"假说”这一点,这是不严谨的,不过为了行文的流畅性,只好把这放在这里来说明了。
【李壮的回答(41票)】:
比如说薛定谔的猫,不知道我的理解有没有错误,箱子没打开时,对于观察者来说,猫是同时处于死和活的叠加态。
那么假设我上星期买了彩票,昨天就开了奖,但是我一直没看开奖结果,这个彩票就是中和不中的叠加态吗?但是我这个“观察者”不知道结果而已,其他的“观察者”都已经知道了,这样是不是属于唯心主义了?
在一个关键的地方你理解错了。不是只有你不知道结果,而是所有的“观测者”都不知道结果。
这里的观测者包括人但绝不限于人类。物理上的“观测者”其实质是测量的仪器。即不是人影响了猫态,是测量仪器与该系统(黑屋子里的猫)的作用导致了叠加态态坍缩到本征态(死,活)。
一旦有仪器测量量子系统,系统就会坍缩到某个力学量对应的本征态,该力学量被测量仪器记录下来。
当这个力学量是位置时,测量过程有很直观的理解。整个空间中弥散的概率波坍缩到一点。以观察电子为例。弥漫电子云与光作用后随机坍缩到了空间某点。坍缩结果很明确,只是物理过程尚不明了。我们尚不清楚其服不服从薛定谔方程(这是量子力学的基本方程)。
虽然退相干理论很复杂,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但这里没有任何唯心的东西存在。
自然规律是客观存在的。这是自然科学最朴素的理念。
【修明君的回答(16票)】:
转载一篇文章,作者:
楼上一些人提出的是测量工具导致的偏差,这个波尔也提出过,后来已经被很多实验否定了,文中有说明。
还是从最开始讲起吧。请看这样一个实验。将一颗石头扔向平静的水面,水面将以这颗石头为中心产生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的波纹。如果我们同时扔两颗大小相同的石头,那么可以想见,这两颗石头所产生的波纹会相互交汇,一些地方的波纹更强烈,一些地方则减弱,这就是我们最初认识到的干涉现象。
不久之后,我们又通过了一个经典实验证实了光也是一种波——电磁波。不久之后,我们又通过了一个经典实验证实了光也是一种波——电磁波。
这是实验装置。可以得到如下的干涉条纹图样。
20世纪初,爱因斯坦发现了光电效应,证明了光同时也是一种粒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光的波粒二象性。于是我们会开始想,其他实实在在的物质会不会也表现出这样的波粒二象性呢?
于是我们把杨氏双缝干涉实验稍微改一改,把发射光子的激光器改成一个发射电子的装置。同样我们也得到了这样的干涉图样。由此我们发现,原来在微观世界,物质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具有波的性质——概率。由此经典物理学一系列波动方程开始应用到了微观世界里。
然而,我们试想,如果我们在双缝干涉实验中,将激光器做一个调整,使得激光器一次只能发射出一个光子。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当我们将激光器调整之后再做这个实验,使得激光器单位时间内只发射一个光子。由于单个光子只能通过一条狭缝,它不可能与自己发生干涉 ,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屏幕上的一个亮点。但事实上却出现了上图所示的干涉条纹。随着时间的累积,感光荧幕上的光子数量越来越多,渐渐出现了明显的干涉条纹。难道光子可以知道自己处在这样一个双缝干涉实验仪器当中以至于表现出干涉行为吗?这种解释过于玄奥了。爱因斯坦所支持的波动学派提出,光子是量子,按照概率表现出行为,所以会出现干涉条纹。薛定谔方程也能够完美的解释这个现象。
于是我们设计了这样一个实验装置。在上述双缝干涉实验中的一条狭缝安装一个光子探测器,只要探测器读数为1,就说明光子通过了这条狭缝,如果读数为0,则说明光子通过的是另一条狭缝。由于其他实验装置和步骤不变,可以想见,光子应该同样会出现上图那样的干涉条纹。
但事实却不是,一旦我们将探测器打开,无论光子是否通过探测器所在的那条狭缝,屏幕上也再不会出现干涉条纹。而一旦将探测器关闭,干涉条纹则重新出现在荧幕上。
这表明探测器打开与否直接影响到光子的行为——观察。
这与探测器的构造,是否有人在旁边看探测器的读数没什么关系。这表明,一旦我们确定了光子所通过的狭缝——它的位置——光子就不再表现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自干涉现象了。
据此,波尔等人则提出了自己的理论——量子系统的整体性特征。
波尔认为,不论是系统一部分被替换,抑或是加入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系统本身已经改变,所以光子的行为就会改变。根据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任何企图掌握粒子状态的努力都会改变粒子状态——观察导致粒子状态改变。这与我们的日常经验十分矛盾。粒子变成了一种不可知的东西。波动派科学家则通过波动方程试图打开一扇窗户——波函数塌缩。薛定谔曾经做过一个比喻,一只关在密闭箱子里的猫,其身边有一个毒气发生装置(原本更为复杂,这里就不想细说了),只要我们不打开箱子来看,那么就无法知道这只猫是否触碰了毒气发生装置,也就不知道猫是否已被毒死。按照哥本哈根学派的解释,这只猫就应该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既是死的,又是活的。薛定谔做这个比喻,是想通过它来揭示量子力学在宏观层面上的不完备性。而正是这次攻击,导致了之后的这个经典实验。
量子擦除实验:
在说这个实验前,我们来看曾经老爱和波尔之间争锋相对的一次较量。
1930 年秋天,第六届索尔威会议开幕了。会议由郎之万任主席。这次会议的主题是“物质的磁性”。但是从物理学史和人类思想史的观点来看,关于量于力学基础问题的讨论显然在这次会议上形成了“喧宾夺主”之势。各国的科学家怀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两位巨人之间新一轮论战。
这次,爱因斯坦经过三年的深思熟虑,秣马厉兵,显得胸有成竹,一开始便先发制人。他提出了著名的“光子箱”(又称“爱因斯坦光盒”)思想实验。他提出用相对论的方法,来实现对单个电子同时进行时间和能量的准确测量。如果这个方法可行,那么,即可宣告测不准关系破产,玻尔的工作 和量子论的诠释将被推翻。
爱因斯坦沉着地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光子箱”思想实验的草图,在一小盒子——光子箱中装有一定数量的放射性物质,下面放一只钟作为计时控制器,它能在某一时刻将盒子右上方的小洞打开,放出一个粒子(光子或电子),这样光子或电子跑出来的时间就能从计时钟上准确获知。少了一个粒子,小盒的重量差则可由小盒左方的计量尺和下面的砝码准确地反映出来,根据爱因斯坦质能公式 E=mc2,重量(质量)的减少可以折合成能量的减少。因此,放出一个粒子准确的时间和能量都能准确测得。这与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完全相左,准确性和因果性再次获得了完整的表达。爱因斯坦最后还着重表示,这一次实验根本不涉及观测仪器的问题,没有什么外来光线的碰撞可以改变粒子的运动。一轮新的论战就这样开始了。
这一回,玻尔遇到了严重挑战。他刚一听到这个实验时,面色苍白,呆若木鸡,感到十分震惊,不能马上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当时他着实慌了手脚,在会场上一边从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一边喃喃地说,如果爱因斯坦正确,那么物理学就完了。据罗森菲尔德回忆,当这两个对手离开会场时,爱因斯坦那天显得格外庄严高大,而玻尔则紧靠在他的旁边快步走着,非常激 动,并徒劳地试图说明爱因斯坦的实验装置是不可能的。
当天夜里,玻尔和他的同事们一夜没合眼。玻尔坚信爱因斯坦是错的,但关键是要找出爱因斯坦的破绽所在。他们检查了爱因斯坦实验的每一个细 ,奋战了一个通宵,终于找出了反驳爱因斯坦的办法。
第二天上午,会议继续进行,玻尔喜气洋洋地走向黑板,也画了一幅“光子箱”思想实验的草图,与爱因斯坦不同的是,玻尔具体给出了称量小盒子重量的方法。他把小盒用弹簧吊起来,在小盒的一侧,他画了一根指针,指针可以沿固定在支架上的标尺上下移动。这样,就可以方便地读出小盒在粒子跑出前后的重量了。然后,玻尔请大家回忆爱因斯坦创立的广义相对论。从广义相对论的等效原理可以推出,时钟在引力场中发生位移时,它的快慢要发生变化。因此,当粒子跑出盒子而导致盒子重量发生变化时,盒子将在重力场中移动一段距离,这样所读出的时间也会有所改变。这种时间的改变,又会导出测不准关系。可见,如果用这套装置来精确测定粒子的能量,就不能准确控制粒子跑出的时间。玻尔随之给出了运用广义相对论原理的数学证明。
这下,爱因斯坦不得不又一次承认,玻尔的论证和计算都是无可指责的。他自己居然在设计这个理想实验时,只考虑了狭义相对论而没有考虑广义相对论,出了一个大疏忽,实在太遗憾了。他意识到在量子力学的形式体系范围内是驳不倒测不准关系的,在口头上承认了哥本哈根观点的自洽性。这时,与爱因斯坦和玻尔都是好朋友的埃伦菲斯特,以开玩笑的口气对爱因斯坦说,你不要再试图制造“永动机”了。爱因斯坦表示欣然接受。
玻尔的胜利赢得了越来越多物理学家对他观点的赞同。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解释己被绝大多数物理学家奉为正统解释。但玻尔并没有满足在会议上所取得的胜利,他回去后又仔细研究了“爱因斯坦光盒”的每一个细节,并且让他的学生、物理学家伽莫夫制作了一个实体模型。至今这个模型仍保存在哥本哈根的玻尔理论物理研究所中。
在爱因斯坦和玻尔论战的两个回合中,玻尔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巧妙地利用爱因斯坦设计的思想实验和他创立的相对论,驳倒了爱因斯坦本人,取得了论战的胜利。虽然爱因斯坦在具体物理问题上失败了,但他对物理世界的基本观点丝毫未变,仍坚持“上帝不会掷骰子”,在量子力学的诠释背后一定有着更根本的规律,它们才能正确、全面解释量子现象。
——以上引用自百度
这是爱因斯坦光子箱的思想实验图
量子擦除实验是杨氏双缝干涉实验的一个变形。人们已经认识到在双缝实验中,如果光子穿过了哪条间隙被观测到了,那么光子就无法与自身发生干涉。如果一束光子中的每一个光子都像这样被确定从哪条间隙穿过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看到杨氏实验中的干涉图案。而这个实验试图制造这样一种状况:如果我们确定光子穿过了哪条间隙并做上“标记”,那么将不会有干涉现象发生,但如果在这个光子到达屏幕前,我们将这个标记擦除,那么我们又将观测到杨氏实验中的干涉现象。 量子擦除实验是杨氏双缝干涉实验的一个变形。人们已经认识到在双缝实验中,如果光子穿过了哪条间隙被观测到了,那么光子就无法与自身发生干涉。如果一束光子中的每一个光子都像这样被确定从哪条间隙穿过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看到杨氏实验中的干涉图案。而这个实验试图制造这样一种状况:如果我们确定光子穿过了哪条间隙并做上“标记”,那么将不会有干涉现象发生,但如果在这个光子到达屏幕前,我们将这个标记擦除,那么我们又将观测到杨氏实验中的干涉现象。
量子擦除实验的意义在于,在双缝实验中探测或标记光子路径将会破坏干涉,但在此之后再擦除这个标记,人们可以重新恢复量子干涉。
实验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使用非线性BBO晶体产生纠缠光子对。自光子对产生起,它们就具有不同偏振态,沿不同方向传播。沿下路径传播的光子会遇到双缝,使用灵敏的探测器可以扫出这些光子的干涉图样。
第二阶段,在下路径上插入四分之一波片。这样任何通过缝A的光子将会被改变为顺时针或逆时针的圆偏振,任何通过缝B的光子的则具有相反方向的圆偏振。当探测设备在先前的移动范围内重新扫过,可以发现探测结果不再相同 - 干涉条纹消失 - 即,任何标记了光子路径的行为都会破坏干涉条纹。 第二阶段,在下路径上插入四分之一波片。这样任何通过缝A的光子将会被改变为顺时针或逆时针的圆偏振,任何通过缝B的光子的则具有相反方向的圆偏振。当探测设备在先前的移动范围内重新扫过,可以发现探测结果不再相同 - 干涉条纹消失 - 即,任何标记了光子路径的行为都会破坏干涉条纹。
第三阶段,下路径不作变动,将一个起偏器插入到上路径,使得任何通过下路径的纠缠光子对的偏振方向也受到影响。因为上路径的光子的偏振方向发生变化,下路径光子的偏振状态也会改变。通过对上路径上起偏器选择合适的偏振角,令下路径上刚好有一半的光子具有相同的偏振方向。一旦它们有相同的偏振态,它们可以再次彼此干涉,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已经没有标记指明哪个通过缝A,哪个通过缝B。 第三阶段,下路径不作变动,将一个起偏器插入到上路径,使得任何通过下路径的纠缠光子对的偏振方向也受到影响。因为上路径的光子的偏振方向发生变化,下路径光子的偏振状态也会改变。通过对上路径上起偏器选择合适的偏振角,令下路径上刚好有一半的光子具有相同的偏振方向。一旦它们有相同的偏振态,它们可以再次彼此干涉,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已经没有标记指明哪个通过缝A,哪个通过缝B。
延迟选择实验:
爱因斯坦借用麦克尔逊—莫雷的光行差实验装置,把双缝实验变成了分光实验,二者的物理意义是相同的。实验装置见图1[3]。图1由三个部分组成,标记为a,b,c。
图1a,光子从光源发出,遇到一个镀银的半透镜,如果按经典理论,则光波分成两半,各占50%。如果按量子力学分析,则光子反射和透射的几率各占一半,整个系统的波函数是两者的叠加。分成两半的光波或几率各半的光子经A、B两个反射镜反射,在C处汇聚。在此,有两种方案。
其一:如图1b,在C处放置两个探测器。如上面的响,表明光子来自B,如下面的响,表明光子来自A。探测器每响一次,完成一次测量。按照经典理论,我们相信这个光子在测量之前就已经存在,光子或反射,经A到达C;或透射,经B到达C。在某一个确定的时刻,光子必然处于某一条轨道的某一个位置上。但是我们不知道它究竟在哪个轨道上。需要通过测量进行反推。
其二:如图1c,在两探测器之前放置另一个半透镜,来自A/B的光子再次一半透射,一半反射,在此干涉。调整光程差,可以使达到上面探测器的干涉光相消,此探测器将不会接收到任何光子信号;则到达下面探测器的干涉光必然相加,只要光源发出光子,必被此探测器接收。每次测量都表明,光子是同时经过两条路线到达C的。
在此,放还是不放第二块半透镜,相当于在双缝实验中打开还是遮挡另一个狭缝,但更加简明。
爱因斯坦认为,一个光子不可能既能只走一条路线,又能同时走两条路线。这表明量子论是自相矛盾的。玻尔用其互补原理进行解释,认为两者并不矛盾,因为这是两个不同的实验,而关键的是不可能同时做两个实验。
于是,我们的测量方式对被测量的事件产生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延迟选择:还原论与整体论解释
惠勒的突破性在于:延迟选择 (2)。1979年,在普林斯顿纪念爱因斯坦诞辰100周年的专题讨论会上,惠勒正式提出了延迟选择的思想:即当光子已经通过A/B之后再决定是否放置半透镜。如果放,我们可以说光子同时走过两条路;如果不放,则只走一条。这样就导致了一个怪异的结论:观察者现在的行为决定了光子过去的路线。由于这个思想实验并没有限制实验室的尺度,A、B两条路线原则上可以无穷长,几米、几千米乃至几亿光年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论。观察者现在的行为所决定的过去可能是非常遥远的过去,甚至远到人类还没有诞生的宇宙早期。
更严重的危机出现了。现在已经不仅是光子究竟走哪一条路,能不能知道走哪一条路的问题;甚至基本的因果性时间顺序遭到了挑战。
延迟选择实验集中地、突出地把量子力学对传统实在观的挑战展现出来。“存在如何?量子如何?宇宙如何?”这些关于实在本性的问题一直是惠勒所关心的。惠勒认为,这些问题应该成为下一代物理学家所投身的目标,它们首先是物理学问题,而不是哲学或者神学问题。 [4]
对于物理学家来说,一个问题遇到了障碍,总是习惯性地重新思考其物理过程。重新分析,已知的条件有哪些,未知的有哪些,要解答什么。对于延迟选择实验这个问题,我们也不妨以物理学的视角重新审视一下。我们假设这个实验在宇宙尺度进行,则其物理过程如下:
过程1’,有一个又一个光子,从太空遥远的星系来到地球,进入实验室的仪器。
过程2’,观测者把半透镜放到C处,经调整,使上面的探测器不停地响,下面的没有反应。
过程3’,把半透镜拿开,两个探测器轮流作响。
问题:光子究竟走一条路还是走两条路。
分析之前,需要强调两个前提。(1)光子在同样的实验条件下,应表现出同样的行为。可称之为稳定性前提,这几乎是人类知识存在的前提。(2)所有光子的性质都是相同的。只有这样,对不同的光子所作的实验,才能相当于对同一个光子进行不同的实验。
根据过程2’的结果反推,可以认为光子是同时从两个路线过来的。
而在过程3’,则可以根据探测器的响应,判断光子走过了哪一条路线。
光子显然表现了两种行为。爱因斯坦认为,这与稳定性假设相矛盾。玻尔不否认稳定性假设,同意在同样的物理条件下,光子只能有一种行为。但是玻尔认为:过程2’和3’,物理条件恰恰不同。因为一个是放置半透镜,一个是不放。
从经典角度看,这种解释近似狡辩。在经典物理学看来,2’和3’的物理过程是相同的,因为光子在到达C点之前的一切条件都无差别,所谓差异只是在用不同的实验手法来观测同一个物理事件而已,完全是观察者的主观选择造成的。对此,玻尔的回答是:“在量子效应的分析中,不可能在各原子客体的独立行为和它们与一些测量仪器相互作用之间划出任何截然的分界线;那些测量仪器是起着定义现象发生时所处条件的作用的。”[5]玻尔把观察者引入到物理条件中来,他认为,在量子理论中,不存在如经典物理学中那样纯粹客观的观察者,主体和客体之间并无截然的界限。经典物理主客两分的叙述模式在量子世界中已经不适用了。
但是,从经典的角度看,即使1’和2’不同,不同的也只是光子经过C点之后的部分,此前的物理条件还是相同的,而在C点之后的观察者不可能对在此之前的光子行为造成影响。对此,玻尔仍然坚持,不能把原子客体和观测它的仪器分开,这完全是两个实验。尽管看起来只是最后的部分发生了变化,但是只要有一个局部变了,整个物理过程全部改变了。玻尔说:“事实上,在粒子路径上再加任何一件仪器,例如一个镜子,都可能意味着一些新的干涉效应,它们将本质地影响关于最后记录结果的预言。” (3)[6]经典物理的还原论和量子理论的整体论之间的冲突在这里鲜明地表现出来。
按照经典物理学所坚持的还原论,正如物质本身可以分解成部分,物理过程也可以分解成部分。各个部分可以拆卸,相同的部分可以替换,每个部分在不同的整体中具有相同的性质。在这个实验中,既然前半部分是相同的,光子在前半部分的行为也应该是相同的。但是,根据量子理论,却只能说,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不可分的过程。对此,我们或者放弃经典物理的还原论立场,接受量子理论给出的整体论;或者坚持经典物理的实在观,否定量子理论给出的实在描述是完备的。惠勒明确指出:量子理论要求一种新的实在观。
在玻尔—爱因斯坦争论的分光实验中已经隐含了时间问题。因为放与不放第二块半透膜,决定着被观测的光子的行为。而光子总能做出相应的表现,似乎能预先知道观测者的决定。由于他们的注意力在路径上,时间次序的倒错被忽略了。
延迟选择把时间问题凸显出来。在光子已经走过了漫长的道路之后,无论它从A来还是从B来,都已经发生,不可能重新来过。既然我们承认那个倒霉的光子从遥远的几万光年来到实验室需要几万年的时间,我们的决定注定是在光子走完了大部分路程之后做出的。从时间的角度看,惠勒为还原论者设计了最后一个可还原的部分。把整个过程分成了两个时段。在光子走完了前个时段,再决定做后个时段的实验。如果你承认光子的漫漫长路可以分解成前后时段,就只好承认,观察者在后个时段的选择对光子已经完成的前个时段的行为造成了影响。
一向关心哲学问题的物理学家保罗·戴维斯(Paul Davies)把对延迟选择实验的上述解释称为玻尔—惠勒阐释。戴维斯指出,惠勒把量子力学的测量行为和时间本性之间的关系突出地表现出来,把哥本哈根学派的思想推到了逻辑上的极致。
延迟选择实验的可操作性
延迟选择实验不只是一个思想实验,还具有可操作性。惠勒在自传中说:
与其它许多思想实验一样,技术进步跟上了理论,使它变成真正的实验。Maryland大学的Carroll Alley, Oleg Jakubowicz, William Wickes于1984年——在实验室的实验台上,不是在棒球场上——演示了这个实验。爱因斯坦一直试图回避,而玻尔认为无法回避的量子世界的奇异性,是真实的。
如果延迟选择在实验室中是真的,在棒球场的尺度上肯定也是真的,在宇宙范围肯定也是真的。……那么,我们只好认为每一个单个的光子在其从类星体到地球的数十亿年的旅程中,以昙花一现的几率云的形式同时经过了跨越两个星系的两个路径,延展到遥远的空间,直到我们用测量把光子钉住。否则,还有什么可能的解释呢?既然我们在决定是测量来自两条路径的干涉还是测量光子究竟走过哪一条路径的时候,光子已经上路十亿年了,我们必须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这个测量的行为,不仅把光子自身历史的性质展现给我们,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决定了光子的历史。宇宙过去的历史并不比我们通过现在的测量指定给它的历史具有更多的合理性!
宇宙尺度上的延迟选择实验也具有可操作性:
有两个天体,名字是A和B,它们曾被认为是两个不同的类星体。二者分开的视角是6弧秒。现已证明:二者实际上是一个类星体的两个像。……这个结果把光束分离实验从实验室尺度扩大到了宇宙尺度。
由引力透镜造成的类星体双像成为在地球上进行宇宙尺度的延迟选择实验的天然光源。惠勒提出了一个实验装置。将望远镜分别对准两个类星体像,利用光导纤维调整光程差,并将光子引入实验装置,就可以完成星际规模的延迟选择实验。
延迟选择实验突显了量子理论与经典物理在实在问题上的深刻分歧。在此基础之上,惠勒进一步提出参与的宇宙(participatory universe)的观念,把整体论从空间延伸到时间,不仅空间不能被分割成一个个部分,从宇宙大爆炸到今天的全部时间,也是一个整体。
总结下,量子力学啥也没证明,它只是从另一个可能的角度描述了我们的宇宙——一种难以言喻的无限不可分时空观。跟唯物唯心没什么关系,量子力学其本质依旧是唯物的。
扩展阅读:
牛顿时空观:
牛顿认为,世界是有绝对平直的空间,和不受人影响而均匀流动的时间构成的。任何一段时间都可以细分为无数个时刻,正如任何一根木棒可以细分为无数薄薄的木片一样。宇宙就是在极大的无限和极小的无限中存在的。牛顿也为了解决无限问题提出了他自己的数学工具——微积分。牛顿时空观无法解释引力来自哪里?是谁推动地球围绕着太阳运动?宇宙如何诞生的?
爱因斯坦时空观:
爱因斯坦认为,世界是由惯性系构成的,时间在不同的惯性系下流逝速度会改变,正如空间也会弯曲一样。引力是惯性系中时空弯曲效应。而这种弯曲效应则会导致我们习以为常的重力。
爱因斯坦以后,人们接受了以太并不存在,上帝不会抽空来推一推地球这个结果。
波尔——惠勒时空观:
世界是由量子世界的宏观累积表现的行为——这一观点出现在弦论中,可以说是比较前沿的理论了,目前也正是这种思想在主导着量子力学的研究。而且据说弦论非常有可能统一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完成爱因斯坦的遗愿。他们认为,宇宙无时不刻处在一种量子态中,而作为人类的我们,又在不断的参与到观测宇宙的活动中。如果宇宙是一个黑箱,我们也是黑箱的一部分。我们任何一次观测都会改变宇宙的状态,也同时改变着我们自身。因为宇宙与我们是一个巨大的整体。
非连续性时空观:
这是我非常感兴趣的一种观点,也几乎是最不靠谱的。这种观点认为宇宙存在一个有限的最小尺度,或一个有限的最大尺度。天文学观测的一些证据支持这种观点,比如背景辐射的跳跃现象,红移现象,以及类星体双象。宇宙是由无数最小尺度量的量子信息聚合而成,同时,最大尺度与最小尺度并没有本质区别。在数学上其为极值,是同一效应的。
这个时空观完全否定因果律的存在,认为一切相互作用都来自于量子聚合效应,而非物质本身。某种程度上来说,挺神棍的。
【小胖的回答(85票)】:
关于薛定谔的猫的思想实验请参考我的这个答案:
事实上这种困惑很多人都会有,而我觉得根本的原因在于,人有发达的视觉。是视觉让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种错觉就是,似乎我们可以在不影响一个东西的情况下,对其进行测量。
只要看破了这一点,量子力学的不确定原理(也就是测量导致结果变化),便一点儿也不神秘。
试想一下,假如你没有了视觉,你将如何观察这个世界?
或者更简单一点,面前有两堆粉末,其中一堆是糖粉,而一堆是面粉,请问你如何才能知道哪堆是糖粉?
舔一下对吧,没错,舔一下,味觉就会告诉你哪个是糖粉。但是别忘了,在你舔舐的时候,将不可避免的破坏你所舔舐的那堆粉末。。
而且,你怎么能确保你没有舔舐过的粉末,也是糖粉呢?
最终,为了证明这堆粉末都是糖粉,你只能完全的摧毁它,把它吃到肚子里,,,,
事实上,大多数的测量,都会存在副作用,只不过可见光的能量实在太低,我们的视觉实在是过于敏感,光,在很多时候可以让我们无损的对一个物体进行测量。
但,这只是一个错觉,光的能量再低,也有能量,当我们把视角放到电子的尺度,光的能量将不能忽略,任何测量将不可避免的改变被测量的物体。
【于飞的回答(2票)】:
这个问题很重要。
观测认知这个宇宙绝非是睁开眼睛看世界那么简单!
原因在于:作为这个宇宙内原生的智慧生物,居然试图认知自身和宇宙。
——认知这个行为本身,具有类似“自举”的系统性矛盾。
如果你还没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本质矛盾。那么我举一个例子——你做了一个很大型的视频游戏,最后给里面的角色赋予了人工智能让他们自己玩,某一天开始,这些角色完全智能化了,他们开始研究他们的世界,然后打算研究这个游戏本身……作为认知主体的他们,能否研究明白你电脑显示屏的像素结构 ?
这就是内部观察者问题。
在这里,主体与客体并非独立相对的,不但主体在客体的内部,而且主体只是客体的一部分。
主体所使用的一切观察手段和工具,包括主体自身物质结构,都属于客体的一部分。
作为内部观察者,只能在宇宙内,使用宇宙内物质制作的工具认知宇宙规律,从内部认知宇宙。主体受限于本时空,明眼人可见,这会造成明显的观测和认知界限。
我们终究不可能像上帝一样。——创造了大爆炸的他可能采用了某种7维空间的波作为背光,津津有味的在11维空间中观看我们的行为。
内部观察者只能使用客体的物质研究客体本身(因为主体本身就是客体的一部分),由此带来观测必然存在微观的下界,测不准定理就是如此。
而观察者-参照系的相对和绝对速度问题,则涉及更加复杂的时空理论问题。——由此而诞生狭义相对论。
观察者是现代物理,宇宙学,甚至数学最重要的概念之一。
【李翰文的回答(1票)】:
观察者就是系统外部参与者,他们起到的作用就是使得原先不可观测的内部现象可观测,比如打进去一束光看看反射光什么的。但是他们的观测,比如打进去一束光这个动作本身就改变了系统内部的状态,使得量子态坍缩。而不是完全没有对系统做什么。所以一点都不唯心。
总而言之,是系统和外界发生了作用所以坍缩滴,没有“自主智能生物”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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