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右派的人有多少教师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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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的老师
2012年第2期目录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78岁高龄的父亲,曾经是一位有着40多年教龄的小学语文教师。言老父是我的老师,缘于其做过我的语文老师,更缘于其一直以来亦师亦友教育护佑我成长——那种心灵的穿透,那种灵魂的穿越,在父子、师生双重身份间,似更易嬗递、升华。中国论文网 /5/view-3148949.htm  父亲的教师生涯,颇为曲折。早年初任教时,因为写得一手好文章,更兼语文教学崭露头角,颇是斩获了一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人生意韵。然而,终究是好景不长。知识分子的耿直秉性,以至偶尔的“口无遮拦”,其被划为“右派”。  当“右派”这一顶沉重的帽子,被扣到一个小学教师头上的时候,对其本人意味着什么,对其家庭意味着什么,这是可以想象而又无法想象的。是啊,我的父亲,一个曾经激扬文字、意气风发的青年教师,瞬间从天堂被打到了地狱。于是,他每天只能面对着滚滚流逝的曹娥江水,亲眼目睹自己的心一天天枯萎。当父亲以瘦弱的身躯挑一担沉甸甸的稻谷,跌跌冲冲行走在田间阡陌上,进行着残酷的劳动改造时;当父亲被隔离审查,与母亲分开居住,每每只能由我躲着造反派而充当“交通员”时;当我在学校读书,被同学指指点点,以至被人吐唾沫、扔石子之时,真正痛心疾首的,还是父亲。每一次,只要我偷偷地跑到他的住地,他都会紧紧拥抱我并泪如雨下。如今想来,其时,他所有的不得志早已化为内心无边的愁苦,汪洋恣肆的豪情也早已变成无涯的悲苦。  可有一次,不知为何,他竟一反常态,用双手托着我的脸颊,以十分顶真的口吻对我说:“儿呀,爸让你受苦了,但你要相信,爸是被冤枉的。要相信爸爸一定会被‘解放’的,爸爸多么希望重返教师岗位呀!”想不到,平日爱掉泪的父亲,此时此刻,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竟然放出些许光来,连着那说话的语气,显得是那样的坚忍和从容。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靠墙隅的一块小黑板上,竟被父亲写满了粉笔字;一张简易的桌上,还放着课本和备课笔记。  当我回家将这一切告诉全家时,家人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我们相信:父亲不会自杀,因为他不是一介懦夫。尤其在处境最困难的情况下,他依然怀抱着一颗对党的教育事业无限赤诚之心,始终翘首盼望乌云散去见太阳的那一天。是的,不知有多少个白天,父亲都自觉和不自觉地远望学校教室的窗口。当透过玻璃窗,看到一双双充满好奇的孩子的眼睛,父亲都会激奋得全身颤动——有离别,有哀怨,有期待……他浮想联翩,心旌激荡。他久久地站在那里,听琅琅的读书声,希望那熟悉的读书声,去平复他那难以平复的心情。“事实上,即使陷于人生绝境,也有可选择的空间,只要心不死,沉积在心底的人格和良知会不自觉地转化为某种生命行为。”读父亲当年日记里写下的一段话,我找到了父亲是如何让身心得到可靠的安放而做好寻常自己的答案。  一旦被摘去“右派”帽子,就意味着父亲可以重新回到教育岗位,就可以像以往那样挥洒自己的浩荡才情,然而未必。细细观察,我发现除了全身心地投入教学工作,父亲说话似乎更小心谨慎了,也不再业余操笔。我自能理解,劫后余生的父亲,多少存有一份莫名的恐惧。  当父亲再也不轻易涉足写稿以后,他自希望将这种爱好移植到我的身上。从上小学二年级开始,他便教我记日记,且要求一天写一篇。他不仅给我出题目,指导我写,而且还经常检查我写的日记。有一天晚上,我觉得没什么可写,加上身体犯困,就早早睡下了。当父亲发现我当天没记日记后,二话不说,绷着脸就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拎起。在父亲“逼迫”下,我终于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一件事。原来,去乡下参观时,一位同学离开队伍从机埠的涵洞中穿越了一回,当他出洞的刹那间,我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麻秆,抽了他的头,以示训诫。于是,两人发生了躯体的冲撞。“你的动机是好的,但做法不可取,效果也不好,你应该从中吸取什么教训呢?”在父亲的启发下,当晚我以《动机与效果》为题,写成了六百余字的日记。从此,我便养成了每天必完成日记才上床休息的习惯。  伴着记日记,父亲还时常辅导我写作文。无论带着我去野外观察、外地参观积累生活,还是具体指导我审题选材、遣词造句,他都不厌其烦。尤其我写好的文章,经了父亲的润色加工,抄着读着,我都会有明月当空的一睇、雨打芭蕉的一听、曦光初照的一思。自然,父亲的每一次辅导,恍若在我的脚下垫起了一块块砖,让我的作文从立意构思到结构表达都得以登高望远、骐骥一跃。  父亲对我的严格,更是体现在课堂上。在我的印记里,父亲的课堂教学技巧甚是了得。他的讲课,板书工整,语言生动、严谨,深入浅出,而尤其是他那丰富的肢体语言,令人着迷。比如,说到天上闪电打雷,伴着右手作放射状,嘴巴发出“轰隆隆、哗啦啦”的声音,他的双眼分明发出亮闪闪的光来,由此,同学们情不自禁地走进了由父亲构建的教学艺术的殿堂,并以为无可替代的精神享受。然而,有一次,课堂上发生了一次“躁动”。原来,上课时一只麻雀飞进了教室,我与同学一起好奇地抬头瞅了几眼,并发出啧啧声。想不到,父亲铁青着脸色,叫我站起来,一直“罚”我站到了下课。其时,我心里不免嗔怪:又不是我一个人看鸟,这么多同学在看,何以罚我一人呢?何况过去同学中有更严重的违纪情况,可父亲也没让人“罚”站呀。这件小事,后来一直被妹妹当做“笑话”而传到现在。可只要妹妹一提及此事,父亲总是拉下脸:“若父亲对儿子不严格,搞照顾,怎么服众?”平日里改试卷,父亲也如出一辙。只要我的答案不完整,他都会比别的学生多扣分,以至卷面不整洁,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扣分。在父亲任语文课的那些学期里,我并不被宠爱,更不被看好。然而,得坦言,那是我进步较快的几个学期——只是因为父亲的严格。  父亲,也是我生活中的一面镜子。父亲平日甚是节俭,他有个百宝箱,收集了钉子、螺丝等小配件,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他都自己动手修理。有一年,家里请木匠打制了一件五斗柜,为了节约油漆钱,他专门去向油漆匠请教。于是从打砂、嵌石膏,到调制、上油漆,都由他一人独立完成,且效果与油漆匠的工艺似并无二致。除了率先垂范,除了教育我要勤俭节约外,父亲当年还给我规定了许多的“一”,比如,每天要扫一次地,一周要剪一次指甲,一月要去理一次发,等等。同时,还要求我学会烧饭、洗碗、洗衣、折被、买菜等。而今想来,这些细致具体的要求,“包含了一个身心健全、可以自食其力、有一定道德修养的人所具备的方方面面,能够达到这些要求的人,无论在什么年代一定是合格公民”。至今,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早就在对我进行素质教育。
  犹记我被高考录取的那一天,正是父亲错划“右派”被平反的消息传到家的一天。双喜临门的这一天,从不喝酒的父亲,喝了满满两盅女儿红,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色,我刹地觉得,父亲此时早已将二十多年来的愁闷、苦涩一齐化作了今天扬眉吐气的喜悦。“共产党伟大啊,她不仅能够正视自己的过失,而且能下决心纠正过失。不是说太阳亦有黑子吗?可区区黑子又怎能掩盖太阳的光辉呢?”父亲的一席话,恰似春风化雨,营造出一片豁然开朗的意韵;更似一坛女儿红,调制出酽醇若醴的一泓温馨。  自此以后,父亲在公开场合表明自己思想观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有一天晚上,我更发现父亲打开了新买来的台灯,借着黄晕的光开始重操旧业。继而,当一篇篇浸润着他的语文教学思想、班主任智慧光芒的文章,飞驰在大江南北各大教育教学报刊上的时候;当《一课多式教例》、《赵老师教作文》等教学专著公开出版,受到广大小学语文教师热捧的时候;当他的事迹登上全国小学语文教学会刊,并被各地纷纷邀请前去讲学的时候,父亲陶醉了!他醉得热烈,为取得这么多丰硕成果;他醉得清醒,为曾经的坚守和自信;他醉得深情,为自己的无怨无悔。  当父亲缱绻着这份缱绻之时,我亦成了一名人民教师。自然,不知不觉中,耳濡目染里,父亲的这份情愫亦在我的心里枝枝蔓蔓延伸。而不断发酵、膨胀的结果,便是加入父亲的队伍。虽说我教的是中学语文,但中小学语文教学之间不免有着太多的因果关联。于是,父子俩的研究与写作,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而超越父子关系的“脸红耳赤”,各自获得的则是新的思维、新的观点、新的成果。  尔后,因为工作需要,我调离了学校。到政府机关工作以后,因为忙,也因为需要“另起炉灶”,我暂时中断了写作。父亲见状,拉长着脸找我谈话:“你工作忙,我是看到了,但至于放弃写作吗?你到机关工作,接触的东西多了,积累也多了,题材更宽了,写作当是水到渠成的产物,且定然对你的工作有帮助。”渐渐的,当我利用业余时间重新拾掇笔杆,并涉足时评、杂文、随笔,继而在《求是》、《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人民文学》、《中国作家》等报纸刊物频频发表时,他笑了,为我尽力帮助读者去“抚慰他们的心灵,帮助他们回家,帮助他们找到他们本原意义上的光明”;他笑了,也为他“倒逼”教育的成功,一如当年其“逼迫”我写日记而终成良好习惯。而当有人为我写杂文替我捏一把汗时,甚至有一定级别的领导干部劝我莫要写杂文得罪人时,又是父亲站出来替我撑腰:“但丁说得好,‘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而况,你的讽刺,本意‘在希望他们改善,并非要撩这一群到水里’。时代不同了,环境不同了,作为知识分子理应有担当精神。或许,你说了真话,你还改变不了现实。但你不沉默,不放弃自己的知识立场,谁说就没有一点作用呢?”父亲的这番话,自是说给我听的,可又何以不彰显其身上充盈着的那份难能可贵的“清高之气”、“书生之气”呢?可以说,我所写的每一篇文章,出版的每一部文学专著,以至每一次获奖,都令他兴奋和自豪。在我看来,父亲对我的关心,不仅仅有父亲对儿子一泓亲情的成分,更有一份教师因为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心理慰藉……    父亲退休,已然20年。记得他曾给上海一位同行写信提到:“我未退休时与退休一样,退休时又与未退休一样,唯一的差别是,我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度,舒心地去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是的,已经退休在家的父亲,除了继续自己的写作,还与人合办了课外写作辅导班。报名者众,好评似潮,那是不用说的了。写作班的学生,基础参差不齐,父亲教得甚是辛苦,但令他欣慰的是,即便是那些“差生”,经了他一段时间的精心辅导,也写出了美文并在报刊上发表。这到底让我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哪里有什么‘差生’,只不过这些学生有待进步罢了。只要老师不门缝里瞧人,只要老师用发展的眼光看人,那么,你给雨露他准能发芽,你给阳光他必能灿烂。转化‘差生’,也是教育质量呵!”我相信,父亲转化这些写作“差生”,也定然是移用并创新了他当年做班主任转化“差生”的经验。  可毕竟是近八十的老人了,经常不午休,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且风雨无阻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家人们不放心,多次劝他该歇一歇了,可他不愿。尤其当有的人误以为他是为了赚几个钱时,他气得不行。有一次,他在家里发脾气,说:“我们家里并不缺钱,这不,我还常捐款做好事哩!我之所以热心辅导孩子,更多是出于一种责任。你看,现在的孩子喜欢上电脑,有的连字都写不端正,遑论写作了。替他们补补写作课,这不也是老有作为的体现吗?”父亲说得多有理,难怪谁也拦不住他,谁的抱怨都不能瓦解他的激情。  父亲从不追名逐利,他只知道,“教育,一个肩膀挑着学生的现在,一个肩膀挑着祖国的未来”,作为教师,自己永不会有退休的时候。是的,父亲一生与教育结缘,他时时爆发着自己,涅槃着自己。他披着奇丽的教育幻想,奏着激昂的教育调子而来,将潜伏在身体里的性灵,化作一股股爱的春风,去温暖和丰富每一个孩子的知识世界、生活世界和心灵世界。或许,父亲到现在才发现,不管何时何地,自己身体里始终流淌着教育的血液,从读师范学校的那天起就具有的教师德性,根深蒂固,永远无法真正地褪去。  又是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父亲依然按亮了那盏用了几十年的旧台灯。那正襟危坐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当年他坐在办公室的背影;而那蓬早已花白了的头发,则令我想到了他写满黑板的粉笔字。蹑手蹑脚来到父亲的背后,我发现他正在修改写作班学生的作文,而红笔画出的特殊符号,分明告诉我其修改有多顶真。不经意间,我更发现,案头一侧还放着我刚发表的一篇杂文,旁边竟也密密麻麻写满了评语。看着,读着,我不禁潸然泪下——不为别的,只为父亲园丁般的辛劳、春蚕般的奉献。  父亲啊,儿子向您敬礼!  责任编辑:黄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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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洞一中往事 我们的老师是大右派
当年举国反右时,我正在洪洞一中上初二,因为年龄小不了解其详细情况。我们印象最深的是学校到处张贴着大字报,教师中据说划出了二十几个右派分子,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有男的,也有女的,大字报上指名道姓地罗列着这些右派老师的“罪状”,基本上都是家庭成分高的,或者是历史不清白的,或者是爱发牢骚说过领导坏话的,还有的是生活作风问题,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等等。那时候开会很多,会上经常是师生高呼口号,声讨某个右派老师为自己辩护或是认罪态度不好。这些被打入另册的老师,情节严重的是不能再上课的,恐怕他们放毒,问题小点的还可以上课,有的不能上课还可以批改作文。
我记得曾任过山西副都督的洪洞白石人温寿泉的儿子儿媳都是右派,儿子温宗黄老师给我们代地理,儿媳肖景晞老师只能给我们批作文,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温老师多次夸我地理学得好,肖老师在给我的作文批语中往往有“传阅”“贴堂”的字样。听说他俩都曾留学美国,很有学问,我们私下里都非常崇敬他们。
给我们代生物的高尔珍老师,她的丈夫康明轩是一中名声很大的右派,据说当过国民党军队的团长,此人心高气傲,大字报上批他的调子很高,但我们见他走起路来总是气宇轩昂,架子不倒,军人气质不减。(改革开放右派改正后,康老师老两口调到山西教育学院,康老师曾长期担任山西孔子研究会会长。)最令人难忘的右派老师是四川人刘泽皋。当时他刚从北师大毕业,给我们代化学。刘老师20来岁,身材颀长,白白净净,讲课很受学生欢迎。他经常把难记的一些关键知识编成通俗易懂的歌谣教给学生,朗朗上口,好记难忘。我今天还记得的一首是:“二氧化锰硫酸钾,放在试管里把热加,就有氧气跑出来,这就是氧气的制造法。”每到上化学课时,孩子们都翘首以望刘老师的到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那么一天,该上化学课时,刘老师迟迟没来,左等右等等不来,怎么回事啊!刘老师从来是按时上课的。终于有人告知我们,刘老师在化学实验室服毒自杀了!啊呀!教室里先是一片沉寂,随后,抽泣声哭声顿起。大家完全忘记了死者的右派身份……
当年的洪洞一中是山西的首批重点中学,教师队伍里来自天南地北名牌大学的,在国民党政府里军队里干过大事的腕级人物很不少,根据上面5%的右派指标,教师中究竟划了多少右派分子可查档案。又一个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高中学生里面也划了几个右派。听周喜乐老师说,他的5名同学仅仅因为平时成绩好些,骄傲一点,家庭成分又高,正好撞到了枪口上,都被打成右派,高中没上完就被开除回村。这几个学生完全有可能考上大学,但硬是戴着右派帽子受人欺负,受人白眼,在村里当了20多年“贱民”。后来当然也改正了,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晚了!年轻轻的,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唉!
还有人说,新中国成立后的政治运动一个接一个,1955年的肃反运动才是“文革”的初起。肃反主要在政府机关和文教部门进行,洪洞一中作为洪洞地方上的最高学府,在肃反大潮冲击下,再加上有5%的指标,教师中出身不好的,有历史问题的,没事也得蜕几层皮。谁也想不到当时的洪洞一中校长徐亚平竟然成了肃反对象。听一些学兄讲,徐校长工作能力很强,在师生中威信很高,他要在大操场上讲起话来,下面鸦雀无声。在他任校长期间,一中的声望如日中天。但据说徐校长有一段历史交代不清,工作组抓住不放,白天晚上连轴转审问,内查外调寻找蛛丝马迹。这令一向自负的徐校长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在一个晚上趁看守懈怠之时,栽倒在女生厕所茅坑里一了百了了!
1966年“文革”风暴铺天盖地席卷中华大地。这时候我已经参加教学工作了,在甘亭公社北杜村学校当一名小学教师。农村学校虽然地处偏僻,但“文革”的烈焰也烘烤得学校不得安宁。先是村里有了观点对立的两派,相互贴大字报骂阵,两派为壮大自己的力量,跑到学校拉拢人马,不由学校中立,于是教师学生也明里暗里分成了两派,随着村子里公社里的形势进展而旋转起来。课是上不成了,小学生们凑热闹,仿照城里的样板批斗校长和老师,家庭出身不好的老师,有历史问题和作风问题的老师首当其冲受到冲击,我也曾被娃娃们戴上牌子游街,好在有惊无险,因为小学生不大懂事,不会上挂下联,红火一阵子就过去了。
“文革”对学校的破坏力在高一级学校是非常厉害的。在洪洞一中,教师学生中的两派斗争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学校领导成了死不悔改的走资派,两派为表明自己是革命派斗起走资派来不遗余力,连骂带打,无所不用其极,白天晚上轮番批斗,限制人身自由,甚至出一些绝招侮辱领导。一中的党委副书记副校长杨云山实在不愿再过这非人的日子了,在1966年的某一天趁看管他的学生不在身边,纵身一跃,从楼上倒栽下来,顿时头破血流,离开了他不愿意再活下去的这个罪恶的世界。听说,杨老师以自杀对抗运动激起了学生们更大的愤怒,学校当即召开了千人大会,声讨杨云山老师死有余辜的罪行。
杨云山老师,当年我在一中上初中时,他是学校教导主任,知道他是中国矿业大学的高材生,有专业知识,有领导能力,在学生中很有威信,说一不二,在反右时是领导层的中坚人物。想不到他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在“文革”初起时就这样执拗地头也不回地绝决地走了!以后我们每当提起杨老师来,总感到可惜,认为这绝对是洪洞教育界的一大损失。(作者系山西洪洞新英学校退休教师 )□张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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