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秃子用多大尺寸的管子10几米都打不准、是什么问题?应该不是管子的问题.我是线管、不至于这么差吧?我的阀是直喷阀

秃子问题!没有线管的情况下!_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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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问题!没有线管的情况下!
秃子的管直接用精密外16内6的,然后把与阀口连接处的一段管用车床把外成8,(直喷选外8内6),过桥外25.6内8(带强磁)击锤外25.6内16。这样可好,内外二里米,会不会薄?
那可是二毫米啊,不是厘米
某宝卖家知道什么合适,再说阀外九才能内六,
九也可以,现在膛线管不好买
有外12的阀杆,管子16车成12这样还有3个厚,用内12的过桥
阿里巴巴有很多。。。。
车成外9的,做抱蛋嘴。抱蛋嘴规格外7内6的四氟管。过桥用9,阀杆用9的
有外10/12的阀杆,还有内10/12的过桥,2mm差不多,但是6的珠子可能会飘,毕竟压力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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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我在私募生存的十二年》
  这时候陈文杰的手下巴哥,带了二十几个人来到仓库,见了孙铭赶紧说道:“孙哥,陈哥有应酬,叫我们来了。”
  孙铭让两个人进去看着,其余的人都到院子里集合了。加上陈文杰的人一共有三十多人,孙铭看大家都齐了,说道:“我孙铭,和我哥,今天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没事,哥,陈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要我们做什么,哥你就说吧。”
  “谁是通源人?”
  “我,我在通源长大。”有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孙铭问道:“你知道轻工小区不?”
  “我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孙铭继续问道。
  “李天。”
  “好,你和我们走,文杰的其他兄弟,帮我们看好他们,别打他们,我还有用。”孙铭用很义气的语调说道。
  “好,谢谢孙哥器重我们。”
  孙铭点了点头说道:“李天你和我坐一个车,文杰的兄弟,我孙铭不敢带不是我的人去干活。通源什么情况咱们都不清楚,带着你们去我不放心,也不好给文杰交代。”
  孙铭拿手指着地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地方,是你们的,我敢在这个地方撒野是靠你们。今天哥留个摊子给你们,你们给哥看好他们。”
  “没问题,孙哥放心。孙哥看得起我们,我们跟你走,出生入死有半点犹豫不是人生的。”
  人群里此起彼伏的有人说道,但是这句话声音是最大的。可以看的出来,陈文杰把自己的亲信,手足都派过来了。
  “好,上车,这就交给大家了,等我们回来。”孙铭说着就带着人往院外面走,陈文杰的人对孙铭很客气,有的说:“哥慢点。”有的说“哥一路顺风。”祝福的话一句接一句,孙铭也是边走边道谢。我写到这里一直在思考,孙铭的为人处世,孙铭的信誉,孙铭的干脆和豁达。黑社会混的就是人情,就是为人处世,这才是领袖。这个地带,这个行业适合他们,不是因为他多争强斗狠,而是他的性格吃的开。
  孙铭和李天上了车坐在后排,出发通源市,陈文杰家的子弹头也一并被开走了。
  一上车孙铭就拨通了孙总的电话:“哥,这个牛秃子是王楠的朋友,王玉静应该也是。”
  “没事,不怕。”孙总想都没想说道。
  “哥,我不是怕,我是怕欧阳会不会?”孙铭还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给他们市的政法委书记打个电话问问。把心放好,没事”孙总安慰的说道,说出这句话,孙铭心里已经有底了。
  “好,哥,我正往通源干呢,顺利的话还得五个小时吧。”
  “好,一路顺风。”说完孙总就挂了电话。
  孙铭一边盘算着孙总说的话,一边琢磨着到了怎么搞牛秃子,搞到什么程度才能恰到好处又不惹祸上身。
  孙总挂了电话,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拿起电话拨通了XX市政法委书记的电话,还没说话,对面就说话了:“老孙。”
  “袁哥,最近咋样。”孙总问道。
  “还那样,我还,几十年如一日。有事找我吧,有事就说,咱们不用铺垫。”袁书记回答道。
  “你们市有个叫王楠的,你认识吗?”孙总开始切入正题了。
  “找过我几次,他怎么了?”袁书记又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打听打听,他这人怎么样?”孙总继续问道。
  “还行,挺懂事。”袁书记回答道。
  “好,谢谢你,袁哥,过段时间我过去看你去。”孙总没有问太多的东西。
  “好,再见,老孙。”
  挂了电话,孙总开始琢磨起该怎么处理王楠的问题上,令一方面他把这个市的关系都用上了,寻找这个叫王玉静的女人。
  但是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一个电话都没回来。孙总知道他的关系没有人会不尽力,肯定都在玩命找。但是孙总也没有信心能确实找到王玉静,因为这些人一直都用的是假名字,根本无从查起。
  孙铭这边风风火火的往通源赶,这连续的时间都没有休息好,人已经很疲惫了,路上并不是很慢,而且走走停停,不是透风的,就是上厕所的。
  孙铭的内心还是很兴奋的,他兴奋的不是找到了牛秃子,而是知道了王楠是牛秃子的朋友。但是现在王玉静没有具体的地址,电话里也没有信息,想去差话费单又怕之后出了大麻烦留下破绽。孙铭现在心里确实还没什么谱,他不知道牛秃子还在不在通源,他也不确定白发男说的是不是实话。
  孙铭孙总的公司虽然没碰过色情业,娱乐业,但是朋友还是多少有几个的。而且是十分有势力的朋友,孙铭在思考,是不是这个王玉静太渺小了,渺小到很少有人认识她。
  凌晨四点多,孙铭终于看到了通源市欢迎您的牌子,孙铭知道这是终于到了通源市。可是这些人里只有李天对这个城市很熟悉,孙铭来过几次,但是也是两眼一抹黑。
  孙铭的车找了个路边开始减速,后面的车也一并放慢了速度。停车后,孙铭下来召集大家出来透透气。
  该方便的方便过了,抽烟的抽烟,孙铭叫了几个人到一边草地上说道:“咱们不能住一起,你们带着自己车的人分开住。”
  “孙哥,不是去抓牛秃子么?住什么,干完咱们赶紧回去了。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太好。”
  “怎么抓?去那抓?”
  “他不是住轻工小区的一个姘头家里么?过去问就完了。”
  “你去问去?你以为这是在家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来要动动脑子。”
  “孙总那还没消息么?”乔三问道。
  “还没呢,大家放心吧,一会咱们找个一条街都有小旅店的那种,分开住。”孙铭吩咐道。
  “好,孙哥你就放心吧,这次来的兄弟最短都跟了咱们几年了。”乔三安慰道。
  “行,那咱们就走,先住下,休息好了在说。就算知道他在那住着也给我休息好了。”孙铭略带安慰,理解,和强制的口气说道。这个语调非常让大家感动,孙铭其实很有领导才华,他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话,能感动他人,这非常难得,这也是一般人根本不具备的天赋。
  孙铭在通源住下来的当天,孙总这边已经发动所有关系找这个王玉静。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孙总知道,让孙铭在通源多住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不到三十的小伙子。很难保证不节外生枝,孙总现在是骑虎难下,回来的话一定会挫伤士气,在那呆着继续等,又害怕带去的人出问题。
  孙总愁眉苦脸,孙铭当然没有这么愁,也没有孙总这么老谋深算,这和股票是一个道理,肉肉看到的永远是局部,利润。而大肉想要生存,就必须要看的更远,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观察,思考,策划。
  孙铭现在应该在睡觉,孙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三个手机全部开机,加上座机分出来的西门子子机,一共四个电话一字排开放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碗里的铁观音已经伸展开来。孙总是古总的股东,也就是馨海的股东,这套沙发和茶几是当初邢哥为古总做策划时候。进口来的一套样品。
  当时孙总根本就不认识古总,和邢哥也并不很熟悉。当初邢哥和孙总提议策划的时候,孙总听邢哥说要全套使用进口货。从坐的,睡的,盖的,摸得,用的,全部都要求在整个地区都要做最好的。孙总就觉得有点笑话,孙总明白,全套进口的即便是找人顺进来,那价格也是不菲的。全套使用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邢哥说出来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来看看。
  邢哥和古总在我们市第一个别墅小区,买了一套别墅。不到一千块钱一平米,买别墅还送汽车,想想现在。
  虽然买下它不贵,但是邢哥在房子上却是下了大工夫,光是装修的风格确定就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邢哥当时还没有我加入哀思时候的实力,帮助古总,拿出一套大家都意想不到的策划,这对邢哥的融资,合作,今后的关系网都要靠这次是否能一炮打响。
  邢哥的策划中,馨海的装修和风格就要秉承这套别墅的装修和风格,这套别墅就是个样板间。前后经过无数次的推翻,假想,装修设计公司在市里还没几家。
  经过两个月的折腾,别墅里的墙上被画上各种各样的记号,曲线,但是它还是套毛坯房。就在邢哥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角落里扔的一张家具的广告纸让邢哥眼前一动。当时卖家具的公司,装修队,卖地板砖的,各种各样的每天都会敲开市里第一个别墅区,又是少有几个人才能买的起的别墅的大门。
  但是邢哥从起初根本就没想要用国产的东西,所以这些资料,送进来看都没看就被扔了。但是邢哥这天正坐在楼梯台子上,依旧没有想法,忽然这张卫生间门口地上随便扔的这张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张纸的背面是一个横面的海面。邢哥离着老远,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非常奇怪。这么好的纸,为什么要在背后印一个海呢?窗户外面是海吗?但是我们市没海,在者说了,卖房子也应该找有房子的人卖,他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古总都心灰意冷了,一边刚通过关系,把馨海买下来。当时馨海是一个烂尾楼,快盖完了,没钱了。当时拍卖这栋楼的时候,竞标的只有古总这一家,虽然没有人和古总争,但是古总买下它来也是快破产了,把能借的钱都借了,把能用的关系都用了一遍。
  买的时候邢哥说这里适合开一个洗浴中心,他告诉古总,国企改革,市场开放,国有资产想要流失就会给你这里带来生意。但是邢哥并没有告诉他,要用全套的进口产品,古总也没想到,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维用国产的装修,以邢哥的资本也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古总一买了馨海当时的烂尾楼,邢哥就让他把剩余的钱买了别墅。古总分出来留给装修的钱,就这样又变成了一栋烂尾别墅。但是邢哥买了别墅又要用全套的进口货装修,古总这个晕呀,剩下的钱能把别墅装修出来就不错了,还去装修馨海,想都别想。
  现在别墅的装修策划,两个月花进去好几万,连个具体的想法都没有。古总心都快碎了,一点希望看不到,不能说是希望,而是绝望。现在看古总风风光光,但是谁又能知道他们当初经历的呢?我想现在的人,一万个人里也不会有一个有这样魄力,能这样坚持下来的人。所以他们的成功,是必然的,是绝对的!这和股票是一个道理,该坚持的时候,退宿了,改变了,反悔了,那么就只会亏损,没有第二种可能!
  回到现实,邢哥看到了这张纸,很奇怪。邢哥很少遇到用自己的思维,难以理解的事情,看见这张纸,邢哥呆了几秒钟指着那张纸说道:“老古,把那纸给我拿上来。”
  古哥当时是一脸的灰,因为自打进来,就是邢哥在指挥他,客厅的一个角古哥模拟的坐在那里就来回不下200次,这次邢哥准备把楼梯加宽。古哥刚站在楼梯扶手上,把脸贴在水泥上,邢哥比划了一下空间。觉得楼梯加宽后就太小了,这个方案被否定了!
  古哥拿着那张纸递给邢哥,邢哥看了下背后的广告,一个海滩,对面是茫茫无际的大海。下面用很小的字写了一排:“内陆一样享受海边生活,XX家具,胸怀自在人心。”
  邢哥看了好几遍,都没把这句话和他卖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反过来看,还是联系不到一起。如果是普通人,会嘿嘿一笑,把这张纸扔掉。但是邢哥的思维在琢磨,为什么他会写这样的广告,一定是有联系。
  翻过来看,在翻过去,看了半天邢哥只有一个冲动,一套家具就能让海装进人心吗?邢哥突然明白了,它不一定非要让你看到海。只要内心有那种感受,就行了。这就是风格,或者是差距。穷人看到这样的一张纸,肯定会扔掉,但是这个广告语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如果通过这个广告去的,那么成交率会很高!
  那么这个家的风格一定是这些可以投资的人他们所期待的,他们所渴求的。而不是自己坐在这里凭空想象的,那样好,那样不好!这是极其愚蠢的。
  “老古,你现在回去准备一下,去下香港。”邢哥拍了拍屁股说道。
  “啥?去那干什么?”古哥很疑惑的说道。
  “你去那边把所有关于室内装修的,家具的,主要要注重专卖店全部跑一下。把他们能送你的所有资料收集起来,给我带回来!”
  “啊?你?”古总还是不明白。
  “用他们的风格确定咱们的风格,之后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古总有点不情愿的说道:“咱们钱不多了,去一次最少要好几万。能行吗?”
  “去吧,你那边不有个朋友吗,给他点钱让他带着你转,把所有的全都转遍了,把所有的资料,照片,都带回来。”
  “那行,我现在回去准备。”古哥边说边往外面走。
  出了门邢哥还在翻弄那张广告纸,结果古哥又回来了,说道:“哥,你和我一起去吧,你自己在这呆着干什么。”
  “我不去了,我琢磨琢磨。你去了就说你是内地的,要装修一个酒店,糊弄他们还不会吗?”邢哥笑着说道。
  “好,那我现在回去准备,我会尽快回来的。”古哥开门就准备走。
  “老古,成败在此一举,一路顺风,多打电话。”邢哥嘱咐道。
  老古走了,邢哥把门锁上,开始沿着小区的四周,一遍一遍的走,看,思考。谁也不知道邢哥在想什么。
  写到此刻我不由得不佩服邢哥的先见之明。其实邢哥是在琢磨,现在他们的别墅区,今后有可能会住些什么人。这些资源,这个别墅装修成什么样的会对这些人产生影响,以至于能让自己可以轻易的利用这些资源,还有很多很多。其实此刻邢哥在思考的,也就是大家曾经都说过的一句话,权衡利弊。
  用邢哥自己的话说,穷过的人,就不要怕再次变穷。很难理解,这句话和权衡利弊有什么关系,但是当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明白,邢哥又要拼命了。每次都是在拼命,刀口上游走,不是刺激,而是悲哀。
  古哥则是在香港,听着他一句都听不懂的话,和一个自己曾经的同学。跑遍了香港的大部分关于装修,设计,家具的店,甚至连婚纱的店都跑了。古哥后来自己说:“没去过,在这个市里觉得自己是见过世面的,觉得自己有俩钱做啥都有自信。去过了,才知道,自己就他妈是一土包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哥这次的香港没白去,带回来很多很多有用的东西,和思想。
  古哥去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衣服,回来的时候衣服全扔了,换成了一本一本的印刷精致的宣传册,资料,报价。装了整整一脑子的想法,每个想法都很大胆,而且系统!
  邢哥在古哥去香港的时候也没闲着,而是特别的忙,非常的忙。他自己去了大连,拿着那张捡来的背面印着大海的广告纸独自来到大连。邢哥这个人,怕热但是不怕冷,他曾经说过,冷会让人清醒,但是热一定让人糊涂!就因为大连的天气,他特别喜欢这个城市,也特别喜欢这里的海,喜欢这里人的性格。
  海给人带来的思维革命,高山给人带来的思维创新,每一个都让人感觉那么遥不可及。这次去看海,也同样洗涤了邢哥的思维。用邢哥的话说,被固定的思维太多了,很难跳出去的时候就去看看大海。其实办法有那么多种,可是人只有勇气去尝试别人已经成功过的,这是多么的无知和退步。
  在香港的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古哥一天都住不下去了。开始盘算着打道回府,这边一个钉子都没装修的别墅,一栋烂尾楼,还一个邢哥。老古很难理解邢哥,但是他却一直一直的支持邢哥。
  老古坐上了回家的飞机,心里那个开心,脑子里一直在组织语言。怎样表达,怎样说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在一醒来都快到了。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有点小阴,古哥晃了晃脑袋,清醒清醒,准备下飞机。
  从飞机上走下来,抬头看天,天已经开始发黑了,眼看着雨就要来。给邢哥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再打,还没人接,他走的日子里给邢哥只打过屈指可数的几个电话。现在回来了,老古心想,我一个本地人还能找不到家不成。
  挂了电话,古哥抬头看了看天,知道如果在不走,下雨了就麻烦了,赶紧叫了个面包车就往别墅走。
  之后古哥回想起当初的痛苦和艰辛,依旧历历在目。钱有,借的,只能精打细算,没有希望,只有等待。几乎没有人支持,开浴场又买个别墅,任何人都不理解。都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愚蠢,这样的一个决定,一个选择,都觉得是傻了。
  古哥到了别墅,没人,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老古走的日子里,只和邢哥联系过几次,邢哥没有主动和老古联系。老古明白,别轻易打搅他,没有自己实在决定不了的事情,老古明白自己不应该打这个电话。所以连老古到了香港和回大陆都没和邢哥说一声。很难理解,他们的关系,他们的朋友。
  后来老古给出的解释就是因为电话不方便,但是我们都知道,虽然他有点笨,但是老古的确是一个知足,知趣,知己的人。
  起初老古到了香港很郁闷,语言,吃,住,气候都不适应。但是身家性命就压在这上了,不行也要行。自己买了张地图,连问带学,找了几个大的市场转了转,就大概明白该怎么问,怎么说,怎么联系和吊人家胃口了。
  现在老古一肚子话想和邢哥唠唠,但是没人,老古有点失望,站在门口的大行李箱边上开始翻找钥匙。找了半天自己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根本就没钥匙。
  其实这个时候邢哥已经回来了几天了,邢哥这几天就在周围几个大的装修市场,建材市场踩盘子。他看的不是价格,而是普遍的质量问题,和一些常见的问题。当初能对家里装修的人很少,基本都是单位的房子,千篇一律的风格。所以有能力来给家做独一无二装修的人,邢哥知道他们是潜在的群体,邢哥要摸清楚他们的习惯。。
  这时候正跟一个装修小工唠家常呢,老古回来了。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看着天阴下来。老古开始着急了,出门叫车也叫不上。
  老古推开了一栋正在装修的别墅,里面的工人正在铺地板,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在监工。老古不敢走远,因为自己的两大箱子资料还在门口。一边回头看,一边进屋问:“姐,铺地呢?”
  这个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想都没想的对老古说:“出去,谁呀,我这地板好几十块钱一块呢,踩坏了你赔的起吗?”
  老古楞在那了,进也尴尬走也尴尬,他确实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一下懵住了。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这个女人又说话了:“赶紧滚出去,这也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出去出去。”
  老古一句话没说,听见外面已经哗哗的下开了,回头抬手指了这个女人的脸,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就出来了。
  他的两大箱宝贝都已经被雨打湿了,老古冒着雨跑过去,在地上垫了几块砖,把自己的两个大旅行箱放在砖头上。老古开始四处转着找纸箱子,塑料布,但是什么都没找到,都被该死的收破烂的给收走了。
  现在不怕水流下来了,但是雨越来越大,开始的毛毛雨到现在马路已经变成小溪了。老古浑身上下也被打湿了,老古的头发已经全湿透了,顺着头发一缕缕往下滴水。
  他根本顾不上雨打在自己的头上,他只知道,从香港带回来的宝贝就在这个箱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资料毁了。
  老古低头伸个手指头进去摸了摸,外面的资料已经湿了,应该是从拉锁流进去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古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反着铺在旅行箱上。自己穿着个衬衫,衬衫已经被彻底打湿了,贴着肚皮,肚皮上皮肤的颜色清晰可见。
  老古的自尊心让他不会再去找任何人帮助,刚才的打击还历历在目,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裤腿,鞋里全是水,但是衣服最多能盖住一个旅行箱。自己的衣服全扔在香港了,就为了带这点东西回来,不甘心。
  哗哗的雨,大到视线都模糊了,老古找不到任何能遮挡它的东西。没办法,自己绝不能让这些东西完了,衣服遮住的是放报价和策划的箱子。但是现在照片,宣传页,联系方式的箱子整个被暴露在雨里,没办法了。
  老古又拿了两块砖头,把箱子放倒,自己半跪着爬在箱子上,把衣服解开,搭在两边。让雨水顺着他的衬衣流到地上,别湿了他的宝贝。
  很不理解,一个男人,在大雨天,一个别墅小区的门口,不求邻居,不求物业,而是自己一件衣服挡着一个箱子不被雨打湿。而自己则是充当另一件衣服,爬在一个箱子上,保护它。我每当想起这个,每次下雨看到路边的人我都会想起那个老古,傻乎乎的。他的成功,那绝对是必然的,想起这一幕,很让人感动,落泪。
  这一幕,老古回忆起来都是嘿嘿一笑,男人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暂且先不说老古是不是愚蠢,是不是傻,或者是装给别人看的。但是不管他怎样,他的这个行为,感动了邢哥。但是后来知道,感动的不光有邢哥,还有对面一栋高层上的后来的一个投资人,他从下雨就看到这个男人焦急的找东西,一直到用自己的身体为那箱子资料挡雨。还有一个周围已经住进人的别墅的主人,他也看的真真切切,当时他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很重要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生意人,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一个经历过无数尔虞我诈的生意人。
  自己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血雨腥风,命悬一线,经历过太多了,人已经麻木的体无完肤了。但是今天看见这个男人,他能做的,只有看着他保护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叱咤,仗义的人,但是今天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开始感到自卑,发自内心的悲怆,难过,眼前的画面像刀一样深深的扎在了自己的心里。
  这么多年,他没被感动过,他很少有自己能看得起的人。但是今天窗外的这个男人,用自己身体挡雨的男人着实让他触动了自己内心那根最最脆弱,和最不容易打动的神经。
  从下雨他就站在窗前,起初还是冷笑,到看着老古用身体挡着箱子,变成了思考。
  他想拿着伞出门陪着这个男人坐在雨里,但是他不能。他理解,他也明白,这个男人守护的东西,他一旦插手,就被玷污了。经历过如此多的变故,也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让他从内心发自而尊重的人。
  他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老古低着脑袋半跪着保护着那个箱子,一直到雨停。
  这个男人一声叹息。“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你。
  暴雨下的快,停的也快,不到一个小时,雨就彻底停了,天也晴了。马路边就像小河一样,老古的小区路面硬化的不错,雨水并不多。
  看雨停了,老古赶紧翻开箱子,摸了摸,表皮有湿的,里面的一点事都没有。可放心了,自己的衣服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过这些都没关系,离他不远里别墅中的男人看在心里,笑在脸上。
  这是看见人才,知己,稀有动物的笑,他准备在过几分钟就出去和老古聊聊天。可是邢哥这时候歪着脑袋回来了,一路哼着小曲,离老远就看见老古在马路边拧衣服。
  “老古,回来不说一声。”邢哥看在眼里,但是心里已经是十分感动了,这样的合作伙伴,去那里能找到。
  “你电话没人接。”老古一边说,一边指着在地上的箱子又说道:“没湿,东西都在这里面。”
  邢哥站在老古面前,把自己的兜从上到下都翻了一遍,没有。邢哥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带。”
  “没事,没湿就行。”老古安慰道。
  不远处的别墅里那个一直看着的男人,刚想出去和老古聊聊,被邢哥给打断了。这个男人认识邢哥,很多年前,见过这个人,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我老孙,你帮我查下,我们家后面这栋别墅的主人是谁。”
  “对,是斜对着的,错一栋。”
  “好,那我等你消息。”
  邢哥把门打开,和老古把两大箱子资料全拉回别墅的客厅里。老古把楼梯下扔的大彩条布拽出来,铺在地上。一边铺一边说:“刚才要有这个,至于把我淋成这样吗?”
  邢哥笑着说道:“淋病了吧。”
  老古想都没想的说道:“够呛。我看肯定得感冒。”
  老古的遭遇,遇到大雨被淋成这样,当时看来是老古倒霉,但是他们不知道,就因为老古的这种精神,感动了对面的孙总,孙总在馨海的事情上,帮了很大的忙。
  毕竟当初的邢哥并不是如日中天,呼风唤雨。
  邢哥和老古把所有的资料全部都掏出来,把湿的都分开,铺在彩条布上。一边铺,邢哥一边问老古:“你就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咱们那边那栋不是装修呢么?”
  老古停下手中的活骂道:“那个婊子,我进去说躲会吧,他把我轰出来了,说咱们这样的人没资格进他们那样的房子。妈的。”
  邢哥楞了十几秒问道:“就是拐弯第二栋?”
  “恩,是。”老古回答道。
  邢哥嘴角抽动着冷笑的说道:“没事,有哥呢。”
  老古知道邢哥之前的事情,但是老古也明白,能第一批住进全市第一个高档住宅区。那都是什么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一个能惹得起的,于是老古叹气的说道:“算了吧,邢哥,是个女人说的。”
  “女人怎么啦?女人就能骑在你头上拉屎是不?没事,这事你别管了。”邢哥有点不耐烦,其实应该是,他并不能接受。
  老古看见气氛有点尴尬,随手翻开一本资料说道:“看人家的房子装修的,那种房子住着,真是享受。”
  邢哥明白老古的意思,也笑了笑说道:“对不起,老古。”拿起老古翻开的那本资料,翻了几页,看古哥没说话,于是说道:“哎,人家这风格,大胆。”
  “邢哥,你准备搞成什么样的风格,有个主题没。”老古试探性的问邢哥。
  邢哥想了想回答道:“风格嘛,轻松,缓解,回归。”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咱们不能把它装修成富丽堂皇的,而是要让它成为一个清淡的奢华。香港那边的浴场里,都有沙滩浴了。”
  “什么沙滩浴,你是说靠近海边么?”
  “不是,他们的浴场里,有很大一个地方,铺着那种特细的沙子,然后听着轻音乐,躺在细沙上,感觉很不错。”老古解释的说道。
  邢哥点了点头:“咱们做不到,沙子就是个问题,海边的沙子和盖房的沙子不一样。”
  老古笨兮兮的狠狠的点了点头:“不一样。”听到他们说这一幕,立刻就笑了。
  邢哥站了起来,指着地面说道:“我准备把这个地面做成一个大鱼缸,里面铺上玻璃,把书房拆了。”
  老古拦住邢哥说道:“书房那堵墙,那是承重墙,能拆吗?”
  “放心吧,没事,我把那柱子留下,就没事了吧。”邢哥一脸轻松的回答道。
  老古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
  “我想把这地面做成一个大鱼缸,把那墙拆了,就用那种水族馆用的玻璃就行。”邢哥一边说,一边往卫生间的位置走,说道:“这个位置准备做一个大的假山,循环水用的。”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说道:“这个位置做个茶座,进门的位置摆两个沙发,屋里不放电视。”
  邢哥说完了就在等老古的意见,老古在屋里走了走,思考了几分钟说道:“这个想法到是好,要把地面做成鱼缸,清洗起来肯定麻烦。换水还是个麻烦事,虽然这个屋子很高,但是总不能刨地面把。如果加高的话,是不是?”
  邢哥没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老古对这方面的理解要比自己强很多,况且自己并不十分懂装修,有的只有想法。
  老古拿手比划了一下说道:“邢哥,如果在这里,做一个大鱼缸的话?”
  “好啊,咱们做个架子,把架子架在浴缸上,鱼缸做的矮点,把茶座放在鱼缸上。人从楼梯走上去,放两个墩子,功夫茶。”邢哥补充的说道。这个想法也就是之后馨海小桥的装修方案,想法是从这个方案转换来的。
  “那多腥气呀?”老古笑着回答道。
  “咱们翻翻资料吧。”邢哥也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个太不实在,也太不现实了。做了一个终止的手势,翻起地上的资料来!
   “老古,出去买两箱方便面去。”邢哥对着古哥说道。
   “你要夜战啊?”古哥笑着回答道。
   “恩,买完你也赶紧看。”
   “好,我去买去。”老古说完便出门了。
   过了几十秒,邢哥想起来了,赶紧去门口追老古。一开门,老古已经走远了,邢哥自言自语的说道:“浑身上下都湿了,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老古一走,邢哥就爬在书堆上,把报价的大概看了看,价格高的离谱,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邢哥。把资料打开,一本一本开始翻,他在思考。这种思考放在股市里,邢哥就是在想,如何能套住这些给他们投钱的人,如何能让双方都有利润,怎么才能打开现在的僵局。
   几天后,邢哥和老古确定了一个装修的方案,有几家的沙发,地板,浴具都不错,邢哥想去香港看看,好抓紧确定了要购置的东西。几天后,老古和邢哥又飞了次香港,在香港,邢哥把手头汇总的资料,挨家挨户的都看了,最后确定了一家意大利沙发。把浴具,地板敲定。
   邢哥和老古又抓紧时间回来,在飞机上,老古问邢哥:“你说咱这样,行么?”
   “行,没问题,放心吧。”邢哥安慰道。
   “你那边呢?老古,茶具也很关键,还有茶。”邢哥停顿了一下,问道。
   “放心吧,我朋友做这行好多年了,基本多少钱的货都有,他不会骗咱们。”老古回答道。
   “能赊不?”邢哥笑着说。
   老古想了想,没说话,邢哥笑了笑说道:“不能赊就算了。”
   老古叹了口气回答道:“好久都不联系了,张口就是赊账。”
   邢哥想了想,又笑了:“你这是在帮他,不用给他钱。”
   “什么?咱们赊账是帮他?”老古很惊讶。
   “你就说,你们这里要举办一个当地名流的交流会,咱们市的有钱人都会齐聚一堂,如果你有兴趣把你的茶具放在我们的会上展览,包括茶叶。都是朋友,我就给你少算点,5万吧。”邢哥开始出谋划策了。
   “啊,哥,你真是比土匪还狠呀。”老古也明白了。
   “哈哈,你多联系几家,买上本企业的电话本,挨着个的打。”邢哥一边笑一边说。
   “好。”
   老古和邢哥的钱根本就不多了,邢哥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策划,也就是这个策划,到最后彻底的套住了老孙他们。
  装修陆陆续续的开始了,所有的材料,涂料,家具等等,都是进口的国际品牌,茶具茶叶也是选用了国内顶级的,非常昂贵。
   装修陆陆续续的开始了,所有的材料,涂料,家具等等,都是进口的国际品牌,茶具茶叶也是选用了国内顶级的,非常昂贵。
   所有的都装修好了,在好多家企业的竞标下,老古的朋友成功中标。他们的茶具,只有有钱人才能买的起,享受的起。但是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想要联系上这些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每一家企业都会竭尽全力去争取这么一个机会。
   别墅装修完之后,邢哥,老古都被彻底掏空了。成败,在此一举。
  门被改大了,浅色的木地板,一套音响,两套沙发,沙发正对着的是两幅字。一副难得糊涂,一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距离不远不进,字体飘飘洒洒,虽然字画是假的,但是不论怎么看,总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
   茶具更是棒,这套一分钱没花的茶具,包括茶叶,是老古的朋友来别墅考察后,和公司仔细商榷后才确定了的。它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气质,修养,让人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
   一套从杭州定做的盆景,直径2米多,假山似人非人,一种期待。水柱从高处落下,拍打在假山石上,声音十分好听,很细的水珠溅落在盆景外面,落到人脸上的感觉非常清爽,期待。盆景里的金鱼随着水流摆动,十分自由,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和渴望。
   近日的装修,隔街的孙总十分清楚他们在干什么,找熟人调查了,知道了老古和邢哥的关系。基本在这个别墅里做的所有事情,老孙都清清楚楚。
   待一切完毕后,邢哥开始策划,如何能把这些人,请过来。这是一个难题,挨家找,肯定不行,也不是邢哥的风格。
   我一直在想,古哥被雨淋成这样,是邢哥布给他们的一个局,一个诱饵。因为老古从任何角度说,都有机会找个遮雨的。邢哥这个别墅,坐落在市里主要的几个企业家的周围。如果老古感动了一个,那就不亏了。
   当时的市里,刚成立了企业家协会,邢哥准备通过这里下手。可是自己并没有企业,也不是企业家协会的会员。怎么办呢?
   这是个周六,周六的晚上,全市的企业家,要聚餐了。邢哥在报纸上看到的,这是个机会,邢哥看着报纸上的这个消息,沉默了一下,计上心头。
   “老古,你有没有好点的西服?”邢哥一边喝水,一边问。
   “有,700多呢。”听见老古的回答,邢哥扑哧,喷了。
   “怎么了,哥,要西服干什么?”老古很奇怪。
   “你在香港时候,把那边的话学的怎么样?”邢哥没有回答老古的问题,而是绕开了这个话题说道。
   “行啊,我走了那么长时间,学也学会了。”老古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老古,你现在赶紧把你的西服去干洗一下。”邢哥说道。
   “洗他干什么,干活不能穿。”老古不屑一顾的说道。
   “赶紧去洗去,把你头发也弄弄,香港流行啥头发,你就弄啥头发,弄完之后去广州。”邢哥吩咐道。
   “邢哥,啥意思?去广州?买东西吗?”老古更加疑惑了。
   “叫你去你就去,我出去买报纸去。”邢哥理都没理,直接走了。
   老古自己站在原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邢哥则是出去,买他一般都不看的报纸去了。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是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至少在现在,邢哥表现出来的就是要老古当个诱饵,但是这和企业家协会怎么能挂上钩呢。
   老古走了,就这样穿着那套破西装,去广州了。今天是周六,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准备。
   邢哥把企业家协会的宣传单打开,按照上面加入的企业,一个一个研究。邢哥在找一个托,找一个能通过他打开局面的人,但是这个人在那里,现在还不得而知。
   别墅的客厅里十分安静,纸张翻动的声音,打火机的声音,沙发褶皱的声音。邢哥回忆起宣传单上的每一家企业,每一个老板。这些人有些邢哥认识,但是他自己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求人。危难时刻求人,不会有人帮自己,反而会狠狠的杀一比。所以这个事情必须要做成上门买卖,否则,很难维持,也没有主动权。
   在这一群老板里,有一个老板姓曾,叫曾义,他的公司叫小义汽修。这个人的公司不大,只是一个汽修厂。
   邢哥听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出名不光是因为他的修理技术好。而是因为这个人讲义气,有信誉,会做人。
   曾义是本地人,几年前因为在严打期间把人打坏了,跑到广东东莞的一个地方。从一个汽车修理学徒工开始做起,由于曾义悟性高,耐心,爱学,会做人,而且爽快,不爱偷懒。很快就被师傅们相中,从徒弟中脱颖而出。整天和走私的进口车打交道,师傅也爱教,勤快的曾义没过多久就能处理些常见的故障。干了几年,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师傅,不光学到了一门市里极其稀有的技术,而且在那个地方也有了一张关系网。
   但是毕竟家在这边,手头有点钱了,事情也过去这么久,曾义盘算着想回家开个专业修理进口车的铺子。自己在广东的关系,能给自己配件支持,自己也想回家乡带点徒弟,结个婚,过自己的小日子。
   在广东的几年里,性格也好了很多,会为人,会处事。也从不因为自己是独门生意,就开黑价,多收钱。市里那个时候,能开得起进口车的人没有几个,没几个月,就传开了。曾义的铺子开始整天的加班,有几个徒弟,学了点东西,看着眼红就分出去开铺子。
   但是他们抢不了曾义的生意,曾义也不因为人多就多加钱。所以当时市里企业家协会里,最小的企业,或者算不上的企业家协会的会员,算曾义一个。不是因为他有多少钱,而是因为他有多少人脉。
   现在看来,其实有钱人都比较会做人,不知道关系的重要性,永远都是孤军奋战,市里人脉最好的人,曾义。
   邢哥把他听到过曾义的事,拼起来,对这个人大概有了一个了解。老古的语言糊弄糊弄内地人,是没问题,但是去糊弄在广东呆了好几年的曾义,不太可能。
   邢哥明白,需要给老古编造了一个身份,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邢哥没有把握。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曾义穿着破破烂烂,一身机油正站在一辆凌志车边上,看着徒弟修车呢。在边上工具箱上的电话响了,这个电话是个白色的,第一批带屏幕的那种。但是按键已经被按成黑色的了,听筒也是油渍呼呼的。曾义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个外地的,以为是自己的师傅。拿起电话说了句:“哥,我是曾义。”
   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普通话,他说道:“义哥,我是小古,你还记得我吗?”
   曾义楞了楞,想不起来再那边还认识一个叫小古的人:“古哥,你?”曾义不好意思问老古的全名,但是他确实是想不起来。
   “我们老板姓庞,我们总去你那,那时候义哥刚到这边,可能忘了吧。”老古很坚定的说道。
   “奥,奥…………奥,古哥,对不起,你们那老板姓庞啊,古哥?”曾义没怀疑老古的话,只相信自己记错了。
   “我当初是庞总的司机,那次我给你钱你死活不要,想起来了吗?”老古知道,这边人有给小费的习惯,以曾义的性格,肯定有人给,而他肯定不要。这是在赌博,老古心里也没底。
  “古哥,我是小义,别叫我义哥,你这是骂我呢。我那时候就是个帮忙的,那好意思收,古哥是不有事找我,你尽管说。”曾义已经相信了老古说的话,老古听了这话也松了口气。带着很不好意思的口气说道:“这个。”一个拉长的声调,欲言又止,这是在试探曾义。
  曾义想都没想说道:“古哥,你说,都是兄弟,你这样就是给我难堪。”
  “是这样的,我呢,和你是一个地方的人,一个市的。当初来这边投奔我一个哥,虽然人家不会亏待咱,但是咱总吃人家的,也不好。最近我和朋友想搞个浴场,你也知道,这边人比咱们那边人会洗。我想搞个好点的,好多年没回去,不认识几个人。我想找点人,先看看,问问,我昨天去弄车,听说你现在在家混的不错,你看你能拉兄弟一把不?”老古又用十分歉意的口气说。
  曾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当初你咋不说你和我是一起的?你回来吧,古哥,我做东。”曾义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古见都没见过这个曾义,哈哈大笑的说道:“老兄,当初我那知道你和我是一个市的呢。我要早知道,我能让你干这个吗?”
  曾义说道:“哥,赶紧回来吧,当弟的在家还能说几句,放心吧。”|
  “这个,我能回去,但是?”老古很难言的说。
  “古哥,没事,你回来吧。过几天有个企业家协会办的个会,我认识几个人,我介绍你们认识,浴场啥的我都不懂,你们谈就行。”曾义安慰着说道。
  “过几天啊?”老古问道。
  “礼拜六。”曾义回答道。
  “这个礼拜?”老古又问道。
  “对啊,这个礼拜六晚上。”曾义回答着。
  “那我坐火车,能赶上吗?”老古疑惑的问道,其实是在试探曾义。
  曾义拍着胸脯说:“古哥,那你飞回来吧。”曾义拍着胸脯说。
  “好,小义,大恩不言谢,你帮了你古哥,以后有事你说话。”
  曾义听了这话,都有点激动了,说道:“什么时候到机场,你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古哥。”  
  周六的中午,老古飞回来了。曾义穿了一套很体面的衣服表示尊重,但是手上的裂纹,黑渍,和身上抹不掉的高级机油味却没办法改变。邢哥也来了,这是邢哥和老古设的一个局,老古一下飞机,一下电梯就看见邢哥了,离着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个人,一直往电梯上看。邢哥也看见老古,起身站在这三个人背后,停顿了几秒钟,走开了。
  老古朝着这三个人走过来,曾义刚想开口,老古一把握住曾义的手说:“兄弟,这么多年,你没怎么变。”然后拍了拍曾义的肩膀
  曾义握住的手使了使劲说道:“哥,回来就好。”
  两个从没见过的人,在邢哥的策划下,变成了好像认识多年的朋友。老古和曾义寒暄完,开始在大厅四处看,曾义说:“古哥,等朋友吗?”
  “恩,有个朋友,说来的,怎么没见呢。”老古一边说,一边拉着那个曾经被雨淋过的箱子往外走,走了几步,假装刚看见邢哥。一边招手,一边喊:“邢哥,这边,这边。”
  邢哥也假装找了半天,赶紧快步走过来,说道:“哎呀兄弟,你可算回来了,顺利吧”
  老古赶紧回答道:“兄弟多,没事,走那都有人帮。”
  老古又赶紧给邢哥和曾义互相介绍,几经寒暄后,几个人上了曾义的车,又是个子弹头面包。6个人上车,曾义的三个人,一个司机,两个坐最后一排。
  老邢的出现更证实了古哥的真实,在回去的路上,曾义说起当年如何伤人,怎么跑路。老古也说起当初无奈和痛苦,说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因为这是在说自己一个朋友的故事。曾义听老古的挫折和侮辱,也开始倒苦水。
   几十分钟的路程就进了市区,三个人俨然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酒足饭饱后,曾义在桌子上脸红扑扑的,但是没高,邢哥和老古根本就没想把他灌倒。
   曾义对着邢哥和老古,拍着胸脯说道:“以后邢哥,古哥,你们就算我亲哥。我不会别的,就会修车,邢哥的事,就是我曾义的事。你放心,哥,你说的事,就是我曾义的事。”
   邢哥看目的已经达到了,赶紧说道:“兄弟,好,谁家没点事,以后有事找我和老古帮忙。”
   曾义其实没醉,点了点头,说道:“结账。”
   大堂经理跑过来,指了下邢哥说道:“曾哥,您这位朋友已经给结了。”
   曾义对着邢哥笑着说道:“哥,是好哥,谢谢你。”三个人出了门,曾义在这期间接了好多电话,徒弟不能搞定的地方太多了。没办法,只能回去了,邢哥和老古让曾义把他们送到别墅区的入口。
   曾义走了,老古看着曾义的黑色子弹头开远了,说道:“哥,真是好兄弟呀。”
   邢哥点了点头说道:“没办法,无可奈何的事,咱们不害他。”
   老古回头笑了笑,说道:“你真是应该去当演员,演技一流。”
   邢哥慢步往已经装修好的别墅走,一边走一边说:“老古啊,不是我演技好,是曾义给面子,没好意思戳穿咱们。”
& && &&&老古楞了一下,追了几步说道:“不会吧。”
“人家什么人没见过,正是因为这个,知道他为什么在市里现在这么红了吧。”
老古点了点头。
“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成败,就看晚上了。”
老古听了刚才的话,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做出了一个不自信的动作,什么话都没说。
& &&&企业家协会的办的这个活动其实很尴尬,因为全市有名的企业家,加上爱人,也只不过就有二十几个人。
   当时的经济落后,大家都信奉大锅饭,铁饭碗,靠国家生存。这些企业家其实并不是市里有钱的头几名,只不过是一些纳税大户,或者和市领导有关系的人物。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这里的人脉都是一顶一的结实,谁不想联系联系。正因为这一层关系,邢哥才想到拿这个地方开刀。
   其实企业家协会就是不定期的给企业做做宣传,挣点赞助,聚聚关系,强强联手。
   这些人中几乎所有的进口车都在曾义的手里走过,牌照号一个比一个牛,除了五个4,五个2,五个7没到,其余的都到了。
   在这之下的人,还有一批开进口车的企业主,虽然不是企业家协会的,但是也有这个能力。曾义基本也都认识,价格公道,人随和,自然人缘好。
  曾义站在门口,领着邢哥古哥,告诉他们已经到了的每个车的老板信息,做什么生意的,有什么特点,爱好是什么等等。
  老古对邢哥走的这一步险棋非常的肯定,想想一会就能认识这些人,这些人如果肯给自己融资。那么老古和老邢就都活了,老古一个劲的点头,被邢哥在背后轻轻踢了一脚,不说话了。
  而邢哥则是笑而不语,时而说两句,时而点点头,顺着曾义的话走。老古看见邢哥的态度,也学了起来。。
  走到一台新款的黑色奔驰S600边上,前机器盖周围还是能感觉到机器里的热浪往外吹,看来人应该没进去多长时间。
  邢哥看着这个被擦的锃亮的S600,邢哥经常见这台车,就在自己别墅的前面那栋停着。轻轻一笑,正想走开,曾义把邢哥叫住了。
  “哥,这车是孙哥的,钟华贸易的老板,黑道白道都有人,在咱们市响当当的。”曾义站在奔驰车正前方,对着那个有奔驰特色的三叉标志说道。
  邢哥点了点头,看介绍的差不多了,说道:“走吧,进去吧。”  
  每次的这样的活动,都是这点人,大家都习惯成自然了。大家也都有了些生意上的往来,互相帮助,这些人的生意越做越大。
  但是总是这点血液,实在无聊,互相的信任,让大家的合作很快就能进入正题。但是这天曾义带着邢哥和老古来参加了,这个会的气氛就变的好玩了很多。
  这个活动每次都在市里的第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小型会议室里举行的,但是桌子都被换了,条幅上挂着:“市企业家协会联谊会”一直就没变过。
  主持人讲完话之后,就让几个比较有实力的,德高望重的大叔大爷们说几句,孙总排在第三位。
  今天邢哥和古哥两个人,一进门就被在第一排的孙总看见了,孙总一眼就认出来古哥了。但是古哥今天的穿着有点别扭,孙总看在眼里,心理已经明白几分了。
  但是心理十分不舒服,不舒服的不是因为老古来到这个联谊会了。而是因为邢哥和老古在求人,孙铭怎么就没告诉他。老古的事,一直是孙铭在看的,从装修到布局,孙总虽然没去过,但是心理很明白,也很期待。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如果老古和老邢来找自己帮忙,那这是多好的事。但是现在被曾义给带来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孙总心理都明白,但是自己一个字都不能说。
  孙总上台清了清嗓子,盯着台下的邢哥和老古,给了个微笑说道:“台下各位朋友,我老孙,能有今天的成就,全仰仗各位的栽培和帮助。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实在人,聪明人,咱们就帮助。”
  前半句是孙总每次不变的台词,后面的话是后来加上的,其实是说给邢哥和古哥听的。邢哥看着这个没有自我介绍的人,回忆起来,没见过他。但是邢哥想到了这个人是谁了,他就是哪个黑色奔驰S600的主人,孙总。
  孙总继续说道:“我看今天有新朋友加入,我这个老人,占时间不好。”说完把话筒递给主持人,就下去了。
  主持人不知道谁是新来的,谁也没有通知她,她自己站在台上尴尬的,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这时候曾义走上去了,还没说话,就有人和他打招呼了:“小义,过几天陪我去那边换个奔呗?”
  曾义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也挺长时间没过去了。”
  大家一边吃凉菜,一边听曾义说,曾义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会说话,台下那俩哥们,那是我哥们”曾义指了一下古哥还邢哥说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病句。
  台下哗的笑了起来,大家没有了那种老板的架子,一个一个都比较像亲人,或者长辈一样,和蔼的不得了。有人半起哄的说道:“小义,你是不不好意思退我,找你哥们退我们呢。”
  曾义一边摆手一边说:“哥,退你一分钱,我自己关门滚蛋。”
  下面刚才说话的人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开玩笑的。”
  曾义的紧张也缓解的差不多了,说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和我一样,当初在广东呆过。以前帮过我,现在想在咱们这边搞一个浴场,洗澡堂子。没别的意思,他们来,就想和大家交流交流,你们这些人,一出门,脱了衣服上树就是猴。”
  下面又是一片笑声,大家都听出是什么意思了,要钱来了,有人说道:“你说,小义”
  曾义继续说道:“没啥好说的了,就是想少走点弯路。”一边说一边摆手,示意邢哥和古哥上台说话。
  邢哥和老古一上台,就有人认出邢哥了,说道:“老邢,这么多年干啥去了,听说你弄股票去了,那东西能行么?”一连串的问题,可以感觉到这个人对邢哥的熟悉程度和关注程度。
  邢哥对着他笑了笑说道:“还行,我事多,不好意思老麻烦你。”
  台下的人笑了笑,不在说话了.
  邢哥走在古哥前面,没有给大家鞠躬,朝着台下给了一个微笑说道:“我就不多介绍了,长话短说,老古和我准备在市里搞一个大型的洗浴休闲的这么个地方。我知道,你们都是生意人,聪明人,多余的我就不多说了,我买了栋别墅,做了个样板间。大家谁有空,过去坐一坐,看一看,如果觉得好呢,帮我一把。好了,就说这么多吧,谢谢各位了。”
  邢哥说完又说道:“老古和我是一伙的,可能大家有人还不认识他,但是我认为,老古,这个人,值得我们合作。”
  老古赶紧说道:“过奖了。”
  台下基本没有人认识老古,只有孙总被老古的精神感动过。孙总明白邢哥的话,就是要钱,孙总最高兴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自己亲眼进去看看他们鼓捣了这么久的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
  这次的联谊会结束后,邢哥和老古装修的别墅陆陆续续有人来看,对现在的馨海的项目,大多数人都看好。但是大多数人都对邢哥坚持使用进口的家具,材料而感到不解,所以没有形成实质性的进展。
  联谊会结束的第三天,孙总带着孙铭来到别墅。这个外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邢哥和老古在外迎接。
  见了孙总邢哥不卑不亢,老古站在身后一个标准的微笑,孙总心里一惊,心想:“这两个人,不简单呐,不装也不阿谀,很难得。”
  孙总笑着说道:“我就在前面这栋住着,住了这么长时间邻居,原来咱们离着这么近。”
  邢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联谊会上大部分人都住在这个小区,以后孙总有时间常来玩。”
  孙总点了点头说道:“好,一定。”
  老古打开门,孙总和孙铭随步走了进来,孙总一进屋,第一感觉到得就是淡淡的香味,有点湿润的空气,呼吸着很舒服,而且不压抑。
  孙铭没说话,孙总围着屋子看了一圈,抑制不住的喜悦和享受的表情从脸上开始表现出来。孙铭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清楚。
  邢哥看孙总转的差不多了,说道:“来,孙总,坐。”
  孙总被引到沙发边上,看着沙发的皮质,色泽,非常有坐在上面的欲望。顺着自己的欲望,缓慢的坐上去,把自己的体重全部放在沙发上。
  内心不禁叹息道:“真舒服,太缓解了。”
  孙铭也随着坐下了,也感觉到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邢哥给孙总递了根烟,孙总考虑了一下说道:“老邢,需要多少?”
  邢哥笑了笑说道:“这事是老古的事,我就是个帮忙的,你屁股底下坐的这个,几万。”
  孙总也笑了笑,说道:“几万都不是问题,没事,咱们就是朋友多,你尽管说。”
  邢哥伸出两个手指头,笑了笑,孙总说道:“我屁股下面坐的这个,搬我办公室去吧。”
  邢哥没想到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没能难住邢哥,邢哥说道:“好,等咱们这个地方用完的,我就送给你。”
  老古拿出电话,递给孙铭,示意孙铭出去打电话,孙铭点了点头说道:“哥,我先出去了。”
  邢哥和老古的资金就在孙总这个核心人物的帮助下,很快就解决了,最后在这个别墅里。办个类似企业家协会联谊会这样的活动,有投资意向的人,都聚在一起,大家吃个饭,聊聊天。
  可是就这天发生了一件谁都没想到得事情,老古才意识到,邢哥是如此的记仇。
  这天中午,大家都聚在一起,当然,也包括那天骂老古的那个女人的公司。她和他的老公一起来了,坐在和孙总一张桌子上。
  邢哥明白,她理亏,觉得和孙总坐在一起,安全点。在者说来,以老古的性格,骂她的可能性也不大,可惜她失算了。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正和自己的老公翘着二郎腿聊的开心呢,邢哥端了一杯酒,走到这个女人面前说道:“你好,我叫邢国辉。”
  这个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姓宋。”
  刚说完,邢哥就打断了,说道:“宋小姐,你还认识他吧。”邢哥一边说,一边指了下不远处的老古。
  宋抬了抬头,带着比较傲气的口气说道:“他啊,见过。”
  邢哥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竟然能住在这样高素质的地方,我想请教下,宋小姐是做什么生意的。”
  宋的老公站了起来,说道:“你什么意思?给你投钱不是给你脸,是给老孙面子,你猖狂个什么劲。”
  邢哥说道:“我猖狂?你是不知道你老婆有多猖狂。”
  这个男人不说话了,宋说道:“我猖狂怎么了,他进我们家,我让他出去有什么错。”
  邢哥点了点头,大声的说道:“各位,前几天老古从香港回来,正好那天下雨,老古要去他们家避避雨。被这个女人给轰出来,老古被暴雨淋到雨停。你们说这种生意人,咱们应该不应该和他合作,要不要他的钱。”
  孙总听了这话,脸上不红不白的,因为他知道,邢哥说的都是真的,他亲眼看见的。但是邢哥说道老古被宋给轰出去了,心里也是一惊。
  他明白,邢哥是要干什么,走到这一步,当和事老是不行了。只能落井下石,心里也是一阵绞痛,老邢不是个一般人,将军将得心里这个不舒服。
  “有这回事吗?”孙总问道。
  “我家正装修呢,他进来把地板踩坏了,怎么办。”宋回答道。
  “那就是老邢说的都是真的了,是吧。”孙总面无表情的说道。
  宋小姐和他的老公站在那里没说话。
  孙总又说道:“欺软怕硬,我不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孙铭,回去把和他们的帐算清了,换一家。”
  原来这个宋小姐和他老公是做文具,办公用品的,在市里做的挺大。不过在市里几个大客户,现在都在这个这个屋子里,自己怎么办。
  没时间考虑,已经有人开始说话了:“早就不想和你们家合作了,东西贵的要死。上次让你们给印点打火机,字都能给我印错了。”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得说话,老古对邢哥的佩服五体投地,心理感激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但是一句都不能说出来。
  仇报了,邢哥明白,孙总给面子。虽然自己耍了小聪明,但是孙总不啃声或者做个和事老,自己也没办法。这个人情是欠定了,看来这套沙发,是给定了。可是邢哥对孙总也只有感激,虽然他们之间的走动不多,但是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肯定不会有一句怨言或条件。
  孙总现在坐的沙发,就是当初邢哥送给自己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孙铭在那边也没个消息,自己埋在沙发里,也拿不出个对策。
  老路的意思自己很明白,现在走到这一步,如果抓不住牛秃子,那就算这事白干了。而且还把牛秃子打草惊蛇了,现在怎么办,自己是骑虎难下,一边是孙铭,一边是老路和老邢。钱不钱的都无所谓,要是连个这么个人都搞不定,以后拿什么和人家相处。
  孙总想到这里心里越来越着急,多少年的风风雨雨,对孙铭的绝对信任。在今天这个压力交织的晚上,一切淡定都不复存在了。
  自己的手使劲抓着真皮沙发的褶皱,刚才回想起和老古老邢合作的一个又一个镜头,心里还是十分不愿意的做出了一个决定。趁着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和老邢谈谈。孙总心里很明白,邢哥有办法,但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去问他。
  孙总思想前去,没有办法。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座机电话,给邢哥拨了过去。
  这时候的邢哥最近什么都没做,我走了之后他一直在休息。走了这么久,只给邢哥打过几个电话,每次他和我说的只有让我耐住性子,耐住性子。
   邢哥此时也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喝茶自省呢。这是邢哥的一个习惯,关掉所有能亮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听着音乐品茶。回忆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回味。
   关掉了手机,已经很晚了,座机响了起来。邢哥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依旧是懒散的半躺在沙发上,脑子里的思维没有被电话打断。
   电话就这样一直响,邢哥就这样一直发呆。孙总知道邢哥最近没做事,他肯定在别墅,但是孙总不知道邢哥的这个习惯。
   打电话不接,手机关机,孙总开始着急了。老邢不是这样的人,心理迅速弥漫起不详的预感。
   一把抓起车钥匙,下楼,开车径直往哀思去了。
   邢哥这个时候正得意呢,心想又躲过了一次麻烦,这么晚肯定是应酬,深深的靠在沙发上,烟雾缭绕着。
   “咣咣咣。”邢哥听见有人在踢门的声音。
   还没起身就听见孙总的声音:“老邢。”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的味道。
  邢哥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把手里的眼掐了,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很熟悉的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孙总说道:“老孙,这么晚你咋跑来了。”
  “你咋不接电话?”孙总总算松了口气,缓了一下问道。
   “没听见,你给我打电话了?”邢哥把门打开了,看着孙总脸上着急的表情,笑了起来。
   孙总很无奈,抬起手指指了指邢哥说道:“你呀你。”
   邢哥打开灯,孙总看着屋里烟雾缭绕,一地的烟头和烟灰,十分不解的问道:“咋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邢哥笑了笑,回答道:“没事,这么晚光临寒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呀。”
   孙总一听这话笑了出来:“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邢哥笑了笑:“没有玩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孙总摇了摇头,找了一个没有烟灰的沙发坐了上去,拿起邢哥的中华,点了一根说道:“最近窝家里干什么呢?要不咱哥俩去洗个澡。”
   邢哥接着又点了一根烟,把音响关小,说道:“啥事。”
   孙总的表情立刻变的严肃了些,手背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这事,可能是你哥做的不对。”
   邢哥笑了笑:“咱们不说这个,你直说。”
   孙总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从那个地方说起,邢哥没有打断他的思考,而是安静的等着孙总开口。
   “最近我忙着找牛秃子呢。”孙总说道。
   邢哥心里惊讶了一下,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孙总不认识欧阳,他找牛秃子干什么。邢哥回忆起了在医院打给孙总的电话,孙总提过路红旭,路哥在吃饭的时候,说过欧阳的事交给他。可是欧阳前几天来自己这里,根本就没提这个事。老孙突然提起这个,是因为什么呢?”
   邢哥把这些破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大概知道了,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就连邢哥都吃惊了,老路太狠了,如果他明白孙总会给牛秃子带去什么,他还这样做,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太狠了。
   邢哥心里对于路和孙的关系,是最明白不过的了,旭日投资不要孙总的钱,不是因为钱少,而是因为孙总的资金来源各式各样。不一定那天就给自己惹祸上身,但是今天老路很明显的借刀杀人,他又如何还这个人情呢?
   邢哥的手指推在自己的眉心,琢磨着这些。孙总知道路宏旭不会把这事告诉邢哥,现在自己说了,事情复杂了,但是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路宏旭手中棋子。或许自己今天来找老邢,都是被他预料到的,心里也是复杂的,交织的不得了,这样的感觉还带点自卑的感觉。
   老邢,坐在自己对面,这么多年的朋友,兄弟,今天自己一开口,他就沉默了,究竟怎么了。
   “说吧,老孙,你不是来邀功的,遇到啥麻烦了。”邢哥沉默过后说的第一句话。
   孙总松了口气,心理的感觉缓解了不少,屁股往前挪了挪,身体前倾,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捅欧阳那四个,我已经抓住了,牛秃子现在在别的市,一个小区里,这个市我关系不硬,不想牵扯他们。”
   邢哥一边听着,弹了弹烟灰,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
   “现在孙铭带人已经去了,小区现在不能明着翻,到现在还没找到,我的人在外地,我不放心。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着的。”孙总十分不情愿的说出这些话,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懦夫一样求别人,让别人教自己该怎么做。
  邢哥想了想,指了一下孙总的西服兜说道:“手机给用下。”
   孙总十分诧异,说道:“你手机丢了?”
   “没,那屋呢,懒得过去拿。”邢哥回答道。
   孙总差点被气的晕倒了,赶紧拿出手机递给邢哥,说道:“回头请你吃饭。”
   邢哥掐了烟头,笑了笑说道:“吃饭是一定的,放心吧,他跑不了。”
   邢哥拨了一个号码,孙总听见那边说道:“老邢。”
   “在那呢?”邢哥问道。
   “没事干,开车满街溜达呢。”电话那头的是冯哥。
   “你能找着那个东子不?”邢哥问道。
   “就上次咱们打那个?欧阳那事和他有关系?”冯哥问道。
   “我找他问点事,你还能找着不了。”邢哥又问了一遍。
   “应该能。”冯哥回答道。
   “我找他有急事,帮我上点心。”邢哥特意嘱咐了一遍。
   “好,一个小时内给你消息。”冯哥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邢哥打完随手把电话咣当就扔茶几上了,孙总知道这是邢哥的习惯,也就没说什么。邢哥从茶几下拿出一个满是灰尘的杯子,拿茶几上的抹布擦了几下,放在孙总面前,倒满茶水。孙总看在眼里,心里是高兴的,邢哥这个人丛当初别墅样板间无比的精致,到今天的邋遢。让自己觉得人这种动物,真是十分神奇,十分有意思。
   邢哥拿出根烟递给孙总,孙总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道:“不了。”
   邢哥点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这个东子,就是那次在馨海门口砸我玻璃那个。”
   孙总一听,想都没想说道:“不会吧,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邢哥笑了笑,说道:“孩子。”
   孙总拿起电话说道:“我叫人过来。”
   邢哥赶紧拦下来,说道:“已经制服了。”
  孙总一听这话,高兴了,说道:“一会让我见识见识,是谁家狗,这么大胆子。”
   邢哥笑了笑,说道:“等等吧,一会就有消息了。”
   孙总后来形容到,这个等待的时间,是最煎熬的。自己因为路宏旭,和邢哥之间仿佛有了些隔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谈什么,不该谈什么。没有话题,两个人只能面对面坐着,等着。
   邢哥心里明白,有些话不该问,但是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话不该问,所以也沉默着。
   邢哥把音响开大,又半躺着一样的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享受着。孙总也效仿着邢哥的样子,闭着眼睛,但是孙总不是享受,而是沉思。
   心里想:“这搞金融的和搞黑社会的境界就是不一样,是因为残酷,还是因为智商问题。平时觉得自己也是个心理素质十分稳定,遇事冷静的人,但是真的遇到这样的人,马上就明白差距,什么叫差距。”
   听了几首,到了东方之珠,邢哥把模式改成单曲循环,就一直听这首歌。老孙不明白为什么,只能坐着。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
   书房里的电话响了,声音不小,孙总一听就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听不见,是根本不想接。
   邢哥还继续窝在沙发里,孙总想起身接,邢哥说:“不着急。”
   孙总有点着急了,说道:“我去接吧。”
   刚说完,电话停了,不响了。前后没几下,就像骚扰电话一样。
   过了几秒钟,孙总的手机响了,孙总把电话递给邢哥,说道:“两个人咱就别玩耐心了。”
   邢哥笑了笑,又很坏的没接,电话连着响了好几下,孙总气的也是哭笑不得。后来邢哥说起孙总,说孙总有今天不是因为他有多智慧,而是因为他找对了适合自己的行业。
   孙总刚才的表现让邢哥看到了大多数散户的行为,邢哥说了一句:“你以后可千万别自己做股票,肯定赔。”
  “喂,老冯。”邢哥挂着坏笑的脸,耳边贴着孙总的电话,而孙总则坐着对面也一脸无奈的样子。
   “老邢,人给你找着了,打你公司电话没人接,我把人给你送那去。”冯哥说道。
   “我就在公司呢,你过来吧。”邢哥回答着。
   “那你咋不接电话。”冯哥不太相信的说道。
   “我没听见。”邢哥又是用这个理由。
   “你是又自己闷自己呢吧?”还是冯哥了解邢哥的习惯。
   “嘿嘿。”邢哥在电话里嘿嘿的笑了笑。
   “|你不是只在海边才闷自己么,咋,条件降低了。”冯哥也是半开玩笑的说道。
   邢哥一听老冯在取笑自己,赶紧说道:“你赶紧过来,墨迹什么呢,跟个女人一样,把人给我看好了。”
   “好了,一会就过去了。”冯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咣当,孙总的电话又被扔茶几上。孙总听见电话里说人已经找到了,心里有了几分自信。但是又看见邢哥把自己的电话扔在茶几上,还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咱轻点,两万多呢。”
   邢哥立马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说道:“这电话是你的?我忘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呢。”
   孙总听了这话,又沉默了,沉默的羔羊了。
  邢哥又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听着东方之珠,没几分钟,就传出鼾声了。而孙总坐在这个沙发上,看着睡着的邢哥,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
   自认为阅人无数的他,今天看着邢哥的举止,言谈,心里总是那么的不舒服。不知道是被人顺从习惯了,还是怎么了,反正自己心里就一个字:“憋。”
   见识过阴险奸诈,也见识过真正的义字当头,但是和这个人交往,不累,但是会让自己不自觉的顺从,再顺从。
   现在就只能期望能从这个东子嘴里套出点东西快点找到牛秃子,但是现在这还是未知数,很压抑。
   孙总就坐在这个沙发上,想这这些事情。从老路,到老邢,他们是怎么想的,自己不知道,现在能做的,只有快点找到这个牛秃子。
   闭上眼睛,假装的淡然,手指放在沙发扶手上随着东方之珠的节奏有规律的跳动着。
   这时候,外面一丝灯光,从窗户沿上闪了几下,孙总知道冯哥带着人回来了。起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赶紧走到门口准备给他们开门。
   刚走到门口,觉得自己这样又有点太沉不住气了,一点都不稳重,很冒失。又自己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学着邢哥一样悠闲的靠着。
   咣咣咣,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孙总期待这个声音期待了很久。但是依旧学着非常淡定,自然的姿势,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栓,一开门看见冯哥,他认识冯哥,但是不熟悉。后面跟着一个人,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孙总一看就知道他就是东子。
   内心狂跳,恨不得把东子拉到角落里猛踢一顿,然后问他牛秃子藏在什么地方。但是现在不行,一定不行,绝对不能,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装也要装的让邢哥和冯哥二人另眼相看。。
   冯哥一看孙总在邢哥家,心里就明白,这个东子今天又要倒霉了。但是他还是没表现出来,很自然的说了一句:“哥,我哥呢?”
   孙总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睡觉呢。”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邢哥正在揉眼睛呢,半睡半醒的状态,看着有点傻,还有点呆。邢哥看见冯哥带着东子来了,笑了笑,对着冯哥问到:“没和你闹?你就把人带来了。”
   冯哥也笑了笑,说道:“东子自愿来的。是不?”
   东子点了点头,没说话,看着邢哥,一脸紧张,拘谨的表情。
   邢哥一改平时的表现,非常和蔼的问东子:“最近见你牛哥没?”
   “没有,邢哥。”东子低声的回答道。
   邢哥没在往下问,而是指了下孙总问道:“认识他不?”
   东子回头看了眼孙总,又仔细看了几眼,说道:“没见过。”
   邢哥笑了笑,说道:“我把你大半夜叫来,不是听你说没见过,不知道的,你明白不?”
   东子赶紧点了点头,邢哥对着孙总点了点头,孙总开始问话了:“你和牛秃子啥关系。”
   “有段时间他总请我吃饭,喝酒,就认识了。”东子回答道。
   “牛秃子在外地把我朋友砍了,我朋友说看见你也在里面。”孙总开始诈他。
   “不可能,哥,我一直没去过外地,真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东子听了孙总这话,眼神开始乱窜,四出乱窜,看看邢哥,看看冯哥,又看看孙总。
   孙总没吭声,上下打量着东子,冷笑的表情,还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交织在一起,看着东子。东子继续解释道:“真没去过外地,哥,你说是几号,有人能证明我没出去过。”
   孙总笑了,说道:“有人能证明你没出去过,但是我这有一大把人能证明就是你。”
   东子还是摇头,说道:“天地良心,我真没出去过,昨天晚上打了个人,他肯定不是您朋友。”
   孙总还是继续笑着说道:“你都不认识我,你说不是我的人?”
   东子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您是?”
   邢哥一笑,心里又是一乐,这个人还会说您?
  邢哥一笑,心里又是一乐,这个人还会说您?
  孙总笑了笑,说道“我有个弟弟,叫孙铭。”
  东子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失去了大部分血色,嘴唇紧闭。孙铭这个名字,自己何止是听说过,是一个膜拜的人物。说不上人人皆知,也是在市里黑社会这个行业里家喻户晓的人物。东子当初总听自己的大哥讲孙铭的事,那怕只是和孙铭打个招呼,都能讲个一星期两礼拜的。但是今天在自己面前的是孙铭的大哥,东子不知道这个号称孙总的人会对自己做什么,单凭冯哥把自己半夜从姘头的床上拉出来,带到这里。东子就明白,这个孙总肯定不一般。
  “听说过,孙哥,谁没听说过/”东子紧张的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孙总半抬着头看着东子,说道“你是孩子,今天咱们好说好商量。我就问你一句话,怎么能找到牛秃子。”
  东子赶紧委屈的说道“哥,我真不知道牛哥在那,自从上次在馨海他被邢哥教育了,叫我吃饭我就去过一次,真的,孙哥。”
  孙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东子不是在演戏,邢哥都看出来了,但是邢哥没有打断孙总的询问,而是默默的看着。孙总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指着东子说道“我给你面子,你不给我面子,别怪我整你。”
  东子没啃声,孙总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之后贴在耳边。听见电话那边的响铃声,滴……滴……的连续响了两声。东子忽然说道“对了,哥。”
  孙总这边的电话已经通了,孙总说了一声“孙铭,忙啥呢。”
  在这边的孙铭也是一头雾水,自己睡觉呢,能忙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消息一步都不敢动,自己的大哥说个忙啥呢,是什么意思。
  孙铭迷茫了一下,立刻反映过来了“这是要演戏。”赶紧顺着孙总的意思说道“没事啊,哥,啥事。”
  孙总会心的一笑,说道“没事,你把手机开着,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邢哥在孙总对面,都听见电话里孙铭说什么了,更别说东子了,东子听见孙铭还哥哥的称呼,懂得了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孙总挂了电话,对着东子问到“想起来了?”
  东子赶忙点头说道“嗯嗯,我想起来了,孙哥。”
  孙总玩弄着手机,没示意东子说什么,就是沉默的等待着。
  东子嘟囔了几声,说道“牛秃子有个习惯,他每周三都要去酒吧喝XO,喝完之后会找两个小姐带回家,之后看着让小姐喝杯他自己做的咖啡,然后。。。每周三都是,多少年了,没变过。”
  邢哥和孙总心理都是一激动,冯哥都明白了。知道这个习惯,牛秃子就是跑到天边都能被抓回来。
  孙总点了点头,又用自己标志性的表情,半抬着头看着东子说道“东子是吧。”
  东子点了点头。
  “我记住你了。”孙总回了一句,东子赶紧回答到“谢谢孙哥。”
  邢哥给了冯哥一个眼神,东子被冯哥带出去了。孙总怀着激动的心情一下表现出来了“这次他跑不了了。”
  邢哥点了点头回答到“他们那我知道,能卖XO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你让孙铭在周围转转。牛秃子应该带了不少钱过去的,让孙铭小心点,这些日子应该在那边认识不少人。”
  孙总没想到这些,只是单纯的想到牛秃子这次是跑不了了。听了邢哥的提醒,孙总也觉得自己疏忽了,说道“那行,我就赶紧回去了。”
  邢哥点了点头,说道“你把那个东子找个地方先关几天,别走了消息,我这没地方。”
  孙总点了点头,和冯哥带着东子走了。
  牛秃子在通源过的其实很不错,自从来这个地方,在王玉的引荐下,认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最近正准备投一个项目,牛秃子吹牛的本事,加上挥金如土的潇洒。在通源,牛秃子的习惯改了,只喝XO了,小姐也包月了,但是喝咖啡的习惯被改掉了。在这边的如鱼得水的日子让牛秃子很快就忘记了他还惹过一个叫邢国辉的人,也让他忘了在外市的四个小兄弟。他已经俨然成为了通源市上流社会的一颗新星,但是好景不长。
  就在东子被抓的第二天晚上,孙铭的人分成四组拿着牛秃子的照片,蹲守在通源仅有的几家卖XO的酒吧门口。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是个星期三。
  晚上10点多,牛秃子半醉半醒的带着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从其中的一个酒吧里才出来了。霓虹灯下的光头十分扎眼,几十米外桑塔纳里的乔三一眼就认出牛秃子了,看着牛秃子带着两个女人朝自己走来。乔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拿出电话打给孙铭,
  孙铭十分坚信自己哥哥的消息,虽然没有死盯着门口,但是却死盯着电话的屏幕。看着乔三的电话来了,心理一阵的冲动:“我孙铭。”
  “明哥,在我这呢,牛秃子,和两个女的朝我这走过来了。”乔三说道。
  “没事,你别惊了,我马上带人过去。”孙铭说道。
  “好。”电话挂了,乔三的香槟色桑塔纳十分显眼,低下头,从脚下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心理琢磨着,如果牛秃子发现他了,他就冲出去给他一刀。但是这是下策,这是铭哥的仇人,不可能这样便宜了他。
  乔三紧握着匕首,车里的两个帮手欲言又止,低着脑袋,看着牛秃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前排的司机也抓起座子下面的匕首,刀出鞘,一手放在门手上,准备时刻开门出去。
  牛秃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离自己没几米了,有人说话了:“三哥,先干了他在说。”
  “不着急,他跑再说。”乔三说道。如果乔三冲出去捅了牛秃子,那么这一车人肯定跑不了。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候,牛秃子领着的一个女人突然背靠在自己桑塔纳的机器盖上。牛秃子压在这个女人身上,撩逗起女人来了。
  牛秃子指着桑塔纳的牌照大声说道:“这车是我们市的,当初我们市没几个奔,我就有一个。在我们市,谁敢惹我,我抬抬指头就弄死他。”
  “牛哥真厉害,我跟定你了。”
  前排的车窗开了一个小缝,车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乔三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前排的司机和副驾驶的帮手有点坐不住了。孙总还没死了,有人敢这么说话。副驾驶坐着的帮手身子往前倾,手里握着刀,手拉在门把手上,眼看就要下车了。
  “别动。”乔三盯着牛秃子,压低嗓子,低声的说道。
  前排躁动的两个人,又把头低低的爬下。车窗贴着膜,车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牛秃子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他靠着的车,就是来要他命的。
  乔三轻轻的把门拉开了,咯噔一声。这个机会实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乔三等了好久了。从开始找这个人,到现在找到牛秃子,中间受的罪太多了。
  牛秃子动起来了,一手搂一个姑娘,一晃一晃,蹭着自己的车玻璃走了过去。乔三顺着牛秃子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个宾馆。乔三可算松了口气,这时候如果牛秃子撒腿就跑,乔三肯定冲出去给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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