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走路迂遇到一个大攀子好容易上去,在火车站和人家上侧所结杲出来找不刭人家也找不到路,后来问女大学生常走路腿软结

  宗翰与刘彦宗一起,护送金离开鸳鸯泺,沿着草原之路往东北方向而去。同时,宗翰派人赶赴上京,给吴乞买送信,告诉他皇上身患重病,已启程还京,请他到斡独山驿面圣。  吴乞买接信后大吃一惊,他想,兄长一向身强力壮,怎么忽然得了重病呢?他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火速赶往斡独山驿。  见面后,见皇上骨瘦如柴,吴乞买鼻子一酸,忍不住热泪盈眶。  金拉着吴乞买的手说:“现今,辽主已丧尽全国兵马,已奔去西夏,眼下天祚帝之子雅里称帝,朕已令军追击,辽亡已指日可待。朕亲巡已久,即将大功告成,所获州县、部族,你应当精心绥抚,不可稍事懈怠。你先回去,过几日,朕将启程还都,八月中旬,你可率内戚至长春州迎我,若能到豹子崖更好。”  令吴乞买想不明白的是,以往膂力过人矫健赛虎的兄长,进入燕京这才几个月,身体怎么就判若两人?现在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宗翰和刘彦宗心里都很清楚,皇上在燕京这几个月,几乎天天大摆酒宴,每晚都有绝色佳人陪伴过夜。戎马一生的皇上突然沉湎在这温柔乡里,时间已久,岂能不患病?过度享受幸福,往往就是悲剧的开端啊。  金任命宗翰为西南都统,斡鲁副之,“驻兵云中,以备边”,同时负责与大宋交割云中土地之事。金还将刘彦宗也留在云中,让他辅佐宗翰。  不久,金离开斡独山驿,当走到浑河北岸部堵泺西行宫时,他感觉身体很疲惫,遂住下休息。当天夜里,他闭上眼睛后再也没睁开,他在此给自己辉煌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享年五十六岁。  《金史》是这样评价金的:英谟睿略,豁达大度,知人善任,人乐为用。金有天下百十有九年,数年之间,算无遗策,兵无留行,底定大业,传之子孙。  《金史》并不是金人所撰,而是元朝人所撰。从历史渊源来看,蒙古人与女真人存有世仇,然而,在《金史》中,我们看到元朝人对金通篇都是赞美之词,这在中国古代帝王评传中实属罕见。  按照宋金谈判约定,金人应于六月二十一日,将朔、武、蔚三州交割给大宋。可是,此事一拖再拖,后来又因为“国主告殂”,宗翰不得不离开云中赴上京奔丧,土地交割之事遂暂时停止。 
  七十八萧干之亡  萧干与萧德妃、耶律大石分别之后,率领奚、汉、渤海三军离开古北口,回到故乡箭笴山(今河北青龙满族自治县祖山),这里是奚族人的根据地。他将原奚王府大堂改称为“铁瓦乌龙殿”,在此创建大奚帝国,自立为“奚国神圣皇帝”,改元“天阜”。政治上,他设立奚、汉、渤海三枢密院,分管三族事务,又改东西节度使为二王,分司建官;经济上,他铸造“天阜通宝”钱,流通奚地;民族政策上,他推行仇恨契丹部族的政策,不断袭击契丹部落,抢掠人畜,由此引起各族人民对他的不满,民心大失。  刚立国时,萧干手下军队一度发展至七八万人,这引起了金的注意,金多次遣使招降,但都被其拒绝。金曾在一封诏书中这样说道:“闻汝胁诱吏民,僭窃位号,辽主越在草莽,大福不再,汝之先世臣服于辽,今来臣属,与昔何异?汝与余睹有隙,故难其来,余睹设有睚眦,朕岂从之?傥能速降,尽释汝罪,仍俾主六部族,总山前奚众,还其官属财产。若尚执迷,遣兵攻讨,必不汝赦。”  奚族原是一个独立的民族,起源于汉末,跟契丹是同种异族。辽耶律阿保机建立契丹国后,奚族各部渐渐归附,成为辽国的附属。随后,奚人世代与辽人通婚,都改姓萧氏。因而,辽国只有两个姓:耶律与萧。  作为奚王,作为奚族人的领袖,萧干很希望在大宋和大金的夹缝之中,打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是他的梦想,这是他追求的目标。即使最终失败,他也绝不后悔。所以,对金派人送来的诏书,他一概不予理会。  这年春天,奚族地区出现了严重饥荒,为了生存,奚族人纷纷开始外出逃亡。萧干本来正在卢龙岭训练军队,他听说此事后,感觉事态很严重,于是决定冒险出山,率军南下寻找粮食。
  萧干第一个进攻目标是景州(今河北遵化市),景州是个县,属于蓟州管辖,前不久刚回归大宋,大宋改名为滦川郡。萧干攻破景州后,将城内粮食洗劫一空,并派人运往卢龙岭。  消息传到燕京,王安中与詹度十分震惊,迅速上报朝廷。此时,郭药师正在东京,宋徽宗令他速回燕京,组织常胜军兵马剿灭萧干,以解除这股残辽势力对大宋燕山地区之威胁。  郭药师回到燕京后,立即命张令徽和刘舜仁各率五千兵马,前往石门镇,占领那里的关口要隘。石门镇在卢龙岭下,距离萧干的根据地不远。郭药师想首先切断萧干的退路,然后再从正面与之决战。  张令徽和刘舜仁领兵前进,他们以为萧干军马还在景州一带,遂放松了警惕。他们没料到,萧干已获得消息迅速回师,在石门镇西南路边设下了埋伏。这天傍晚,张令徽与刘舜仁被萧干击败,落荒而逃。  萧干乘胜前进,很快便攻陷蓟州(今天津蓟县),兵临燕京城下,四处抢掠。萧干兵锋甚锐,扬言要打过黄河去,进攻大宋汴京。一时间,宋朝朝廷“人情汹汹”,有些大臣甚至在谋划着放弃燕京。童贯不同意放弃燕京,他自东京写信给王安中、詹度和郭药师,“切责之”。王安中于是命令郭药师亲自率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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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药师知道萧干这人向来很狡诈,要想对付他,必须出奇才能制胜。萧干手下有一部将,名叫耶律阿古哲,此人很贪财,郭药师认识他,于是派人悄悄前去卢龙岭,花重金收买他,让他及时提供情报,摸清萧干动向,里应外合,寻机灭掉萧干。  这天,郭药师获悉萧干又兵出卢龙岭,正在腰铺镇一带活动,郭药师决定亲率主力前去决战。郭药师兵分两路,一路由张令徽、刘舜仁率领,沿大路继续向石门镇进军,切断萧干退路;自己则率领另一路走洪庄、小港,悄悄从西边迂回,直扑腰铺镇。  腰铺镇一战,打了萧干一个措手不及。萧干急忙向卢龙岭撤退,走到石门镇时,又遭到张令徽和刘舜仁所部的夹击。萧干丢盔卸甲,损失惨重,带领残兵败将仓皇逃往峰山。  郭药师果断下令全军追击,常胜军于是乘胜穷追,一直追过卢龙岭,在峰山与萧干残部展开决战。萧干军马死伤过半,随军家属老小和车辆、粮食都被常胜军所获,奚、渤海、汉军五千余人向常胜军投降。同时,常胜军还生擒阿噜太师,获得辽太宗耶律德光尊号宝检和契丹涂金印等宝物若干。  常胜军大获全胜,军心大振。可是郭药师却感到有些遗憾,因为让萧干逃跑了。同时,郭药师也还有一丝窃喜,因为阿古哲也没找到,他判断,很可能是萧干带着阿古哲一起潜逃了。只要有阿古哲在萧干身边,就不愁抓不到萧干。
  萧干是汉名,他的奚名叫回离保,又作回里不、夔离不等等。他是奚王忒邻之后,他的身世经历很复杂,充满了传奇色彩。  年轻时,萧干曾给辽道宗皇帝担任过护卫,后来担任铁鹞子军详稳。铁鹞子军是契丹王朝军种之一。“契丹谓精骑为铁鹞,谓其身被铁甲而驰突轻。契丹设有左、右铁鹞子军详稳司,属北面军官”。西夏也设有铁鹞子军,行动迅速,战斗力很强,可在平原旷野地区弛骋作战,多用于奔袭冲击。  大安八年(1092年),萧干知奚六部大王事,寿隆元年(1095年),担任本部大王,寿昌五年(1099年),又兼任契丹行宫都部署。天祚帝继位后,天庆初年,萧干担任北女真详稳,兼知咸州路兵马事,改东京统军。天庆七年(1117年),“诸蕃入寇,悉破之”。这年十二月,萧干以破诸蕃有功,累迁奚六部大王,又称奚铁骊王,兼总知东北路兵马事。天庆八年(1118年),叛军头领霍六哥攻陷北海州,又进攻义州,都被萧干率军击败。  保大元年(1121年)春,国舅萧奉先诬陷驸马萧昱及都统耶律余睹欲立晋王为帝,企图让天祚帝当太上皇。天祚帝信以为真,立杀萧昱、文妃等人,余睹闻讯引兵千余投向女真。天祚帝大怒,令知奚王府事萧遐买、北府宰相萧德恭、大常衮耶律谛里姑、归州观察使萧和尚奴、四军太师萧干,将所部兵马一起追击。他们追到闾山县没追上,便在一起商议说:“主上信萧奉先言,奉先视吾辈蔑如也。余睹乃宗室豪俊,常不肯为奉先下,若擒余睹,他日吾辈皆余睹也,不若纵之。”于是,停止追击,回军后骗天祚帝说:“追袭不及。”  萧奉先见余睹逃跑了,担心以后诸将校也叛逃,遂劝天祚帝“骤加爵赏,以结众心”。以萧遐买为奚王,萧德恭试为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判上京留守事,耶律谛里姑为龙虎卫上将军,萧和尚奴为金吾卫上将军,萧干为镇国大将军。  保大二年(1122年)二月,宗望于北安州击败萧干,萧干假装投降,没过多久便“遁归于辽”。三月,天祚帝逃往夹山杳无音信,萧干与李处温、耶律大石等人在燕京,毅然率吏民立秦晋国王耶律淳为帝。耶律淳任命萧干知北院枢密使事,兼诸军都统,时称四军(即契丹、奚、汉、渤海)大王,屡败宋军。鉴于兵力太少,萧干建议在东西奚及岭外南北大王诸部征兵,“得万余户,户选一人为军,谓之瘦军”。  耶律淳死后,萧干辅佐耶律淳妻子萧德妃摄事,击败宋军对燕京的多次进攻,后与耶律大石一起保护萧德妃撤出燕京。对于何去何从,萧干与耶律大石产生分歧,于是,在古北口分手。  保大三年(1123年)正月,萧干在乡亲们和三军将士的拥戴下,在箭竿山称帝,建立大奚帝国。可是,奚国是一个短命政权,仅仅存在了几个月,便遭到郭药师与常胜军的毁灭性打击。  萧干见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只好带少数亲信狼狈而逃。他肯定想到,结束他生命的人既不是郭药师,也不是金人,而是他的那些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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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干与部将耶律阿古哲、外甥乙室八斤、家奴白底哥等人突围后,隐藏在奚族百姓家中。对于奚军之溃败,萧干很难过,但他仍然不死心,他打算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以图东山再起。然而,他不知道,他的亲信们对未来已经绝望,死神正在一步步走近自己。  八月十五日,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和白底哥三人经过一番密谋,乘萧干不备,将其袭杀。一代雄豪,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悲壮的生命。  死于自己的亲人或亲信之手,萧干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样的死,一定是死不瞑目。  萧干建立了奚族历史上唯一的奚国,成为奚族历史上唯一的皇帝,虽然其立国时间很短暂,甚至可以说是昙花一现,但历史不会将其遗忘的。  萧干之死,对于宋朝来说是解除了一大军事威胁。萧干的首级后来被献于宋军,传入河间府。河间府知府詹度派人护送至京城,呈交朝廷。宋徽宗得知后下达诏书曰:  属者虏政暴荒,天用剿绝其国。朕诞膺帝命,克绍先业,取乱侮亡,恢复疆土,施大泽于燕云之人,旧俗来归,如水就下,沛然莫之能御。独伪四军大王夔离不,悖众逆命,前年首犯王师于白沟,继复旅拒燕城,旋命偏师攻于广阳之北,乃敢干天之纪,擅即伪位,号神圣皇帝,改年天嗣,袭虏正统。去年,辄率其旅若林,出寇景、蓟,痡毒丑类,矫诬神人,罪不容诛。爰饬六师,大败于峰山,只轮不返。甲辰传首京师,惟予克相上帝,以遏乱略,皇天助顺,宗社垂休,有此骏功,朕敢专享?可择日遣官奏告宗庙社稷。御紫宸殿受贺,其夔离不首级,依典礼送太社库,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萧干的妻子名叫阿古,她听到丈夫死讯,立即自刭而死,以身殉国。其后,奚军残余部众在金臣阿古领导下,转战于撒葛山一带,最终被金千户萧王家奴与金将突捻击败,金臣阿古被俘,余众皆降,奚国彻底落下了帷幕。  据《辽史》记载,奚为姓,萧干的奚名全称应该是奚回离保。他还有一个名叫奚翰,有人说《宋史》将其记载为萧干,就是因为萧干与奚翰发音相近而造成的。契丹历史上还有另一个萧干,《辽史》中也有传记,但那个萧干是契丹族人,而非奚族人。  关于萧干是真死还是假死,其首级是真的还是假的,当时也有人提出过怀疑。有人认为萧干乃是诈死,“识者皆愤黠:胡敢欺朝廷?而叹大臣之阿谀也。”以至于“京师旧谚,谓张大矜伐者曰:‘恰似捉得燕王头。’”燕王即辽四军大王萧干。  历史是鲜活的,但真相往往隐藏在烟尘之中,所以才显得扑朔迷离。也许,这正是历史的魅力和好玩之处。
  @京游天下1
23:45:32  好帖,mark一下。  -----------------------------  多谢!
  @南山冈
07:58:12  萧干与部将耶律阿古哲、外甥乙室八斤、家奴白底哥等人突围后,隐藏在奚族百姓家中。对于奚军之溃败,萧干很难过,但他仍然不死心,他打算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以图东山再起。然而,他不知道,他的亲信们对未来已经绝望,死神正在一步步走近自己  -----------------------------  就是诈死,之后再无建树,对于他这种人也和真死差不多了  
  七十九平州风云(下)  一一二三年九月,金被隆重葬于金国上京宫城西侧。之后,国论勃极烈完颜杲、郓王完颜昂、宗峻、宗干率宗亲百宫请吴乞买继位,吴乞买不答应,“固请,亦不许”。于是,宗干率领诸弟“以赭袍被体,置玺怀中”,再三请求吴乞买继位,吴乞买这才答应登基。其实,这些都是演戏,并不是吴乞买不想继位,也不是宗干等人在逼迫吴乞买登基,这只是新皇帝登基前要表演给人看的一种把戏而已。接着,吴乞买告祀天地,大赦中外,改天辅七年为天会元年,是为金太宗。  金太宗继位后,宋朝屡次遣使,要求继续办理割还山西诸州之事。金太宗认为那是先皇帝曾经答应的事情,“应当与之”。可是,西南、西北两路都统宗翰却认为,目前天祚帝仍然在逃,西夏也有助辽东进之意,金军如果放弃山西这个战略要地,就意味着以前的征伐有可能前功尽弃,因此他多次上奏,“请勿割山西诸城”。  但金太宗不同意,他要求继续执行金生前之决定。金太宗知道,生前对宗翰非常信任,而且宗翰战功累累,无人可望其项背,为安抚宗翰,金太宗赐给他空白圣旨一百道,让他拥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特权。金太宗在圣旨中说:“今寄尔以方面,如当迁授必待奏请,恐致稽滞,其以便宜从事。”  不久,金太宗又给阇母下旨,令他继续出兵讨伐平州张觉。这天,阇母率军从润州悄悄出发,沿着西南边的崎岖山路向平州进军,他计划偷袭平州。  阇母没想到,他的行军动向已被张觉获悉,张觉悄悄在抚宁西边的兔耳山设好了埋伏。兔耳山属于燕山余脉,因双峰尖耸形如兔耳朵而得名。此处地势险要,是一个打伏击战的好地方。  阇母不知前有伏兵,他毫无准备地大摇大摆地踏入两峰之间。突然,三千金兵遭到张觉两万人马的猛烈攻击,金军大败。阇母率残兵杀出重围,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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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太宗闻听阇母兵败兔耳山,很生气,下旨免去阇母职务,立即把宗望从西北前线调来润州,让他向阇母问罪,并组织力量继续讨伐张觉。  论辈分,阇母是宗望的叔父;论功劳,阇母战功也很显赫。所以,宗望来到润州后,并没将阇母治罪,而是让他继续领军,进占广宁(今辽宁北镇市)等濒海诸郡县。  对于南京(平州)叛臣张觉,宗望表面上按兵不动,暗中却加强谍报侦察工作,密切关注张觉的一举一动。同时,宗望还将一千名精锐骑兵集结待命,以备随时出击。  对于平州的情况,宋朝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宋徽宗听说张觉取得兔耳山大捷,很高兴,立即给王安中下达密诏,让宣抚司“赉银绢数万前去犒赏”,同时,又派遣李安弼以及张觉的兄弟张钧,携带泰宁军牌以及敕书、诰命、御笔诏书等前去平州。  张觉获悉后大喜。这天,他亲率一大群官吏出城拜迎。这件事,很快被金国谍报人员得知,他们迅速报告给了宗望。宗望感到机会终于来了,遂率千余骑精兵驰奔而来。  面对金军的突然袭击,张觉毫无防备,被金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急忙回城,在城东又遭到金军截击,“大败不得归城”。于是,他只好沿小路往燕京而逃,兄弟张钧与其同行。  此后,金军包围了平州城,“日夕攻击”。因为张敦固等人在城内坚守,金军久攻不下。张敦固是张觉的堂弟,当时坚守城池的还有张觉的几个侄子。而节度副使卫甫、参谋赵民彦等人都已弃城而逃。他们率领麾下数十人,携带着官库里的珠玉珍货,也都逃往燕京,四散逃匿,“独张敦固与军民死守”平州。  当时,平州人民希望能得到宋朝的救援,而宋朝也确实想得到平州,但面对金军的凌厉攻势,宋朝不敢与金国公开交战,“但悚视而莫敢救也”。宋朝对平州的态度,其实就是只想谋取而不想力得。  张觉的母亲与妻子等家属都不在燕京,也不在平州,而是家住营州。营州很快便被金军攻破,张觉的母亲与妻子都被金军俘获。  张钧到达燕京后第二天,听说母亲被金军抓走,“遂亟奔金人”,将他所携带的宋徽宗赐给其兄张觉的御笔金花笺手诏,以及敕书诏命等文件,全部献给宗望,他希望以此换取母亲的性命。可他哪里知道,母亲和嫂子都早已被金军杀戮。  宗望看了宋徽宗手诏和敕书诏命等文件后,勃然大怒,他对宋朝的背信弃义之举十分痛恨。其实,宗望不懂汉语,也看不懂汉字,当时在他身旁给他翻译分析这些文件的人是刘彦宗。刘彦宗原本在宗翰身旁,后随宗望东来征讨张觉,他对宋朝联金抗辽之行为深恶痛绝。在他的鼓动下,宗望由此产生了择机报复宋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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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魂惊起转嗟吁-----宋徽宗收复燕云始末》 易读 整乁理乁版  www.xunlei-/art_.html  .
  张觉逃到燕京后,直接投靠了郭药师。他知道郭药师手握军权,是实力派。他改名叫赵秀才,藏匿于常胜军中。  自峰山大捷以来,郭药师自恃立有战功,又有皇上恩宠,所以,他有些得意忘形,不可一世,放纵骄横,目空一切。名义上,王安中是燕山府第一把手,郭药师是他的副手,可实际上,王安中对常胜军根本插不上手,甚至于许多政令也都需要郭药师点头才算数。王安中是一介文人,性格软弱,不敢也无法制服郭药师,他只知道“曲意奉之”。凡是郭药师所要的兵械甲杖等军用物资,他莫不上书朝廷,尽量供给。郭药师说需要马匹,王安中则“尽括内官马委与之”。郭药师的选马方法也很特别,他让人“不御辔而驰,过半里泥潦,能过则为良马,不然则又退回重选”。为筹措更多军费,为满足个人利益,郭药师派部下在宋朝境内各州,大做贩卖舟船等生意,以赚取钱财。同时,他还将当年为天祚帝服务的一些辽国能工巧匠召集起来,制造玉带、码瑙等各种奇巧珍贵之物,用来结交朝内权贵,以及宫中的大小宦官,他们“无不喜之”。这时,常胜军已有5万之众,而“食粮乡兵”号称有30万人,都听从郭药师指挥。可是,令人不解的是,郭药师及其部下此时仍然不改"左衽",即仍然身穿辽服,而不着宋装。当时,许多人都在私下里将他与安禄山相比,认为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郭药师的所作所为引起了詹度的不满,詹度不像王安中那么软弱,他性格比较刚强,他想从权力范围上制约郭药师。詹度在名义上是燕京的军事主管,但驻扎在燕京的官军仅有九千人马,与常胜军军力实在是无法相比。詹度要想全面掌控军权,就必须制服郭药师,可郭药师哪肯受制于詹度?两人关系日益交恶。  詹度与郭药师同知燕山府,即都是王安中的副手。但谁是第一副手,朝廷并没明确,二人为此发生了激烈争执。郭药师认为,在皇上的御笔手诏中,自己有“节钺”加衔,权力位置应该在詹度之上。而詹度认为,御笔上的排名顺序就是权力位置顺序,自己的名字排在前边,郭药师的名字排在后边,这就说明自己的权力职位应该高于郭药师。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冲突越来越尖锐。王安中也无法调和,只好上书朝廷,请皇上解决。  宋徽宗觉得守卫燕京离不开郭药师与常胜军,于是,下诏书将詹度与河间府知府蔡靖进行对调。  蔡靖是文官,性格沉稳,胸襟开阔,来到燕京后,他对郭药师坦诚相待;郭药师也很敬重他,飞扬跋扈的气势也有所收敛。于是,燕山府领导班子不团结的现象得到解决。然而,常胜军的兵权还是一直牢牢掌控在郭药师手里。
  @混血胡人
13:52:30  楼主要是出书了告诉下,一定支持!  -----------------------------  谢谢!如果出书,一定请你帮忙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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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望亲自回到上京,将宋徽宗赐给张觉的御笔金花笺手诏、敕书以及诏命等宋朝文件,上报给金太宗。他建议,择机教训一下宋朝皇帝。金太宗看了这些文件,当然很生气,这些文件可以说是宋朝勾结叛臣张觉的铁证。但金太宗这人很有政治目光,头脑也很冷静,他还不想马上与宋朝撕破脸皮,因为天祚帝还没抓获,张觉也还没抓获,金国不能三面树敌,至于怎样报复宋朝,且留待以后再说。  宗望想了想,觉得此时跟宋朝交战,的确是时机还不够成熟。对于宋朝的军事实力还没彻底摸透,尤其是对郭药师与常胜军,宗望还有所忌惮。  回到平州前线后,宗望压住怒火,派人给燕山宣抚司送信说,中国既然已与我结盟,那么我来讨伐叛臣,你们应当给我粮饷。王安中急忙上奏朝廷。宋徽宗也不想与金国关系破裂,更不愿触怒金军,于是,下诏令燕山宣抚司“运粮以给之”。宋徽宗哪里知道,自己给张觉的手诏早已落入金国皇帝手中,早已成为一个把柄。而这个把柄,后来就成为金军南下入侵的一个重要理由。  平州城被围困多日,都统张敦固依然不肯开城投降。宗望大怒,于是调来十万大军强力攻城。直到平州城内弹尽粮绝,张敦固等人这才缴械投降。金军占领平州后,宗望对张敦固等人好言劝慰,并赦免其罪。后来,趁宗望有事回上京之机,张敦固等人重新占领平州,“复杀其使者以叛”,“乘城拒守,攻之不肯下”。宗望令阇母率军攻城,不久,阇母便将平州攻克。张敦固等人被杀,阇母因功而官复原职。平州人很顽强,在金军破城之际,尚有数千名州民不肯投降,开城逃亡。  平州人的激烈反抗和不屈精神,让宗望认识到,单纯使用武力征伐是不够的,必须有所改变。金太宗对宗望很信任,曾下达诏书说,平州“大小之事关白军帅,无得传达朝廷”,这给宗望在南京开始尝试着改变统治策略提供了政治基础。  在刘彦宗等汉官建议下,宗望在南京主要采取了两点对策:一是借鉴辽国的南面官制度,使用汉官来管理地方事务。“平州既平,宗望恐风俗糅杂,民情弗便,乃罢是制(猛安谋克)。诸部降人,但置长吏,以下从汉官之号”。二是在平州组织举办科举取士,“急欲得汉士,以抚辑新附”。金国初期的科举取士并不在上京举行,也不定期,而是由金军统帅根据实际需要,在各地择机举办,于是,便有了所谓“渖(沈)州榜”、“平州榜”、“定州榜”等。不过,这种科举取士由军事统帅主管,属于临时决定,既无程序也无制度,尤其是对于应试人员还带有一定的强制性,所以,效果肯定是要打折扣的。  但不管怎么说,宗望在南京所尝试推行的一系列政策,还是比较得民心的,因而,金人很快便在平营滦三州站稳了脚跟。
  @才有梅花便不同
10:44:06  好贴,行文现代语言少一点点就更好了。  -----------------------------  谢谢!
  宗望占领平、营、滦三州后,获知张觉已逃入燕京,藏在常胜军中,于是派人持公文到燕山府,向王安中索要张觉,说:“我讨叛臣,城破今不见,走在南朝,当还我。”王安中急忙上奏朝廷,请示如何处理。宋徽宗下达密诏,让王安中将张觉隐藏起来,不要交给金人,就说不知道此人哪里去了。  宗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当然不相信,遂派人继续索要,并且态度很强硬。王安中扛不住了,只好又请示朝廷。宋徽宗干脆下诏说,让王安中杀一个模样类似张觉的人,送给金军,以平定事态。  张觉替身的头颅很快便送到平州来,宗望让刘彦宗辨认一下。刘彦宗与张觉都是前辽国汉官,彼此很熟,刘彦宗一看就认出这是假的,不是张觉本人。  宗望大怒,立即派人再赴燕京,措辞严厉地对王安中说:“此非张觉也,张觉自藏于王宣抚的甲仗库里。你若不给我,我则举兵自取之。”此时,金军主力尚集结未散,战争气氛很紧张。王安中急忙上奏说:“必不发遣,恐启兵端。”  宋徽宗有些恐惧不安,于是,紧急召集王黼、蔡攸、梁师成等人进行磋商,最后迫不得已,决定斩杀张觉。此时,童贯已受冷落,遵旨致仕,回家休养,没资格参与政事了,其河北河东宣抚使职务由谭稹接替。郑居中已去世,其枢密院使职务由蔡攸接替。  王安中接到密旨后,派人将张觉带到宣抚司,向他“数其过,逼之行刑”。张觉“语殊不逊而死”。张觉被缢杀之后,以水银渍其首,“函送平州”,交给宗望。同时,也将张觉的两个儿子一并送到平州,交给宗望。  消息传开后,“燕之降将与常胜军上下皆为之泣”。郭药师公开对人很愤慨地说:“金人欲要张觉,朝廷就与之,若求药师,亦与之乎?若来要药师,且奈何?”张令徽等将领对宋朝也很寒心,甚至恨得咬牙切齿。从此,常胜军上下对宋朝开始产生二心。  王安中心里也很惧怕,他上书朝廷,请求免去其燕山府职务,将其调回京师,宋徽宗并没答应。  郭药师是辽东显州(今辽宁北镇市)人,显州是辽国名郡,距离金人的大本营阿芝川并不远,金人一开始打算将燕京之地的富户和仪物都迁移到显州,打算在显州立都。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南下入侵中原之意,“及觉邀其辎重仪物,且得中原与觉诏诰等,始怨”。  张觉事件是一个历史转折点。从此,金人开始怨恨宋朝,认为宋朝不讲信用,破坏盟约,并产生了报复之意。他们曾扬言道:“中国与大辽誓好久,一旦灭之,我如何哉!今设盟才罢,诱张觉毁我仪物等,使我立国不得,要当取中国法物仪仗来立我国。”  令人遗憾的是,宋朝的决策者们对于金人的怨恨与报复心理,了解的似乎并不充分,也并未引起高度重视与警觉。  解决了张觉问题后,宗望又多次派人去燕京索要“燕人之归者”,王安中则回答说:“郡邑浩瀚,莫知所往,已指挥根括发遣。”宗望四次派使者去往燕京,反复索要。王安中等燕山府官员们哪里知道,金人使者来到燕京的真正目的,是刺探军情以及仓库虚实。  同时,宗望还派人密赉文字到燕京各地,诏谕原辽国的文武官员投靠金国,他承诺:“若复归金国者,旧上超官转三资格任用。”燕京地区还有不少因穷困而“不得赴朝廷换官”的原辽国官员,如赵公严、赵公伦、姚企望等,他们看到金国诏谕后,“皆越境”投靠金国而去,这些人后来在金国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不久,宋徽宗专门下了一道御笔,特许赵良嗣享有节度使俸禄。也许,宋徽宗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处理平州张觉问题上犯下了一个严重错误,而赵良嗣的观点是正确的。可是,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实来看,宋徽宗对这次所犯错误的认识并不很深刻。
  顶  
  八十马扩建言  一一二三年十二月(宋宣和五年,金天辅七年),金太宗任命五弟国论勃极烈完颜杲(斜也)为谙班勃极烈,这等于立下了皇储,确定了皇帝接班人。同时,又任命金庶长子完颜宗干为国论勃极烈,相当于握有实权的国相。随后,派遣富谟古和李简以正副国信使身份,赴大宋告哀。  宋徽宗得知后,以张璩为大使、马扩为副使,令他们到北方边境上迎接金使。宋朝对外国使者一向很重视,对迎来送往都要做出细致的安排。马扩一行首先来到燕京,到燕山宣抚司拜见王安中。  此时,燕京城里政治气氛很凝重。斩杀张觉父子,对以郭药师为首的常胜军上下震动很大,他们对大宋朝廷相当失望,怨声载道。对燕京这种不太稳定的政治局面,王安中感到惴惴不安。  马扩与王安中就燕京目前的形势,以及面临的主要任务,进行了一番交流。马扩问:“燕山地区是大宋的新边疆,形势很复杂,不知王安抚有何打算?”  王安中回答说:“当务之急,是解决常胜军占领民田之事。现在已有不少燕人从金国逃回来,可是田地却被常胜军占去,这个矛盾目前很突出,已经爆发出了不少事端。我已与郭药师约好,来年夏天,常胜军交回一部分民田。同时,也要减少常胜军的薪饷,以缓解财政压力。”  马扩认为,这些还不是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他认为,要想将燕山地区治理好,“必知所以治之之序”,即必须首先弄清楚治理要点的先后顺序。  王安中表示愿闻其详。  马扩说:“我以为,当前首先要抓好修缮篱落之事,其次是招集流民,第三是置备弓箭手,最后才是解决常胜军所占田亩之事。至于减少常胜军薪饷之事,尤宜款缓,要等到他们开辟田亩就绪之后,才可以实行。  当初,我刚来燕京时,诸路正规军兵马有十五六万人之多,除了童宣抚回京时带回一部分外,燕京应该还有八九万人马。可从中选出三万备战,还剩下五六万,除了用于各地驻守外,可用来搞施工建设的人马至少会有三万多。将这三万人马分成四部分,分别派到蓟、景、檀、顺四州去,同时,再在各州招募雇佣人员一万左右,这样每州城可得人力两万余人。将这些人马有效组织起来,修筑城墙,构筑防御工事,算计起来,每州工费不过五万缗,再加上五万缗奖金,总计也就是四十万缗,一个月便可完工就绪。城防坚固,则边疆才可长守;城池修缮,则人心自然安定。所以说,要想迅速将百姓安抚好,修缮篱落是最要紧之事。”
  @OCEANRIVER
23:22:06  顶  -----------------------------  谢谢!
  写得很精彩。
  王安中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应。他觉得,马扩对燕京情况根本就不了解。目前,驻守在燕京的官军仅有七千人马,哪来的八九万人马?常胜军倒是有几万人马,可除了郭药师谁能指挥动?郭药师能让常胜军去修缮城池吗?再说,所需经费从何而来?  马扩继续侃侃而谈:“燕京地区自从女真入关以来,有许多军民士卒为避战乱,逃窜到山谷之间,应该将他们招诱回来,让他们回到各自的田园中去,这就是第二策,招流民之策。自战争爆发以来,燕京地区的田地大都荒芜,应该招置缘边弓箭手,像陕西实行新边法一样,面向社会,广泛招募武勇少壮之人,不分民族,分给他们每户两顷五十亩田,发给他们耕牛、战马和种子,建立起一套有效管理体制,这样,不仅荒田得到耕种,而且也可以借助兵威守边,以压服新附之民心,这就是第三策,置弓箭手。对于常胜军掌握的田亩不能一下子收回,对其薪饷更不能突然减免,使他们对朝廷“无所恋”,可以把以前契丹用来放牧牛马的田地交给常胜军使用,也依照弓箭手的办法发给他们耕牛和种子,让他们自己耕种,自己收获,等到两年后,再逐渐减免薪饷,逐步收回他们手中的民田,这样既无侵夺民田之患,又有开垦屯田之功,何乐而不为呢?等到塞外战争结束之后,再商讨裁军事宜。以上各点,我认为都是治理燕山很关键的策略。”   王安中回答说:“现在,常胜军占据民田,与民众矛盾日益尖锐,已引发许多事端,若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会影响本地区之社会稳定。而且,燕山地区的天荒旷土皆为常胜军所占,已无复措画。不过,如公所论,都是很好的策略,可惜现在还无法实行,待以后再逐步实施吧。”  马扩见王安中颇有畏难情绪,便不再多言。他心里忽然隐隐产生出一些莫名的失落,他感觉王安中这人魄力不够,能力不足,而燕山地区又面临着重重危机,如此下去,必出大事。  宣和六年(1124)正月初六,马扩陪同金国使者来到东京。金使将讣书呈上,宋徽宗下诏,为金国皇帝的驾崩辍朝五日,以示哀悼。为表达对金国皇帝的沉痛悼念,宋徽宗还特意在皇城内东门别次里穿上丧服,以示志哀。
  @红酥手90
17:06:04  写得很精彩。  ---------------------------多谢鼓励!
  转眼间便到了上元节,每年的上元节观灯,都是东京城一大盛事,宋徽宗都要登上宣德楼与民同乐。  上元节即正月十五,我国古代很早便有在这天晚上燃灯的习俗,称作上元节或灯节。古人很重视“三元节”,上元是正月十五,中元是七月十五,下元是十月十五。《宋史》说:“三元观灯,本起于方外之说,自唐以后,常与正月望夜开坊市门燃灯。”  “三元观灯”的形成,似乎与佛教、道教都有一定的关联。到北宋时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燃灯习俗已演变成花灯展览,宗教的色彩与意味已变得很模糊,灯节已与社会文娱活动融合到了一起,已成为社会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  宋太宗淳化元年(990)六月,朝廷下令停止中元与下元灯展,要集中力量办好上元灯展。上元灯展,要连续举办五天,“上元五夜灯”已成为宋朝的一种规制。如何办好上元灯展,已成为东京开封府的一件大事。实际上,上元灯展已经成为东京城标志性的盛大节日之一。  北宋中期以后,朝廷在上元节安排了三天法定假日,以便于官民同乐。这一政策,有力推动了上元灯节的发展。每到上元佳节,东京城里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御前大街上,灯市更是绵延数十里。市民都涌上街头,来到宣德楼前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此情此景,令王安石都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用诗来进行描绘:“车马纷纷白昼同,万家灯火暖春风。”  到了宋徽宗时代,上元灯展更是辉煌壮观,盛况空前。为了办好灯展,自头一年的腊月十五开始,便在景龙门一带预展,称作“预赏”,而且灯展的活动内容也更加丰富。《东京梦华录》对此有详细记载:“正月十五日元宵,大内前,自岁前冬至后,开封府绞缚山棚,立不正对宣徳楼,游人已集御街两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声嘈杂十余里。------奇巧百端,日新耳目。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宣徳楼上,皆垂黄縁,帘中一位乃御座,用黄罗设一彩棚,御龙直执黄盖掌扇,列于帘外。两朶楼各挂灯球一枚,约方圆丈余,内燃椽烛,帘内亦作乐,宫嫔嬉笑之声下闻于外。------万姓皆在露台下观看,乐人时引万姓山呼。”  每年面对此时盛景,宋徽宗都是喜气洋洋,心花怒放。但是,今年情况则不同,今年他有些郁郁寡欢,不是因为金国皇帝的去世,而是因为平州张觉事件。平州张觉事件,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沉重的一个阴影,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失败感。他知道,收回平营滦三州的愿望已经彻底化为了泡影。  这天晚上,宋徽宗与郑皇后正在宣德楼上观灯,一个突发事件,让宋徽宗心情更加糟糕。这个突发事件,详细记载在蔡京的儿子蔡绦所写的《铁围山丛谈》一书中。  按照规定,天子御楼观灯,开封府尹则必须在西楼下安排警卫人员,以保障皇帝的安全。可不知为什么,那天,在西楼下似乎并没安排警卫。当时,宋徽宗独自站在西楼窗口下,身旁也没有宦官跟随,窗外是灯光万盏,人群熙攘,隔着重密的帘幕,下面的百姓不可能看见宋徽宗正站在窗口那里。  可是,突然间,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跃出。据《铁卫山丛谈》记载,那人的情况是,“缁布衣,若僧寺童行状”,那人用手指着帘幕,大声对宋徽宗说:“汝是耶,有何神?乃敢破坏吾教。吾今语汝,报将至矣!吾犹不畏汝,汝岂能坏诸佛菩萨耶?”
  当时,现场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些话,“皆失措震恐”。很快,那人便被皇宫警卫人员抓获。宋徽宗命中使传旨,“令天府亟治之”。接着,宋徽宗亲临审讯现场,那人又对宋徽宗说:“吾岂逃汝乎?吾故示汝以此,使汝知无奈何吾教尔。听汝苦吾,吾今不语矣。”  于是,审讯人员对那人“箠掠乱下,又加炮烙,逼询其谁何”。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那人竟“略不一言,亦无痛楚之状”。宋徽宗更加气愤,令人赶快去请宋冲妙羽士过来。宋冲妙善行天法,很有名,世称宋法师。  宋法师对此也感到很神奇,他急忙来到现场,看了看,竟然也很无奈地向宋徽宗禀奏道:“臣所治邪鬼,此人者,臣所不能识也。”  审讯人员只好对那人继续上刑法,“断其足筋,俄施刀脔,血肉狼藉”。然而,“至暮,终不得为何人,遂狱尽之”。  这个突发事件,让宋徽宗心里很不痛快,“上大不怡,为罢一日之欢。” 蔡绦在文章最后很感慨地说:“呜呼!浮屠氏实有人。”  对于佛教与道教,宋徽宗的态度是很鲜明的,即贬斥佛教、尊崇道教。中国历史上曾发生过四次灭佛运动,即北魏太武帝真君七年(446)、北周武帝建德三年(574)、唐武宗会昌五年(845)和后周世宗显德二年(954),佛教史上称之为“三武一宗”法难。宋徽宗虽然没实行过灭佛之举,但他对佛教的确也造成过伤害。  宋徽宗笃信道教,特别是在政和、宣和年间,他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大规模崇奉道教。政和六年(1116),宋徽宗听信道士林灵素编造的虚妄神话,相信自己是“上帝之长子”神霄玉清王下凡,号“长生大帝君”。第二年,宋徽宗下诏通告全国,改天宁万寿宫为神霄玉清万寿宫,在殿上设长生大帝君像。四月,宋徽宗对道录院说:“朕乃昊天上帝元子,为大霄帝君,睹中华被金狄之教焚指炼臂,舍身以求正觉,朕甚悯焉,遂哀恳上帝,愿为人主,令天下归于正道。帝允所请,令弟青华帝君权朕大宵之府。朕夙夕惊惧,尚虑我教所订未周,卿等可上表章,册朕为教主道君皇帝。”于是,群臣与道录院上表册之。但此尊号只适用于教门章疏,而不施行于政事。  宣和元年(1119)春正月,宋徽宗下诏:“佛改号大觉真仙,余为仙人、大士之号。僧为德士,易服饰,称姓氏。寺为宫,院为观,即住持之人为知宫观事。”不久,又改称尼为女德。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林灵素在背后谋划和怂恿的。林灵素对佛教似乎很有仇恨,他“欲废释氏”,请求宋徽宗给佛号全部改名,“故有是命”。  废佛一事,在佛教界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仅各地僧侣不断反抗,而且朝廷大臣对废佛态度也很不一致,有的支持,有的反对。这年十一月,林灵素因故遭到罢斥流放,不久被赐死。废佛闹剧,到宣和二年(1120)六月即告结束。宋徽宗迫于内外压力,不得不专门下诏,恢复寺院和僧尼称号。  可是,宋徽宗因废佛而对佛教界造成的伤害,恐怕不是一道诏书就能修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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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关注云中  上元节晚上,宋徽宗在宣德楼西窗观灯,遭到一不明寺僧攻击一事,影响很坏,但最终却不了了之。这事,让宋徽宗生了一天闷气。作为一朝皇帝,宋徽宗还是比较有度量的,他很快便从此事中走出,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令他很不愉快的小插曲而已。  现在,宋徽宗正密切关注着云中地区,如何收回山后那一府八州土地,是萦绕在他心中的头等大事。平营滦三州已经化为泡影,不能再让云中那片土地也化为泡影。云中与平营滦不同,金国先皇帝生前曾拒绝将平营滦割还给大宋,但他答应将云中土地割还给大宋。  对于收回这片土地,宋徽宗抱有很大的希望。他早已预置了云中府路,包括一府(云中府)八州(武、应、朔、蔚、奉圣、归化、儒、妫)。目前,谭稹负责办理与金国交割事宜。  本来,收复燕云十六州一事,一直由童贯与蔡攸负责运作。可是,童贯、蔡攸自燕京回到朝廷后,“颇失帝意”。宣和四年(1123)七月,王黼、梁师成见有机可乘,遂联合举荐谭稹接替童贯,担任河东、燕山府路兼河北路宣抚使。宋徽宗欣然同意,令谭稹尽快进驻河东,“交割金人所许山后之地”。  谭稹与王黼、粱师成关系密切,素与童贯不和,谭稹的威望与势力都无法与童贯相比,宋徽宗担心童贯会干扰谭稹,不利于谭稹开展工作,不久又下诏,令童贯依前太师、神霄宫使名义致仕。  金虽然答应将太行山后那片土地割还给大宋,可是,还没来得及办理交割,他便去世了。吴乞买继位之初,认为“先皇帝尝许之矣,当与之”。但西南、西北两路都统宗翰,上书表示反对,他甚至亲自返回上京,当面向金太宗吴乞买陈述己见。宗翰说:“先帝初图宋协力攻辽,故许以燕地。宋人既盟后,复加币以求山西诸镇,先帝辞其币而复与之,盟曰:无匿逋逃,无扰边民。今宋数路招纳叛亡,累疏姓名索之,而不肯遣。盟未期年,今已如此,万世守约,其可望乎?且西鄙未宁,割付山西诸郡,则驻军失屯据之所,将有经略,或难持久,请勿与之。”  金太宗觉得宗翰所言很有道理,很有战略眼光,遂改变主意,遣使去大宋,答应只割让武、朔二州。
  @红酥手90
06:32:50  顶贴。  -----------------------------  谢谢!
  宗翰离开云中回上京期间,朔州节度使韩正、应州节度使苏京和蔚州土豪陈翊等人,皆秘密派人来太原联系宣抚司,表示愿意纳土回归大宋。谭稹大喜,遂“招降之”,三州于是“争相叛金”,归降大宋。   宋徽宗闻讯很是兴奋,马上将朔、应、蔚州改名为朔宁军,令谭稹赶紧派兵前去镇守。谭稹派河东将领李嗣本和耿守忠,率军前去守御。  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谭稹便招降了朔、应、蔚三州守将,将这三州土地全部收回,这让他感到很得意。  然而,此时的云中地区形势很复杂。金军已扩展到西夏边境,西夏皇帝李乾顺感到面临严重威胁,他不敢继续收留天祚帝了。天祚帝于是黯然离去,重新回到夹山,仍打算组织军队东山再起。李乾顺为求自保,决定向金国称藩,金国表示同意。  西夏称藩后,金国答应将下寨以北、阴山以南、伊实伊喇图鲁泺以西的大片土地,割让给西夏。西夏则保证不再救援天祚帝,“若天祚帝至其境,即当执送”。  为进一步落实与西夏之和议,宗翰又派遣撒卢母秘密出使西夏,将答应割让给西夏的土地具体细化为:天德、云内、武州以及河东兜答、斯剌、曷董、野鹊、神崖、榆林、保大、裕民八馆,另外还有河西的金肃、河清二军。宗翰提出的条件是,西夏必须出兵进攻麟州(今陕西神木),以牵制河东之势。宗翰做出这样部署的目的,是要张网擒拿天祚帝。  金国与西夏之间的这些秘密交易,宋朝并不知情。事实上,金国已答应将云中一部分土地割让给西夏。然而,谭稹并没把主要精力放在交割云中这件事上,他的心思主要用在国内。在他刚上任不久,便听到许多反映常胜军和郭药师的负面问题,他立即上奏给宋徽宗。随着常胜军军力日渐扩大,他们逐步占据了燕山大片土地和主要关口。作为常胜军统帅的郭药师,飞扬跋扈,欺上瞒下,经常不听燕山府节制。人们私下里议论说,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很可能变成第二个安禄山。  这个问题,引起了宋徽宗的进一步警觉和不安。其实,詹度曾多次密奏,说郭药师人品低劣,心怀叵测,很不可靠。宋徽宗也早想解决,可是一直苦于胸无良策。  谭稹经过一番考察与思索,向宋徽宗建议,在河东另外组建一支五万左右人的队伍,主要招收云、朔一带的汉民,让他们分别屯守在各州县要害之地,号为义胜军,让李嗣本和耿守忠担任正副统帅,以此来抗衡常胜军,也可使郭药师有所畏惧。宋徽宗觉得谭稹这个建议很好,很快便予以批准。
  李嗣本和耿守忠都是河东守将,他们对云中地区的地形人口等情况都比较熟悉。接到命令后,他们立即展开招兵工作。他们从“归朝人”中选拔那些少壮者,登记名号,建立军籍,发给军饷。  宋朝有所谓“归正人”、“归明人”与“归朝人”之说,这些人都是一些特殊的群体,是宋朝在处理与周边少数民族及其国家政权关系中形成的。归正人,是指原是中原人、后来陷入番邦、而后来又复归中原者,是自邪而归正之人。归明人,是指原不是中原人,是中原之外的少数民族,来归中原者,是自暗而归明之人。归朝人,则专指原系燕云地区的汉人而归宋朝者。  由于连年战乱,燕云地区产生了大量流民,他们现在基本都属于“归朝人”,符合招兵条件。于是,他们都纷纷前来报名,加入到义胜军队伍中来。义胜军士兵的优厚待遇,甚至还吸引了不少常胜军士兵偷偷跑来入伍。  郭药师对义胜军的建立很恐慌,特别是自己队伍中不断有军士偷偷前去投奔义胜军,这让他很头疼。为避免事态扩大,他下令在所有士兵的脸上加刻常胜军标记,以防止他们逃跑。这个做法引起了常胜军士兵的不满,弄得人人抱怨,军心不稳。  常胜军主要由三部分人组成,一是原辽国东京道汉人,二是渤海人,三是原南京道汉人。而义胜军主要是由燕云汉人所组成。  义胜军的优厚待遇不仅让常胜军不满,更让宋朝的官军大为不满。燕云汉人作为“归朝人”,他们在宋军官兵眼中仍然是“番人”,是“汉儿”,他们时常遭到宋军官兵的白眼。当时,根据朝廷政策,义胜军的月粮和服装是其他官军的两倍,而且官军吃陈粮,而义胜军却吃新粮,官军上下心里都很不平衡。官军士兵路上遇见义胜军士兵,经常辱骂他们:“汝番人而食新,我官军也而食陈,吾不如番人也?吾诛汝矣!”这些燕云“汉儿”们“闻之惧”。  宋军官兵经常当面以“番人”来辱骂燕云汉人,从不将他们看成是同族人,认为他们是“非我族类”。这样造成的结果是什么呢?燕云汉人无法从宋人这里找到认同,他们必然“其心益贰,俟衅且发”,在后来爆发的宋金战争中,他们纷纷背叛宋朝投降金军,也就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不仅是宋军官兵对燕云汉人很不友好,就是宋朝老百姓,对燕云汉人也很不尊重,也视他们为“番人”。而宋朝朝廷对待燕云汉人的态度其实也很暧昧,既猜忌他们不信任他们,又想拉拢他们利用他们。
  追上了,记号下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燕云汉人对待宋朝的态度也很复杂,特别是在辽国覆亡之时,他们有的向往宋朝,有的怨恨宋朝,有的刚开始对宋朝抱有希望,但后来看了宋朝政策后则转为失望,乃至绝望。  宋朝收复燕山地区后,在政策上存在着致命缺陷,归根结底是不得燕山民众之心。当时,有个名叫许采的人曾总结说:“失燕人心者有三:一换官,二授田,三盐法。换官失士人心,授田失百姓心,盐法并失士人百姓心。”  宋朝之所以采取“换官”政策,目的是笼络燕云地区的上层汉人,以巩固宋朝在这一地区的统治。这个政策也从另一方面反映出,宋朝对燕云上层汉人是不信任的。不然,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留在原地继续为官呢?“换官”带来的结果并不好,许多上层汉人都投向了金人。这一政策的危害性,并没引起宋徽宗与朝廷大臣的注意。  “授田”政策的危害最明显,燕山府知府王安中已经注意到了,但要彻底解决,难度很大,因为郭药师与常胜军是这一政策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肯定是要进行阻挠的。  最失民心的便是“盐法”。辽国后期,燕云地区的税负并不重,老百姓的经济负担普遍比较轻。宋朝接管燕京地区后,在此实行和内地一样甚至更高的官盐制度。“旧虏中每贯四百文,得盐一百二十斤。提举官都不念新附之民,贪功生事,每斤至二百五十文足,或二百八十文足”。如此高的盐价,如此大的反差,宋朝政策所得到的结果,只能是民心尽失。  无论是常胜军还是义胜军,他们从上到下,从军官到士兵,对宋朝并没有什么深厚感情。他们自认为是辽国人,因为辽国已亡,他们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投靠了宋朝。可是,宋朝人却不断嘲弄他们,侮辱他们,对他们的汉人身份不予认同,这必然导致他们心理失衡,使得他们的立场与观念极不稳定。历史条件造就了他们,他们如同无根的墙头草,只能随风而摇摆。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宋徽宗与他的大臣们对此却缺乏认识,宋徽宗竟希望依靠常胜军与义胜军来保卫大宋的北部边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宋徽宗在政治上是多么幼稚与可笑。一旦边境爆发战争,燕云汉人占大多数的常胜军和义胜军,他们能为宋朝卖命吗?后来金军突然入侵,花了大量军费培养起来的常胜军与义胜军,果然全都投降了金军。
  顶贴。楼主写得很客观。原以为金是侵略者。读罢之后才知道宋朝外交有致命错误。
  宣和五年(1124)四月初,宗望从金国南京(平州)派出使者,来宋朝河东宣抚司找谭稹,请求借军粮二十万斛。金使说,这是前任宣抚司曾答应的事。  谭稹感到很为难,回答说:“二十万斛粮食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再说,自我来宣抚司后,我就从没看到答应借给你们军粮的片纸只字,所以这事很难办。”  金使解释说:“借粮之事,是贵朝使者赵直阁在去年四月亲口答应的。”  谭稹一听是赵良嗣口头答应的,便没好气地说:“口头答应岂能为凭?那你们去找赵良嗣要吧。”  当时,金军的确缺乏军粮。因为自金国咸州(今辽宁开原)以南、苏州(今大连金州)、复州(今大连瓦房店市)以北地区,那年“年谷不登”,民间饥荒严重,以至于“有鬻其子者”。金太宗下诏,该地区“其应输南京军粮,免之”。  宗望对谭稹的态度极为震怒。他觉得,宋朝一贯出尔反尔,不断戏弄女真人,像这样的邻国,怎么可能成为友好邻邦呢?应寻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  七月中旬,西夏首先出兵,进攻已在宋朝控制之下的武、朔二州,因为这两个州,金国曾答应割让给西夏,而被宋朝抢先占领了。对云中地区,西夏早就有觊觎之心。谭稹对此毫无防备,他急忙令李嗣本率义胜军迎战,交战数次,各有胜败,但西夏兵一直不肯撤退。  西夏此次出兵,是从金肃州(今内蒙古准格尔旗西北)、河清军(今内蒙古东胜北)渡过黄河,一路攻占了天德军(今内蒙古额尔登布拉格苏木北)、云内州(今内蒙古土左旗西北)以及河东八馆(即兜答、厮刺、曷董、野鹊、神崖、榆林、保大、裕民八馆,在今山西西北部一带)。西夏这次出兵,是应宗翰之约,“尽陷其地”的。可是,宋朝对这些情况似乎一无所知,或者是有所知而无所备,显得处处被动。  八月初,宗翰从上京回到云中(今山西大同),他与宗望相约,分别出兵,赶跑了朔州孙团练和应州节度使苏京,杀死蔚州守臣陈翊。李嗣本率义胜军迎战金军,结果是不堪一击,一触即败,狼狈逃窜。金军重新夺回朔、应、蔚三州,接着又相继攻陷飞狐与灵邱。飞狐与灵邱二县,本是宋朝从辽国手中夺取的,现在也一并丢失了。  此时,谭稹正坐镇太原,他对金军动向缺乏清醒的认识,坐视金军攻城掠寨而束手无策。他只知道忙于搜罗奇珍异宝,金银珠玉,以饱私囊。当时许多人认为,他“久之事不成,怯弱退败,尤玷中国威灵”。宋徽宗闻讯,“怅然不乐”。  宗翰与宗望此举,很明显地表现出他们有拒绝交割山后之意。不久,宗望派人给谭稹送来一份文牒,对谭稹大加指责,主要指责三点:一、招纳叛人张觉;二、收留原辽国外逃人口与职官;三、拒不给付曾许诺的二十万斛军粮。  金人对谭稹的不满,就是对宋朝的不满。这种不满情绪似乎越来越强烈,宋金关系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这时候,童贯与蔡攸坐不住了,他们趁机入宫进言,建议罢免谭稹。对于金人所指责的三件事,责任在谁,宋徽宗和他的大臣们其实都很清楚。宋徽宗想来想去,觉得只能让谭稹来做替罪羊,别无他法,于是以谭稹“处置无方”为由,免去其太尉与宣抚使职务,贬为顺昌军节度副使。宋徽宗将全部责任推到谭稹身上,希望以此来消除金人对大宋的怨恨。  接着,宋徽宗重新起用童贯,让他重领枢密院事,继续担任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以太原知府张孝纯为宣抚副使。  宋徽宗令童贯立即启程,赶赴太原,赶紧想办法缓和与金国的紧张局面,继续努力争取交割云中地区的土地。同时,宋徽宗还交给童贯一个外人无从知晓的秘密使命,即寻找机会,迎候天祚帝来大宋。
  八十二王黼下台  宣和六年(1124)八月,宋徽宗以收复燕云失地为由,颁布诏书,大赦天下,诏书中说:  禁暴者以不杀为武,本仁义以行师;域民者以博爱为公,兼威怀而示德。朕绍承丕绪,统御庶民,诞膺厥邦,昭上帝溥将之命;克笃前烈,恢前人燕翼之谋。兴念燕云,久沦胡虏,故家望族,散依四貊之酋;广谷大川,阻隶九畿之籍。寝移巢穴,窃据封圻,方艺祖肇,基实轸恤,民之虑逮,神考嗣服。深惟复古之图,欲成继代之勋,必大因时之利。  蠢兹戎丑,辄背世盟,既种落之内讧,复神人之切愤。惟春秋以王者大一统,方隆广覆之恩,而要荒知中国有圣人,咸起来苏之望,整我师旅,彻彼土强,寒律收威,见天心之助顺;壶浆载道,知人意之乐从。未阅再期,悉平两路,冈峦靡迤,东逾碣石之封;亭障骞翔,西轶榆溪之阻。分州画野,兴教厚民,拯百年涂炭之馀,咸跻寿域;还五政衣冠之旧,复睹华风。一新象纬之清明,丕变群情之怿悦。  自今以始,永绥夷夏之宁,与物为春,均霈遐迩之泽,可大赦天下。於戏 !兼弱攻昧,辟土宇以昭章;发政施仁,浃海隅而丕冒。咨尔有众,咸体朕怀。  宋徽宗忽然颁布这样一道诏书,其用意何在?很显然他是有针对性的。他应该不是针对国内,也不是针对燕云地区,而是针对当时突然紧张起来的宋金局势。换言之,宋徽宗是想借此向金国传递政治信息。通过这道诏书,宋徽宗至少传达出了这样几点信息:第一,大宋收复燕云地区,仅仅是为完成一种历史使命;第二,除了收复燕云地区外,大宋对其他地区没有兴趣;第三,大宋希望从此与邻国保持和平友好关系。  宋徽宗的这番政治用意,在金国似乎并没产生什么反应,也没发现有任何回应。也许是因为当时金国上下都很繁忙,没有人注意到宋徽宗的这份诏书。或者是有人看到了,但毫无深入解读的兴趣,因为此时金人对宋徽宗已很不信任。然而可悲的是,宋徽宗对此并不知道。  谭稹被撤职后,作为谭稹的举荐人与政治后台,王黼感到压力越来越大。虽然他名义上仍然是太傅,仍然为三省长官,但实际上宋徽宗对他已日渐冷淡,许多事情已不让他插手,这让他每天惶恐不安。紧接着,宋徽宗开始对朝廷高层人事进行调整。  这年九月,宋徽宗提拔白时中担任特进、太宰兼门下侍郞即右相,提拔李邦彦担任少宰兼中书侍郎即左相。不久,又任命赵野为尚书左丞、翰林学士承旨宇文粹中为尚书右丞、开封府尹蔡懋同知枢密院。这些人,加上领枢密院事的蔡攸,一起构成当时宋朝政府高层决策团队。   白时中(?---1127)是寿州寿县(今安徽寿县)人,登进士第,历任吏部侍郎、尚书右丞、中书门下侍郎等要职。政和年间,他曾经担任过春官,负责编辑地方上奏的各种祥瑞。他做事很认真,当无法用文字来描绘那些祥瑞时,他就用图画来表述。他呈送的《政和瑞应记》以及《赞》,曾获得蔡京好评,宋徽宗也很喜欢,后来他便以此平步青云。他与蔡京的关系一直很好。  关键时刻,宋徽宗让白时中这样的只懂得献媚的文人出任宰相,这只能说明,宋徽宗的用人之道的确存在问题。作为一个领导者,其领导水平的高低,往往通过其所用之人就能很鲜明地反映出来。
  @红酥手90
20:40:04  顶贴。楼主写得很客观。原以为金是侵略者。读罢之后才知道宋朝外交有致命错误。  -----------------------------  谢谢红酥手!
  左相李邦彦(?一 1130年),即所谓"李浪子"、"浪子宰相",也不是什么“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人物。他是大观二年(1108年)进士,长相很俊爽,“为文敏而工”。他“生长市井,习惯猥亵卑鄙,应对便捷,善调笑谑骂,能踢蹴鞠,经常以街市俚语为词曲,人争相传唱,自号李浪子”。  近几年来,李邦彦与王黼一直不断争宠,他处处与王黼作对。王黼主张收复燕京,他则反对出兵北伐。王黼在陪宋徽宗曲宴时,经常亲自登台演出粗鄙节目,“以献笑取悦”,“太子闻而恶之”,于是,王黼与太子赵恒之间便产生了矛盾。王黼见郓王赵楷得宠,遂暗中谋划企图废掉赵恒,立赵楷为太子。李邦彦则针锋相对,旗帜鲜明地捍卫赵恒的太子地位,并最终取得胜利。  李邦彦是一个有奋斗目标的人。在太学读书时,他学习勤奋成绩优异,从“外舍生”升为“内舍生”,又升为“上舍生”,直至“上舍上等”,“上舍及第”。踏入官场后,他很善于交际,很善于奉承,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官职不断升迁,从秘书省校书郎开始,一步步升迁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承旨、尚书右丞、尚书左丞,直至现在担任了左相。他曾说自己要“赏尽天下花,踢尽天下球,做尽天下官”。  现在,李邦彦见“总领三省”的太傅王黼虽然已经失宠,但还没去职,遂私下里悄悄与蔡攸密谋,打算弹劾并罢免王黼。
  王黼失宠,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推荐谭稹失察,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也许是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宋徽宗突然发现,王黼与梁师成居然是邻居,而且两家还有便门想通,宋徽宗“始悟其交结状”。任何朝代,大臣与内侍相交结都是犯忌讳的,皇帝对此都很敏感。  朝官不得交结宦官,宦官也不宜与朝官交结,这是宋代防范宦官专权的一条重要原则。按照规定,两者若相互往来,将受到惩处。然而,宋徽宗时期,特别是宣和以来,宦官与朝官相交结,已成为一种普遍风气。当时,士大夫几乎无不奔走于宦官之门,"相习成风,皆以附内侍为荣"。但凡权势显赫的宦官,无不门庭若市,他们"各立门户,公受货赂,以贩鬻官爵。"  自从收复燕京以来,王黼“益得志”。那是宣和五年(1123)十一月,王黼对宋徽宗说,他家的屏风生出一枚玉芝,“请上临幸”。宋徽宗很好奇,于是便来到王黼宅邸参观。王黼这套宅邸也是宋徽宗御赐的,坐落在京城西区宜秋门外,与粱师成宅邸对街,两家开了一个便门,以相往来。宋徽宗从便门先到梁师成家走了一趟,然后又回到王黼家观赏玉芝。  这时,王黼独自出门,“传旨及赐命,放散侍从百官。于是禁卫诸班直争愿见上,始谢恩,不肯散,因大詾詾”。听到外面有纷扰喧哗之声,宋徽宗在粱师成和谭稹的扶持下,走出庭院大门,对侍从百官们“抚谕之”,禁卫诸班直这才稍微安定。  这天晚上,宋徽宗在王黼家喝的酩酊大醉,话都不能说了,昏昏睡去。直到夜里漏上五刻之时,宋徽宗才醒来。宋徽宗没从皇宫大门回去,而是下令打开龙德宫与皇宫相连的一道夹墙,从“小门以过,内侍十余人执兵接拥”,“三衙卫士无一人得入者”。  这天晚上,皇宫里面气氛很紧张。“是夜,诸班禁从皆集教场,备不虞,几至生变”。  由于饮酒过量,第二天早晨,宋徽宗仍不能上朝御殿。不久真相大白,“人心始安”。这事影响很坏,“祖宗以来,临幸未之有也”。  宋徽宗之所以喝醉,大概是他觉得王黼太让自己失望了,心情不好因以致醉。当初,宋徽宗力排众议,破格提拔王黼,可以说对他是寄予了厚望。宋徽宗给王黼的待遇也最高,“恩数异于他相”,不仅赐给他宅邸,还亲自给他的宅邸命名为“得贤治定”,甚至又亲自给他题写了载赓堂、膏露堂、宠光亭、十峰亭、老山亭、荣光斋、隐庵等七块碑额。  王黼与粱师成在宋徽宗面前都很会表演。王黼才智出众,能言善辩,既善于揽权敛财,又善于巧言献媚,逐步赢得了宋徽宗的信任。而梁师成则是另一种风格,他愚讷谦卑,老实厚道,不能说不会道,但他善于察言观色,处事老道,也深得宋徽宗的宠信。近几年来,他二人在宋徽宗面前一唱一和,阳奉而阴违,可把宋徽宗给害惨了。  宋徽宗一场大醉之后,王黼不仅彻底失宠,而且其政治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楼主今天偷懒了!  
  不久,年仅三十五岁的御史中丞史何栗()挺身而出,他上疏弹劾王黼,连奏七章,列举了王黼奸邪专横、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巧取豪夺、骄奢淫逸等十五条罪状,请求朝廷罢免王黼,并按律治罪。  何栗,字文缜,仙井监(今四川仁寿)人,政和五年(1115)进士第一名即状元,颇得宋徽宗青睐。刚开始担任秘书省校书郎,后官职逐步提升。因为他博学强记,正直敢言,宋徽宗安排他担任御史台长官御史中丞。  王黼政治嗅觉很灵敏,他感到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于是在十一月初,他主动上章请求致仕,他在奏章中说:“陛下用臣不为不尽,任臣不为不专。缘臣薄祐,取戾阴阳,内积忧虞,外伤疲敝,扪心自悼,吊影生嗟,获戾天人,莫之可逭。倘许尽还印绶,退即里居,脱身于风波汹涌之中,收功于桑榆衰蹇之域,人非鬼责,少缓颠隮,永言此恩,是为终惠。”  宋徽宗很快便批准了王黼的请求,他在御笔中写道:“王黼陈乞致仕,其应恩人数、朝谒礼数等,一切并依蔡京例施行,仍给节度使俸”。这年,王黼四十五岁。  王黼是宣和二年(1120)十一月正式出任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即宰相职务的。其实,早在宣和二年六月蔡京退休前,他就已经深得宋徽宗信任,并开始掌控朝政大权。他采取罢方田、毁辟雍与医学算学、并会要和六典诸局等,一系列减轻赋税杂役和精简政府机构的改革措施,赢得了人们的好评,人们觉得他很有魄力,当时都称赞他为“贤相”。后来,他设置应奉局,自兼提领,以进贡皇帝为名,向各地官员摊派,要求进贡四方珍异之物,引起了人们的反感。这些东西,能到皇帝手中的也就是十分之一,其余都被他和粱师成瓜分。随着权力地位的巩固,他越来越专权霸道,恣凶稔恶,说一不二,对于与他看法不一致的大臣,他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迫害,“中外畏之,无敢言者”。所以,王黼罢官的消息传开后,“天下称快”。  蔡绦对王黼印象很差,他在《铁围山丛谈》中称王黼是“人妖”。王黼以朝廷出兵北伐收复燕京为名,成立了一个叫经抚房的专门机构,掌管从全国收集而来的免夫钱。“免夫者,谓燕山之役,天下应出夫调,今但令出免夫钱而已”,总共收集了六千二百余万缗。这笔钱本来应该储存起来“以备缓急”,可是至宣和七年春这笔钱已基本用完,只余下六百万缗。有帐可查的只有四千万缗,另有二千二百余万缗,“有司奏不知下落”。人们怀疑这笔钱被王黼“密以奉宴私者”,因为燕京告功之后,王黼匆忙奏请,将经抚房的文籍“尽取焚之”,所以,关于这笔巨款的下落,已“不得而稽考也”。   王黼当政四年,这期间宋朝发生了两件可谓轰轰烈烈的大事。这两件大事,对宋朝历史进程产生了相当重要的影响。一件事是平定方腊起义,发生在宣和二年(1120)至宣和四年(1122);另一件事是,出兵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发生在宣和四年(1122)至宣和七年(1125)。出兵收复燕云这件事,是在王黼的极力鼓动之下,宋徽宗才做出决定的。王黼非常想通过“身任伐燕之责”,来建立不朽之历史功勋。可是,历史的走向往往不能尽随人愿。  将王黼及其同党扳倒后,何栗因得罪了朝中某些权贵而再度被外放,以徽猷阁待制知泰州(今江苏泰州)。何栗也因此而官声益盛,这给太子赵桓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也为他后来得到赵恒重用奠定了基础。
  @海角愚叟
18:13:30  楼主今天偷懒了!  -----------------------------  多谢关注!
  八十三马扩赴云中  宣和六年(1124)十一月初,童贯派人去请保州廉防使马扩来太原,他准备让马扩与邠州观察使辛兴宗一起,去云中拜见宗翰,“议交割云中事”。童贯对马扩很欣赏,他认为与金人谈判,马扩是最合适的人选。  前不久马扩曾来过一次太原,与童贯见过一面。他是以送伴使身份,陪同金国大使富谟古、副使李简,来河东宣抚司拜见童贯。两个金使见完童贯之后,从太原直接取道云中回国。  童贯听说马扩去过燕京,便向他询问燕京情况。马扩于是就将自己与王安中的谈话内容,向童贯做了详细汇报,重点谈了谈“常胜军授田利害”,以及“所答王安中治燕次序”问题。  童贯听后有些吃惊,说:“吾窃虑常胜军将来为患,欲与削了,如何?”  马扩回答说:“如某至愚,亦知常胜军他日必为患。然而,自今女真顾虑未敢辄肆举兵者,盖忌此项军也。若遽削之,不唯金人窥觇,兼此军即便起变,是自引惹,莫若因而用之。”  童贯问:“其术安在?”  马扩回答说:“今药师之众,止是三万余人,多是马军武勇,太师诚能于陕西河东河北三路,选摘精锐马步十万人,分为三部,择有智勇,器识可及药师者,三分统之:一驻于燕山,与药师对营相制;一驻于广胜军或中山府;一驻于雄州或河间府。犬牙相临,使药师之众进有所托,退有所忌,则金人虽有他意,岂易敢前?”  童贯捋了捋颌下稀疏的胡须,说:“甚好,但十万人不易那儹,我当别有措画。”  马扩很感慨地说:“国家挫威,皆自延庆之遁,傥当时再起种师道,提许多西兵举事,却不至如此误国家大事!”  童贯闻听此言,默然不语。
  童贯很不愿再提起刘延庆遁逃之事,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有责任的。当时,刘延庆在撤军前曾向童贯请示过,童贯回答的模棱两可,让刘延庆据实而定。刘延庆被捕入狱后,审讯他的时候,他拿出一份有童贯和蔡攸二帅签名的允许其自行决断的手札,来为自己辩护,审讯于是不了了之,刘延庆无罪释放。后来,“朝议延庆丧师,不可不行法”,于是“坐贬率府率,安置筠州”。对于种师道,童贯同样也不愿提起,因为他们之见有矛盾,这是当时军内上层都知道的事情,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马扩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人与童贯的关系,可他仍然当着童贯的面提起这二人,而且批评一个表扬一个,童贯能默然不语,应该说就是很给马扩面子了。  几天后,马扩来太原报到,童贯向他下达了奔赴云中、与金人交割土地的任务。临行前,童贯特意召集李宗振、辛企宗、辛永宗、孙渥、姚友仲、杜常兰等十几名宣抚司幕僚与将官,举办了一场酒宴,为马扩与辛兴宗送行。这十几个人环列在童贯周围,以金杯酌酒,逐次第饮。  童贯说:“山前所任帅臣都非材,现巳生弊病,今若割得山后,选择帅臣不是件小事,尔等可各举所知。”   李宗振等人于是将陕西六路,以及河东河北诸路武臣,全都细数了一遍。童贯摇摇头,说:“此辈太平之地可作边帅。山后是新边,须得一文武兼通,智勇以廉,识诸国人情者,然后可用。非吾马宣事不可也,如公镇守云中,当用几何军马?”  马扩回答说:“当用三万人。”  童贯说:“国家阙乏,尚可损否?”  马扩回答说:“至微,非二万人不可。若云中屯万人,则万人分诸处,巳少矣”。  童贯说:“二万人则可办,每岁当以三百万缗资军,凡有辟用人材,当一一依从,如此,则几年可以成就?”  马扩回答道:“一年则费力,二年即省力,三年即得力,事可成矣。”  童贯听后点了点头。  马扩见童太师有意让自己领兵镇守云中,心里感到很振奋。  十一月底,马扩与辛兴宗一行人来到云中,不巧的是,宗翰不在云中,他回上京开会去了。希尹留在云中代理元帅职务,他派人来让马扩与辛兴宗前去行参拜之礼。马扩与来人辩论了很久,拒不接受。
  马扩坚持认为:“见人臣,无此仪”。希尹又派人来说:“谭宣抚时,使人都对我行庭参之礼。”  马扩回答说:“谭稹以凡庸不知,故为朝廷所黜。”随后,希尹又派人来往返辩论数次,马扩仍坚持原则毫不动摇。  希尹无奈,于是派高庆裔来对马扩与辛兴宗传话说:“二位观察使既不肯拜,不敢固必,亦不敢相见,山后土地,窃缘国相暂归,此中不敢专擅,兼贵朝收了燕山逃去职官,誓书所载,各不得收纳叛亡,贵朝已先失约,山后地土虽系所许,难以便行交割。”  马扩回答说:“职官富民逃归燕京,乃张觉之罪,本朝已斩张觉之首函送。其余民户,多隐山谷,闻已见者相继遣返,未见者方行根捕,并非纳收叛亡。贵朝曾言定,山后别无经略,及交蔚州,复纵兵马取夺,本朝不敢占护,恐致纷争。朝廷已责谭稹,再委童太师,此望相照,早得交割了当,使两界生灵安堵。今若轻信群下之言,则两朝和好大事,何时是了?”   高庆裔说:“前日,人言蔚州有贼兵,本朝巳发军马去翦除,却得贵朝宣抚司文牒,遂且纵放教归。今来,山后地土已是许了,到头翻悔不得,谅不食言,但贵朝亦许敦笃誓好,无相恼触女真家。纯实,必无相误处。此前累有文回,去将职官户民早发过来,便是交割,事无不遂也。”  接着,马扩与高庆裔办理了一下文牒手续,便与辛兴宗等人离开云中回国。  十二月上旬,马扩回到太原府,童贯问他:“入境后有何所见?”  马扩回答说:“金人训习汉儿乡兵,增飞狐、灵丘之戍,数次指言张觉,邀索职官民户,实有包藏,愿太师速营边备。”  童贯听后没有表态。他心里一直认为,此时金人不太可能会出兵进攻大宋。因为他们刚刚建国,国内还不太平稳,经济上也缺乏支持,他们凭什么南下与大宋交战?不过也得加强防备,以防万一。童贯打算亲自去一趟燕京,部署一下常胜军与河北驻军,即使金人敢冒险南下,也保证不会失事。
  八十六蔡京再次上台  自从王黼主政,朝廷收入的确有所增多,但由于发动了平定方腊起义和北伐收复燕京这两场战争,花掉了大量钱财,再加上王黼等大臣个人贪腐挥霍,“国用日匮”。尚书右丞宇文粹中,对此深感忧虑。王黼致仕后,他对宋徽宗说:“祖宗之时,国计所仰,皆有实数,量入为出,沛然有余。近年诸局务、应奉司,妄耗百出,若非痛行裁减,虑智者无以善后。”  宇文粹中(?-1139),字仲达,成都府华阳县(今四川成都成华区)人,崇宁二年(1103)登进士第三名。他是宇文虚中和宇文时中的兄长,是蔡京的甥婿。  宋徽宗觉得宇文粹中所言很有道理,于是下诏撤销应奉司,又下诏给蔡攸、白时中、李邦彦,令他们于尚书省设置讲议财利司,“以革弊事”。“由是,不急之物,无名之费,颇议裁省”。   此前,宋徽宗曾有提拔蔡攸为相之意,可有人明确表示反对:“蔡六岂堪作相!”蔡攸于是落节钺,仍领枢密院事。  太宰白时中与少宰李邦彦,二人皆“儇薄庸懦,无所立”。不久,京东路一带盗贼蜂拥而起,北方各地形势突然变得严峻起来。蔡京一党趁机纷乱吵嚷,认为白时中与李邦彦名望太轻,担当不了宰相大任,无力压服天下,他们呼吁请蔡京重新出山。  朱勔此时很得宠,他也“力劝用京,帝从之”。当年方腊造反时,朱勔一度成为被攻击的人物,从而遭到黜落。后来,他竟然“复得志,声焰熏灼。大略如内侍,进见不避宫嫔”。  宣和六年(1124)十二月,宋徽宗给蔡京写下一份手诏:“朕执权乘要,以正主道,赋事图功,责在大臣。比年以来,任非其人,政失厥中,明发怵惕。念我烈考之谟训,修革蛊弊,庶几持循,肆命近弼,置司讲议。太师致仕蔡京辅朕初,载诞著硕,肤属闵劳,以官职之事,即安里闾宪,其言行尚有赖焉。《书》不云乎:‘询兹黄朆,则罔所愆。’京可兼领讲议司,听就私第裁处,仍免签书,毋致勤劳,以称朕贵老贪贤之美。”  就这样,蔡京重新出山,“兼领讲议司”,仍“领三省事,五日一赴朝请,至都堂治事”,又一次登上了大宋的政治舞台。这是蔡京第四次出任宰相,这年他已经八十岁。  宋徽宗重新启用蔡京,实属无奈之举。他以为,蔡京一定能找到解决困难与克服危机的办法。因此,他对蔡京仍然抱有很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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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第一次任相是崇宁元年(1102)七月,那年蔡京五十六岁,宋徽宗二十一岁。当时,国家正面临着两条道路的选择,要么走改革之路,要么走保守之路,新党与旧党为此展开了激烈斗争。刚开始执政不久的宋徽宗迫切想有一番作为,于是他毅然选择了“绍述父兄”即走改革之路,并选择蔡京作为首辅大臣。  蔡京对宋徽宗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决心“尽死以报”。他上台伊始,便迅速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崇宁变法热潮,国家面貌很快就焕然一新。崇宁五年(1106)二月,任相不足四年的蔡京因专权而被宋徽宗罢相。蔡京在政治上一贯很强势,虽然相位已退,但他在朝内精心构筑起的人脉关系还在。  仅仅十个月之后,即崇宁五年(1106)十二月,蔡京便复出,第二次任相。一直到大观三年(1109)六月,“京专国日久,公弼等交论其奸,上亦厌京”,遂二次罢相。这年蔡京已六十三岁,这年冬天他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他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告别政坛了。他虽然已经下台,但仍不断遭到政敌的攻击,他被迫离开东京,到杭州居住。  政和二年(1112)二月,蔡京忽然接到宋徽宗御笔手诏:“太子太师致仕蔡京两居上宰,辅政八年,首建绍述,勤劳百为,除秩居外,荐历岁时,况元丰侍从被遇神宗者,今则无几,而又累经恩霈,理宜优群,可特复蔡京太师,仍旧楚国公致仕,于在京赐第居住。”蔡京喜出望外,举家又迁回东京。四月,宋徽宗在内苑太清楼宴请蔡京,“辅臣亲王皆与焉”,令蔡京感动不已。蔡京后来给宋徽宗上奏说:“政和二年三月八日,皇帝制诏,臣京宥过省愆,复官就第,命四方馆使、荥州防奭使童师敏赉诏召赴阙,臣京顿首辞,继被御劄手诏十,责以大义,惶恐上道。于是,饮至于郊,曲宴于垂拱殿,祓禊于西池,宠颁恩渥,念无以称。”五月,宋徽宗又下诏,令太师蔡京落致仕,三日一至都堂议事。于是,蔡京第三次出任宰相。  蔡京这次出任宰相,时间长达九年,直到宣和二年(1120)六月再次致仕。这九年,是蔡京人生最辉煌的时期,也是宋徽宗时代最辉煌的时期,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北宋最顶峰最鼎盛的时期。  蔡京的第三次罢相,与收复燕云战略有关。宋徽宗刚开始启动“联金灭辽收复燕云”这一战略时,蔡京是极力赞成并积极推动的,但后来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一个原因是,他对童贯挂帅很不满;另一个原因是,他“见天下已匮乏,边境无备”,心里有所忧惧。有一次,宋徽宗在禁中曲宴宰执,酒酣后大家一起泛舟。宋徽宗忽然发给童贯一张纸片,令他告诉蔡京,请大家对收复燕云之事进行表态,如果同意就在纸片上签名。蔡京等人皆错愕,蔡京当场拒绝签名,说:“容仔细面陈,难便书名。”  四年之后,蔡京又被宋徽宗请出来,第四次任相,可蔡京此时年已八十,已“目盲不能书字,足蹇不能拜跪”。凡需蔡京所签署之文件,他皆让季子蔡绦“为之”,甚至连上朝奏事也由蔡绦来代替。蔡绦每次上朝,“侍从以下皆迎揖,呫嗫耳语,堂吏数十人抱文书以从”。蔡绦的趾高气扬和耀武扬威,引起众大臣的强烈不满。最为不满的是白时中与李邦彦,他们身为宰相,但几乎没有处理任何公务的权利,他们只能按照蔡绦签发的文书来处理事务。
  @混血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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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特别喜欢小儿子蔡绦,作为蔡京大儿子的蔡攸感到无法容忍。虽然朝中大臣对蔡绦畏之如虎,但蔡攸不怕,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小弟放在眼里,他正在暗中寻找搞掉这个小弟的有力证据。搞掉蔡绦就可以逼退蔡京,自己就有希望爬上宰相宝座,蔡攸对宰相宝座觊觎已久。李邦彦等人这时也趁机煽风点火,极力挑拨蔡攸与蔡京,蔡绦之间的矛盾,他们希望能借蔡攸之手来打击蔡绦的嚣张气焰。这些朝廷大臣们,对国家所面临的重重危机竟熟视无睹,全部心思都专注于内斗、夺权与争宠。  当时,宋朝以极大代价从金人手中接过燕京以及所属六州后,在管理运营方面存在着许多困难。一切财富都被金军席卷而去,金人只给宋朝留下几座破败的空城。所有燕京驻军以及政府机构给养,尤其是粮食,都必须依靠朝廷来解决。可以说,收复燕京,只给宋徽宗带来一段短暂的精神上的喜悦,他很快就感到这是背上了一个沉重包袱。  宣和七年(1125)正月,奉议郎尚书司封员外郎许亢宗奉旨出使金国,祝贺吴乞买荣登大金皇帝宝座。路过燕京时,他发现了许多令人吃惊的情况。“是岁,燕山大饥,父母食其子。至有病死尸插纸标于市,人售之以为食钱。牙兵皆骨立,而戍兵饥死者十七八。”  朝廷令“河北、山东转粮以给燕山”,将保障燕京粮食供给的任务,下达给靠近燕京的河北、河东和京东等路,而各路转运司官员又将粮食数额分摊到老百姓头上,由于缺乏运输力量,各路转运司官员还特别要求老百姓,必须将粮食运送到燕京缴纳。  为了运送一石粮食,沿途运费要花上十几石甚至二十几石粮食,这给老百姓带来极大的困扰甚至灾难。再加上,自宣和五年(1124)以来,河北、京东等路连年发生灾荒,收成不好,饿殍遍地。“人不堪命,遂皆去而为盗”,各地于是相继爆发了多起抗捐风暴或农民暴动事件。少者几百人,多者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此起而彼伏。影响比较大的有,山东的张万仙,人数达十万;山东的张迪,人数五万多;河北的高托山,号称有三十万人;其他两三万者不可胜数。  面对日益蔓延的北方民变形势,宋徽宗急忙采取两手政策,一手是下诏安抚,另一手便是武力镇压。  这年正月,宋徽宗派遣朝散大夫李遵和奉议郎朱定国,手持他亲书的御笔手诏到河北路和京东路,抚谕盗贼以及唐、邓、汝、颍等地的流民,并采取“释囚、蠲赋及凡料钦逋负等”各种优待政策。  宋徽宗在手诏中说:“告谕河北河东盗贼、唐邓汝颍流移人户:方春田桑,宜使复业,言念良民,皆吾赤子。比缘用非其人,政失厥中,不能抚御安集,使沚寒流离,扶老携幼,动以万计,转而为盗。非其本心,为之恻然,其赦厥罪,仍放宣和六年未纳税租,监司州县奉行毋忽。”  不久,宋徽宗又派七十七岁老臣洪中孚为宣谕使,到河北、京东等路抚谕盗贼、流民,“诏许招降”。洪中孚急于成功,“奏请出降者复当年赋役,军士依原额收,愿削兵籍者听。由是,乡党子弟诡为盗以免税,卒伍有过,窜名为盗中皆得所欲”。大名府尹徐处仁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急忙上奏,极言其弊。洪中孚于是罢官,回京任宫观使。  在派出官员进行安抚的同时,宋徽宗又密令内侍梁方平带军前去征讨。梁方平命杨惟忠、刘光世、辛兴宗等将领,前去围剿张万仙、高托山与张迪。张万仙等五万余人,不久被京东转运副使李孝昌招降。高托山率众转战于河北路,以及京东路的青州、密州、沂州、徐州一带,被杨惟中和辛兴宗联军击败,高托山本人投降。张迪在率众围攻浚州(今河南浚县)时,被刘光世击溃,张迪本人战死。
  宣和七年(1125)年,对于宋徽宗是极不寻常的一年,对于大宋王朝也是极不寻常的一年。这年正月,河东、陕西等地突然发生大地震,“诸山草木皆没入地中”,多地房屋倒塌,民众伤亡和财产损失都很严重。东京一带也有震感,甚至“宫中殿门皆摇动有声”。不久,“两河、京东西、浙西水,环庆、邠宁、泾原”等地,出现流民迁徙现象。为防止再次出现民变,宋徽宗派遣内侍到河东和陕西了解情况,并传令各地州府紧急赈灾,抚恤百姓。  二月初,宋徽宗闻听“燕山大饥”,遂立即下诏,要求“自京师运米五十万斛至燕山”,并点名令工部侍郎孟揆亲往措置。孟揆率领船队自京师出发,浩浩荡荡,舳舻衔尾,沿大河北上,从保信沙塘进入潞河,然后运达燕京。这批粮食是军粮,目的是“以赡燕军”。    此时,大权在握的蔡绦,却“肆为奸利,赏罚无章,遣使四出,诛求采访,喜者令荐之,否则劾之,中外搢绅,无不侧目”。而且,他还仿效王黼设立的应奉司,创置了一个宣和库式贡司,“中分诸库,如泉货、币帛、服御、玉食、器用等,皆其名也,上自金玉,下及蔬茹,无不笼取,元丰大观库及榷货务见在钱物,皆拘管封桩。”   蔡绦的狂妄恣肆,让蔡攸极为气愤,他暗中加紧搜寻搞掉蔡绦的证据。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蔡绦写的一本名叫《西清诗话》的书中发现了有力证据。在这本书中,蔡绦竟敢引用苏轼和黄庭坚的言论,这就是罪证。因为宋徽宗前不久曾下诏,明令严禁引用苏、黄文集,否则以违制论。  与此同时,蔡绦还有一个更大的把柄,被白时中和李邦彦抓住了。那就是蔡绦利用职权,破格提拔大舅子韩梠担任户部侍郎。白时中和李邦彦上朝弹劾蔡绦,指责他窃弄权柄,以权谋私。蔡攸更狠毒,他甚至向宋徽宗提建议,处死蔡绦。  宋徽宗对蔡绦的表现早有耳闻,早就很不满,于是下令流放蔡绦。蔡京闻讯急忙进宫哀求,宋徽宗看在蔡京面子上,免除了蔡绦的流放处罚,勒令蔡绦停职,并撤销对蔡绦的“赐出身敕”。  这时候,宋徽宗对蔡京很失望,他知道今日之蔡京已非昔日之蔡京,他希望蔡京能主动提出辞呈。可是,蔡京留恋权力,迷恋权力,他迟迟不肯交出宰相大权。
  八十七天祚帝被俘  1125年对于宋朝是不祥之年,对于辽国则是亡国之年。这年是辽国保大五年,是辽国纪年的最后一年。这年二月天祚帝被金军俘获,标志着历经九代皇帝、横跨二百一十年的契丹帝国,终于彻底落下了历史帷幕。  天祚帝是1122年3月逃出西京(今山西大同)奔往夹山去的。4月上旬,金军占领西京,阴山以北、沙漠以南部族皆降。12月初,天祚帝获悉金军已占领燕京,便离开夹山,“由扫里关出居四部族详稳之家”。四部族分别是,遥辇九帐族,横帐三父房族,国舅帐拔里、乙室已族,国舅别部。这四部族不入“十八部”及“圣宗三十四部”之列,与诸部族有区别,但也有自己的部族军队。此时,天祚帝还拥有沙漠以北以及西南、西北两路招讨府诸番部族,他希望将这些力量组织起来,共同抗击金军。  1123年2月,萧德妃与耶律大石来到四部族投奔天祚帝。天祚帝对耶律淳自行称帝并贬自己为湘阴王一事很生气,他不听萧德妃辩解,当即下令将萧德妃处死,并追废耶律淳为庶人,将耶律淳从宗室谱籍中除名。  由于耶律大石据理力争,天祚帝赦免了他,也赦免了参与其事的其他人员,并赐耶律大石酒食。随后,天祚帝任命耶律大石为都统,令他率军东去抗击金军。  不久,耶律大石兵败居庸关,不幸被虏。宗望强迫耶律大石戴罪立功,强迫他给金军带路,去袭击天祚帝部署在阴山一带的大营,去夹山捉拿天祚帝。随后,宗望率三千精锐骑兵袭击了天祚帝的青冢(即昭君墓,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南)辎重大营。除了梁王耶里有幸遁逃外,天祚帝其余儿女以及宗室人员都被俘,辎重万余车被金军夺取。天祚帝当时已回到夹山,故得以幸免。   西夏皇帝李乾顺的皇后名叫耶律南仙,是辽国成安公主。当年,李乾顺继位之初,为巩固西夏与辽国的关系,他曾多次向辽国请婚。1105年,天祚帝封宗室女耶律南仙为成安公主,嫁给了李乾顺。现在,面对天祚帝落难,作为女婿的李乾顺,对天祚帝这个老岳父并没袖手旁观。  早在1122年3月,李乾顺就曾派出5000兵马援助西京,可西京很快便失守。五月,李乾顺得知天祚帝逃入夹山,于是遣大将李良辅领兵3万救援,与金将完颜娄室战于宜川河畔,结果夏兵大败。七月,李乾顺又派大臣曹价悄悄来到夹山,向天祚帝恭问起居,并馈赠粮饷。  1123年正月,李乾顺再次出兵救辽,结果被金军阻击不能前进。五月,天祚帝假装向金军投降,悄悄离开夹山,西逃云内州(今内蒙古吐默特左旗)。李乾顺闻讯立即派人在夏国边境迎驾,请天祚帝入夏境。可笑的是,天祚帝首先遣使者前往夏国,封夏国王李乾顺为夏国皇帝,然后才来到西夏。  天祚帝在西夏期间仍心神不定,他知道女真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果然,不久金国便派遣使臣入夏,向李乾顺提出:如天祚帝逃入夏境,应将其擒捕送给金国。夏国如果能以事辽之礼来事金国,那么,金国则可将原辽国西北一带的土地割让给夏国。李乾顺见辽国灭亡已成定局,为了保全夏国,遂答应金国提出的条件。  耶律南仙将这个消息偷偷告诉了天祚帝,天祚帝害怕被李乾顺执送金国,于是迅速离开西夏。
  天祚帝重回夹山大本营,惊讶地发现耶律大石也正在这里,而且队伍又壮大起来了,他很高兴。耶律大石是去年九月的一天夜里,趁金军不注意,带领七千人马逃出金营的。他们在夹山养精畜锐,以待时机。关于耶律大石曾被金军俘虏并给金军做向导一事,天祚帝似乎并不知晓。  不久,阴山鞑靼毛割石部也来到夹山投靠天祚帝。有了这两只队伍,天祚帝自谓得到天助,信心大增。1124年7月(辽保大四年),他决定兵出夹山,收复燕云地区失地。  耶律大石头脑很清醒,他知道如果此时出击金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对天祚帝说:“自金人初陷长春、辽阳两路,则车驾不幸广平淀,而都中京。及陷上京,则都燕山。及陷中京,则都云中。及陷云中,则奔夹山。向以全师不谋战备,以至举国汉地全为金人所有。国势微弱至此,而力求战,非计也。当养兵待时而动,不可轻举。”  耶律大石这番话言简意赅,内涵丰富,既严厉批评了天祚帝过去一味逃跑的错误路线,又对天祚帝现在冒险出战的计划做出了否定,同时也提出了正确的战略方针即“养兵待时而动。”  可是,天祚帝“斥而不从”,一意孤行。耶律大石于是决定出走,独立开辟新天地。一天夜里,耶律大石杀死负责监视他的北枢密使萧乙薛与坡里括,率亲信部属铁骑二百连夜出营,踏上了漫漫西行之路。  耶律大石走后,天祚帝并没立即下山,他对驻守云中的金军元帅宗翰有些打怵,迟迟不敢出兵。直到1124年冬天,天祚帝听说宗翰回上京去了,云中由希尹代理元帅之职,他以为时机已成熟,遂率契丹与鞑靼军共五万人马出夹山,下渔阳岭,接连攻下天德军(今内蒙古乌拉特前旗北)、东胜(今内蒙古托克托)、云内(今内蒙古土默特左旗东南)、宁边(今内蒙古准格尔旗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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