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下葬的灵位上写什么揍是这样写吗?

我死之后,打上七十二口棺材,东西南北中,全给埋上,让后人不知我葬在哪。_百度知道
我死之后,打上七十二口棺材,东西南北中,全给埋上,让后人不知我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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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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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都算的如此精准,但别忘了老佛爷慈禧的前车之鉴,自会两世安宁,死后被拉出来奸尸,佩服,所以多行善事,前世没做好事真乃当世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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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20条回答
虽然不切实际;看历史剧多了;幽默的表达方式,产生了幻想古时候帝王般的排场;你是逗着玩吧
你又不是秦始皇,没那个关心你
盗墓看多了
这个可以有,现不现实呢?有几口就可以了~
现在都火葬了
我这不流行火葬,也没人火葬
谁管你死不死
是会有很多财宝陪葬吗?这么大费周折😱
你哪个名族的?不火化……
然后你子孙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于是你的坟,荒了。
那你直接把你骨灰撒向祖国大地不就行了?
你买的起墓地吗
说,你是谁?装神弄鬼
你死了,也不知道了,为什么要这样
有钱再说吧
一个一个挖哈哈
oppo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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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百姓家史】“一打三反”:造反派的葬礼和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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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15 发布在
前文参考:&&&&&&&&“一打三反”:“文革造反派”的葬礼和我那被毁灭的初恋 && ――《我当文革造反派》之十四&&&&〔1〕暴风雨前&&&&1968年年底,六三级大学生延迟一年后于当年7月分配了,六四级大学生延迟近半年后也分配了,只剩下我们六五级的学生还留在学校。革命、造反、钢派、新派这些内容早已如潮汐退去,我们的心情像空旷的校园,显得荒凉而又落拓。校广播台按照官方的主旋律,每天重复播放着一首《满怀激情迎九大》的新歌,营造天下早已归心、只待新皇登基的喜庆,但同学们已经从两年多的文革实践中体会到,那些“伟大胜利”“辉煌战果”实在不值得我们期待。在与党的“八大”时隔13年之后,1969年4月份召开了中共“九大”,除了林彪作为“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写入大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总纲外,没有更多新东西。我们“满怀的激情”就是伸着指头数日子,盼望能准时毕业分配。&&&&在政坛打斗已经远离我们的无聊日子里,私人生活领域不乏一些新故事。我们班的肖玉与曹瑛是来自同一座城市的俊男靓女,相恋已久。肖玉原是班团支部组织委员,在造反派兴起时,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他没造反,当了保守派,以后有点消沉。这时,我班头批上京串联又头批参加“八.三一革命队”的向东向曹瑛发起了爱情攻势,向东是早年高中毕业从社会上考进大学的,生活经验相当丰富,此事一时议论纷纷。曹瑛与我一个组,我自然十分熟悉她也十分关心她的感情纠葛。有一天,我到女友赵菊荷寝室闲坐,她的室友朱芝华、项德芬、陈君艺正热议此事,她们都倾向于“肖曹恋”而不耻于向东“挖墙角”的小人行径。我的观点也相当鲜明,肖玉虽当过保守派,但对造反派同学没做过伤害,我班两派同学的私人关系一直还不错。在去年春天我们去宜城支农回来途经肖玉家时,城镇人口物质供应那样紧张,肖玉的姐姐还亲自接包括我和向东在内的十多个同学到她家吃过饭,向东现在怎么能干这种不友不义的事呢?文革站队与个人感情生活应是两档子事,赵菊荷也算保守派,我们相处得不是很好么?正当大家密切关注事态发展时,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又在一起谈论这件事时,朱芝华兴奋地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没事了,曹瑛这次回家,是肖玉送她上火车的。”我傻乎乎地问道:“这能说明他俩定了吗?”陈君艺很精明地分析道:“那当然了!依曹瑛的性格,她若没拿定主意,能让肖玉送吗?”我一细想,觉得还有些道理。此后,果然风平浪静,肖玉的执着与舆论的压力迫使向东知难而退。(注:此时向东已复用文革前的原名,为维护其在他后辈面前的“尊严”,仍用他文革初期改的名字。同时,为了不打扰老同学们平静的晚年生活,亦有部分同学的名字做了技术处理,不周之处,望可能阅读此文的老同学见谅)。&&&&谁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天,我又到她们寝室去玩,发现空气相当沉闷。细问之下方知,陈君艺闻听她在华中师范学院的男朋友王泰明因嫌她家成分不好,要同她分手。陈君艺眼睛红红的,三位同室女友也干着急。陈君艺与赵菊荷是老乡,虽然家庭成分不好,按党的政策,道路是可以选择的呀!况且,陈君艺平时很注意要求进步,与我们班另外两个家庭出身差的男生相比,对政治学习和运动积极多了,男方凭什么背信弃义看不起人?见陈君艺难受的样子,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默默无语,这更激起我相助一把的同情心。那时我还不认识王泰明,到华师找他劝解显然不可行,于是我就说,我帮你写一封信,向他讨个说法!陈君艺露出感动的模样,其他三人也一致赞同,因为实在是别无良策了。第二天,我以她的名义写了一封不卑不亢的情书,叫陈君艺抄一遍给王泰明寄去。不久,他俩终于重归于好!以后每有王泰明写给她的信和情诗,陈君艺也主动地拿出来让我欣赏。&&&&在漫长的夏季,呆在学校也无事可做,我和赵菊荷打点行装,南下柳州到我姐姐家、北去枣阳到她乡下姨妈家舅舅家(她父母已故)各玩了一次。那时物质条件差,双方亲戚家可都是热情款待。在枣阳玩时,她姨妈羞我不该跟她一样叫赵菊荷的乳名,我俩和她舅舅的两个女儿一起坐在场院的凉席上辨认哪是北斗星、牛郎星、织女星,和舅舅一起赶集割肉,和舅母一起包韭菜鸡蛋饺子;在柳州有次我们夜逛鱼峰山公园回来时迷路了,我姐姐姐夫着急万分等等,都使我们玩得相当开心。在柳州时,我写了一首七律一首七绝以志纪念:&&&&柳州&&&&久闻柳州好风景&&&&今日畅游吾逢辰&&&&鱼峰秀丽连天外&&&&柳水蜿蜒拍山行&&&&大桥飞架业绩壮&&&&高楼耸立市容新&&&&喇叭讴歌东方红&&&&山城齐颂造福人!&&&&晨观峨山&&&&平地拔起直入天&&&&峥嵘巍峨势不凡&&&&旭日跃海红一抹&&&&石奇峰秀分外妍。&&&&柳州文革时,毛泽东和中央文革支持过造反派“四.二二”。后来毛又要保韦国清过关,保守组织“联指”在省区司令员韦国清的支持下,用武力对造反派组织“四.二二”进行过多次围剿和屠杀,我们看到的是“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的惨景。(据1992年北京权威的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当代中国的广西》一书披露,广西文革中被“无辜滥杀了8万多人”)但我只能歌舞升平、涂抹形势大好。赵菊荷看了后,用手指点着我的头,亲昵地说:“你呀,真会瞎编!”&&&&现在人们嘲笑周小平、花千芳是“五毛”或“自干五”,其实,我那时还不如周小平。周小平的颂歌写在网上,可图名可图利,自己还有办过黄色网站的积蓄吃。而我呢,只是为练笔自我欣赏或作个“到此一游”的留念,没人赏“五毛”,自己也无“干粮”可带,还颂歌声声,所为何来?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只能这样写,否则,“罪恶”更大!&&&&在九月份,已从广州军区调往格尔木某基地的大姐夫途经武汉,专门到我校看望我,我和赵菊荷、有时还叫上陈君艺陪他痛痛快快地玩了几天。在我和赵菊荷送他上火车的候车室里,已是副团级干部的大姐夫哥问我写过入党申请书没有?在那种动乱的日子里,谁会想这回事?我回答没写也没必要写。姐夫哥开导我,你傻呀,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不是党员,组织上怎么信任你重用你?我回答,反正我们毕业后工资是一般高,一年后都按时转正,重用不重用有啥关系?大姐夫说,你真幼稚!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党的知识启蒙教育。&&&&正当我们一心一意等候毕业分配之际,中国政坛又掀起狂风恶浪!&&&&9月底,中共中央下达《关于武汉北、决、扬的指示》。该“指示”说,“北斗星学会”、“决派”是“地下组织”,是“由一小撮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假借名义,暗中操纵的大杂烩,必须坚决取缔。”“《扬子江评论》是一些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幕后操纵的反动刊物,肆无忌惮地大量放毒,必须查封。《扬评》的主要编写人员,应由湖北省革命委员会责成有关机关审查,按其情节轻重,分别严肃处理。”“北、决、扬”及与之有联系的人员马上又要面临一场无妄之灾!&&&&这年冬天,在全国人民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囚禁于河南开封的国家主席刘少奇被折磨死去,死时没有亲人陪伴,骨瘦如柴,头上蓬乱的白发有一尺多长,嘴和鼻子完全变形,其名字已被改为“刘卫黄”。 &&&&也就在这年冬天,根据毛泽东“要准备打仗”及“理工科大学还是要办的”、言外之意文科大学不必再办的一系列讲话精神,我校遵从省革委会的安排,迁到荆门县境内,原校舍很快被省市三、四个单位瓜分。因为在乡下找不到够住的房子,学校一分为二,相距30多里,我们财会系与计统系作为分部搬迁到漳河水库边的一个废弃的林场。&&&&所谓“林场”,只是“大跃进”时期遗留下来的几栋徒有四壁的旧平房,没有教室,没有课桌,没有床,连厕所也没有。我们去后,现割茅草铺在地上当床,不足10平米的房间像排竹子似的住十个人,挤的连睡觉翻身都困难。现挖坑围上芦席当男女厕所,在水库边垒石头架上锅烧开水喝或烧热水洗脸洗澡,烧水的燃料是我们自己从山上砍回来的枯树枝,标明我们毕竟从“类人猿”进化到了有羞耻心的“文明人”。每顿饭不仅没有肉,连青菜也不多。这样的“大学”莫说比不上抗战危机时的西南联大,就是连“万恶的旧社会”的乡村私塾小学都比不上!乡村私塾小学尚有老师,还会教学生读书识字。而我们这所所谓的“大学”,没有老师,没有书本,只有监管我们的工人军人,学生唯一的任务就是“改造思想”,就是“炼红心”!在20世纪七十年代初,把中国大学糟践到如此地步,不知是不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又一“丰功伟绩”!&&&&社会是混乱的,生活是昏暗的,心情是沮丧的,但我们的口号必须是革命的,态度必须是乐观的,对工宣队必须是拥护的。在我们班办的庆祝元旦的墙报上,我发表了记述学校从武汉迁到漳河的组诗《旅途的欢歌》,三首诗的题目分别是《告别武汉》、《船泊岳阳》、《车过荆沙》;在欢度春节的墙报上,发表了组诗《漳河生活散曲》,两首诗的题目是《砍柴》、《烧水》。后人如果从研究我这个当事人亲自书写的这些“现实主义”诗歌中,一定会得出亲身经历者也不容否定的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当时的大学教育就是好、当时的人民就是幸福这些结论。诸君若不相信,请看我笔下的漳河生活:&&&&〔一〕砍柴&&&&腰间系着一根草索&&&&手中握着一把砍刀&&&&朝着深山密林我们进军&&&&嗬,无际的群山到处是宝!&&&&不怕乱石把鞋底戳穿&&&&不怕树枝把衣服划破&&&&喝令荆棘闪开一条大路&&&&我们砍了一捆捆柴禾!&&&&到哪儿去寻找劳动的幸福?&&&&到哪儿去承受战斗的欢乐?&&&&“向光辉榜样金训华学习!”&&&&深山密林中响起豪迈的口号。&&&&干啊,活着就要拼命干啊,&&&&砍啊,众志摧得万山倒!&&&&假若敌人敢来窜犯我亲爱的祖国&&&&咱也就这样狠狠地给它一刀!&&&&〔二〕烧水&&&&依山傍水燃起一堆烈火&&&&在上面安放一口大锅&&&&汲来清清的漳河水呀&&&&我们用它来洗脸和解渴&&&&火焰熊熊烧掉思想上的污垢&&&&开水滚滚恰似心海的波涛&&&&啊,新的课堂、新的老师&&&&啊,火热的年华、火热的生活!&&&&红色的火焰在不断地跳动&&&&多使人想起长征路上的诨&&&&突然,我觉得烈火不是在烧水&&&&而是在锻造红心颗颗!&&&&在七十年代第一个春节,各班都开了个营造喜庆气氛的文艺晚会。之前,我根据《人民日报》刊登的宣传一位农村生产队队长王国福事迹的长篇通讯《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写了一首250行的朗诵诗《王国福赞》。在我们班的春节晚会上,由我和郭贵秀同学担任男领女领,欧本刚、李祥瑞、饶丽英、曹瑛等人参加,进行了诗朗诵表演。诗的第一段是:“女领:迎着雨啊迎着风,一株青松郁葱葱!男领:迎着风啊迎着雨,一面大旗火样红!众合:王国福!毛主席的好战士,我们学习的好榜样,无产阶级的新英雄!”表演时,个个情绪饱满,精神抖擞,诗作不咋的,还富有感染力,同学们反响不错,住我班的工宣队员老王很满意。对我班首次自创自演的成功,女友赵菊荷也很高兴。她在事后与我谈心中,羞涩地告诉我一个秘密:有一次她与财六五的女同学朱颖一起评论全系的多对恋人时,朱颖说她与我是“最好的一对”。&&第十五节链接:&&&&&&&&『家史小贴士』&&&&⊙发表家史文章请注明【百姓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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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轮厮杀,令人心惊肉跳。<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textareaeditor/face/smilies/15.gif"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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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5:27&&的原帖:又一轮厮杀,令人心惊肉跳。<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textareaeditor/face/smilies/15.gif"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老友好!这一大节中,有6小节,晚上孙女回来发后面四节。后面还有三大节,分别回忆我的反击、40年后的相聚及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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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黑云压顶&&&&放在农户的专班无法再办下去了,4月20号左右,我们又回到了“学校”。回来后我发现,我堆在地铺头上的书籍、日记本明显被人检查过,整个校园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原先无话不谈的同学似乎只是勉强地打个招呼,原本亲密无间的同学似乎在有意回避,我们班相邻的一间女宿舍及三间男宿舍失去了欢声笑语。全系住的这栋平房除了工宣队员所在的那间屋子时而传出一阵阵男女笑声外,其他房间只有在开饭时才会发出饭盆与匙子的敲击声(整栋房子各间小屋只有半截隔墙,又不铺楼板,不隔音)。当然,本班及外班好友仍有十多个同学还像过去一样与我交往,但从他们不时流露出来的同情目光中,我感到一丝丝暖意也感到一阵阵悲哀。啊,世态炎凉,这就是世态炎凉!回来后听说,那个头批与我们一起赴京串联的“特务”章尔连抽到校总部专案组去了,我的那个老乡牛庆元也抽调到系里办案专班去了,现在只兼管班上运动。原“三人组”的组长许科甲同学一次在走路时突然晕倒,以后不再管事了。刘春生本来就喜喜哈哈的,又不是团员,基本赋闲了。文革前担任我班辅导员的教工易楚序在消失近三年后,重新回来协助老王工作,原班团支部书记梅大姐从三组调到我们这个组,负责政治学习和讨论。李玉华的爱人项德芬回到老家随县生孩子去了。&&&&我很明白已用不着再向老王汇报什么办专案的情况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女友赵菊荷照说应主动找我谈谈心的,但没有约过我。强烈的自尊心使我决定,你不约我,我也不会先去找你!&&&&“五一”前夕的一天,一开始就被揭发出“经济犯罪”的田光荣同学突然来找我商量办“庆祝五四”墙报的事,说由我全面负责。田光荣文革前是团支部宣传委员,对班上工作一直热心认真,没想到受了那么大的侮辱,还来张罗办什么庆祝专刊。我既奇怪又窝心,没好气地说:“我自己的心都操不完,还有闲情庆祝?”田光荣随即低声说:“莫瞎说,叫别人听见不好,还有毕业分配这一关哩!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听到田光荣如此劝慰,我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用疑问的眼光打量着他。他又说:“是老王叫我来的,说班上原来咋办的还是咋办”。 在田光荣的再三劝说下,我忍辱含诟,接受了筹稿改稿排版的任务,并强作欢颜,写了一篇题为《红五月颂》的“代发刊辞”。“献辞”的第一句话是:“火红的火红的五月来到了!”在写这篇“颂”时,老子在心中暗骂:“颂你妈的蛋”! 为了凑够版面,也为了不辜负自己主编的名誉,我写了一首《列宁颂》,还把运动前记述我们修焦枝铁路的一首旧作《记焦枝铁路工地》发表在上面。这首诗共四节,在此仅抄录第一节:&&&&一面面红旗迎风抖&&&&一队队大军工地上走&&&&挑土快如飞&&&&打夯铁臂午&&&&战士胸怀凌云志&&&&战天斗地绘宏图!&&&&“五一”那天,会六五二班周文芳同学来告诉我,系里在“五四”搞文艺汇演,叫我们把诗朗诵《王国福赞》拿上去。周文芳算是这次筹备全系文艺演出的临时负责人。我说,这不是我该管的事。老书记梅大姐在一旁说,这是全班的工作,莫推了。当我们原班人马在全系登台表演时,我陡然想起一本描写国民党时代普通人生活的长篇小说《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似乎有一种被当众鸡奸的屈辱,几乎头都没抬。其他五位同学也一个个无精打采,再也没有头次自发朗诵时那种神采飞扬全身心投入的劲头。诗读到一半时,赵菊荷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会场。&&&&几十年后,我方从网上得知,一贯英明又伟大的“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发现了前段运动出现了严重扩大化的问题,下了新的指示,要“刹车”。工宣队此举是在用实际行动落实上头最新指示精神。只是出于一贯维护专制者面子的传统,文件精神不能向群众明说,待将来为你“恢复”名誉时,使你产生重新回到娘的怀抱必然感激涕零的效果,让你像傻子一样感谢党的“宽大政策”,继续“娘打孩子有理”的愚忠。当然,田光荣、周文芳、梅大姐和我此时都尚蒙在鼓里。&&&&若干年后,我读了一位老科学家对文革经历的回忆,他似锥心泣血般地控诉:“那时对知识分子真没有一点人味,一边用鞭子抽着,一边叫你卖力”!我那时算不上知识分子,加头凑尾是一个比高中生只多读了一年半书的在校学生,也早早领悟了“边打边用”的痛楚。&&&&中央那个“刹车”的指示下达了,但“一打三反运动”的战车在全国各地仍以巨大的惯性往前冲。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特色,上面有利于民众的好政策说停止就能停止,要执行却是千呼万唤。进入五月份后,像三、四月份那种一轰而起集中揭发批判某些人的大字报没有了,但正如毛泽东所说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是长期的,工人军人宣传队仍未放松用毛泽东思想对我校这块上层建筑领域的占领,仍然把眼睛瞪得像牛卵子一样大,密切注视着师生们的一言一行。除少数积极分子外,大多数老师和同学仍然生活在战战兢兢的状态中。&&&&有一天,不知哪位无耻之徒,检举我系原党总支书记彭崇熙与其在我系当老师的妻子专程到县城旅社住了一夜。此事虽未写成大字报,也被工宣队扩散得全系甚至全分校皆知。自从我们搬迁到乡下后,教师中的夫妻,也像洪秀全搞的“男营”“女营”一样截然分开住宿。彭书记在老毛搞“三结合”后,没有公开“亮相”,原革委会也没有斗过他、批过他、为难过他。工宣队统揽大权后,他一直谨小慎微得像个小跟班,他的妻子也一直很低调甚至我们许多同学还不认识。如今夫妻俩在县城住了一夜,就被众人当做“丑闻”沸沸扬扬地议论,两口子被搞得头都抬不起来。本来是半军管在践踏人权,应受谴责,反而给他俩安上“革命意志衰退”“生活腐朽”“资产阶级思想大暴露”等等恶名,是非颠倒到何种程度!与此同时,有人悄悄议论,有次路过工宣队宿舍时,看见一位军人正抱住一位女同学亲嘴!&&&&二班余思成同学原来与我一个班,半年后分到二班,算是个中期造反派。有次不知他跟哪个同学发生了争执,回了句“现在还不是你们‘老保’当家!”工宣队闻知后勃然大怒,立即对他进行了全班批判。逍遥派扬茂友同学在水库钓了条十斤的大鱼,他本人高兴,众人好奇,马上有人贴出一张题为《十斤重的大鱼说明了什么?》的大字报,上纲上线地分析为“对运动漠不关心”! 对前期无辜被整受批者还不允许你难过,有运动骨干分子写出一篇《破罐子岂能破摔?》的奇文,居高临下地教训他们“要振作精神,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把‘一打三反’运动进行到底”!请看,这就是当年中国的大学教育,这就是当年工宣队信任的“优秀大学生”!有人说当今大学堕落了,其实六十多年来,大学哪一天没在堕落?&&&&在运动疯狂高潮过去、余威继续存在的形势下,许科甲约我谈了一次心。我跟许君算不上共同造反的战友,算得上是惺惺相惜的文友,同处过一室的好友。他告诉我,自从我被派到外面搞专班后,他就孤掌难鸣了,当你们组的吕佰鉴出头、牛庆元支持、哪些人哟嗬要贴你的大字报时,我真是急死了!许科甲的介绍与我的判断大致不差,我想他的昏厥也就发生在那一时段。最后他说,看来还是毛主席说的对呀,对景阳岗上的老虎,你不斗它,它就吃你,我俩心肠都太软了!&&&&女同学饶丽英自到漳河后从原三组分到我们组,是系里和班上的文艺骨干,性格开朗活泼,当时她经人介绍刚与一名军人“闪婚”(那个年代军人吃香)。在一次全室学习讨论人还没有到齐时,她闷着头坐在我旁边。我随口一问,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她说,只因我有部小收音机,前段就被人揭发说我偷听敌台。看来,有思想包袱的不止我一人。还有一次,李祥瑞告诉我:“那时我们寝室分成两派,斗争可激烈了,我和欧本刚公开保你,吕佰鉴要搞你,我们实在搞不赢”。是啊,由工人军人操纵的“一打三反”战车,比“百万雄师”开的武斗改装车,威力何止大十倍百倍,凭个人之力怎么“搞得赢”呢?“百万雄师”的改装武斗车冲进我们校园时,我还能靠个人能力化险为夷,当被国家机器驱动的“战车”作为碾压对象时,我怎能躲得过?大凡经历过政治运动的人,不都熟知“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在时时警告一小撮“阶级敌人”,不要“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吗?李祥瑞从来没有参加过造反派,在“七.二O事件”后全班集体活动中只随随大流,因其年龄小个头也小,大家都喊他“小李子”。看到李祥瑞天真纯朴的表情,我特感动!即令在最无理性的政治高压下,也不乏与我关系平平的同学,保持着做人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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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UploadSmall//77612.gif"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5〕批斗彭勋&&&&&&大约在六月中旬的一天,我们“分校”全体师生集合到三十多里外的“本校”,参加全校师生员工批斗“反革命分子头目”彭勋的大会。自从一年半前彭勋舌战贾培培后,我们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龙名鑫、谢邦柱、黄牛、叶天放等校革命委员会的主任、副主任、常委,因毕业分配,早已风流云散,彭勋、张维荣老师就成了硕果尚存的造反派头面人物。大会主席台上的气氛与运动初镇压“六.二O事件”无异,只不过主持人由刘少奇派的工作组换成了毛泽东派的工人军人毛思想宣传队,批斗的对象都具有独立思考争取公义的共性。据辨证法说,人类的历史是作蜗牛状前进。在毛泽东时代,中国的历史实际上是在不断地恶性循环,一直折腾到他死时天怒人怨,国民经济崩溃!&&&&这一次批斗会,除了那个半文盲工宣队队长讲了话外,还有一个军官也讲了话。军官的讲话自然威严许多,水平也高超若干,进一步强化了会议的压抑感。他们宣布彭勋的主要罪行有,搞派性斗争,武斗,篡夺领导权,炮打省革委会武汉军区主要领导,支持反动流派“北决扬”等等。台上在一一公布彭勋的这些罪状时,我想台下坐的众多的有良知的师生,无论是造反派或保守派,都会在分析判断台上人讲的“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我当时想的是,在武汉“钢派”“新派”两次派性斗争中,“新派”总是被动招架,彭勋每每要求“新湖大”成员要“克制”,不要火上加油。我校造反派除了七.二O前在民众乐园被迫对“百万雄师”挑起的武斗进行过自卫外,就是在校园屡遭“百万雄师”侵犯时,彭勋和临委会也不主张“武卫”,他搞过什么“武斗”?说他篡夺领导权,校党委不是工作组踢开的吗?“夺权”不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两报一刊”公开鼓噪的吗?“炮打省革委会武汉军区主要领导”,不是重弹贾培培老调、彭勋早就说清楚并驳回的吗?至于“支持反动流派‘北决扬’”更加荒诞不经。莫说多年后执政者给“北决扬”平了反,即令当时,武汉“新派”不也是旗帜鲜明地反对“北决扬”并仍然被工宣队当做彭勋“搞派性斗争”的一大理由吗?听着台上言之凿凿地公布彭勋这些莫须有的罪行,我不禁暗想,这是一群该要多么无耻多么无德的乌龟王八旦,才能如此蛮不讲理地闯进我们学校来作威作福啊!&&&&在主持人厉声宣布把“反革命头目彭勋”押上台来之后,三四个大汉又是反剪双臂又是强按头部把彭勋从后台往前推,彭勋倔强地尽力把头部往上抬,扭动着双臂挣扎。即使在众多工人军人压阵的淫威下,看到昔日斯斯文文的老师受此辱凌,台下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同学还是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阵“啊啊”的抗议声!主持人见众怒难犯,赶快叫那几名打手松手,彭勋在抬头的过程中,对旁边的一位说:“你们可要警惕再犯错误啊!”待他把头抬起后,又夸张地把颈项向后仰仰,把双臂甩了一甩,做了个放松的动作。这无声的动作无疑是向主持人和那几个打手抗议,你们这样做违反了“不许武斗”的政策!彭勋就是彭勋,哪怕身在矮檐下,也不肯轻易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颅!&&&&接下来,自然是官方早就选定的人上台揭发批判。我至今还记得有这样两个情节。&&&&一个是原经济系农六四班一姓张的高个子同学,控诉彭勋在“七.二O事件”后,如何支使人迫害他,叫他站在桌子上低头认罪、一屋子人怎样整他斗他等等,讲得声泪俱下,鼻涕涟涟,不知内情的人确实会被打动。他一边控诉,一边声色俱厉地质问彭勋有没有这回事。彭勋听后,双手一摊,回答道:“我像在听天方夜谭”。这件事对彭勋来说,的确是“天方夜谭”,但我清楚。在“七.二O事件”后,全校有些班确实出现过造反派对参加过“百万雄师”或原在“六.二O事件”后整过师生黑材料的“左派”师生进行报复的现象。这种现象完全是自发的。如我们系,有的班辅导员如杨顺羽老师被批过被打过,段文波老师被批过被惩罚她洗过厕所,但我们班的辅导员易楚序却一直安然无事,因为我们班造反派想都没有想过这回事。有些班的保守派头头被班上批判过,挨过打的也有;像我们班当时就没有对原文革小组领导成员搞过这些事,当有几个同学要把家庭成分坏的汪惠明同学当“软柿子”捏时,我尽管不是头目,也激烈反对,他们执意要开他的“批判会”时,我特别嘱咐他们不能打人。这不是说我有多么高明,而是汪惠明入校后一直是我文艺演出的伙伴,我能理解“子女们”在歧视环境下的鳖屈。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造反派掌权的校临委会或革委会从来没有布置过这种事!农六四班这个发言的同学与我的一个中学校友同班,故我了解这个班的情况。这个班钢派同学在全校各班中占比最大,打他的人是钢派同学。他自己控诉的是“一屋子人怎样整他斗他”,就恰好证明了他是在寝室内遭受的同班同学的报复,彭勋会专门跑到他们班去支使学生斗他打他吗?怎么能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彭勋头上呢?这个被工宣队物色来对彭勋进行张冠李戴控诉的同学,其时已经分配。在我们分配时,又被工宣队相中调回当了留校教师。&&&&第二个情节是,一人上台质问彭勋是如何炮制武汉军区政委刘丰的“黑材料”、怎样“反军乱军”的。彭勋回答,自己也好、新派也好,没有反对过刘丰和武汉军区,没有整过刘丰的“黑材料”。去年武汉钢新两派代表被中央召去解决武汉问题,在会上谈得好好的,我回到武汉一下飞机就被拘留了,我也不知是咋回事。他刚说到这里,马上被主持人打断!此后,会议就只剩下揭发、批判和呼口号,再没有面对面的质问,也再无彭勋声辩的机会了。从那次大会以后,我再没有见到过彭勋了。&&&&彭勋到中央文革开协调会后下飞机被拘留,与四年前师生代表到省委请愿回来下车被批斗,是多么相似的惊人一幕啊!湖北大学的文化大革命,仿佛给人们开了一个玩笑,从批斗师生起,到批斗师生终,画了一个大园圈,我们却为此白白付出了四年青春!&&&&批斗彭勋不久,从“本部”又来了一个工宣队的工人,在“分校”召开了一个两系师生大会。他含而不露地传达了中央“运动刹车”文件中要“掌握政策”“分清两类矛盾”的若干精神,同时带来了一个骇人的消息,经济系的一个同学(名字我忘了)抗拒运动,在树林中上吊自杀了。这个消息一公布,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是整人者在忏悔整人的冷酷,还是受整者因兔死而狐悲?与会者是慑服于运动的巨大威力,还是在感叹生命竟那样脆弱?至于台上那个人再讲些什么,同学们也无心听了。散会后,同学们严格遵照工宣队“不准瞎议论”的要求,对一个同类生命的消失集体缄口不语,活像一群沉默的羔羊。&&&&这个同学我也还熟悉。1968年工人军人宣传队在“清理阶级队伍”时,我和他抽在同一个专案班子。能抽在专班的,说明已通过了工宣队严格的政治审查。当时主持专班的军人强调每个人要搞好保密工作,不得泄露自己分管的办案情况。为避嫌,大家互相接触都不多。我只记得他个头不高,也瘦,常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上衣,一看就是农家子弟。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全专案组近40人,只有他一人晚上住在办公室,床头上放有《资本论》等一撂理论书。若手头无工作,他就坐在床上专注地学习。我猜想他之所以自杀,必定与钻研这些书籍有关,正如郭沫若的一个儿子因成立“学习马克思主义小组”被整死一般。&&&&有学者在文革结束后著书评论“一打三反运动”时说:“这个‘一打三反’的目标集中于文革以来‘新生的’反革命分子,其中很大的比例是中共执政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各地文革中的对立派虽已在‘清理阶级队伍’时大致解决,最后的镇压,特别是对思想犯、政治犯的镇压,却是在七○年完成的”。&&&&从这个同学自杀一事看,此论不谬!&&&&这是我校文化大革命以来的第三个惨死者。法律系何一华同学死于1967年6月保守组织“百万雄师”的疯狂武斗,副校长林山死于1968年工人军人宣传队主持的“清理阶级队伍”,经济系这个同学死于1970年工人军人宣传队开展的“一打三反运动”。何同学之死,校临时权力机构还给个“革命烈士”的光荣称号,向其家人慰问抚恤,在全校公开赞扬;林校长和这个同学之死,实际掌权者诬其为“叛徒”“反革命”,尽量封锁消息。两相对比,谁光明,谁卑鄙?谁该被原宥,谁该受谴责?可以说,他们死亡的原因与我校造反派没有一点关系,全部来自官方或半官方!然而,文革结束后,主流话语却把文革中的恶行统统推在“文革造反派”头上!假若鲁迅先生在世,必将愤怒得又一次重复:“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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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UploadSmall//77612.gif"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6〕心在流血&&&&批斗彭勋之后的一天晚上,赵菊荷约我会面,这是继钉被子后我们俩的第二次交谈。她告诉我,她舅舅来信了。我问,你舅舅怎么说的?她没有正面回答,却说,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们,你既然说了,我就不用再写信了。说毕后,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他舅舅的意见我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舅舅反对她的做法,二是以不了解更多的情况为由叫她自作主张。如果他舅舅是第二种态度,她一定会直接地或委婉地说出来,她既然不说,就表明她舅舅不同意她的做法,她也不愿意采纳她舅舅的意见。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回答我“你舅舅怎么说的?”问题。她再补一句“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们”,表明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有一点羞耻心,对自己最亲的长辈也不敢说出自已无德的行为。但为了“划清界线”,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远大前程,她还是要固执己见,坚决与一个相恋经年的“现行政治犯”划清界线!见她说完后还站在那里不动,似乎要当场得到一个她满意的表态使她不再背负前行的包袱方才罢休,我二话没说,掉头就走。&&&&孤独痛苦,辗转反侧,左思右想,心绪难平!&&&&在最痛苦的日子里,给我带来最大慰藉的,不是威力无比的“红宝书”,不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我没有也无法按 “出了问题怎么办?毛主席著作找答案”的现成公式去寻求解开心结的钥匙,而是反反复复默读抄在日记本上的一首俄罗斯普希金的短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 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读啊,想啊,回忆啊,反思啊,一遍,两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灵魂上的自我拷问和道德上的自我审判,我终于肯定我是一个不幸的文革参与者,是一个无辜的运动受害者,是一个对得起女方的恋人,也应当做一个能正视冷酷现实充满自信的男儿!我不需要她来恩赐怜悯,更不会恳求她来施舍爱情!&&&&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爱!尽管我对她付出了两年多的情感,尽管我与她的关系得到了双方长辈的认同,尽管我与她的恋情得到了我哥姐和她表妹及她众多乡亲的赞美,尽管我与她的未来受到过众多同学的祝福!&&&&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爱!虽然她曾大大方方地与我的家人合过影,虽然她曾高高兴兴地领我到她老家认过亲,虽然她曾实实在在地陶醉过我们是“全系最好的一对”,虽然她也曾明明白白地指责各类“运动”太无人道理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爱,我不能保证我一辈子都顺风顺水!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爱,我不能做到事事都要俯仰于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爱,我无法制止别人在我背后施放冷箭!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爱,我预想不到今后还会有什么样的“残酷斗争”!&&&&没过几天,陈君艺找我来了。她转达赵菊荷的原话说,天气热了,你箱子里面装的衣物要拿出来晒晒了,不然会发潮发霉。我理解这句话的内在涵义,那就是赵菊荷已认为我们的恋情该一刀两断,她再无帮我保存和管理衣物的责任义务了;只有我把箱子拿回来了,才能断绝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情缘,她才能毫无羁绊地重新开始。&&&&陈君艺见我作沉思状,又说:“一开始我也多次劝导过她,说这只是个小事,但她听不进去。就连梅大姐以前也说过,她原来对赵菊荷那样好(她是梅任团支书时发展的唯一团员),后来保守派垮了,赵菊荷见了她理都不理,比造反派同学还冷淡。你想,她那么固执,我怎么劝得好呢?”&&&&陈君艺说这番话时显得十分诚恳,也表现出对我爱莫能助的关心。毕竟我们也是老朋友,她没有非要拆散我们的动机和理由。替她作想,在讲阶级、讲成分、讲突出政治的大环境下,她必须比一般人表现得更紧跟更革命才能适应形势需要,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存之道呀!再说,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尽管与赵菊荷是同乡是好友,她又岂能看不清我们俩谁是谁非?她劝过赵菊荷我相信,她劝了没有用我也相信!这样一想,我不仅对陈君艺的怨气怒气大大减少,而且通过她介绍梅大姐对赵菊荷为人的切身体会,更进一步帮我认识到赵菊荷的势利眼和对谁都能翻脸无情的本性,更加深刻地理解到“外因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的辨证法。有此一念,我原谅了陈君艺缺少正义感的“以怨报德”,让她转告赵菊荷,等过两天我就去拿。&&&&没等过到两天,肖玉同学和我谈了一次心。肖玉长我两岁,遇事比我冷静,对待恋爱中出现的波折也比我有办法。他听我说赵菊荷叫我把箱子拿回来时,就说,你莫慌拿,等我去做做工作再说。我对肖玉的建议虽然不抱多大的幻想,但对肖玉在我最难过的时刻能第一个挺身而出直接劝解十分感动!我为什么会不抱幻想呢?因为这时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舆论环境,我的处境与去年肖玉的处境大不相同!&&&&这一天在路上碰见郭贵秀同学。郭贵秀与赵入学后一直同组,在文革中算是个标准的逍遥派,在我眼中是位对人和蔼超然物外的老大姐。不承想,她也密切地关注着事态的进展。她告诉我,她们寝室人多(全班8个女生同住一室),有些话不好对赵菊荷当面讲,她父母死的早,缺少关爱,叫我耐心些,多多与她勾通。最后她说了一句,你们这长的关系能说断就断?&&&&郭贵秀的本意虽好,但也提示了我,赵菊荷父母早亡,幼失庭训,本人缺少关爱,也不懂得如何爱人!若用老百姓的话说,不就是“有娘生无娘教养吗?”&&&&就在与郭贵秀路遇的当天晚上,我从专班回来后从来没有搭理过他一次的工宣队老王找我谈话。他一开口就说:“群众运动嘛,就是这样,你要正确对待”。“群众运动”?你要不暗中操纵,急于立功,“群众”会贴我的大字报?我与这些“群众”相处近五年,他们以前怎么不这样干?是谁以“革命”的名义,最大限度地激发出他们身上潜在的人性之恶?他见我默不作声,又用关切的口气说:“近来与赵菊荷的关系么样?你要叫她不要胡思乱想”。见他提到这件事,我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还能怎么样!”他见我激动的样子,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是真情还是假义,生气地说:“不像话,真不像话,我要找她好好谈谈!”我一听这话,心中怒骂:“你他妈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老子不稀罕你帮忙!”&&&&老王果然是假慈悲!临走时,他仿佛刚刚才想起来似的,顺带说了这样一句话:“有人反映你和赵菊荷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这回事?想清楚了来告诉我。”&&&&听到老王这貌似随意的一问,我不由愣住了。卑鄙啊,真卑鄙啊!你们不仅想搞我的“政治问题”,还想把我打成“道德败坏”之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尽管我与赵菊荷过从甚密,在柳州我换衣服她不避嫌,在枣阳她能半夜起来关心我失不失眠,我不乏“乱来”的机会,但我一直恪守“清清白白做人”之道,从来不行非礼之事。尽管发生过“那事”对女方的名誉损伤更大,但我也不能任由那些以整人为乐事的肖小们向我身上乱泼脏水,然后再得出“整得不冤”的结论,露出快意的笑脸。这空穴来风的“反映”,来自哪里?想到文革中大量夫妻反目、兄弟相残、背信弃义、杀友自保的丑恶,决定先去找赵菊荷问个明白!&&&&第二天,我第一次主动把赵菊荷叫到无人处,问她“我们在一起‘那个’了?”这一次她倒很快地回答道:“听谁说的?”见她回答得如此干脆,我略微放心,就说:“为什么老王会那样问我?”赵菊荷随即说道:“那你自己去找他说嘛。”这是我与赵菊荷的最后一次对话,双方交谈得那么顺利,恍然使我回到热恋时声息相投的状态。由于造谣者太无耻,我不屑再去找老王澄清这件事。&&&&没过两天,肖玉到我寝室走近我身旁,低声说了一句话:“你把箱子拿回来。”&&&&我二话没说,朝我班女生寝室走去。这是三个月来,我第一次踏进只隔一间小屋的女生宿舍。在这间十平米左右的小屋里,曾留下我多少次出出进进的身影啊!我挤坐在赵菊荷的小床上和她们一起有过多少次谈笑、吃过多少次饭啊!今天,该是我最后一次踏进这个熟悉的房间吧!一进门,朱芝华、梅大姐、曹瑛、郭贵秀、安保玉、陈君艺、饶丽英及赵菊荷似乎都在,她们有的坐在木棍搭的床上看书,有的在闲聊。我一进门,没有向往日一样和这些老同学们打招呼,她们从我毫无表情的脸上感觉到哪儿不对劲,一起盯着我。当我熟练地从赵菊荷床下拿出木箱准备提起来时,她们(应该不包括陈君艺及赵菊荷)才意识到我这一次不是来拿换洗衣服的,一起陷入了沉默。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整个房间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在她们的注目礼中,我提起木箱往门外走去。木箱里面,安葬着我那刻骨铭心的初恋!(预告:下一节:我的绝地反击及“一打三反”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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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30 &&
&&&& 《我当文革造反派》链接&&&&此文是《我当文革造反派》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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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33 &&
老兄不要太辛苦了,也不能耽误了孙子的学习。供参考。我们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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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51 &&
19:51:33&&的原帖:老兄不要太辛苦了,也不能耽误了孙子的学习。供参考。我们可以等。谢了,刚才孙女已发完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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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9:27 &&
好文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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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30 &&
20:59:27&&的原帖:好文让人期待谢谢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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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4:54 &&
比较真切,但是还不算整的惨的,对原女友应该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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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9:11 &&
太真实了,不知老毛是怎么想的,以“文革”发动群众造反,又以“清队”、“一打三反”等运动把这些仅仅参加过造反派的群众打入地狱,至今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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