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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考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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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我的艺考结束了,刚好看到这个问题,我决定写一写吧,以此纪念我的这一段历程。
我是美术生,应届。来自中国的最南部—的最北边。
我于日来到北京的一家画室,我抱着希望来,却很快被现实吊打一顿………海南的学生很少,我基础在家乡还算不错,到了北京却只能垫底中的垫底。我在来之前,根本想象不到美术考生的群体有多庞大,举个栗子——海南省内联考人数不及山东、河北等美术大省的零头,我们全省高考考生人数才与他们的美术生人数持平。当时的感觉真的是懵掉了,我以为一个画室300人已经很大了,结果我所在的画室在北京并算不上什么,甚至一些地方大型画室也比我所在画室的规模大。
如此巨大的竞争加上我从以前坐井观天那个井里蹦出来之后的恍然大悟,认清了自己的斤两———我很快被打趴下了。我开始急功近利,开始害怕,每当班里来了新同学我都压力巨大,我都在不断猜疑这货画的是不是比我好。当然事实是绝大部分时候,对方坐下来一动笔,我就知道自己又弱逼了。
在画室内部的考试里我一度排名靠后,或许这时候我心中还有一些希望。但突然我看到,和我从家乡一起过来的同学竟然快速挤进了前列,我当时真的接近崩溃边缘,开始不断怀疑自己,开始打退堂鼓,开始不再坐着清华央美的梦,心里把最高要求定在了四川美院和北服装,不论专业好坏了,过了就行。甚至不相信自己能够在美术这条路上走多远了,失去了动力失去了欲望,每天只是被压力逼着往前跑,不被压死就好。附上一张当时还算不错的画你们大概能知道我有多水
转机:2014年10月,中央美院宣布实验艺术系独立,成立实验艺术学院
当时只是出于好奇,我点进去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了以下这个链接里的内容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深深被吸引了,我忘了之前一切的挫折挫败,我忘了这个地方是中央美术学院,我毅然决然拿着这些信息,跑去找老师说:“老师我不学设计,不学建筑了。”老师问我那你想考什么啊?我把这些东西给他看,他说他没看懂,我急了我说老师我真要考这个,老师看了看我或许是觉得我怎样都差不多吧,就答应了,纵容我留在design class里准备这个考试。我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洗澡的时候,看着外面亮起的微光,我就在想,或许希望就像那个微光一样只有那么一点点,身边都被黑暗笼罩,但我还能看到它啊,我想去试一试。
从那天以后,我变了,我不再颓丧,我不再把所谓的排名,所谓多少万人竞争放在心上了,我一心一心只专注于这个考试的准备。
准备:在之前我发的链接里,大家可以看到许多官方推荐去看的书籍,我第一步就是把这些书一点一点准备齐全,然后把它们全部看进去。我当时自认为自身在积累各个方面的知识上远超于同龄人,但我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之后我才知道我那之前叫乱撒网,不沉下心来学习,根本没法抓到大鱼。我两个多月的绘画课余时间看完了这么多书,上图这些书将我引进了另一扇门,我开始明白艺术不仅仅只是画画那么简单了。
我所在的画室并没有老师能够教授这个专业的考试,原因一是由于这是【央美实验艺术学院】的第一年,第一次考试,史无前例。二是画室里百分之九十的老师属于【技术型】老师而不是【学者型】老师,只有一位毕业于央美雕塑第五工作室的老师能够给予我一些帮助。这个专业既要求你的动手能力又要求你的创造性思维还要求你对美术基本常识(美术史)的了解程度,我认为这个考试的复杂程度在所有美术类本科考试中的复杂程度是最高的。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蹦进了一个大坑,但路是自己选的了,怎么样跪着都得走完吧。
联考之后:
我听从老师的话先把基本功再提高一个水准,加之多阅读了一些东西,考完联考后,我开始尝试去画一些画了我的第一个课题是“我老年的容颜”
画出来是这样的当时因为是第一次画这么主观的东西,完全没有经验,全凭一些书里得到的东西来支撑我完成这张画,却意外得到了实验艺术学院院长的好评,这让我备受鼓舞!而后我开始了大量的课题尝试,链接里所有的案例我都练习过,接下来是放图时间~右手食指指纹木头的局部放大落叶的局部放大(对不起冬天根本找不到一片像叶子的落叶了……)自画像时间与运动空间十二种观看方式刺猬(误)创作方案:《生命线》冲刺:最后的一星期,弄来了大量的美术史题目,将之前反复看过和查阅过的东西一口气爆发出来,全部在脑海中形成十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画了两张画(上面的手和影子不一样那张和象棋那张) 在创作方案方面又做了一个逼迫自己在三小时内完成的方案,没存图就不放了。最主要的还是美术史论,因为这个科目分值100,又是临阵磨枪的时候最有效果的一科。
结果你们猜考题是啥………我才不告诉你们我压中题目了……我放张图吧我激动的眼泪差点下来 麻痹练那么多手蒙上了!
然后嘛………目前知道就是史论科目第一页全对现在还没出成绩啦,出成绩会再更新~
这段历程的感受:咳咳……献丑了……嘛最后还是要来好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什么感受呢?我觉得我的感受就是:痛苦、努力之后,上帝至少会把“成就感”给你的吧。为什么这么说?我在参加考试之前,我其实都是咬着牙在准备着,我中间受到过许多的劝阻,班主任劝了我不止三次叫我别整了。我为此还放弃了广美和北服装的考试。大部分人也不相信我有一点希望,加上其他的画室有针对这个考试开课且有不少人,我一直是单打独斗的,拿着把破匕首就冲上了一个满是硝烟的战场,中间痛苦、伤心、是很多的。但我考完了之后,我剩下的只有“成就感”,我坚持了自己的信念,我走完了,我不论成功与否,我不是一个英雄但我想至少应该算一个烈士吧。或许可能会失败,但失败了爬起来就好了嘛。送上我们高中门前的老树,它已经红了(海南这时候已经好热了……)祝愿所有艺考生都能考出自己理想的成绩。3月17更新: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问题底下的答案排名是按辈分排的哈哈哈哈哈哈(≧?≦)看图呗4月2日更新感谢大家的鼓励与关心,但是很遗憾,我没有通过,但我不会就此止步的,谢谢大家了
今年的艺考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了,作为被艺考折磨过两年的boy,今年我终于成为艺考助考,可以到艺考现场看学弟学妹们怎么被虐了,嘻嘻。欢迎关注我的一个微信公众号(ningzhishui1994),也可扫码关注,向我提有关艺考的问题,上面也会分享我的艺考经验。(仅限编导、戏文)——————————以下是原回答——————————2012年夏天,我决定踏上艺考这条不归路。不是因为我文化成绩学不走了,而是因为读了两年高中,我才终于明白了我喜欢什么,我想做什么。一直以来我喜欢阅读和写作,那时希望自己能做一名编剧。随着对艺考的渐渐认识,我当然知道了北电、中戏这样的艺术殿堂,那几乎是所有艺考生梦想的地方。那时我给自己确立的目标,是考上中戏的戏文。而2013年中戏戏文全国招生仅15人。我来自一个不太发达的城市,没多少见识。当我给我妈妈说我想考中戏时,我妈还笑:“哦哟,那样的学校,你咋个考得起哦。”我也没多大信心,只是想着,就当这是一次宝贵的人生经历,就只是去体验一下,我长这么大了,连省没出过。要是能过初试,我就能去北京了。2013年一月,我参加了中戏戏文成都考点的初试。我以为人山人海,但最终发现成都考区也就百来人而已。四川也是一个艺考大省,我不知道为什么报考中戏的人会这么少。当时的初试题是成语填空、文言文断句及翻译、诗词鉴赏、小议论文。在考试的时候我发现,本来考生人数就不多,竟然还有考生中途放弃。而我在12月的时候就去了解过中戏戏文的初试题,所以心里有底。最后认认真真答完题,教室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1月28日我查到我通过了中戏的初试,暗下狠心寒假一定好好备考。所以那一年寒假,我看了严歌苓的大量作品,看了史铁生《我与地坛》,看了林海音《城南旧事》,都是为复试散文写作与三试面试做准备。另外还搜到了《以情感的力量撼动心灵——访中央戏剧学院张先》,这则采访给了我写作方面相当大的启发。复试的题目是《成长》,考试铃声响过30分钟了,我的答卷纸还只有题目。因为我不敢胡乱下笔,我害怕一下笔我的调调就走偏了,在草稿上把整篇文章的思路都写下后,我才相当郑重地下笔书写。一旦写起来,思维就打开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我就完成了这近2000字的散文。我写的是我的父亲,而那时我父亲正在考场外等候着我。当我走出考场,看到父亲时,我都不敢相信他是我笔下的人物了。过了几天,我的笔试也通过了。最开始我以为通过的人很多,因为我觉得连我这样的人居然都过了(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所以并没有太高兴。后来进校进行三试确认时,我去看了一下通过复试的展板,数了一下才发现只有55个人过了,一下就兴奋起来了。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我更不允许自己放弃,或轻易被打败。三试分了两天进行,我是最后那天下午去的。那天下午过后中戏2013年的艺考就差不多结束了。我还记得面试那天我早早地到了学校,我坐在长木凳上,还走来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去找厕所,让我帮她看下书包。等她出来时,我们聊起天了。长那么漂亮我还以为她是考表演的,没想到是报考演出制作。大致的谈话内容我已经忘了,只记得考务人员让大家排队时,我们互相说了声:“祝你成功。”在那列队里我排在第四个。听前面三个人聊专业知识,都觉得他们好牛,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懂。但某个机缘下,后来我与排在第一和第三的那两名女生成了朋友,现在还偶有联系。走进考场,也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可怕。老师也就问了我读过哪些文学作品,有怎样的理解,对本专业四年制改为五年制有什么看法,你父母亲是做什么的,你喜欢哪项体育运动,你对同性恋有怎样的看法(这个稍微重口味一点),问题整体是很平常的。前两轮考试就是见你的笔上功夫,面试就是一个老师见你的机会,只是老师想更多的了解你,是一个交流的过程,要以平常心对待。对我来说,艺考就这么结束了。我回到四川,开始准备省联考。一天下午,正在成都书店里逛,一位朋友给我发信息说中戏可以查成绩了。我是用手机查的,两只手握住手机都忍不住地抖,我觉得我眼睛都快花了,然而当我看到“已通过”三个字时,我觉得我都快流泪了。我赶紧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居然不相信,再三问我,你看没看清楚啊,你看没看清楚……虽然分数与平均分相差很多,但能拿到一张证,我觉得已经是对我的肯定了。虽然分数与平均分相差很多,但能拿到一张证,我觉得已经是对我的肯定了。结束四川联考后,回学校复习的那段日子真的好苦。我放下了我喜欢阅读的书,每天都很认真学了,还报了一对一辅导班。最终高考考了516分。2013年招生简章上写着,2012年戏剧创作录取最低分515,不按省份录取,只按专业+高考分。以前我的成绩只有400多,我觉得我根本考不到这个分数,而高考分数是我上高三以来考得最高的一次了。却只比2012年最低分高了一分,那时预测2013年高考分说不定有上涨趋势。最终填志愿时,我放弃了填报中戏,填了川大。最终结果是,报川大分数没够,艺考生多在第一志愿就录取完毕,第二志愿、第三志愿都没有要我。所以我只能选择复读。其实我知道我要复读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感觉。真正让我崩溃的,是2013年录取结果出来时,那年的最低分是456分,比我低了60分。就这样,我错过了去北京的机会。2014年艺考,就没那么幸运,我最终还是无缘中戏。2014年艺考,就没那么幸运,我最终还是无缘中戏。有时我还想想,那个三试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她考上中戏了吗。2013年,我还拿到了西南大学戏剧影视文学的合格证,拿到了浙江传媒学院的戏剧影视文学合格证(这个的复试好变态,手都快写断了,却在规定时间写完了,一上午手写了近4000字)2014年,报考了西南大学广播电视编导,考了四川省第二名。2013年,2014年。两次艺考,两次高考。两张西南大学的合格证。一张来自文学院,一张来自新传学院。一个全省25名,一个全省第2名。注定是西南大学的人了。2013年,2014年。两次艺考,两次高考。两张西南大学的合格证。一张来自文学院,一张来自新传学院。一个全省25名,一个全省第2名。注定是西南大学的人了。现在,我依旧没有放弃当初的梦想,依旧朝着编剧的方向奋斗,虽然我知道这条路很不好走。另外,因为学习编导,我爱上了摄影,也在钻研摄影。我想我终究还是幸运的。艺考是我最难忘的一段岁月了,我对那段岁月的怀念甚至超过了高考。我觉得真正让我成长的是艺考,而不是高考。现在回想起来,我第一次走出四川,去的是北京,不是旅游,是为了梦想。到北京的第一天,我在饭店里听到了汪峰的《北京北京》,听到“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 在这里失去",我很想流泪。最后,小小纪念下这张2013年的三试榜。从小到大参加了那么多场考试,也许只有最后,小小纪念下这张2013年的三试榜。从小到大参加了那么多场考试,也许只有这个数字我永远不会忘了。
每年总是要梦见几次又回去参加高考了,每次都被吓得一身冷汗。第一年:二线城市学画。报考央美清华北电没有一个通过。第二年:去北京学画,拿走父母手头所有钱,报考央美清华北电,央美小圈以外,其余没过。没有参加当年高考。第三年:依然在北京学画,问朋友借钱,求老师给优惠,在地下室啃着煎饼果子等到报考央美清华北电加了一个中央民族,清华过线,中央民族过线,高考完清华文化课不够,中央民族报考专业不喜欢。第四年:在北京学画,帮老师带带学生,招招生,不用交学费,一边教学生一边自己画画,每天画画到12点。报考央美清华北电首都师范北京印刷,央美又有一门拖后腿,首都师范北京印刷过线。参加高考,首都师范录取。第五年:首都师范上学半年,退学。继续在北京画画,帮老师带学生挣点生活费,时常去央美看看画展,听听讲座。报考央美清华国美鲁美川美北服,央美进入小圈,国美鲁美川美北服同时过线。文化课复习把文科的政治地理历史要背的要点外加数学公式全部抄一边,贴在墙上背到深夜。高考结束。央美录取。
邀。 如需转载请先联系本人,谢谢。-【0】这个回答,如果读,希望您能读完,感谢。-【1】一课【2】等待【3】白龙马(上)【4】白龙马(下)【5】西西弗斯翻过山【6】杀人游戏【7】站台【8】跃入泥沼-【壹】 一课“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有掌声的考试。我想平时在学校里,我们从不会因为别人比我们考得好而高兴,但今天,每组的同学演完之后,大家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我相信那掌声是发自内心的,我们会真的因为其他人的精彩表演,甚至觉得他们表演的比自己更棒而喝彩——所以我想一定是有超越了考试之上的东西才会让大家拍响双手。“这些日子,每一次考导演系,我们都要爬个六七层楼,说真的走楼梯真的好累啊,可是今天在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这更像是在上山拜师学艺的,我们都是一起爬山的人。“刚才挺多同学说了,北电是梦想,我想说的是,电影学院可能只是我们翻过的第一个山头。未来的路还很长,所以,大家要加油,不要放弃,更要珍惜,因为也许我们真的不会再迎来第二场会响起掌声的考试了。”这是我在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四试的考场上,说的最后一段话。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我的艺考长跑终于结束,坐上高铁从北京回到了上海。说这话时,我站在C楼的小剧场的舞台上,灯光打在身上,很热,也很亮。和我一起站在台上的,还有75个人,这是今年1400名报考导演系的考生中最后进入四试的所有人。在十一个小组经过上午排练,下午依次表演完小品后,老师让大家再次站到台上,每个人都拿起话筒对着所有同学和老师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感想。两个小时,76次掌声,也有笑声,也有抽泣,没有人会预想到我们竟会这样结束自己的艺考。系主任说,今天我们不把你们当做考生,而是导演系的学生。今天是你们艺考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你们在导演系上的第一课。我相信对于许多真正怀揣着梦想来到全国顶尖艺术院校的艺考生们来说,艺考早已不只是一次考试,而是一段独一无二的历练和旅途,在这条路上,对我们最重要的并非是挺到了几试,拿到了多少名次,而是认识了许多朋友。并且,认识了自己。(图片为考前手绘,请勿随意转载使用。)--【贰】 等待艺考里,最难熬的不是考试,而是等待。等待报名,等待开考,等待面试,等待出榜。半夜三点排队的寒冷刺骨,长达数个小时的候考时间,在放榜前深深的焦躁与无力,所有这些等待折磨着每一个艺考生。也许你从半夜三点开始排队,在冬天漆黑的夜里瑟瑟发抖,等到日出,四小时后迎接你的只是老师不耐烦的言语,塞给你一张考试确认单,告诉你,下午一点就来考试。你匆匆瞥向身后几百米长的队伍,没心情得意,因为通宵排队的你只剩下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许你按照规定早早的来到考试地点,却发现老师都还没影。待你在寒风中杵了一小时,考官们才终于陆陆续续赶到。你进了候考室,因为师哥师姐不小心弄错了准考证的顺序,你一等又是大半天。五六个小时后,你拖着疲惫厌倦的身躯来到考场外,等待你的是面试,你必须立刻打起精神,因为里面的考官和你一样累,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想再面你。你等了五小时,只换来五分钟的面试时间,你容光焕发地进去,只看到考官无精打采的面容。也许你碰到了难缠的考官,问了些让你完全捉摸不透的问题,面试完你根本不知是好还是坏,完全没底。可怕的是成绩要两天之后才会出来,只有两种可能:通过,进入下一试;没过,打包回家。这两天里,你没心思做任何事,书看不进,饭吃不下,甚至懒得出去走走,抽烟抽到嗓子疼。你根本不愿意准备下一试的内容,因为没心情,更因为你也许根本没机会参加。如果你挂了,无论你准备了多久,通过了几次考试,你也只能回家了,不甘心?明年吧。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你过了,你也只会高兴五分钟,因为马上就是更难的下一试,而挂在三试和挂在二试,有区别么?也许你幸运的几个专业都进了最后一试,却发现最后还得在这百来号人中发出三四十张合格证,最后只录取二十人。而这最后的结果要在一个月后才会公布。一个月,漫长的一个月。你会止不住的回想你的考试,哪里好,哪里出了问题,无数次揣摩老师的态度,却都没有用,早已是定局。这一个月你也没多大心情复习文化课,尤其是按专业排名录取,你拼死了文化课,最后只拿到末尾的名次,无非也只是个安慰奖。那无力与绝望会让人崩溃。考试前,我拍着胸脯说:考不上就复读。可是每考完一场,都觉得怎么都不愿意他妈的再来一次。记得一天从中传考试完回来,很累。扑在床上便立刻昏昏入睡。暖气很大,空调很干,衣服没脱,捂出一身汗,嗓子干得难受。却梦见第二天电影制作考试的“拼贴”——梦里我怎么都拿不到近在咫尺的素材。手伸不开,嘴也发不出声。很难受。渐渐恢复意识,半梦半醒间,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想动,却动不了。鬼压床。身子被重重压着,说不出话,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又睡了一觉,才恢复过来。如此梦魇,考试期间足有数次,身心俱疲。考完导演系三试的时候,觉得自己发挥得不好,文学摄影的三试都已经考完,以为就要收拾行李回家了。心里千万种不甘心——准备这么多却还是差一口气。越想越觉得懊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懒得下楼吃饭,也无心做任何事。当时只觉得,只要让我进四试,便也就没有遗憾。可要两天后才放榜,48小时简直是煎熬。无奈只得约了朋友,拿电影和话剧填满时间——书是看不进的。早上十点放榜,六点便醒了。守在电脑前,每隔十几分钟就刷新一次。出榜时,看到“三试通过”四个字瞬间按耐不住大吼一声:“进了!”随即和室友重重握手,互相加油。我只记得当时我喘着大气,无比兴奋。而那之前煎熬的等待,一辈子都不想再有。累,心力交瘁。--【叁】 白龙马(上)
很奇怪,考试期间我竟然单曲循环了无数遍这首歌。没错,这首《白龙马》,西游记动画片的片尾曲。“白龙马,蹄儿朝西”,就是它。那是一天夜里,室友突然说:放点欢乐的歌听罢,于是便响起这熟悉的旋律。后来的几分钟里,我听清了小时候没听明白的歌词,几乎热泪盈眶。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 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 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火眼金睛的如意棒西天取经不容易容易干不成大业绩什么魔法狠毒 自有招数神奇八十一难拦路 七十二变制敌像极了艺考。几乎所有人对艺考生的问题,第一是“考得怎么样?”,第二无一例外都是“美女多吗?”多数人眼中,艺考还是一条上大学的捷径,而且这捷径小道两旁的风景还倍儿好,同行的全是帅哥美女。我只想说这条路真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和风光,你以为的艺考是这样:(图片来自北京电影学院招生网)而实际上,是这样: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没事,我来告诉你。这是我艺考的第一天,在南京艺术学院。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在这之前,我已经在一月的寒风中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当然,我来排队时,队伍已经百来米长了。我找到早来占位的同学,万分庆幸地站到他旁边,算是排在了队伍前列。排头那儿传来弹吉他的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考生在弹唱。我问人: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他说:大概一点多就来了。这是南艺导演专业的考试确认的候场队伍,开始确认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在那之前,只有越来越长的队伍。那是1月20号。南京,很阴冷。漆黑中除了月亮,唯一的光源是十几米远外的一盏路灯,直到“啪”的一声,它灭了。我让同学帮我占着位子,我去看了看后面的队伍,已经绕过一幢楼,看不见末尾。大约五点,几束手电筒的灯晃过来,我们以为老师提前来开门了。谁知他举起喇叭,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你们排错地方了。”队伍一阵骚动。“请到操场上排队。”他指了指山坡下的操场。(南艺校园在山坡上)尚未等我反应过来,前面的人已经朝我跑来。我才意识到:队伍白排了,换地方,重新洗牌。赶。紧。跑。我转身冲去,看着拐角后的队伍那一副副尚不明所以的表情。耳旁可谓汹涌的脚步声夹杂着尖叫,还有东西掉落、人摔倒的声音。“快跑!”“啊!”“排错了!”队伍逐渐向后溃散,一片混乱。漆黑一片的夜里,山坡上,成百上千人狂奔着。没有照明,看不清脚下,也顾不得身旁。事后,我同学告诉我,他看到好多地上打滚的人,还捡到一台iPone6。操场前的坡上是楼梯,还有铁丝网。跳下,爬上。大概是电影里才有的场面。这时我举起手机,朝身后的人群拍照,按下快门时,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手一晃,便留下了这张照片。我冲到了人群的前面。大家涌进了操场,不知道哪儿是排队地点。有人说了句:在对面。于是再次奔跑。这一次我成了领头人。我和身旁的几个人,狂奔在空旷的操场上。面前,是一片漆黑,身后,是混乱的人潮。我拎着晃动的跨包,风比任何时候都刺痛地击在面颊。跑到了。站在了离排头十米远的地方,可以第一批进去了。离七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天渐亮。队伍越来越长,几乎已经绕着四百米操场排了一圈。老师领着一队省内的考生提前进到了确认处,他们有单独的一列队伍。七点,第一批进去确认。拿到了考试时间:当天下午一点。还能睡个四小时,万幸。出来看到后面的队伍,又已排到山坡上了。走出校门,对着身后的学校举起中指,说了句:“傻逼。”这是艺考的第一天。这份见面礼,还不错。-中场休息,附歌一曲:-【肆】 白龙马(下)至于考试里的难关,一言难尽。首先便是考试撞车。对于编导类的考生来说,不同于表演、播音、美术,我们能考的专业很多:导演、文学、摄影、剪辑、制作、管理、编导等等等等,能报的学校也很多:北电、中戏、中传、上戏、国戏……而且每个专业都有不止一场考试,少的二试,大部分三试,北电导演系有逆天的四试!四试还连!考!三!天!所以这么多场考试,必然有时间冲突,假设:一个你特别想上但难考的专业的初试,和一个你一般想上但希望很大的专业的三试撞了,你去哪一个?选后者,可能就进了,却不甘心;选前者,就要冒两个都挂的风险。我没有选择所谓的“保底专业“,因为觉得纵使进了,也不愿在一个不是最爱的专业里将就四年。放手一搏 , 绝不将就。这个宗旨一直没变,有时候,需要拼一下的魄力。造化弄人,今年几个学校冲突得尤其多,于是几次三番放弃了几乎一定能过的中传和中戏,最终也就只剩下了北电的三个专业。幸运的是,做决定时我没有丝毫犹豫。但诸君试想,若是一个复读多年的考生,他已经输不起,他会在“冲”与“守”中间纠结多久,复读的疲累与不甘,两面夹击折磨着他,又该如何选?行文至此,很多人会问究竟要考什么。在这里我仅把自己考的几个专业简略地说一说,在一篇介绍艺考的文章里,这还是有必要的。导演是比较综合的,尤其是北电的导演,是真正的电影导演,不同于中戏、上戏的舞台表演导演,考查很重综合素质以及考生个人的性格品质。初试是文艺社会常识题,范围很广,考查知识面和文化素养。(1400人进700)复试是多人面试,问题比较随机,偏向个人的爱好、生活等等,并不多考查专业。而是考查个人关注生活以及眼界、思考的广度和深度,还有就是性格,品质。(700进200)三试难度加大,多人面试,考查美术、音乐、摄影作品分析,以及即兴编讲故事。考查综合的艺术素养。(200进76)四试分三场,首先是散文,考查观察思考生活、人,以及考生的个性、心理。第二是创作问题讨论,大面试,会有短片分析,会有创作讨论(这里才真正涉及电影本身)。第三是表演,上午抽题,分组排练,下午汇报演出。今年演出很顺利,结束后老师让我们上台,也就出现了我开头的那一段。(76录20)另外是文学策划和电影制作专业。都是三试。初试也都是常识题,文学系特点是有阅读理解,()摄影系电影制作的题目非常杂,甚至超过导演系,题量也大,并且有图片题。()复试不同,文学策划今年是,故事写作,以往则是偏向知识性的论述题,今年的写作量十分大,三小时写四千五百字左右。(700进175)摄影系则丰富些,上午是故事、人物和对白写作,下午是视觉创作(给素材按题目进行剪贴)(240进83)三试都是单人面试,文学系人多,一个人八分钟左右。(175录20)摄影系更细致,可以聊个一刻、二十分钟。(83录18)单人面试就不同于导演系的多人面试,是可以和老师深入交流的,更能全面的展现自己。这里面的面方法也很有讲究。其他的专业有考分镜头的,有考照片实拍的,也有英语辩论等等。总而言之,考试的内容并不简单,而且非常综合;录取比例低,竞争也非常激烈。起码对于北京电影学院这样的学校来说,突击一下,背背影评,写几篇故事,准备一个才艺,是远远不够的。艺考,其实考查的是你十几年的积累,考查的是你的整个生活,考查的是你这个“人”。考试里的突发状况基本是常态。比如临考忘带了证件(答主考文学系三试的时候就忘带了统考准考证,结果还是第一个面试,开考前一刻钟,飞奔下楼打车,给了司机100元,幸好宾馆不远,再赶回来,正正好好,结果喘着气就进了考场,还要做出气定神闲的样子ORZ)或是面试顺序弄错(答主一师哥,创下八小时候考纪录)也许碰到奇葩队友,辛苦都白费(答主的一个朋友,去年考导演系四试,小品队友砸场乱演,害的全组都挂,只能复读)以及碰到大神队友,把你的风头全部抢去,(答主一个哥们是中传毕业来考的,他同组的人基本被老师无视)也许碰到临时改变的考试内容和录取原则(今年就是),还有各种刁难的老师和想不到的隐藏关卡……九九八十一难,看你七十二变吧。纵然有运气的成分,我还是重申一遍那句话,真的很重要,也很确切:艺考,其实考查的是你十几年的积累,考查的是你的整个生活,考查的是你这个“人”。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一点都不。纵使是白龙马,也没有捷径可走。西天取经不容易,容易干不成大业绩。--【伍】 西西弗斯翻过山(图片来自互联网)(图片来自互联网)“艺考是会上瘾的。”曾经不以为然,现在我相信了这句话。如果你努力多年却最后颗粒无收时,最多的便是不甘,说什么也要再来一年。对于梦想着上北电中戏的艺考生来说,心里都会问自己:这个学校真的值得我为它付出这么多?几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值得。这便是它的魔力。正如西西弗斯推着巨石。将到山顶之时,巨石毫不留情地滚下。于是重新来过,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许多艺考生因为心里的那股劲儿,一次次地推着那块大石头,不言放弃,执着到底。也许某一天,当西西弗斯终于将巨石推上了山顶,却发现山顶岂容巨石驻足。那巨石又直溜溜地从山的另一面滚了下去。西西弗斯望向前方,还有一座一座连绵不断的山丘呢。而翻过山的西西弗斯朝身后的山坡看去,付出了这多,得到的是什么?想起在宾馆里放了许多遍的歌,大伙可以边听边读。李宗盛《山丘》在艺考之前,“复读”在我心里是个无比遥远的概念。
从小到大读的都是好学校,决定艺考之前的目标也是985、211。复读?那是什么玩意儿。因为高中是市重点,所以本想着哪怕艺考没有成功,凭着文化课上个一本也并没什么困难,然而这样的想法随着在艺考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远而愈来愈淡。似乎艺考就如同一个黑洞,它有着难以名状的气场和引力,你离它越近,就越为它着迷。而这引力同样也与你的质量有关,所谓质量,就是你心里艺考占的那份分量。从初三决定艺考开始,给自己想过很多后路:高考、出国、先凑合上着再考研,唯独没有想过复读。直到去年12月,我才开始重新思考,难道面对一个梦寐以求的学校,我只尝试一次?也许是考试的氛围越来越浓,也许是我在培训班交到了一些复读多年的朋友,也许是回首几年来的付出,我终于明白过来:不留后路,我必须上了它。
一年不行,就再来一年。我认为值得。所谓复读?无非是一次失败后再来一次而已。曾经听过许多人的意见,并都不假思索地信以为真:大抵无非是说复读很没面子,心态容易有问题;或是,进入行业要越早越好,先凑合上个大学不行再考研,又或者说,青春嘛,别太死磕,焉知祸福。呵。说得好听。诚然,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道路,每个人抱着不同的目的选择艺考,有的人就只是尝试一次而已。只不过对于我们,对于有些人来说,不是这么简单。这不是一条捷径,而是一条要坚定地走下去的路。作为一个应届生,我对所有的复读生持着一份敬意:你们能狠下心留在这条路上,便是勇气。当巨石从山顶滚下,你们能再次用双手去推动它,便拥有力量。可复读也绝没有那么容易。有句话几乎可以奉为真理:如果你打算复读第一年,就得先做好复读第二、第三年的准备。这世上很多事是有惯性的,如果你第一次没把石头推上山顶,它便会一次次地落下来。答主认识不少复读了四年、五年的艺考生。也认识许多上过大学,甚至参加工作的大龄考生。每个人心态都不同,有考了几年仍然热血沸腾一股劲儿死磕到底的,有像《肖申克的救赎》里最后一次保释申请的老瑞德那样don’t give a shit的,也有扛着沉重的负担来最后一年的。尽管我说过,复读了一年也许就会复读第二年。但我从没说过,第一年考得好第二年也能考得好。许多在第一年进了三试、四试的复读生在第二年第三年都止步在初试、复试。当你辛辛苦苦复读一年,却换来了连第一次都不如的失败时,你会怎么想?昔日的同学成了你的师哥,或许在你第二次第三次踏入考场,他已经成了你的带考,你是什么心境?甚至是你带过的师弟,先你一步考上了学校,笑着说请你吃饭,你又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应对?时间。时间从不停歇。对复读生们,纵使最后考上了。你花了三倍四倍于其他人的时间,走过了同样的距离。当你终于翻过山丘,却发现昔日和你一同爬山的人早已在你前方几座山头,你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追赶。而如果你终于放弃了,那么这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想几年前的那个目标,你大概只能叹气,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你把巨石永远地留在了山脚,然后转身离去去找另一个缓一些的山头,双手却已经没了气力。也别忘了你身后的人。你的复读对于父母意味着什么?面子、花费、失败、失望、担心。放心吧,这些压力只会越积越多,成为背负在复读生上的千斤重担,甚至比那巨石更重。没错,有时在背后推你一把的也是他们,但那时,你会为之留下更多的眼泪。是的,我花了一章来讲复读生,啰嗦了许久,不过是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呈现他们的状态,因为艺考生中复读生的比例要远远高于其他的群体中的。“复读”,一个在艺考里出现频率出奇高的词儿,为什么?大概,这块巨石自有它的魔力;大概,这道山坡自有它的引力。大概,这里的人确实有那么点,执着。--【陆】 杀人游戏在这章,我想说说同行的人。导演系有项传统,便是在候考的时候,师哥师姐会和考生一起玩几局“杀人游戏”,一是候考时间实在太长,排遣无聊,二是让考生活跃气氛,互相了解,毕竟群面是大家一起进去。考四试的大面试之前,我们两组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杀了好几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不畅快。我能感觉到,场上的气氛夹在欢乐与压抑当中,每局死人之后,大家的眼神都互相扫视——那种感觉是微妙的。互相堤防,自相残杀。有时候,艺考和杀人游戏特别像。导演系的考试有趣在于,所有的面试无一例外都是群面。这也就意味着,你身旁的人既是队友,也是对手。或许这一场你们互相厮杀,下一场就必须齐心合力。而你还必须在厮杀时保持着友好与谦让,团结时又需要考虑如何让自己更胜一筹。因为很有可能,你们之中必须走掉一位。所有人几乎都是这么想,于是在面试的一言一行之间,总是暗藏杀机——谁都希望保住自己,杀掉对手。这还只是在陌生人之间。和我一起在北京考试的是同一个艺考培训班的一百来位同学。开始时宾馆的休息区都人满为患,大家一起扯淡复习;考试进行到中期,慢慢就没那么热闹。再后来,只剩下几个人偶尔坐在那儿自己复习。考导演系四试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整个培训班也就剩下七个人。大家都一个一个走了,就像在游戏里一个一个出局,或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大约一些专业的复试考完后,每天都能看到陆续提着行李箱离开的同学。你会犹豫是否去和他打招呼,因为在这时候回家,是意味着失败。看到别人的背影,心情是很复杂的。你庆幸,你还能留下继续战斗。你高兴,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你同情,因为一个和你同样怀揣理想的人就这样离去。你恐惧,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走的会不会就是你。说白了,所有人都是竞争者,哪怕是再好的哥们儿,在考试里,也都还是互相有所保留。情有可原,没必要因此觉得人心如何如何。当然,真正用心损人利己的也大有人在。心机婊、腹黑帝的事迹不乏耸人听闻、令人乍舌。答主自己也被害过,至今还没明晰真相。但如此种种,在此不表,并不想去揭露、批判些什么,只是在这里提个醒:艺考路上不缺这些坑洼。真正自信或是豁达到无所顾忌的人自然也有,但总是极少数。值得庆幸的是,朋友依旧是少不了的。记得和室友共同查到进导演系四试时,重重地击掌握手,大声喊着加油。尽管知道一天后就是最后一场厮杀,但有什么关系,各自尽力就好。文学和摄影三试放榜的时候,我和另一个三个专业都过的哥们儿按约定决定大吃一顿,兴高采烈地想请另外俩同学吃烤鸭。后来还是只有我们俩去了,因为他们没过。我们给他们打了包,带回去,他们却在饮酒高歌,吵得隔壁来锤门。看着喝空的啤酒罐,不禁一阵心酸。尽管大家是留着自己的些私货,却也不妨碍一起复习,一起分享故事和经验,考试在同一组当然会互相帮忙。真的要拼出个一二?那就凭实力说话。很多人担心,艺考最多的是黑幕。其实我想说,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至少在我目所能及的范围,情形是让我欣慰的。记住,你是怎样的,和你同行的人大约也就是怎样的。你如何对待周遭,周遭就如何回报你。我一直相信这两个词儿:一是实力,二是真诚。尤其是后者,也许正是与杀人游戏所不同的地方。--【柒】 站台那天饭桌上,我爸突然对我说:“你这次去北京,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送你去。以前都没什么感觉,就唯独这次有点舍不得。”我先是笑了笑,觉得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难得也矫情了下。可我看着我爸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句句恳切。我当然明白,他是觉得艺考对于我很重要,这三年来我一直在为之努力,这么大的一个坎儿,他不能在我身边,总觉得过意不去。但我还是没让我爸陪我。其实我很庆幸,因为如果父母在,我不知道考试时的压力又会大到什么地步。我不太敢想象我爸妈站在校门口等我考试出来的场景,因为担心让他们失望。我知道如果他们在身边可能会把我照顾得更好,但有时,独自承受和独自经历这些,会更令人好受。兴许是因为不能陪我去北京,爸妈就把送我上火车当成了件“大事”,专门找人让我们从专用通道提前上了车。他们帮我把两个大箱子放上行李架,在座位边又叮嘱了几句,大概觉得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了。整个车厢就我一个人,他们下了车后,在站台上迟迟不肯走。接着我妈拿出手机从车窗外朝着我拍照,我朝她笑着,如果以前,我可能都赶他们走了。然后我爸也拿出了手机,摆弄了半天,好像还不知道怎么拍,我妈帮他指指点点,他才又朝我拍起来。拍好一张,觉得不够好,又来一张。我还摆出剪刀手。其他乘客从候车室出来了。我妈又让我爸站到车窗前,跟我合照。我爸扶着车厢,往后靠,极力地想离我近一点。可始终隔着一道车窗。我把嘴角咧开,感到眼睛已经酸了。然后我爸拿过手机帮我和我妈拍。拍完他们对着手机仔细看着,似乎觉得哪儿哪儿没拍好,于是又拍了很多张,身旁的乘客已经坐下,奇怪地看着我们。那一刻,我才真正从心里体会到了他们对我的感觉。往日对父母总是不耐烦,他们常说我对他们的好已经习以为常,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我不以为然,但就在那车厢与站台之间,我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在瞬间体悟到了一切。当时我只在想:车怎么还不开,你们快点走。再不走,我就要哭出来了。终于当站台缓缓地向后逝去,我朝爸妈挥手道别。转过头来,便哭得稀里哗啦。泪水止住时,收到了爸爸的短信:儿子,考前一定注意饮食,尽量吃清淡一些,不要吃火锅,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们。一路平安。人生第一次,我回了一句:好的,爱你们!信息发出,泪水再次决堤。我曾经听闻有个艺考生在面试时说艺考里她印象最深的事,就是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中年女子在雪里站着,眼神焦急而期待地望着学校里。那应该是一位考生的母亲,却让她想到了她远在千里外的妈妈——应该也是这样坐立不安地想着自己。事实上当时听完这一堆话根本没什么感觉,大概因为没有体会,只觉得是俗套的面试技巧罢了。但到了今天,我发现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每一道笔画,都是真真切切,分毫不差的。南艺的报名队伍里,一位瘦弱的母亲硬生生地挤到了我的前面。我愤怒地请她离开队伍,她朝我解释说她的女儿刚刚被挤了出去,请我体谅,父母都是一样的。我让她的女儿站到了我前面。中传48教楼外,一个小摊上卖着普普通通的艺考资料,开着离谱的高价。却围着一圈父母,仔细地询问这个有什么用,那个怎么卖。有位父亲听到骇人的价格皱了皱眉,朝身后的教学楼望了一眼,又掏出了钱买了下来。北电考场出来,一路都是家长,每个都抓住我问道:同学,考完了吗?考多久?难不难?考了什么?他们的脸上,都是一样的神情。我想,如果我的爸妈在,应该也会一样罢。所以,在我每一次出榜得知我过了一试的时候,我都会立刻给我爸妈发短信。那一刻我真的非常高兴,甚至比得知成绩时还要兴奋和欣慰。因为那一刻的喜悦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当我每一次发给他们“考过了!”的时候,心里无一不是在说:别担心了!我没有让你们失望。--
【捌】 跃入泥沼“整个世界旋转成模糊一片你却屹立不移……踏著泥潭浑身湿透脱去胶鞋即使满是鲜血我仍昂然奋起“
——Hoppipolla by Sigur Ros(跳入泥沼 by 胜利玫瑰)附上歌,可以当伴奏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考北京电影学院,我会说:因为一句玩笑。时光倒退回三年多以前。那是2011年11月,神棍节过后。周末和几个基友看完《星空》,周一坐在学校操场边的长椅上。“徐娇真好看,要追!”我说。“人家在杭州吧,而且是拍电影的好嘛。”基友道。“那和她大学上一起不就行了。”“她这种会去什么北电之类的吧。”“哦,那我也考。”“你大爷,你要考表演啊!”“那就考导演呗。”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当然没有人会信。可我信了。因为我知道,这话并非只是一句玩笑,只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契机,让我将深埋心底的想法就这么轻轻地吐了出来。
有趣的是,三年过后的今天,徐娇已经去了美国,而我却真的在这条路上走到了现在。这三年,是我过得最不虚度的三年。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踏实,回头看去,问心无愧。前段时间,整理之前写过的文章,不经意间翻出了初三和高一的两封“信”。一封是初三毕业写给爸妈的,一封是高一时,写给初三自己的一封信。其中的有些段落,尽管读来显得有些幼稚,可现在读来,仍感慨万千。……爸妈,这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活得平庸,只有百分之一的人真正按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问心无愧地活着,我更愿意把后一种称为“成功”。一个有理想、会做梦的人,他也许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失败,但他仍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放手一搏。而一个所谓看见现实之后便认命的人,他只有百分之一百的平庸。我想做前者,这需要努力,也需要平台。我想,就我导演的这个理想这一的特殊性而言,北大清华,上海大学,并不是实现它的平台。我需要去专业的院校学习,我需要去艺考,去走这条你们觉得荒谬、不靠谱的路。我会争取在高中学好文化课,因为艺考不是我逃避高考的借口。但是,我希望,从这个暑假开始,我就要更多地学习专业知识了,将来我也会把一部分精力用在学校之外的地方,正如你们说,我需要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努力。希望你们同意。很多时候,路不是只有一条,而是很多。哪怕是弯路,哪怕是崎岖的山路,但只要走,就不会是死路。…………在别人看来,你是一拍脑子,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积埋很久的心愿的爆发。选择电影这是你的爱好,更是你的兴趣所在,性格所向。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渴望自由和冒险的人,你从来不甘平庸,你想去创造你想要的生活。
初三这一年,如此紧张的升学季,你还给自己掺和进这么一件大事,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你曾经不愿谈及你的理想,但是如今你却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与父母讨论,每次唇枪舌剑,虽有如此民主开放的父母也有些难以接受这个奋斗目标。他们只是不断告诉你这有多难,又有多不现实。而我要告诉你,不要放弃,也不要后悔。这个决定你未来道路的一个重要决定,你要三思,但一旦决定就不可瞻前顾后。立志要早;坚持下去。我就送你这两句话。你也明白。写这封信时我已经在高中,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你考上了哪所学校!这期间的起伏波折必要你自己经历,而我只告诉你选择一所适合自己发展和你喜欢的好学校,不要随大流。前段日子我终于去了北京学艺,过几个月你应该也会去。记住,不管看到多么不堪的事,多么奇怪的人,都记住,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那些是你在上海的好学校这种安逸的地方所体会不到的,也是和你想象中理想的美好憧憬大相径庭的。那二十多天的经历会使你受益匪浅,也会把现实的骨感铭刻在你心。我只愿,你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一步步走下去。所有生活给你的,不分俗雅,无论贵贱,你将好好保留,并成为你自己的。……三年之前,我选择走上了艺考这条路。如今,我更愿意说自己选择跳入了一个泥潭。被困住过,被泥泞弄的狼狈过,最后却仍然能昂然奋起,接着走下去,畅快地在泥沼中打滚。三年前的初三毕业,我只身北上,去了第一个艺考培训班。今天,那个培训班已经不在了,它也确实没有什么存在下来的理由。当时我对艺考并不了解,自己看了许多电影,拍了短片,做了混剪,找来了一些电影专业的书看,觉得自己还颇有些感觉,于是决定报一个班验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一个网上的师哥向我推荐了那儿,后来我才知道他坚定的推荐是因为可以拿到500块介绍费。事实上,在那里,我并没学到多少真正有用的东西,却令我第一次看到了艺考的不堪(以至于后来我去了一所很正规的培训机构时,我都觉得靠谱得离奇)。那学校在北京的东五环之外,进城需要倒公交、地铁两个小时。周围都是村子,我至今仍记得“郎各庄村”那浓烈的肥料味儿。学校洗澡需要澡票,经常停水。只有一个十平不到的小黑屋,中间吊着一个暗黄的灯泡。后来,那灯泡还坏了。以至于几天没洗澡的我终于受不了,和同学乘公交坐了两站去另一个村里的公共澡堂洗了个热水澡。学校里很乱,寝室里满地的烟头酒瓶。室友为熏走一位哥们儿的脚臭使劲儿抽烟,熏得我睁不开眼。那脚臭一周都没散掉。还被同学偷了钱,那同学后来被开除了。混日子的人占大多数,寝室里约炮,已婚老师和同学谈恋爱的也有。总之回想起来,初中刚毕业的我,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但也正因为此,我相信了自己一定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因为面对这样的情景,心里一次放弃都没有想过,比起实现目标的渴望,过程中熬一熬,不算什么。去那个学校的第一天,有一个人过来和我搭讪,一股脑儿的说了好多他的音乐梦想。我们叫他“刚哥”,他的偶像是李玉刚,而他自己也很阴柔,第一次见时,便是交叉双腿,双手互相抚摸,语气扭扭捏捏。可他笑起来却很真诚,虽然也有些傻。他总骄傲地说:他和李玉刚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哦对,他27岁了,是三年前。还要说明的是,他唱歌很一般。他总是被所有人嘲讽,他也就默默接受,他喜欢找人大聊特聊他的音乐,却不知别人夸他是在讽刺他。他被人打过,听说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攒了钱来这儿念书,在我去时,学费已经快到期了。刚哥花了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台移动音箱,没课时就去城里卖唱。可惜几乎颗粒无收。在我结课前,他走了。他最终去了一家小餐馆端盘子——他根本没法生存,只有那儿还能包吃住。有一次他和我说:我要是个女的,早去卖身了。当然,刚哥早已杳无音讯。我至今仍印象很深刻的记得刚哥,他让我明白有时理想可能真的距离现实过分的遥远,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一定会有回报,执着到最后可能就是疯傻,甚至无人同情。艺考路上,有很多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有无数这样的人。我们无法欺骗自己所有的追寻理想的路程都是光鲜的,更不能苛求所有的结局都是美满的。无数人失败了,无数人放弃了,无数人在终点前倒下了。然而,这难道就能成为不去奋斗的理由吗?更多的无数人,他们根本没有去迈开哪怕是第一步。我用刚哥的事迹作为结尾,无非只想重申那一句话:纵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成功,也不妨碍我们去尽百分之一千的努力去实现它。在那封信的结尾,我又对未来的自己说了一段话,今天看来,我很欣慰,因为我始终没有悖离它。我把那段话写在这里,再次写给未来的我,也写给所有人,希望我们回头读它时,仍然能做到那四个字:问心无愧。——在路上,需要目标,也有天命,尽人事而听天命。认识你自己,找到你的兴趣,寻到你的天赋。在那千万条道路里选择属于自己的那一条。它也许不光鲜,不平坦,甚至布满荆棘,满是泥沼,是一个接一个的山丘。然而,相信自己,选择了它,便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无论多么困难,Keep walking,梦想需要脚踏实地的努力。不要放弃。千 万 不 要 放 弃 。--
写于2015.4,艺考后
2004年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部(二手)手机,一个摩托罗拉直板蓝屏的(蓝屏的,好喝的)。我告诉我的同学们我有手机并告诉他们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等着我的手机响。我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我一个同学打给我的,我问她啥事,她说,没啥事,就想确定下你是不是在骗我们。04年年初,我就是带着这部手机出去参加了两个地方的艺考。当然,同行的还有我爸,以及我的一个同学(就是之前某个帖子里提到的那个跟我青梅竹马的女人),还有我同学她妈,还有我们的专业老师。考试第一站是苏州。当时的苏州大学音乐学院还不像现在这么牛气,练耳考试还是一个老师那这个电子琴放在讲台上弹。当时我坐第一排,要是抬头,都能看到她弹的是啥。但是为了给其他考生一点希望,我也始终没抬头。其他几门专业课考试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最后考了个全国第九。当然,这名次听起来好像很牛的,但其实,也没那么难拿。因为苏大音乐系也不算特别好,所以全国去考的人的水平也不算高。我爸喜欢喝酒,我老师也喜欢喝酒。他俩在我们住的旅馆的餐厅里天天对饮,有天晚上喝到餐厅要打烊,所有的服务员站在他俩的桌子旁围一圈,他俩还在继续喝。我觉得也是挺佩服。但是最终我没有选择去上苏大,因为那里的饮食实在是太不习惯了。连铁板牛肉都是甜的。后来,原班人马(除了我专业课老师)又去了某市参加某211综合性大学的面试。之所以当初报了那所学校,一是因为这学校大小算个重点,二是因为我仔细查了招生简章,把招生总人数除以招生省,得出的结论是,每个省好像平均招十个,好像挺多的,自己应该有机会吧。然后就报了这所。到了学校后,在学校最豪华的XX宾馆后面的同名的XX招待所住了下来。20块钱一个床位,我跟我爸报了个三人间。当时还有一种很土豪的感觉,虽然房间的窗户上的窗帘都是掉了的。住在隔壁的还有个拉二胡的和一个吹木管的,也是来考试的。后来初试结束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他们练习,估计初试都没过。不过这是后话。考试前几天,我还联系了这个学校音乐学院的长号老师。他是之前我的老师通过他自己的朋友联系到的。考试之前跟他上了一节课,其实就是想让他听下,看考这里有没有戏。结果上课也就是我一直吹,他一直很敷衍地说,啊,挺好的,没问题。上完也就跟我说,你去好好准备吧。也不说考不考得上。我回招待所跟我爸说,他好像很敷衍的样子啊。我爸说,没关系你尽力考就行了。后来才知道,那老师跟我上完课后就在系里跟管弦乐团其他学生说,今年长号声部终于有希望了=_=这个长号老师由于一直淡泊名利,所以等我大四毕业的时候,他仍然是我大学进校时的样子。后来他就跟我一起保研了。从去艺考的猫鼠关系的感觉,变成到后来一个课堂的同学的感觉,还真有点奇怪。不过这也是后话。考试具体过程我已经不能记得全部细节了。只记得当时考声乐的时候,要事先在考场外面买伴奏票,然后在考场内给弹伴奏的学生,好让他们今后拿着这个票去领津贴。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个事,进了考场才发现要这个东西。我当时就急了。幸亏进考场前口袋里塞了两百块钱,就逃出来想在考场里买。看到我的钢伴学姐,就兴冲冲跑上去,把两百块钱往她面前一递,说:学姐你能不能帮帮忙!学姐以为我要行贿她,吓得往后一退,说:你这是要干嘛!我在本校读研的时候,这个学姐又成了我的研究生同学。贵院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过这也是后话。后来的乐理和视唱练耳考试我觉得都挺简单的。乐理考了98,因为有两个术语翻译我忘了,两个空就空着,扣了两分。视唱练耳考了96.5,我也不知道错在哪了。当时走在学校里,经过体育场的时候,我记得我还跟我爸说:这里条件真不错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专业课满分100分,我给自己股份大概是75左右。我爸问我这分数有戏吗?我说,如果在我们省真的能招到十个的话,我觉得有戏吧。最后成绩出来后,我的总分是87,排名是全省第一,意思就是,只要文化课过线,填志愿报这所,肯定可以上。查到成绩的同时,也知道了学校在本省的招生名额。其实在本省才招3个人。我当时真是一身冷汗,因为如果在报考之前就告诉我整个省一共才招三个,你借我10个胆我也不敢去报的。我还记得很清楚,出成绩的那天,大家都在我亲戚家吃饭。吃完饭我就在网上查成绩。登陆了那个查分网页后,心情其实还是挺紧张。但是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和考号后,总是显示不出我的成绩。当时我很着急,还不听地打招生办的电话,他们输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说明明应该是全都录入了的。折腾了很久我才发现,原来,系统里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是个问号-_-因为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是个生僻字,所以当时录入的人应该正好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如果用现在比较流行的给对面学科泼脏水戴帽子以此来秀优越感的潮流方式来说,就是当时录入成绩的人肯定是理工科的),把我名字最后一个字直接用问号代替了。你现在问我当时是怎么想到用问号来试,我也回答不上来了。反正最后就查出来了,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上面说到的那个结果。因为甜味铁板牛肉的问题,我当时就决定要上这所了。然后,我就真的去了那所大学度过了四年,又度过了三年,然后出国了,然后现在仍然在读音乐专业的博士,然后还来到了知乎,骗大家说我是三角铁十级。其实我不是三角铁十级,我最开始的专业是长号演奏,后来转到了作曲专业,现在读的也是作曲博士。我的三角铁只有九级。其实在省外艺考之外,还有个省内的联考。我现在已经不记得省内联考是在省外艺考之前还是之后了,八成是在之后吧,因为我记得那时的天气好像更热点,像是春天了。省内联考对我来说差不多就是打酱油的了,因为反正都能考上省内最好的那一所。这样说起来,好像又是在很无耻地装逼秀优越,但是,again,贵省是个文化落后省,教育落后省,所以最好的那所,其实在全国范围内也非常非常一般,考上也没啥值得骄傲的。话虽如此,在真的上大学之前,偶尔去那所学校里面感受一下大学的气氛,还是会有一种很憧憬的感觉。当然,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另一番感觉了。考试那天,自己的专业老师就坐在考场里。考完器乐,在考场外面就收到老师在里面发来的短信,告诉我多少分。最后总成绩我忘了,名次是全省21。但我另一个同学考了全省12,让我很不爽。因为我长号吹得比他好很多,但是他声乐比我好非常多。所以总分比我高。这个同学长得非常帅,因为这个原因,让当时我们高中的艺术班里的本来在和一个美术生谈恋爱的音乐生去追他,最后差点造成音乐生和美术生的校门口的血拼。当时已经有好几个人把长刀带着到学校了。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血拼没有最终发生是因为作为班长的我在血拼发生之前最终打了个匿名电话到班主任家去叫他快到学校去的。这个帅哥,最后也去了一所不算差的外省大学。他在大学里最大的成就是把他的一个老师发展成自己女朋友,然后毕业一起他回老家(也是我老家)开琴行和培训班了。现在能想到的关于艺考的细节就这么多了吧。其实高三那个时候,自己音乐水平也不算特别高。所以也肯定考不上音乐学院之类更好的学校。但回头想想,如果当时真的去了音乐学院,现在的生活可能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吧。想象一下,差不多是天天和同学抽烟喝酒,弄大自己的肚子,天天吹吹号,也不会看什么书,毕业了估计教教长号、在培训学校代代课,或者在某乐团混着,或者在某大学作为一个助教混着,反正不会机缘巧合去学指挥、做指挥,也没机会转去作曲专业,所以,也就不可能出国继续读博,所以,生活也不会无聊到上知乎,所以,知乎也不会有三角铁十级。所以,一切都是命啊。
只求各位艺术生理性回答,减少各种抱怨语气与自我感动。艺考只是各种人生道路中十分普通的一条,汗水与付出是你应该的。===========================稍微回答一下问题:艺考中付出了汗水,考上了不理想的学校,但已经过去多年,不抱怨,不责备,不后悔。可能是自己成熟了,回过头来看都是屁大点事。=============================我为什么说这些话: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有一部分设计师经常会夸大自己工作难度,仿佛自己从事这一行业多么多么崇高,多么多么伟大。以为自己会画两笔就是文艺,就是有品味,就是坚持梦想,甚至要和全世界作对。用各种抱怨和骄傲的语气拼出一段段虚伪的自我感动。曾在好多社交平台上看到那些让人厌恶的论调:设计师最苦逼/你们都不懂艺术/我们都是有情怀的人/你们要关爱设计师/我们都是坚持梦想的人/设计人员真的没必要太高看自己,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难处。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乏艰辛的汗水。
我就聊聊在美国的MFA艺考经历吧。我从高中开始就是电影/戏剧爱好者,只是当时由于父母的反对和自己的不坚持,没有去参加国内的艺术招生(父母觉得我当时去艺考就是逃避高考带来的痛苦)。高中毕业后留学,在东洛杉矶学院被启蒙老师Kelley Hogan感染,彻底地爱上了戏剧,当时还是导演方向。不过还是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两年后转学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报的是地理系(我也是地理爱好者,尤其是经济地理,文化产业什么的)。后来无意中看到了《歌剧魅影》25周年纪念版,被Ramin Karimloo精湛的表演干的五体投地,就像是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之后又想了很多,最后觉得干戏剧的意义比地理更大(对的我就是感性完了得理性在把自己辩倒就赢了。。)所以大三下半学期转了戏剧专业(其实伯克利地理世界第二有木有亏了哈哈哈)。(Ramin和他的25周年。我的最后一根稻草。)(Ramin和他的25周年。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伯克利的戏剧专业是七分学术比三分实践的系统BA课程。每个行当都带你入门一下,但是都不那么深入。一个是由于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Ramin那精湛的表演,另外一个是因为戏剧艺术的核心是表演,我当时就想着,先从表演方向入手试试。我们的每阶表演课是都要试戏的,录取比在1/3左右。结果我连续两次跳级被录取,并且短时间培养了一套体系和理解,在校外也能连续接一些戏,就更加坚定了信心,想往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就决定去考美国的表演MFA,艺术硕士。美国的表演MFA相比于其他学科,更突出了职业导向,弱化了教育导向。这个体现在招生上,对于中国人来说就是两个字,艰难。因为很多MFA项目是和职业剧院挂钩,要从大一就在剧院演戏,他容不得你有特短的板,比如我的最大问题——口音。但总之,表演MFA,很多时候是按学校排的戏招生,每一届在考试之前录取什么类型的人都定了,所以不确定性非常大,对于亚裔来说,也很难,可能不管多好,今年也没有你的位置。中国目前在美国读表演MFA的,应该肯定不超过八个。我有同学,美国人,我的偶像,表演很不错,但连续两年申了四十多所学校一个offer没有。再比如,《长江七号》的徐娇今年也报了美国的表演BFA,但也没有被录取。表演啊,竞争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美国的MFA艺考就是,你要到提交申请信,文书,推荐信,简历,照片,之后各个学校面试。对于表演来说,基本上第一轮的测试就是现代戏+古典戏各1-2分钟独白(monologue)和16-32小节歌曲。每个人的时间在3分钟左右。之后当天有时候会有加试(callback),内容不定。最后会有终试(final callback),全面考核。全面考核的内容每个学校就不一样了,也体现各个学校的价值观差别。这个后面再说。得知了表演研究生录取不确定性极高,我报了大量的学校(但是十分遗憾错过了UCSD和布朗,research做得还是不充分。要理解地理系学生……)。同时,为了方便起见,美国部分大学和剧院成立了一个联盟叫做U/RTA. U/RTA每年会组织统一的第一轮测试,会有40多所学校的老师前来观看。我报了U/RTA,还有其他一些老牌名校,耶鲁啊,茱莉亚呀什么的,知道录取不了,这辈子总共上过三节表演课,不过玩儿呗……每年的U/RTA有三个考试地点,纽约,芝加哥,旧金山。我在旧金山附近,就先报了旧金山。后来发现,不是所有学校都来旧金山。为了最大限度地把握机会,我就先飞往了芝加哥,跟那些不来旧金山的学校一一见面。我的独白包括Eric Overmyar的In Perpetuity throughout the Universe中Dennis关于移民身份认同的独白(当代严肃),The Red Coat中男主见到女主表白之前不知所措打岔的独白(当代幽默),莎翁The Twelfth Night中“This is the air”的那段独白(古典幽默),以及莎翁Henry VI Part I中Talbot让他爸抛下自己离开的独白(古典严肃)。歌曲是韦伯Lover Never Dies中子爵的唱段“Why Does She Love Me”的最后16小节。一下飞机,就看见芝加哥的大雪,人就欢实了(加州常年不下雪……)。入住酒店,休息,之后当天下午去面印第安纳大学。第一个面试总是最紧张的。一个是因为没有经验,另一个则是,自我怀疑。我在本校很好,但是在全国怎么样?每个学校都是1000选10,还是研究生级别,也就是说我的竞争对手都是受过职业训练4年的人,有些还做过职业演员。我尼玛总过上过三节表演课,一节形体,没上过声音。而且我从没有在任何全国级的地方尝试过,还是第二语言,还那么胖,有一种可能就是,我这次真的什么也录取不了,因为放在全国我就是个笑话。这种自我怀疑非常强,以至于当印第安纳改变了顺序,先interview后audition的时候我就慌了神,interview时候结巴地不成不成的。audition自然也没发挥好,完全就不是在表演。后来IU的两个老师跟我聊聊了学校,说我认识不认识他们学校俩中国同学。我说不认识。(也就是那个时候正式想到了要成立戏剧专业留学生的组织。)之后扯了扯淡就回来了。出了酒店挺失落的。因为自我怀疑加强了,感觉自己放在全国就是个笑话。不过迅速调整了心态。就把IU当练手的了~睡了一觉起来,面密歇根州立和凯斯西储。其中,凯斯西储真的是我这次的dream school. 职业剧院,全奖机会,非常多的训练时间,学校总体也不错。在伯克利,我最缺的就是职业级别的训练时间,一直在靠天赋和悟性撑。但是这个只能帮助你渡过初期,渡不过中后期。所以这次来就希望找一些训练时间足的学校好好搞一通。密歇根州立一进去以后就感到了一种友好,顿时比较放的开。深呼吸,shut up self-doubt, 进入角色,找到动机,做独白。期间,能用余光看到老师一直在点头,在微笑,就越做越有感觉。独白做完以后,先听到老师说wow,之后他们开始跟我说,真的很好,非常出色,他们在这边已经面试了快600人了,我 really stand out. 他们对我是外国人表示惊讶,对我的很多表演选择表示认同。那一刻,我突然信心发自肺腑地爆棚,有一种想哭想笑的感觉。演员总是看不到自己的艺术的,需要别人给反馈。所以自我怀疑总是很大。那时我终于知道,自己放在全国,起码不是那种让人看了觉得混饭的,而起码应该是中等或中上,是有一定竞争力的。所以真的感谢密歇根州立的两位老师,让我整个自信心从那一刻起来了。之后他们问我,我对“教书”这件事在职业规划里的地位,因为他们学校比较特殊,有一半的课时是在研究教学,是培养表演老师的研究生课程。我如实表明,自己最终的梦想是革新当代表演体系,所以肯定会教书,但是希望那是六七十岁左右的事情。他们表示理解,并希望我一定要进入一个conservatory的项目。并一路送我出去。我有一种,与自我怀疑奋斗了两年终于得到了认可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带来的就是凯斯西储面试时候的过于放松和interview时候的自大。面对自己的dream school,刚刚拿到了别的学校的高度的赞扬,没有及时调整心态,整体独白做得太开,注意力不集中。之后轮到我问问题的时候我都问的是你们学校有没有音乐剧啊你们国际生社区怎么样这种不痛不痒还带有一点攻击性的问题。最后能感觉到面试官对我的感觉一般。中上,但是不是上上。他们两年就录八个。不是上上,还是亚裔,基本没戏。出来的时候就收敛了一点,又回到了集中的状态。之后就开始高强度地一个一个面试了。其中给我当头一棒的是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这个大学首先是电影表演侧重比较高,上来就给你摄像机,在摄像机前表演,我就不知道我是应该把它仍然作为戏剧项目还是电影项目。之后面试官还要站起来跟我握手,为的是比个,好让没来的老师知道我多高……最后他跟我说,他很喜欢我的梦想,不过我今年应该哪儿都考不上。因为有口音。我当时脑子就嗡地一下。自我怀疑被无限放大。不过想到了当年他们也是这么拒绝的王洛勇,结果王洛勇用五年百老汇主角扇了他们一个大嘴巴。我当时就把怀疑转成了怒气,老子今后也要扇你一嘴巴。不过芝加哥站结束了以后,回到旧金山,心理还是很忐忑。一方面,U/RTA要群面,只有一次机会。另一方面,我在芝加哥收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天上地下,我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全国是什么水平。不过爱咋地咋地,大不了明年再考。而芝加哥给我的好处就是充分充分充分地热身。在旧金山那里就变成了适度的紧张,而适度的紧张对演员就像小雨对运动员,绝对是好事。在U/RTA终于看到了“艺考”的“人群”,而不是之前一个一个去酒店一对一。轮到我进去了,走进去,上台,报名,看到下面乌压压60多口子评委,自我介绍,集中注意力,之后开始表演。总的来说,发挥地中上。有些地方紧张了没有进入角色。但是总体没有IU和凯斯西储那么差。三分钟。出来以后。等待中午的复试宣判。脑海中盘旋这两种可能,一个是纸上有好多学校让我去复试,里面有另一个dream school佛罗里达州立;一个是纸上就一所学校或者没有。因为我之前在芝加哥,听到有学生一个学校没callback的,也有callback两三个就能被congrats的。我不知道如果我没被callback,下一步该怎么办?去密歇根州立当老师?还是明年再来?中午发榜,每个人一张纸。折叠好。交给你。走出去,深呼吸,把纸打开。七个。七个学校callback. UCLA(这个不用说了,好多托尼和奥斯卡都是校友),纽约新学院(马龙·白兰度,田纳西·威廉姆斯,Bradley Copper们的母校,刚和Actors Studio分家单干。戏剧系最早是由Kazan创的。),华盛顿大学(这个也不错,钱上也不错),俄亥俄州立(全奖),瑞金大学,一个职业剧院,意大利的一个学校。作为地理系的人,转行了表演,一年就来这儿竞争,拿到了七个callback,包括UCLA,纽约新学院,和华盛顿大学。这让之前路易斯安娜州立给我的棒喝带来的阴郁减轻了很多。路上遇到了很多美国朋友,也都对我表示祝贺。确实对于一个国际生和这样一个学科背景,这个结果,我是基本满意的。callback不代表被录取,但是代表他们认可你,考虑你成为他们一员。而在1000个受过训的人中做到这个,我知足了。虽然名单上没有dream school佛罗里达州立,也没有UCI和CalArts这两所我也很想去的学校。一一callback. 其中感觉对我印象最好的是UCLA,纽约新学院,和俄亥俄州立。但是我印象最差的反而是UCLA. 其实也不是印象差,就是怀疑他们的思路。他们的表演系刚刚重做过。现在以形体为主。我不相信以形体为主的表演。我觉得表演应当花70%去研究心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起码很涨士气。知道自己起码不是混的,还是有一点可能的。回家睡了个安稳觉。准备第二天面不在U/RTA里大牛们。(先写到这。搬家了。回更……)
你觉得到处都是未来和希望。从头到脚都揣着梦想。结束之后就像被丢进了黑煤窑。
泻药。这么多人说了那么多如何如何苦的话… 你们太矫情了,渣渣。没人逼你…艺考,多好的一个机会,去证明自己,去能追求离自己喜欢的事情。说真的回想起来,我为自己骄傲,我为一同奋斗的朋友们骄傲。不论成败。
艺考那两年带个我的,是一段让我成长的苦日子,一个没结果的暗恋,和一个新的世界。那段日子,很苦吧。再来一次的勇气是完全没有的,何况我走上这条路是因为一个姑娘,一位再来一次都不会再遇见的一个姑娘。我是美术生,却是从高二的时候才开始画的,那年冬天,念高二的我一直暗恋着的姑娘,她坐在我后面的座位,有天她说她想去学画画,因为可以好考一个好些大学。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直到她说高三的时候可能会一年不在班级里面,而是去外面集训画画和辅导文化课的时候我慌了,我特别害怕在身边看不见喜欢的人,虽然,我连表白都不敢。当年的我一定是脑子一热,不管她的白眼也硬跟着和她去学画了。然后那一年的时光都在铅笔削里度过,画速写的时候如果模特轮到她我也是一定画不好的。心情也被她影响着,根本没心思怎么好好的学画。她对我忽冷忽热的,她搭理我的时候我开心的满脑子是她,不能安心的画,她不理我的时候我又会思考这是为什么,更加没心思画。就这样过了几乎一年,直到那年的十一月,我惊醒到一个结论,就是我似乎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有资格去喜欢她的结论。于是我开始疯一样的画画。为了守着这个心里的姑娘,我没去北京集训,而是老实的呆在哈尔滨,那年冬天特别冷。而且恰巧画室的供暖很差,室内的白天温度才零度左右,白天会用一个橡胶管从暖气中放水,才能让温度高一点。画色彩的时候,身边的水桶都漂着一层浮冰。那年冬天,这个十个人左右的小画室充爆了四个小热宝(一种用电加热的加热器)。印象最深的是中午去对面餐厅吃饭,剩下没喝光的大可乐拿回画室,等晚餐的时候发现,这瓶饮料已经几乎被冻得严实。我和我喜欢的姑娘,还有三个同学一起去那个画室学画。我是属于没什么天分的,也不上心。等我上心努力地时候我已经是那个小画室的吊车尾了。那年的联考仅仅是低分过线,校考的时候只考了7个学校,算是很少的了。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很不理想,没收到一个合格证。而我喜欢的那个她,竟也是一样的结果,没有校考合格证,这意味着只能走看联考成绩的学校。她的父亲在大学任教,上大学对她不难,却对我很难。而我那时还认定要念好大学才能配得上她。于是,我早早的决定放弃当年的高考,带着我那狗屁一样的基础去复读。应届的那一年后面的时光特别苦。因为家离着画室不远,于是每天凌晨两点给自己加完班便顶着黑走回家,冬天的哈尔滨特别的干冷。等到了家也就只有一个洗脸的力气了。可,毕竟努力还是晚了。复读的时光开始的很早。五月份我就开始一个人在画室画起画来了。我戒掉了网络,屏蔽了能和她联络的一切方式。只为了不让自己分心,我让那个去年被一个动作都能影响到心情的那个我和现在说了再见。我对以前的同学说我去北京学画了,却躲在哈尔滨不敢出去,我特别怕被外面的环境影响,对自己太没有信心。复读的第二年特别的单调,每天的生活只有画,日复一日。画室那一年是最后一年,最多时候只有五个学生。当时特别的担心这样封闭的画会像井底的青蛙,却根本不敢走出去。枯燥的一年换来的是专心的做一件事。 后果是身体熬的特别差,瘦了三十斤,皮肤敏感,一直强烈的过敏,整个人没个人样子。其实我很谢谢我的两个启蒙的老师,那么小的画室,人也不多,却很用心的交我们。是他们让我认识到不同大学对不同人生的影响。他们总是对我讲一些他们在央美时候的怪同学,就是他们让我对专业的做这一行产生了兴趣,并有了目标。(应届的时候我画的画)第二年的艺考在沈阳、北京和哈尔滨之间周转。现场报名的时候在零下二十度的室外排了四个小时的队,直接冻的连笔都握不紧。第一场应该是北京工商大学,当我发现我竟然秒场(秒杀同考场的四十个人)的时候,自信有了。然后陆续的靠长春师范,南开大学,景德镇陶瓷学院和天美、鲁美、川美、央美、广美。没什么别的,就是画呗,什么别的都没想。让我印象深的一场考试是考川美的时候,鲁美附中考场。那天素描头像缺模特,于是选了一些家长来帮忙做模特,结果本来我们组的模特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很好画,却换了一个肥头大耳圆脸小眼五官内陷的男人,一问才知道他是给自己儿子来当模特的。让他当模特帮忙,结果条件是被分到自己孩子的组才行,这个模特毕竟不专业,一直在动,我这急脾气真是受不了啊。我的艺考持续了两年,最后的结果是综合类大学的合格证只有一个,而考过的美院却统统的过线有证。还算是值得。而后又通过文化课考试,现在在天津美术学院念着设计系。今年大三了,2010年和2011年的那两个冬天也熬过来了。其实你说艺考是什吗体验?这个问题似乎也只能讲讲故事吧,每个人不同的故事。当初一起画画的那些人,也是每人一种体验,有的同学复读五年,每年都会被一个学校录取,然后入学再退学重考,持续五年只因为对学校不满意。也有的同学五年来每年都差一点错过大学,最后拼进了清华。可更多的是容易知足的,是不得不认命的。(第二年的画室和后来的成绩单)(第二年的画室和后来的成绩单)而关于那个暗恋的故事,我决定复读的时候,她问我,后悔跟她学画么?我说我不后悔,虽然考试的成绩不好,我却发现了一个我热爱的,也算值得。等第二年的高考后,那个傍晚我就一个人坐车前去松花江的那头她的学校,想去和她表白。因为我还从没对她说过喜欢,可她却没有见我。我怔了一阵子也就想通了,我喜欢的是曾经的她,而那个时候的喜欢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的不甘心放下了。那天我彻底的和青春里的她说了再见。后来我自己才觉得,喜欢她是一件自私的事,很自我,我实在不该一直逼着她等她说她也喜欢我。毕竟,喜欢本身就是很自私的事情。后来我特意对她说,谢谢你,是你让我学了画画,是你让我走上了我的梦想吧。(天津美术学院优秀试卷展,找到了自己的画~ 开心 哈哈)(天津美术学院优秀试卷展,找到了自己的画~ 开心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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