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对于生命的价值的价值是什么 穆玉敏 pdf

穆玉敏_中国作家网
穆玉敏 (1956~)
中国作协会员
笔名独木、成林。女。河北邢台人。中共党员。199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大专班。1974年在北京郊区插队。1976年到北京市公安局工作,历任科长、副处长。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200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欲念谋杀》、《测谎》、《缺月》,散文集《生命有种硬度》,报告文学集《苦难的价值是什么》、《限时逮捕令》、《建国十年要案揭秘》。专著《北京警察百年》获公安部第八届全国公安系统金盾文化工程金盾图书奖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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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工作室穆玉敏,三年京郊知青,其后北京市公安局从警至今。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着有长篇小说《缺月》《疼痛的河》《欲念谋杀》《断金》;短篇小说《解剖报告》《画像》;史学专着《北京警察百年》;纪实作品《建国十年要案揭秘》《年要案揭秘》《限时逮捕令》《苦难的价值是什么》;散文集《听那凝固的旋律》《生命,有种硬度》等。
《测谎》主要内容:测谎专家齐大庸推断宁全福之死案中有案。女警官奠小苹没料到,被她固定在测谎椅上的犯罪嫌疑人竟然是她的恋人宁远。于是,人性要求与社会要求的冲突,情感与天职的矛盾围绕着测谎展开。宁远最终被认定是枪杀父亲的凶手,然而,给枪装上子弹的却另有其人……
穆玉敏的小说被人归类于公安文学,这是因为她的女警身份和刑侦题材。但是只要你真正认真地打开读了。你会惊讶地看到一个远远超过公安文学范畴的,全世界的人都在严肃思考的问题,那就是:人性。——著名作家石钟山我们对《测谎》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作家的预期,测谎仪的发明和使用最初或许与破案有关,但它最终会对社会进步和人类文明做出意想不到的贡献。用它来透视人类的灵魂,此时的警察作家更像是一位医生。——著名作家野莽如同我们是在平凡的生活中发现人性,穆玉敏则是在惊心动魄的搏杀场上拷问人性中最隐秘的内容。因此,她的作品能够快速满足人们对于复杂人性的好奇,同时也为人们研究当今社会提供了一个又一个文本。——著名作家阿成将柔媚的女性形象与手枪和抓捕结合起来,原本这不是她的发明。然而再继续下去,让所有的人都像书中的案犯一样。被她们操作的机器测出隐藏在自己身体内部的那个谁也不能见到的东西,这才是令人惊讶而又佩服的地方。——著名作家聂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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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建立初期娼妓治理政策的研究(年)——以北京、天津和上海为中心的考察.pdf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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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学位论文
新中国建立初期娼妓治理政策研究(年)――以北京
、天津和上海为中心的考察
姓名:刘伟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历史学?专门史
指导教师:陈文联
座机电话号码
硕士学位论文
作为一种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娼妓是一种社会病态现象,与人
类文明相生相随至今。19世纪40年代以后,西方国家崇尚享乐的奢
靡之风和我国封建士大夫阶层狎妓冶游的习俗相结合,我国的娼妓
制度愈益完善。到了20世纪40年代,繁盛的妓院及各种拉客方式
的娼妓成为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一大景观,给近代中国带来了
严重的社会问题。尽管历届旧政府均曾作过禁娼的努力,但由于各
种原因,均未能取得预期效果。直到新中国成立以后,这一问题才
得到基本解决。
新中国建立后,中央人民政府在整顿社会治安、消灭社会混乱现
象、打击国民党残余势力的同时,有计划地开始着手解决旧社会遗
留下来的腐朽的娼妓制度。尽管当时并没有制定统一的治理娼妓的
方针政策,但在党和人民政府的正确领导和指导下,各地方政府参
考北京、天津、上海的禁娼方式均制定出了大体一致的娼妓治理政
策,诸如建立新的教养机构;管制乐户和妓女;对妓院老板、领家
及其财产进行处理;对妓女进行改造和安置等。娼妓治理取得了较
好的效果。几年后,娼妓现象至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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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穆玉敏的《欲念谋杀》
日 14:2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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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严于解剖自己——读穆玉敏的《欲念谋杀》
穆玉敏的长篇小说《欲念谋杀》这个标题看起来好像很恐怖,很暴力、很血腥,等到真正读完这部小说,才发现有上当的感觉。窃以为,谋杀这一字眼只是吸引读者看下去的幌子。其实,文本内容还是以温馨为主,同学情、同事情,还有爱情环环相扣,传递的多是温暖。本人曾尝试着用《三朵硬骨凌霄》这个题目来整一篇所谓的评论。因为硬骨凌霄象征意味颇浓,她是凌霄花中的硬骨头,“敦敦实实,谁也不依靠,独立自主地生长”。三朵硬骨凌霄隐喻江水清、孙玫和刘一诺三位女警。如果把三朵硬骨凌霄作为切入点,那就是试图言说三位女警情同手足及其多舛的命运,讴歌她们高洁的品质,当然还会发掘作品的文学性,诸如贯穿小说首尾的硬骨凌霄这一意象用得挺到位,大大增强小说的诗意美感。但是,当我再次重温小说原著时,发现警察敢于说出内心的秘密,勇于道出自己的渺小,才是作品的与众不同之处。于是,此文就警察严于解剖自己、反思自己入手,还原真实的警察面目才是第一要务。
文本中的警察大都具有高大、崇高的一面。为了公安事业,他们默默无闻地奉献,兢兢业业地工作,甚至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如此之类的叙述很难弄出新意。作品真正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直指警察灵魂深处,写出人性的苏醒,而且警察内心的挣扎不再局限于传统上的两难困惑,诸如在情与理、公与私之间的两难选择。
就拿武警中队长胡北来说,在刘一诺牺牲之后,他即将离开曾经工作过的远山公安分局看守所,江水清、孙玫前往送别,他鼓起勇气说出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是怎么把刘一诺追到手的内幕。刘一诺本该和徐厚生牵手,他们两人在警校读书时,彼此就有那么一点意思。参加工作之后,两人仍然保持着通讯联系,只是双方都没有戳破这一层纸。刚踏入社会的徐厚生社会经验不足,不可与情场老手胡北相比,因此,错失良机。社会阅历丰富的胡北深谙女性心理,懂得如何俘虏女孩子的芳心。譬如在刘一诺侍弄硬骨凌霄时,他就不失时机地送上一把喷壶。后来,经过老油条胡北“一阵猛似一阵的爱情攻势”就把刘一诺弄到了手。对于刘一诺来说,她自己也不够开放,正如孙玫所说:“我去找他?那成了什么了?哪有女的赶着追男人的?还不让人笑话!”刘一诺说:“这就是咱们这一代人的毛病。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摆脱不了封建思想,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你说我说得对吗?江水清?”徐厚生和刘一诺这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就因为彼此双方不够主动,从此失之交臂,却让胡北钻了空子。
胡北明知刘一诺和徐厚生是一对情投意合的警校同学,圆滑的他略施小计就离间了他们,甚至还扣押了徐厚生写给刘一诺的情书。胡北所作所为与警察的美好形象不相匹配,穆玉敏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抖出来呢?仅仅因为是真实的吗?非也。我以为,作家倒是想传递一个爱情话题,即呼唤与被呼唤不是一一对应的,也算是制造了又一个断臂维纳斯吧。其他几位警校男女同学的爱情故事亦然。
武警中队长胡北撬走徐厚生的女朋友刘一诺并不能说明胡北道德品质败坏,爱情可不像荣誉可以谦让一番,爱情是自私的,排他的,这是人性使然。穆玉敏如此运笔,就写出了真实的人性,并写出人性的苏醒,写出了真实的警察。
刑警队长王荆渺小瞬间也被情感细腻的穆玉敏给捕捉到了。王荆亲眼目睹前妻菊花临死的场景,他却没有伸出援救之手。当时他想如果救了她,“煎熬的日子就永远没有头……”菊花俗不可耐,脾气暴躁,令他无法忍受。更让王荆无法忍受的是,当年,她还骗过他:她被表哥强暴后生产出痴呆的小荆,其父母与她合谋栽到他身上。
不久,王荆开始感到良心不安。在此,穆玉敏像心理描写大师列夫·托尔斯泰一样展开心理描写,写出人民警察王荆心灵的煎熬。“(菊花)丧事办完回部队后,王荆终日陷在不仁不义的自我谴责中,以至于神情恍惚。”作家特别关心王荆的心理活动过程中那些最细微的、难于捉摸的、而且是瞬息万变的心理现象。如王荆离开车祸现场时,“汽车哆哆嗦嗦地发动起来,他浑身颤栗地开着车。”此句是人物内心恐惧与不安的流露。“菊花下葬那天,王荆扶着菊花的棺椁哭了许久。他懂得自己的情绪,与其说是对菊花的哀痛,不如说是对自己行为的悔痛”。由此可见,作家直逼王荆这个人物的内心深处,写出了人物内心的矛盾斗争。
身为人民警察的王荆尽管有多种理由不救前妻菊花,但他还是担负起了做女婿的责任,像侍奉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前岳父岳母,“他把小荆和菊花的父母带回安平市,负起了养育他们的责任。”王荆的善举是彰显警察精神,还是赎罪呢?留给我们读者是无穷的思索。
综上所述,穆玉敏把警察还原为普通的人来写,把警察从高高的神坛上拉到了人间。她笔下的警察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他们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也有自己的花花肠子。但是,在关键时刻,他们仍然勇于献身;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还是冲在最前面;在行使手中的权力时,他们依然坚守公开正义。狄德罗曾说过:“人是一种力量与软弱、光明与盲目、渺小与伟大的复合物,这并不是责难人,而是为人下定义。”因此,我们不能苛求警察,不管是文学艺术中虚构的,还是现实生活中的。公安作家易卓奇的长篇小说《纪委调查》中的卧底警察焦剑与胡北和王荆一样,其身上也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算得上是老油条,但他从警的信仰没有变,头脑中的警察意识犹存,依然堪称英雄。作为一名卧底,焦剑像草根一样埋在地底下暗中与邪恶势力进行较量,故又称作草根英雄。
《欲念谋杀》中的两名男警察将心扉敞开直面读者,女警江水清也是如此。如第68页中岳强被“少管”,“(警察)江水清总觉得自己对岳强的变坏负有一定责任,岳强第一次被抓住时,如果自己再耐心一点儿,再热心一点儿,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或许能及时矫正他人生的行为和态度,不至于发展到后来不可收拾的地步。”
穆玉敏吃透斯丹达尔的文论观,继承文艺复兴时期的“镜子说”,主张文艺应像镜子一样,不回避现实矛盾,直面人生,有美写美,有丑写丑,客观、真实地再现现实。她的小说中三位警察敢于正视自己灵魂深处的丑陋,或深刻地反省自己,与警察精神并不相悖。他们并没有被矮化或丑化,读者反倒觉得离他们很近,是有着现实感、真实感的人性英雄,不是需要仰望,离得很远的英雄。他们都是具有普通人情感的、有缺点的英雄,觉得很亲切。于是,我说《欲念谋杀》是一部迸发创新火花之作。作家摈弃一切世俗和时尚诱惑,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用自己的理智去感受,写出了真实的人民警察。(注:穆玉敏的长篇小说《欲念谋杀》于2002年7月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附穆玉敏小传:穆玉敏,女,1976年结束京郊知青生活,入北京公安学校学习,毕业后到北京市公安局工作至今,三级警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中国诗酒文化协会理事、北京侦探推理文艺协会会员。
1985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作品:长篇小说《缺月》(获公安部第九届全国公安系统金盾文化工程金盾文学二等奖)、《测谎》、《疼痛的河》、《欲念谋杀》;中篇推理小说《“鸟巢”反恐秘密战》、《血踪》、《女警接连死去》;短篇推理小说《画像》(获第三届东方推理小说大奖赛二等奖);报告文学《北京奥运安保大写真》、《“无与伦比”的背后》;史学专著《北京警察百年》(获公安部第八届全国公安系统金盾文化工程金盾图书奖一等奖);纪实专辑《建国十年要案揭秘》、《1960~1990要案揭秘》、《限时逮捕令》、《苦难的价值是什么》;散文集《生命有种硬度》、《听那凝固的旋律》等。
作者简介:张友文,笔名碰乡、永伏,湖北省荆州松滋市南海镇永福村人,系中国新文学学会会员,现任“全国公安文学艺术联合会”网站“文学评论”版主。供职于湖北警官学院,三级警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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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公安题材散文大盘点张友文  但远军的《火红的风雪帽》是一本地地道道的散文集。其中的《人生三大快乐事》中说快乐事是“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声”。对我而言,正中下怀。2011年新年伊始就落马的那位省部级高官估计现在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笑不出声了的。当我迈入不惑之年依然困惑的时候,是这篇至文拯救了我。在此,对远军兄说声谢谢。
  整个春节假期,极少串门,呆在家中看书,倒能从中感受到真正的乐趣,便不觉得是苦读,会意之处笑出声来,累了睡觉,饿了吃饭,快活似神仙。在闲适的心境中,不知不觉将家中珍藏的公安题材散文集翻了个遍,于是开始对这些文本“品头论足”,进行所谓的点评或耙梳。
  散文是文学中的“轻骑兵”,是最灵活、最自由、最没有拘束的一种文学样式。它可以写景抒情、叙事状物……凡是社会生活中一切有意义的事物,都可以通过散文的形式及时地表现出来。尽管散文有这么多的优势,但是,公安文学作品中散文数量还是少于小说。近几年,本人已积攒了10多本公安题材散文集,如但远军的《大罗山纪事》(重庆出版社)、《火红的风雪帽》(中国文联出版社)和《活出男人的样子》(中国三峡出版社),穆玉敏的《听那凝固的旋律》(黑龙江文艺出版社)、《奥运保卫》(吉林人民出版社)、《生命,有种硬度》(大众文艺出版社)和《苦难的价值是什么》(华艺出版社),刘美兰的《那个夏天的怀念》(珠海出版社)和《生命的原色》(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袁瑰秋的《剑胆琴心》(新疆人民出版)和《无眠的梦想》(九州出版社),沈雪的《月亮笑了》(中国戏剧出版社),朱东锷的《白云深处》(中国戏剧出版社),张暄的《溯》(作家出版社),陈计会的《岩层灯盏》(大众文艺出版社)等。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翻看呢?说起来理由一大堆,最根本的一条是静不下心来。散文是最为自在悠闲的文体,当然须等到有一个闲适的心境时才能看得。
  这些散文以厚实的生活积累为依托,以对公安工作的深情厚爱为底蕴,语言朴实,笔法多变,不藏机锋。特别是生活感悟类,似信手拈来,娓娓而谈,没有太多的起承转合,闲适冲淡、大巧若拙、浑然天成。
  讴歌警察
  公安作家们有着较优越的条件多方位地观察与认识公安工作及其主体――人民警察。因此,他们笔下那厚重的文本差不多囊括了整个公安工作。穆玉敏的《奥运保卫》就是忠实地记录了人民警察在“奥运”全程中所发挥的作用。此作从日北京申奥成功那一天写起,直至日夜奥运圣火徐徐熄灭,较为详实地展现了作为奥运安保主力军的中国公安的风采,盛赞人民警察的倾情付出。
  从整个创作倾向来说,公安作家并没有流连、迷失于自己一丝的悲欢之中,他们都是通过个人的生活体验,努力把握、挖掘个人感受的时代意义。如《把刑警的活儿干好》《警察眼中的重阳》(《白云深处》),《一位老警察的“谢家嘴垸传奇”》《“非常配角”徐远明》(《生命的原色》),《同事的遭遇》《法医老胡》(《月亮笑了》),《老刑警队长》《乡村民警袁晓明》(《活出男人的样子》),《女政委李树兰的幸福观》《警察家庭的故事》(《生命,有种硬度》)等篇什都没有沉溺于自我,而是用小说化的笔法写警察,写他们的家庭及夫妻生活,抒发他们丰富的内心情感,勾勒他们的命运遭际,使警察形象生活化,给人以可亲可敬之感。
  这些作品并没有详尽地描绘人民警察勇斗歹徒、抢险救灾之类的激动人心场景,倒是赞美了人民警察的美好品德,话家常似的说警察家事,描写警察的日常生活,是非常典型的“絮语散文”。品着这些文字,就像与老朋友促膝谈心,自然而显得散漫,但“形”散而“神”不散,也就是说散漫中并不缺少红线,而是仍有警察意识贯穿其中。胡梦华指出:“这种散文不是长篇阔论的逻辑的或理解的文章,乃是家常絮语,用清逸冷隽的笔法所写出来的零碎感想文章。这里面未尝没有逻辑的议论,甚至还有很激烈的争辩,但它不像批评文或理论文带着很庄严的态度,令人看了好像纸上露着肝火很旺的样子,怒目咬牙的形状。它乃如家人絮语,和颜悦色地唠唠叨叨地说着。”①
  在经济弥漫的空气中,在多元化的价值环境中,在娱乐至上、消费至上、物质至上的风尚中,部分作品消解诗意与崇高,解构理想与信念,杜撰情节和故事,透露出的是虚情假意。文如其人。人民警察的身份决定了其笔下的公安文学作品必须具有一定的价值立场,必须充满温暖与亮光。正如但远军在《心中有盏不灭的灯(代后记)――在西南政法大学的演讲》(《火红的风雪帽》)中所言:“这些(作品)用‘心’而不是用‘笔’或者用其他别的什么‘东东’写出来的文章会告诉你,我的所有文学作品的确是我真挚感情的流露,离开了对生活的热爱,离开了对公开、公正、平等、博爱和友善的执著追求,我真的是写不出任何文章来的!”是的,所有散文集都不是迎合市场而作,都是在讴歌真、善、美,都是从警实录,是人民警察的心灵之旅。
  与叙事类文学不同,散文一般不要求有完整的情节和突出的人物形象。它往往通过对某些生活片断的描述,表达作家的思想感情和揭示这些事物的社会意义。前面所及的散文实录公安工作,以赞警、颂警为其“神”,那么如下论述的则是如何做一个合格警察的问题。如读《端好汤碗》(《月亮笑了》),像听家人絮语。沈雪从小时候母亲告诉她如何正确端汤碗之事说起,与长大了如何从警做人一脉相承。在一次执法中,她严辞拒绝行贿者,抵制了金钱的诱惑,得益于把汤碗端好了。
  文学是一个时代的精神镜像,是人民大众的道德指引,是现实生活的审美表达,负有构建人类精神世界的重要职责。②《父子两代警察的对话》(《生命,有种硬度》)追问警察使命,告诉我们读者做一个优秀的人民警察应具备什么要素。《从警之始》(《活出男人的样子》)则更直白,“为警,得先学会做人,学会有爱心和责任感,这在大学课本里是学不到的。”
  悼念战友
  警察的奉献牺牲是一个常写常新的话题。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警察,面对的治安局势不一样。《阿平的辉煌》(《那个夏天的怀念》)中的警察阿平警校毕业后服从组织安排到鄂西山区工作。在这个群山环绕的小镇里,他处理的尽是些鸡毛蒜皮、芝麻绿豆的小事,“一如既往地干着一些电影《今天我休息》中马天民干的那些事情”。其实,阿平也渴望破案立功,轰轰烈烈地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但是平安祥和的小镇没给他机会。读者读到这里,以为阿平非常平庸。“一阵轰轰隆隆的山洪过后”,笔峰突起,“阿平执行警务返回途中,突遇泥石流,以身殉职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民警察,用生命铸就了辉煌。
  英年早逝的阿平还没有品尝到爱情的滋味,便以身殉职。那么,警察的爱情之花是不是就一定鲜艳无比呢?且看《血染的石蒜花》(《火红的风雪帽》)中警察的爱情。妻子小霞那天正好是30岁的生日,女儿在翻找舞裙的时候,不小心将嵌有她与丈夫结婚照的小圆镜给摔碎了。她在冥冥之中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警察丈夫为了给小霞庆祝生日,便回乡下去摘她喜欢的、不用花钱的石蒜花,顺便看望老人。哪知丈夫一去不复返,小霞摆好生日蛋糕苦苦地等待丈夫回来吃晚饭,等到的却是丈夫与车上劫匪搏斗遇难的消息。
  此文的独到之处是用了隐喻的手法,带有神秘意味。
  阿平和小霞的丈夫生前很少直面歹徒,黯淡了刀光剑影,平时只是做细致入微的社区工作,把许多犯罪扼杀在萌芽状态,起了预防犯罪之作用,同时也降低了更多警察的职业危险度,并赢得了一方平安和社会的和谐。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从事的是不平凡的事业,在我们读者心目中其形象依然伟大。
  警察这一职业意味着奉献牺牲。在社会转型期,各种矛盾凸显,治安趋势日趋严峻,人民警察常常处于超负荷状态,奉献牺牲已成为常态。《拿什么告慰你,我的警察兄弟――对一起警察因公殉职事件的采访札记》(《剑胆琴心》)开篇映入读者眼帘的是“两具冰冷的棺木”,制造了一种震颤的效果。爱伦?坡认为,文学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达到“一种效果”,即作家通过艺术创造使得读者得到某种刺激。
  《大爱无声 大忠无悔》(《无眠的梦想》)则是追忆全国公安二级英模、革命烈士吴桂忠。吴桂忠作为一名缉毒民警,被人们喻为“刀尖上的舞者”。他一直奋斗在缉毒斗争第一线,无数次出生入死,最后倒在毒贩的枪口之下。
  《听那凝固的旋律》和《活着,才是胜利》(《听那凝固的旋律》),《振龙兄弟,我来看你》(《活出男人的样子》)都是为牺牲的警察战友而作,皆是震撼人心的悼文。这些英烈敢于牺牲的精神鼓舞活着的我们奋然前行、不为困难所吓倒。新世纪以降,市场经济使社会财富积聚增多,大部分国民处在一种极度浮躁和茫然的状态之中,为生存忙碌,为物质享受奔波。当时尚散文渐成喧哗之势时,公安题材散文没有随波逐流,而是保持价值立场,远离“三俗”,坚守英雄主义与浩然之气,透出一股引人积极向上的生活动力,能给读者以无穷的力量和温暖。
  类似怀念为国捐躯的勇士的文章在其他散文集中都有好几篇,在此就不一一列举,因为主题内涵大致相同。《活着,才是胜利》则具有理性的反思,不仅仅是悼念在执法中牺牲的吴宝山和唐成文两位烈士。穆玉敏在对英烈充满崇敬之余,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在一线工作时,师傅教导的防身方法。即警察如何保全自己,尽量减少牺牲。“我们执法的目的是减少社会和法律的损失,执法过程中也应该使可预见性的损失减至最低。”为了避免做出不必要的牺牲,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是此文的核心要旨。此题意像一道警醒世人的光束,使读者深深感到了一种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在穆玉敏笔下散发出浓郁的馨香。
  警察的苦衷
  以上列举的是警察个体的牺牲,警察群体又如何?《白云山上的雄鹰――记白云山公安分局刑侦一大队》中的白云山公安分局刑侦一大队是一个精诚合作的团队。“破案是一项集休的工作,每一宗案件的终结都是集体努力的结果,刑警队里更多的是于无声处埋头苦干、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他们日夜辛劳,舍弃了小家的温馨幸福,透支着青春的生命,换来了白云山和社会的安宁祥和,换来了白云山上的欢声笑语和飘扬的歌声。”此作品洋溢着阳刚的气息及动人心魄的艺术魅力。
  同理,《刑警征程如歌――宜宾刑侦工作三年掠影》(《剑胆琴心》)中的四川宜宾市刑警支队也是一个奉献牺牲的集体。“仅2001年全市刑侦民警个人年均超时工作已上千小时,人均破案20件以上……”“的确,对于刑警这一个攀登者的群体而言,风餐露宿、抛妇别雏是岁岁年年的家常便饭,艰辛苦涩、绞尽脑汁是日日夜夜必修的功课”。
  散文不像小说那样可以虚构,它要求有一种毫无掩饰的真实,传达的是对过去岁月里的人和事的情真意切的感受和体验。中国现代作家吴伯箫说:“说真话,叙事实,写实物、实情,这仿佛是散文的传统。古代散文是这样,现代散文也是这样。”③《警察是什么》(《剑胆琴心》)将警察的与众不同之处说了出来,“警察是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他们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又一个。他们的不普通之处在于,在别人休息时,他们还在加班熬夜,当万家团圆日子,他们必须值勤上岗,当灾难和危险降临的时刻,他们必须冲上去……这些都是警察命定的选择和无法推辞的结局”。
  也许有人说警察就是吃这碗饭的,他们的职业特点决定了他们必须奉献。是的,《逼出来的崇高也是崇高》(《溯》)道出了崇高的真意。“因为我是一名警察,我更了解这种‘崇高’背后的个中滋味与辛酸苦辣。”散文中出现的“我”,就是作者张暄。他在此文中说的是大实话,因为真实是散文的生命,真切是散文的灵魂,真诚是散文的根基。“每次任务(尤其是危险的与艰巨的)来临的时候,大家心都在兜着。而一旦宣布的名单中有自己的时候,掠过心头的首先是沮丧。然而,那只是一刹那,随后大家都能很好地投入工作中……”
  《差旅中的刑警》(《白云深处》)也是这么写的:“出差也就成了一种职责,它总让年轻的新人去承接去历练,非去不可的就是一种不愿而又必需的无奈!但再怎么无奈,我们依然会尽心尽责把工作做好,把任务完成。”
  张暄说当警察最难受是蹲坑守候,夏天蚊叮虫咬,瞌睡来袭,痛苦十分,但绝不能临阵脱逃。如果一两天还可以对付,长时间的蹲守,那是挑战人类极限,“其中艰辛,无以言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长时间的蹲守,案子还是破了,那种幸福的感受就是一种高峰体验,不亚于母亲成功分娩。朱东锷却认为当刑警最艰苦的还是押解犯人……
  尽管警察从内心来说不愿意从事这种“贱役”,但是他们是吃这碗饭的,“做就做好”的实际行动质朴中显崇高。如果换一个非警察,即使用高薪作诱饵,他也未必干,可是警察必须义无反顾。真可谓“逼出来的崇高也是崇高”,这的确不假。
  人民警察超负荷的运转,高强度的劳作,没有规律的生活,致使其寿命堪忧。《对警校老同学说句体已话》(《听那凝固的旋律》)用数据说话。穆玉敏从北京市公安学校毕业30年之后,与同学聚会,才发现走了6个人。“一线警察平均寿命48岁”,而我国人均寿命已超过70岁。“逝去的6名同学无一例外都在一线工作,他们中小的25岁,大的只有47岁,一平均,远低于48岁的平均寿命,怎不令人心痛!?”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牺牲的警察让我们永远怀念,他们的崇高人格熠熠生辉。活着的警察呢?他们舍小家、顾大家,一心扑在工作上,无私忘我地在一线奋战。人民警察应对日益复杂的治安局势,累并快乐着也就罢了。可是,一些不怀好意或觊觎从警察身上获取利益者让活着的警察也不得安生。如《投诉》(《大罗山纪事》)、《受屈的民警,谁来还你清白》(《月亮笑了》)等,两者都将警察的苦恼与困惑揭示得淋漓尽致,后者中有这样一段话:“在公安机关,尤其是办案民警,有至少20%的都有过被告的经历,有的是因为认定嫌疑人的证据不足不够打击处理,受害人便认为是办案民警从中做了手脚,收受贿赂,故意为嫌疑人开脱……”。
  《警察职业与36种剧情》(《生命,有种硬度》)一文将警察这一职业剖析得更为透彻。警察排除万难,历尽千辛万苦,破大案要案,抓获犯罪嫌疑人,本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目睹被害人的亲属的悲痛,他们怎能开怀大笑?“女孩的母亲面对着找回凶手却找不回女儿的警察,想说声谢谢,可痉挛了的声带怎么也不肯发出这两个字的音……”“警察这职业,始于悲剧,止于悲剧。”
  警察的苦衷有谁知晓?公安题材散文和盘托出。这些散文实录公安工作,颂扬人民警察的人生价值与揭示他们丰富心灵世界的过程中,发挥其应有的题材优势。品读这些散文,我们才能真正地理解人民警察,才能更好地认识公安工作。这些散文谈天说地,读书品人,题材宽广。合上书本,还能够强烈地感觉到作家们深深灌注在作品中的警察情怀。
  人间真情
  亲情是文学作品永远的主题,一直受到读者的喜爱。尤其是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外在压力不断增加的现代生活中,人们有时会从心底产生对亲情的渴望。散文帮助人们重新唤起那些美丽的、温情的、带着感伤的情绪,触及人们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使爱回归,使心灵不致长满老茧。④
  公安作家笔端除了流露警察情怀之外,也记下生活感悟的点点滴滴,其笔下亲情类书写不少,其中又以感恩、思念、怀念母亲居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讴歌母爱,天经地义。《母亲》与《家有老母是福气》(《活出男人的样子》)和《去年的这个时候》与《母亲:您在天堂还好吗?》(《月亮笑了》)都是对逝去母亲的追忆,喊出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之心声。《愿母亲安康长寿》(《白云深处》)和《母亲琐记》(《溯》)刻画人物形象则多用细节琐事,因为对年迈母亲的牵挂及母子深情通常隐藏在日常细微之处。
  《我的弟弟》(《生命,有种硬度》)和《姐姐》(《活出男人的样子》)则是手足情深的自然流露。《母亲节的礼物》(《生命,有种硬度》)和《儿子》(《溯》)则是母女、父子情深的低喃。
  文学终极意义是表现生命,没有生命关怀的文学最终是假文学、伪文学。而散文是联系生命最紧密,表现生命最直接的一种文体,无论是叙事抒情,还是写景状物,或者闲话絮语,它所呈现的莫不是一种生命的状态和生命感受,好的散文往往蓄蕴着生命体悟的精神空间。⑤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公安作家不仅说亲情,也心系底层,念及老师。请看《善待农民》(《活出男人的样子》)与“心中为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但远军并没有将笔触停留在表层,而是发散思维,为国家的前途命运着想,为农民的处境担忧。当下农民之所以还不知道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就是因为“民不和官斗”观念毒害至深。“正因为如此,中国的民主与法制建设才显得格外的举步维艰,才显得格外的任重而道远。”
  称呼由“同志”至“师傅”,再到时髦的“老师”,折射出时代变迁,也道出了后现代社会中国人对老师的“大不敬”。在这个嘲弄英雄、解构理想、消解崇高的时代,老师已成为一种戏称。所有公安作家依然坚守传统的价值观,对老师表示极大的尊崇,如穆玉敏笔下的陈鸿彝老师,但远军的大恩人陈永言老师,张暄的《先生崔贵远》(《溯》)等。
  爱与生命,是人生的母题。公安作家以心灵之笔,赋予爱以宽广的内涵,并与社会现实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让读者感受到爱的感悟与延伸。他们不仅关注、关心身边的人,还把眼光投向素不相识的同路人。如《记忆中的小男孩》(《那个夏天的怀念》)给刘美兰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不管战友们对这个小男孩有多大的成见,但是“我”依然对那个男孩的善举心存感念,相信他会改邪归正。在此,刘美兰写出了人性的复杂。在一个人眼中的魔鬼,可能在他人眼中是天使。每个人必须用自己的眼光来看世界,不能被他人所左右,更不能当别人的道德法官。“只有上帝才是义,人没有能力作出道德评判”。⑥
  《记忆中的小男孩》是小男孩对“我”的帮助,而《在路上》(《火红的风雪帽》)则是“我”对同行人的关爱。一个人行走在路上,是有些孤单,甚或有些害怕。但远军在那个冬天的早晨打着火把走在阴森恐怖的林荫道上,没想到还有一个连火把也没有的小男孩落在他身后。接下来的故事就是远军兄的艳遇了。在此,我不能插科打诨跑题太远,还得围绕文本挖主题,窃以为,“邂逅”的背后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再书写。
  以上文字富含深情,简洁省净,寄深味于平易质朴之中。
  苦难书写
  散文集中还有一些作品在下意识地传播法律知识,维护法律尊严,目及现代世相和域外警事,走向平凡与普通的人生状态,关注凡人小事,生活感悟比比皆是,由于篇幅所限,不再一一列举。可是,苦难意识却让人难以忘却,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因为苦难于我,心有戚戚焉。苦难真是无价之宝!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初出生的公安作家的散文苦难意识比较浓厚,如穆玉敏的《苦难的价值是什么》,说的是一些右派警察在“文革”中身心遭遇的苦难,作为执法主体的他们无法履职,自身也随着机构被“砸烂”,尽管委屈冤枉,甚至搭上身家性命,依然笃做 “职人”,这种“大忠”就是警察特质。作者对那段特殊历史的“总结”较之一般人的历史反思的忧愤更加深广。它高扬“五四”人文精神,有着冷峻忧郁、苍凉悲壮的感情色彩。这本书不仅仅告诉读者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更是传递出一种精神力量,“这种精神力量,将推动民主与法制建设的健康发展,推动历史前进!”我们从中知晓了正义的力量,坚信乌云蔽日只是暂时的。今后在工作中受了一点委屈,在生活中遇到一点挫折,不能灰心丧气,要振作起来,正如此书的后记《苦难比财富更有意义》所言:“苦难唯有化为精神资源,才有价值,否则只能成为噬人锐气的苦楚和困顿。有时候,苦难比财富更珍贵,因为它可能会比财富更有意义。”其中,第七章《离夫别子的女右派――王淑贤写真》让我刻骨铭心,王淑贤身怀六甲时被批斗,几次寻死而不得。经过痛苦的反思,终于度过了人生的绝望期,她坚强地活下来了。活着,真好!现在,媒体不时地报道一些人寻短见的案例,不仅给自己亲人的心灵造成很大程度的伤害,而且还给他人,包括人民警察增添麻烦。如果这些人有幸读到《苦难的价值是什么》这本书,一定会为自己不负责的行为而懊悔,因为他(她)从中将发现自己生活中所遇到的不如意是远远不能和作品中的主人公――“造林大队”的成员相比的。“造林大队”的所有成员生存环境极端恶劣,并笼罩在泰山压顶的政治气氛之中,他们申诉无门、哀苦无告,与生活在封建时代无异。但是,他们凭借顽强的意志力闯过了生死关。那些过着暗无天日的人尚且能坚强地活下来,我们这些生活在自由民主空气中的国民还有什么理由“出门寻死”呢?阅读此书,读者如果能从中感受到精神的力量,说明穆玉敏的功夫没有白费,也说明读者真正读懂了这本书,领悟了这本书的价值之所在。是的,人活着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作支撑。如果缺乏意志力,不用说干一番事业,甚至连生存都是一个问题。
  《心中有盏不灭的灯(代后记)――在西南政法大学的演讲》中第一部分的标题就是“苦难是笔难得的财富”,但远军用自己的切身经历告诉读者“苦难是笔财富”。但远军14岁的时候,干着成人的活路,“大人担粪我得担粪,大人犁田我得犁田。”“即便如此,仍然有人看我不顺眼,老是要找岔子挑三拣四的来羞辱我。记得有一天担粪时不小心将粪水荡洒了一点在地上。夜里,队上便不失时机地组织村民开了一次我的批斗会。”但远军成份不好、家庭困难,注定其求学之路荆棘丛生。他数次辍学,几次入学,幸亏有好心人陈永言老师的极力奔走呼号、帮助,他才得以读完高中考上大学。
  但远军是亲历苦难的见证者,穆玉敏笔下的苦难与他相比,是间接的,穆玉敏是“借他人酒杯,浇胸中块垒”。但是两种不同的苦难书写都让读者刻骨铭心,都可以让人格得以升华。
  公安题材散文与时俱进。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公安作家作品中也有苦难,但是除去政治因素之外,多写个人的饥饿感、身体之疾的侵袭等,如《逃离》(《溯》)等。
  理性地反思
  如今物质财富在积聚增加,而真诚却在贬值,道德在滑坡,为何?国人基本上都能填饱肚皮了,社会反而不和谐,原因何在?我们的民族是到了反思的时候了。布尔迪厄所倡导的反思精神恰恰是国人常常忽略乃至有意回避的。
  散文是作家的心灵史,有对内心的检点和审视,对过往人生的回眸,对现代人心灵状态的直逼,这是一种勇敢,也是一种气量。《女人做警察》(《生命,有种硬度》)像巴金的《随想录》那样,对自己心灵的无情拷问,是一次伴随着内心巨大冲突而逐渐深入痛定思痛的自我忏悔。“岳强被少管了。到岳强家送通知书时,我没有勇气正视岳强的母亲。”“随着岳强刑罚的一次次加重,我的心情也一次比一次沉重。”“我总觉得我当初应该能挽救小岳强,我为我的无能而难过。岳强固然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我千遍万遍地想,如果第一次我给他改过的机会,如果我不是机械地去尽一个警察的责任,如果我能及时洞见岳强正处在人生……”这是一个有着社会良知的公安作家以个人流血的灵魂在诉说,充分说明了穆玉敏继承了“五四”新文化传统,勇于反思,敢于自剖,自觉地成为现实社会的清醒的批判者。
  在诸多的散文集中,陈计会的《岩层灯盏》是较为独特的一本。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是一本散文诗集,包含的内容比人物传记、回忆录还要深广,它用历史来烛照现实,旨在借历史伟人的光辉,来照耀现实的路径,并对国民的顺民意识、奴性意识进行大胆地批判。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国人信仰迷失,精神迷茫,《岩层灯盏》是希望的“灯盏”,为国人指明方向,甚至担负起了拯救国民灵魂之重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传统价值观遭到拆解,窃以为,陈计会良苦用心旨在通过发掘“知识分子”的人格魅力,希冀来惊醒“铁屋子”中沉睡的国人。
  《岩层灯盏》尽管没有对现实发问,却也是借古喻今,表达了对当下社会问题的反思,这是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对民族前途的担忧。
  大体说来,公安作家们都有着坚实的生活基础,通过不动声色地“絮语”来打动读者。他们都能从平常的事物和景物中,领略到与众不同的风景,领悟出人生的真谛和思想的光芒。
  末了,我还要补充一点,那就是我对所有将大作送与我学习的作家们心存感念,是你们给我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江城寒意袭人,当我沉浸在作品中时,心底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春节。读这些作品,让我加深了对感恩的理解。同时说声抱歉,有的作品在书架上躺了达三年之久,直到现在才取下来拂尽灰尘,深感愧疚。有的作品的确是用心细读过,有的只是看看标题后一扫而过。毕竟10多本书于我是一幅相当重的担子,但愿大家能理解。整个春节,我累并快乐着。因为我在与公安作家进行心灵对话,在听他们话家常,并不感到孤单与寂寞。
  注释:
  ①胡梦华:《絮语散文》,见《中国现代散文理论》,广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5、16页。
  ②廖文《文学的责任》,日《人民日报》
  ③吴伯箫:《&散文名作欣赏&序》,转引自傅德珉:《散文艺术论》,重庆出版社1988年版,第12页。
  ④李晓虹《收获与困惑》,文艺报,日,第2版。
  ⑤邢建勇《现代散文的特质》,日《文艺报》第3版。
  ⑥刘小枫:《沉重的肉身》,华夏出版社,2007年7月版,第316页。
  作者简介:张友文,笔名碰乡、永伏,湖北省荆州松滋市南海镇永福村人,系中国新文学学会会员,现任“全国公安文学艺术联合会”网站“文学评论”版主。供职于湖北警官学院,三级警督。出版两部公安文学评论专著《点击公安文学》(全国首部公安文学评论专著)和《聚焦公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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