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说哈尼话怎么讲?

本片改编自新加坡华裔Daniel Chong网络漫画《三裸熊》。生活在旧金山地区附近森林的山洞里的三只熊兄弟——热血行动派的棕熊大大(Grizz),离不开手机性格敏感又柔软的熊猫胖达(Panda)和话少面瘫却十项全能的冷幽默北极熊(Ice Bear)为了融入都市生活常碰到出其不意的事情而笑话百出,他们按照周围人类的行为准则,竭尽所能成为人类社会的一员。他们既是小团体又各有小个性,叠叠乐的出行方式可爱又好笑,兄弟情义诙谐也温馨。

   如果把站在时间河流源头的天使和现在手握权杖的君主们进行对比,简单概括一下的话。

   米迦勒的现在和过去没有比较的意义,但最早的米迦勒简直就是圣父他本人。

   拉斐尔喜欢捉弄人,但至少还没有人给他打开一扇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白切黑的大门,只是从他扔锅的利落和准确程度来看隐隐有这方面的倾向;

   加百列不是那种温和又带着凛冽的小棉袄,而是是一个相当暴躁而且暴力的单细胞生物,除了美貌和到处都是的义气这个东西简直一无是处;

   萨麦尔软的根本不像未来眼睛一眯,地狱抖三抖的愤怒天使,被拉斐尔欺负了也只是抱着自己酿的酒傻哼哼的道歉;

   沙利叶第一矮的帽子还没有摘给拉斐尔,目前还在为身高默默咬手帕;

   至于贝利亚,现在草不了天,还日不了地,处于世界最弱的状态。

   一群靠傻白甜生活的天使跟着一个年轻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外表就是成熟的,除了知识和鸡汤什么都没有的神明混。

2.【在荒芜中赞美生命和幸福,这是只有天使才会干的事。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沉浸在时间的长河中,也没有人教会他们饥饿和不幸。】

   当伊甸装不下神制造的过多生命之后,神将天使们带到了地上,将其他的生灵留在了伊甸,与生命的伊甸相比,这里混乱,危险而荒芜。

   尖锐的像是野兽獠牙的石锥破开土地,深渊和裂谷遍布在大地,荒原上除了石块和沙砾什么都没有——没有石缝间倔强的青草,没有潺潺流水撞击着河石的清鸣,没有鸣叫的飞鸟和打滚的小兽,富有油脂的果实和繁茂的古树。

   繁多的生命还没有来得及光顾这片地方,只有苦水和地火,混乱的光暗,瘦的皮包骨的野兽。

   至高至尊的创造主行走在地上,身边跟着一群还是少年的半大天使,毒虫和蛇鼠敬畏的避开前行的道路,躲藏在缝隙和岩石阴影中,不去触碰那些圣灵。

   加百列好奇而勇敢的走在最前面前面,像初生的幼鹿一样无畏,萨麦尔怯懦的跟在他的影子后面,想要拉住双生走向未知处的步伐。

   贝利亚趴在神的身上睡着了,打着小呼噜,拉斐尔躲在神的身边,探究的盯着蜷缩在角落的毒蛇和蜘蛛。

   沙利叶抱着才出生的拉结尔,目光却追随着加百列,又看看怀里的拉结尔,想要跟上去而不得的委屈模样;

   而最令人省心米迦勒和尤律耶儿走在最后,将掉队或者被地上的事物吸引的同胞带回队伍。

   “天父啊,天父,我们来这里干嘛?”拉斐尔噘着嘴紧紧抓住神左边的衣袍,湖绿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却是一副怯懦的模样。

   “天上住不下了。”神温柔的摸了摸拉斐尔柔软的头发。

   “天父要我们住在这里吗?”加百列正在戳着旁边一块石头,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瞪大了双眼,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宝石的河流从尽头一直贯穿了土地;百灵鸟每天在不朽无花果树的枝干上鸣叫三十三次;母兽舔舐着幼兽,也和天使们抱团,贡献它柔软的肚皮;雨季之后跟着白鹿去森林,能从枯木下找到生长于腐朽的菌类。

   但没人不享受在阳光下与兄弟们在草地上打滚的时间。

   “你认为这里比天上更好?愿意在这里居住吗?”神说。

   地上的天空是浑浊的灰白,一面是乌黑的夜,一面是明亮的昼,乌云纠缠着闪电,危险蛰伏在阴影里,对只会飞和扔石头的小天使们来说,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危险。

   狂风会折断他们的翅膀,闪电和硫磺会摧毁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抛进深渊,被其中的怪物啃食殆尽。

   相比于天上的舒适和美丽,这里很多地方缺乏柔软的草地和果实,溪水不会流淌在地面化脓的伤口中,只有苦水流经,从地里形成不了美丽的宝石,只有破碎的沙粒,果实中没有汁水只有经络和死去的种子。

   加百列回答不上来,面对天上的富饶,他能离开吗?

   “我想在这里啊!”银发的小天使睁着闪闪发光的月白色眼睛,翅膀的绒羽激动的炸开。

   然而小朋友的注意力永远会落在他最感兴趣的话题上。

   “我们可以在悬崖上搭小窝,以后每天就可以逆着风跳向深渊的深处,或者飞到天上,击碎乌云和躲避闪电……”加百列一脸热切的规划着未来的各种每天的“日常生活”。

   “是啊是啊。”加百列的小跟班,沙利叶小朋友终于找到机会凑上来。

   “听起来不错啊。”拉斐尔用小拳头锤了一下掌心,恍然大悟一样的说。

   “咿呀咿呀(对啊对啊)。”目前话都说不全的拉贵尔小团子。

   “可是这里并不美丽,也并不安逸;”神适时的打断加百列的规划,轻咳一声,“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生活,而非玩乐,我们建造的是家园而非游园;没有坚实的荫庇遮风挡雨,没有安全的处所休息身体,我们将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如果你的兄弟姐妹都将生活在这里,你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吗?”神道。

   “天父啊,可是天上比地上又有什么好的呢?”加百列认真的倔强的看着神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天上的夜只有深沉的金色和流云没有如墨的天空和闪电,天上的昼除了亮还是亮,也不会有黑夜的极光,霞光和夜影同样的美丽”

   “天上的猛兽和地上的蛇鼠同样的危险,树木也不会搭建成家,而没有您和兄弟们的地方又怎么叫‘家’呢?只要有您和兄弟们那就都是‘家’啊。”

   “我们只是在用同一双眼睛看另一个不同地方的风景,体验这个世界的另一种生活,这又怎样会不安逸呢?”

   加百列站在一片有些混乱,又有些美丽的地上,月白色的眼睛淡的有些疏离的通透,倒映着天空,也倒映着眼前他所看见的兄弟和父,连年轻的圣灵也会被那通透的灵魂吸引。

   萨麦尔抓住神右边的衣袍探出半个黑色的脑袋,听到加百列的发言,黑白的六翼不安的微微合拢,试图找到些安全感。

   “加比,可是这里真的好危险啊。”萨麦尔怯生生,软糯糯的开口道。

   “那里危险了?”加百列插着腰,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双生,嘴唇翘的老高了。

   “比在伊甸的瀑布上俯冲还要危险。”萨麦尔湿溜溜的红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面对加百列,居然扳起手指如数家珍的说起了对方在冒(zuo)险(si)途中受得伤。

   翅膀被划伤,手臂脱臼,额角被撞破等等等等。

   数着数着居然还抹眼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加比……你,你不可以受伤的。”被神慌乱地抱在怀里哄的萨麦尔把脸面对着加百列,边抽泣边打嗝的哭诉道。

   这……这种蠢货兄弟简直有辱他老大的尊严。

   唉,算……算了算了,谁叫我是个好老大呢,但是以后不能这样惯着他了。

   后来,在加百列的退让下,小窝的搭建地从悬崖改成了悬崖的旁边。

  萨麦尔的羽毛是在众兄弟独一无二的。

  身为黑暗的孩子,萨麦尔那一双矫健纤长的翅膀是大片大片的墨色,每一根羽毛只有那羽尖有一点点的白。

   天使在黑夜到来的时候,翅膀上的黑白就像昼夜交替一样,光会隐密藏在浓密的羽根下,在羽尖凝聚,白日的神之骄子们属于光明,到了黑夜他们会投入黑暗的怀抱。

  可萨麦尔不同,他天生如此,白日带着黑乎乎的翅膀在天空舒展,混在一群雪白雪白的翅膀里显眼极了,就像米迦勒在夜晚白的亮眼。

  但是萨麦尔觉得黑色太丑啦,这太不一样了,所以未来的死亡天使常常难过的收起他的翅膀。

  而眼馋黑暗天使翅膀的兄弟们也常常进行定期的,内容一成不变的会议。

  “就像萨麦尔属于加比!他也属于米兹!属于我!属于尤里和所有的兄弟!”拉斐尔站在一块岩石上,下方是一堆端坐的兄弟,除了讨论的主人公萨麦尔。

  加百列撇嘴看着拉斐尔在上方进行第无数次的长篇大论。

  “那是我弟弟,不准说他坏话!”加百列凶狠的反驳道,发出了小呼噜一样的威胁声。

  “我没有,加百列吾兄,你要听我说完。”拉斐尔叉腰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说。

  “但是那才是真正的美丽,那些小崽子太不会欣赏了,像米兹那样一直白一点都不好看!”

  “才没有嘞。”米迦勒弱弱的反驳道,“其实我觉得萨牧的翅膀很好看啊!很多兄弟都很喜欢啊,拉格就很喜欢!”

  “你是指他天天抓萨牧翅膀的事吗?”贝利亚摊在地上,吹着凑近鼻尖草叶。

  最后他们大部分时间什么也讨论不出来,无脑吹了萨麦尔很久很久之后再满意的解散。

  因为萨麦尔的翅膀太酷了啊,比森林里的大鸟还酷!——某某某天使的无脑吹。

  “拉法,你们去哪里了啊?”萨麦尔抱着木头疑惑的看着一群兄弟们从一个地方蜂拥而出,拉斐尔和加百列相互损着对方的翅膀哪哪哪个地方不好看,哪哪哪特别丑。

  “萨姆啊,你说加比的翅膀是不是很丑啊,一点都不好看。”金发的小天使嘻笑着躲过了加百列打向屁股的手,亲昵的挽住了萨麦尔的肩。

  “拉斐尔你说谁丑了!”银发的小天使愤怒的看着躲在弟弟后面的兄弟。

  “那你说你比我们那些好看了?”

  “除了萨姆,你们都丑!”加百列扑过去张牙舞爪地抓拉斐尔,萨麦尔慌忙的没抱稳木材,散落一地。

  “一点都不威武!萨姆最好看!”

  果然代表生命的加百列是双生死亡的头号吹,未来大君们也没一个怕死。

  唉,你说萨麦尔知不知道他的兄弟们天天在他背后无脑吹他呢?

  地上的日子开始轮转的开端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时光。

   因为加百列找到的地方……说实话不怎么样,每天都有飓风从裂谷上升击碎并不牢固的木屋,夜晚降临时,偶尔还有闪电劈上旁边的树木,看的有的小家伙瑟瑟发抖。

   “沙耶,我们去击碎它!”加百列站在一片可以被称呼为废墟的地方,辛辛苦苦搭建的小屋和从伊甸的草原带来的宝石在闪电中化作灰烬,点燃了他的怒火。

   和乌云搏击对于完全没有经验的小天使们来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是几位兄长们却在天上时施风布雨。

   他们从地面升起,斑斓黑白的羽翼卷起的风将乌云打散驱赶,但却无法将云雨销毁。

   闪电在漆黑的云丛中游荡,漆黑的云层夹杂着森然的白光,阴影将至。

   “别看,学坏。”贝利亚坐在悬崖边上,背后是狰狞低沉的黑灰色天空,叼着草叶捂住扑腾翅膀的拉贵尔团子的眼睛,而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在天上搏斗的兄弟们,那双什么也透不出的懒散的眼睛里,此刻流露出担忧,下颚扬起倔强的弧度。

  因为力量的羸弱,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恢复能力,都无法与同胞相比,所以贝利亚一向被排除在这样危险的事件之中,但这并非排斥。

   “小家伙,别学他们知道吗。”他漫不尽心地揉乱了拉贵尔软软的头发,而小天使却一点也不开心的在他的怀里像小猪一样拱,发出“咿咿呀呀”的反抗声。

   天上的搏斗对于以后各位手握金杖的君主来说并不具有威胁,但在文明才开始发芽的时代,即使是奇迹天使也会因为被雷劈而疼痛的窝在床上一整天,定律天使也不知道如何拔起山脉。

  那时君主还没有登上王座,冠冕还在烈火的炉灶中锻造,刀锋还没有从血与尘中磨砺出来。

  即使是那天上的列圣,在面对自然的时候也依旧无力。

  贝利亚的瞳孔猛地收缩,变成细细的针孔。

  天空骤然明亮,数道闪电从雷云中爆发,编织成了密密麻麻的电网倒影在贝利亚茶色的瞳孔中。

  黑色的雷云,黑色的天空,白色的兄弟,白色的电光。

  雷网将天空中飞速闪躲的天使尽数网住,在一阵惊愕的呼喊中一道遗落的电光击向了贝利亚的方向。

  加百列在突然猛的移动一段距离之后无力地向下坠落。

  知道自己即将可能要迎来第一次被雷劈是什么感觉?

  贝利亚可以告诉你,一脸懵逼。

  甚至脑子只来得及把拉贵尔扔远,翅膀刚刚展开升空,就迎面面对那一抹绚丽的紫蓝......

  大脑完全就是一片的空白,指尖到发丝都游走着蓝色的电光,宽大的六翼张开到极限的剧烈抽搐,灵魂却像是完全脱离了一瞬间。

  “贝利亚,你停在原地不要动啊!”沙利叶带着恐慌的嘶哑声音模糊的传进耳朵里。

  眼睁睁的看着贝利亚掉下悬崖大概是他们现在最无助的时间,莫大的恐惧或许牢牢抓住这些年轻的列圣,变成梦魇。

  “那次受伤可严重啦,翅膀都快给我劈没了,下面黑不拉几的,想走都看不清路,可我总不可能去喂怪物吧,啧啧。”阳光透过伊甸的树荫,打在蜜色的发丝上。花香,鸟语,小天使困的昏昏欲睡。

  “你怎么从下面上来的啊?”很久之后才出生的玛门坐在贝利亚的脖子上,抓着这位大兄的发丝,贝利亚督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一下他的鼻子。

  “我在下面发现了好东西啊。”贝利亚得意的说。

  “什么好东西啊。”已经有些困意的玛门,揉了揉眼窝强打精神。

  “玛门,你知道天上的星星为什么在白日里看不见呢?”

  “在没接触到光之前,他们一直沉睡在混乱的交界处。”贝利亚将玛门举的更高,像要将他举上天空去触摸那些遥远而不可及的星辰。

  “因为星星是黑暗的载体,也是光明的居所。”

   天上的夜,短暂并且一片漆黑,除了雨水,便只有一身潮湿的羽毛。

   而地上从黑水中捞起的星辰,白天是黑暗的庇护所,深夜是光明的容器。星辰是黑夜的灯火,高挂在天空上,光明穿破黑夜,又包容着黑夜的幽静。

   他们会在黑夜驱动流星雨,在第一颗星辰坠落的时候,天使们会同时展开自己的翅膀,冲击天空和压强,搏击云朵和风暴。

   抓住星星最多的,能够得到一个愿望,由所有人一起帮他完成,成为他们的领袖。

   “加比,你的愿望是什么?”米迦勒,沙利叶带着一群小小天使们认真的蹲在加百列坐着的石头旁边,带着仰望的目光看着洋洋得意的小天使。

   小天使一脸深沉,认真,郑重的看着他的兄弟们。

   “这是天父送给我们最有意思的礼物了!”

   冒险和探索带来的欢愉和危险在天使们之中两极分化,但是没有人违背那个粗糙的咒言,即使不知道它的意义。

   然后,在长达好几百年间,加百列一直是这一群天使的老大。

   “拉法,你别这样,加比赢了,我们就应该听他的……”米迦勒一脸汗颜的看着拉斐尔把自己包成了一个毛球开始自闭,因为在第763次流星比赛中,嚷嚷着要让夺得冠军,然后废除「天天都要陪加百列去深渊探险」这条规定的拉斐尔成功的,毫无悬念的被加百列整整甩了一筐星星。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和加百列算不上臭味相投,但偶尔心意相通的拉斐尔就是很反对深渊日常。

   “米兹,加比坏的很,我不要在天天去那个地方。”拉斐尔抹着眼泪,眼角微红,带着一丝红晕散开在白乎乎的脸蛋上,金色麦穗一样漂亮的头发凌乱的散开,乱蓬蓬的。

   “可是……现在是加比说的算啊……”米迦勒为难的说。

   “天父说,自己承诺的就一定要兑现啊。”米迦勒头疼的挠了挠头,伸手试图把拉斐尔扒拉出来。

   “……”真想把当初信誓旦旦答应谁赢了就听谁的自己打一顿的拉斐尔翅膀又裹得更紧了。

   “我不管我不要参加了……为什么加比只同意贝利不用参加,我却一定要去啊。”拉斐尔破罐子破摔地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啊缩,委屈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被兄弟的沮丧感染的米迦勒垂头丧气蹲着,无意识的抠着脚下的石块。

   “他们两个天天窝在一起说悄悄话。”拉斐尔气哼哼地道,脸鼓成了一个包子。

   拉斐尔在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小空间里,揪着自己的羽毛。

   “米兹,每次就你能追上加比了,你一定可以赢加比的!”

   “可是我没有什么愿望啊。”米迦勒摸不着头脑的眨眨眼。

   “你就当为了我好不好。”拉斐尔沮丧的说。

   米迦勒没有回答,这样缺少理由的偏爱让他觉得对其他的兄弟不公,但他的确想要帮助他的兄弟们。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眼睛转了几个来回,拉斐尔一咬牙,翅膀打开一条缝,把脸露出,招了招手让米迦勒的头凑过来。

   米迦勒瞪大眼睛好奇又忐忑的把头凑过去。

   风悄悄的划过发丝,掀起地上的落叶,也打破了那微弱的声音。

   在拉斐尔远离米迦勒的耳边后,红发小天使的冰蓝眼睛流露出一丝震惊和心疼,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脱口而出的尖叫咽回肚子里。

   呜呜呜,我看起来最傲娇最要面子的弟弟居然忍着害怕去了那么久,现在告诉我一定是太害怕了!

   米迦勒在内心脑补了一堆故事,顿时对拉斐尔的疼爱泛滥成海。

   告诉兄弟自己害怕什么,果然只能告诉米兹,如果是告诉加比那个坏东西,一定会被嘲笑的!

  “喂喂,米兹,为什么你要听拉法的。”加百列气呼呼的叉腰对着满头大汗趴在岩石上瘫痪的米迦勒喊道。

   “因为拉法太可怜了啊!”米迦勒气喘吁吁的认真看着加百列。

   “加比不会懂的啦,”拉斐尔开心的拿着一片宽大的树叶给瘫倒的兄弟扇风,眉眼写满了得意和欢乐。

好累啊,原本要详细写一下贝利亚和精灵换地盘的原因的,不过突然卡住就放弃了,我不想动了【瘫尸

如果有可能以后在正文里写好了【我真的只是想写个段子啊,结果写了近九千多QAQ

其实天使们抓星星,就跟小石块互扔或者抓小石块没区别→_→

所以拉斐尔输掉了一筐星星

尤律耶儿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操纵星辰的。

 沙利叶:贝利亚,你为什么要主动迎雷而上啊啊啊!!!

在上一篇精读的结尾,留下了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更需要一个以尊重日常、尊重土地为思想意识,来应对“民族身份”和“人地关系”两大危机的景观设计学科?

还是更需要以文人士大夫审美趣味为原则,去建造亭台楼阁、奇花异石、诗情画意的园林艺术,并将其在整片国土上推广?

显然,这个问题是有倾向性的,我的选择一定是前者。只不过,“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咱不能全都要吗?”全新的景观设计学,难道不可以和我们历史悠久的造园艺术,相互融合,共同发展吗?

当然可以,但是我们必须理清一点关键问题——以谁为价值核心?俞老师坚定地选择景观设计,在他看来,这是原则问题,是不能够退让的。且听他的解释。


01 景观设计学VS传统造园学

一般来说,我们经常把美丽的自然景色或人工景色,称之为某种“景观”。但在专业语境中,“景色”只是“景观”很小的一部分,仅体现了视觉审美。第一位现代地理学家亚历山大·冯·洪堡,将“景观”定义为“一个地区的总体特征”,包括自然形成的景观特征,和人类活动干预后形成的人文景观特征。它是复杂的自然过程和人类活动在大地上构成的综合体。

既然是综合体,我们就需要考虑如何系统、全面地进行规划设计。景观设计学正是关于景观(大地综合体)的分析、规划布局、设计、改造、管理、保护和修复的科学与艺术。景观设计学首先是科学,要对综合的土地问题进行科学理性的分析,而后才是艺术地设计问题的解决方案和解决途径。根据解决问题的性质、内容和尺度的不同,景观设计学包含两个专业方向:景观规划和景观设计,前者是指在较大尺度范围内,基于对自然和人文的认识,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具体来说就是为某种使用目的,安排最恰当的空间位置与土地利用方式;而针对某个特定用途的地区的详细空间设计,满足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需要,是景观设计的任务。(以上描述的是“完整概念”上的景观设计学,暂时不必和行业现状对号入座)

俞老师认为,景观设计学有别于传统造园学的根本之处在于,它是大工业、大城市化和社会化背景下的产物,是在现代科学与技术(而不仅仅是经验)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景观设计要处理的对象是土地综合体上的复杂问题,绝不只是某个层面的问题(如审美意义上的风景问题);景观设计要面临土地、人类、城市、一切生命的安全与健康及可持续的问题,而非个人情趣使然。

传统造园学,本就有历史的局限性,何况,它还有内在缺陷。

传统园林可以营造的很诗意,但在当代的语境下,它违背普遍的环境伦理和价值观,这是内在缺陷。

俞老师主张用真、善、美来综合评价景观。在这样的标准下重新认识传统园林,首先它经不起“真”的考验,假山假水、奇花异草、怪石嶙峋,并不真实反映人与土地的关系、反映普通人的平常生活。其次,经不起“善”的检验,多少帝王贵族为营建园林,铺张浪费至极,弃人民于水深火热。尽管我们古代也有朴素简约的宅园营建案例,但它们似乎自宋代以后,就已绝迹。传统造园术缺乏环境伦理和生态意识,在当今大范围推广则更为“不善”,当造园师忙碌于城市公园和万紫千红的广场花坛时,乡土的植物、动物正在失去它们的栖息地;当大量抽取地下水用于侍奉娇艳的鲜花时,我们的母亲河正不断遭受着干旱和污染的侵害。至于“美”字,见仁见智,也许很多人觉得传统园林诗情画意,可它主要是封建士大夫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反映,不能满足当代人的生活需求,更不能彰显当代人的身份认同。

当然,用现代的眼光、用真善美的标准,去评价传统园林这一宝贵的文化遗产,是不公平的,毕竟所处的时代不同。那为什么还要批判呢?俞老师认为:这是因为人们误以为在现代中国还要建造这些园林,人们还想要发扬光大这一本应该反思的传统,那就不得不把它对当前中国的危害性揭示出来了,并不是“前人之说本以完备,非要另立一说以胜之。”

如果旧传统不能再适应当代的要求,那不妨就作为遗产来对待,认认真真地保护起来。新时代总要有新的景观、新的文化,我们不必非要做个老帽子、做件长衫,套在它们身上,新酒没有必要装在旧瓶子里。也许你会觉得“新酒”的景观设计,看起来好西方啊!可俞老师解释说:何必刻意到中国传统里去寻找所谓的中国,只要你解决了中国社会的问题,符合中国人日常生活的需要,用了中国技术所能做的东西,适应中国特定地区的环境,又是中国人做的,怎么不是中国呢?这完全就是中国的嘛。

如果这样说,你还是不能接受景观设计学“抛弃”传统的话,那我们不妨换个视角,在中国的另一种传统中,为其找到源头。

景观设计学,其实古已有之,它就是千百年来在中国乡土大地上,先民为获得安居不断与自然界较量、调和,最终适应环境所形成的一门“生存的艺术”。正是这门“生存的艺术”,使得中国大地丰产、安全、美丽、健康,形成真正诗情画意的景观。

在云南哀牢山中,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水稻民族——哈尼族。在这里,山体被划分为上、中、下三段,海拔2000m之上是世代保护的自然丛林,高山截留暖湿气流,为山下的聚落和梯田提供不尽的水源。中部是人们居住的场所,水源流淌过家家户户的门前,涤尽生活垃圾和牲畜粪便,成为下部稻田的肥料。下部是层层叠叠的梯田,丰产的稻谷保障哈尼族人世世代代在此安居。这便是乡土的“生存的艺术”,一个与土地、劳作、生存相联系的平民文化,反映真实的人地关系,是景观设计学的真正源头。这与传统园林所表现的帝王士大夫的消遣艺术,完全是两个层次的文化。

而这样一门“生存的艺术”,在中国甚至是世界上,长期以来被上层文化中所谓的造园术给掩盖了,我们世代传承往往只注重已然作古的上层文化,而忽视生机勃勃的下层文化,必须予以反思。

当代中国,人与自然的平衡被再一次打破,城市化正在摧毁农业时代的“桃花源”,中国面临着民族身份危机与人地关系危机,这也正是景观设计学面临的前所未有的机遇,应该重拾其作为“生存的艺术”的本来面目,在真实的人地关系中、在寻常和日常中定位并发展自己,而不能迷失在虚幻的“园林”中。

关于“景观设计学”与“传统造园学”的争论,始于20年前,这么多年过去了,争论的结果如何呢?我手里碰巧有一本教材,中国林业出版社的《风景园林学原理》,在谈及与传统造园学关系时,书中这样写道:

在最近100多年,随着工业化和现代化对自然环境、对人类生活生产方式的改变,以及城市扩张、交通拥挤和环境污染等现实问题,传统造园学的理论和方法越来越不能满足时代的需要,因此这个学科不断地吸收技术成果,吸收相关学科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从而发展壮大,成为视野更为宽广、地位日益重要的一门关于人类生存环境保护和建设的学科——风景园林。

我想,这应该算是学界的共识了吧?可仔细想想,当前学科的现状,科学真的“战胜”艺术,成为了公认的价值核心吗?俞老师坚持的“景观设计学”,自然是科学为核,所以北大的景观设计学授予理学学位;而更主流的一级学科“风景园林学”,似乎还是更偏重艺术,以东西方造园理论方法为课程体系的主干,科学性常常只作为对艺术表现合理化的修饰。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平时画图时是纠结于形式更多呢,还是综合研究分析地质、土壤、水文、生态、使用者行为规律等要素更多呢?做个不恰当的类比,“修桥”算科学还是艺术呢?当然是科学对吧,首先它不能塌,其次才是琢磨怎么设计得好看点;如果修桥是艺术,那麻烦就大了。作为一门关于“人类生存环境保护和建设的学科”,难道还不如修桥吗?(现实也确实不如)

坦率地说,我并无兴致涉足专业命名问题,以及背后的价值核心选择问题,反正也“吵”了十几年了。只是作为一名普通的从业者,我频频会因为一件事情感到无比焦躁:每一次,我都没办法用三言两语,向专业外的人解释清楚“风景园林”是做什么的,但只要说“景观设计”,男女老少瞬间皆懂,顿时云开雾散,心情无比美丽。所以不排除某一天,我会改换公众号的名称。话题扯远了,收。


02“反规划”理论与生态基础设施建设

好了,以上我们精读的内容主要是理念问题、学科问题,那反思了这么多、批判了这么多,俞老师眼中的景观设计学,要如何确立一套新理论、新方法,来妥善解决问题呢?俞老师给出的答案是“反规划”理论与生态基础设施建设。

(1)反规划:先做好排除法

传统城市规划的逻辑是什么呢?通常情况下,我们总是先预测近中远期的城市人口规模,然后根据国家人均用地指标确定用地规模,再依次编制土地利用规划和不同功能分区的空间布局。这样的规划途径,有不少弊端:

首先,它忽视了大地是个有机的整体。假如预测城市未来有100万人口,划定100平方公里的建设土地,在城市建设用地“红线”边界外,剩下的区域才是自然的地方,是林业、是农业,它从根本上忽视了大地是个有机整体,认为大地是没有生命的,进而生态环境保护实际上成为了后续的点缀,难以落到实处。土地是母亲,城市是胎儿,而传统做法恰恰是先造胎儿、再生母亲。

再有,城市是个复杂的巨系统,预测不准。从多年的规划成果来看,几乎没有一个城市是能预测准的。比如深圳预测2000年的人口是100多万,并以此来规划,结果到2000年达到了700多万,差距巨大。如今我们建造新城,预测人口数量,几乎都是按人口不断增加来预判的,可是从统计数据来看,年间,在我国660多个建制市(地级和县级市)中,约有80个人口流失的“收缩型城市”,占比12%。随着我们城市化率逼近70%,不再增长,将来一定会有更多城市面临收缩状态,哪里会像预测的那般,不断增长呢?由于预测的不准确,我们的城市要么超前建设,浪费了大量土地资源,侵占了原本健康的自然空间;要么远远滞后,但人们总要生存啊,所以自发且无序的扩张便蔓延开来,同样是大量侵占自然空间。

因此俞老师认为,与其这样,我们能不能把想法倒过来,不如先做一个能覆盖全国土的、不建设的规划,一个避免严重错误的规划,一个100年不用变的规划。湿地、河流、森林、甚至文化遗产,往往在城市建设过程中会被忽视,那我们就把他们划定为不准建设区域,做一个法定规划,保障土地的完整性和健康,其他的空间留给城市发展。那么即便城市建设的再粗糙,也无伤大局,因为最容易受到破坏的区域,都优先保护起来了;不论城市建设是超前还是滞后了,只要能有效地管控在合理范围内,不侵犯不建设区,就不会出现严重的错误。

如果我们的知识,尚不足以告诉我们做什么是对的,但它至少可以告诉我们不要做什么

这便是“反规划”理论,它的思考方法就是排除法,是要在编制城市规划前,优先去建设一套区域生态基础设施来永远地保障城市和居民安全健康地生存;将区域生态基础设施扩展到整片国土上,便可以形成一套国土生态基础设施,保障国土生态安全。“反规划”是理论,“生态基础设施”是建设成果。具体规划方法和技术路线,多少会有些“专业”,需要单启一篇文章才能详细地展开解释,所以在此就不赘述了,不是今天的重点。如果你特别感兴趣的话,可以阅读《“反规划”途径》一书。

(2)城市生态基础设施建设的关键战略

应用“反规划”理念,通过对未来区域和城市生态安全具有战略意义的景观元素和结构的规划控制,建立生态基础设施。俞老师团队曾提出过一些关键战略:

a. 维护和强化整体山水格局的连续性
b. 保护和建立多样化的乡土生境系统
c. 维护和恢复河流和海岸的自然形态
d. 保护和恢复湿地系统
e. 城郊防护林体系与城市绿地系统相结合
f. 建立无机动车绿道
g. 建立绿色文化遗产廊道
h. 溶解公园,使其成为城市的生命基质……

以上关键战略,是维护土地的自然和生命过程的基本需要,也是人类可以获得可持续生态服务的需要。由于篇幅有限,我只能和你简要分享其中三项战略。

  • 维护和强化整体山水格局的连续性

城市之于区域山水格局,犹如果实之于生命之树。破坏了山水格局的连续性,就切断了自然的过程,包括风、水、物种、营养的流动,必然会使城市这一果实发育不良,甚至失去生命。

举个简单的例子,河流廊道是大自然唯一的连续体,鱼类也由于河流的连续,才有了生命的连续。我们常吃的武昌鱼,会在武昌上游的湖泊里产卵繁殖,然后游回到长江下游生长。而我国大江大河上的拦腰水坝,已经给这一连续体造成严重损害。这一问题即便在水坝历史更为久远,技术更为成熟的欧美国家,也很难解决对生态的负面影响。在北美的许多河流,由于水坝的存在,鳗苗、鲑鱼和鲟都无法返回河流上游的栖息地和繁殖地。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鱼梯被最先引进到一些低矮的水坝上。通过设计,让鱼梯出口的水流达到一定的流速,可以吸引有着溯流而上习性的鱼类进入鱼梯,而如果鱼梯的位置设置的合理,比如一些鱼类原本就喜欢靠着岸边游动,那么它们通过鱼梯的可能性就很大。

鱼梯的一种形式,中间的隔板,是让鱼做短暂休息的避水区

但这种设计只能说是聊以自慰,因为并不是所有鱼类都有体力游过鱼梯;况且建设鱼梯的只能是低矮水坝,对于像三峡这样动辄一百多米高程的大坝来说,鱼梯根本就没有建设的可能。更为搞笑的是,生态化、“鱼”性化的鱼梯设计,常常成为当地村民的伙食来源。

我国古代一直有做堰的传统,既利用地势,起到调节水位的作用,又可以保全河流的连续性。在三峡工程这类不得已而为之的发电工程之外,一些没必要做拦腰坝的地区,需要最大程度维护河流的连续性。

所谓“山水格局”,只是个形象化的表述,现代生态学和景观生态学的研究成果,已经提供了大量可以信赖的计算方法和工具,帮助我们对各类自然过程的格局和状态进行分析,维护土地这棵生命之树。

湿地是地球表层上由水、土、和水生或湿生植物相互作用构成的生态系统,对人类生存至关重要。湿地能够提供丰富多样的栖息地,调节局部小气候,减缓旱涝灾害,净化环境,满足感知需求并成为精神文化的源泉、教育场所等。而在快速城市建设过程中,不同类型湿地的面积逐渐缩小、富营养化、趋于消失,最终被完全填埋。中国国土上至今已几乎找不到一块纯天然的湿地了。

中国为什么有那么多洪涝灾害?因为湿地系统被破坏了,湿地是维持土地水分平衡、防止洪涝灾害的关键。当然,湿地不能独立发挥作用,要和河流廊道相互配合。而我们的行政管理却是割裂的,水利部门只管河流廊道,不管湿地,在出台《湿地保护法》以前,湿地甚至都没有一个明确的部门来负责,有地地方归林业部门,有的地方归环保部门,这就导致完整的水系统被切断了。

事实上,国内外很多研究都表明,城市依靠湿地系统和水系统,恢复成一个连续的网络,可以解决大部分防洪问题,并不需要完全依赖防洪堤解决。防洪堤不仅造价昂贵,还极大地破坏水生态。

以汽车为中心的城市是缺乏人性、不适于人居住的,从发展的角度来讲,也是不可持续的,“步行社区”、“自行车城市”已成为国际城市发展追求的一个理想。

然而,快速发展中的中国城市,似乎并没有从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教训中获得启示,而是在以惊人的速度和规模效仿西方工业化前期的做法,“快速城市”的理念占据了城市大规模改造的核心。非人尺度的景观大道,环路工程和高架快速路工程,特别是“滨江大道”,已把有机的城市结构和中国长期以来形成的“单位制”社会结构严重摧毁,把城市与自然的关系割裂,把人与水的关系切断。这条廊道不仅是人们出行服务,同时它还是城市中密布的毛细生态网络

西方人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问题,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建立非机动车道,但是他们要付出代价。因为城市早就定型了,需要拆掉部分道路,才能建立非机动车网络。美国波士顿大开挖工程,花了将近200亿美元,把穿越城市的快速车道埋到地下,重新在地面恢复绿色廊道和步行、自行车空间。

20年前,我们的城市不需要花太多钱就可以实现廊道建设,因为城市、城郊还有大量余地,在规划城市时只要预留出非机动车绿色通道即可。如果能从北京二环里,沿着一条生态的非机动车绿道,一直骑行道西山,那该多畅快,北京的生态环境该有多好!

只可惜,我们曾经过度压榨了城市每一寸土地的价值,如今绿道建设几乎都成为了城市发展的标配,可建设情况并不乐观,连不成网络,为什么呢?就是由于当初的城市规划没有预留空间,我曾尝试过从奥森公园,沿着清河边,骑往颐和园,很多路段的绿道是断开的,甚至还有断头路,根本连接不起来。

以上我们谈到的“反规划”理念,以及若干关键战略,都是俞老师早在20年前便已提出的。20年过去了,俞老师的众多愿景、期望,实现了吗?应该说,既实现了,也没有完全实现

20年间,国家对生态问题的重视与日俱增,“生态安全”已成为国家层面的重要战略。“反规划”理念充分体现在了如今的“国土空间规划”中,国空规划的一项核心工作,便是要划定“三线”——城镇开发边界、永久基本农田、生态保护红线三条控制线,作为今后城市发展的硬约束,这与“反规划”期望实现的目标,是高度一致的。其他各项关键战略,如乡土生物多样性保护、河流整治、湿地保护、文化遗产保护等等,也都已成为城市发展的共识。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俞老师的愿景实现了,它们在一点点变为现实。

那为什么又说没有完全实现呢?因为不论是国土空间规划,还是其他各项战略工作,“风景园林”都不是主导者,我们广泛配合着城乡规划、城市设计、建筑、生态、林业、水利等其他学科专业,实现着我们自己的初心。于是才会出现那个困扰我们所有从业者的难题:风景园林到底有没有核心竞争力?单从理论上讲,可以有,也曾有机会有;而回到现实,只能留待我们继续探寻、继续摸索了,从各专业的夹缝中,再次寻求新的生机。至于为什么如今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自从传统园林之争、学科命名之争和院士评选之争后,俞老师似乎渐渐淡出了主流圈层和公众视野,只在2020年,荣获杰弗里·杰里科爵士奖时,再次引发了一波关注。这是国际景观学与风景园林界,授予具有杰出贡献的景观设计师和学者的最高终身成就奖,而这样等级的认可,在国内却少有机会获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不知不觉,竟把话题带到这里,稍显沉闷。那不如,就用一段文字和一则对话,快快结束本书的精读吧,轻松一点。

第一段文字,来自周维权老先生在《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最后一章的结语,先生说:

“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表明,在新旧文化碰撞的急剧变革的社会转型期,如果不打破旧文化的统治地位,‘传统’会成为包袱,适足以强化自身的封闭性和排他性。一旦旧文化的束缚被打破、新文化体系确立之时,则传统才能够在这个体系中获得全新的意义,成为可资借鉴甚至部分继承的财富。就中国当前园林建设的情况而言,接受现代园林的洗礼乃是必由之路,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除旧布新,而这‘新’不仅是技术和材料的新、形式的新,重要的还在于园林观、造园思想的全面更新。展望前景,可以这样说:园林的现代化启蒙完成之时,也就是新的、非古典的中国园林体系确立之日。”

感慨唯有对传统园林如此精深研究的老先生,方才能有一颗创新求真的心。

第二则对话,来自鼎鼎大名的英特尔公司。

在1984年,英特尔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公司面临着是否放弃自己的核心业务存储器的生产。那时的英特尔还是一家存储器的公司,但当时整个市场已经被日本厂商冲击得七零八落,假如英特尔还死守着存储器市场,前景非常堪忧。

某一天,英特尔的CEO戈登·摩尔,也就是“摩尔定律”的那个摩尔,跟总裁安迪·格鲁夫独处一室,相视无语。

“如果我们被扫地出门,董事会就会找一个新的CEO,这个新的CEO上任,他会做什么呢?”

格鲁夫沉思良久,黯然地回答说:

“他会让英特尔远离存储器市场,我们在这个市场里边已经没有希望了。”

沉默半晌之后,格鲁夫再问摩尔:

“既然如此,与其让别人这么做,为什么我们自己不来做这件事呢?”

这真是商业史上,极其睿智的一段对话。

好啦,以上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拜了个拜~

“ 管见论之,见仁见智,各取所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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