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抽卡在池子最后一天没有抽到睡不着觉怎么办?

#看剧情且被刀,攒小保底且歪掉

#咬牙氪金强娶魈宝的悲愤产物,米桑你没有心

#私设有,可磕可代,ooc致歉

“小姐,我这里有些新奇的货色,您要不要看一看。”一个贼眉鼠眼的商人压着嗓子神神秘秘地伸手拉住了少女,她摆了摆手示意没兴趣,他犹不死心,朝一旁让了让身子,“保管您呐,从前见都没见过。”

荧被这话激了几分兴趣,转头去看到底是个什么稀罕货色,倒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商人口中的货物竟是个神色冷峻的少年。他唇色苍白,身形清瘦,双手被反缚在背后,浓墨发丝间混入几缕暗绿,鎏金色的眸子冷漠淡然,眼尾搽着一抹赤红,脸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

“人贩子?”她惊呼一声,几乎都准备跑开报官了,那商人急匆匆地朝她摆手,“哎呦小姐,您是异乡来的吧,这拐卖人口的事我哪敢做啊。您别看他长得像个人,这是山上的精怪啊。”

他煞有介事地和她掰扯,说什么璃月山林颇多,灵气又丰,化出精怪是常有的事,碰上了捉来交易也算不上稀奇。

“那日我上山,罕见的大雾啊,影影绰绰的,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他表情夸张侃侃而谈,越讲越起劲,“我越走越觉得心慌,结果在那树丛里,就看见一个人趴着,还喘气儿呢!我本来是好心,想着去搭把手,谁知道他一睁眼,提枪就想把我扎个窟窿,”那商人摸了摸胸口似乎有些后怕,咽了咽唾沫继续说,“结果他生生又停了手,念着什么不能伤了凡人之类的怪话。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确定了他定是什么精怪化形,这才不敢伤人——精怪伤人是会造天罚的!”

他犹自在那处唾沫横飞,荧已经细细打量起面前少年,小心翼翼伸手撩开他额前碎发,猝不及防和一双冷冽的鎏金眸子对上,立马悻悻地收回手。

“然后呢,你就把他捉来卖钱了?”

那商人嘿嘿笑了两声挠挠头,“我是个商人嘛,您是知道的,看见什么都考虑着能不能捞上一笔。您别看这精怪凶悍,只要签了契约就听话得很,”他得意洋洋地冲她晃了晃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浅浅印着一个指痕,“毕竟还在岩王爷的地界呢,要是不认账,岩王爷他老人家自然会处罚他们的。”

荧有些诧异,这么随意的一纸契约真能困住看上去极厉害的少年吗,但见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所谓契约,真就没什么反抗心思似的转回了头。

“所以,小姐您要不要买下他,看您面善,我呢也想和您交个朋友,给这个数就行了。”他朝荧比了个手势,少女睁大眼,后退几步连连摆手,“你不如去抢好了。”

那已经是她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哪里舍得用来买这么个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少年。

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难受,在她眼中,这少年和常人一般无二,如今却被当成货物一样买卖,也不知心底作何感想。

荧偷眼又去看他,出乎意料的,他也正望着她,清俊的眉眼无什喜怒,平静淡漠。

荧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狠狠一跳。

“哎呀,这样的话,我只好把他卖去层岩巨渊挖矿喽,”那商人故作惋惜地大声叹气,“就是那地方啊,听说古怪得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命活下去。”

荧暗自磨牙,愤恨地盯着那人刻意放缓的脚步,纠结挣扎许久,到底是恨恨地叫住他,“等等。便宜些,我就买了。”

“概不还价。”他飞快地转身,露出一个拿捏住她了的笑容,看上去欠揍得不行。

荧走在路上,掂着轻了大半的钱袋子心疼地紧皱着眉头,那买来的少年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走着,不言不语。

他脸颊和手臂上都有些浅浅的伤痕,并不算多严重,但还是得处理的,荧暗暗地想着,注意到周围人投来的眼光似乎有些异样,这才想起少年手还被绑着。

她停下脚步,转头想帮他解开绳索,魈见少女停了脚步也跟着顺势站定,看出了她的意图,于是双手稍一使力,就听得极为细小的一声蹦,绳子崩断了。

荧双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呆呆地和他对视,“你,能自己解开?”

“嗯。”他略一点头,出于习惯,抱臂而立。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跑啊!”

“契约。”他瞥了一眼如今到了少女手中的薄薄一张纸,清冷的声音认真又刻板,“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荧勉力勾了勾唇角也还是扯不出笑意,于是作罢,深吸一口气,安静地看向他,后者微皱着眉任她注视,僵持一阵,荧认命地收回目光,轻声一叹。

花大半个月生活费买回来的人是个呆子,难怪会被抓,捉了也不会跑。

在路上,荧还是尝试着找话和他聊天——也就是荧单方面提问,他偶尔回答而已。

“那商人说你是精怪,你是什么变的?”她歪了歪头倒真有点好奇,就见少年抿了抿唇,也有些不确定似的回她,“....应是金翅鹏鸟。”

“可以变出来给我看看吗?”真心实意的好奇。

魈看了少女一眼没回话,她当这是沉默的拒绝,也就不再提。

正巧也到了家门口,荧于是打开门进了玄关,把鞋脱了放进柜子里,套着舒适的拖鞋走进客厅,想起身后还跟了个人,转身准备给他拿一双新的拖鞋,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了一堆温暖干燥的绒羽里。

“唔——”她不知所措,抬手胡乱地压住面前什么东西,使力一推,离那处远了些,这才看清面前多了只巨大的青金色鹏鸟,它胸前的青白色绒毛有些凌乱——应该是刚刚被她揉乱的。

他足有一人高,此刻乖顺地停坐在门口,爪子藏在厚重的羽毛下,敛着双翼垂头看她,黑金色的瞳仁熠熠。

“魈?”荧情不自禁又伸手探进那片手感极好的胸口绒毛,整只手埋于其中,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他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脑中响起,“嗯。”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额,一只鸟?”

“你说的要看。”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很直白的困惑,荧对上那双没什么情绪因而显得过于澄澈清明的眸子,对那商人略显荒谬的言论倒是又多信了几分。

当真是山林里养出的精怪,不通人事,单纯直白。

她索性也不去想那么多,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他的羽毛,柔顺的细羽在指间滑过的触感,倒叫人停不下手了。

面前的仙兽没做什么反抗,只是不动声色地稍后仰了仰,荧察觉到他的退让,扬了扬眉,玩心一起,反倒往前挤了一分。

魈就又往后让,她紧跟,重复几次后,一贯威武凌厉的金翅鹏鸟被她逼得贴在门板上避无可避,看出她的戏弄,眼神有点无奈似的,轻轻张了张翅膀又很快合拢,最后彻底放弃挣扎,偏着头随她去了。

他青金色的长羽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荧侧头注意到,享受地薅着他的毛的同时也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是变回人形吧,我好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许是错觉,仙兽眼中似乎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如释重负的庆幸,立刻顺势化回了人身,而少女没来得及收回手,还摁在他胸口,无意识摸了两把,掌心感受到他分外清晰有力的心跳,绵软的肌肉手感很好,微微绷紧之后有了些硬度。

魈抿了抿唇,侧身避开她的手,荧才恍然惊觉自己摸得太过入神,干咳两声,借着去找药的机会匆匆跑开,拍了拍自己滚烫的双颊。

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又不由自主给自己找补,怪只怪他生得过分好看了,一双金眸浅浅淡淡地看过来,就让人觉得心口一窒。

蓬松的棉球吸饱了微黄的药水,搽过微卷皮的伤口,泛白的肌肤染上姜黄的纹理,清冷的少年垂着眼一声不吭,任荧动作轻柔地处理他的伤口。察觉到房间里太过安静,于是荧开口和他闲谈,“你饿了吗,想吃什么。”

“......杏仁豆腐。”

“杏仁豆腐?那是什么。”干净的纱布被灵巧地打成一个秀气漂亮的蝴蝶结,荧抬眼有点疑惑地问,魈略一思索,淡淡地补充,“凉的,甜的。”

由于大部分钱用来买他了,荧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决定能省则省,亲自下厨。

只听名字的话,应该也不算难做吧。

荧套上围裙,这般想着,信心满满地打开冰箱,取出一块嫩豆腐。

看似很顺利的,她做出了一盘卖相极佳的杏仁豆腐。

“请尝尝这个。”少女献宝一样双手端着那盘豆腐捧给他,眼神里俱是期待,亮晶晶的让他联想到从前他似乎在某处见过的璨粲金钻。

于是他舀了满满的一勺,放入口中,在她紧张的注视中神色微顿,喉结上下轻滚,把它咽了下去。

“下次做些别的吧。”他放下勺子,表情没什么变化。

“诶,”她愣了一下,也跟着舀了一勺,旋即整张脸狠狠扭曲了一下,徒劳地微张嘴巴试图吐出来似的,纠结半晌还是咽了下去。“好齁啊...”

想再做一份,豆腐已经没有了。

荧转头去看他,眉头还是皱的,“那你还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吗。”

这简单的问题倒似乎把人问住了。

他垂了眼,无意识地轻蹙眉头,沉吟良久才淡淡道,“随你便好,我对人类的食物并无兴趣。”

荧听此纠结万分,目光在那盘仅仅算得上中看的豆腐和他清淡无波的眼神之间逡巡几次,到底是咬了咬牙,摘下围裙拉着他朝门外走。“真是算我欠你的......我们去万民堂吃。”

万民堂的生意向来很好,更别提此时正是多数人力尽腹饿的晌午,喧闹嘈杂的人声四起,笑容明艳如火的少女兴高采烈地忙活着,看样子很乐在其中。

一见到荧,那少女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兴奋地朝她跑过来,一把把她抱住,“荧!你怎么这时候来啦,是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荧在她怀里也是眉眼带笑,和她很亲密的样子,“香菱,你会做杏仁豆腐吗。”

“杏仁豆腐?咦,那不是望舒客栈的招牌菜吗,”香菱挠了挠脑袋,“杏仁豆腐的话我还没研究出配方,不过,你要不要试试我最新发明的薄荷史莱姆,口感味道应该和它差不太多!”

荧一把拽住转身就走,看上去迫不及待要让她尝尝那道所谓的薄荷史莱姆的少女,极力推拒,“不用了不用了,香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哦!”

说完,她拉着魈匆匆离开,香菱看着她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点奇怪似的嘟囔,“咦,旁边那位是...荧的男朋友吗?”

望舒客栈位置稍偏远些,在万民堂人满为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这里倒是安安静静,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冷清。

荧还拉着魈的手,后者也顺从地跟于她身后,两人走进大厅,就看见那位美艳的老板娘菲尔戈黛特正和一身量高挑的男人说着话,难见平日里总从容淡笑的她神色甚至带了点慌乱。而她余光看见荧之后突然像受了极大震惊一样猛地转头,瞪大眼睛,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魈仙——”

“这位小先生和荧小姐。”她的声音被一温和沉稳的男声摁下,荧转头看向出声的那人,有点意外地扬眉,“钟离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又为何...这般唤我。”

荧和钟离也算得上熟识了。

初至璃月的少女对这陌生的古国毫不了解,头天夜里险些就要露宿街边,是钟离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伸出援手,这才让少女顺利在璃月住下,少走了不少冤枉路。

一来二去,少女对这位博学沉稳且友善温和的先生颇为信任敬慕,知晓他是往生堂的客卿,此时在望舒客栈看见反常的他不可谓不惊奇。

“噢,闲暇之时,出来做份零工罢了,”男人轻声一笑,表情自然从容,丝毫不见窘迫,“那么,荧小姐,和您旁边这位..小先生,想吃些什么呢。”

荧看着钟离微俯下身,耐心地在等她点餐,又看了眼刚刚似乎有点失态,可现在已经恢复常态,眼尾微微上挑着轻笑的老板娘,心里的诧异在男人温和的注视下慢慢淡了。

她抬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绕了绕柔软的发丝,“钟离先生不用这么叫我啦,就叫我荧好了。唔,来一盘杏仁豆腐,再随便上些小菜。”她点完餐,领着魈往最近的桌边走,顿了顿脚,又转过头小声地补充,“其他的菜要便宜些的。”

钟离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朝着后厨走,很快就端来一盘杏仁豆腐,荧狐疑地小声嘀咕,“这么快吗,简直像是提前备好的。”

端着盘子平稳地走过来的钟离,即使干着杂役的话,浑身的沉稳矜贵也让人完全无法忽视。他听见少女的自语,于是耐心地和她解释,“杏仁豆腐是这里的招牌菜,后厨总是备着几份的。”

荧点点头,把豆腐推至魈面前,少年似乎从刚才起就有些失神地盯着钟离,目光里俱是茫然,她于是有点担忧地轻唤,“魈?”

魈转头看她,眼底还有没散尽的迷茫,荧心底一软,声音不由又放轻了几分,“尝尝看。”

魈听话地低头,安静地吃起来,钟离静静地看着他二人互动,此时才缓声开口,“这位是...荧新结交的朋友?我之前似乎从未听你提起过。”

荧对钟离毫不设防,很快就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之后有点苦恼地和他抱怨,“因为他,这个月我都没什么摩拉了,都快吃不起饭啦。”

她没注意到少年的动作因此一顿,只是继续和钟离闲聊,“那商人说他是精怪,但我感觉他笨笨的,似乎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也不好把他放回山上,万一又被人捉了去可就不好了。”

她苦恼地双手撑脸,钟离了然地点点头,安抚她道,“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神智受损了也说不定,不如让我看看。”

荧眼神一亮,很是惊喜,“钟离先生连岐黄之术都通晓吗。”

“略懂一二罢了。”钟离已经伸出了手,魈对钟离似乎不是很排斥,任他手指搭上腕间,只是目光紧紧锁着他,面色有些困惑。

“唔,”钟离收回手,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概是有些记忆缺失,我正好知道一个方子,许对此会有些效果。你若需要,我便写给你。只是这药材会有些难寻。”

荧自然是欣喜地道谢,将方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的衣兜,待二人身影远去,菲尔戈黛特才又换上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帝君,魈仙人这是....”

钟离轻声一叹,“该是业障突发,影响了他的记忆和身体,阴差阳错间被荧带回去了。”

“那位荧小姐是...”

“是我的一位朋友。”钟离宽慰地同她轻言,“那孩子是异乡来的旅行者,性子是极好的,拥有黄金般闪耀的心...如果魈是和她在一起,我倒是放心。”

他抬头望着空中被云翳蒙住的弦月,“或许对魈来说,经此一遭也算不得坏事。我已经把连理镇心散的方子给了她,之后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唔,茯苓七钱,丹参二两......”七七慢吞吞地比对着那药方子,费力地踮着脚去够高些的抽屉。荧见状走过去弯腰把她抱起来,耐心地和她一起抓好了药。

魈本安静地站在一边垂眼看着地面出神,突然警惕地抬头看向门口,脖上挂着一条白蛇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走进,看着店中出现的两人,温和地笑了,“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的。”

“七七,已经,抓好了。”七七在荧怀中晃了晃手,慢悠悠地说道,看上去没有要从荧身上下来的意思。

“哈哈哈...那这样更好,”白术走过来接过她配好的药材,细细看过之后眯起眼笑,“一共是...”

“这么贵!”荧睁大眼睛轻呼出声,七七见状扯了扯白术的发尾,“白先生,荧姐姐,喜欢,便宜些。”

白术看向她,笑着叹了口气,“好好好...那就,给她打个九九折吧。”

荧摸出钱袋子,将里面的钱币全倾倒在柜台上,点了点数目,无奈地看向白术,“可以赊账吗......”

白术本开口要拒绝的样子,奈何七七又拽了拽他的发尾,于是他点了点头,“行吧,下月结清,收你一成利息。”

“白术你还真是,”荧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拜托他道,“那劳烦就在这里帮我把药煎了。”

“这自然可以。”他点头微微笑着,接过药材,点上炉火,一边熬着药一边和她闲谈,“这方子有点眼熟啊,唔,往生堂那位客卿...是叫钟离吧,似乎也来抓过...”

带了草木味的苦涩药味渐浓,荧皱了皱眉把七七放回地上,“我出去买点东西。”

她从柜台上散着的一堆摩拉里摸走几个,白术眼神未动,笑言提醒道,“荧小姐,你又多欠了我5摩拉。”

荧磨了磨牙,不情不愿地回他,“知——道——”

之后店内再没人说话,七七跑回柜台后闭着眼睛小憩,白术专注地熬着药,魈又回到那与世隔绝的状态,合目抱臂,面色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搪瓷的药碗里盛着浓稠墨黑的药汁,散着难以下咽的苦涩气味,白术将它稳稳地放于窗口散凉,看向沉默的魈,“这药是给你的吧?此药力可绝非常人能受,你......”

他话未说完,荧已经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小袋子,“药熬好啦?”

“嗯,窗台上放着呢。”白术于是止了话头,伸手给她指了指,“刚熬好,还烫着。”

荧探头过去看了看热气腾腾的瓷碗,缩着脖子回来,小声和魈吐槽,“看上去就很难喝的样子哦。”

魈没什么抗拒的样子,轻轻一点头就没了动静,倒是白术在一旁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这药得喝多少次,”荧有些忧心她的存款,白术看出她的顾虑,好心地温声解释,“这药所治之症,喝一次也就够了,只是我看这位的面色有些不好,怕还得配些别的东西好生养养。”

荧听此转头细细地打量魈,这么一看确实觉得人唇色有些苍白了,太淡,没什么血色,刚想再问问白术调理之法,就见魈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前,拿起药碗仰头,干脆地一饮而尽。

“哎,”荧吃了一惊,往他那处靠了靠,“魈——”

中药难言的苦涩瞬间在舌根升起,布满整个口腔,舌头都像被浸透了涩味,魈虽轻皱了下眉,仍毫无停顿地咽下药液。甫一放下碗,唇边就被什么东西抵住,他下意识偏开头要躲,被荧眼疾手快捏住了脸颊,她柔声哄道,“张嘴。”

魈看清是她于是没什么犹豫地张了嘴,发苦的舌面上就落了一颗冰凉坚硬的方糖,荧笑眯眯地往自己嘴里也扔了一颗,“这样就不苦啦。”

她转过身问去七七要不要吃,魈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嘴里的糖。

是很寻常的薄荷味,算不上腻味的甜,温柔且坚定地取代了口腔的苦涩。

吃糖对魈来说算是个新奇的体验,舌尖抵着的糖块渐渐化开,甜丝丝的津液吞咽入胃,让人不可自制地深深吸气,嗅了满腔薄荷的清甜滋味。

魈安静地把糖一点点抿化。

突兀的,他瞳孔缩成一条竖线,捂住脑袋闷哼出声,牙齿打颤,嘴里的糖被咬得咯咯作响。

荧见此一惊,焦急地就要跑过去查看他情况,却被人制止了。白术语气依旧从容带笑,“不必担心,只是药起作用了而已。”

“什么?”荧急切地想拨开他的手,无奈白术紧紧拉着她不放,“你放我过去看看呀,他看上去——魈,魈你还好吧?”

不卜庐内终日燃着线香,都是白术自己配的,有安神宁息之效。

这隐隐的药香中,白术低头磨着药粉,偶尔抬头看看已经对坐无言很久的两人,嘴角勾起个玩味的笑,又事不关己地低下头。

最后还是荧先沉不住气,在少年面前晃了晃手,试探性地喊他,“魈?你感觉好些了吗。”

怎么自刚刚的反常之后就古怪地安静下来,弄得她心里惶惶的,也不敢轻易开口。

“嗯。”魈应了声,仍不知如何面对她,思考纠结半晌后还是开了口,“先前......承蒙关照了。”

少女歪了歪头,面色满是疑惑,魈已然记起所有,一板一眼地和她解释,“我之前是受业障所扰,失了记忆,如今已经恢复了。多谢。”

“所以你什么都记起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惊喜,“那你到底是哪座山头的精怪,可有族人,能找回家吗。”

“......我并非精怪,”魈抬头看她,“我是仙人。”

“......”荧眨了眨眼睛。

“护法仙众夜叉,凡间称我为降魔大圣。”

“......”荧转头去看白术,“你是不是配错药了。”

白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你不信。”魈蹙了蹙眉,荧盯着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虽说我不是璃月本地人,但是对当地传说还是有些了解的。夜叉至少也该青面獠牙,哪会像你一样生得这般好看。”

她一说青面獠牙,魈想起些什么,正要召出面具让她看个清楚,身体流转的气息一滞,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抚上胸口,被心思细致的少女注意到后又是一阵担忧。

“是胸口疼吗,”荧问了他一句,转头和白术聊起来,“你之前说的调养之物,都有哪些。”

“清心,未熟之玉,最好还能给他找些风元素力充盈的补给,”白术单手拄着下巴笑眯眯地补充,“清心花我这里就有卖,未熟之玉嘛,市面上也能找到,至于这风元素,晶石块就可以补充,你给我这个数,我全给你准备到位。”

荧看了眼他比的手势,学他一样眯起眼睛,没有感情地哈哈两声。

最后荧两手空空,带着魈走出了药庐,皱着眉叹气,“我们真的一摩拉都没有了,这个月只能上街要饭啦。”

魈听此,“可以去望舒客栈吃饭。”

荧奇怪地看他一眼,“去望舒客栈吃饭就不用摩拉了?你以为你是神仙吗,”魈刚想说是,荧稍加思索,一脸正义地又开口补充,“就算是神仙,吃饭也要买单。”

两人走回了荧家门口,魈在门口踌躇了一会,荧回头看他,“不进来吗。”

“不如我...去望舒客栈住。”

荧眼神更奇怪了,“为什么不用给,望舒客栈是你家开的吗。”

荧租的房子其实并不大,主卧一进门就是被子随意往旁边一掀的格子纹单人床,周围铺着大片浅色的地毯,一张矮桌,和高大的黄梨木衣柜。

魈这会还在客厅里,荧于是直接习惯性地接了空的通讯,接通视频的少年有着和她一样的金发金眸,笑意温暖,语气柔和,“荧,旅行怎么样啊,在璃月那处过得可好?”

“嗯,”她点点头朝他笑,“这里的人都很好,我交了很多朋友,还——”

她话没说完,魈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荧,”始料未及间,他推开房门走进来,看样子是想向她询问什么,抬头才发现她在打视频,于是立刻停住脚,抿了抿唇,“抱歉,打扰你了,我不知道——”

“荧!!!!”她心里暗呼不妙,无奈地再转回头,空的脸几乎要占满整个屏幕了,看上去恨不得挤出屏幕冲至她面前,“你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男人!!!!!”

“哥哥,他是...”荧绞尽脑汁试图编出一个听上去稍微可靠些的理由,然而空毫不买账。

“不许骗我,”空一眼便看穿她的犹豫,很痛心的样子,“你一撒谎我就看得出来!”

“......他是我的合租室友。”荧尽力不表现出异样。

空冷笑,“荧,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和小时候把我的头发烧掉之后说它是自燃那会子的表情一模一样。”

“......”荧叹了口气,“他是我在街上买来的。”

空睁大眼睛,满脸写着「你可真刑啊」。

在荧老老实实交代前因后果之时,空皱着眉头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站在一旁的少年,“挑染,化妆,还纹身?”

荧咽了咽喉咙,“哥哥......”

“就这样的,你买回来做什么.....男宠?我不同意!”空挑了个自认为委婉些的说法,魈听此微微睁大了眼,荧急急地喊住他,“哥哥!什么男,男宠,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只是好心帮个忙而已!”

“不是见色起意吗?”空怀疑地看着自家妹妹,后者愤愤地瞪他,“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东西啊哥哥!”

荧叹了口气,“你别把他当个货物好吗,他是个人。”

“既然这样,”空正色道,“那你就更不能和他同居一室了,这像什么样子。”

“他也没地方可去嘛。放心啦哥哥,你妹妹我可是很厉害的,不会出事的。”荧敷衍地连声承诺,在空不放心的眼神中匆匆挂了视频,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头看魈,“抱歉呀,我哥哥他误会了。”

魈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却朝她靠近了些,偏了偏头,柔软的发丝跟着轻轻一荡,“不是挑染,是天生的。”

“诶,”荧没想到他会解释,呆了一下,魈又侧了侧身完整地亮出手臂上繁复精致的花纹,“这也不是纹身,是...”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怎么定义,于是作罢,手指摸上眼尾,“至于所谓化妆,若是你不喜的话,我可以不画。”

他略一用力,那抹朱砂似的赤红就晕了开,荧摁住他的手拉下来,指尖轻柔地抹净被他晕出的部分,“我很喜欢啊。”

她白皙的指尖因此沾了点酡红,荧干脆也在自己眼下轻轻一抹,浅浅的一道薄红。她弯弯眼眸朝他笑,“下次魈也给我画一个吧。”

魈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略一愣神,而后轻轻颔首应了。

魈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确认她已睡熟后,悄无声息地打开窗户,轻捷地掠上一棵树梢。

璃月寂静的夜色里,有暗青色身影飞掠而行。

钟离这个时辰自是早已睡下了,魈轻巧地落在他的院子里,犹豫不决该作何举动。正在迷茫之际,窗户亮起微弱的暖黄色灯光,不过片刻,钟离随手取了件外衫披在身上,走了出来,“魈。”

“钟离大人。”魈立刻半跪于钟离面前,低眉垂首,神色隐隐有些愧疚似的,“属下给您添麻烦了。”

似乎听得男人一声轻叹,钟离神色无悲无喜地俯视单看身形其实算得上纤弱的少年仙人,“魈,你此番业障突发,是何缘由。”

魈低垂着的头抬了些,“属下听了些关于..无名夜叉的传闻,一时陷入旧忆,才让业障钻了空子。”

魈踌躇半晌接着开口,“帝君...属下镇守望舒百余年,从未擅离,唯有这无名夜叉一事,恳请帝君准行。”

“你可知你这次业障发作情形之深重,”钟离并不答话,声音沉了些,语气严厉,“平日里行踪不定,这次突失踪迹一月有余,若不是荻花洲附近魔物数目陡增,菲尔戈黛特他们甚至察觉不到异常。你便是在那一月间横尸荒野了,都无人知晓。”

魈垂着头一声不吭,钟离看着他巍然不动的身形,沉吟片刻,到底缓和了声音。“魈,你若感不适便要同人说。你亦是人,而不是工具,不要总觉得麻烦他人,更不要总觉得麻烦了我。”

也不知他是听进去了没有,抬头起来问的居然还是,“那,荻花洲的魔物可已清理干净。”

钟离盯了他一会,半晌无奈地摇头,“菲尔戈黛特他们发现此事之后,便挂了委托,那位旅行者接下后都清理干净了,你不用担心。”他沉吟片刻,开了个轻松些的话题,“说及此,你和荧相处得如何。”

魈似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此事,微微一怔,后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她很好。”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这是与你第一次见面。可我先前有拜托过她给你送药好几次,你们没见过面吗。”

“......嗯,”魈干巴巴地应声,“她有寻过我,但我...但我没现身。”

“这便是你的不对了,”难得有机会和魈聊这般闲适的内容,钟离心情不错,于是拿话去逗他,“人家不辞辛劳特地赶来给你送药,你连面都不露——这倒显得我不知礼数,治下无方,手下的人颇为傲慢似的。”

魈果然吃了一惊,有点不知所措地抬头看钟离神色,又重重埋下,“我...属下知错,恳请帝君责罚。”

钟离悠然地仰头,语气戏谑,“若是你们先前见过面,便不会闹出这等乌龙。你现下还是同她住一起?”

“嗯,”魈老老实实地回答,“虽然那时神智不清,但我到底算是签下了契约,自当遵守。”话一出口他便又觉不妥,自己已经是帝君座下之人,又如何能听命于他人。

果不其然,钟离闷声一笑,“我的金鹏大将稀里糊涂,倒是把自己给卖出去了。”魈自然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又认一遍罪,“属下...属下自作主张,恳请帝君责罚。”

其实按着璃月的法度,魈那纸契约签得哪算得上公平,不说人口买卖早被明令禁止,单论魈在签契约的时候神智并不清明这一点,那契约便做不得数。

不过钟离有心让魈和荧多接触一会,并不点醒他,而是温声宽慰道,“魈,你只是听命于我,并非就是我的东西了,何来自作主张一说。”

钟离一直试图纠正魈这个将自己视作工具的坏毛病,奈何小金鹏这次也只是安安静静垂着眼不为所动,他便知道这次魈也什么都没听进去,暗叹一声自是无奈得很。

两人沉默了一阵,钟离正要开口说些别的,意外地见魈主动抬起头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似乎很是为难,最终还是开了口,“钟离大人,您先前交给我勾画眼尾的那物..唔..是叫脂粉?”他显然不太清楚这类东西的学问,尽力磕磕绊绊地描述,“有没有,颜色浅些,柔些的。”

钟离对他会关注这些颇为意外,很体贴地没多问原因,很是干脆地回他,“自然有,你若是要,等我片刻就好。”

他行事向来利落,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魈面前就摆了不少雕花精致的小圆盒。钟离轻笑着和他解释,“平日里闲来无事,挑了些上好的霓裳做的。各色的都有,你喜欢哪个,便拿去。”

魈拿起一个盒子,动作不甚熟练地拧开,看了看里面的颜色,又把它小心翼翼放回原处,再打开下一个,钟离看他认认真真地选了一会,摇摇头笑,“索性你全拿了走。”

魈本来是想拒绝的,但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也就点了点头,“多谢钟离大人,那我便回去了。”

在人动身之际,钟离沉声唤他,“此程或有风险,若你执意要去,”他转身,衣摆在月光照耀下隐隐显出龙鳞的纹样,“那便保全自己,安好无损地回来。”

魈低低应了声,怀抱着一堆散着香气的脂膏,消失在夜色中。

在梦中的少女无意识地咂了咂嘴,扬了个甜甜的笑,魈并没有房门钥匙,照例只能走窗,一时不察放了些冷冽的夜风进入,将人吹得缩了缩身子,迷迷瞪瞪睁开眼。

“魈......?”声音带着久睡的沙哑,软乎乎没有力道,尾音颤颤巍巍往上扬,“快睡觉呀。”

她并未清醒,晕乎乎地伸手要拉他,魈没躲她的手,于是皮质手套上沾着的湿寒夜气激得人一个哆嗦。本以为她会就此罢休,谁知道她缩了一下之后反倒更坚定地探了过来。

魈不想把她吵醒,顺着她的力道,于是被迫半坐上床沿。荧抓着他的手腕,努力把薄被的一角搭上他腰腹后才满意了似的嘟嘟囔囔,“冷就盖被子嘛...盖好盖好...”

她再次安静下来,手牢牢扣着魈的腰身不放,魈垂眼看着她横在过自己腰身上纤细的手臂,迟疑了一下,没去动她。

他安安静静地靠坐着,自顾自地发起呆,这个夜晚和他在望舒客栈房顶度过的千千万万个夜晚似乎并无什么不同,清寂,漫长,寒冷——或许没那么寒冷。

暖意融融的软被上,少女横着的手臂动了动。

她的呼吸声均匀清浅,冷然无声的夜寂因此而多了些柔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魈的目光稳稳当当落在了她身上,似飞鸟轻轻敛翼,停靠于她淡金色发丝,歪头轻蹭那白净的脸颊。

他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已然盯着人看了很久,但也没因此收回视线,索性不再发呆,摘了手套,动作极轻地打开一盒脂膏,指尖挑了一点,轻轻搽在手背上,抹开一道痕,垂着眸,在少女脸边比了比。

这时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平日里挥枪握柄,常年裹在手套下的一双手,冷玉似的透白,骨节匀称分明,修长却不孱弱,点上些颜色后,更衬得其肤色冷净,如玉作骨。

他认认真真比对了一会,没做什么反应,又打开另一盒,重复一遍。

直至天色将明,最后一盒脂膏被他合上,轻轻放于一边,魈盯着手背上排列齐整的道道胭色,轻轻皱了眉,似乎有点苦恼。

倒不是没有寻到合适的颜色,而是......

魈复又比了一下,眉间纠结之色不减。

总觉得,有好几个颜色若在她脸上,都会很漂亮。

又看了很久,他终于收回手,偏头望向窗外。

淡青色的远空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前几天为了抽煌池氪了128,20发就一个德狗,都40发的水位了,本来准备今天下午送的十连出煌或者闪灵都可以,结果十连一个六星都没有。气不过氪了168结…

卧槽,元!管泽元直播原神充8千抽夜兰,自曝刻晴已歪成满命?

聊到世面上最火的手游,肯定有人会聊到《原神》,蚕豆君所了解到的其中不乏一些知名人物,包括蚕豆君喜欢的一些小偶像也是《原神》的忠实玩家,此外电竞选手中更是有“原神哥”这样的存在,在LPL中也有很多明星选手聊过《原神》,如知名的老二次元Karsa和刚从MSI拿到冠军的小虎,都曾在直播中说到过自己玩《原神》的经历。

但今天要聊到的一位玩家,蚕豆君确实没想到,那就是LPL解说中的元,电竞毒奶管泽元。

最近,管泽元终于在直播里透露了自己是《原神》玩家的事实,因为最近新出了五星新角色夜兰,管泽元也不装了,直接在直播里打开了相关页面,有趣的是,他的屏幕有两个,而有直播界面的那个桌面完全没看到《原神》的图标,水友调侃他藏得还挺深的。

而且夜兰是用弓的,众所周知,大校就在LOL喜欢玩AD,大校看到夜兰第一眼就直接两眼放光:我一定要抽到!戳中了自己的使用系统了!

随后管泽元自曝虽然自己玩的不多,但很多满命的角色:“我就连刻晴都满命了,全是歪到的,之前刻晴还挺强的版本,我还用了一段时间。”

进游戏之后管泽元也不搞虚的,虽然是回归玩家,但上来就开了超级大月卡。

一看原石“只有”24200个,管泽元脱口而出:我怎么只有这么点原石啊握草。

氪佬实锤了,随后管大校就开始在池子里和夜兰拉扯,最后充了大概8000后,成功抽到夜兰,甚至曝出了双黄蛋。

蚕豆君已经脱坑《原神》已久,但深知这种双黄,可遇不可求,而且一下出了两个池子里的,属于是欧气爆棚了,但没有钱,估计欧气也无从谈起。

最后,是时候祭出那张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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