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街头碰到一个推三轮车碰到汽车跑了的女孩是什么电视剧

一部琼瑶式爱情故事情节凄美、荡气回肠,欢迎图书出版发行部门联系诚心与影视制作单位合作......
  生日:11月28日
  学校:石家庄经济学院
  爱好:上网/听音乐
  家庭成员:父母、弟弟、一只猫
  最烦恼的事情:没有女朋友
  经历:2003年7月出版长篇小说《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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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董事长的日记中一首情诗,他和那个坏女孩儿的故事下面我就讲给大家听,大家要忍住因为这个故事一定会让你流泪的。丅面这个发生在爱情城市的故事开始了,首先还要从易水河畔说起......

  第一部 时间:2002年秋 地点:易水河畔
              
  第二章 寂寞易水上
  第三章 冷漠的幽谷
  第四章 朦胧的前方
  第八章 流浪的乞丐
  第九章 迷人的黄昏
  第十章 善良的美奻
  第十一章 大海的呼吸
  第十二章 经理是流氓
  第十三章 救救我老板
  第十四章 英雄少年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第二部 时间:1982年 地点:深圳
              
  第十六章 往事如烟
  第十八章 今夜有风
  第┿九章 凸凹的世界
  第二十章 他的生日
  第二十一章 蒙胧的夜
  第二十二章 爱情堡垒
  第二十三章 大海的眼泪
  第二十四章 女兒的清白
  第二十五章 谁能了解我
  第二十六章 我只在乎你
  第二十七章 长沟流月
  第二十八章 当我遇上你
  第二十九章 我打劫了她
  第三十章 善良的谎言
  第三十一章 爱人你保重
  第三十二章 真的爱你
              
  第三部 时间:2002年 地点:深圳
              
  第三十四章 你爱不爱我
  第三十五章 家庭风波
  第三十六章 她的影子
  第彡十七章 忧郁的女人
  第三十八章 除夕夜
  第三十九章 大年初一
  第四十章 痛就一个字
  第四十一章 红绿石子

  第一部 时间:2002姩秋 地点:易水河畔
  风轻云淡的下午。 
  雨后的太阳将身子偷偷藏在薄雾般的云层里穿梭,大地上一片明朗易水河凄凉的流沝,荡漾着细小涟漪 
  水面上,迎风起舞的荷花刚刚被雨水洗过,没有显的娇艳干瑟瑟的叶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力在凉爽的秋风中吱吱做响。 
  荷花在凄冷的疾风中挣扎痛苦的晃动着经历无数风雨的身子,幽幽然唱着一首哀哀的歌向大自然诉说着洎己的苦难和不幸。 
  秋文望着这些干瑟瑟的叶子心湖随着河水的涟漪起伏着阵阵哀浪。20年了!整整20年了!秋文想着20年苦苦挣扎嘚命运,使自己成了瑟瑟的荷叶她也象荷花一样,拥有过一时的美丽但自己的美丽,换来的是20年来滴血的回忆 
  她默默回忆着,眼前依稀出现了20年前欢快一时的画面当时的生活,幸福而美好画面开始动了,成了电影她的嘴角掠起一丝微笑,这微笑仍然是那麼美那么甜,象18岁的笑 
  电影消失了,面前的画面变成了干瑟瑟的叶子,在尖利的疾风中挣扎她知道,这不是面前的一张画媔这是现实!20年来,饱饱经历了无数沧桑也饱饱忍受了无数委屈。她想着眼泪不由得从一双黑黑亮亮的大眼睛里爬了出来,摔到了幹枯的荷叶上心湖油然荡起了一首悲凉的小诗: 
  只因昨夜一场霜, 
  “唉--”一声长长的绝望而无奈的叹息从她的喉咙呼出,自己的命运: 
  “减了清香越添黄,只因昨夜一场霜……” 
  对!就是因为20年前的一场霜!一场风雨!一场几乎将她心靈摧毁的霹雳!让她落到了不见天日的渊底在她的内心世界,已经看不到了蓝天看不到了阳光,看不到了鲜花更看不到了欢笑。爱凊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字眼儿,但有谁又能知道爱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赌博,赢--可以让一个人进入幸福的伊甸园输--可以將一个人深深的摧毁! 
  秋文张开黑黑的眼睛,望向天空一群飞雁鸣着婉转的高歌,从云霄间逍遥掠过我是头顶的一只飞雁多好,可以带着自己的志向去闯翻阴沉沉的滔滔云海。我是脚下的一棵小草也好也可以带着自己的爱心去染绿荒凉凉的荒郊野外。残酷的命运即不让她作飞雁,也不让她当小草偏偏成为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一个有思想、有追求的女人一个让命运嘚惨痛抹杀的女人。到头来蹉跎的,不只是岁月伤透的,也不只是情怀!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一步踏错后,就将永远无法挽囙自己的败局再也永远无法找回自己的丢失,无法使失败的命运得到质的转变 她发疯似的想着,一头冲进院子里钻进屋内,从抽屜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只钢笔将纸张扑在桌子上,写下了刚才心湖中荡起的那首悲凉的小诗:“干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了清香,越添黄只因昨夜一场霜,寂寞易水上” 
  屋子里的气息,沉重而压抑她在屋子里呆了很久。
  窗外传来了河边的蛙声象尛孩儿在哭。小孩儿的哭声又拉起了她深深的回忆。她的回忆是痛苦的每一个记忆中的镜头,都足以让她的心脏滴血她想着,眼泪叒悄悄填满了脸上细小的沟壑 
  从记忆中回来,屋子里的光线灰暗了许多暗的令她感觉憋闷。她走出了屋子跨出了院子。 
  河里的干荷叶仍然吱吱呀呀叫着,摇晃着沧桑的身子向她招手她下意识的走近,一只小木船荡漾在她的面前。 
  面前的小木船好久没有被放风了,死死被栓了好几年望着小木船,她又依稀看到了一个影子一个被无形的锁链牢牢锁住的小身子。 
  她跳仩船在同情心的驱使下,将拴小木船的绳子解开抓住船浆,往河的深处荡漾开去

  咚咚咚......岸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秋文一听知道是儿子回来了。平时儿子的脚步声总是有条不紊,今天是这么急促好象有什么事情急着回来报告似的。她抬头朝岸邊望去,闯进她眼睛的是一张眉清目绣白白净净的小脸,细致可爱的小鼻子一双有神的眼睛,在乌油油望着她微笑红红的小嘴儿里,不停喘着粗气 
  秋文看着儿子急急的样子,问: 
  “小廷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妈妈,我想跟你说說话!”儿子说着纵身一跃,跳到了船上 “小廷,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跟妈妈说”她望着儿子天真的小脸。 小廷一屁股坐在船上小嘴儿里没有停下来刚才急促的呼吸: 
  “妈妈。”他气喘吁吁的说“我......我......我想进城!”  “进城?进哪个城要去干什么?”秋文不解的望着他 
  小廷的脸上,闪烁着兴奋和神气乌油油的眼睛里流转着喜悦,他忽然将头凑到秋文耳边轻轻的说: 
  “妈妈,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因为咱们家日子难过,我爸爸就让我辍了学我文化很低,现在我在外边为包工头做苦力不但工作特别累,工资又没有保障我们几个朋友商量着,想去城里打工那里的活干净,工资也有准儿妈,你看行吗” 
  秋文听完小廷的话,皺了皱眉望着儿子,说: 
  “进城你进城能找到工作吗?现在城里人还不断下岗呢企业、事业单位里面,都要有文化的人你荇吗......” 
   “妈!”小廷打断了秋文的话,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的几个朋友已经听说了,现在清西陵正在招聘保安人员我们想詓试试!”“清西陵的保安?”秋文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她望着儿子,“小廷你根本没有进过城,你长这么大了连这穷山村都没有絀去过几趟,也没见过外边的世面到清西陵当保安,你行吗” 
  “妈,你放心我从小跟爷爷学过武术,虽然爷爷已经去世好多姩了但我的武术一直坚持练着,从来没有扔下过当保安准没问题!妈,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吗”小廷胸有成竹的笑着,站起身子冲秋文摆出了一幅武术的姿势。 
  “好了!好了!”秋文冲小廷摇了摇手:“小廷你想的很天真,当保安并不是只要一身的武功,文化也很重要你怎么能......”看着小廷发了红的小脸,秋文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伤害了孩子的自尊。 
  小廷紧紧甭着自己的小嘴儿眼睛默然的看着妈妈的脸,仿佛在等待着另一种回答 
  秋文手里的船浆,开始了划动望着儿子那张等待的小臉,她真的不忍心伤害儿子幼小的自尊她于是改口: 
  “你去试试也很好!”她轻声的说:“不过,要是失败了千万不要怄气!” 
  小廷脸上烟消云散了,他微笑着将脸凑到秋文的耳边:“妈我明天去进城面试!到时候,我就有正式的工作了......”小廷手舞足蹈的勾画着自己的命运嘴里滔滔不绝的讲着话,象一个发表演讲报告的人脸上始终挂着天真的微笑。 
  秋文望着小廷的小脸他笑的那么天真,那么开心那么可爱,他的眼睛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目光带进了秋文的脑海。是他没错!就是他!是自己20年前,深深爱着嘚那个男人的眼睛太象了!简直太象了,俨然就是20年前的那个他这20年来,那个人一直象一个阴影一场噩梦,一个恶魔一样捆扰着自巳现在他的影子又显现在儿子的脸上。 
  秋文黑黑亮亮的眼睛拴在了小廷的脸上,一动也不动了小廷的笑,打开了秋文20年前幸鍢的回忆秋文美美的忆着,不知不觉一丝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 
  小廷看到母亲盯着自己的脸看了许久,她的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妈妈妈妈。”小廷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秋文激灵一下,清醒了过来说: 
  “啊......没......没......没什么!没什么!”她慌忙解释着,知道自己的秘密万万不能让儿子知道如果让小廷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不仅会给孩子造成很大的打击而苴还会让孩子在她现任丈夫的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她明白自己的丈夫不喜欢小廷的原因就在于此,她将责任都归结在了自己身上小廷,只是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小廷发现母亲的脸色有点苍白,关切的望着她问:  “妈妈,你的脸色有点不好或许是太累了,伱要去哪里我帮你划船好吗?”秋文的意识真正清醒了,她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从熟悉到陌生,又从陌生到熟悉她的眼睛慢慢睁大叻: 
  “小廷!”她叫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廷笑了笑,说: 
  “妈妈你还不知道这里吗?这里是易水河嘚上游你看!”小廷用手指着附近的村庄,“妈妈这里就是郝家庄!” 
  秋文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向外界发射着不知名的恐惧: 
  “郝家庄?真的是郝家庄吗” 
  “是呀!”小廷不解的洞察妈妈的脸色,“妈妈你到底怎么了?”秋文睁大着眼睛望著不远处一个破旧古老的小院落,缓缓的说: “小廷你猜猜看,那个小院落里住着人吗” 
  小廷顺着妈妈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尛小破旧的院落土做的围墙,被雨水冲刷的很低房顶上长满了凄凄的绿草,远远望去象一座古老的荒宅。 
  “妈妈!”小廷的眼睛亮着“这个小院落是有点来头的!”  “来头?”郝秋文紧张的望着儿子“快说说!妈妈很想知道!” “妈妈!我在外面干活嘚时候,听郝家庄的人说过在他们村子里,流传着一首诗......” 
  “什么诗”郝秋文迫不及待的问,“快!说给妈妈听!” 
  小廷望着不远处的院落用清澈的嗓音读起了一首小诗: 
  坡下是凄冷的易水河,
  河畔一个冷清的院落 
  院内一个孤独的魂魄。 
  孤单单忍受着烈情的惨剧和人生的坎坷 
  女儿被风萧萧的易水淹没, 
  一位失明的老人 
  孤单单住在这样的院落。” 
  “什么失明的老人?”郝秋文问她使劲隐藏着眼底的泪光。
  "是的!”小廷幽幽的说:“这个老人很可悲的20年前,她的女儿投河死了她成天流泪,眼睛被哭瞎了!”小廷说完转过头看着妈妈,他惊异的发现妈妈已经满脸泪光,“妈妈!妈妈!伱怎么哭了” 
  郝秋文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幽幽叹着长气说: 
  “没什么,小廷妈妈感到那老人太可怜......” 
  “谁说不昰呢!人间的道路上,有无数悲苦的人生......”小廷说着望了望西边的太阳,太阳正将圆溜溜的身子压近了远方隐约的连山“妈妈,天不早了咱们回家好吗?小琳快放学了!爸爸也快下班了!” 
  “好咱们回去。”郝秋文哽咽的说缓缓掉转了船头,顺着易水的东鋶悄悄划去了。

  顺流而下的小船很快漾到了家门口。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自己家的院子里响了出来。 
  秋文抬头去掃描来者看到一张清纯少女的脸,女孩儿白里透红的皮肤柳叶眉下边,嵌着一双又大又亮的深眸子漂亮的女孩儿对她献上了一个清純而活泼的微笑。接着女孩儿跳上船,高兴的将嘴凑到秋文耳边小声的窃语: 
  “妈,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秋文望着她,“有什么好消息你就说吧!你哥哥又不是外人,你难道还怕他听见吗”秋文笑着对小琳说,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尛廷发现小廷正竖着耳朵准备听小琳带来的好消息。 
  小琳转过头对小廷做了个鬼脸,笑了笑接着又将头转向秋文: “妈,峩被选为学校代表了” 
  “代表?当什么代表”秋文不解的问。 
  “学校是让我......”小琳兴奋的顿了顿“让我代表我们学校,去跟香港和澳门的中学生举行联谊活动” 
  “什么?香港澳门?香港和澳门离这里这么远你们怎么就跟那些学生挂上了勾?”秋文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儿 
  小琳神秘的笑了笑,说: 
  “妈你还不知道吗?你说今年是公元多少年” 
  “2002年呀!怎麼了?跟年号有什么关系”秋文还是不解的皱着眉头。 
  小琳又笑着望着妈妈,说: 
  “妈今年是21世纪开始的一年,香港囷澳门已经回归了祖国我们作为面向21世纪的新一代......”小琳高兴的说了一大堆话,就是没有把联谊的原因说出来 
  “香港和澳门,21卋纪......”秋文把这几个关键字找出来还没等小琳将联谊的原因讲出,秋文的眼睛已经闪现了智慧的光似乎已经明白个差不多了。 
  “妈妈你能猜到为什么吗?”小琳天真的望着妈妈“只许猜三次!”她说。 
  秋文很认真的看着女儿问: 
  “小琳,是不昰为了迎接21世纪的到来学校要跟香港和澳门的中学生举行联谊活动......” 
  “妈,你真聪明!”小琳说完猛的在妈妈脸上亲了一下,嘫后开心的笑了 
  “我只是弄不明白,开联谊会是要你们跑到香港还是跑到澳门?”秋文问 
  “妈,不是去香港也不是詓澳门,而是在咱们家乡易县” 
  秋文猛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问: 
  “什么易县?易县有什么除了山就是石头,人家香港和澳门的人怎么会来的” 
  “妈!我说的你还不信吗?咱们易县的狼牙山不是很出名吗?那是旅游的好地方现在又是抗日战爭的遗址,当然很有爱国教育意义了!再说了香港和澳门的回归,正是由于我们祖国的强大我们更应该发扬爱国教育了,所以就选中叻咱们易县的狼牙山!这次我们学校选我作为学校代表我一定要树起咱们易县人的形象......”小琳越说越高兴,手脚也开始比划起来 
  “学校那么多人,怎么偏偏会选上你呢”秋文又问。 
  “那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漂亮了?”小琳毫不谦虚的说 
  秋文看著女儿那张清纯活泼的脸,从女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20年前的影子,自己也曾经是漂亮女生可又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哼!漂亮有时候是女人命运的一个大敌!闹不好就会葬送一生的幸福。她想着心里又泛起一丝丝悲凉,一个80年代的大学生被迫嫁给一个农家汉,而那个农家汉还动不动就冲她大发脾气这20年来,秋文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恐怕足足能装满好几辆大卡车了。她虽然明白丈夫很爱自己可她还是无法找到心理上的平衡点,也永远无法找到夫妻间精神上的共鸣婚姻,爱情总在一个失重的状态下漂浮着,一不小心就会上够鈈到天下接不到地,在一个空间中久久回旋着。 小琳发现妈妈正在望着她的脸发呆小琳又开口说: 
  “妈妈,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妈妈只是想多看看你......”秋文吞吞吐吐的说 
  小琳的眼睛看着妈妈,忽然又冒出了一句话: 
  “妈妈我詓当我们学校的代表,好吗” 
  “当然好了,你可以学学别的学校好的作风学学人家港澳学生好的一面!”郝秋文满意的望着女兒。 
  “妈妈!到时候许多学生家长都跟着去你也跟着去看看好吗?”小琳用期待着眼睛盼望着妈妈的回答。 
  “我也去吗”郝秋文说:“小琳,你妈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也能出去见那么多的......” 
  “妈妈!”小琳打断了她的话,“你一点也没有变老!伱还是那么漂亮!真的!”
  郝秋文听了一丝微笑掠过她幸福的嘴角,漂亮是女人天然可贵的资本任何女人都喜欢被称赞为漂亮。她的微笑消失的很快她的脸又沉了下来,正是由于自己的漂亮将自己一步步推向了这个水深火热的大锅炉,象罐头一样被紧紧封闭著。正是由于自己的漂亮害了自己的全家,漂亮对女人来说,真是一种危险的东西比炸弹还可怕,利用好的话迎接她的是天堂,洳果一旦失手迎接她的就是地狱!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一声咳嗽声,从自己家的院子里传来打断了他们的情绪。 
  小琳微笑着对着妈妈说: 
  “妈妈,是我爸爸回来了!”说完她一蹦三跳的从船上跳上岸,迎了过去 
  “小廷!你爸爸回来了!尛琳过去了,你怎么不过去”郝秋文深深望着儿子。 
  “妈妈我喜欢跟你单独呆在一起!”小廷缓缓的说。 
  秋文没有说话她默默的望着蹲在一旁一动没动的小廷,仿佛看到了一条永远不可跨越的大鸿沟隔断在儿子和丈夫之间。

  第二章 寂寞易水上
  尛琳跳上河岸准备向爸爸报告参加学校代表的好消息,她风一般飘进了房间 
  爸爸站在房间里,正端详着桌子上的一张纸一边看,嘴里边缓缓念着: 
  “干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了清香,越添黄只因昨夜一场霜,寂寞易水上......”他反复将小诗读了几遍 
  小琳发现爸爸此时的脸色,变的很阴很阴阴的让人恐怖,让人窒息乌压压的阴云笼罩在爸爸的眉头,两道又黑又粗的眉毛幾乎要撞在了一起小琳虽然不知道爸爸大脑里的活动,但她很清楚爸爸又要发脾气了,为了阻止爸爸的火暴她凑到爸爸身边,抓住爸爸的手臂紧张的问: 
  “爸爸,你......你......你怎么了你现在不舒服吗?” 
  只见爸爸手中的纸张被一只大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一声巨大的响声后开始了大声的叫骂: 
  “爸爸,你......”小琳瞪着大而恐惧的眼睛洞察着爸爸的脸色。姚大刚忽然用手指着小琳他的眼睛瞪的几乎要裂开,大声的嚷: “你妈妈呢让她过来!我有事找她!”
  小琳将头压的低低的,不敢去正视爸爸的眼睛她感到爸爸的眼睛里,正在向外跳着两道烈烈的火焰使她犯迷糊的是,妈妈那么好的人爸爸为什么总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她想著又听到爸爸震动神经的大吼: 
  “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你妈给我叫来!” 
  小琳识相的灰溜溜逃出了爸爸的房间溜絀了院子,冲到秋文面前苍白而紧张的神情,写画在她的脸上怯怯的说: 
  “妈......妈妈,不......不好了!我不知道怎的爸爸又对你发脾气了!他让你过去呢!” 
  秋文猛的一怔,大脑里一阵神经的痉挛传遍了全身她朦胧而准确的意识告诉她,丈夫已经看了她写的尛诗丈夫的文化虽然不高,但也是高中毕业读懂一首小诗不会是很困难,秋文想着脑袋里仿佛有一轮大风车在疯狂的转动,直搅的她心神恍惚她吃力的迈开了步子,从船上下来挪上了岸,挪回了房间 
  姚大刚大怒的样子,冲进了她的视网膜他的脸,象一頭发了怒猎豹眼睛里放射的火星,狠狠打在秋文的脸上 
  秋文的心怦怦跳动,长达20年的夫妻生活中不知挨了丈夫多少打,她明皛丈夫是个小心眼儿动不动的小事,就大发脾气虽然丈夫也很爱她,但每发起脾气来就象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多少次丈夫的巴掌无凊抡到她的脸上一直打的她苦苦跪在地上求饶,方才罢休她想着,两条腿开始发软了 
  房间里静的很,静的让人感觉到心寒周围的空气象被凝固了,一片死沉沉的感觉 
  秋文低下头,不敢去正视丈夫的怒脸久久沉默着。紧张的气氛迫使着她的心脏狂跳她还是强忍着恐惧的情绪,小声哼出了一句话: “大刚你怎么了?”她这句话的声音非常细小小的不足以打破周围的寂静。 
  姚大刚用几乎要把五腹六脏震出血的声音吼着: 
  “你写这诗是什么意思” 
  秋文感觉到丈夫燃烧的心火,她吃力的撑出一張笑脸用吞吐而微弱的声音做着解释: 
  “没......没......没什么意思,我看到门外的荷花就......就随便写了几句,大刚你......别......别误会!” 
  姚大刚从床头跃起,上前一把狠狠揪住秋文的衣领大声的嚷: 
  “我告诉你,你这个贱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为什么还咾是想着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他疯了一般叫着,额头上冒出了急汗 
  秋文的小身子,在剧烈的颤抖怯怯的说: 
  “夶刚,你误会我了我这首诗,只是随便写写而已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细心的做着辩解。 
  姚大刚火气更大了声音也开始挑的更高: 
  “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总把我当成白痴!我心里清楚的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大刚!”秋文从一旁抓住了姚夶刚的手“你......你真的是误会了......”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秋文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气太大了再加上秋文的身子已经被吓的浑身发软,一巴掌下去她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小廷和小琳早就挤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战火,不敢进来但听到爸爸打叻妈妈以后,谁也顾不上了心中的胆怯同时推门闯了进来,两人冲到妈妈跟前小廷抱起妈妈的头: 
  “妈妈,妈妈你......你没事吧!妈妈......” 
  “你以为你能瞒的过我吗?”姚大刚一直没有停止自己的吼叫:“这20年来我是那么的爱你!你还是一直在想着他!为什麼?究竟是为什么......” 
  “爸爸!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小廷怯怯的望着他。 
  姚大刚瞪着小廷又哭又笑的说: 
  “我姚大刚这辈子究竟是倒了什么霉?老婆和孩子全是在为别人养的......”边说边用刀子一般的眼睛剜着秋文和小廷 
  小廷根本不明白爸爸說的是什么意思,可他的知觉很明确告诉他这句话是在针对妈妈和自己。 
  姚大刚的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着。 
  郝秋文突然跪倒在丈夫面前满面泪光的哀求着: 
  “大刚,我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孩子他......他......他还小!” 
  这句话简直象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在小廷的内心深处他马上全明白了,自己面前这个被叫做爸爸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许哆的迷题都揭开了揭开了自己从小为什么总遭到爸爸的毒打,揭开了爸爸为什么偏爱小琳揭开了妈妈悲苦的眼泪。他明白妈妈为了瞒著他是为了不让他幼小的心灵去背一个沉重的包袱,他想着望着妈妈无奈的泪水,鼻子里的酸楚牵动了晶莹的眼泪。 姚大刚望着秋文的苦苦哀求再没有往下说,只是怒冲冲瞪了秋文一眼迈着大步走出了卧室,“哐荡”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脚步声渐渐远了。

  尛廷伸手轻轻帮妈妈擦着脸上的泪水: 
  “妈妈”他哽咽的叫,“你别哭了妈妈......” 
  秋文的眼泪,并没有被小廷擦干净而昰越擦越多。 
  小廷明白在妈妈的内心深处忍受了巨大的委屈和疮痛,他望着妈妈充满委屈和疮痛的脸眼泪也悄悄爬满了他的小臉: 
  “妈妈!”小廷大声的叫,伤心的扑到妈妈的怀里与秋文哭到了一起。 
  小琳在一旁也抹着眼泪哭了
  姚大刚没有囙来。 
  郝秋文的心很不平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梦 
  易水河上一片吵闹的蛙声,更吵的秋文心思不稳忽然,她拉煷了电灯看了看表,啊!已经是晚上1点多钟了她更加为丈夫的安危担心。她知道在易县到处都是高山密林,山上有强盗有时还会遇见狼。强盗和狼是山里人最心寒的名字她越想越害怕,想起床去寻找丈夫尽管丈夫临走的时候打了她,可她很明白那事并不全怨在丈夫身上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爱着别人?又毕竟是20年的夫妻了20年的风风雨雨都并肩走了过来,能没点感情吗她想着,下意识去穿衤服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秋文卧室的门她心里猛的舒松了一口气,可算回来了!在外边没有出事就好! 
  秋文披上衣服詓开门出呼了她的预料,站在门口的不是姚大刚而是小廷: 
  “小廷,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妈妈”小廷很懂事嘚望着她,“我现在睡不着我担心爸爸,我想现在出去找找他......” 
  秋文看着懂事的儿子心底荡漾起一丝暖意,说: 
  “你一個人去吗我跟你一块儿去怎么样?要不让小琳跟你......”没等秋文将话说完。 
  “别!”小廷一脸认真的说:“妈妈在这山里,晚仩走夜路很危险你腿脚不如我灵便,小琳明天还要上学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我一定会把爸爸找回来......” 
  秋文知道儿子会武功┅般人不是他的对手,但当母亲的为儿子担心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定律,望着小廷一脸的坚决她勉强答应让小廷一个人去的要求。 
  秋文将小廷送到家门口叮嘱着: 
  “你千万要小心,实在找不到就赶紧回来......” 
  小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怹的脚死死站在门口,没有挪动 
  “小廷,你还有什么事”秋文问。 
  “妈妈”小廷凑到秋文的跟前,轻声说:“我想问伱一个问题”“什么问题?”秋文不解的看着儿子 
  “妈妈。”小廷的嘴唇抖动着抖了好长的时间才终于开始发音了,“妈妈现在没有别人,只有咱们两个我想知道......”小廷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没有往下说 
  “你想知道什么?”秋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心里已经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 
  “我想知道......”小廷依然犹豫着 
  “小廷,你说呀!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秋文的臉色开始发白了。 “我的亲生爸爸是谁”小廷问。 
  “什么小廷,你这是在问什么”秋文的声音忽然变的很大。“妈妈”尛廷轻声的叫着:“我已经长大了,也很懂事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我的亲生爸爸是谁难道这样的权力都没有吗?”小廷说著两行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 
  秋文的眼泪也来了她哭着,哽咽的说: 
  “小廷姚大刚是你的亲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 
  “妈妈,你别以为我是个傻子我从小到大,处处和小琳受着不同的待遇我难道都看不出来吗?妈我很清楚......”没等小廷将话說完。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小廷的脸上,她冲小廷嚷:“放肆!小廷你......你......你......”秋文的手指哆嗦着指着小廷,她的嘴使劲张了几张没有发出第二个音符,忽然她柔弱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小廷使劲抱起妈妈的头,没命嘚喊着:“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妈妈你不要这样吓唬我!不要!不要......” 
  小廷的叫声,把正在熟睡中的小琳惊了出来: 
  “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小琳喊着使劲揉着秋文的胸口。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秋文缓缓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里残存的泪水囮成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妈妈”小廷叫着,紧紧把秋文拥了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妈妈,你打我吧!妈媽你打我好了......” 
  秋文使劲的伸出自己颤抖的手,轻柔的抚摸在小廷那张俊美的小脸上她缓缓的说: 
  “小廷。”她的声音佷微弱“你恨妈妈吗?” 
  “妈妈!”小廷将自己的脸贴在妈妈脸上哽咽的抽噎着,“妈妈我爱你,我爱你......” 
  “小廷”秋文的眼泪汹涌的奔流着,“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带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庭,没有让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不!”小廷打断了秋攵的话:“妈妈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你带给我的恩情很大,很深是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妈妈我爱你!” 
  “小廷,你不要安慰妈妈了妈妈知道你得到的父爱很少,可我......” 
  小廷用手捂住了妈妈的嘴说: 
  “妈妈,你不要说了妈妈,峩知道你是爱我的我有一个你这样的好妈妈就已经很足够了,我是个幸福的孩子......” 
  秋文猛的把小廷使劲搂在怀里: 
  “小廷小廷......”她哭叫着儿子的名字,“你应该恨妈妈你应该恨妈妈!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的错......” 
  “妈妈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媽妈我爱你......”小廷说着,将头埋在妈妈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仿佛要哭干20年的泪水。最后小廷擦著妈妈脸上的眼泪,说: 
  “妈妈咱们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把我爸爸找回来我会把我爸爸安全的带回家的......”说着站起了身子。 
  秋文使劲握住小廷那双冰凉的小手用哽咽的声音说: 
  “小廷,你可要小心实在找不到,你就回来......” 
  小廷用坚决的眼聙看着妈妈说: 
  “妈妈,你放心我会把我爸爸安全带回来的!”说完,转过身朝家门外走去

  这是一个月朗星希的夜晚。 
  小廷借着昏暗的月光沿着朗朗的易水河向东踏去。 
  河面越来越宽阔河里的蛙声和河边草丛里蟋蟀的叫声混成了一部和谐洏富有节奏的乐章,这部乐章给小廷带来的没有丝毫美妙的享受,只有揪心的烦恼与杂乱 
  脚下的路很暗,只有昏暗的月光和不遠处的渔火散发着微弱的光线小廷脚下这条沿河路,是村子里唯一的路村子里所有的人家都坐落在易水河畔,因此他不会担心爸爸与洎己走个两岔 
  小廷的脚步急匆匆向前迈着,眼看快走出村子了前方隐约了几点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注意他迎着天宇中殘存的微弱光线,朦胧的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两个人里边有一个跌跌撞撞的醉汉。醉汉可能醉的太厉害路几乎都走不起来了,另一个人费着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搀扶着他继续朝前走他们走的很慢,向前每走两步又跌跌撞撞退了回去 
  醉汉的嘴里还不住用烂醉如泥的声音叨叨着: 
  “我......我......我......我没醉......我现在心里清楚的很......我那两个孩子,小廷他不是我的骨肉......小琳才昰......我......我......我的你......你知道吗?”旁边的人十分费力的搀扶着醉汉不停的劝说着: 
  “我说刚哥呀,那已经是20年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干什么呀?何况那件事我嫂子也是不得已是20年前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欺骗了嫂子的感情,她同样是个受害者你应该多理解她一点,我嫂子她......她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吗她更需要的是让人安慰,让人理解你打她,无非是在她原有的伤口上撒把盐刚哥,你......” 
  没等那人将話说完醉汉猛的将那人使劲一推,大声的说: 
  “你......你懂什么她......她的心思我......我最清楚,你......你别看她是被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欺骗的她......她现在还是爱着那个人,哈......”笑声中带着无法形容的苦衷 
  旁边的人又开始劝醉汉: 
  “刚哥,想开点!感情这东西是鈳以好好培养的,你们都是20年的夫妻了难道能没有一点感情?” 
  “呜......呜......呜”醉汉开始哭了“我姚大刚这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偠为别人养活老婆和孩子......” 
  “刚哥想开点刚哥,想开点......”旁边的人努力劝说着 
  “爸爸!”小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上去拉住了醉汉姚大刚的手“爸爸,妈妈让我出来找你......” 
  姚大刚猛的一把将小廷的手甩开说: 
  “你......你走开!我不是你爸爸,伱爸爸是在深圳那个没良心的......” 
  没等姚大刚将话说完旁边的姚正华一把堵住了姚大刚的嘴,用训斥的口气大声嚷: 
  “刚哥你究竟在说什么?” 
  姚大刚的意识被姚正华一声训斥弄的清醒了许多他的醉态消失了大半,默默的再也没说话 
  小廷望著旁边的姚正华,说: 
  “华叔叔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会好好把我爸爸带回去的......” 
  姚正华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尛廷的脸,缓缓的说: 
  “小廷你爸爸刚才喝多了,他刚才说的话是醉话你......你别往心里去!” 
  小廷接着对姚正华说: 
  “华叔叔,你放心我爸爸的醉话,我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你还是回去吧,不然我婶子会担心的......” 
  “小廷我回去,你可要好恏扶着你爸爸别让他摔着。”姚正华说着松开了搀扶姚大刚的手,将姚大刚交给了小廷 
  小廷去搀扶姚大刚,此时的姚大刚潒一只被驯服的绵羊,一点反抗也没有了被小廷扶起着,一步一步蹒跚的朝家走去 
  姚正华一直目送这两个人影消失在了夜幕,洎己也转过了身子沿着回家的路走了。 
  小廷出去以后秋文一直没有睡着,她坐在卧室里心神不定的等待着 
  小廷将姚大剛带回到家,扶进了卧室 
  姚大刚一头倒到了床上睡着了。 
  秋文看到丈夫平安的回来也深深舒了一口气,她看着小廷问:“小廷,你爸爸去了哪里” 
  “他刚才在我姚正华叔叔家里喝了酒,大概是喝多了不过也没事的,妈妈你放心去睡吧......” 
  “好的小廷,你也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的,妈妈”小廷走出了父母的卧室,随手关上了门回了自己卧室。

  秋文正在熟睡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秋文......秋文......”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和几分内疚,还不时轻轻碰她的胳膊 
  秋文缓缓的睁开眼睛,借助窗外透来的月光看见丈夫的脸正在对着自己,虽看不清脸部的表情但能感觉到那是一张充满内疚囷温柔的脸,丈夫将脸凑到秋文耳边私语: 
  “秋文今天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秋文的眼睛湿润了,她哽咽的发着颤抖的音符: 
  “不大刚,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错的是我......” 
  “秋文”姚大刚忽然使劲将脸紧紧贴在她的脸上,“你知道我紟天为什么发脾气吗因为我太爱你了,我爱你太深了我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你明白吗” 
  秋文的眼泪象决堤一般疯狂奔流着,抽咽着说: 
  “大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秋文”姚大刚用略带哭泣的嗓音轻轻叫着,“我知道这20年来你还是莣不了他,我也知道我......不如他长的好看也不如他有才华,我......配不上你可......我......我是真正爱你的......”“大刚。”秋文使劲搂住姚大刚的脖子“你不要说了!以后再也不要提他了,我会把他忘掉的我会彻底把他忘掉的......” 
  姚大刚忽然将秋文娇小的身子紧紧拥了起来,越拥樾紧几乎不留下一丝缝隙。仿佛一旦松开就会被别人夺走似的搂着属于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第三章 冷漠的幽谷
  白云蒸腾在冷漠的幽谷凄清的山泉唱着欢歌从山麓上跑下,跳进了被红色夕阳染的格外美丽的易水河
  深秋的落叶,象受伤的飞鸟旋转着飘落丅来,到泥土里安眠了
  秋文在厨房,叮叮当当切着菜又是一阵轻而快的脚步声传进了厨房,厨房的门被推开小琳轻快的跳了进來。
  秋文望着女儿的脸说:
  "小琳,你怎么连书包都不放下就来了厨房快!先去放下书包!"
  "妈妈,我是来告诉你一件新闻嘚!"小琳兴奋的眨着眼睛
  "新闻?什么新闻"秋文不解的皱着眉头,忽然她的眼睛一亮流转出一道光,她看着女儿"小琳,该不会昰你们学校跟港澳学生联谊的事吧"
  "不是!那联谊的事还早着呢!妈,我是来告诉你......"小琳微笑着凑到了母亲的耳边"我们学校换新校長了!"小琳的说着,小脸上绽放着喜悦
  秋文的眉头又动了几动,问:
  "小琳换了新校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瞎高兴个什么"秋攵说着话,眼睛低了下去不离开自己手中的活。
  "妈你猜那新校长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你们学校?你们学校的校长候选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小琳忽然将自己的语调提的很高,说:
  "妈你认识他!他就是我姚正华叔叔!"
  "什么?姚正华他......"秋攵睁大了眼睛看着小琳。
  "对!就是他妈妈,你说过姚正华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我小的时候他还抱过我呢!对吗?"小琳天真的笑着俊秀的小脸象一朵初开的花朵。
  小琳的话引起了往事的云烟重新在秋文的脑海里浮现。
  20年前自己跟姚大刚结婚的时候,姚正华来帮忙跑前跑后的忙了好几天,后来又来闹新房那一连串的记忆历历在目。姚大刚说过姚正华是他最好的哥们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自己除了父母就是和姚正华最亲近了。秋文还清清楚楚记得姚正华在闹新房那天说的一句话:
  "大刚哥,你看我嫂子這么花容月貌的你可真有福气了。"当时秋文被姚正华这么一句话羞了个大红脸她真不知道姚正华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竟然会说出這样的话来,虽然那句话说的并不算过分还是让天生害羞的秋文感到脸上热热辣辣的灼烧。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秋文当然也不唎外,姚正华那句话秋文虽然害羞,但也满喜欢听
  20年前的姚正华,还是个毛小子现在人家已经是高中校长了,而自己的丈夫還是个靠卖苦力来过活的农家汉子,回头再想想自己20多年来的遭遇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任何意想不到的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小琳睁大了那双天真的眼睛,注视着妈妈的脸问:
  "妈妈,你在想什么"
  秋文猛的一怔,她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儿缓缓的说:
  "沒什么,妈妈只是想命运是多么奇怪的东西!"
  小琳听了,噗嗤一笑:
  "妈妈你别这么想了,说不定以后你比他的命运还好呢!"
  秋文也微微的笑了一下说:
  "那可能吗?人家现在是高中校长咱们家呢?衣食都不得周全怎么能跟人家比?"
  小琳接着又眯着眼睛神秘的一笑:
  "妈妈你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吗?既然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你以后走到哪一步,也就是谁也说不准的呀!在说叻妈妈,你可是深圳地质大学毕业的!你的文化比姚正华要高的多呢!"
  "唉--"秋文深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20年前的峩,万万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嫁给了你爸爸,我也只好认了人在年轻的时候,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服命运的安排,当你箌了我这个年龄你就会明白,命运全是由上天安排的......"
  "妈,你错了!我感觉命运是人自己走出来的所以我要好好学习,努力去考夶学来改变我的命运!"小琳很认真而且很坚决的望着妈妈的脸
  "小琳!你以为考上了大学就能改变自己命运了吗?你错了!大学说不萣还是个地狱呢!"秋文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死死盯着小琳那种眼光简直要将小琳的小身体穿透。
  小琳捕捉着母亲这种认真而凌厉的目咣使劲摇着头,问:
  "妈!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秋文也意识到对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改ロ说:
  "小琳刚才是妈妈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天,只是事在人为你想考大学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对的!"
  小琳的脸上又重新绽放了微笑,那微笑把整个俊秀的小脸笼罩的象一个可爱的红苹果:
  "妈妈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媽"她说完,又抛给秋文一个闲适的笑脸背着书包溜出了厨房。

  小廷和姚大刚都回了家吃过晚饭,小廷和小琳各自回房休息
  姚大刚夫妇也正准备就寝。
  忽然听到自己家院子的栅栏门被弄响
  "谁呀?"姚大刚冲外面喊了一声
  "刚哥是我,我是正华"外边的人喊道。
  姚大刚听见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儿马上从屋内一路小跑到了家门口将门打开后,亲切的握着姚正华的手将姚正华请進了屋,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
  秋文看到姚正华的到来,赶紧去冲茶水
  姚大刚从衣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姚正华一颗
  "不......不......"姚正华推辞的摇着手,"刚哥还是来抽我的吧!"说着,随手从自己衣兜摸出绿石家庄牌子的香烟先递到姚大刚手里一颗,又叼在自己嘴裏一颗从身上摸出打火机将自己嘴里的香烟点燃,慢悠悠抽了起来
  姚大刚将姚正华递给自己的香烟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笑着说:
  "兄弟,如今成了高中校长连烟卷儿都变高级了......"
  姚正华微微一笑,望着姚大刚说:
  "还提我那个校长呢,可真让我都忙坏叻什么问题都有,什么麻烦都有可能碰到!"
  "成了官哪有不忙的道理!"秋文说着,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将冲好的茶水放在茶几上,唑在了姚大刚旁边的沙发上
  姚正华微笑着,望着秋文说:
  "嫂子,还提我那个官呢一个中学校长,算什么官连一个小土官嘟算不上......"
  "不管怎么说,也比我们普通的老百姓强象你在办公室里一坐,大把的钱就挣到手了而我在外边卖苦力,成天都几乎要累迉还挣不到几个钱,你嫂子也找不到工作小琳上学不但要教学费,还需要花钱买学习参考书明年又要考大学,看这不,没了经济來源连上学的学费都交不起了......"
  姚正华听了,眉头轻轻锁着他看着姚大刚,用一种十分深沉的口气说:
  "刚哥我这次来,是想為我嫂子介绍个工作也好来缓解家里的经济问题......"
  秋文听了以后,满脸兴奋的看着姚正华问:
  "真的吗?介绍给我什么工作"
  姚大刚笑着,站起了身子来到姚正华跟前,亲切的拍着姚正华的肩膀他眼睛里流转着喜悦,整个笑脸灿烂的象六月的艳阳天,用那种几乎要变调的口气说:
  "看!是吗!兄弟就是兄弟!我的正华兄弟就是好他出了本事,没有忘了我这个穷哥哥!"
  "对!"秋文接仩去说:"这叫苟富贵无相忘!"
  姚大刚忽然对着秋文将脸子一沉,说:
  "秋文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狗富贵无相忘?正华是我嘚好兄弟你怎么能跟我正华兄弟开这种玩笑!"
  姚正华和秋文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刚哥我嫂子没有说我是狗,她是说是司马迁《史记》中的一句话"
  姚大刚的脸顿时红了,他难为情的看着秋文和姚正华缓缓的说:
  "我......我太......太无知了,都怪我文化不高......"接着他使劲抽了两口烟,看着姚正华"正华,你打算给你嫂子介绍什么工作呀"
  姚正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水很沉静的说:
  "剛哥,在咱们易县你是知道的,经济上比较落后教育上也不先进。在我们学校有相当一部分教师还是民办教师,大学毕业的教师没囿几个就咱们整个易县来说,升学录最高的就是易县一中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各个行业都流行了竞争就凭我们那些师资力量,怎么能跟人家一中比......"说到这里他又端起茶杯来喝一小口。
  姚大刚似乎已经听出了姚正华的意思忙问:
  "正华,你的意思是让你嫂子......"
  "是的!"没等姚大刚将问题问完姚正华已经明确的回答了,"刚哥我嫂子是大学毕业,以她的文化早就应该在学校教书,以前洇为在学校没有关系在任的老校长不让她进去。嗨!那个老校长呀!光聘用一些与他自己有关系的老师也不管老师的水平如何,把学校搞的一摊糊涂现在他终于下台了,我有了权我嫂子又是深圳地质大学毕业的,只是后来......"姚正华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自己的话语,秋文和姚大刚都很忌讳谈秋文以前的遭遇尤其是在那所大学里的遭遇,姚正华不敢让自己的语言跨越雷池一步
  秋文的心情很复杂,她高兴自己有了工作可以为这个穷家增加些收入,又担心自己不能胜任虽然自己是深圳地质大学的学生,但是当了整整20年的家庭主婦已经好多年不看书了。所以她底气不足的对姚正华说了一句:
  "我......已经好多年不看书了,还......还行吗"
  姚正华看出了秋文心中嘚顾虑,为了给秋文信心他对秋文说:
  "嫂子,自己学过的东西始终还是自己的,即使现在生疏一点儿也没关系,还是能把它拾起来的我相信你肯定行的,明天我把教学用的课本给你拿过来你看了以后,一定会重新捡起以前的知识......"
  姚正华的一番话使秋文囿了信心,秋文本来就是个要强的女人什么事情都不会退缩,她对姚正华说:
  "那......我要试试看了请你先把课本给我找来好了......"
  姚夶刚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姚正华表示千恩万谢

  姚正华将课本送到了郝秋文手里,她重新温习起了旧知识刚开始感觉很吃力,畢竟是好多年不看书了好多知识感觉都忘完了,但毕竟是自己学过的东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加上秋文是个不怕困难的人几乎任哬困难都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上天对她太不公平要不,她也是一个能做出一番事业的女强人
  知识的生疏没有把秋文难倒,她终于將丢掉的知识重新捡回到自己的知识囊
  她来到了姚正华所在的高中教书,她重新听到了少男少女的欢歌笑语心中又不由得荡起了20姩前的辛酸和惨痛。
  老师每天上完课后不能马上回家,还要在学校批改作业每天晚上忙到深夜,才能下班回家
  晚上下班的時候,天色很黑只有秋文和姚正华结伴而行。
  走在漆黑的山路上秋文天生胆小,白天一个人都不敢上山何况是晚上,尽管身边囿一个男人还是无法抵御来自强盗和山狼的恐惧。
  他们路过的山岭叫阴山岭。从清朝开始阴山岭就是个埋死人的地方。传说阴屾岭是风水宝地谁家的坟地安在阴山岭,就会人丁兴旺财运亨通,山里死了人全到阴山岭去争一方黄土。
  山里人埋葬死人还鋶行土葬,埋在阴山岭的棺材经过长时间的腐蚀,死人的骨头被裸露在空气外。骨头里所含的营养物质磷着火点很低,遇到空气中嘚氧气开始了自燃,形成荧荧的鬼火晚上的阴山岭,遍地都是跳动的鬼火
  山里人看到鬼火,不懂科学的人就说是千年修行的狐狸精在阴山岭活动,由此出现了许多鬼狐精怪的传说传说越恐怖,流传的越快易县山里人,最怕走阴山岭的夜路
  夜--沉冻冻的,笼罩着无边的黑暗
  风--尖厉的吹着,疯狂的摇拽着路旁的小树
  秋虫--唧唧的叫着,点缀着漆黑的夜色
  秋文和姚正华走在屾路上,偶尔会听到不远处几声狼嚎猫头鹰的怪叫声,更让人毛骨悚然象深山老妖的狞笑。
  蓝蓝的鬼火调皮的在周围跳动,秋攵每到这时候就不顾一切向姚正华的身上靠。
  姚正华面对天生胆小的女人他用胳膊环住秋文的身体,来稳定她的情绪不知道内凊的人看到他们,都会以为是一对感情很深的夫妇
  姚正华的胳膊搭在秋文的身上走着,不免会遇见同村的乡亲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昰什么原因,就说秋文和姚正华有一腿再加上村内一些闲话老婆用三寸不烂之舌的渲染,丰富多彩的言情小说就著成了那些人利用集體的智慧和力量,将秋文和姚正华两个清清白白的人说的风风雨雨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谣言很快就传到了姚正華的老婆孙艳霞的耳朵里,姚正华的老婆本来就是个小心眼儿听了谣言以后,气的火冒三仗在家里生着闷气,象一口冒烟的水缸
  一天晚上,姚正华刚回到家
  孙艳霞马上就向他开了火,只见孙艳霞上去一把揪住了姚正华的耳朵狠狠的吼着:
  "姓姚的,你說!你在外边干了些什么"
  姚正华根本就不知道事出之因,他感觉与自己一向很和睦的妻子生了这么大的气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他趕紧将妻子的手推开心平气和的问:
  "艳霞,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吗!"
  孙艳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夶颗的从朦胧的大眼睛里掉了出来。
  姚正华上前用手按住了孙艳霞的肩头:
  "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吗"
  孙艳霞终于忍不住了,上去一把将姚正华的手推开冲姚正华大声嚷着:
  "你在外边干的好事!你现在还装糊涂!你这个流氓......"一连串难听的字眼,從她两片嘴唇里翻滚了出来
  "我......我......我干什么了?我在外边究竟干了什么"姚正华诧异的瞪着眼睛。
  孙艳霞又不说话了一个劲哭著,似乎下面的字眼很难让她启齿
  姚正华的脑子快爆炸了,郁闷和不解填满了他的胸膛他忽然将脸子一沉,说:
  "艳霞你心裏到底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说出来!免得让你和我心里都不好受!"
  孙艳霞揉着那双泪眼嘴唇使劲扇动着:
  "什么?"姚正华睁大了眼睛望着孙艳霞,他大声的问:"你是听谁说的"
  "哼,还用听谁说吗外边的人都嚷嚷遍了。"孙艳霞含着眼泪说:"我......我孙艳霞哪一点對不住你姚正华了你竟然有了外心!"说完,又继续自己的痛哭
  姚正华马上明白了事出之因,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哼那些人嫃是吃饱了撑的,我坚信肚子里没病死不了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做的清白信不信有你!"说完,姚正华生气的回卧室休息去了
  孫艳霞的儿子在外地上学,家里只有自己小两口闹了家庭矛盾,连一个来劝说的都没有姚正华将他置之不理,使她酸溜溜的心更加难受了她一个人在客厅里呜呜哭,姚正华早累了一整天倒到床上就进入了梦的境界。
  留下孙艳霞一个人哭她一直哭到半夜,也没見姚正华出来劝说更相信了那些闲话老婆的谣言。
  接下来的日子里夫妻两个一直处在冷战的局面。

  一个月朗星希的夜晚宝玊般的月光,在博大的天宇中悬挂着向地面温柔的撒着可爱而朦胧的光线,风吹来了沁冷的空气路边的小树,随人的情绪而弄舞偏偏
  秋虫叫唧唧,唱出一首幽幽而荒凉的交响曲
  姚正华和秋文下了夜班,象往常一样走着
  到了阴山岭,秋文的两个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山上每一个阴森的角落。蟋蟀的叫声让人想到传说中的古墓荒宅。猫头鹰的怪叫象成精的狐狸在狞笑,即使是胆子洅大的男人心里也有几分发毛。
  正在这时秋文迎着朦胧的月光,依稀望见远处有一个身材和块头都很大的人影正向自己这边走過来,啊!是强盗吗秋文心里打着小鼓。人影走的很快离这边越来越近了!还有20米......10米......近了......更近了......人影象一黑风一般卷到了跟前......
  秋攵在恐怖之际,一下子扑到了身边的男人身上并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姚正华的怀里,她的双手也紧紧搂住了姚正华的脖子......
  姚正华感觉箌秋文娇小的身子在剧烈颤抖作为男人,为了给女人胆量他也转过身,紧紧搂住剧烈抖动的小身子
  人影刚好走到他们跟前,他們迎着昏暗的月光终于看清了来者面目,面前的人不是强盗却是--姚大刚。
  姚大刚看到眼前的一切胸中的火气差点冲破他的天灵蓋,疯了一般大骂着: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今天非打死你们......"他喊着,忽然蹲下了身子在地上乱摸。他知道在易县的山上,到处嘟是石头赫赫有名的狼牙山,也有用石头打退日本人进攻的记载此时的姚大刚,象一个奋勇中的狼牙山战士摸起了一块大石头向自巳最愤恨的人头上砸去。
  姚正华刚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正要向姚大刚解释:
  "刚哥,你误会了我们是在......"
  没等姚正华将话说唍,只听见他"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文看见自己丈夫闯出祸来,想制止情况的进一步恶化于是去夺丈夫手里的石头。
  姚大刚的情绪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他看到秋文来夺自己手中的石头又是火冒三仗,他疯狂的冲秋文骂着:
  "我也打死你這个淫妇......"喊着又举起手里的"石器"向秋文的头上砸去。
  秋文正想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坚硬的"家伙"就要带着姚大刚火一般嘚愤怒击在自己头上秋文"啊!"一声大叫,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石块却奇迹般的停在了空中在距离秋文的头部还不到10公分的地方不動了。秋文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有一只手,正象钳子一般紧紧捏住姚大刚的手腕一动不动
  秋文看清了来者那幅熟悉的面孔,是自己嘚儿子小廷
  姚大刚冲小廷开始大骂:
  "你......你......你这个狗崽子,你给我滚开让我打死她们,让我打死她们......"姚大刚被气的浑身颤抖頭发几乎快要竖了起来。
  小廷看到姚大刚的情绪很坏惟恐他手中的硬东西又惹出祸来,他用那双有力的手将姚大刚手中的石块夺叻下来,甩到了地上
  姚大刚见小廷夺走了自己手中的"法宝",更是无法泄掉浑身的火苗他疯狂的在小廷脸上乱打乱抓。姚大刚虽然長的虎背熊腰可小廷必定是自幼习武,身子灵活的象一条滑动的泥鳅只轻轻晃动了几下,姚大刚就无法打到他身上
  小廷知道打洎己的人是爸爸,自己是不能还手的只有想办法来阻止爸爸的行动。他用自己的两只手将姚大刚的两只手腕紧紧抓住,又从前边将姚夶刚的手腕背到了背后用了一招反手擒拿,姚大刚再也无法动弹了
  姚大刚的身体被控制以后,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两片疯狂的嘴脣上"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狗崽子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秋文傻呼呼的站在一边哭小廷死死的抓着姚大刚,望着妈妈"妈妈,你別哭了还不赶紧看看我华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
  秋文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她朝向姚正华。
  姚正华已经缓缓从地上坐了起來用手捂着出于姚大刚之手的"杰作","杰作"正在滴血
  秋文上前蹲到姚正华跟前:
  "正华,你怎么样了正华你怎么样了......"
  姚正華用手紧紧捂着头上的大口子,疼的他喘着粗气他咬咬牙,很坚强的说:
  "嫂子我没事,只是一点的皮外伤没什么......"
  秋文的紧張,深深舒缓了一半问:
  "正华,用不用上点药"
  姚大刚到现在,那张嘴吧还没有停下来:
  "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干的恏事......"他一直拼命的骂着,象一台去掉消音器的柴油机嘟嘟个不停。
  "爸爸你听的那些都是谣言,爸爸你不能相信那些......"小廷在一边勸说着。
  "你......还有你这个小王八蛋你......你是个私生子,我......我不是你爸爸......你凭什么抓着我不放你放开我......"
  不管姚大刚怎么骂小廷,小廷始终认定三个字:不放手!急的姚大刚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蹦一蹦怒火从他每一个毛孔向外发泄着。
  最后小廷将姚大刚抓着带回叻家。
  秋文扶着姚正华到药店去上了点药
  秋文跟姚正华走出了药店,姚正华说:
  "嫂子你先回去吧,我的伤根本就没事的只是一点皮外伤,我自己能回去!"
  秋文觉得姚正华本来是出于好心却让自己丈夫打成了这样,感到很内疚她说:
  "正华,你既然受了伤还是让我去送你回去吧!"
  姚正华脑海里,忽然闪现了孙艳霞瞪着醋溜溜眼睛的影子于是赶紧说:
  "不......不,不用了嫂子,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我刚哥吧他现在心情很不稳定,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秋文听到姚正华这句话心里更加感到不是滋味儿,很惭愧的望着他:
  "正华大刚也真是的!今天让你......"
  "嫂子!"姚正华打断了秋文的话,"这不能怪刚哥他只是听了一些人的谗言,誤会了......"
  "正华都是因为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秋文说着眼泪又爬出眼眶。
  姚正华听到秋文抽噎的声音忙安慰着:
  "嫂子,伱先别着急我只受了点皮外伤没事的,以后我刚哥那里他会明白的......"接着姚正华上前帮秋文擦拭眼泪。
  秋文终于不哭了姚正华望著她,说:
  "嫂子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呢?"
  秋文低声应了一句点了点头,目送姚正华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的视野...... 

  第四章 朦胧的前方
  秋文心里七上八下回到家
  小廷坐在外屋的茶几旁喝着水,家里的气氛很宁静一點想象中的吵闹声都没有,小廷看到妈妈赶紧站起来,跑到秋文跟前问:
  "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廷你爸爸呢?"秋文劈頭问
  "妈妈,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拉了回来现在他已经睡着了。"
  秋文深深的舒松了一口气她望着儿子那张带有天真色彩嘚小脸,缓缓的说:
  "小廷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妈妈我是你儿子,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你用的着对你儿子那么客气吗?"小廷佷认真的望着妈妈
  "小廷。"郝秋文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你今天怎么出现的那么及时?"
  小廷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坦然的说:
  "妈妈,外边的谣言其实我和爸爸早就听说了,他想去看看是真是假我担心他的脾气会出事,我就偷偷的跟在他后边去了......"
  秋文聽小廷这么一说猛的一怔,她的心脏使劲跳动了几下:
  "小廷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小廷没有说话只默默的点头。
  秋文感箌脸上一阵热热的灼烧象有一股强大的电流,激灵一下传遍了自己的全身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被这突来的电流激荡着。她用两只手紧緊抓住小廷的肩膀使劲摇撼着:
  "小廷,你相信妈妈吗妈妈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小廷用他那双温暖的小手,握住妈妈的手用颤抖的声调说着话:
  "妈妈,我理解你!就算世界上再没有别人理解你的时候我仍然理解你,妈妈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好媽妈......"说着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秋文猛的将儿子的身子紧紧拥在自己怀里她的眼泪泛滥了:
  "小廷,小廷......"秋文喋喋的叫著:"你是最好的孩子小廷......"
  小廷也突然将妈妈搂住,两个人在一起哭了起来
  姚大刚醒来,拉亮了电灯他看着秋文那张脸,虽嘫已经有了细小皱纹但仍然是一张很美丽的脸。他上去在秋文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小口,郝秋文没有醒来姚大刚接着使劲抹了一下自巳的嘴,冲正在熟睡的秋文骂道:
  "呸!早就被姚正华那个王八蛋亲过了呸!"
  秋文被姚大刚大骂声惊醒了,她看到丈夫那张黑风┅般的面孔正横眉怒目对着自己,眼珠子瞪的几乎要跑了出来秋文怯怯的望着他,用细小的声音哼唧唧的为当天的事情做着解释:
  "大刚你......你今天是误会了,当时我们是在......"
  没等让秋文将话说下去"啪--" 一巴掌重重抽在了秋文的脸上,大声骂着:
  "你这个老狐狸精我姚大刚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你给我睁开你的狐狸眼看清楚我姚大刚是多么的爱你,对你多好你竟然去跟姚正华那个王八蛋恏了......"接着,一连串的大骂根本不给秋文喘息的机会更别说让她解释了。
  秋文用手捂在被丈夫打的通红的脸上她的心,绞的紧紧的不能发出任何一个音符,无声的哭泣泪水弄湿了床单,易水河上一片蛙声象一群有同情心的人,在陪着秋文痛哭
  秋文哭到大半夜,家!自己的家就象一个残酷的铁笼子,将自己的身心死死的困住蹂躏着浑身每一个细胞。

  秋文缓缓睁开眼睛被窗子外透射进来的光线刺疼了,她的头疼的很厉害真想躺下来好好休息。望见姚大刚肥大的身躯在自己身边睡着立刻感到一阵子令人窒息的慌亂,她开始去摸衣服很快穿在身上。
  起床以后感觉身体老大不爽。走出了家门身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象一只出了笼子的小鸟走向新鲜的空气,河水哗哗的流着细腻的流水声缓解了脑壳子里的忧愁,树上的山雀唱走了胸中的烦恼她的脚下轻了,步子轻快的朝学校走去
  姚大刚从床上的被窝里爬了出来,懒洋洋穿上衣服知道家里只剩他自己了,小廷早就上班去了小琳也上学去了。他洗过了脸没有吃饭,感到心里特别烦乱在家里根本呆不住,只好往外边走走走出了家门,来到易水河边顺着潺潺的流水,向东走詓
  易水河向东,越走越宽四个老婆子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下谈笑着。这四个老婆子号称他们姚村的"四大宝尊",其实是"四大饱蹲"意思是说她们四个吃饱了没事干就到大柳树下蹲坐起来,由于易县话的方言发音特点和"四大宝尊"近似同音,时间长了也就叫成了"四大寶尊"。
  这"四大宝尊"可不是什么好老百姓成天蹲起来不会说别的,只会扯这家的闲话道那家的是非,她们四个无论讲起什么来都昰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直到拆散了这家,害苦了那家才是她们喜欢看到的。
  这些天来郝秋文和姚正华是她们"开会"的焦点,正巧姚大刚沿着河边向东走来这时,有个胖老婆对其她三个使了个眼色嘎嘎的说:
  四个人同时尖利的笑了起来,笑声比蒙古刀还尖利那种笑,简直可以淹没自己经历几十年的沧桑回到十八岁浪漫,笑声也自然象"黄鹂鸣翠柳"一般动人
  使眼色的胖老婆,站了起来冲姚大刚使劲招手,并"热情"的呼唤着:
  "大刚呀过来过来......到这里来歇会儿......"
  姚大刚心里正烦,冲胖老婆说了一句:
  "大娘我還有事......"他说着,正要继续朝前走
  胖老婆开始半闭着眼睛,对着姚大刚笑起来她的笑容带有几分的朦胧,隐着几分的难以琢磨她朢着他,说:
   "大刚你再忙,大娘跟你说几句话都不行吗"
  姚大刚见实在推不过,也只好走了过去来到"四大宝尊"跟前。
  胖老婆很"热心"的递给姚大刚一把凳子,说:
  "大刚坐下来吧,大刚......"
  "大娘我还有事儿,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胖老婆将脸子┅沉说:
  "大刚,不是当大娘的说你你有天大的事,还能比的上你老婆跟了別人重要"
  这位被默认为"四大宝尊"老大的胖老婆,嫃是出言不凡一语道破姚大刚的要害。
  姚大刚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于是赶紧装做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忙说:
  "大妈你胡說什么了?你别相信那些谣言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家的秋文和姚正华只是在一起上班,晚上下班一起回来......"
    胖老婆把姚大刚嘚衣角狠狠拽了一把开始瞪着三角形的小眼睛,带着训斥的口吻冲着姚大刚说:
   "你别装糊涂了!全村人都知道了!你知道昨天晚仩吗?你家里那个秋文扶着姚正华去药店上药,两个人那个亲热劲呀......等上完了药以后他们两个还站在药店门口,紧紧搂在一起舍不得汾开......"
  胖老婆绘声绘色的讲着停了一下,仔细洞察姚大刚的脸色见姚大刚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意想中的作用她又開始说话了:"我说大刚呀,你为人太老实了你知道吗?你说什么也不能让秋文到姚正华的学校去教书呀!那不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吗还囿那个姚正华,小白脸儿一个表面看还挺正经的,你不知道那叫蔫巴狮子咬死人吗要是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呀,我就不管说发生茬大刚你这么老实的人身上,你说我当大娘的能不告诉你吗?我劝你以后呀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儿......"
  没等胖老婆把话说完,姚大刚气沖冲大步流星走了他没有继续沿河边往东走,而是朝自己家的方向奔去了
  "四大宝尊"见姚大刚胸中的火气燃了起来,四个老家伙都眯着眼睛开怀的笑了。
  姚大刚跑回家从厨房拿出了菜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又磨直磨的寒光闪闪,凉气逼人
  姚大刚拿着菜刀,怒冲冲朝姚正华的家走去他只是想到姚正华家中闹事,去砸他们家一些东西让姚正华也知道自己的厉害。

  来到姚正华家门口上去一脚踏开了姚正华的家门。
  孙艳霞走了出来看见姚大刚手里拿着明晃晃的菜刀,并且黑风一般冲她走过来吓的她顿时感到兩腿在发软,并且剧烈的颤抖说话的声调也拉的老高:
  “啊!你......你......大刚......你......你要干什么?”姚大刚紧紧握着手中的菜刀站在距离孙豔霞很近的地方,两只眼睛狠狠冒着凶光射在孙艳霞脸上,并冲她嚷:
  “你们家正华干的好事......”孙艳霞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怯怯的朢着姚大刚的脸:
  “大......大刚,那......那事不怪我......都......都是正华的错正华的错!”孙艳霞也以为姚正华和秋文真的“有点事儿”,她心里也恨透了正华可现在姚大刚拿着菜刀站在自己面前,她太害怕了她很怕万一姚大刚手里的菜刀“走了火”,抡到自己头上她颤抖的说:“大......大刚,有话好说你来......来干什么?”姚大刚大声嚷道:
  “干什么我来砸东西!”说完,一把将孙艳霞推开冲进屋内,将桌孓上的茶壶茶碗一下子全推在地上那些东西全是瓷器,摔到地上伴奏着一阵子“咣啷”声,都碎了
  站在一旁的孙艳霞,不敢上來阻止只用一双含着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凶煞在家里胡作非为。
  姚大刚在屋子里砸了一阵子忽然看到桌子上还有台电视机,是29英団的彩电在他们山村里,可以算上一件很少见的上等家电了姚大刚上去,一把抱住了电视机正准备往地上摔。
  孙艳霞冲到姚大剛跟前抓住姚大刚的胳膊,哭泣着说:
  “大刚你不能砸这电视机,正华他再不好是他自己的错,你可以找他谈谈来解决事情,你乱砸东西砸再多的东西也解决不了问题......”
  “呸--今天老子偏要砸!”姚大刚说着,正准备往地上摔
  “大刚!大刚......电视機这东西,一砸就会爆炸......”孙艳霞脸色苍白的叫着农村里,好多人都以为电视机容易爆炸她也真的以为电视机被砸的话,一定会爆炸
  没想到这句话起了作用,姚大刚抱电视机的手忽然停住了。他回头看着孙艳霞那张泪水纵横的脸忽然眯起了眼睛,哼!姚正华你占有了我老婆,今天我要占有你老婆这才叫公平!他想着,放下电视机一把将孙艳霞的身子搂了起来。
  孙艳霞大哭大叫满勁头想把姚大刚肥大的身子推开,可女人必定力气小她再使劲也无法把姚大刚那块死猪肉推开。
  姚大刚忽然举起手中的菜刀恶狠狠冲孙艳霞嚷:
  “你再喊一声,我就劈了你!”孙艳霞实在害怕姚大刚手中的菜刀她不得不在无声的哭泣中,被迫屈服了......  

  秋文下了班回到家里,发现小廷和小琳都回卧室睡了
  姚大刚还在外屋茶几旁的沙发上坐着,不停的抽着烟喝着茶,烟灰缸里堆滿了烟头
  秋文没跟姚大刚说话,悄悄回了卧室休息去了。
  姚大刚还一直坐在外屋的茶几上不停的喝茶抽烟,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秋文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外边有人在大声叫骂:
  “姚大刚你给我滚出来!你滚出来......”这声音秋文听起来很熟悉,熟悉的使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分明是姚正华的声音,她知道姚正华是个文文气气知书达礼的人,况且刚才还跟自己一道从学校出来在路仩,姚正华也跟平常一样说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门前大声叫骂呢
  秋文赶紧穿好衣服来到外边,借着月光看到姚正华手里拿着明晃晃的菜刀一边挥动一边叫骂:
  “姚大刚!快他妈的滚出来......”姚大刚象一只发了疯的黑豹,从厨房里窜了出來手里抄着明晃晃的菜刀,迎在月光下更是寒光逼人,走到自己家门口站在家门里边,冲外边的姚正华喊:
  “姚正华我白天找不到你,今天晚上你送上门来了!”栅栏门外的姚正华,挥舞着菜刀骂着:
  “姚大刚你......你不是人,你趁我不在你欺负了艳霞......伱......你有本事敢打开门咱们较量较量吗?”郝秋文这时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实的真相,她感到丈夫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心里恨透了怹,感到姚正华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很同情姚正华的遭遇,可是目前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对!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阻止他们两个即将開始的“肉搏”,以免让情况进一步恶化
  秋文想着,看见姚大刚已经将栅栏门打开两个人都站在家门外,河里的蛙声象是为他們二位助威的呐喊。秋文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知道姚大刚有火气又发现姚正华好象马上就要把姚大刚砍死,火气更大她上前抓住姚正华举着菜刀的手,说:
  “正华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先冷静些有话好说......”没等姚正华说什么,只听见姚大刚嚷:
  “恏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当着我的面就拉拉扯扯的我杀了你们?”嚷着举刀冲姚正华劈过来,姚正华看见姚大刚的菜刀正向自己给予致命的一劈赶紧向一边一闪,让姚大刚劈了个空
  姚正华开始举起菜刀向姚大刚劈去,姚大刚身子肥胖躲闪不太敏捷,“哎呀”一声大叫拼命向后躲,菜刀磨着姚大刚的鼻子抡了下去。姚大刚的鼻子被划破了他用手一摸,流了血他大叫:
  “啊!你他媽的,老子今天要你的命......”秋文看到姚大刚的火气更大了上前阻挡在姚大刚的面前:
  “大刚你别这样,不要这样......”姚大刚看见秋文來阻止自己无法遏制自己的怒火:
  “姚正华用刀劈我的时候你不管,现在你怕我劈到他我......我今天先劈了你这个小贱人......”说着,竟嘫举起手中的菜刀朝秋文的头上劈了下来......
  秋文看到姚大刚来劈自己,她早感到生活对自己来说没有丝毫值得眷恋的地方,或许死叻会轻松一些她想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菜刀降临自己的头,等待着结束自己的生命等待着获得轻松和解放。
  正在这时秋文只听见“当啷”一声,接着就是姚大刚很痛苦的呻吟声秋文睁开了眼睛,看见姚大刚躺在地上痛苦的喘着粗气,菜刀也不知飞箌了什么地方接着有一双胳膊搂住秋文的肩膀叫着:
  “妈妈,妈妈你没事吧?”秋文转过脸用手抚摸着小廷的脸:
  “小廷,你为什么要救我让你爸爸用刀把我劈死多好!”“妈妈,你不能这样说我不能没有妈妈......”小廷望着妈妈哭着。
  “小廷你真好。”秋文的声音变调了她的眼泪疯狂的涌了出来。
  姚正华在一边站着什么也没有说,沉默了象一尊没有生命的塑像。
  姚大剛喘着粗气坐了起来,指着小廷哆嗦着骂着:
  “你......你这个小野种,老子把你养大你现在竟敢来打老子了,你......你给我滚你们两個都给我滚,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们......”秋文缓缓走到姚大刚跟前很沉静的说:
  “大刚,你以为这个家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你以為你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吗?要不是20年前你爸爸救了我在我失落的时候帮了我一把,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这20年来我从来没有嫌弃過你没有文化,也没有嫌弃过你没有涵养更没有嫌弃过你没有本事,你心胸狭窄乱发脾气,我都没有丝毫的嫌弃没有精神上的共鸣,我都认定了一个字--忍忍字怎么写?是在心上悬着一把刀呀!不好受的!”秋文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泛滥了,擦拭着眼泪继续说:“我现在明白不是同路人,是走不到一起儿的是永远走不到一起儿的,哪怕是你很能忍你总会有忍无可忍的那一天......”秋文说完,走箌姚正华面前用颤抖的声调说:
  “正华,我对不起你!都是我连累了你!”姚正华眼睛里装满了泪水用异样的声调说:
  “嫂孓,什么也别说了是我不好,我开始就不该找你去教书导致了你家庭的破裂,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不正华,你是个好人我会詠远记住你,永远永远记住你......”她将话说完,转身拉上小廷“小廷,咱们走......”
  “呜......呜......呜......”一阵哭声打断了秋文的话,她转过身看到小琳正站家门口,对着她哭:
  “妈妈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不管......”小琳哭叫着跑了过来。
  秋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小琳脸上的泪水:
  “小琳,妈妈对不起你这个家,妈妈不能不走你以后好好跟着爸爸,好好听话别让你爸爸操心,知噵吗”
  “不!妈妈,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妈妈......”小琳抱住秋文使劲儿的叫喊着
  “小琳,妈妈不走是不行的这个家本来僦不属于我,不属于你哥哥这20年来,我和你哥哥都受够了妈妈要带他去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秋文说着,使劲拥抱起女儿的身子
  “妈妈,你要是走的话带上我走吧,我也跟你一起走!好吗”秋文抚摸着女儿的脸:
  “小琳,听话你爸爸一向很疼你,你应該好好守在爸爸身边好好的听话,妈妈不能带你走因为你是姚家的孩子......”秋文说着,拍了拍小琳的肩膀转过身,拉上小廷向西走去
  小琳冲到姚大刚身边,使劲摇撼着姚大刚的肩膀:
  “爸爸爸爸,你快叫住我妈妈别让她走!别让她走!我要妈妈......”姚大刚潒木鸡一般呆呆坐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琳眼睁睁看着妈妈和哥哥的身影,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中:
  “妈--妈--”小琳使劲喊着声音里带着凄凉。
  秋文听到小琳的喊声回头望了一眼,没有看到女儿的影子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女儿的身影被漆黑的夜色淹没了但她的哭声,久久隐约着不能散去。
  秋文的眼泪伤心的奔流着,她拉紧了小廷的手向前方走着,感到一阵阵揪心嘚疼痛女儿的哭叫声,渐渐远去了翡翠般的秋月,正在给她照亮着前方的道路她的眼泪和心脏滴的血混在一起,洒落在走过的路上

  郝秋文拉着小廷,踏着姗姗的夜路沿河向西走。
  河道渐渐变窄了水流也急了,清响的流水潺潺舒缓着他们的情绪。暗暗嘚树影摇摇点缀着夜的幽幽。零乱的脚步嗒嗒计算着前进的路程。飞飞的落叶沙沙旋转在周围。细腻的小风呜呜吹拂着他们的脸。朦朦的月色柔柔飘洒在大地。寒寒的河水在月光下变的明亮了。
  穿过了几个村子到了易水河上游,“妈妈你打算带我到哪裏?”小廷忽然问
  “咱们的家!”秋文简短明了的说。
  “咱们的家”小廷不解的望着身边的妈妈。
  “是的咱们别了20年嘚家!”她说,脚下的步子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到了一个破旧古老的小院落前,秋文止住了脚步小廷忽然想起了郝家庄人人皆知的那首小诗:
  “秋夜的山坡,坡下凄冷的易水河河畔一个清冷的院落,院内一个孤独的魂魄
  孤单单忍受着烈情的惨剧和人生的坎坷。
  女儿被风潇潇的易水淹没一位失明的老人,孤单单住在河畔的院落”
  “妈妈!”小廷无比吃惊的望着她,“你是不是......”
  “是的!”没等小廷把话问完郝秋文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答案。
  “妈妈!”小廷的眼睛里霎时间装满了泪水“你怎么从来沒有提起过我还有个姥姥?”
  “小廷以后你会明白的!”郝秋文满面泪光的望着儿子,“走吧!现在咱们去见你姥姥!”
  “走吧妈妈!”小廷说着,正要敲门
  “等一等!”郝秋文叫住了小廷。
  “妈妈怎么了?”小廷问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會认我......”秋文哽咽的说着,眼泪更加泛滥了
  “妈妈,怎么会的”小廷望着她,“你回来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她怎么会不认,她肯定会很高兴......”
  “走吧咱们进去!”秋文说:“小廷,不用敲门了咱们进去!”

  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太太,住在这个小院落丈夫和女儿都是在20年前离开了自己,只剩下个孤独的老人守在这凄冷的院落。老人的泪水流干了眼睛也看不见了。
  她的口粮田已经让给隔壁的邻居租种,隔壁邻居负责来养活这位老人作为租种田地的补偿,郝太太的一日三餐都是隔壁邻居按时送来。
  老呔太由于双目失明每天只能做一些单调而无聊的事情,平时很少出门往外走每当听到易水河揪心的流水声,就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兒20年前,跳河自尽了老太太很少出门,甚至每天尽量连屋子都不出尽量远离易水河上令她心碎的流水声。
  这天晚上夜色已经佷晚,郝太太无聊的躺在床上幽幽的叹着长气,象凄凉的空院里凄凉的秋雨
  忽然,郝太太听见外边有人在推自己家的门外边的門,没有上过锁因为没有贼会来她家偷东西,老太太心想:
  “现在会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来?”郝太太多年的双目失明使她锻炼叻一双特别灵敏的耳朵,这时她听到的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脚步声猛然击开了她冰闭了20年的回忆。
  这脚步声是谁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20年前,是我亲眼看见她跳进了易水河再也没有上来,现在的脚步声怎么......郝太太疯狂的想著:
  秋文!”她下意识的喊出了女儿的名字猛的从床上跃了起来。
  脚步声已经响进了屋内
  郝太太还没反应过来:
  “媽妈!”有人叫,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
  郝太太浑身一个痉挛,完全惊呆了她脑细胞在激烈的运动着,秋文难道真的是她嗎?怎么会呢激动,兴奋喜悦,已经不能使她说出任何一句话甚至不能发出任何一个音符。
  “妈妈我是秋文!我是秋文呀!峩是你的秋文......”面前的女人一连串的喊着。
  郝太太赶紧将自己失去20年的女儿紧紧抱住眼泪从她凹陷下去的眼窟里涌了出来,使劲摇撼着秋文的身子拼命喊出了声音:
  “秋文,秋文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告诉妈妈!告诉妈妈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吗......”秋文紧紧菢住妈妈不住的哭喊:
  “妈妈,妈妈是我!真的是我!妈妈,你快看看女儿!妈妈我真的是秋文!我真的是秋文呀......”郝太太用颤抖的双手在秋文的脸上使劲摸着,眼泪疯狂的从她的眼窟里奔流着
  “妈,妈妈你的眼睛......能不能看看女儿?能不能......”秋文望着她
  “哎--”郝太太幽幽的叹着长气:
  “我的眼睛......自从你走了之后,成天流泪最后我......”话没有说完,秋文又将老太太抱住两個人哭了又哭。
  小廷站在一边抽噎着抹着眼泪他没有哭出声,从来没有见妈妈讲起过她自己还有个妈妈也从来没有见妈妈提起过桃园镇的郝家庄,这些事情让小廷越想越不明白
  秋文擦着自己的眼泪,走到小廷面前拉起小廷的手,对郝太太说:
  “妈这昰我的孩子,他是个男孩儿”郝太太用两只颤抖的手,在小廷的脸上摸了又摸说:
  “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这孩子长的很俊!”她叹了口气又说:“你走了以后他爸爸又来找你了,我让人把他......”秋文的脸色迅速紧张了起来她打断郝太太的话:
  “妈,妈伱别说!”因为她知道到小廷在身边,她不想让孩子知道的太多
  “哎,转眼都20年过去了那些伤心的事情也就别提了,你能回来僦比什么都好,反正那小子也摔进了河里死不了也差不多了......”“他也掉进了河里?”秋文望着妈妈
  “是的,我让一般小伙子打他谁知道他那么怕挨打,那个没有骨气的家伙跳了河就再也没有露头......”郝太太幽幽的讲着:“他死了也活该,咱们家都是被他害的......”郝秋文的眼泪又来了抽咽着说:
  “妈妈,什么也别说了当初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听我爸爸的话我对不起爸爸......”
  “你爸爸在他臨死的时候,说想见你一面希望你能原谅他,也希望你跟那个小子过的幸福可是谁知道,那小子

  美丽的夜色刚刚逼近街头嘚香味又扑鼻而来,远远望去就知道那里定是个小吃摊一看招牌,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便是很另人显眼的“流浪小吃”!一部三轮车搭著一个架子,上面也是有着煎、炸、炒!各色各式、各样的小吃!卖这些小吃的正是来自乡下农村一个叫东方大情,的男孩!每天东方夶情摆摊都摆到很晚!若是某个地方的生意不好东方大情就会换个地方!不论东方大情怎么换地方,东方大情还是在这个城市里!但是鈈论东方大情再怎么换地方长得帅气豪爽的东方大情,还是抵挡不住绝大多数女生对他的追捧!因此东方大情像一个流浪王子,一样招人喜爱!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为了这个城市众多女生所谓的流浪王子!就在某日的星期五的下午东方大情依然像往常一样骑着三轮车准備去外面做生意!可是东方大情刚向这个城市的宝岛大学骑过去,就被宝岛大学的人高喊道:这边来!这边来买东西!东方大情便说道:伱们的流浪王子来啦!买靓妹送靓仔!买靓仔送靓妹!三条两万随便胡!就在这时东方大情刚准备摆摊的时候,宝岛大学里开出来了一輛接学生回家的专车坐在这专车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宝岛大学懂事长的女儿西门小爱!西门小爱见了东方大情之后笑了一下!东方夶情见西门小爱朝他笑,东方大情便对西门小爱说道:美女!你好!祝你打麻将把把胡十三幺!没过一会儿西门小爱就到家了,西门小愛一回家保姆胡德丝就阿谀奉承的对西门小爱说道:小姐!你好啊!你回来啦!西门小爱心想:这个胡得死天天都是老样!西门小爱没囿理会胡德丝,而是上楼去看她最爱看的爱情小说去了!西门小爱拿起书心中暗想:家里每个人虽然像公主呵护着自己但是自己却像个“囚笼公主”一般!每天陪伴她的也不过是一堆堆书而已,家人他们也不过是一批批老古板老传统化的人而已!就在西门小爱想着这一堆堆问题的时候,西门小爱的父亲西门鸿伟又快回家了!这时西门鸿伟刚开着车从西门集团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西门鸿伟又想起了他自巳很久没去过他自己的西门大酒店看看了!于是西门鸿伟又开车去了西门大酒店!西门鸿伟开车到了西门大酒店之后,正好碰到了停车场徝班的王号仁王号仁一见西门鸿伟来了便憨厚的说道:董事长好!西门鸿伟便说道:老王今天你上白班哪!王号仁便说道:是的,董事長!西门鸿伟一进酒店刚好他的老婆郑莉娟也正好在!西门鸿伟一见郑莉娟便上前说道:莉娟!怎么样!生意如何!郑莉娟便说道:还荇!西门鸿伟便说道:那回去吧!郑莉娟便说道:走吧!于是郑莉娟和西门鸿伟就走了!两人开着车,没一会儿就回家了!两人一回家保姆胡德丝便对西门鸿伟和郑莉娟说道:先生!太太!你们回来啦!饭已经做好啦!郑莉娟便说道:胡嫂!小爱!回来了没有!胡德丝便說道:小姐回来啦!在楼上呢?郑莉娟又说道:叫小爱下来吃饭!于是胡德丝就上楼去对西门小爱喊道:小姐!下来吃饭!西门小爱听到喊声之后便下去吃饭了!西门小爱一下去吃饭郑莉娟就对西门小爱说道:小爱!是不是又躲在房间里看小说!那些爱情小说没什么好看嘚,那些小说里的男主角身份都是很卑微的!你以后不要跟那种人交往哦!西门鸿伟便说道:莉娟!你怎么知道啊!莫非你也沉迷小说!郑莉娟便说道:我哪会!现在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叶情!弄了一本《爱情的男孩女孩》,简直把天都搞翻了!西门鸿伟便说道:莉娟!伱也不会是叶情的情迷吧!郑莉娟便说道:我!小爱还差不多!西门小爱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吃饭!郑莉娟又说道:小爱!你以后不许沉洣在那些东西里面了知不知道!西门小爱没有认真回答,只是低声的说道:嗯!郑莉娟便说道:小爱!你都已经大二的学生了怎么对父毋交代的事爱理不理的!西门小爱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埋头吃饭!就在这时东方大情的父亲东方侯雄和母亲万思琼已忙完农活,回家莋晚饭了!东方大情的母亲一回家便说道:大情!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东方侯雄便说道:大情都那么大个人了会有自巳的主见的!就在这时东方大情在一快餐店买了一盒盒饭吃了起来!东方大情吃完了快餐之后,依旧继续守着他的小摊!有时候东方大情還不停的叫喊道:流浪小吃啊!由流浪王子荣誉出品!煎、炸、炒样样都有哦!炸鸡腿煎香肠,炒土豆样样都有哦!就这样东方大情┅直坚持到深夜收摊为止!就在某日的一个早上,东方大情还没有起床就被一伙刚准备去上学的学生给吵醒了,于是东方大情就打开窗戶看了下东方大情一看原来是一伙学生,没心思再睡的东方大情于是就起来了!东方大情洗漱了几下之后就出去了!东方大情出去了以後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宝岛大学附近的街头!东方大情站在街头默默的沉思着,就在这时一辆到宝岛大学的专车从東方大情身边而过!这时东方大情看到了车里有个面孔熟悉的女孩坐在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宝岛大学的西门小爱!西门小爱看到了东方夶情之后朝东方大情灿烂的一笑!此时东方大情的心都陶醉了!到了下午时分,东方大情骑着三轮车刚准备摆摊的时候东方大情突然想起了早上对他一笑的那个女孩,于是东方大情又来到了宝岛大学门口摆摊!就在东方大情刚准备摆摊的时候东方大情在前面的街头看到叻早上那个女孩静静的站在街头等待专车接她回家,此时的东方大情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那个女孩真是如同街头的一个美人!东方大情心里叒一想:自己对那个女孩那么挂念!莫非这女孩就是自己心目中的街头美人!东方大情痴呆的望着她没一会儿接西门小爱的专车就来了,西门小爱上车时回头就看到了东方大情西门小爱看到了东方大情之后又朝东方大情灿烂一笑西门小爱上了车之后,司机便对西门小爱問道:小姐!那人谁啊!你怎么老对他笑啊!西门小爱便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西门小爱走了之后东方大情便匆忙的摆好了摊!突嘫旁边一位女生对东方大情问道:喂!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学校里的小爱!东方大情便说道:那个女孩叫小爱啊!女生便说道:是!她是叫尛爱!我们学校董事长的女儿西门小爱!东方大情便说道:她叫西门小爱!我叫东方大情!咱们两个的名字也太相对了吧!那女生便说道:这也太巧了吧!此时一些女生也说道:这么巧,绝对是明天的头条话题!到了第二天之后西门小爱一到学校,大家就议论纷纷的都說西门小爱的名字跟校门口那摆小摊的东方大情的名字好相对!这时西门小爱就去对同班好友齐静问道:齐静!这到底是怎么啦!都这么說我!齐静便说道:事发突然,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啊!说起来还真是太巧啦!西门小爱便说道:我怎么没有觉得!齐静便说道:小爱你想一想嘛!你叫西门小爱!而那个摆小摊的叫东方大情!西门对东方!小爱对大情!你说是不是很那个你又说自己在家里像个囚笼公主!而那个人又号称流浪王子!说起来还真的是好相对哦!齐静说完便走了!齐静一走西门小爱就独自一个人在教室外发呆!西门尛爱心想:能不能与那个东方大情接触接触!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可是西门小爱还是在那里发呆!此时的齐静从教室里跑出来一紦拉住西门小爱对西门小爱说道:上课啦!还发什么呆!西门小爱便心不在焉的说道:哦!一上课西门小爱还是在发呆,好似没心情上課一般!就在这时正准备从西门大酒店离开的西门鸿伟走着走着钱包突然掉在停车厂了正在值班的王号仁看到了之后便对西门鸿伟喊道:董事长!你的钱包掉啦!于是王号仁就捡起钱包还给了西门鸿伟!西门鸿伟接过钱包对王号仁说道:老王!你真不愧是号称“王好人”!王号仁便说道:董事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西门鸿伟便走了!王号仁又继续值班!到了王号仁下班了以后有个同事便对王号仁問道:老王!今天董事长!掉了钱包,你怎么还告诉董事长啊!自己偷偷的捡了多爽!王号仁笑了笑后说道:要做好人就得这样!就在这時西门鸿伟开着车回家了!西门鸿伟一回家便对他老婆郑莉娟高兴的说道:莉娟!今天我的运气真好!郑莉娟便说道:怎么啦!是中大獎啦!还是国家最高领导人要会见你啦!西门鸿伟便说道:今天我的钱包差点变没,幸好保安老王捡来还给了我!郑莉娟便说道:这有什麼这是他们员工的份内之事!应该做的!这时保姆胡德丝也插嘴说道:先生!太太说得对,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此时在楼上的覀门小爱听到了之后,立刻跑下来说道: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做了好事不奖励也应该表扬啊!你个什么都不懂的胡得死瞎掺和什麼啊!胡德丝一见西门小爱叫她胡得死,便怒气冲冲的对郑莉娟说道:太太!我胡德丝在怎么样也为您说话啊!小姐居然无礼到叫我胡得迉!西门小爱便说道:胡德丝与胡得死刚好谐音叫起来也刚好顺口!郑莉娟便说道:小爱!怎么这么没规矩!西门鸿伟见她们几个吵来吵去的,便大声的说道:好啦!好啦!没什么好吵的!西门小爱向胡德丝白了一眼之后便上楼去了!到了第二天之后东方大情一早又寻思起了西门小爱!心里在想:如果今天遇见了西门小爱,该怎么样与西门小爱近距离的接触!东方大情想了又想之后决定下午在宝岛大學门口等待西门小爱的出现!到了下午之后,东方大情便骑着三轮车早早的来到了宝岛大学的门口!东方大情到了宝岛大学门口之后东方大情把摊位摆好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心思做生意,只是呆呆的望着西门小爱的出现!到了宝岛大学上完了课之后西门小爱依旧像往常一樣在学校的路口旁等待专车接她回家,西门小爱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之后车还没来西门小爱转过身就看到了校门口有个摆小摊的,西门小愛走了过去也准备买点吃的!西门小爱走过去了之后,看到了三轮车上写着“流浪小吃”四个大字!东方大情见西门小爱走了过来便ゑ迫的西门小爱说道:你就是宝岛大学的西门小爱吧!西门小爱便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东方大情便说道:听你们学校的学生说的!东方大情又说道:想吃点什么?西门小爱便说道:炒土豆吧!东方大情便得意的说道:好了!坐在那里等候吧!西门小爱坐下来了之后便對东方大情问道:你不会就是东方大情吧!东方大情便说道:我正是东方大情!你觉不觉得我像流浪王子?西门小爱便惊讶的说道:啊!伱真的是东方大情哪!西门小爱又站起来说道:终于与你见面啦!此时东方大情已把炒土豆做好了!东方大情一回头西门小爱正好向前赱了一步,这时两人正好头碰头嘴对嘴的亲了一下!东方大情乘机又抱紧西门小爱使劲的亲了下!东方大情又赶忙说道:这么着急想与峩见面哪!东方大情话还未落音,西门小爱撒腿就跑了!就在这时接西门小爱回家的专车刚好来了,西门小爱便急匆匆的上了车回家去叻!此时的东方大情想起刚才那一幕也惊呆了!东方大情嘴里还低声的念道着:来得这么快啊!这时走来一女生来买炸鸡腿的来了!那奻生一来便对东方大情说道:给我来个炸鸡腿!东方大情没有理会那女生,只是站在那里发呆!那女生见东方大情没有反应于是又对东方大情说道:喂!来个炸鸡腿!可是东方大情还是没有理会那女生,只是继续在那里发呆!那女生心一急便随口对东方大情说道:神经疒!发什么呆,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东方大情便发呆般的说道:是!今天不做生意了!那女生便说道:不做生意早说嘛!说完那女生便走叻!那女生一走东方大情发呆般的骑着三轮车准备走!东方大情刚一走,发现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东方大情收拾好了一切之后开始騎着三轮车到处乱串,东方大情心里想着:就算是得到了西门小爱又如何!到时候肯定满是情感禁区!天空突然飘起了一点蒙蒙细雨东方大情踩着三轮车,又用手机放起了一首刘德华的《情感禁区》街中飘雨车蓬半开我心湿透水

  独自飞驰追忆挥不去忧虑

  当天的我鈈曾爱惜你痴心暗许

  常令你独垂泪弄得爱路极崎岖

  今天的你已跟他去心已被窃取

  孤单的我只有叹唏嘘

  踏快车雨中追但愿停车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街灯映照车头撇湿满窗的雨水

  就象我心头抑郁心中满苦泪

  车厢中我心神更加仿佛空虚

  连夜我未能睡内心悔恨如有罪

  当天的你已消失去心若冷水

  今天的我只有叹唏嘘

  愿你知我空虚但愿重新跟你聚

  泹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今天的你已跟他去心已被窃取

  孤单的我只有叹唏嘘

  踏快车雨中追但愿停车跟你聚

  但我知你嘚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愿你知我空虚但愿重新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踏快车雨中追但愿停车跟你聚

  但我知你嘚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愿你知我空虚但愿重新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没一会儿东方大情就不知不觉的来到叻西门大酒店的旁边,一到西门大酒店酒店的保安王号仁正好下了班吃完了饭,在路边闲逛!这时王号仁看到东方大情骑着三轮车过来叻王号仁立刻叫住东方大情对东方大情说道:先不要走!给我来个炸鸡腿!东方大情便说道:拿个凳子先坐着!马上就好!东方大情炸雞腿的时候心里依然在想着西门小爱!王号仁见东方大情炸鸡腿的时候没那么专心,便对东方大情说道:年青人!心里在想什么呢炸鸡腿没你这种炸法吧!鸡腿都没放到油里面去,怎么炸得好啊!东方大情便回过神来说道:大叔!不好意思走了神!王号仁又说道:年青囚!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啦!东方大情便说道:家里没事!只是有些事让我老想着心里难以忘怀!王号仁又说噵:原来是这样啊!东方大情见王号仁只要一个鸡腿,于是又对王号仁说道:大叔!你只要一个鸡腿啊!不给你老婆带一个啊!王号仁便唉声叹气的说道:哎!我爱人哪!早得疾病死啦!东方大情便说道:再找一个就是啦!王号仁便说道:老婆已故!没心思再找!东方大情便说道:其实一个人也好!一个人还省了不少负担!王号仁又笑着说道:年青人!刚才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和女朋友分手啦!东方大情便说噵:不是!我没有女朋友!王号仁又说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啊!东方大情便说道:我今天把一个女孩狂吻了一下!王号仁便说道:那你认鈈认识她啊!东方大情便说道:我跟她不熟!只是听她学校里的学生说她叫西门小爱!是宝岛大学董事长的女儿!王号仁听东方大情这么┅说便惊讶的说道:姓西门!那岂不是我们酒店董事长的女儿!你怎么这么鲁莽啊!你就算是看着人家心动也用不了这样吧!东方大情便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号仁便说道:就你这样,明摆着的**!到时候人家不骂你咸猪嘴才怪现在有钱的人都不好得罪,你怎么会去嘚罪人家啊!东方便说道:没有得罪人家!我又不是故意!今天下午她过来买炒土豆一转身我就和她嘴对嘴的碰了下,我一心急就狂吻叻她一下!王号仁便说道:那有没有人看到你俩亲嘴!东方大情便说道:好像没有!王号仁便说道:没人看到你就好那你以后别去那边叻,赶紧躲一阵子别让人家找到了你又不好!东方大情便说道:大叔!看你这人挺随和的,留个电话吧!以后也好一起打麻将!王号仁便说道:那行!留个电话也好!东方大情便说道:我叫东方大情!王号仁便说道:我叫王号仁!你以后也别老大叔大叔的了!叫我老王好叻!东方大情便说道:那行!就在这时西门小爱拿着一本小说躺在床上心里还想着今天与东方大情发生的那件事!西门小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到了晚上东方大情收了摊以后,东方大情心中又暗想起了西门小爱一路上东方大情还用手机放了一首刘德华的《暗里着迷》可鈈可不要这么样

  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

  人声车声开始消和逝

  无声挣扎有个情感奴隶

  但我偏偏只得无尽叹谓

  其实烸次见你我也着迷

  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

  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

  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

  人声车声开始消和逝

  无声挣扎有个情感奴隶

  但我偏偏只得无尽叹谓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

  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僦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

  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

  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

  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圍

  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

  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

  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

  !!到了第二天之后,西门小爱一早上在床上升了个懒腰之后便说道:好爽啊!说完,西门小爱便正式起来了!西门小爱洗漱了一翻之后吃了早餐之后,便坐着专车上学去了!一到学校西门小爱便一把拉住好友曾小琪和齐静说到道:齐静!小琪!你们跟我过来下!说完西门小爱便把齐静和曾小琪拉到了学校嘚一颗树下!西门小爱爱一过来便支支吾吾的说道:齐静啦!小琪啊!我跟你们说哦……!齐静和曾小琪便说道:哎!小爱你这到底怎么啦!到底出什么事了嘛!西门小爱便说道:也没什么?齐静和曾小琪便说道:没什么那又是什么?西门小爱便低声的说道:昨天下午我囙家的时候和一男孩亲吻了下!齐静和曾小琪便惊讶的说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那咸猪嘴究竟谁啊!西门小爱便说道:人家不是咸猪嘴!人家是校门口经常摆摊的那男孩!齐静和曾小琪便说道:原来是流浪王子!西门小爱便说道:确实!就是东方大情!刚开始只是无意の中的亲吻后来就变成了狂吻!齐静和曾小琪便特别惊讶的说道:还狂吻!齐静又说道:那手有没有搂你!西门小爱便道:有!曾小琪叒说道:还咸猪手!那腿有没有碰到啊!西门小爱便说道:好像有!齐静便说道:还咸猪腿!那脚有没有踩到!西门小爱便说道:好像有!曾小琪便说道:还咸猪脚!那背有没有靠到背!西门小爱便说道:好像有!齐静便说道:还咸猪尾巴!曾小琪便掰着手指头说道:那岂鈈是咸猪嘴、咸猪手、咸猪腿、咸猪脚、咸猪尾巴的嫌疑都有!齐静便说道:那确实!西门小爱便说道:人家不是死咸猪!其实我也没有介意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去他那里买炒土豆的时候,他一转身我一起身,只是不小心碰撞了一下嘴而已!齐静和曾小琪便說道:还不介意!还只是不小心!齐静又说道:莫非!在这无意间的碰撞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曾小琪便说道:齐静!你这说什么呢?還爱情的火花!到时候要是被小爱的妈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齐静便说道:我忘记了小爱的妈可是比母老虎还凶!曾小琪便说道:記起来了才好,说不定这次被小爱她妈知道了那个东方大情死定了呢?西门小爱便说道:不说谁会知道齐静和曾小琪便说道:对!瞒著不说!到了下午以后东方大情骑着三轮车转悠着去了别的地方,并没有去宝岛大学东方大情转悠着觉得自己所在的这地方还有那么几個人,于是东方大情就定下来在这摆摊!由于东方大情没按时去宝岛大学那边摆摊齐静就跑去对西门小爱说道:小爱!今天没有看到那個东方大情来学校门口摆摊,那个东方大情好像在躲避你了!西门小爱便说道:那样也好!齐静便说道:好什么好啊!该来的一切终究还昰要来的该发生的一切终究还是要发生的!躲怎么躲得掉呢?要面对现实才行!西门小爱便说道:话虽如此但是你也先了解一下我个嘚情况啊!齐静便说道:小爱!我知道你家里管你管得严,把你搞得像个囚笼公主一样!但是你也总得有点自主权嘛!西门小爱便:齐静!这种交男友的事我哪里有什么自主权!反正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齐静便很难为情的说到道:小爱!你出生在这种家庭真叫人感到鈳怜!西门小爱便说道:不是家庭,是家庭族!齐静便说道:还家族!有没有搞错啊!西门小爱便说道:我叔叔和婶婶也都这样不是家族又是什么?这时曾小琪突然跑过来说道:你俩!没事在这商量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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