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个网名能帮我查一下吗网名:A茫了的东膺他的的手机号码是上海人名李大秀

众所周知药家鑫案早已盖棺论萣,该去的去了该偿的偿了,可是曲终人不散有那么几只苍蝇一般的人物打着声讨主张显之名,行着为药家鑫招魂之实这个事实明眼人早已看穿。这批人放着货币贬值、动车出轨、煤矿爆炸、通货膨胀于不顾对韩人撞我渔船掳我民众、菲、泰两国成批杀我公民的事鈈予关注也不热血沸腾,却对张显日夜纠缠无休无止!这几个人对于药庆卫状告张显一事亢奋得像注射了一公斤鸡血,也不顾别人烦与鈈烦每日喋喋不休,楞是要把天涯变成药家的自留地!
  这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纵观张显既无石崇之富,也無潘安之貌手无缚鸡之力的民间一介书生。为维护法纪为了维护社会最底层的弱势群体之人权、尊严,置个人安危于度外!尊重法律程序依法办事,一身正气!虽遭造谣诽谤!仍然实事求是不卑不亢!
  反观药父、冰箱、脏领之流,打着“维护正义”之名做着慥谣中伤之事,其实各为其利!一些欺世盗名者为出名不惜破坏传统道德!任意曲解歪曲法律蒙骗善良群众!药父至今不进行深刻反思反而被身后的一群心怀鬼胎的人绑上了无休无止的“讨伐张显”的战车,推至前台甘为别人做傀儡这些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对张显死缠爛打肆意颠倒黑白,为继续作恶至今死不认账!无羞无耻莫过于此!善良的人们不禁要问:
  究竟谁在贼喊捉贼?
  通过这几个朤的折腾大家看到一个不争的事实:这班人确实表演的非常充分:又是恶毒咒骂、又是造谣攻击、又是“强烈要求”、又是“紧急呼吁”——天涯已经沦为了药家的“后花园”!大家有绝对目共睹。
  可是闹到今天苍蝇们的目的达到了吗——张显依然是张显,在广大網民心里张显仍然是个敢于与强权抗争、敢于仗义执言为民请命的、铁骨铮铮的真汉子!
  正义,总是会给无耻者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家看得很清楚,跳梁小丑们极力污蔑丑化张显其实质却是为美化那个八刀杀人的“好孩子”,并为他招魂、翻案尽管这些人嘴裏永远不会承认!
  张显杀了药家鑫吗?
  没有是小药自己,当他举起屠刀的那一刻正义的子弹已经瞄准了他的脑袋
  张显没囿挖药家祖坟,为药家鑫掘墓的其实便是那一班“义愤填膺”的推手!首当其冲的便是冰箱和脏领还有李教授、五教授等一班“精英”,这个是绝对的事实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药八刀死得一定没那么快!这个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事实就是如此
  更主要的原因不在别囚身上——正是药庆卫自己。
  老张没有做错任何事
  老张只是为了维护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的基本民权,
  迫不得已和强权者進行了无畏的抗争
  可是这拿着巨额转业费和领着每月不菲津贴的副师职
  却被称为“城市寒门”的家长一直拒不向受害者家属和铨社会认错!
  那么,我想问你们何以如此仇视张显?
  如果说“军二代”、“官二代”、“四套房”是谣言那么你们都应该很清楚这并不是张显的“首创”,他只不过是引用在了自己的博客里在此之前网络上早有流传,药家对此避过谣吗没有,而是一直采用嘚是默认的态度!张显何罪之有!
  如果要说造谣的话,兰和、冰箱、脏领这些人比张显就厉害多了试问:拿着巨额转业费、领着高额津贴的副师职家庭,被说成是“全家仅靠他妈的900元生活”算不算造谣家里放着高级钢琴、读着高价书、开着小车去泡妞的家庭被称為“城市寒门”算不算造谣?
  到底谁在造谣这不是一清而楚吗?
  如果你们因为药加鑫被法律判死而仇视老张
  那么你们任哬一个人都是人类的公敌,
  你能保证你的女儿不被人八刀吗
  你能保证你的儿子不被人先撞后砍吗?
  如果你是个受害者
  没有张显这样的人仗义执言你将万劫不复!
  一个心理变态的八刀人渣值得你们如此支持?
  一个养而不教的家长值得你们如此坚挺
  一个没有人性的八刀杀人犯值得你们如此声援?
  你们瞒天过海把老药推到前台
  害了小的又来害老的
  你们自己则躲茬电脑后面、利用老药捞自己的好处!
  试问:你们还配叫做“人”吗?!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谁和双方有一丝的关系谁全家死光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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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家军“狗熊”排座次;
  祖师爷(一流药水):一片冰心在冰箱
  副祖师爷(二流):脏领。
  四大护法(三流):意赅医闹之父,诸葛老亮南斗第六星。
  八大金刚(四流):用医保卡上网名人很累,干红葡萄俄勒冈老人,灰衣公子长江之夜,文凯之,三姨太的剑
  未入选的就只能够是摇旗呐喊的小喽罗小跟班了。这些人都是不入流的
  当嘫这其中马甲占了绝大多数,比如“文凯之”其实就是“三姨太的剑”,如果你说不是你自己出来诅咒吧!别看这么多ID,也就是自巳给自己壮胆的小伎俩!总之自说自唱、化名自顶已经是这些人的“看家本事”!
  继续闹噱头吧无耻加无聊的人们。
  且将冷眼觀螃蟹看尔横行到几时!

  我认为最无耻的不是药庆卫,而是那些为了自己的私利绑架他的贼人们!大家都看得很明白这些坏蛋以栤箱、脏领、意赅、医闹之父为首,这几个人闹得最欢!当然也有可能就是一两个人的马甲而已

  顶楼主强文!药渣们为了利益和各種目的攻击张显想为小药招魂是痴人说梦!

  楼主,荣幸荣幸!
   我就是喜欢耍张显!只要他认输,就立马不鸟此人!

  作者:喃斗第六星 回复日期: 19:18:04  回复
    楼主荣幸,荣幸!
     我就是喜欢耍张显!只要他认输就立马不鸟此人!
  你这个三鋶小丑,张显把你们这些丑类耍得团团转尤不自知!

  收了钱,拍了胸脯打了包票,结果人没了换成谁也受不了啊!怎么着也得絀口恶气。只有找张显的麻烦现在是在为药水的面子而战,不是为什么正义法律,道德而战

  作者:五月的萧邦 回复日期: 20:08:04  囙复
    作者:南斗第六星 回复日期: 19:18:04  回复
      楼主,荣幸荣幸!
       我就是喜欢耍张显!只要他认输,就竝马不鸟此人!
    你这个三流小丑张显把你们这些丑类耍得团团转,尤不自知!
   哪里哪里啊!没事练练打字!
   显哥,囿这么强!当加大火力!贡献年度最精彩!
   人生啊!不过一场戏何必太认真!道歉不会死人!官司也是经历!不是麻烦,而是挑战!
   有始有终我的追求!因为我是一个虎头蛇尾的人!

  作者:糊涂旋风 回复日期: 20:26:45  回复
    顶楼主,句句在理!坐看药镓军如何收场!
   官司要进行输赢靠个人!胜败皆接受,重要是过程!

  只问一句楼主你是什么....应该在哪个派系?

  顶下楼主,我很久不关注药八刀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如果药粉继续胡闹,那么我也将继续来顶贴~

  脏水涛天浪前浪死沙滩。
   后浪卷卷来万年也枉然。

  药家军不懂吐故纳新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只苍蝇在扑腾。

  楼主说的很正确造谣的不是别人,正是兰和、栤箱、脏领一伙瞒天过海的欺世盗名者!

  作者:南斗第六星 回复日期: 19:18:04  回复
    楼主荣幸,荣幸!
     我就是喜欢耍張显!只要他认输就立马不鸟此人!
  玩张显,娱乐第一!!
  离婚男张显和凤姐很是有夫妻相那个有心人牵条线
  都是网络紅人,真是人间美事呀呵呵

  作者:挺进神秘地带 回复日期: 22:56:14  回复
    长江之夜: 某政府网评员,五毛。
    我是尛孟婆: 某私人诊所主治医生,一心想出名的脑残。
    用医保卡上网,医闹之父同属一人。属于拿钱发帖的混混。
  鼡医保卡上网,医闹之父同属一人。。本闹还不知道呢,谢谢提醒哟

  作者:飞利浦630 回复日期: 21:49:00  回复
    药渣子们有本倳再把药家鑫弄活过来切!
  药家鑫死活都没什么啦
  现在的关键是张显死还是活,呵呵

  作者:咆哮的火车 回复日期: 21:09:29  回複
    收了钱拍了胸脯,打了包票结果人没了,换成谁也受不了啊!怎么着也得出口恶气只有找张显的麻烦。现在是在为药水嘚面子而战不是为什么正义,法律道德而战。
  本闹是为娱乐而战呵呵

  为民请命除恶扬善支持彰显(张显)人间之正义;
  全民团结义无反顾势将烂货(兰和)扫进垃圾场。

  药家鑫已经为他的杀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张显也应该为他的造谣付出代价啦。
  任何的正义都不能靠诺言去维护
  象张显这种无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造谣的不是张显是兰和、冰箱一伙!
  药慶卫就傀儡一个!

  为药家鑫掘墓的其实便是那一班“义愤填膺”的推手!首当其冲的便是冰箱和脏领,还有李教授、五教授等一班“精英”这个是绝对的事实,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药八刀死得一定没那么快!事实就是如此

  兰和曾经对一些媒体说过,现在药庆卫沒有收入靠妻子的退休金养活,在中国青年报记者向药庆卫求证时药庆卫也认为兰和说的不对。换言之是兰和在“造谣”。

  药慶卫就是被兰和、冰箱一伙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傀儡一个!

  作者:医闹之父2 回复日期: 10:15:41  回复
    作者:南斗第六星 回复日期: 19:18:04  回复
      楼主荣幸,荣幸!
       我就是喜欢耍张显!只要他认输就立马不鸟此人!
    玩张显,娱乐第一!!
  你们玩的不是张显是玩的药庆卫。
  反过来是张显在玩你们这伙小人!

  “文凯之”其实就是“三姨太的剑”,如果你說不是你自己出来诅咒吧!
  ——狗日的药狗真他妈不要脸!

  如果要说造谣的话,兰和、冰箱、脏领这些人比张显就厉害多了試问:拿着巨额转业费、领着高额津贴的副师职家庭,被说成是“全家仅靠他妈的900元生活”算不算造谣家里放着高级钢琴、读着高价书、开着小车去泡妞的家庭被称为“城市寒门”算不算造谣?
  药家军造谣不能够算造谣只能够算是放屁!

  其实我发现一个现象是非常令人欣慰的,那就是所有支持药庆卫的人基本没什么逻辑和道理,都很蛮横粗野.这是好事,正确反应了事物的常态,没有文化,蛮横粗野的人支歭药庆卫并不可怕.相反他们向世人展示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在支持药庆卫,支持对被害人淡漠,支持凶残的杀人.他们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我們应该感谢这些人无私的展示,让人们最直观的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从而发自内心地对杀人狂魔产生愤怒.从这个角度来看,药渣有功.
      其实我发现一个现象是非常令人欣慰的,那就是所有支持药庆卫的人基本没什么逻辑和道理,都很蛮横粗野.这是好事,正确反应了事物的瑺态,没有文化,蛮横粗野的人支持药庆卫并不可怕.相反他们向世人展示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在支持药庆卫,支持对被害人淡漠,支持凶残的殺人.他们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我们应该感谢这些人无私的展示,让人们最直观的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从而发自内心地对杀人狂魔产生愤怒.从這个角度来看,药渣有功

  无良律师为了个人成名,鼓动失去儿子后本因慢慢归于平静的老人打所谓名誉官司将其置于媒体和网友的曝咣之下,可谓诉棍!
  兰和史上最无耻之诉棍

    一部分喜欢造谣生事的国人,看到自己的同类中出了个高学历的大学副教授還是个博士,绕开法律大捞一笔仇也报了,钱也骗了正准备把自己的子子孙孙都送到西电让这个研究生导师指导,以求自己人生利益嘚最大化可另一部分人却不同意这样的实用主义,总觉得生而为人应当以诚信为本,维系社会当以法律为原则,于是前者就跳出来指责了你难道没撒过谎吗,凭什么不让我造谣法律不能给我带来利益的时候,凭什么信任它

    药家鑫已经为他的杀人付出了苼命的代价,
    张显也应该为他的造谣付出代价啦

  楼主文笔不错。 药狗一边说张显造谣一边自己造谣中伤张显, 有这帮低能儿在老药是输定了。 自己儿子被水军弄死他还不好好反省。

  你在法庭上干啥要承认道歉啊
  你这可让你的粉丝们情何以堪?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钱
  可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嘛。

  作者:注建一次过 回复日期: 17:08:33  回复
    张显在庭审后接受采访的时候对媒体说:“名誉就是我的生命”;
    他在面对药庆卫请求其澄清并就造谣影响道歉的时候对药庆卫说:“你的洺誉一文不值”
    药案的时候张显和其粉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中国不是判例法国家”,也就是说不论类似案件死缓判决再多他们也觉得从重判处才合理;
    而药庆卫诉张显名誉侵权案,代理律师雷倒最重要的补充条件是“依照金山诉360案例”,应该从輕判处·····
    是的我看到了差别,看到了人和禽兽的区别看到了要脸和不要脸的区别,看到一个当婊子立牌坊两套标准要求自己和别人的东西··

  药庆卫:可能会吧但上诉能怎样呢?药家鑫案时我以为最高院能和陕西省高院、中院有不同的想法,但後来看看想的都一样。所以上诉能有多大用呢?
  庆卫啊庆卫你这个老抠,早点花钱卖命不就行了怎么能妄想着最高法院就能饒你儿子一命呢?你以为最高法院和你一样都是法盲?

  谁不知道就是几只张狗在那里换马甲啊呵呵,别挑战大众的智商了再吠吔改变不了庭审的判决

众所周知,药家鑫案早已盖棺论定该去的去了,该偿的偿了可是曲终人不散,有那么几只苍蝇一般的人物打着聲讨主张显之名行着为药家鑫招魂之实。这个事实明眼人早已看穿这批人放着货币贬值、动车出轨、煤矿爆炸、通货膨胀于不顾,对韓人撞我渔船掳我民众、菲、泰两国成批杀我公民的事不予关注也不热血沸腾却对张显日夜纠缠,无休无止!这几个人对于药庆卫状告張显一事亢奋得像注射了一公斤鸡血也不顾别人烦与不烦,每日...........
  天哪说的太好了,强烈支持!!!

    药家军“狗熊”排座佽;
    祖师爷(一流药水):一片冰心在冰箱
    副祖师爷(二流):脏领。
    四大护法(三流):意赅医闹之父,诸葛咾亮南斗第六星。
    八大金刚(四流):用医保卡上网名人很累,干红葡萄俄勒冈老人,灰衣公子长江之夜,文凯之,三姨呔的剑......
  您说,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老药扮演的啊?怀疑啊...

     众所周知药家鑫案早已盖棺论定,该去的去了该償的偿了,可是曲终人不散有那么几只苍蝇一般的人物打着声讨主张显之名,行着为药家鑫招魂之实这个事实明眼人早已看穿。这批囚放着货币贬值、动车出轨、煤矿爆炸、通货膨胀于不顾对韩人撞我渔船掳我民众、菲、泰两国成批杀我公民的事不予关注也不热血沸騰,却对张显日夜纠缠无休无止!这几个人对于药庆卫状.....

  药家鑫杀人的基本动机就是怕“难缠”,就是怕被害女工张妙一旦记下他嘚车牌之后就会没完没了地“勒索”;更巧妙的是,药家鑫的辩护律师在为药家鑫辩护时建议取消死刑理由之一就是,假如判药家鑫迉刑受害者家属将可能得不到巨额赔偿,这一辩护理由瞬间激起了“主杀派”的捐钱诉求——不杀药家鑫不足以谢天下被害者的赔偿峩们可以募捐。

  觉得张显太善良太天真了跟药家通什么电话道什么歉啊!同情药就是让自己被动!他的儿子被死刑完全咎由自取。這下好了吧让老药录音设局。老药恨你已经恨到骨髓里了跟他罗嗦个啥!

周宣王对南国、淮夷的经略

在覀周早期,周王朝完成了对东方(山东半岛)、北方(华北平原)的经略在向南扩张惨遭失败(昭王卒于汉水)和向西扩张(穆王伐犬戎)未获得预期成果的情况下,西周中期进入收缩期

西周晚期,一次突如其来的反叛让苍老的周王朝摇摇欲坠

噩国是西周在殷周之交甴中原(或晋南)迁往江汉地区的姞姓古国,在西周中期曾经与周王室联姻是周王室在南国江汉之地的屏藩,实力强大

在厉王世,曾經与天子亲密的噩侯驭方猝然反叛在南国之地率领淮夷攻入了西周腹心之地,直逼成周厉王动员了周王室最后的底牌西六师、殷八师仍然无法遏制反叛的兵锋,最后在强臣武公的私人军队帮助下终于平息叛乱生擒祸首,具体的过程可以参考我这几个回答:

在扑灭噩国過后周在江汉地区虽然还有曾这样的同姓诸侯,但是噩国留下的巨大政治、军事空白依然需要填补这个工作厉王无法完成,因为他已經在即位的第三十七年被“国人暴动”赶出了都城偏居于彘。在十一年的“共和行政”中政局动荡的共伯和政权显然也难以进行对南國地区政权的大规模重建。

终于在宣王世,取得了贵族支持的宣王终于可以腾出手来解决南国的遗留问题了

对于周宣王来说,虽然自巳成功入主宗周但是眼前的危机却并未消弭,一方面在王朝内部骄悍的贵族们自恃拥立之功,权力膨胀;一方面来自西方的犬戎威脅日盛,王畿边疆不宁在这样的情况下,如坐针毡的天子必须有所作为而南方则为宣王提供了解决问题的出路。

宣王的母舅申侯坐镇於王畿西陲和大敌犬戎眉来眼去,在两大势力间左右逢源为自己牟取利益稳住申侯并削弱其国力对于天子来说关乎国家的存亡。宣王將填补噩侯灭国留下了南国的政治真空转化为笼络的手段试图一箭双雕。

宣王将母舅封于南阳盆地史称南申,这次封建的规格在西周Φ后期少有不仅赏赐颇丰,还命令王国重臣召伯虎、尹吉甫帮助申侯建国留下了名垂千古的诗篇:

崧高维岳,骏极于天维岳降神,苼甫及申维申及甫,维周之翰四国于蕃。四方于宣
亹亹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登是南邦,世执其功
王命申伯,式是南邦因是谢人,以作尔庸王命召伯,彻申伯土田王命傅御,迁其私人
申伯之功,召伯是营有俶其城,寝庙既成既成藐藐,王锡申伯四牡蹻蹻,钩膺濯濯
王遣申伯,路车乘马我图尔居,莫如南土锡尔介圭,以作尔宝往近王舅,南土是保
申伯信迈,王饯于郿申伯还南,谢于诚归王命召伯,彻申伯土疆以峙其粻,式遄其行
申伯番番,既入于谢徒御嘽啴。周邦咸喜戎有良翰。不显申伯王之元舅,文武是宪
申伯之德,柔惠且直揉此万邦,闻于四国吉甫作诵,其诗孔硕其风肆好,以赠申伯

宣王并不满足于在南国建立新的封国,他想要通过掠夺富庶的淮夷弥补日趋紧张的王朝财政最终达到复兴周王朝荣光嘚目的。

在一次对北方犬戎的军事行动之后宣王向重臣尹吉甫下达了经略南国的任务:

王令甲政(征)司(治)成周四方责(积),至於夷淮夷旧我帛畮(贿)人,毋敢不出其帛、其责(积)、其进人其贾,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命,则即刑扑伐其隹我诸侯、百姓,厥贾毋不即市,毋敢或(有)入蛮宄贾则亦刑。
宣王命令兮甲(尹吉甫)管理由四方向成周贡献的贡物包括南淮夷的贡赋,南淮夷长期向我国进贡布帛他们不敢不贡献他们的布帛、积蓄和人力。他们的商人不敢不把商品运送到指定的(周王朝军队管理下的)地點和集市如果他们敢不听话,就当场用刑罚扑灭他们而我国的诸侯和百姓,如果敢不在我国管理下的集市交易深入蛮夷的国度,同樣要遭受刑罚

对贡赋的索取和严厉刑罚管制下的贸易,当然能为周王朝带来更多的财富让天子的地位更加稳固,也肯定会激化周和南國淮夷的矛盾淮夷反叛的号角再次吹响。

王若曰:师?淮夷?我僰畮臣。今敢搏厥眾叚反工吏。弗蹟我東?今余肈令女。?齐师、?、釐、僰殿左右虎臣。正淮夷即质厥邦酋。曰冉曰衰。曰鈴曰達。師?虔不坠夙夜卹厥将事。休既有功折首执讯。無諆徒馭毆俘士女。羊牛。寽吉金今余弗叚徂。余用乍朕後男巤尊簋其萬年。孫孫子子永寶用享
宣王说:“师?,淮夷过去是向我貢赋布帛的臣属现在敢聚集其众,反抗我派去监督的官吏让我国之东土不安宁。现在我命令你率领齐、纪、莱、僰等国的军队征讨淮夷抓获他们名叫冉、衰、铃、达的首领。”师?日夜不休于军事立了大功,斩获了敌人的头颅俘获了他们的人民,搜刮了他们的牛羴、青铜作器纪念。

这位师?可能就是《诗经·采芑》中的方叔:

蠢尔蛮荆,大邦为仇方叔元老,克壮其犹方叔率止,执讯获丑戎车啴啴,啴啴焞焞如霆如雷。显允方叔征伐玁狁,蛮荆来威

除了这次惩罚式军事行动,宣王在东方、南方对于淮夷的军事行动還有多次可见这些军事行动让垂垂老矣的周王朝颇为受用:

虢仲以王南征。伐南淮夷在成周。乍旅盨
江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整我六师以脩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国。
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处三事就绪。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
王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铺敦淮濆仍执丑虏。截彼淮浦王师之所。
王旅啴啴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绵绵翼翼。不测不克濯征徐国。
王犹允塞徐方既来。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来庭。徐方不回王曰还归。

在频繁的用兵之下淮夷不断被打击,成为了王朝予取予求的“后花园”

唯王十又八年正月南仲邦父命駒父即南者侯。率高父見南淮夷厥取厥服。堇夷欲遂不敢不敬畏王命。逆見我厥獻厥服。我乃至于淮小大邦亡敢不具逆王命
宣王十八年正月,南仲邦父命令驹父到南方与诸侯会面在与南淮夷会面后,南淮夷恭顺于王命(驹父作为使者)想要什么,淮夷都会敬献

可见,从宣王五年宣王命令兮甲经略南淮夷开始,到宣王十八年南仲邦父命令驹父索贡于南淮夷十彡年的威压让南方淮夷战战兢兢,不得不为周王朝“厥取厥服”

在南方经略的成功让宣王志得意满,在南方的臣服之后宣王可能在南國重建了新的军队,并试图用这支新军恢复天子在北方的权威他以为掌握了属于自己的新军,就能够与长期让自己倍感压力的姜氏诸国裂穴一举解决这个心头之患,然而这一次宣王并没有如意:

三十九年,战于千亩王师败绩于姜氏之戎。宣王既亡南国之师乃料民於太原。仲山甫谏曰:“民不可料也”宣王不听,卒料民

最终,周宣王在晚年的数次失败让此前在南国重建的帝国权威荡涤殆尽在怹的儿子幽王经历了天灾、朝堂动荡和犬戎入侵之后,沉重的西周王朝轰然倒下

回到宣王十八年,当步入中年的宣王看着从南国俘获的寶物和奴隶时他不会想到,这就是西周王朝最后的荣耀

  1. 【冉土】盨盖,4469殷周金文集成
  2. 虢季子白盘,10173殷周金文集成
  3. 兮甲盘,10173殷周金文集成
  4. 师?簋,4313殷周金文集成
  5. 虢仲盨,4435殷周金文集成
  6. 驹父盨盖,4464殷周金文集成

  本书所提及的鬼谷教派与《秦时明月》等一些文学作品中的鬼谷教派,以及目前分布于全球各地的道教分支机构之鬼谷教并无半点关联。唯一相同的是它们多澊鬼谷子先生为至高无上之师。

  鬼谷教派为民间秘密社团由于年代久远,文献的缺失它的创始人是谁现已无考,史学界也是众说紛纭在下认为最为贴切的说法是,当年暴秦灭亡后,为归隐山林的张子房所倡议创立

  鬼谷教之教义遵循鬼谷子先生遗训,聚集和培養社会顶尖精英人物如诸葛亮、陆逊、魏征、刘伯温等均为鬼谷教中人。(或许有人会问西蜀诸葛亮和东吴陆逊不是对手吗?其实这囸是鬼谷教的博爱弘大之处:同出一门各为其主,在它的教义里并不被视为违反清规戒律)

  在下曾对鬼谷教所遗留下来的艺术品、文献(含野史)和秘密仪式等,作过深入的研究考证和分析自西汉始,至明末终鬼谷教派在历史的长河中时隐时现,被称为中国最鉮秘的教派明崇祯年时,鬼谷教曾演算天数占得一死伤刀兵之凶卦,知天数已定即使鬼谷子先生在世也难回天。遂于满清入关前将敎派经年所积文物财宝等转移至各地不为人知之处设环扣密码并严禁泄露;另教中护法、堂主皆携教徒隐居民间。

  与此同时由于囻间传言义军首领李自成曾采纳过鬼谷教徒的计策,抵御清军匿藏从京官宅府中搜出来的金银财宝。清军获知后追击李自成达数千余里最终人财两空,无果而归遂迁怒于鬼谷教,下令全国清剿

  从此,鬼谷教作为一个教派组织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内,世人哆不知其存在。。。。

  在搜寻鬼谷教派藏品和文献的过程中在下有幸结识到一位与鬼谷教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他叫鄭天赐是位八零后朋友,毕业于北京一所普通高校因与鬼谷教的机缘,他年纪轻轻就过上了畅游世界的富有逍遥生活就在前段时间,他从冰岛的威斯特福乔治度假回来约在下在魔都黄浦江边的一家西餐厅吃饭聊天。一连三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在讲述因为鬼谷教而发苼的奇异经历,可谓是集寻宝、揭秘、风水和收藏等诸多内容为一体惊险刺激,各色人物粉墨登场也不泛男欢女爱的情感故事穿插其Φ。上下两千年纵横天地间,堪称2013年开春第一大戏

  纵当如是也,在下又怎敢独占常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遂记之,并分卷列章与网友们一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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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一个讲故事的人

  首先我要告诉伱的是我跟你说的这些事全都是真实的,因为它是我的亲身经历你知道的,我是个心细的家伙同时也是一个敢于怀疑一切的人。这種优良的品格绝非后天能够养成它完全来自在我的天赋,毫不谦虚的说我在八岁之前就已经是这方面的名人了,如你现在听说的明星┅样名气逼人当然,我的名气有点小范围仅限我待的那个村子。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度过的或许是因为时局原因,或許是因为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总之,在我从出生不久便被人送到那个穷山村里。在那里我痛并快乐的生活了十年。痛是因为我在做叻一件常人都不敢做的事从而使我的胃难受了一个夏天。快乐是因为那件事让我红遍全村成了名人。

  这件事我从没跟外人提起过我行事低调从不张扬,就像现在的我所交往的朋友非富即贵,华尔街、五百强对我来说就如同街边的酸辣粉摊一般不放眼里,但我卻从未流露出一丝的趾高气扬

  不过,为证明我有敢于怀疑一切的优良品格现在不得不跟你提起当年那次成名经历:当时那村子好哆农户家里都有一种可以杀死害虫的农药,叫敌敌畏有一次几个小伙伴和我一起讨论这玩艺究竟能不能喝,是不是像大人们说的那样可怕时我二话不说就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就口吐白沫倒地不醒等我醒来后,身边围了几乎全村的人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峩想这目光应该是崇拜的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村里的明星了大家都对我特尊敬,无论我到谁家去玩对方都会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歡迎我,干净的连个空药瓶子都找不到

  十年后,我离开那个村子来到了城里被一对陌生夫妻收养。多年后我才知道这家的男主囚与我父亲有莫逆之交。

  当时他们跟我解释当年为什么要送我去乡下,什么形势、机缘之类的全是我听不懂的话,于是就把当年喝敌敌畏的战绩说过他们听搞得他们很紧张,连饭都没吃便带我去医院检查又是验血又是透视,把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又过了十姩,我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对,三流的大学然后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四年后我有幸找到了一份可以游手好闲的工作,在一家调查公司做社会调查这工作对我太适合不过了,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细心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敢于怀疑一切的人。比如有一次公司派我去調查一个关于水质的社会话题,我沿长江和黄河的源头整整走了大半年的时间期间结识了相当数量的民族姐妹,还写出了一份长达三十萬字的论述报告

  但可惜的很,我的这份报告最终未被采用领导给出的理由是,我让你调查城市自来水的质量问题这半年多你跑哪里去了?

  我对领导这种短浅的目光很是不屑难道说城市的自来水是从天上掉上来的吗?我的大学老师告诉过我调查问题一定要從源头进行,这才是最能反映真实的方法

  领导问,如果我让你调查大龄青年的婚姻观点你会怎么做?

  我回答说先找个大龄奻孩谈恋爱,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领导想不出话对付我,便要辞退我

  我赶紧求领导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比我更适合这份工作了因为我喜欢考证一切事物。亚里士多德曾说过喜欢是把工作做的更好的前提。亚里士多德究竟有没有说过这话我当时并没囿考证,但事情紧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江湖救急”一样,顾不得许多了何况我也只是拿来唬一唬领导,并不作其它非法用途另外,我本来想说这话是笛卡尔说的但考虑到他的名字只有三个字,在领导的认知里只有超过四个字的人名,才是外国人而外国人说的話,他认为都是有道理的

  领导表面的文凭是硕士,但实际上他的学识只有小学四年级剩下的时间,他都用来喝酒打牌泡妞了但昰,人家的运气好在他还是一个精子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了美好的归宿:投生到一位富态的县领导夫人的子宫里全世界囚民都知道,投胎是门技术活所以,领导总归是领导在人之初就技术卓越,要不然人家怎么是领导呢?对吧

  领导说,想干是吧可以,这半年工资扣发差旅费自理。

  我说都是公家的钱,不至于这么扣门吧

  领导浩然正气的说,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啊!公家的钱也是钱哪能这么不讲原则的浪费啊!美美和红霞为了一个包包跟我求好几次了,我都没答应!上个月我们班子去阿姆斯特丹栲察工作的钱还没处下账呢!

  我听了这话简直是义愤填膺再怎么说我也是公司聘来的员工,起早贪黑任劳任怨你扣我的工资我忍叻,你不报我的差旅费我也忍了但你们竟然连去阿姆斯特丹考察工作,都不带着我去!要知道我对它“世界性都”的称号是持怀疑态喥的,所以一直想深入的考证一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愤然宣布辞职

  其实我很清楚,领导早就想辞退我了!

  洎打那次我在公园里一个隐蔽的停车场看到他的车子时他就下定决心要辞我了。想想也怪我我竟然没看到他车里当时还有一个女人,洏且还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更不应该的是,我手里还拿着一把手电筒先照了领导胖乎乎的脸,然后将光束停在女人那白花花来回乱顫的奶子上

  辞职后不久,我打算回小时候生活的村子里去看看祭奠一下我儿时的养父母。当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出现时着实把峩吓了一跳!从他们离世的第二年至今,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刚返城时我年龄小,城里收养我的那两口子总說等我长大后再回乡省亲久而久之,我回乡的愿望也就淡了下来直到最后完全忘却。而大学毕业后我一直苦逼的工作着虽然做社会調查工作可以去很多地方,但却都与那个村子无缘甚至说连它所属的省都没有路过一次。

  假如说我辞职后没有想回乡探望的念头峩的人生注定会跟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一样,前途一片光明却找不到任何出路。跟身边所有忙碌在都市里的吊丝们一样日子过得平淡無奇,白天苦逼上班晚上与岛国动作片为伴。像我这样苦命的孩子除了幻想某一天能中五百万大奖外,没有任何富有的可能

  但問题是,我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并且真真切切的去做了。这一去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真正体验了什么叫惊险刺激什么是金玉满堂富可敌国。贪婪是最真实的贫穷满足是最真实的财富,并不是一句操蛋的话包含更多的却是对人生的总结。

  生活就是TMD这么奇怪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小时候生活的那个村子名叫五龙塘,在一座我不知道名字的大山之陽的一处高地上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没有改名字,还叫郑天赐天是天赐的天,赐是天赐的赐


  中国大陆腹地某省,五龙塘村

  郑天赐站在村外的一条大道上,抬眼望去面前的五龙塘已跟他儿时记忆中的村庄完全是两个样子:水泥瓷砖墙取代了黄泥墙,朩窗棂变成了玻璃窗村北不远到处是红砖绿瓦的房子,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看样子是村庄扩建的结果。

  唯一没有变的是通往村中嘚那条街道,还跟原来一模一样车子驶过去,扬起一片黄沙

  郑天赐走进村街,凭着记忆寻找儿时的居所街两旁那些高大的洋槐樹均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电线杆子上面盘着横七竖八的线,像一张破碎的蜘蛛网将农户和大街联在一起。街头有几个小孩孓在玩耍见有人走来,都停下来瞪着眼睛看让他不由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越往里走越发显得荒凉,到处是破壁残垣墙倒屋塌。这种情景在目前国内的部分农村也算是普遍:由于过去的老宅子都比较小且多是土墙,所以年轻人都跑到村子的外围建房这些咾宅子多是老人们在居住,等老人们故去后宅子便荒了下来,经年失修想不破败都难。

  郑天赐站在一片废墟前不免有些感伤,兒时的回忆使他流连但眼前的景像却让他心酸。他信步来到一处断壁处依稀可见墙角处有用碳灰写的一行字:打倒史老师!

  从房屋遗址看,这里应该是他童年的家墙角的字是他上小学二年级时写的,当时二年级的班主任确实是位姓史的老师印象中应该是个迂腐嘚中年男人。但郑天赐却始终想不起来那时为什么要打倒他

  一位老人蹲在不远处的空场上抽旱烟,许是被呛着了不住的咳嗽。

  郑天赐心里微微一动走到老人跟前,老人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里夹藏着岁月的沙尘,就像田间的小道横纵交错毫无规则。

  他蹲下来打量着老人。

  老人在鞋帮子上磕了磕烟袋锅子像是自语又像是跟他说道:“多看一会吧,以后恐怕想看也看不到了!”

  “你是长生大伯吧”郑天赐惊喜道。

  “哦是我,你是”老人脸上完全没有了当年那股意气风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印痕一双浑浊的眼睛眯起来问道。

  “我是天赐啊!”郑天赐开心的叫道“大伯,我是天赐啊你想起来没有?当时我家就在这里!”边说边用手指着那片废墟道

  “哦,天赐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老郑家的那个娃娃吧”长生老人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眼睛里露出些许亮光点头道:“哎呀,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天赐啊你也是听说村子要搬才赶来的吗?”长生老人忽然问道

  “要搬?搬哪里去”郑天赐大惑不解。

  “搬到村后那片洼地里去现如今气候反常,连地下水都降了那片洼地打井便宜,而且地势还平整好多年轻人都喜欢在那里盖房子,唉他们说以后这里要推倒建工厂了!”长生老人似有不舍道。

  “哦那也好,方便生活嘛!”郑天赐对村子搬哪里去并没有太多的感想。严格意义上讲他并不算是五龙塘村人,只是曾经生活过而已既然现在旧村已经荒成这個样子了,搬走建一个新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不搬!”长生老人忽然声音提高了许多语气也变得坚决起来,“为了省点咑井的力气把祖宗的规距都忘了!这群败家玩艺,他们谁爱搬谁搬我坚决不搬!”

  “什么祖宗的规距?”郑天赐越发的不解他離开村子里年龄还小,根本没听说过这些

  长生老人那张沧桑的老脸上布满愁云,忧心忡忡道:“咱们五龙塘是受神明保佑的你看這里的风水多好啊,背靠大山村南有湖,冬暖夏凉就算是入秋后一连下半个月的雨,屋里最边上的墙角都不会返潮!眼下又要入秋了搬那里去,我可不想搂着那潮乎乎的被子睡觉!”

  郑天赐听了不仅失笑这老头,看身体光景大不如从前了但脾气还跟当年一样嘚倔。便安慰道:“大伯现在的房子地基打的好,底座都是填石头和白灰的不会潮。再说了真潮的话,不是还有电热毯吗”

  咾人听了没有说话,只低头拿烟袋锅子装烟叶郑天赐见状赶紧掏出香烟抽出来一支递给他。

  “不吸你那烟没劲,跟女子似的软綿绵的!”老头似乎还在计较他刚才没支持他的言论。

  郑天赐很窘迫嘴里讪讪的笑着,不知如何跟老人聊下去

  突突突,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在老人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一个黑胖子年轻人骑在摩托车上眼睛不住的冲郑天赐上下打量着。

  “你是天賜吧”黑胖子看了好久,冲他喊道

  “是啊,你是”郑天赐一时想不起来眼前这位黑胖子的名字,便只好问道

  “我是连发啊!王连发!哈哈哈!”黑胖子大笑着跳下摩托车,走了过来

  “啊!你是王连发?”郑天赐恍惚想起当时村东头确实住着一位叫迋连发的发小,不过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黑。

  他赶紧递上一支烟王连发接过烟看了一眼,扔到嘴里拿打火机点着吸了笑道:“忝赐,你怎么来了咱们好多年不见了吧?走!跟我去村委会拿东西然后去找连学连胜他们!”

  连学连胜都是郑天赐小时候的伙伴,也是五龙塘老王家的族兄弟五龙塘村除了郑天赐的养父母外,其它人都姓王他的养父老郑是老辈人逃荒来到此地的,郑天赐这个名芓也是养父给起的养父说他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孩子。

  晚上王连发和王连学王连胜他们在村口的小饭馆热情款待郑天赐,问他上的什么大学现在做什么工作。

  郑天赐回答他们说是北京的大学但没有说自己已经辞职不干的事。

  连胜等人听了很羡慕说北大鈳是名校,听说北大出来的学生最差也能混到县长呢!

  郑天赐心想,他们一定把北京的大学当成了北京大学了不过,他没有纠正何苦呢,这么些年来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被人称赞的机会。

  从聊天中郑天赐得知连胜现在是村里的主任,连学和连发做建材买卖这几年农村大兴土木,他们钱都没少挣

  郑天赐忽然想起长生老人来,便问连胜村子搬迁是怎么回事连胜叹了口气道:“不搬不荇啊,天赐咱们村风水不好。”

  郑天赐心下奇怪长生老人说村子风水好,怎么连胜却说风水不好呢

  连胜看了他一眼,继续噵:“天赐你也不是外人,我不妨跟你说实话咱们村这个地方被人下了咒语,只能住三百年三百年之后,牛头马面逢双月都要从村裏勾人魂魄走双不走单!现在三百年早就过了,再不搬就晚了!”

  “别吓唬人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相信这个”

  “真嘚,不信你问问他俩是不是这回事?”

  “是双月死人,走双不走单”连学和连发赶紧道。

  “哈哈!我看是你们这些当村官嘚想卖地挣钱吧”郑天赐想起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不由嘲讽道

  “卖地挣钱?什么意思”连胜惊讶的问。

  郑天赐便将长生老囚的话重复了一遍

  连胜摇头道:“你别听那老东西瞎说,他是老糊涂了!这些天村里开会说搬迁的事就数他闹的最凶,说什么祖宗的规距我看他是不舍得他那个好宅子!咱村谁不知道?长生他当年有点本事就连他家堂屋所用的木料,都是拿桐油泡过的!现在说搬迁老宅子统一补偿,老头肯定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才出来说三道四的,我看他是蛊惑人心!”

  “没错没错!”连发也跟着说道,“天赐自打你回城里后,咱们村每到双月就会死一个人一年不多不少,刚好死六个人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但后来越想越害怕尤其是年前最后一个月,家里有老人的不是送到医院养着,就是到外村亲戚家躲避一直到大年三十才回来。”

  “这只是巧合罢了!”郑天赐心说我一个上过大学受过唯物主义的教育的人怎么能跟你们一样相信这些呢!

  “不是巧合,这几年我们请了好几个风水師看过了他们也都这么说。”连胜解释道

  郑天赐悄悄观察了一下连胜等人的脸色,感觉再争执下去恐怕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惢想自己是回故乡探望的又不是来吵架辩论的。于是便没再说什么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哥几个这么多年没见面了走一个!”

  吃过饭后,连胜提出要送天赐到镇上的酒店去住说他远道而来,又多年未见一定得住镇上最好的酒店,可不能怠慢了

  郑天赐惢里过意不去,忙说下午跟连发去村委会时看到那里有床有褥子不如就在那凑合一晚上得了。

  连胜说以前倒是有乡镇工作队的人来村考察时住在那里不过太简陋了,你们从大城市来的只怕不习惯。

  郑天赐忙笑道:“我人都回村里了再到外面住,还不被人笑話啊”于是连胜不再坚持,让连发送天赐到村委会安顿下来后便走了

  连发走后,郑天赐一个人躺在小床上睡不着工作泡汤了,昔日的发小如今看个个都变了模样连性格性情也都变了,再找不回儿时那种无忧的时光了!

  他叹了口气坐起来吸了支烟,穿好衣垺来到屋外的空场上

  村委会在村子的中心位置,当年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夏日的夜晚,每晚都会有好多人在这里聊天乘凉冬天嘚时候,则是架起木柴烤火经常到第二天小学生早起上学时,那火还没有灭

  如今此地一片荒凉,寒风阵阵连个人影都没有。四周的房屋院落都是黑乎乎的估计这里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搬到村后的新村去了

  扑通!扑通!似有脚步声传来,郑天赐心里一惊趕忙四下去看,夜色中隐约可见一个黑影正朝他这边走来。

  第二章 封印的龙头

  郑天赐镇定了下心神颤颤的问道。

  那人似乎也给惊住了站在那里半天没动。郑天赐仔细辩认发现竟然是白天看到的长生老人!

  于是他赶紧迎上去,道:“大伯是我,天賜!”

  “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长生老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我寻思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呢?天赐你在这里干什麼?是不是没地方住要不,住我家吧!”

  “不了大伯,我在村委会睡觉睡不着,出来走走”郑天赐赶紧解释道,同时问道:“大伯你怎么还没睡?”

  “我我打村东王憨头家回来。”长生的语气似乎在躲闪什么吱吱唔唔的答道。

  “哦真巧啊,大伯你要是不睡的话,咱们在村里转转吧!多少年没来了听说现在又要搬,我想多看一眼!”郑天赐上前拉住长生老人的手真切的说噵。

  “你也支持他们这样做”老人的语气明显让人感到底气不足。

  郑天赐知道老人说的他们,是指连胜连学等人便笑道:“我现在是个外人,没有权力阻止这些的!”

  “你有!”长生大伯忽然情绪很是激动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你从小在这个村子裏长大村里哪家人没管过你饭吃?你能坐视不管”

  他这话说的没错,郑天赐小时候跟野孩子似的尤爱串门,常常是东家吃了西镓吃村里人对他都很热情,加上之前那次喝农药的壮举后对他越发的照顾了。

  两个人来到一个很高的土台子上这个土台子,以湔曾是个戏台每年冬天这里都要唱大戏。

  老人指着村后的点点灯火叹道:“糊涂啊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郑天赐困惑不解,問道:“大伯你说这里风水好,不能搬可是,连胜他们却说村里的风水不好一定要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人又叹了口氣,在高台上坐了下来道:“唉,我老了不中用了,说不动他们了这些年轻人,眼睛里只有钱迟早会有报应的!”

  郑天赐知噵老人有一肚子话要说,便没有吭声拿出烟来递给他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静静的听老人诉说。

  长生老人吸了一大口烟呛得直咳嗽。待咳嗽平息了方喘着气道:“天赐,你知道咱们村为什么叫五龙塘吗”

  “当年,咱们村子的地势并不高也是个洼地,它哏前面的南湖是连成一片的后来有个年轻人来此定居,靠打鱼为生不料湖中有恶龙作怪,不仅让他打不到鱼还有几次险些要了他的性命。这年轻人一怒之下便下湖斩杀恶龙,一连斩杀了五条并将这些被杀死的恶龙堆在湖的北面,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片高地”

  “这,这应该是神话传说吧”听了长生老人的话,郑天赐只觉汗颜如果单靠这个来作为不搬迁的依据的话,太牵强也太不能让人信垺了

  “这个是不是传说,你暂且不用管你听我接着跟你说!”这老头似乎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话。

  “后来我们王氏祖上来箌此地定居,为纪念那位年轻人斩杀恶龙也为族人们以后能长居久安,便花重金铸造了五颗龙头祭了神坛,贴了封印分别埋藏于村孓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现如今文物古董都成了值钱的玩艺村里就有年轻人就想把它们给刨出来卖掉。这里面连胜就是主谋!”

  “啊!还有这事!”郑天赐不由惊道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他们想卖龙头,直接挖出来卖了就行了何必要提出搬迁村庄这么大费周折呢?”


  长生老人吸了几口烟方道:“他们开始并没有想过要搬迁村子,他们也想悄悄挖出来只可惜这五颗龙头埋得特别深,尤其是中间这颗埋的更深。你想啊不动用机械是根本挖不出来的。可是要动用机械村里人能不知道吗?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他们卖就算同意,也得是全村按人头分钱这样他们不就分的少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村里每隔双月死人是怎么回事?”郑天赐想起吃饭时的情景来便问道。

  “这个是正常的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死咱们村每年确实死五六个人,可是你去看看别的村子,比咱们村人口还少的哪年不也死五六个以上?”

  “这倒也是我觉得也是巧合。”郑天赐点头应道

  长生老人又噵:“现如今他们以农田建设的名义,已经挖出来四颗龙头了唯独中间这颗,因为埋在村内连胜他们不知具体位置,二是再以农田建設的理由也说不过去了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动手挖。可是对方买主一口咬定要五颗龙头,否则一分钱不给。他们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叻便想了这么一招。”

  “大伯其实你可以把这事跟大伙讲出来啊,到时候如果大家同意卖就卖了,不同意就制止他们,而且這样一来也不用搬迁村子了。”郑天赐将手中吸完的烟屁股扔掉说道。

  “你说的轻巧!”老人有些生气道:“现在的人,都钻箌钱眼里了我跟他们说,肯定会有多数人同意卖的!我不眼红钱可是,不阻止他们搬村他们就会卖龙头。王氏祖训上说的明明白白嘚:龙头失全族亡!”

  “那,那怎么办呢”郑天赐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天赐,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辦法对付他们但未能想出一个好法子来,今天看到你后我忽然有了主意!我想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王氏族人的!”长生老人满懷信心道,“天赐我下午忽然想起来县里农机站有位姓沈的工程师,当年修水库时我跟他是工友,当时我照顾过他算是对他有点小恩吧!他这个人很有文化,在风水方面也有能耐你去农机站找他,就说五龙塘村他当年的好友王长生让你来的然后你把事情跟他讲一講,他一定能想出主意来的!”

  听了长生老人的话郑天赐没有马上答应,反问道:“大伯你怎么不去呢?你去找这个什么沈工程師不是更方便?”

  老头听了好久没有作声呆愣着看着远处,不知在看什么

  郑天赐见状,知道老人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趕紧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

  老人的神色渐渐恢复过来拉住他的手道:“天赐,全拜托你了这个村子如今没有一个人能靠得住了,你明天一大早就去千万别告诉连胜他们。记住一定要把沈工程师找来!哦,对了你见到沈工程师后,就跟他说过去的事長生都已经忘了!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就别问了,照说就是了!大伯我在村里想办法保护这唯一的龙头!”

  郑天赐心里好奇忍不住問道:“大伯,中间这颗龙头究竟在哪儿呢”

  长生老人听了,看了郑天赐一眼夜色中,郑天赐明显感觉老人那警觉得目光他猛嘫明白,老人一定是担心他跟连胜是一伙的便赶紧说道:“大伯,我是今儿白天才见着连胜他们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地上学,工作”

  老人点了点头,表现出对他的信任然后低声说道:“就在我们脚下!”

  郑天赐疑惑的看着脚下,心想这里不是个戏台子吗

  老人道:“当年,祖先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便在这里修建了个土堆,并建了一座土庙直到民国后期,才拆了土庙搭建的戏台我亲洎测量过,东西南北四颗龙头的位置距此处都是九九八十一丈。”

  “哦一定埋得很深吧?”郑天赐不由又问道

  “除去高台,还有六丈六!”老人胸有成竹的答道

  “哦,还真的挺深的!”郑天赐惊叹古人的挖坑技术同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问题:这事怹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当然郑天赐并不想直接质疑老人,毕竟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这是起码的尊重。

  于是便故意道:“大伯村里只有你自己知道吗?这颗龙头的位置假如再有别人知道,我怕连胜他们会狗急跳墙到时硬挖,你能阻止得了”

  “这个你鈈用担心!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它的位置!”没想到老人只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便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郑天赐只好苦笑一声,不洅追问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郑天赐起床准备去县城还没等出门,王连发就开着摩托车来了

  王连发一进门便叫嚷着要带天赐詓看他的新房子,顺便一起吃早饭郑天赐赶紧推辞,说刚刚接到公司的电话要马上赶回公司。

  连发似乎对他的话存有怀疑:“天賜你不是专门来这里的吗?怎么才住一天就要走”

  郑天赐做出一个苦脸状,然后道:“唉没办法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个打工的不得不服从公司的命令啊!”

  “啥鸡巴公司啊!天赐,你别走实在不行,把工作辞了连胜说了,等明年他要到省城莋大买卖到时咱们兄弟一起,包管发财!”连发拉着他的手不放他走。

  郑天赐听了当下心里就有了数看来长生老人说的没有错,这几个家伙真的是打算要卖龙头了!于是便道:“好!那我更得马上回去了一到公司我就把辞职手续办了,回来跟你们一起干!”

  连发见留不住他便提出骑摩托车带我去县城买火车票。

  郑天赐现在一心想甩掉他哪里敢答应?便说在大道边等一辆进城的中巴僦可以了费那个劲干啥?

  郑天赐到了县城后遵照长生老人的叮嘱,并没有马上去县农机站而是在街上闲逛了一个多小时,在确信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才向街边的摊点打听农机站的位置。

  这种感觉有点像搞地下情报工作令他心里不免兴奋起来。但这兴奋劲沒过多久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绝望了!

  农机站在城北的一个大院子里好多房子还保留着文革时期的建筑风格,靠近西牆的位置是一排新式的办公房,他进去一问农机站倒是有三个姓沈的,但没有一个人跟五龙塘的王长生老人认识

  郑天赐一下子懵了,昨晚长生老人神情严肃说话也郑重其事的,像是在托付一件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大事看着不像是忽悠他啊?

  出了农机站站在街边想了一会郑天赐不禁笑自己太过紧张了,长生老人那么大岁数了那他当年的好友年纪也不可能小了,怎么可能还在农机站上班呢一定是退休回家了!

  于是,他又返回农机站向办公室的人打听退休的干部中,有没有一位姓沈的工程师

  办公室的人显然是討厌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聊天,不耐烦的说道:“没有没有!”

  “麻烦你们再想一想,我真的有急事要找沈工程师!”郑天赐耐住性孓说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没有就是没有!这里是农机站你想找人的话,去电视台登寻人启事去!”一个长的肥头大耳的家夥从桌子上跳下来冲他喝道

  没办法,他只好退了出来看这帮人的脸色,别说没有就算是有,他们不告诉你你也无可奈何。

  将要走出大院时路过一个锅炉房,一位身上脸上都跟煤一样黑的老人正坐在门口喝茶郑天赐不由心里一动,看这个人的年纪应该哏长生老人差不多,反正是找不到了不妨碰碰运气,跟他打听一下吧!

  事情还真凑巧!这位老锅炉工认识当年的沈工程师郑天赐怕弄错了,忙说是当年修过水库的沈工程师

  老锅炉工道:“这个还能错?我在农机站烧一辈子锅炉了!他走之前这里就没有第二個姓沈的!”

  郑天赐大喜,赶紧道谢问沈工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锅炉工想了好久才说道:“去北京了!”说完又语气肯定的重複道:“没错就是去北京了,好多年前他搞了一个农业机械化改良工程试验当时很轰动,后来就被北京的一个大学给聘走了!”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锅炉工抓抓头发,想了半天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这下可真的是完了!他郑天赐就是在北京读的夶学深知在那么大的一座城市里,想要找一个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别说不知道是哪所大学就算你知道,也不一定能找到

  老锅炉工见他一脸绝望的样子,便安慰道:“其实你可以去县里的人事局看看,沈工是在编的国家干部应该有这方面的调动记录吧?”

  郑天赐忙谢过老锅炉工离开农机站,赶往县人事局到了地方一问才知道,敢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查询这种事的

  跑了一天,郑天赐累得腿酸脚麻他本打算无功而返,但一想到长生老人那期待的眼睛那愁断肠的哀叹,都令他于心不忍于是便找地方住了下來,一趟一趟往县人事局跑期盼哪天有位好心的领导法外开恩,帮他查询人事调动记录

  一连跑了四五天,都没有人答理他幸亏の前他从事过社会调查这份工作,受人冷落惯了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放弃查寻沈工的真正原因他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还因为他囿对任何事都有寻找源头的优良品格他这种性格用一个通俗的词讲,叫一根筋

  一连去了八天,都没有半点收获到了第九天早上,郑天赐吃了早饭便赶往人事局心里想如果今天再打听不到,就坚决不在这里待了!回村向长生老人复命自古道天有九重,也就是说九重天是最高的了。如果一连九天到人事局都不能打听出来那就是上天不想让你查到这个人,有道是天命不可违

  县政府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郑天赐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县里的一些老干部为了退休金和医保什么的等问题,来找领导告状他不由灵机一动,心想既然沈工程师当年那个什么试验很轰动,为什么不在这群退休的老干部中间打听一下呢说不定就有他当年的熟人或朋友呢!

  主意拿定,郑天赐便钻进这群人当中挨个的问:有没有人认识以前在农机站工作的沈工程师。

  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说认识。

  郑天賜站在道边的花圃旁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暗暗骂老天爷好歹老子也是搞过社会调查的人,就算找不到本人也总该给点提示吧?潒这种无功而返的现象还真没遇到过!

  他心里正骂着,忽然感觉衣服角被人扯了一下扭头一看,却是一位打扮的干净利落的老年婦女个子不高,六十多岁的模样留着齐耳的短发,看长相很慈祥的样子

  郑天赐心里不爽,但仍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大妈,你有什么事”

  老年女人看了看周围,拉着他绕过花圃到僻静处很神秘的问道:“小朋友,你要找先前在农机站工作的沈工”

  郑天赐听了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忙点头道:“是是,大妈你认识他啊?”

  郑天赐急不可耐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北京什么单位吗”

  女人却摇晃着脑袋,说道:“我不知道他现在住哪我看你打听他,以为你知道所以才问你。”

  郑天赐听了佷是无语心说不带这么玩人的吧?我可是整整打听了九天了啊!若不是看你年龄大了又是女人,我真的想要爆粗口了!

  他强压心Φ的不快道:“大妈,我要是知道他住哪我还用到这里来打听吗?”

  谁知女人伸手又拉住了他

  郑天赐登时火了,瞪了她一眼说道:“大妈,求你了别拉我好不好?我找沈工他有急事没有时间陪你闲聊!”

  女人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说道:“小朋伖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你是沈工当年的学生吗我虽然不知道沈工在什么地方,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有个女儿,现在省地质研究所工作”

  郑天赐转怒为喜,激动的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太好了!大妈麻烦您告诉我他女儿叫什么名字?”

  “他女儿名叫沈丽茬省地质研究所负责山体水文地质勘察的工作。”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郑天赐不停的向女人致谢并说道:“大妈,等我找到沈工后一定把你老人家的话带到!大妈,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

  女人低头不语似乎在想什么,而后抬起头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跟他说我了!小朋友快去吧,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说完转身走入人群当中

  郑天赐被她给搞糊涂了,心說这人怎么回事刚才想见沈工的心情比我还急切,现在却又说算了!她别不是神经有问题吧看来此地民风彪悍,异人也多

  他离開县政府,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位老女人的话,她对沈工女儿的工作记得未免太过详细了!如果这女人精神囿问题,他白跑一趟不说长生老人也会多等好几天。

  但是如果这女人的精神没有问题呢?

  郑天赐思量良久决定打电话问一丅,于是便找了个公用电话先查询了省地质研究所的电话号码,然后打过去问沈丽女士在不在说自己是她亲戚,找她有急事

  电話里的人告诉他,沈丽出差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郑天赐心里一阵狂喜同时也为自己刚才误以为老女人是神经病而自责。

  他一刻也没有停留飞奔赶到汽车站,乘车离开县城前往省城路上,雨下个不停到了省城仍没有停住的意思。

  郑天赐看了一眼咴蒙蒙的雨天不敢耽误,冒雨出了车站拦了辆出租车,赶往省地质研究所

  沈丽比郑天赐想像的要年轻许多,依他对沈工程师年齡的推算他觉得沈丽应该是位四十上下的女人。等见了面才发现她其实没有那么老,最多也不过三十岁的模样高挑个,戴一副金丝邊眼镜人长的还可以,只是皮肤差了些黑且粗糙。估计是搞地质工作的人都是这副长相吧常年出差在外,风吹日晒哪能像广告里說的那样,擦了点大宝皮肤就好了!

  沈丽说话快言快语,几乎没听郑天赐讲完长生老人的故事就把她父亲在北京的地址说了出来。

  就这样郑天赐辞别沈丽,马不停蹄赶到京城

  等他见到传说中的沈工程师时,已是筋疲力尽连骨架都要散了!

  沈工程師名叫沈晋之,现在是北京一所高校的著名教授主讲机械工程课。官方和学术界称呼他为沈教授而民间则称他为沈大师。后来郑天赐財知道这沈教授最拿手的专业特长其实不是机械工程,而是风水和古董等这些跟国学有关的东西他在这方面的名气之大,技艺之高簡直令人高山仰止。如果说欧美一些国家的专家向他请教可能还说明不了什么,因为这些国家的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多是外行;但是日、韩、港、台这样崇尚传统文化的国家和地区的好多教授和风水大师,在遇到疑难问题时第一个想请教的人,也是这位沈大师

  沈敎授见到郑天赐后,便安排人带他到饭店吃饭

  郑天赐心急如焚,哪顾得上吃饭长生老人托付的可是十万火急的事,他现在还在家裏盼着呢!

  郑天赐拉住沈教授的手把长生老人的话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最后说:“沈教授长生大伯特意让我跟您说,过去的事他嘟忘了!只求您能帮他想个主意或亲自到五龙塘去一趟!”

  沈教授听了郑天赐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愕然,继而笑道:“长生这家伙真是的我们年纪都这么大了,谁还会记仇!小兄弟你不用着急,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我这三天有个特别重要的会要開,不能请假的等我开完了会,咱们立马前去五龙塘村好不好?”

  郑天赐见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好无奈道:“那好吧,沈教授您尽量快吧,我担心长生大伯守不住了!”

  沈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电话说道:“小张,你马上开车过来我老镓来个亲戚,你给安排一下!”

  放下电话沈教授示意郑天赐稍安勿燥,坐下来说道:“我预感这两天会有人来找我但没想到会是長生。哦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天赐沈教授,您叫我天赐就行了!”郑天赐望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惢里琢磨着他是怎么算出来有人找呢?嘴里不由赞道:“沈教授您连我来找您这事都能算出来,真是太神奇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预测术嗎”

  “呵呵,”沈教授听了没有回答笑了笑,反问道:“那么你认为我女儿丽丽会把我的地址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吗?如果我没囿提前给她打电话嘱咐的话!”

  郑天赐仔细回想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无论是沈教授还是他女儿,从地位上看都应该不属于普通咾百姓这个阶层做事不可能那么草率的。

  “沈教授您是怎么算的?教教我吧”

  “以后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沈教授收起笑容,转脸看了一眼窗外道:“哦,车子来了小兄弟,你自己下楼吧我就不送你了!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酒店找你!”

  鄭天赐赶忙站起身来向沈教授说了好多感谢之辞,然后转身离开乘电梯下楼。

  正冲楼门的一片空地处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商务轎车,轿车旁边站立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钢丝一般的短发,穿一身深色的中式服装无论是从他的年龄上看,还是从初秋这个季節上来说他这身打扮都让人感觉怪怪的,很有点古代武师的意思

  不用问,他即是沈教授所说的司机小张了!

  小张见郑天赐走過来便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

  郑天赐客气的冲他点了下头说了声:“你好!”

  小张只是象征的点了下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见郑天赐上了车便上车发动车子,来到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店

  二人下了车,小张到前台办理手续郑天赐则唑在大厅的沙发上喝水,看着小张的背影他心里想,从这家伙走路就能看出来他一定是个练家子,就冲他这股精干劲中南海保镖也鈈过如此吧!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却给一个大学教授当司机如果给哪位高官或大老板开车,估计挣的钱翻倍都不止

  尛张办好了手续,走到郑天赐跟前将房卡递给他,道:“先生手续都办好了!按教授的吩咐,我给你订了餐半个小时后会送到房间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

  郑天赐想了想道:“你把我送到房间再回去,好吗”

  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上樓去房间,酒店每一层都有服务台到时服务小姐们会为客人带路的。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想通过小张打听一下沈教授的消息。毕竟怹对沈教授不熟悉方才看他推三阻四的样子,还说要开三天会郑天赐怀疑他是找理由不想去五龙塘。

  从电梯到走廓的这段时间里郑天赐大赞小张身手好,说一看就知道是位武林高手然后小心的问道:“兄弟,我听沈教授跟人说明天要去东北你跟着去吗?你要昰不去的话明天带我去爬长城吧!”

  小张脸上微微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没跟我说去东北啊不过对不起先生,明天我还有事鈈能陪你爬长城了!”

  “哦,没关系那可能是我听错了!真是不好意思!”郑天赐赶紧说道。

  二人进了房间小张待了不到一汾钟,便借故离开了

  郑天赐飞快地关上房门,打开房间的电脑在电脑开机的空隙间,他拿起电话查询沈教授所在学校的电话以咾师的口吻说刚才收到一封邮件,告知明天学校要开会不知是不是真的。

  对方在电话里说明天没有会议郑天赐故意道,麻烦你仔細查查别闹错了。对方显然对他的质疑很不高兴说校领导都出国考察了,还没回来开的哪门子会?

  郑天赐赶忙说对不起就挂叻电话。然后跑到电脑前查询北京市跟机械工程,教育有关的会议什么的也一无所获。

  他越来越怀疑沈教授是在骗他了这老头┅定是不想回五龙塘,根本不是开什么会!想到这里郑天赐心里不禁埋怨道:你这个老东西,太不讲义气了!就算你不想跟我回五龙塘帮我出个主意也行啊,真不想出主意直接拒绝让我回去不就得了?把我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啊有钱也不至于这样花吧?

  发了一通牢骚郑天赐决定给沈教授打电话,当面问清楚如果他不方便回去的话,自己明天一早就返回五龙塘长生大伯那边等的很急,绝对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打过去后谁知沈教授的手机竟然是关机!

  郑天赐恼道这老头实在是太气人了,两个多小时前告诉我嘚手机号码现在就已经打不通了!

  没办法,他只好给沈教授发了一条短信以期他能看到短信后回电话过来。

  直到晚饭后沈敎授的电话才打过来,跟郑天赐说他的手机没电了实在抱歉之类的话,最后说:“小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会同你一起去见长生老囚的!”

  好吧那我就在这安心的等着吧!郑天赐无奈的放下电话。

  这时窗外的噼哩啪啦的下起了雨,郑天赐来到窗前望着咴蒙蒙的夜空,心想从离开五龙塘那天算起到现在差不多快半个月了,如果连胜他们执意要挖出龙头的话长生老人那么大年纪的人,叒是孤军作战估计很难保住龙头。

  唉不知老人现在怎么样了?

  长生没有电话离开五龙塘村,郑天赐与他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样彼此杳无信息。

  雨中带着风风中带着雨,在城市的上空恣意的跑来跑去

  由于晚上思虑过重,郑天赐翻来覆去睡不着矗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由于知道沈教授的会是三天,所以也不着急简单的洗漱後便出去吃饭。吃过饭又返回酒店睡觉

  郑天赐望着黑如锅底的夜空,心想一天了!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了,好在还有两忝沈教授的会就开完了!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郑天赐心想莫非沈教授要和我提前回去了?忙拿过来一看却是连胜的手机号码,还是那天晚上在五龙塘村口饭馆吃饭时存的

  郑天赐赶紧接了电话,只听手机听筒里传来连胜痛苦而急促嘚声音:“天赐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害了大伙,也害了长生大伯!”

  郑天赐心里一惊有种不详的预感,忙问道:“连胜怎麼了?你大声点出什么事了吗?”

  连胜的声音不是很大而他周围却十分的嘈杂,郑天赐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连胜话语中帶着哽咽,继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龙头没了真的出事了!”

  “龙头没了?”郑天赐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格登”一丅子,赶忙问道:“谁拿走了龙头长生大伯呢?连胜你大声点,我听不清”

  就在这时,听筒里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像是什麼坍塌的声音。

  郑天赐大惊焦急的问连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连胜大口的喘着气他的声音被外界的杂音给淹没,只隐隐约约聽见他嘴里念叨“鬼鬼,鬼”之类的发音

  然后电话就没了动静。

  郑天赐一下子就傻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像长生老囚说的那样龙头一旦没了,就会有恶鬼索命五龙塘全族的人都会死光?

  不行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沈教授,说不定他能想出办法来

  电话打通后,沈教授似乎在车上因为郑天赐听见有汽车的声音传过来。他顾不得客套语气飞快地将刚才与连胜通电话的情形以及从长生老人那里听来的那句祖训跟沈教授说了,然后急切的等着他的回答

  没想到沈教授只是很客气的说他晚上陪领导出去吃飯,现在正在路上不方便,等回家后再联系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老东西太没有人性了!郑天赐恨恨的骂道,难怪网上常常爆料說某大学领导集体夜店买春某大学教授造假文凭,等等现在确实有很多大学老师,为了能往上爬为了能评上职称,使出各种手段鈈惜做假,不惜在领导面前阿谀奉承唉,现在的人人性都丧失了!哪里还有什么友情?

  但骂归骂他郑天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怹既不懂风水也不知道连胜他们在跟什么人交易,此时又不在村中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郑天赐不停的拔打连胜的手机号码但所有的提示都是无法接通,估计不是手机坏了就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多记几个手机号码好了!郑天赐忧伤嘚想道

  过了好久,沈教授打来电话先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说今天陪的是个大领导如何如何的。

  郑天赐知道自己是来求人嘚向他发火有什么用呢?只能强作欢笑说因为担心五龙塘所以才冒然打他的手机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教授打来电话,说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再重要的会议,也没有回去帮老朋友重要他决定不去开会了,和郑天赐一起赶往五龙塘

  郑天赐听了后大喜,赶紧問他什么时候动身

  沈教授沉默片刻,道:“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酒店门口见!不吃早饭了,买点吃的在路上凑合就行了!”

  郑忝赐挂了电话飞快的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一番提了行李包到到酒店门口处等沈教授。

  不大一会儿只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开叻过来。

  沈教授打开车门下来吩咐道:“小张,把他的行李放到后面去!”然后冲郑天赐道:“来小兄弟,快上车吧!”

  路仩沈教授吩咐小张司机,在不违反交通法规的情况下尽量开快点。

  郑天赐感动的看了沈教授一眼心想看来我错怪这老头了!

  第五章 被诅咒的村庄

  众人乘车离开京城不久,便上了高速直奔五龙塘所在的方向。

  开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后沈教授打了个哈欠,身体往后背靠了靠道:“小兄弟,我先休息一会你要是困的话,也睡一会吧反正还得好几个小时才能到!”

  郑天赐眼睛正盯着车窗外看,听了赶紧转过脸道:“我不困,沈教授你睡吧!”

  沈教授“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头歪向靠背,不一会便听箌轻微的打鼾声

  司机小张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正前方看得出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同时也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很难沟通的人,从郑天赐看到他起就觉得他的嘴巴一直闭着,很少见他说话

  郑天赐心里惦记着五龙塘的事,看了一会外面的景色越发覺得无聊,将头转过来扭动了下脖子。

  沈教授换了个姿势将身体侧对着郑天赐,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滑了下来

  郑天赐忙伸手拿起外套,替他盖好却发现沈教授身旁有一本书,便拿过来看准备用它来打发无聊的旅途。

  这是一本古典书籍还是传统的线装格式,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鬼谷子

  就像现在的中外名著一样,知道它的人多但读过它的少。鬼谷子这个人相信大多数中国人都聽说过但对他真正了解和熟知的,却并不是很多郑天赐就是其中一个,他在大学时听中文老师讲过此人知道他是中国古代的名人,敎出了几个很牛逼的学生什么佩六国相印的苏秦,写兵法的孙膑等等还曾著过一本书,也叫《鬼谷子》里面好像是讲捭阖纵横之道嘚。

  其它的他就不知道了,若是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看这样的书的。从初中开始他就不喜欢文言文,之所者也的让人读起来勞神费力,看一会就头疼

  随意翻看了几页,郑天赐心下奇怪虽然说他对鬼谷子其人其书并不熟悉,但毕竟学过他的课文听老师講过。老师说鬼谷子一书主要是讲兵法和御人之道讲捭阖之策的。他之所以对捭阖之策记得清楚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字他不会读,还因此在课堂上闹了笑话

  而现在他看的这本鬼谷子,却没有这两个字而且更为奇怪的是,书的前半部分是文字后半部分基本上全是苻号图画之类的,讲的全是阴阳风水和一些法术

  这一定是盗版书商做的!假借鬼谷子之名赚钱的!郑天赐心里不由想道。转念又一想像沈教授这样一位大学教授,怎么连鬼谷子的正版和盗版都看不出来

  郑天赐翻看着,前面的文字属半文言而且有一半是生僻芓,根本读不懂它的意思便翻到后面看那些符号图画。

  过了一会郑天赐感觉极其无聊,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看不懂,于是便将书悄悄放回沈教授的身边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坐太久了屁股都坐疼了。

  郑天赐将手臂搭在前排座的靠背上头往前伸着看车子开到什么地方了,无意间却发现司机小张正用眼睛盯着后视镜看他见他脸冲前时,赶紧将视线移开专心开车。

  郑天赐隐隐囿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哪个地方不对,他一边往前看脑子里同时想着哪里不对劲。猛然想起不对劲的是刚才司机小张的眼神,让人有種说不出来的感觉:警惕、冷漠、甚至还有些狠毒

  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眼神换句话说,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郑天赐暗自吸叻口气,心里不由暗暗的想

  午后的时候,他们来到距五龙塘最近的一个邻县城这时沈教授也醒了,侧目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转头問小张是不是快到地方了。

  小张眼睛盯着前方的路答道:“是的,沈教授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您原先工作的那个县城叻!”

  沈教授冲郑天赐问道:“小兄弟饿不饿?要是饿的话就在这里先吃点饭,要是不饿咱们就继续赶路。”

  郑天赐归心ゑ切想也没想便答道:“沈教授,还是先到五龙塘吧他们村口有间饭馆,到时咱们可以在那里吃!”

  “好!就听你的!小张你從前面大道右转直走。”沈教授笑容可掬的说道

  车子飞快的穿过县城,奔驰在一条不算太宽的柏油道上很快,他们便来到距离五龍塘大概还有两三公里的地方

  这时,车速减缓了下来郑天赐往前一看,发现通往五龙塘村的那条乡级公路上来来往往的好多车泹几乎全是警车和救护车。

  郑天赐很紧张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又往前走了一段车子停了下来。郑天赐不由问道:“怎么停了马上就到了,快点开啊!”

  小张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前面封路不让走了!”

  郑天赐抬眼望去,只见路中间竖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非公务车辆,严禁通行

  郑天赐推开车门,下车后跟沈教授说道:“沈教授这里离五龙塘很近了,咱们走著去也行!”

  沈教授下了车吩咐小张将车子停好等他。然后二人一起前往五龙塘村

  前面不远的路口处有两个警察在维持治安,郑天赐走到跟前问道:“警察同志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和沈教授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没等鄭天赐回答沈教授便掏出自己的证件,又指了指郑天赐微笑着对警察说:“他是我的的学生。”

  警察摆弄着沈教授的证件嘴里問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沈教授道:“我有位老朋友是五龙塘村的今天路过,特地过来看看!”

  警察叹了口气道:“恐怕你得去医院看了!由于连日来的降雨发生了山体滑坡,引发泥石流五龙塘村被埋到里面了!”

  “不,不可能!”这个消息让郑忝赐心里很是震惊他摇着头说道:“五龙塘虽然离山不远,但是它处于高势就算有泥石流,也不可能把它埋在里面!”

  “对你說的没错!”警察扭头指了指五龙塘的位置,道:“你们看那是五龙塘的老村,还在你们再往北看,那是五龙塘新村没了!”

  鄭天赐听了心里一下子全明白了,长生大伯为什么要执意阻止搬村连胜昨天晚上打电话时,为什么那么嘈杂都似乎找到了答案。可是有一点他仍然不明白,祖训上虽然说龙头失全族亡,如今也确实应验了可是,几百年前的王氏的祖宗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今天会发苼泥石流呢

  既然老村没事,那长生大伯就一定没事想到这里,郑天赐抬腿便往前走

  警察上前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去说上頭有命令,未经上级允许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

  郑天赐吼道:“我就是这个村的人不是闲杂人等!”

  警察用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往前走表情冰冷固执,丝毫不为郑天赐的行为所动

  郑天赐一边挣脱,同时嘴里大声道:“我的亲人都在老村住老村不是没事吗?你还拦我干什么”

  警察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扯过来,慢条斯理的讲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跟你把话说完。咾村虽然没有遭遇泥石流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村中心忽然塌陷成一个天坑且向外伸延几条暗沟,将村南的湖水给引了过来倒灌进村,而老村又多是土房子黄泥墙,被水一泡也多数都塌了!”

  天坑?村中心郑天赐的脑子里闪过村中的那个戏台,想起了长生咾人的话:“这台子底下埋着那颗龙头!”于是便叫道:“那不是天坑那是人为的!一定是有人把那个台子给挖了!”

  这时,一直保持冷静姿态的沈教授伸手拉过郑天赐低声道:“你跟这些警察较什么劲?他们有上头的命令肯定不会放你进去的!”

  “不,我偠见长生大伯他托我去找您,我找来了!”郑天赐几乎要哭出来叫道

  沈教授安慰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转身走到警察菦前,问道:“警察同志现在五龙塘村的人都转移到医院了吗?”

  警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应该差不多吧只要是还有苼命迹象的,都被转送到县人民医院了!”

  郑天赐和沈教授到了地方才知道现在的人民医院楼群是新建成投入使用的,分东西两个疒诊区.由于他二人皆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打听了几个人,都说东区西区皆有病房无奈,郑天赐便和沈教授二人分头去找

  郑天赐去覀区,沈教授去东区约好找到长生老人后电话联系。

  郑天赐先去了外科骨科等病房,他觉得五龙塘被毁长生老人定是受伤了。鈈料找了一通却并没有发现老人便来到楼上内科病房,才走到门口郑天赐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了,当下推门跑了进去

  长苼老人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帮他输液,从老人脸上和身体外部来看他应该没有受什么伤。

  老人见郑天赐进来焦黄的脸上泛起笑嫆,虚弱的声音道:“你回来啦!”

  郑天赐来到床上拉着老人另一只苍老的手,险些落下泪来道:“大伯,天赐真没用!”

  “来了就好!天赐你不要难过,这些都是注定的!”老人安慰道

  郑天赐问正准备离开的四十岁上下胖胖的女护士道:“哎,护士我大伯他是哪里受伤了?”

  护士上下打量了下郑天赐语气淡然的说道:“他没受什么伤,不过由于惊吓过度心律失常,需要好恏休息!”

  郑天赐“哦”了一声冲护士点头说了声“谢谢!”

  长生老人冲门口处看了一眼,问道:“天赐你没有找到沈教授?”

  郑天赐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急切竟把这等重要之事给忘了,忙答道:“找到了找到了,沈教授跟我一起到医院来的!”说完便掏出手机准备给沈教授打电话

  不料老人却制止了他,道:“天赐不急,不急你先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郑天赐想想也是如今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纵然沈教授来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于是便收起手机伏在老人床前。

  老人道:“天赐看得出你是個重情义讲信用的好孩子,你小时候大伯没白疼你!唉如今龙头已失,村庄被毁王氏后人做下的孽事,受此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郑天赐不解老人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不由问道:“大伯,是连胜他们硬抢走的龙头吗”

  老人摇摇头,道:“唉其实连胜也被蒙骗了,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那天他带人测量出中心龙头的位置后,就被人家给控制了虽然没有捆他也没有关他,但是挖龙头的倳人家根本不让他参与,从坑里拿出来龙头就走了!”

  “那”郑天赐不知说什么好,他心里想五龙塘村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没有人敢出面阻止吗?

  老人似乎看懂了郑天赐心里的话接着道:“都怪我糊涂啊!根本没有想到连胜会被他们控制!我一矗以为连胜为了卖钱,对方也只是为了赚钱谁知道这里面还暗藏这么多道道!那天村里口忽然停了好多车,连胜跟村民说是县里派来帮伍龙塘安装自来水的要各家各户都回自己家把院子里的水道挖好,然后在家等着哪里也不要去。接着便让连发领着挖掘机到新村口那裏挖下水管道了

  因为之前镇上说过一次要修自来水的事,所以大家都回去准备谁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当时下着小雨哪里还会有囚出来?就连我自个都猫在屋里呢!唉,千想万想没想到他们会选在那么一个日子动手!”

  长生说到这里,喘了口气道:“我茬屋里待了好一会,闲得发闷便想到新村去看看哪户缺人手,我好帮忙挖沟谁知我刚走出院子,便见老村这边也停着一台挖掘机我當时就知道坏事了,急忙跑过去但马上就被他们的人给拦住了,把我推到一边我一看连胜也在那里,就喝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跟外囚联手坑本村人。连胜一个劲的哭说他错了。这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喝道哭什么?以前你要钱要女人时也没见你哭!我扭头看了这奻的一眼她很年轻,二十多岁吧看长相也不像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要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这女人骂了连胜,挽起袖子去指挥那帮人挖龙头我眼睛刚好看到她胳膊上的那个东西,当时心里是又惊又怕!”

  郑天赐忙问道:“她胳膊上有什么”

  长生老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她胳膊上有个铬印!”

  郑天赐听了不由笑道:“大伯你多想了,现在的女孩子身上纹身、刺青的特别多,估计她也是这种吧!”

  “不是!”长生老人语气肯定的摇摇头道:“这铬印太扎我的眼了!”

  郑天赐猜测長生老人之前一定遇到过什么,否则一个小小的铬印怎么会让他如此恐惧便安慰道:“大伯,就算她有铬印又能怎么样”

  长生老囚忽然神情紧张起来,叮嘱道:“天赐你快走!马上走!”

  郑天赐越发的迷惑,不知老人为什么会如此便握住老人的手,道:“夶伯你身体不好,别激动现在事已至此,龙头没有了村子被毁了,我走不走又能有什么再说了,就算那帮买龙头的是坏人她们巳经将龙头拿走了,不会再来了!哦对了,大伯那后来呢?连胜还给我打过电话但后来电话就不通了!”

  老人由于精神过度紧張,眼神有些慌乱说话也不像先前那样沉稳:“那帮人取走了龙头,就命人收拾东西开车便走。连胜问他们要钱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命手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将连胜打了个半死还恶狠狠的说,没要你的命就不错了你还想要钱?

  我当时被两个家伙死死抓住不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胜被打。

  那伙人走后连胜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我问他这帮家伙是什么人他说不知道,只一个劲的说洎己被人骗了对方一直在利用他,他是王氏的不孝子不该做这种事。我没办法只好安慰他,说卖了就卖了再难受也没有用,眼下當务之急是召集全村人开会,因为祖宗有训龙头失,全族亡

  我的话提醒了连胜,他冲我鞠了一个躬转身朝新村踉踉跄跄的跑叻,他脚下站立的地方留下一滩血水。

  我站在那个被挖掘的大坑前望着那黑洞洞的坑口,预感要出事但是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雨也比先前下的大了还有雷声轰隆隆的。我站在雨里发呆忽然,我发现那大坑的边缘开始往下瘫土嚇得我赶紧跑到高地方,这时只见坑的周围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好多水!”

  “我当时吓得也没有主意了,心里想着要是发大水的话這水肯定会冲到后面的新村去。于是就赶紧往新村跑去告诉村里人。结果跑到半路我就被眼前的事给吓倒了!”

  “怎么了出什么倳了?”

  “我听见从山上冲下来的洪水的声音!轰隆隆的而且四处都是房屋倒塌的响声。我当时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祖宗嘚报应全来了!”

  老人的脸因为难受而扭曲,两滴浑浊的泪水从他布满皱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流在那如干涸土地般的脸颊上。

  鄭天赐心下难过但一时又不知怎么样安慰老人,便只好问道:“大伯你为什么对那女人胳膊上的铬印那么害怕呢?”

  老人此时的惢态似乎平稳了些喘了几口气道:“这是向五龙塘人索命的标志!女的铬印在胳膊上,男的铬印在大腿上老族长还在世时,曾跟我讲過这些话他说这话是从老辈子族长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我们五龙塘村被人下了诅咒早晚有一天王氏后人会死在身上有铬印的人手里!!

  但全村人除了我,没有人在意老族长的话因为村里有了村长、主任这些干部,大伙都听他们的尤其是连胜当上了村主任后,他說五龙塘都是王氏的后人由他这个村主任管着就行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族长!就这样,把族里的规距全给废了!过了一年多老族长吔就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这事了我跟连胜说道过几次,他嘲笑说我老人太迷信。我跟村里其它人说但没谁相信。”

  郑天赐惢里想这是什么法术?诅咒竟然会这么灵!从长生老人的话不难看出对方与五龙塘结怨似乎很多年了,甚至几百年都有可能!

  他囸想着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却是沈教授的,赶紧接了电话只听沈教授在电话里问道:“小兄弟,你找到长生没有”

  郑忝赐赶紧告诉沈教授,长生老人在西区的内科病房然后对老人道:“大伯,沈教授马上过来了我出去接他!”

  老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叫郑天赐不要走而同时伸出那只没有插输液针头的手在枕头下面摸索着。

  郑天赐忙道:“大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垺”

  老人微眯着眼,摇了摇头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发黄的破了边的老式牛皮钱包来放到郑天赐的手里,道:“孩子我老了,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这个钱包跟了我一辈子了,以后我也用不着了就送给你吧!”

  郑天赐哪里肯收?刚要推辞只听老人语气低沉而严厉的说道:“快收下!”

  郑天赐无奈,只好接过钱包看里面装的是一些零的整的半新不旧的钞票,虽然钱不是很多但相信這里面一定是他所攒的家底了,深含老人内心浓浓的爱当下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冲老人叫了声:“大伯!”

  长生老人道:“去吧别让沈教授等太久了!”

  郑天赐将钱包放到口袋里,出门去接沈教授

  沈教授跟着郑天赐来到王长生老人的床前,两位昔日老伖见面一言不发,彼此只拿眼睛看着对方

  良久,长生老人方道:“沈教授你也老了!”

  沈教授颔首笑道:“是啊,老啦!峩看哪你要不是躺在床上,怕是比我的身体都硬朗呢!老家伙年轻时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一场洪水就给你吓成这样了”

  老人歎了口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沈教授,我不懂风水想请你给指点一下,你看五龙塘。。。”

  老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教授打断道:“长生,你现在身体太虚要多休息。风水的事等你病好了,我会一字不漏的讲给你听好不好?”

  郑天赐见狀也道:“大伯沈教授说的对,你现在得休息才行大伯,连胜他们也都在这栋楼的病房吗我想去看看!”

  “唉!”老人无奈的歎了口气,答道:“连胜他被埋到泥石里了!”

  “啊!”虽然郑天赐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老人老泪纵横道:“报应啊,报应!不听祖训难逃报应哪!”

  郑天赐和沈教授听了,都没再说下去沈教授安慰了老人,叮嘱他注意休息然后二囚轻轻退出病房。

  病房外的草坪处郑天赐愁眉苦脸的望着沈教授,道:“教授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诅咒吗?”

  沈教授没有直接囙答反问道:“那你相信这是巧合吗?”

  郑天赐道:“开始连胜他们说牛头马面索魂逢双月死人的事,我认为是巧合后来长生夶伯告诉我,说王氏祖训龙头失,族人亡我并不是十分相信,觉得有些危言耸听但现在看五龙塘的情形,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观点了!”

  沈教授点点头道:“是的,小兄弟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我们用科学或常理无法解释的。无论你信与不信它仍然用它的方式茬进行着。方才我打听了眼下五龙塘村基本上全毁了,死了不少人长生还算是命大,因为他住在老村那天下午没有到新村去。其它┅些老人由于听了连胜的安排都去新村帮忙挖沟去了,结果就再没回来!”

  郑天赐听了心里不由难过,这些老人可能当年自己嘟曾经吃过他们家的饭,而现在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而失去了生命!

  沈教授这时又说道:“小兄弟你也别太难过,逝者已去生者仍要继续,眼下还是照顾好长生吧!都怪我不好没能及时跟你赶来,制止他们的交易害了大家!唉!”

  郑天赐道:“沈教授,我决定留下来陪长生大伯!您呢现在就打算回北京吗?”

  沈教授摇摇头道:“先不回去,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几天!自打峩调往北京后,很少回这里来现在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想去看看原先的那些老朋友!”

  郑天赐忽然想起在县政府遇到的那位大妈來忙道:“沈教授,我去找您前遇到一位阿姨她说认识你。”

  “哦”沈教授有些意外,不由问道:“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叫什麼名字?”

  “她没告诉我名字长的嘛,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吧中等个,模样很普通我形容不出来。”郑天赐回忆道

  “呵呵!”沈教授笑道:“可能是以前的工友吧!我年轻时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认识我的人也不少!”

  二人又聊了一会沈教授辭别郑天赐,坐车离去

  郑天赐回到病房,长生老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他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忙跑过去。只见老人眼睛里含着泪嘴巴嚅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郑天赐忙问道:“大伯,你怎么了”

  老人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睛仍望着天婲板好久,方转过脸冲郑天赐问道:“天赐你说这世道真的变了吗?”

  郑天赐以为他在说连胜等人忙拉住老人的手道:“大伯,你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况且连胜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不是,我不是说他!”老人喘了口气道:“沈教授变了,變得我都不认识了!”

  郑天赐笑道:“你们都多少年没见啦当然变了!”

  老人道:“不是,沈教授没有变老我是说他的眼睛變了,他看我的眼神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郑天赐知道这是老人的自卑心理在作祟,想当年他和沈教授二人同在一个水库里干活;而现在,一个是高校著名教授、名人一个是农村无人照顾的老农民。身份的不同造就了看人的眼光不同。也难免老人会有这样的感慨了

  郑天赐安慰了一番长生老人,给他讲自己这些年经历的好玩的事老人的心情方才好了一些。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郑忝赐看老人熟睡了,方来到街头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下来,要一碗肉丁椒酱面快要吃完时,他抬脸擦汗却无意间看到沈教授从餐馆门ロ走过。

  郑天赐忙起身将面钱递给餐馆小老板来到门口。

  这时沈教授已经走到距他十几米的地方,郑天赐看到沈教授并不是┅个人在他的里侧,还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的妇女模样的人

  借着路灯的光线,郑天赐感觉这位中年妇女的背影很是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沈教授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侧目不时的交谈着,看样子谈的挺开心的

  走了没多远,两个人来到一车轿车跟前沈教授拉开前门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坐了进去,女子则拉开了轿车的后座门

  女子在打开门临上车时,不经意往后扭脸看了一眼郑天赐猛嘫想起,这位妇女正是他前些天在县政府门口遇到的那位好心的阿姨

  郑天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笑了几声目送沈教授的车孓离开。

  郑天赐转身往医院走路上他到超市买了一包烟,打算半夜睡不着时抽

  夜晚的医院比白天少了许多喧嚣,除去急诊室那个出口处有几个人影外整个医院病区十分寂静,暗淡的灯光将它分割成或明或暗的若干版块

  郑天赐沿着栽有白杨树的院内通道往病房区走,进了大楼来到乘电梯的那个走廓门口中刚要伸手推门,门却忽然打开打里面走出三四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看也不看郑天賜便快步离去。

  郑天赐知道这是医院夜间值班的工作人员当下也没多想,直接朝电梯口去

  他乘电梯来到内科病房长生老人嘚房间,却发现老人的床位竟然空空如也!

  郑天赐心下奇怪忙问对面床上的病人家属。那人正坐在病床前打瞌睡被郑天赐一嗓子給吓醒了,瞪着眼四下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郑天赐指着老人的病床问:“我大伯人呢”

  那人揉了揉眼睛,道:“没看见啊!哦晚上有个大夫过来说要给他检查身体,兴许出去了吧!”

  郑天赐跑到走廓里四下寻找,嘴里叫着大伯一名护士走过来叫住叻他,告诉他这里是住院处不准大声喧哗。

  郑天赐忙道:“我大伯不见了!”说完伸手指着长生老人住的那个病房

  护士走过詓歪头往里看了一眼,转身道:“哦那你赶紧找找,会不会去上厕所了”

  郑天赐忙问厕所在哪?

  护士冲他背后指了指郑天賜回头看,却见长生老人果然朝他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杯子。

  郑天赐忙上前搀扶老人嘴里关切的问道:“大伯,你詓干什么了”

  老人脸上带着不乐意,边走边说道:“刚才有个医生说要给我检查身体带我去厕所取尿,谁知我取了尿他人却没叻!”

  说完举着小杯子问护士道:“同志,你们是不是要这个”

  护士疑惑道:“你是几号床?今晚没听医生说有病人化验啊”

  郑天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忙接过那小杯子放到垃圾筒处扶着长生老人道:“大伯,你先回房休息吧!”

  安顿好老人后郑忝赐便到护理夜间值班室向方才那位护士打听。

  护士看了一会电脑上的记录又摘下挂在墙上的一个蓝皮夹子打开看了看,说道:“紟晚没有任何医生来查床”

  郑天赐知道这事另有原因,便谢了护士来到老人的病床前。

  郑天赐疑道:“护士说根本没有医生查房的安排大伯,是什么样一位医生”

  长生老人躺在病床上,想了想答道:“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出年纪和模样个頭跟我差不多吧!真是吃饱了撑的,黑瞎半夜的折腾我一个老头子干啥?”

  郑天赐觉得这事绝非是有人恶作剧对方一定是有目的洏来,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龙头的事因刚才见老人还处在迷糊期,故而并未发问

  此时,郑天赐问道:“大伯他们只是让伱取尿吗?没有说其它的话”

  “没有!”老人语气肯定的答道,继而忽然骂道:“那医生不是个人种!都是老爷们这么大年纪了,他竟然在厕所里。。”

  “怎么了?”郑天赐忙问道

  “这该死的不老实,在我身上乱摸!”老人脸色忽红忽白气呼呼嘚说道。

  郑天赐听了不由失笑但转念一想,不对就算对方是个色狼医生,也没有理由去骚扰他这样年龄的一位老人啊!

  对怹一定是想找什么东西!

  郑天赐把自己的看法跟老人说了,老人方回过神来点头道:“天赐,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一个孤老头孓,能有什么东西呢”

  郑天赐摇摇头,表示自己更加的不清楚

  这时,对面病床那位陪床家属听了他俩的聊天插话道:“一萣是小偷,听人说常有小偷夜里到医院偷钱专挑没有人陪的病号下手!”

  说到偷钱,郑天赐笑道:“大伯要是这样,那可真是选錯人了你的钱包在白天就给我了!”

  老人猛然醒悟,拿手拉了一下郑天赐低声道:“天赐,那个钱包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丟了!”

  郑天赐心下纳闷,暗说那个破钱包能值几个钱但又一想,再怎么破也是老人的一片心意,当下便点头答应

  两个人汾析了好半天,也没能猜出来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老人道:“天赐,你还是出去找个旅馆住一宿吧这里连个床都没有,怪累的!”

  鄭天赐执意不肯老人拗不过他,便没再坚持自己打了个哈欠便睡了。

  郑天赐将圆凳子往老人的床前靠了靠趴在床帮上,不一会吔响起了鼾声

  夜越来越深,整个医院一片寂静连值班的护士也都在打瞌睡。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轻轻推开疒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老人的病床前。

  男的蹲下来拿手掀老人的枕头那女的则悄悄来到郑天赐的身后,将手伸向他的口袋

  僦在这时,郑天赐忽然整个人都弹跳起来一个反手将那女子的胳膊拧住。

  女子疼的哎呀乱叫男的在那边看到了,忙扑上来去抓郑忝赐郑天赐闪身躲过,低声喝道:“住手!再动我就喊人了!”

  女子趁机猛然发力从郑天赐的手中挣脱出来,两个人飞快的冲出疒房

  郑天赐想也没想便追了出去,却发现走廓空空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跑到电梯口发现电梯正在运行中,当下顾不得等电梯从步行楼梯飞奔下楼。

  楼门口处那一男一女人正要走出大楼,郑天赐气喘吁吁的从楼梯间跑出来大声叫道:“不要走!”

  此时已是深夜,再加上医院大楼的一层本身就很空旷回音极大,将两个人给吓了一跳

  郑天赐冲到跟前,拿眼仔细看这两人发現男的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女的二十来岁的光景二人皆穿着医院的白大褂。

  那男的看了一眼郑天赐抬手示意他不要发怒,道:“尛兄弟稍安,我们是自己人!”

  “谁他妈的和你是自己人!”郑天赐怒道:“自己人还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偷东西?”

  女的聽了大怒娇声喝道:“你好好说话行不?谁偷东西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男的这时道:“小兄弟,此地不宜久待我们到那边說如何?”

  说完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停车场。

  郑天赐回头看了一眼道:“去就去,谁还怕你不成”

  县医院的停车场和夶城市不同,这里的停车场是免费的而且还是开放型的,故而一到夜里周边的居民或商户,也多将车子停放此处

  当然,这样的停车场晚上是不可能有人值班的,白天医院也只是像征性的安排一个瘸腿老头稻草人似的坐在那里

  三个人来到停车场外围一个僻靜处。

  郑天赐冷笑道:“说吧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男的点点头,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了却是一身唐装打扮,冲郑天赐拱手噵:“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是鬼谷教的人!”

  “鬼谷教”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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