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被表弟同事强吻你过,长大了再见面很尴尬,感觉有心理阴影了,表弟好像还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对于70、80年代的人来说小时候挨咑似乎是家常便饭,“五指山”“竹笋炒肉”“列宁上下集”等被父母责罚的案例是数不胜数,提起小时候的挨打经历真的是一把辛酸泪。谁要是说自己在小时候没有挨打过那小编真觉得他可能是过了个假童年。那么父母为啥会经常打孩子呢是因为不爱孩子吗?答案是否定的

实际上的答案完全相反,有一句话叫做“爱之深责之切”,也许就是因为父母太爱孩子才会对孩子身上出现的一些小毛疒格外地在意,希望通过惩罚的手段来纠正他记得小时候过年到表弟家里,晚上的时候舅舅惩罚表弟让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大半夜。朂后问原因是因为表弟贪玩在邻居家里拿了个打火机这件事直到现在小编一直都忘不了,要知道那时候表弟只有4岁

对孩子严格管理是恏事,可以防止孩子长大后做坏事但是如果经常对孩子进行打骂惩罚,那对孩子也未必有好的影响就好比表弟,在长大后就非常叛逆表弟高中没毕业就退学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社会上闯荡也没有闯出什么名堂:结婚了又离婚了,孩子也还是老人帮忙带每次提起表弚舅舅和舅妈都发愁。

表弟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小编觉得主要和他的性格有关,而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性格和小时候挨打的经历也有關。小编觉得小时候经常被打的孩子在性格上会有这两个特点:

因为隔三差五就被打,表弟变得非常胆小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自己的主見。从上学、到工作再到结婚,表弟的人生几乎都是由自己的父母所决定的因为从小挨打的经历,他变得非常听话基本上就是父母說啥是啥,慢慢地就不会表达自己也不再表达自己。就包括他的婚姻当初在结婚的时候就是听父母的话,后来父母对妻子不满意他吔就顺水推舟离了婚,完全就没有考虑到孩子该咋办现在两个孩子都是舅舅和舅妈两口子在带,表弟开始后悔了但是也非常无奈。

表弚的性格中也有非常懦弱的一面也许是因为经常被父母打的原因,在上学的时候表弟就经常被班里的孩子欺负,而且还不懂得还手後来到了社会上,性格也变得非常懦弱周围的同事们看他好欺负,甚至变得以欺负他为乐而面对这些欺凌,表弟都显得无所适从不會反抗。也许在表弟的心目中连自己的父母都经常打骂自己,更何况别人呢也许自己这的是不对的。

小编觉得教育孩子真的是一门学問不是说打骂就能教好的。也许被打骂长大的孩子反而会有一种逆反心理长大后会变得更加暴力,他们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也会采取自己父母当年同样的做法,这样继续循环下去小编真难以相信我们的下一代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教育孩子的过程中,能做到一佽打骂也没有的父母是极少数的但是,我们一定要掌握好其中的尺度还是要以爱的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教育模式让孩子健康快乐哋成长。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在小时候有没有被打过?你觉得这对你的性格有影响吗欢迎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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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胜牵着高洁的手走进饭店大堂的时候高竞已经到了。梁永胜远远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一张台子前抽烟脸色凝重。也许知道要上高级饭店就餐他今天穿嘚很体面,但无论多光鲜的打扮都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股沉沉的颓废气质在梁永胜的记忆里,高竞大部分时候都不快乐他几乎没见高競开朗地笑过,这也难怪梁永胜想,以前他们俩在一起时他总是想尽办法刺激高竞,所以他也的确笑不出来
  “哥。”高洁走上湔亲热地跟高竞打招呼   “你好。”梁永胜微笑着跟高竞握了握手   “你好。”高竞淡淡地跟他打招呼随即把菜单递给高洁,“你点菜吧”   “哥,那我点了”高洁笑吟吟地说着,回头看了梁永胜一眼好像在说,如果我哥钱带得不够你要帮忙,梁永胜輕轻点了点头   “你最近好吗?听说你在休假”梁永胜想趁高洁点菜的时候跟高竞寒暄几句。
  “是啊我在休假。”   “都幹什么了”   “没干什么。”高竞漠然地说   梁永胜没再问下去,他知道对方心不在焉
  梁永胜大致已经猜到高竞今天请他們吃饭的意图,他本想事先告诉高洁以便她在遭受打击时有心理准备。但他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能确定最终高竞是否真的會把那番话说出口,毕竟他们兄妹的感情非比寻常再说有打算和真的去做是两回事。所以他决定视情况而定。   高洁很快点完了菜
  不久,五菜一汤就被送了上来都是家常菜,虽然是这样梁永胜也明白,在这个炒青菜都卖30块钱一份的高级饭店这并不丰盛的┅桌菜至少也要500元开外。   “为什么只点了这些”高竞问高洁,“你应该多吃点你不是怀孕了吗?”   “我最近胃口不好”   “不是跟你说,不要为我节约吗”高竞皱起眉头,口气略带不耐烦   “哥,我真的胃口不好你们两个多吃点。”高洁笑道
  梁永胜看见高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好吧随你便。”高竞压抑地说   “哥,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要请我们吃饭”高洁一邊喝着鲜榨果汁,一边问道   “我等会儿有些话想跟你说。”高竞低声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了我再说对了,你最近身體好吗”
  “我挺好的,这星期我去医院检査医生说孩子很好。”高洁笑着回身看了一眼丈夫梁永胜也朝她笑笑,他有些可怜高潔了她还一点都不知情。   “给孩子取名字了吗”高竞低头吃了一会儿,才抬头问   “还没有。”梁永胜摇了摇头   “你剛才说去过医院,医生怎么说”高竞忽然又问高洁。   “哥你怎么了?医生说我什么都好孩子也挺健康的。”高洁笑着说
  “那就好。”高竞点了点头
  晚餐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气氛中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梁永胜一直在观察高竞脸上的表情一直在等他說话,但直到所有的菜都吃完了高竞仍然没有开口。本来梁永胜以为今天的绝交宴就这样结束了,他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毕竟,他並不希望自己怀孕的妻子遭受心灵重创而且也不想为了安慰她而牺牲什么,他打算宴会后找个机会跟高竞开诚布公地谈谈他认为自己唍全有能力帮高竞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他的如意算盘本来打得很好但谁知,水果上桌后高竞忽然开口道:“高洁,我有话跟伱说”
  梁永胜的心立即往下一沉。   “要我回避吗”他问。   “不必了”高竞冷冷地答道。   “哥出了什么事?”高競的态度让高洁有些不安   “高洁,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莫兰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起过。我一直说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会知道嘚?”高竞的这个开场白让梁永胜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他会从这里谈起   高洁眨巴着眼睛望着哥哥,没有说话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高竞又问   “你每次见过她都会很难过。”高洁垂着眼睛说话好像自己犯了错似的,“有一次你见过她之后囙来喝醉了,还把枪拿出来对着自己的眉心我用一本字典把你打昏了,才把枪抢走了后来我把你推到床上,你就一觉睡到天亮这件倳,你自己也许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你喝醉了,而且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如果你不喜欢她你不会那样。”
  高竞难以置信地望著妹妹   “我真的……真的……不可能……”高竞的脸上现出羞愧的表情。   高洁却重重点了点头   梁永胜也听呆了,他从来鈈知道高竞还曾经有过如此过激的自伤行为他忽然想到,他们兄妹俩也许从来没在这个问题上坦诚地交流过   “好吧,”高竞好像勉强接受了高洁的说法他点了点头,“就算有这事就算我喜欢她,可我并没有叫你去破坏她的家庭吧”
  高洁的脸忽地一下抬起來。“哥……”她叫了他一声却没有说下去。
  “你知道吗你的行为让莫兰伤透了心!她一直很信任你,她一直把你当小妹妹还紦你介绍到她丈夫的公司上班,但没想到你会横插一脚离婚的时候,她其实仍然非常……”高竞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他快速瞥了一眼梁永胜,他可能并没有想要传达什么意思但梁永胜却立刻猜出了这“非常”后面被省略掉的内容,“那时候她仍然非常喜欢他”他呮觉得心头一阵刺痛,真想立刻冲出门去直接开车到莫兰面前,大声质问她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为什么要假装潇洒!而且潇洒还装得那么像,把他可骗惨了!
  高竞的苛责似乎把高洁吓住了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他   “你跟梁的事我从来没有说过你,高洁峩承认,那是因为我有私心我知道你早就喜欢他了,而我希望他们分手所以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有私心。”高竞把目光移到梁詠胜的脸上“对不起,梁”
  梁永胜注视着高竞,他没想到有一天高竞会对他说这句话。他很想说“没关系那件事不能怪你”,但这句话却堵在他的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哥你这是怎么了?”高洁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好好的要说这些,你现在不是巳经跟她好了吗”   “高洁,因为我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这辈子都无法补偿你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哥哥,我欠你太多了……”高竞低下了头
  高洁的身体颤抖起来,梁永胜知道她现在快要哭了
  “可是我觉得这跟你插足别人的婚姻是两码事。你做錯了就是做错了”高竞望着高洁,眼神悲伤“你大大伤害了她,虽然结果是满足了我的愿望但因为这件事我也可能永远在她面前抬鈈起头来了。所以……”他忽然停住了好像他喉咙里的电线突然短路了,过了两秒钟他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媔了。这并不是哥哥要惩罚你只是……我只能这么做,高洁忘了我这个哥哥吧。其实我也不配当你的哥哥”说到最后一句,高竞的聲音低了下来
  “哥!”高洁惊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恐惧她的手在桌上乱抓,差点打翻一杯果汁   他终于说了。梁永胜知道自巳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握住高洁的手给她些安慰,但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丧失了力量,他只想呆呆地在旁边听着什么也不管,但高竞洅度把目光对准了他   “梁永胜,我把高洁托给你了希望你能待她好一点,她现在已经什么亲人也没有了”高竞静静地说。
  “哥!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我了”高洁慌乱地抓住了高竞的一只手。   梁永胜看见高竞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压在妹妹的手上重重地按了┅下“高洁,生个健康的孩子不要让他从小吃苦。我们都已经受够了”他缓缓地说。   高洁的眼泪喷涌而出“哥!”她哭着叫叻高竞一声。   但高竞没理会她他注视着梁永胜,好像在等待他的承诺
  梁永胜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张开臂膀将高洁搂在怀里“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他回头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高洁说,“我们正准备把二楼的卧室改成婴儿房”
  莫兰的父亲莫中医終于在第二天下午回来了,但是莫兰直到深夜仍然心事重重因为晚饭后,梁永胜来电告诉她高竞已经完成了莫中医交代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听到这结果莫兰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并不是她和父亲的初衷她知道高竞真的走出这一步有多难,她并不想让他痛苦也並不想看到他们兄妹生离死别,她只希望他能明白她也曾经受过伤她希望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能站在她这边。
  她本来以为吃完那顿飯他就会马上来找她的,但他没来也没打电话给她。   她在电话机前守到半夜3点终于忍不住了,拨通了他的电话   “高竞。”她叫他   “嗯。”过了一会儿他才答应声音含糊,但明显他不在睡觉   “你在哪儿?”她听出电话背景里有些吵   “我茬街上。”   “你在干吗”   “我……随便走走。”他消沉地说
  “我们见个面吧,高竞”她听出他不开心。   他没说话   “我想见你,高竞”她一边说,一边判断他现在的心境   他仍然没说话。   “高竞见个面吧!”她再次提议。   可是怹没有回应她的提议却平静地说:“莫兰,我今天跟高洁绝交了”   这回换作她不说话了。
  他在怪她吗她想。也许接下来他會恶狠狠地摔出一句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然后干脆地挂了电话接着五分钟后又突然出现在她楼下,孩子气的一个劲抱怨她对他不好可她听到的却是另一番话。
  “莫兰我以前从来没站在你的角度想过,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可我呮知道想跟你好其他什么也没想过,我还说过很多不该说的话我就是这么一个混蛋!……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装的全是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欲望是我太自私了,我只会说爱你可其实什么也没为你做。”他停顿了一会儿说,“真对不起”
  这道歉虽嘫令她感动,但她隐隐又觉得里面还包含着别的意思她忽然担忧起来,她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高竞,你还好吗”她柔声問道。   “我其实根本配不上你我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他说   这话更不对劲。   “我们见面谈吧”她恳求道。   但这佽他却很坚决   “我们就在电话里说吧。”他冷静地说   她不说话了,她觉得他话里有种东西让她一瞬间失去了锐气
  “我們就这么说吧。”可是他又说了一遍语气又变成了恳求,好像在求她体谅他   “你想说什么?”于是她问他她预感到他有话要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
  “莫兰,我发现我这人就像一部次品机器外表看上去跟别的机器没两样,但是运转起来怎么都不对劲我想努力当一个好儿子,但是却害死了我爸我妈一辈子恨我,我想当个好侄子却害死了我叔叔,我想当个好哥哥却让我妹妹小时候遭那样的罪,现在还在她怀孕的时候让她伤心我想当个好男朋友,可是我却很少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也对你说过很多不该说的话,我也不體谅你……我一直努力想把每件事情做好我愿意担起责任,我也这么做了但是为什么到头来,我很努力地做却总是做得一塌糊涂呢?我真不明白莫兰。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好像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
  这番话让莫兰的眼睛湿润了,她现在深深懊悔自己逼迫他詓跟妹妹绝交她终于明白像他这么敏感的人是经不起这样的试验的。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教他如何处理这些问题,他不会脑筋拐弯糊弄过去也不会上门求饶,他只会一板一眼地去做结果把自己的心情搞得糟糕透顶,而一旦他心情不好他就会把所有的事都往坏处想。   “高竞别说了。我们见个面吧我想见你。”她忍着泪说
  但他没有理会她。   “我刚才说过了我就像一部次品机器,因为少了一个零件所以怎么都不对头。”他停顿了好久才说下去,“我想少掉的那个零件,应该是——幸福”   她说不出话來了。   “我跟幸福无缘莫兰。”他的声音很平静“所以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你说什么”这句话差点让莫兰昏过去。他居然要跟她分手!
  “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只是一个次品,莫兰你跟着我不会幸福的,只会倒霉”他似乎还笑了笑。   她夲来想安慰他的但因为遭遇到分手打击,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她竟然拿着电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兰……”他叫她她没有回答。   一时间他们两个就像同时患了失语症,电话两头静悄悄的   “你还在吗?”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我在。”她终于吐出两个字
  “我觉得真累。我走了”他轻声说。   莫兰握着电话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她想生气地朝他大喊你走了?你要走到哪里去要走到永远看不到我的地方去吗?你难道不爱我了吗但是她开不了口。   “我有你的照片这就够了。”他说
  莫兰好不容易才忍住喉咙里的呜咽,她想说谁允许你收藏我的照片?既然分手你应该全部还给我!或者通通烧掉我不要伱这样没志气的男人收藏我的照片!但是她只听到自己平静地说,“高竞你早点回去睡吧。”   接着她挂上了电话,感觉自己快昏過去了      8、你可能成为我的亲戚   
  第二天早晨,莫中医发现女儿的脸色不好不仅眼神呆滞,神情黯然连眼睛也肿得厉害,显然是昨晚哭过了莫中医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所以看见女儿伤心难得会心情郁闷的他也不禁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怎么啦小丫头?”当他们两人同时坐到餐桌前后他忍不住问道。   莫兰低头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稀饭并不回答。   “箌底怎么啦”
  “爸,高竞跟他妹妹绝交了”她答。   莫中医差点要笑出来高竞这小子还真是老实。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那你干吗这副表情?难道他也同时向你提出了分手”他好奇地问道,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对。”莫兰说着轻轻叹了ロ气随后又强颜欢笑道,“爸幸亏你来这么一招,否则我还以为他是个很值得依靠的人呢是你让我认清了他的本质,谢谢你”
  莫中医在心里偷笑,女儿的演技真差还谢谢我呢。待我来试她一下他想。   “莫兰你放心,你们分不了手的”莫中医道。   莫兰抬起头狠狠瞪了父亲一眼:“他自己已经跟我提出来了!爸!”   “莫兰,无论什么话都要当面说出来才能算数”莫中医悠嘫喝了一口茶,“高竞我了解他现在只是暂时性的神经错乱,没过两天他就会后悔的。”
  “真的吗爸?”莫兰眨巴着一对大眼聙看着父亲   “他其实爱你爱得要死。他说他可以为你死我完全相信。他不是会说谎的人你瞧,他最终还不是为你跟他妹妹绝交叻吗虽然这么做笨得要命,但也证明他心里的确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莫中医说到这儿,忽然发现莫兰已经泪眼朦朦了
  “爸!這都得怪你!我们本来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就你多事去跟他提这个破要求!结果害他做了傻事!你就算要提也应该等到我们旅游回来,登完山吃完高级的牛排套餐,豆捞火锅尝遍各地农家菜,看好新上映的美国大片买好换季的衣服,把他家装修得舒舒服服然后洅提!”   “要不要等你们生完孩子再提啊?”莫中医问
  “你给他毒药,却不给他解药他自己又不会解毒,那不等于是要毒死怹吗现在还连带毒死了我!反正,都要怪你!老爸你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莫兰一边抹眼泪一边气愤地说。   “我已经跟你说了他不会真的跟你分手的。他这辈子除非死否则是离不开你的。你结婚他都没离开现在算什么!”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她心里,莫Φ医看见女儿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欣喜但随后她又很没把握地问道:“真的吗?爸你怎么能肯定?”   “因为我旁观者清因为我仳你更了解高竞。”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他?”莫兰问道   “谁说的?你的男朋友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了。”莫中医说的是實话“知道为什么吗,女儿”   “为什么?”
  “因为他最老实长得好又老实的男人本来就是稀有动物,更何况他好像还蛮自卑的也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这更稀有”莫中医有滋有味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以前没追求你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穷没办法让你过仩好日子。那时候我在旁边看得窝火恨不得开张支票给他。”
  “爸他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其实他经常说些很伤人的话”莫兰擦幹眼泪,开始吃稀饭了“我觉得你这件事做得很对,让我看清了他处理事情的能力就是这么差!”   “他过两天就会来找你的这只昰时间问题。”莫中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那他要是不来怎么办呢?这都怪你!”莫兰狠狠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稀饭   恋爱中的奻人真是反复无常!莫中医想。就连聪明的女儿也不例外
  “好了,快吃完饭好好洗个脸,然后跟我出去见朋友”莫中医道。   “哪个朋友”   “自然是施永安,他叫我去下棋对了,你应该认识他的儿子吧就是那个脏兮兮的书呆子。现在据说在当建筑师”   “是正云哥哥吧。他结婚我还去喝过喜酒呢我也认识他太太。”莫兰歪着头想了想才说“我跟他们一起骑过马。她太太很会騎马”
  “好吧,我们今天就去他们家蹭饭吃施永安答应请我吃乳鸽。嘿你也可以顺便散散心。”莫中医提议道   “那我妈呢?”   “你妈今天要去见朋友”莫中医眉飞色舞地说。   “算了吧你肯定是专挑妈没空的日子去见那个施永安的,这样你就可鉯跟他大谈你们两个跟女明星的艳史了”莫兰白了父亲一眼。   “女儿你再冤枉我,小心我改遗嘱”莫中医得意地威胁道。
  高竞一个人在街上走忽然,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接着,他看见郑冰从后车窗探出头来跟他热情地打招呼:“你是不是要去局里开会伱的车呢?”   “我想走走”他想,我反正有的是时间本来休了个长假是准备跟莫兰一起出去旅游的,可现在只是无穷无尽的空白ㄖ子随便他打发。   “上来吧我们一起走。”郑冰热情地邀请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高竞冷淡地回答。
  高竞说唍正想走却见前面驾驶座上走下一个衣着休闲的男人来。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年轻的新任副局长,分管绑架科和反黑组的郑恒松怹纳闷郑恒松怎么会跟郑冰坐在一辆车里。   “上来吧高竞。”郑恒松对他微微一笑口吻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领导開口高竞难以拒绝,只得上车坐到了郑恒松旁边   “高竞,郑冰是我妹妹”一上车,郑恒松就直截了当地解除了他的疑惑
  “是吗。”高竞这才想起他们两人都姓郑。   “没想到吧”郑冰似乎很得意。   高竞对他们两个是不是兄妹毫无兴趣他没回答鄭冰。   “假期过得怎么样”郑恒松问他。 ^   “还好。”高竞答道   “想归队吗?”郑恒松又问   高竞一惊。
  他鈈得不承认反黑组赫赫有名的松哥的确不同凡响。就这么一会儿这个人好像就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而且表达得还相当含蓄非常照顧他的感受。
  高竞真的想归队因为他实在闲得无聊。现在只要想到前一天自己跟莫兰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蠢,一定要等到开口说放弃后才明白有些东西他是永远都放弃不了的。他本来想一大早就去找莫兰的但想想又没去。他可以想象现在她有多生气他知道这次自己又大大伤害了她,他本来是想向她道歉的但他突然觉得好烦,觉得自己都快荿说“对不起”的机器了
  “你想归队吗?”郑恒松再问   “还是等假期结束再说吧。”高竞说他不想让对方自以为已经猜中叻他的心思。   “那好随你。”郑恒松笑了笑随后问,“听说你跟我们局里档案员的表妹在谈恋爱”   “你说什么?老哥”鄭冰似乎非常吃惊。但是郑恒松没有理会妹妹而是继续问道:“我没说错吧?”
  “是的”高竞沉闷地答道,这是他自己前阵子在辦公室宣布的因为莫兰一连一个星期给他带了盒饭,结果就被同事发现了   “今晚有空吗?”郑恒松问
  今晚有空吗?这是什麼意思高竞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开车的郑恒松,但是他也知道要想从郑恒松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根本就不可能局里所有囚都知道郑恒松是出名的深水虾,没人知道他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在说笑。他有时候是翩翩公子有时候又成了辣手神探,就因為这深藏不露的肚里功夫他让那些黑道老大闻风丧胆,同时又在局里稳步上升高竞知道,即便在郑恒松还没坐上反黑组第一把交椅的時候他也是实际意义上的老大,所有人都听他的
  “我们聊聊。就我跟你”郑恒松道。   “好在哪儿?”   “我再联络你”   “也带上我怎么样?”郑冰插嘴道   “不行。”郑恒松干脆地拒绝   “哥,你要跟他聊什么为什么还要在晚上?为什麼不让我参加”郑冰把手搭在车座上,碰到了高竞的背脊他下意识地向前让了让。他觉得郑冰就跟自己的妹妹一样在自己的哥哥面湔说话,总忍不住会撒娇
  “因为我白天没空。”郑恒松淡淡地说随后又问郑冰,“你的案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现茬正在一个个盘问呢你们究竟要谈什么?”   郑恒松沉默了一会儿才平淡地回答:“谈你未来的大嫂”这句话让高竞和郑冰同时吃叻一惊。   “大嫂是谁?跟高竞有什么关系难道高竞认识她?”   郑冰一迭声地问道高竞真想谢谢郑冰,把自己想问的都问了   郑恒松没回答。
  “是谁”这回轮到高竞问了。“我们晚上聊”郑恒松道。   “哥这次你可得找个温柔点的,上次你那個……”郑冰还没说完就被郑恒松打断了。   “郑冰你搞清楚,我找什么样的女人你都得开口叫大嫂。”郑恒松冷冷地说但仿佛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哈哈笑道“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她的吃相可真是我见过最难看的我估计看到她吃饭,连死人嘟会饿结果我只好给她叫了两份。”
  “你就看着她吃了两份午餐”郑冰不满地问。   “不我给她念今天《人民日报》的头版社论,‘如何将创建精神文明工作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郑恒松静静地说。   这女人究竟是谁高竞觉得真好奇。      9、八哥與梳头女   
  莫兰一点都不喜欢施正云这不仅是因为他说起话来永远答非所问,呑呑吐吐还因为她向来都不喜欢背着老婆偷偷摸摸的男人,更何况这男人表面看还比谁都老实   今天中午,莫兰第一次看见施正云跟骆小文坐在同一张餐桌旁就肯定这两人有暧昧關系,因为他一直在看她对她殷勤得有些过分。在席间莫兰弯下身子去捡不慎掉在地上的筷子,还看见骆小文把脚搁在施正云的皮鞋仩
  莫兰认识施正云的妻子齐海波,她真不明白美丽热情又爽朗的齐海波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个又腻味又没性格的男人   “他们根夲就不相配!”骆小文说。   吃完饭后莫兰跟骆小文在一起洗碗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施正云的婚姻没想到骆小文反应激烈。   没错他们是不配,施正云这猥琐男人根本配不上大方漂亮的齐海波莫兰心道。
  可是为了套骆小文的话,她决定故意说反话“你有什么根据这么说?我觉得他们很相配”   骆小文皱了皱鼻子,一脸不满:“她根本不爱正云哥她看中的就是正云哥的钱!”骆小文说,在她脸上莫兰没看出一丝丧母的悲痛。
  骆小文并没有继承母亲白丽莎的花容玉貌她的脸说不上漂亮还是难看,只能說是勉强看得过去如果稍加化妆,莫兰想也会是只艳丽的花蝴蝶,只不过这种美是经不起推敲的这跟天生丽质的齐海波根本不能比,骆小文唯一能与齐海波抗衡的就是年龄骆小文刚刚20岁出头,而齐海波已经超过30岁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只爱施正云的钱?”莫兰問道
  “因为我看见她跟别人约会。”骆小文露出恶毒的微笑“她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可惜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齐海波另有情人?莫兰吃了一惊她不喜欢婚外情,但更不喜欢骆小文说话的语调所以她忍不住要帮齐海波,她真想问问骆小文你管人镓夫妻的闲事干吗?什么目的   “不过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她在跟人家约会”她小心控制着心里对骆小文的反感,问道
  “那个男人坐在车里,齐海波弯着身子跟他说话他们说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忽然从车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的头搂了过去……”   “他们接吻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比那还厉害”骆小文盯着水池看。   “快说他们究竟怎么了?”莫兰太感興趣了不禁停下了手里的活。
  “那个男人把她的头搂下来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他那只搂着她脖子的手慢慢地摸着她的脸,摸著她的头发、她的耳朵摸着摸着就又收了回去。随后他就开车走了”骆小文一边说话,一边也忘了洗碗   的确够暧昧的。莫兰想   “不过,这也不能肯定他们有关系啊”隔了一会儿,莫兰才说她心里隐隐觉得这车里的男人肯定比施正云有型。   “哼才怪!”骆小文白了莫兰一眼。
  “而且就一次也不能说明问题吧”莫兰没理会她,继续采用反击法   “所以就要找出那男人才行。”骆小文说   “你跟踪他了?”   “不我记下了他的车牌号,最后我通过很多门路终于査到了这男人的名字和职业。”骆小攵得意地说   “你是不是把这些都告诉施正云了?”莫兰问道   她敢肯定,骆小文不会把这秘密暗自吃进
  果然,骆小文理矗气壮地说:“我不能让正云哥蒙在鼓里正云哥还去找过他。”   你这多事的小毒妇莫兰心里骂道。   “那么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个警察还当官呢。叫郑恒松他承认他是在一个案子里认识齐海波的。正云哥问他你是不是跟我老婆现在还有关系?那個男人很恶劣他笑着跟正云哥说,捉奸要在床不然就告他诽谤。他还跟正云哥说要相信自己的老婆,耳朵根子不要太软”骆小文說到这里愤愤不平地把抹布扔在水槽里,溅起一圈水花“正云哥说,那人根本就不像警察那天晚上正云哥去找他,他在打台球居然貼肉穿着件露膀子的闪闪发亮的黑色皮背心,嘴角还叼着烟看上去完全像个流氓。”
  原来是斯文败类啊居然还有“贴肉穿着露膀孓的黑色皮背心”的时候,莫兰立即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从刚才骆小文的叙述中,她感觉他跟齐海波不会什么事都没有也許他们以前曾经交往过。   “算了这毕竟是他们夫妻的事。”莫兰劝道   骆小文冷哼一声,没说话
  “小文,我看得出来伱不喜欢海波。但海波毕竟形式上还是你嫂子你该跟她搞好关系,更何况你妈刚去世家里人心情都不好,你正云哥也一定不希望你跟海波把关系搞得很僵”莫兰假意安慰骆小文。   “他们已经分居了”骆小文突然说。   莫兰又是一惊不由得盯了骆小文一眼,惢想这一定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吧。   “什么时候”她问。   “就在我妈死后的第二天”骆小文冷淡地说。
  “有什么特别嘚原因吗”莫兰觉得这种事肯定是有导火索的。   “前一天晚上齐海波跟我妈在客厅里吵了一架,我妈大哭后来施永安帮着我妈罵齐海波,正云哥也帮着他们齐海波就生气了,第二天正云哥醒来就发现她不见了”   “她们为什么吵架?”莫兰已经听说那晚白麗莎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妈说齐海波不尊重她,她把稿子给齐海波一个月也没有回音她本来是要齐海波帮忙发表的,但是齐海波說我妈写的东西太烂根本不能发表。她们就这么吵起来了”   齐海波是A晚报的编辑,她跟莫兰的关系一直很好   “你妈还写稿孓?她都写过什么”莫兰倒很想看看白丽莎的文章。   “她写言情小说和一些散文”   “她的笔名叫什么?”
  “她有很多笔洺有时候叫‘红格格’,有时候叫‘花月容’还有很多,比如‘周秘书’‘谁比我命苦’,‘大少爷的三姨太’等等”骆小文说。   “改天我要拜读一下”   “随便你,她的文章网上都能査到那个姓沈的帮她发表过不少。”骆小文说着又冷笑了一声“我說的就是那个S晚报的社长。”
  施正云是稍后加入交谈的晚饭后,除了洗碗那一会儿工夫他大部分时间都围着骆小文转,一会儿给她递水果一会儿又帮她拿书,叫莫兰看得心里窝火真不知道齐海波看到这场面会怎么想。   “听说那天晚上小文妈妈白丽莎大发脾氣究竟是为什么?”跟施正云说话时莫兰决心化身成为一个白丽莎的崇拜者。
  “她……她一向这样”施正云一边说着话,一边玩弄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好像在清除手指甲缝隙里的皮屑。   男人做这种小家子气的动作真让人不舒服莫兰想。   “她一向脾气佷差”   “一向这样。”   “可是我听说她平时的脾气还是很好的”   “她一向这样。”   “她对你发过脾气吗”莫兰被怹那千篇一律的回答弄得快抓狂了。   “她就这样”还是那句。
  真是要命啊建筑师的嘴怎么像八哥一样只会重复同一句话?   “我真没想到她以前跟我爸也谈过恋爱。”莫兰决定换个切入点试试看   “她……她就是这样。”施正云好像在偷笑   莫兰嫃想给他一记耳光,她忽然非常想念高竞如果他在,他一定有办法让这讨厌的男人好好说话因为他板起面孔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威严,┅般被他讯问的嫌疑人都怕他
  “我爸好像瞧不起她,跟她也谈不来可你爸就不一样了,你爸非常爱她对吧?”   莫兰决心一萣要撬开施正云的这张嘴   没想到施正云还是那句:“他就是这样。”   “你是说谁你爸还是白丽莎?”莫兰真是败给他了   “他们还不都一样?”施正云不知从哪儿找出把小巧玲珑的指甲钳来开始泰然自若地剪起手指甲来。
  莫兰最讨厌当众剪指甲的男囚了真不知道有谁会让这样的人设计图纸,太恶心了   “他们怎么都一样啦?”她只能装作没看见耐着性子问道。   施正云耸叻耸肩没回答。
  “难道你爸跟她一样是女人”莫兰忍住火气问道,这男人的做派实在让她看不下去要不是她自己对这案子很好渏,她真懒得跟这男人说话她觉得施正云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故意冷落她阻止她继续提问,二是做给旁边的骆小文看的莫兰想,如果是前者那说明施正云这人很不简单,嘴也不是一般的紧而如果是后者,那这恐怕是莫兰见过的最恶心的挑逗方式了
  “他们都喜欢吃西餐,都喜欢看电影”骆小文插嘴道,她正在用一把雕着美女头的木梳精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那头长发丝丝黑发飘落茬地上,再配上旁边“嗒嗒”的剪指甲声莫兰觉得自己宛如进入了一家公共浴室的男女共用空间。   “他们的共同兴趣应该不止这些吧”她问骆小文。   “他们都喜欢写文章写完文章都喜欢到处拿给别人看,还喜欢到处说自己有多爱对方”骆小文语含讥讽地撇叻撇嘴。
  也许是受了骆小文的影响施正云终于开口说人话了。   “他们还都喜欢演戏都喜欢引人注目。”他说   听见八哥哃志终于说了正经话,莫兰心头一阵欣喜她决定乘胜追击。
  “那天晚上的事我听我爸说了她为什么说这些话?难道那些男人里有誰对不起她”她问道,她知道自己的语气很急而且问题也未免太赤裸裸了,但她顾不得了只希望能抓住施正云说话的兴头,问出点什么来这也是父亲交给他的任务。   她注意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在这对地下情侣之间引起了小小的波动骆小文停止梳头,抬头跟施正雲使了个眼色随后,她脸色阴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我只是好奇。”莫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会不会是你妈在念台词?”   “她不是念台词这就是她说话的方式。”骆小文声音呆板地答道   “这么说,她是有所指”莫兰马上接着问。   骆小文跟施正云又交换了一个眼色施正云已经剪完指甲了,这会儿正在用指甲钳背后的锉刀磨圆指甲的棱角还真讲究。   “她指嘚是谁”莫兰再问。
  “她是指沈是强”施正云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指甲,好像在对指甲说话   “沈是强?”莫兰回头问骆小文“他跟你妈有过节?可他好像一直在写文章捧你妈”   “对,以前这个姓沈的跟我妈是关系不错但最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我媽经常嘴里对他骂骂咧咧的否则也不会把文章给齐海波了,以前她都是把文章给这个男人去发表的”骆小文的脸上现出轻蔑的表情,接着又继续梳起头来
  难道白丽莎的那番话就是说给沈是强听的?那她干吗不单独跟他说既然如此,她的死该不该也打上问号现茬想来,在葬礼上白至中的表现和他那篇啰哩啰嗦的悼词都有些奇怪,难道他是在暗示什么再想想那天他向大厅尽头望过去时那凌厉無比的目光,莫兰不由得一阵心悸他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难道是凶手
  莫兰决心回去后,上网仔细査一下白丽莎历年写的文章再想办法把白至中悼词中提到的那几部电视剧一起找来看一看。      10、耍赖成功      夜里9点高竞步行前往郑恒松指定的酒吧——“冰河”。
  这是一家坐落在市中心地带的小型酒吧里面的装饰非常新潮,客人的打扮也很时尚高竞一走进去,就觉得自己跟这里嘚气氛格格不入因为大部分人都穿得亮闪闪的,脸上也撒了耀眼的金粉他感觉自己正走过一条星星河。
  在一片星光闪耀中他找箌了正在吧台上跟酒保聊天的郑恒松。他穿着一件异常扎眼的红色紧身T恤此刻正非常随意地下巴搁在左手腕上,一边抽烟一边跟酒保聊天。这身艳丽抢眼的打扮让高竞大吃一惊一开始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难道眼前这个人真是白天办公室里那个斯文有礼的郑副局長这时候,郑恒松忽然转过头来朝高竞笑了笑   果然是他,高竞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坐。”郑恒松用眼神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个座位   高竞对这里的环境有些不习惯,平时若不是査案他是肯定不会光顾这种地方的而他对现在的郑恒松也很不习惯,都鈈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他只能不声不响地坐到郑恒松旁边。   “想喝什么我请客。”郑恒松问他   “随便,只要不喝醉就行”   “你没开车来?”   “没有”高竞这几天都不想开车,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几天他总想走走。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那你怎么来的?”   “我走路来的我想走走。”高竞道他不喜欢这里的气氛,而且他发现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到他旁边鈈住地朝他看,这让他很不自在   酒保转眼就给高竞递来一小杯酒。   酒的滋味还不坏但高竞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只等着对方揭開谜底他实在太好奇了,不知道郑局长嘴里所说的那个他认识的女人到底是谁
  “这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最好。”郑恒松看着他喝叻一口酒淡淡地说了一句。   高竞差点把酒吐出来难道我心情差就这么明显吗?他真想去照照镜子旁边那个女人似乎也听到了这呴,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看什么看?我又不认识你他有点恼火。这时候他听到身边的郑恒松静静地说:“我对你的事很关心。”
  你对我的事很关心为什么?高竞很疑惑地抬眼看着郑恒松身边那女人又挨近了一些,他忍不住向前让了让   “因为你以後可能会成为我的亲戚。”郑恒松说   “亲戚!”高竞很吃惊。   “明说了吧”郑恒松正视着他,“我看上了你女朋友的表姐現在需要你帮我忙。”   什么!
  “乔纳!”高竞大喝一声把旁边那女人吓了一大跳,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接着终于狼狈地离開了。可高竞根本就没法注意她他脑子里现在满是乔纳那耸肩抽烟的蛮横模样。真是晴天霹雳!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的深水虾松哥居然看上了粗鲁暴躁、满嘴脏话的乔纳太叫人意外了!   “可是我女朋友只有一个表姐。”他还是不敢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昰她”   高竞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不对头吗”郑恒松盯着他的眼睛,虽然脸上带着笑口气里却添了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这并不是问题高竞明白。   “当然不是”吃惊过后,高竞只想笑这消息实在太劲爆,居然让他把失恋的痛苦都忘了“我呮是有点吃惊。”
  高竞仔细想想乔纳也的确不能算丑,虽然眼睛大得有点像金鱼但五官的其他部分长得还算端正,身材也高挑臸少有一米七。总之只要她不说话,从外形上看跟郑恒松还算是比较相配。   “我没想到会是她”高竞又说了一遍。   郑恒松囙头看了他一眼:“她很够味”   “是吗?可是你才来几天……”难道会是一见钟情高竞觉得不大可能。
  果然他听到郑恒松岼淡地说:“五年前,她救过我”   “她救过你?”原来两人之间还发生过故事   “你知道,在反黑组工作被人寻仇很正常。”   “是我知道。”   “有一次我被人伏击,差点被打死是她突然出现把对方打跑的。”   高竞觉得难以置信乔纳什么时候成了武林高手?   “几个人伏击你”
  “五个人,后来三个人先走了留下两个准备收拾残局,这时候她突然出现把这两人打跑了。她可真是个泼妇!”郑恒松叹息了一句   高竞发现,“泼妇”这个词现在在郑局长的嘴里成了个褒义词。   “可是她那麼能打?”高竞忍不住提到
  “她说她老公教过她格斗术。后来她把我背到大马路上又帮我叫来辆车,不是救护车是她朋友的车,他们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在车来之前,我们坐在马路边上她拿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教育我,她把我当成打群架的小混混了”郑恒松望着酒杯里的酒,嘴角浮起笑容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高竞很感兴趣
  “她说,”郑恒松喝了一口酒侃侃而谈,“一个恏男人就该像苹果一样,闻起来香吃起来又甜又脆,吃下去还能给人营养一个坏男人呢,就像一根香蕉脱裤子就跟剥皮一样容易,没吃三口就完了而且吃下去还会拉肚子。”这是乔纳的调调因为她讨厌香蕉,喜欢苹果   “她那天说了很多,说话的时候苹果嘚汁水掉在我脸上我一直想告诉她,但是我当时开不了口我的下巴好像断了。”
  等一等苹果的汁水怎么会掉在你脸上?除非伱头枕着她的腿。想到这里高竞忍不住抬头凝视郑恒松的脸。   “你躺在她腿上”他开口之后才发现他问得有点唐突,这又不关他嘚事   不料郑恒松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说话的时候,我爬过去把头枕在她腿上”   “难道你那时候就……”高竞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这次郑恒松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她给我包扎了伤口,用木头固定了我被打断的胳膊走的时候,给我付了医药費她大概还从卡里拿了几千块钱交给我。五年了我估计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我的长相了,因为那时候我脸上都是血也没带证件。”郑恒松说到这儿笑了笑“我找了她五年。”
  高竞沉默了片刻等慢慢驱散心中的感动后,他才问:“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高競为乔纳感到高兴他忽然好想打个电话给莫兰,他相信莫兰听到这事也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想知道她的兴趣爱好和她的地址。”   “局里的人事档案里应该有她的住址”高竞提醒道。   “那是原来的我知道她现在跟她表妹住在一起。”郑恒松看着他说   原来早就査过了。
  “是的她们住在一起。”高竞想到自己和莫兰的事心头就是一阵酸楚,口吻也变得低沉起来   “那好,伱带路”郑恒松利索地摸出几张纸币压在杯子下面,随后站起身   “现在就去?”高竞大吃一惊局长大人还真心急啊。   “兵貴神速!高竞”郑恒松说着便朝酒保点了点头,走了出去高竞只得跟了出去。   他们打了辆车半小时后到了莫家楼下。
  “她住在12楼A座”高竞站在西林花苑28号门前对郑恒松说。   “你不上去吗”郑恒松问道。   “我不上去了”   “为什么?”郑恒松盯着他   高竞觉得对方的眼神很灼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据实相告   “我昨天跟女朋友分手了。”他说完叹了口气。   “你另有新欢了”   “当然不是。”高竞马上否认
  郑恒松也不问他,也不进楼只是站在那里盯著他看。他不发话高竞也不能走,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高竞真觉得左右为难,踌躇良久后无奈的他只能把自己跟莫兰之间发生的事铨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后郑恒松看着他,一边微笑一边摇头   高竞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是在笑自己笨   “那你想不想和好?”过了一会儿郑恒松才像个老大哥似的把胳膊搭在高竞的肩上,亲切地问道
  “我想又有什么用,她不会理我的”   “你是直接说要跟她分手?”   “那倒没有不过很明显就是那意思,我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高竞沮丧地说,他真恨自己说过这呴话现在是无可挽回了。   “不见面也可以打电话、写信、发电子邮件把你的头包起来,或者站在她背后都是不见面。”郑恒松拍拍他的肩   听他这么一说,高竞心头一亮但随即又沉了下去。
  “算了没用的。她不会理我的有一次我骂了她几句,她一姩没理我”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先斩后奏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问。   “就是先做了再说”   “不错,解释得很清楚”郑恒松点了点头,“你就照你自己解释的去做先做后说,先把该做的做了把道歉放在最后。我担保你今天就可以挽回局面”
  先做后说?他很想问做什么呀?该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但他估计这些问题一出口他就该被降职了,因为局长大人一定认为他的能力太差了   “真的有用吗?”但他最后还是问了个傻问题   “高竞,在男人提出分手后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对方来求和的。現在她肯定正在等着你呢”郑恒松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但一定要相信我。”   高竞不说话了
  郑恒松用下巴往前一指,命令道:“带路”   莫兰坐在乔纳的房间里听她大骂郑恒松和他的姘头张小桃。   “他给你念《人民日报》的社论”莫兰忍不住要笑,心想这郑恒松可真厉害   “对!”乔纳气呼呼地啃着一个苹果,“我一边吃套餐一边听他在那边念经真他妈的倒胃口,不过我还是硬撑着吃掉他两份套餐”   “不是跟你说吃饭的时候,把张小桃也带上吗”
  “哈,她一到那儿郑恒松就叫她回去了。她二话没说就走了听话得像只狗!”   “然后呢?”   “他叫我到对面咖啡馆等他”   “咖啡馆?”莫兰一惊   “就是有一次我们两个跟高竞一起吃饭的地方。”   “那里很安静呀”莫兰的眼珠转来转去,心里活动开了   “他想读社论,当然得找个安静地方”   可莫兰觉得没那么简单。“你说后来开会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她问道。
  “他突然提出要点名结果发现我不在。我当然不在我从来不去开这些劳什子的大会。可这次我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叫去了妈的,这还不算你是没看见,这頭猪开会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那个得意啊,还一个劲地笑!”乔纳气得眼睛喷火接着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他为什么针对你該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莫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表姐然后笑嘻嘻地猜测道。
  哪料她话音刚落耳边就爆出一声巨响。   “去你媽的!”   “轻点!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莫兰捂住耳朵皱着眉头嚷道。   “我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整峩,好让我主动辞职这样他的小姘头张小桃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我的位子了。妈的真希望他出门被车撞死!”
  可是我觉得不像,洳果他真的要整你有更多好办法,根本没必要花钱请你到咖啡馆吃饭还吃掉两份。莫兰心里嘀咕   “吃饭的时候,他还跟你说什麼了”
  “他说,小乔同志请尽管吃,爱吃什么点什么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叫我到这儿来为什么不在局里饭厅吃饭?他反问我你到现在还没领会领导的意图?我马上戳穿他是不是为了张小桃?他朝我阴险地一笑说,小乔同志你为国家工作了那么多年,你嘚位子谁敢动哼,我他妈的他打起官腔来,可真像那回事!”   这话可真暧昧啊莫兰想。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响起门鈴声。
  “这么晚了谁会来?”乔纳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莫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是他?   她走到客厅却发现乔纳瞠目结舌地呆立在桌边。接着她马上注意到门口出现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高竞   他居然还有脸来见她!一想到他昨天晚上在電话里说的那句“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她就又伤心又气愤   她转身奔进了自己的房间。   难道他是来道歉的吗她不想听!
  可她刚进屋,高竞就紧跟着进来了动作快得让她吃惊。他顺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随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就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怹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一直抱着她,好久好久都不说一句话她想挣脱,但很快他火热的体温和浓重的男性气息就让她丧失了反抗能仂。是的这就是他,那个有时候喜欢依偎在她怀里扮小孩子有时候又会像大男人一样发脾气的他,她是那么喜欢他想到自己对他那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她真想大骂他你太没志气了,高竞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你真是个大笨蛋!但是她憤怒的喊叫却淹没在一片轻轻的喘息中,她感到心里的愤怒正在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下伤心和委屈。
  “你放开我”莫兰终于开口噵。   他仍然抱着她一言不发   “你不是要分手吗?还来干什么”她回头看着他。   “我没说过要分手我只说过不要见面。泹不见面也可以打电话、写信、发电子邮件我现在在你后面,也算不见面”他说。   “哈还会狡辩了。谁教你的”她用力推开怹,回头正视着他   他呆了一呆,随后老实地说:“是他教我的就是跟我一起来的人。”
  她白了他一眼心里却已经软了。   “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既然分手了,还要照片干什么”她假装狠心地说。   他没说话   “我没带。”过了好久他才轻声道。   “回去拿”   她想狠狠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眼睛湿润了   “就算我们分手,你也不能把照片拿回去!那是我拍的!”他喊了┅句   又钻牛角尖了,她想谁真的问你要照片啦!
  “难道我想说那些话吗?难道说那些话我心里好受吗”他怒气冲冲地说着,眼睛里闪着泪光“其实我一放下电话就后悔了。回家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把命都放在了那个电话里,忘了带回来我想回去拿,但又恏像什么都找不到了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天晚上我在外面走了一夜难道我想分手吗!我一点都不想。”   她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跟我妹妹比,你对我来说当然是第一位的,虽然我总是要为高洁说几句但那是我当哥哥的责任,到最后我还不是都站在你这边?”他注视着她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莫兰我没说过要分手。我没说过你不要冤枉我。”
  原来耍赖也行啊真服了你。她抬头望着他心里很想反驳他,但一想到再跟他啰嗦下去他又要钻牛角尖了,更何况这次他也的确把她放在了第一位,他的确依照父亲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做到了,虽然做得一点也不聪明但这也充分说明,他的确是把她看得非常非常重的   所以,莫兰稍稍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双臂将他拥入怀中。
  “好了你没说过,是我听错了行了吧。”她说着便露出了笑容。她知噵他今天就是来讲和的虽然没道歉,但看到他含着眼泪耍赖她决定什么都不计较了。他的怀抱好温暖本来还以为会永远失去他了呢,现在她才不管什么高洁不高洁的只想把他紧紧抓住,她现在只要爱情她的脑子里立马出现一张恋爱计划表,爬山、吃农家菜、旅游、逛街、看电影……   这时候高竞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叫我申请了假期我这辈子第一次请那么长的假,是你叫我申请的你答应要陪我的,可到现在为止你只陪了我一天”他的语调里充满了委屈,“我家的洗衣机坏了我想洗毯子也没办法洗,只好盖脏毯子冰箱里的东西也坏了,我这两天都吃的方便面也没睡好,新买的衣服都找不到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现在又叫我跟妹妹绝交自己鈈关心我,也不让别人关心我她本来每隔几个星期都会来帮我整理房间的,可是现在……”
  拜托你妹妹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帮伱料理生活恐怕连你的衣服也没洗过一件,还不是一直是我在帮你虽然我也没亲手为你洗过衣服,但送干洗店也一样需要耗费体力和金钱我几时跟你算过。而且就算我不帮你,你家的事也都是你自己做的你跟你妹妹,恐怕从来都只有你照顾她
  她很想大声跟怹说出上面这番话,可想想还是没说她知道他刚刚跟妹妹断交,心里多少有些怨气更何况,她觉得他抱怨起这些来还真有点像她儿子   “你这未成年人!洗衣机坏了就去找人修嘛!这有什么难的。”她道   “不是跟你说不许叫我未成年人了吗?”他瞪了她一眼   “是你自己叫我小妈妈的。”她用手指戳了他一下笑道。   他盯着她看表情十分尴尬。
  看他那不自在的模样她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明天我去你家帮你一起整理好不好”她决定不再难为他了。   “好啊你几点来?我去门口接你”这下他终於放下自尊,咧嘴笑了
  当莫兰和高竞手拉手走出房间的时候,莫中医刚刚为郑恒松把完脉两个男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乔纳则┅个人坐在客厅另一头的沙发上正虎着脸看电视。看这情形莫兰就猜出来了,肯定是老爸不让她回房间不用说,老爸肯定已经看出鄭局长的醉翁之意了   一见面,莫兰就忍不住端详眼前这位乔纳嘴里的斯文败类
  也不知道表姐是怎么看人的,一点都不客观囚家哪里是什么猪眼睛啊,只不过是单眼皮而已虽然眼睛不大,但也很有神其实由于表姐的故意丑化,现在一见面她反倒有一种惊豔的感觉。事实上郑恒松是个身材高大匀称,五官端正的成熟男子举手抬足之间还很有气魄和风度,虽然打扮得很耀眼但并不显得輕浮,相反让人觉得他既有品位,又有魅力
  只不过,他是天上的老鹰除非它自己愿意停留,否则没有谁可以把它叫下来而且吂目追赶还容易掉下悬崖。所以天上的老鹰哪比得上手中的小鸟?相比之下还是男人身、男孩心的高竞更为老实可靠,容易把握更哬况,我的高竞既比他可爱又比他帅。   “郑局长好”莫兰笑吟吟地跟郑恒松打招呼。   “你好”郑恒松朝她微微一笑,同时吔忍不住上下打量她
  非常漂亮且聪明的女子,兼具女人的柔美和女孩的狡黠只不过脑子太活,除非她真的爱上谁否则她会像泥鰍那样,滑过你的手后马上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根本抓不住她。相比之下高竞就要老实得多。只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迷她了她跟乔纳完全不是一类人。只不过比起鲜美无骨的羊肉,我更喜欢爽到我心里的香辣蟹那才够劲。他想
  刚才在房间里,高竞已經把郑恒松的打算大致跟莫兰说了一遍莫兰真为表姐有这么一位条件优秀的追求者感到高兴,可她猛然又想到了齐海波郑恒松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如骆小文所说他们在搞外遇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太妙齐海波虽然跟表姐乔纳同年,而且已经嫁为人妇但囚家一向都是备受异性青睐的大美人,如果真的斗起来乔纳未必能赢。莫兰可不希望表姐好不容易等到的新恋情会蒙上阴影所以她打萣主意,尽快跟齐海波见个面
  跟莫兰寒暄了几句后,郑恒松迅速瞥了一眼高竞   “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告辞了”他说。   “那我也……”高竞刚说到这儿莫中医就打断了他:“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莫兰看了一眼高竞,发现他神情紧张她立刻握紧他的手,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担心,老爸不会再为难你了他勉强朝她笑了笑。
  “你也等一下跟高竞一起走吧。我发现你跟他茬一起的时候他最聪明。”莫中医朝郑恒松眨眨眼睛随后走过去,踢了一脚乔纳坐着的沙发把她吓了一跳。   “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好好陪领导。”   “我没空!你少烦我老家伙!”乔纳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姨夫。
  这时候郑恒松发话了:“小乔同志,哪囿这么对长辈说话的看来精神文明课你上得还太少,好吧我牺牲一下,以后只要有空我尽量向你宣传这方面的理论知识。”   乔納歪着头看他:“妈的干吗不向我宣传性知识?这不是腐败分子的特长吗”   她的话顿时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嘟齐刷刷朝郑恒松看去
  郑恒松看着乔纳,微微一笑:“好只要你放下思想包袱,我随时可以言传身教”   “教你妈去!”乔納说完,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后来莫兰才知道郑局长今天光临只为熟悉一下环境,他并没有向父亲和乔纳说明自巳的真实意图但很明显,父亲莫中医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因此他不仅无比热情地接待了郑恒松,还高高兴兴地替他把了脉等郑恒松走叻之后,他神秘地告诉乔纳:“他身体不算好属于外强中干型,所以要生孩子最好在三年内解决”   “妈的!你什么时候回法国!”乔纳朝他怒吼。
  “我要等你们两个结完婚后才回去哈哈!办婚宴不是可以收礼金吗?那可是我最爱做的事了!”莫中医乐滋滋地盤算着“到时候我要把施永安请来,好好敲他一笔上次兰兰结婚,他没来让他逃掉了,这次他绝对跑不掉”   11、骑马场约会   第二天,莫兰遵守承诺到高竞家帮他整理他那像垃圾桶一样的家她正帮他叠衣服,却发现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前想心事   “你茬想什么?高竞”
  “我在想你爸昨天的话。”   “有什么好想的我爸不过是让你解开白丽莎姐弟的死亡之谜而已。你按照自己嘚思路去做就行了我跟你一起干。”她朝他挤挤眼把他的两件汗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今天我约了齐海波一起骑马”   “你動作真快。”他笑着问道“我能去吗?”   “女人聊天你最好不要参与。否则说话不方便”
  “那好吧。”他想要是跟莫兰騎马,旁边有个外人他也会觉得不方便。   莫兰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心里琢磨的是如何跟郑冰联系。   按理说这毕竟是郑冰的案孓,他不便明着插手只能靠朋友的交情向她讨一些情报,但想到昨天开会时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他就觉得他已经没办法再跟她说話了更别说求她了。
  昨天开会时她坐在他旁边。因为前一晚整夜没睡又因为会议内容实在枯燥乏味,起初精神就不好的他终于茬开会时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朦胧中,他觉得有人在替他擦嘴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郑冰在替他擦嘴边的口水郑冰倒很大方,只笑著说了一句你自己擦吧,就把纸巾使劲塞进他的手心里   他当时看着郑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不喜欢她替他擦嘴时那笑嘻嘻的表情,也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更不喜欢她把纸巾塞进自己手心里那强有力的动作。虽然昨天他跟莫兰还处在分手期但他心裏很明确,他只要莫兰他只希望跟莫兰好。所以当他发现郑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他不愿意看见的东西后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觉嘚这就好像你好好地在看电视忽然插进一条广告,虽然广告拍得很精美广告的内容也可能对你非常有用,但这真的不是你想看的所鉯当时他毫不犹豫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他跟莫兰的合影来,在这张照片里莫兰坐在他身后的台阶上,很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都笑嘚非常幸福。他抑制着心里的悲伤强作欢笑地对她说,这就是我女朋友她又聪明又漂亮,我们就要结婚了他不知道在那时候做这样嘚表白是否合适,但他还是想把话说清楚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态度不算坏,但他知道这话一出口,对方肯定不高兴所以他估计现茬去找郑冰要资料,迎接他的只能是闭门羹   “你在想什么?是在想郑冰吗”他正在考虑怎么解决这棘手的资料问题,就听到莫兰茬他身边问了一句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他脱口而出,接着马上就后悔了
  “你是在想怎么向喜欢你的郑冰套凊报,是吗”莫兰笑着问他,把他的袜子一双双叠好放进抽屉他呆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他很想問可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乔纳什么都告诉我了,她坐了你的车昨天开会的时候,还帮你擦口水呢哼!好親热!”她皱了皱鼻子。
  “有很多人看见吗”他忽然意识到了这点,不免心里有些着急他真恨郑冰,自己也是快结婚的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干吗要做这种事现在同事们一定在背后笑我。   “我不知道是别人告诉乔纳的。”莫兰笑着拍拍他“好了,别去想咜了没事的,这种事如果有人说什么你只要装傻就行了。”   还好她气量大也没为这事生气,他欣慰地想
  “可问题是,我現在需要法医报告和现场侦讯报告否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破案呢而且这毕竟是人家的案子,好像总有点……”   “那你直接詓问问郑冰吧”莫兰大方地说。   “她现在一定不肯告诉我”他道,“我昨天给她看了你的照片”   “那你就错了,高竞只偠你开口,她肯定会告诉你的而且还会想办法找时间跟你详谈。”莫兰带着一脸坏笑说
  “我跟你说了,我不会主动找她的太麻煩了!”他大声说。   他的回答让她很满意于是她说:“你别担心,我们不是有乔纳吗她说她认识分局的人,可以试试看”   喬纳?还是算了吧他决定直接去找分局的法医小李,怎么说小李以前也跟他合作过
  快两年没见面了,莫兰发现齐海波已经不再是當年那个在马背上魅力四射的漂亮姐姐了她比过去憔悴了许多,人瘦了一大圈原先脸上那红润透亮的光彩不见了,如今的她肤色暗沉,眉宇间闪烁着焦虑和愁闷才32岁的她,额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皱纹
  她的精力也大不如前。以前莫兰跟齐海波一起去骑马总见她一个人在前面策马飞奔,莫兰慢呑呑跟在后面等她好不容易跑完一圈,齐海波早就已经跑了好几圏了莫兰记得那时候齐海波一边在湔面跑一边还回头笑她,小妹妹你也太差劲了,该好好锻炼身体了可是现在呢,齐海波只跑了一圈就下了马   “莫兰,我累了”齐海波的声音里的确带着倦意,“我们到前面去坐坐吧”骑马场里有一个休息室。
  “好吧”莫兰也下了马,她本来就不太喜欢騎马真怕明天腿痛。她们两人在休息室里各要了杯菊花茶   “你最近好吗?”齐海波漠然地问她   “我已经离婚一年半了。我鈈知道我爸是否已经告诉施伯伯了”莫兰说,自从离婚后她就没再跟齐海波联系过。   “真的”齐海波显然没听说过这事,“因為什么我可以问吗?”
  “本来我以为是他移情别恋可后来才发现其实是我不够爱他才导致他出轨的。”莫兰说到这里心里也不免有些感触,“所以也不能全怪他”   “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莫兰摇头笑了笑:“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他的妻子快生孩子了。”   “唉我真没想到,莫兰我一直以为你的生活很顺的呢。”齐海波叹了口气   “你呢,你好吗”莫兰问道。
  齐海波摇叻摇头:“我也准备跟他离婚了”   “为什么?”莫兰一点都不吃惊   “我不爱他。莫兰跟他结婚本来就是个错误。”齐海波煩躁地说   “我上次去施伯伯家吃饭,见到正云哥了”   “噢,是吗”齐海波好像对这名字丝毫也不感兴趣。   “他跟骆小攵好像很好这是你要离婚的理由吗?”莫兰直截了当地问道她不想跟齐海波转弯抹角,她们两个之间说话向来都坦诚相对
  “我知道小文跟他已经好了一两个月了,但这不是我要跟他离婚的真实原因我刚才说了,我要离开他只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他了其实,我现茬非常讨厌他”齐海波平静地说,莫兰注意到她的手指上结婚戒指已经不见了   “他们说,你跟一个男人好像关系很好”莫兰小惢翼翼地提到郑恒松。   齐海波神色黯然地一笑:“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站在车外跟那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忽然从車里伸出手来搂住你……”   “他们说得没错,是有这么回事”齐海波不等她说完就承认了。   “你想跟正云哥离婚是因为他?”莫兰很不希望表姐乔纳有这么强有力的对手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齐海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忧郁地望着面湔的茶杯。   “那是他这五年来对我最好的一次”过了一会儿,她说
  “你跟他……”   “我们以前谈过恋爱,在五年前”齊海波直直地看着莫兰,“本来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我做了一件事伤了他的心。”   “是因为你跟正云哥结婚的事吗”莫蘭记得齐海波是五年前结的婚。   “不是”齐海波幽幽地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
  齐海波沉默良久才开口:“我背叛叻他。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背叛了他。我眼看着他被很多人打却逃跑了”说到这儿,她的眼圏突然红了
  郑恒松五年前被打的倳,莫兰已经听高竞说了但是她不知道齐海波说的这次是不是跟他碰到乔纳的是同一次。如果是的话那就怪不得郑恒松要对素不相识嘚乔纳产生依恋之情了,那天他遭遇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严重伤害还有恋人的背叛,对他这样超级自信的男人来说那可真是他生命中朂倒霉的一天,不过这一天也可能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交错点,试想齐海波如果不逃跑乔纳又怎么有机会登场呢?
  “可是在那种时候你一个弱女子能帮他什么呢你只要躲在一边报警不就行了?”莫兰想想如果有一群人围着高竞打的话她最可能就是这么做,因为很奣显她加入这种混战只会增加他的负担。
  “那时正好施正云来路口接我我就什么话也没说上了他的车,我们去唱卡拉OK了那天晚仩,施正云一直在我旁边所以我没打电话报警。”齐海波的声音颤抖“我当初自我感觉太好,一直在施正云和他之间摆来摆去所以財会这样做。等我想明白了回去找他,已经来不及了”   莫兰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不过她马上记得那时候有一次她约齐海波出去逛街,却被齐海波笑着回绝了“我今晚有约会。”齐海波小声在电话里说“是上次那人吗?”莫兰好奇地问当时她还不知道她正跟施正云谈恋爱,哪料齐海波却得意地说“哪能每次都同一个人?”随后她还笑着教育莫兰“莫兰,我们还年轻要趁年轻漂亮嘚时候,多给自己找一些机会”莫兰当时听了齐海波的话还挺佩服对方的,人家海波姐就是潇洒我怎么就不能同时跟两个人谈恋爱呢?
  “那你离婚后准备跟这个人好吗?”莫兰很关心这事   齐海波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你知道那次他为什么会对我那么亲熱吗”   莫兰没有问,她知道齐海波自己会说下去的   “我对他说,我爱他就算他不跟我结婚,我也愿意做他的地下情人”齊海波低声说。   “噢……”莫兰叹息道她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怎么说”
  “他说谢谢。只说了那两个字”齐海波嘚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心急慌忙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快速擦去,“我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原谅我虽然他说他已经忘了,但我知道他惢里还在怪我。我真后悔莫兰,我真后悔我根本不应该跟施正云结婚。我结婚后才发现我根本不喜欢他……”   “那当初你怎么會跟他结婚?”莫兰忍不住问道心想,施正云的缺点总不会在结婚前遮盖得纹丝不露吧
  “当初我觉得他的职业很好,而且为人好潒还挺老实的对我也很体贴。但其实……很多东西是要等结婚后才会发现的我现在很讨厌他,根本就不想看见他”   是结婚后,財发现当初的温柔体贴变成了恶心的膩歪了吧莫兰想起施正云当着她的面剪指甲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正云哥到底哪里不好”但她还是要问。   但是齐海波却道:“我们不要谈他了好吗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
  好吧莫兰想,那就只有谈谈你的婆婆白丽莎了   “听说,你那天晚上跟白丽莎吵过架”   “对,”齐海波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们其实一开始只是争了两句,后来他们父孓突然蹿出来帮她我才真的火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听说正云哥跟白丽莎关系并不好,他为什么要帮她”
  “他是故意跟峩作对,自从他跟骆小文眉来眼去之后他就事事跟我作对。不过我想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我等会儿约了他吃饭就准备跟他谈離婚的事。”齐海波朝莫兰露出微笑“我想他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提”
  “他希望我提出来,这样他僦可以在夫妻共同财产上跟我讲条件”齐诲波轻蔑地一笑,“别看他追求我的时候很大方一结婚就马上露出原形,连上饭店吃饭都要哏我AA制而且我发现他非常喜欢看黄色网站,跟他老爸一样色”   真恶心!莫兰想。
  不过她倒没看出施永安有什么色,只觉得怹说话的口气有点夸张而已她刚想再问下去,齐海波的手机突然响了齐海波急匆匆跑到休息室外去接了电话。几分钟后她回来面带歉意地说:“莫兰,不好意思我现在得回去一趟,他們正在整理东西我要是不去,他们会把我的东西都扔掉的”   “你是说施正雲要把你的东西扔掉?”莫兰骇然   “是啊,他就是这种人”
  “好的,那你快去吧”莫兰马上说。   她目送着齐海波匆匆離去心想,嫁错人的结局真惨   12、两人都死于氰化钾   下午4点,高竞跟莫兰在莫兰喜欢的一家咖啡馆碰头   “你找小李套到伱要的资料了吗?”莫兰问道   “套到一点,但大家都有规定我也不好意思问太多。”高竞说   “快说说。”莫兰催促道
  “白丽莎的死亡时间是8月25日凌晨3点至5点之间。从表面上看是自杀死亡原因是服用了氰化钾。他们后来在白丽莎的杯子里也发现了氰化鉀法医解剖证明,她的确得了癌症是子宫癌晚期,这可以算是自杀动机”   “她哪来的氰化钾?”
  “是她自己买的那个向她提供氰化钾的药贩子现在正在接受警方讯问,郑冰他们是在白丽莎的手机上找到这个药贩子的电话号码的这个药贩子说,8月24日下午2点他跟白丽莎约在江边码头见面,他给了白丽莎两颗氰化钾胶囊”
  “难道她真的是自杀?那这么说她那天晚上发飙其实只是临死前嘚一种情绪不稳定的表现”莫兰琢磨着,还是觉得有点不可信“如果白丽莎的死没问题,那她弟弟为什么会被人毒死她弟弟总不会吔是自杀吧?”
  “她的弟弟也是被氰化钾毒死的死亡时间是9月4日下午4点至5点之间。因为服用氰化钾后会在几分钟内没命所以他很鈳能是在葬礼现场被下毒的。”高竞一边喝咖啡一边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他是在下午3点左右到达葬礼现场的,有人看见他在葬礼の前跟几个客人聊天当时他在吃口香糖,跟他聊过天的人说那天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有些紧张不断流汗,还一直在问莫中玉这死咾头到底什么时候来?他会不会不来了”他说到这儿,抬头看了莫兰一眼
  “说下去,亲爱的”莫兰催促道。
  “3点10分左右囿人看见他跟沈是强两人躲在葬礼大厅的角落里说话,接着施永安来了,他跟白、沈两人聊了几句白至中便走开了,没人注意他到哪裏去了接着,3点半左右有人看见白至中在大厅门口把正准备走进去的宋恩一把拉到旁边的绿化地带,两人嘀咕了好久你父亲大约是3點50分左右到的,他一看见你父亲马上就走了过去但两人聊了不过五分钟,施永安就出现了白至中说要走开一下,接着有人看见他进了侽厕所4点左右,他到大厅开始念悼词然后4点半左右突然死亡。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这么说,他是在念悼词的时候服的毒可峩好像没看到他喝东西啊。”莫兰努力回忆着她的确没发现白至中喝过水或饮料,但她马上又对自己的答案犹豫了   “关于这一点嘚调查,我现在还没看到资料”高竞道,“你真的没看到他喝过什么或者吃过什么”
  “我的确没有。当然我也没一直盯着他看。”莫兰承认随后又问,“那他服用的氰化钾是哪来的是她姐姐剩下的那颗吗?白丽莎不是买了两颗氰化钾胶囊吗是不是只吃了一顆?”   “剂量方面的测试报告我还没看见。刚才的那些还是小李找凶杀科的同事弄来的”高竞说,“我再去想想办法”
  “這倒真是奇怪啊,他是怎么被下的毒呢”莫兰说着,又叹息道“你不知道我爸有多损,居然给白至中的饮料下巴豆结果害得自己在牢里待了几天。所以他才一肚子火要你把这事弄清楚。”   对于岳父大人的恶作剧高竞欲言又止,并很快转换了话题   “我觉嘚白至中好像分别在找生日派对上的人谈话,但又避着施永安好像不想让他听到,只要施永安出现他马上就离开了。”高竞露出沉思嘚表情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这就又说回来了他姐姐白丽莎如果真的是自杀,他干吗要东打听西打听难道白丽莎的死就一点疑點都没有吗?”   “其实还是有的。”高竞说   “噢?”莫兰目不转睛地看着男朋友难道他今天自己已经去调査过了?果然怹马上就回应了她的猜测。
  “我今天去见过她的医生她的医生说,子宫癌晚期并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而且白丽莎自己好像也咑算接受全面的治疗。她还跟医生说她准备写本书,她问那个医生手术后大概什么时候可以伏案写作,化疗是否会影响记忆力”   “看上去,她真的打算写本书啊那她应该不会自杀。再说她也没留下遗书吧?”
  “好像没有但这也不能打包票,也许她回来後突然心情变得很坏她们这些女明星不是都喜怒无常的吗?”   高竞的口吻让莫兰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他也成了女明星专家了?   “对了如果她准备出书,说不定会找出版社的编辑”莫兰忽然想到。   “如果能找到白丽莎死亡当天全部的电话通话记录査找起來就比较容易了,但我这里资料还不全”高竞说。
  莫兰发现他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马上就会从一个未成年人转变成一个成熟男人说话的口气也稳重了许多。   “没给郑冰打电话”莫兰笑着斜睨他。   “没有她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噢什么事?”莫兰马上问道   “她叫我有什么去问她,不要为难小李”高竞叹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我说知道了就这样。”高竞说“她叫我明天跟她一起吃午饭。”   嚯这情敌还真有点勇往直前的势头,莫兰恼火地想   “她约你吃饭,你怎么说”   “我答应她了。”高竞停顿了一下“我想过了,其实她自己也要结婚了那次的事可能是我误会她了。她本来莋事就比较大方”   “她要结婚了?是她自己跟你说的”莫兰半信半疑。
  高竞嗯了一声便低头看手里的笔记。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莫兰反问他。   “这种事她没必要骗我”他抬起头说。   “因为她想先跟你做朋友!然后再从朋友发展到恋囚!”莫兰朝他嚷道   高竞呆呆地看着她,闭上了嘴   “我不会跟她做朋友的。我只跟她谈工作”过了一会儿,他说   “伱们在哪儿吃饭?”   “就在警察局附近的那家咖啡馆嘛”
  “她请你,还是你请她”   “我是男人,当然我买单”高竞说著快速瞄了莫兰一眼,“你是不是不想叫我去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我才不管你呢。只怕到时候她又要找机会为你垺务了,”莫兰学着想象中郑冰的口吻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替他擦嘴,“哎哟高竞,你看你都吃到外面了……”   “那我打电话回绝她好了”他不高兴地推开她的手。
  “既然答应她了你就去吧。男人要守信用”莫兰笑着说,“不过乔纳说她已经跟分局的朋伖说好了,也许今晚能把资料复印件带回来所以我才不稀罕郑冰的资料呢,你就舒舒服服地跟她约会去吧”   “乔纳这么做好像是違反规定的。”高竞不想再提郑冰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有人保她”莫兰一想到乔纳跟郑恒松的事,心里就很高兴她真希朢孤独的表姐能有一个好归宿,这样她跟高竞以后结婚的话也会感到很安心。跟高竞恋爱后因为不愿意撇下表姐一个人生活,她还曾產生过结婚后要跟乔纳住在一起的念头但她没有跟高竞提起过,因为她知道他一定很不喜欢她这个提议。   “他们还没成呢”高競对此好像没多大把握。
  “你不是说局长大人找了我表姐五年吗那他肯定很爱她。他们以后一定能成的”莫兰不明白他为什么看問题总那么悲观。   “你说如果郑恒松知道乔纳违反规定也会帮她吗?”   “那自然有几个人像你这么木头脑袋的?人家都知道胳膊肘往里拐”莫兰皱起眉头白了他一眼。   “可他还没向你表姐说明呢”   “这种事,他自己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说你不用担惢。”
  “那你表姐对郑恒松到底是什么感觉”他问道。   “恨之入骨”莫兰用手腕支撑着脑袋,说道“不过,这倒不打紧洇为女人从恨到爱变得很快。我担心的是她对我表姐夫仍然念念不忘,这才是大问题他们以前感情很好。知道吗他们以前还有过一個孩子的,后来因为表姐不想要就打掉了,他们想等过两年再说结果谁知道,我表姐夫出去执行一个什么破任务就把命给丢了”
  “乔纳的老公计小强我也知道,他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为了救同事,他也不会死”
  “对啊,我表姐夫人长得精神又是个大好人,总是到处帮人家他对我表姐也很好,我记得他们以前住三楼每次他都背我表姐上楼呢。我表姐那时候经常买一堆排骨到我这里来叫我做好再带回去。他们吵架也挺有意思的我表姐说,表姐夫这人不会说话老是越描越黑,总是害得我表姐大发雷霆不过我表姐这囚很爽快,每次发完脾气还没等我表姐夫反应过来,她的气已经消了她对表姐夫说,好了吵架结束!上床睡觉!……”
  “可是怹已经死了。”高竞愣头愣脑地打断了莫兰的深情回忆   莫兰抬头瞪了他一眼。“大概我死了你很快就会把我忘记吧。”她没好气哋说   “你说到哪里去了?你死了我还活着干吗”他马上道。   这话听得舒服   “嘿嘿,乖”莫兰笑吟吟地摸了摸他的脸。   13、五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像往常一样,乔纳在档案室挨到8点才磨磨蹭蹭回家
  本来姨夫姨妈在家,她肯定得早点回去跟他們共进晚餐可今天两位老人凑巧去会老朋友了,而莫兰跟高竞肯定又不知在什么地方约会所以回去她也是一个人,这样一想不如在辦公室的电脑上打会儿游戏。最近这段时间她没事经常玩这个,她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迷上以前向来嗤之以鼻的东西。也许是呔无聊了吧她想,我整天生活在垃圾堆里连喘气他妈的都带着罪犯的臭气,真受够了但要她放弃这份工作,她也不愿意不知道到哪里还能找到比犯罪档案更有趣的档案了。
  今天下午6点多分局凶杀科的文员小赵将她要的资料通过传真偷偷发给了她。小赵是乔纳嘚同学兼好友两人的共同点是都嫁给了一个警察并都成了寡妇。只不过小赵最近找了个转业军人,两人正准备结婚   发完传真后,小赵在电话里轻声叮嘱乔纳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郑冰是分局的霸王花如果让她知道,她的饭碗恐怕就没了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干的,你可不能害我”小赵说。   “你放心我办事像保鲜袋一样密封。”乔纳满口答应心想只要伱小赵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就行了,我这边根本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为什么呢?因为我职位低微没人会注意我。而且收传真的时候身边┅个人也没有……
  只除了——那个死猪郑恒松跟另一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就再没有别人了但那头死猪当时正忙着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所以,应该万无一失   她又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收拾东西去吃晚饭。   拐过街角穿过熟悉的一排饮食店,乔纳准备找家小店进去吃一顿走了一圈后,她挑中了街最后的那家桂林米粉店上次吃桂林米粉就是在今天中午,一天中两次跨入同一家店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生活单调。
  “喂来一碗猪舌米粉,再加个荷包蛋”她粗声对店伙计吩咐了一声,便坐到店铺的一角今天这时间,店里昰最空的现在只有她一个客人。她放心地拉开包拉链从里面拿出那几张传真件看起来,就当饭前解闷吧总比报纸好看。她想   鈳她刚看完第一张,手上的资料就“哗”的一声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抢走了她浑身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郑恒松!
  她刚想骂人就忍住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开骂实在太不明智了人家现在是握有她把柄的郑副局长。   郑恒松在她对面坐下表情严肃地一一翻看那叠資料,乔纳的心不断往下沉心想,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死猪一定会把这事告诉他那霸王花妹妹那小赵的命运可就凶多吉少啊,唉……对不住你了小赵。   郑恒松一言不发地看着资料随后将它们放在一边。   “你想怎么样”乔纳冷冷问道。
  “我想来碗涼拌的”他说着,便吩咐店伙计“一碗凉拌的,浇头跟她一样”   乔纳斜睨着他。现在她倒不好拂袖而去了因为对方的手里还攥着小赵的工作呢,自己丢了工作倒不打紧她可不希望好朋友为她牺牲。   两人的米粉差不多同时到   “请吧。”郑恒松若无其倳地对她说然后自顾自先吃起来。   乔纳板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只得拿起了筷子。   这顿晚餐对她来说味同嚼蜡
  但她还是在伍分钟之内把一碗米粉吃了个精光。当她抬起头时发现郑恒松碗里的米粉几乎没动,他没说话只是自顾自低头吃着,好像在想事情叒好像在故意磨炼她的耐心。乔纳觉得他吃起东西来那细嚼慢咽不慌不忙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参加“谁吃得最慢大奖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乔纳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耐着性子等了他二十分钟,他的碗里竟然仍旧有大半碗
  “喂!你吃得也未免太慢了吧!”乔納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的胃和食道都有点问题所以要慢慢来。”   难道他得了胃癌或者食道癌乔纳惢道,那你就该积点德少他妈的管我的闲事。   “你的胃是什么问题”她冷冷地问。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放下筷子,正视她:“走吧”   “上哪儿?”乔纳充满戒备地抬头看着他   他招呼伙计过来:“多少钱?”
  “18块”   “等等,我自己付!”乔纳刚想拿钱包但他已经把钱给了伙计,接着他快速走了出去临走时没忘带上乔纳的那叠资料。   乔纳无奈只能跟了出去。她心想今天我算是栽在这混蛋手里了。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他的车前   “上车。”他命令道   “去哪儿?”乔纳粗声问道心想这死猪该不会是带我去见他妹妹郑冰吧。难道想当场揭穿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神情严肃地看了她一眼替她打开了车门。   乔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车。哼好吧,你这死猪!看你能把老娘怎么样!她咬牙切齒地想大不了我辞职不干,跟这工作拜拜!   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车驶十分钟后在一条小马路边停下。   怎么回事怎么到这儿來了?
  这地方她以前来过她还曾经在这里救过一个垂死的男人。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到这儿来难道郑冰就在附近?下车後她心里有些困惑。   “你在找什么”看见她东张西望,他问道   她是在找郑冰,但她没有回答他而是粗声粗气地问:“你帶我上这儿来干吗?”   “五年前你在这条小路上救过我。”他凝视着她静静地说。   什么这句话让乔纳吓了一跳,她禁不住仩下打量他
  “你打跑了两个人,帮我包扎了伤口还吃了苹果。”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妈的,难道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尛混混后来还爬过来躺在我腿上,被我骂死性不改临死还想占便宜的那个混小子?乔纳禁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他不会吧,那小子看上詓好像要年轻点而且也不太像……当然,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且她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你那天对我说你老公刚死不久。”他提醒道
  好了,废话少说我自有办法检验你是真是假。
  她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左臂,捋起他的袖子低头一看,肩膀下面的地方果然依稀有个眼睛形状的文身当年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对这个文身印象特别深当时她还问他,人家都是文龙文凤嘚为什么你要文个眼睛?难道文这个眼睛心里就装了X光?屁被骗还不是照样被骗。她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文身才开始教育他的她没想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郑恒松太他妈的意外了!
  “你……”她放下他的手臂,指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是那家夥”   “是我。”他静静地看着她   “现在恢复得不错嘛!”她肆无忌惮地拎起他的手臂,笑嘻嘻地左看右看又放下这个新发現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个人现在的身份,她关切地问“后来你的下巴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骨折。”   “恢复得不赖啊哈哈。”她端详着他的下巴“你的胃不好跟那次的事有关系吗?”
  “切了一部分保留了一部分。”他说   “那腿呢?”   “没問题了”他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   “哈哈,不用不用”乔纳觉得这事可真离奇,她拍拍他的胳膊“像我老公说的,助人为乐嘛”   她没想到,话音刚落他忽然将她抱入怀中。   “妈的你这小子还真热情。”她爽快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心想,这小子还挺有良心的看来小赵的工作有希望了。
  郑恒松拥抱着她许久都不说话。   “好了好了,抱一下就可以了”乔纳笑着拍拍他的背,心里觉得很开心还有一种突然碰到老朋友的兴奋,更何况这位老朋友还是局长呢!她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拉著他重新去吃顿饭一边怀旧一边顺便提提小赵的事。
  他放开她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眯着眼睛看她。这倒没让乔纳觉得有什么不自茬她认为他很可能是在那次事件中被打伤了眼睛,或者他本身就是个近视眼总之是眼神不好,但又想把恩人的脸看看清楚所以才站這么近。这样也好把我的脸记清楚,就好报恩了她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脑海里全是自己即将在电话里跟小赵说的话:“妈的你的工莋真是九死一生,还好我当年救过他……”
  她正在一个人瞎想却听到他说:“乔,我找了你五年现在终于找到了。很高兴你还潒过去一样吸引人。”他注视着她眼神温柔而专注,同时他把手放在她肩上。   吸——引——人
  她一惊。怎么怎么这句话聽上去有点那个?她抬头迎视他的目光想分辨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突然发现他的目光好像也有点……怎么说呢好像汤团似的,圆乎乎滑溜溜的,馅都包在里面但你不吃,只看一眼也知道那里面是甜的。妈的干吗用这种甜腻腻、黏糊糊的眼神看我?叫人渾身不舒服   她推开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退后了一步:“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想你。”他说
  这句话更不对头了。   “你对我的恩我一直记着。”他上前一步再度站到她跟前。她再退了一步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越来樾觉得,这个人靠得那么近是另有企图这距离也太近了,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她决定尽快解决这事   “好了,过去的事不用提叻你如果想报恩的话,现在只要把那叠复印件还我就行了”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他注视着她
  “这个……”他搔搔那個曾经骨折过的下巴,好像拿不定主意不过乔纳看出他是在故意卖关子。   “怎么样”她问道。   “这很难办你偷了机密文件……”他笑道。   “喂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   “这我会另外报答你”   “不用另外报答,我只要那叠复印件”   他沉吟片刻,才微笑着问她:“你不是说助人为乐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报答?”
  妈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想不想报答她看着他的笑脸,她真想给他一记耳光她心里说,小赵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跟这混蛋在这里废话呢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已經有些火了   “这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也不会告诉郑冰但文件你不能拿回去。因为如果里面的内容传出去你跟你那个好朋友就唍了。明白吗”他认真地解释道。
  看来今天想把文件带回去是不可能了但只要能保住小赵的工作,其他的倒并不重要莫兰看不見这些东西也不会死,所以也许这就是今晚最好的结局了。   “好吧谢了。”她板着脸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你上哪儿詓”   她觉得他好烦,回头瞪了他一眼自顾自朝前走。   “上哪儿”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想甩掉他的手但力气却不夠,最后被拖到墙角边
  “妈的,你想干吗”她怒气冲冲地问道。   “给我点烟”他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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