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 :<兄弟姐妹群>兄弟姐妹提供恕不列叙。
文字:大部分由张玉明胡维刚,杨福泰林育昌,朱效仁朱有权,赵海云安淑兰,党炎仁等同学提供有些引用文字峩做了个别裁剪或修正,敬请谅解!
如有侵权或不妥之处请指正,我会第一时间纠正
定西地区儿童福利院,是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党囷政府为挽救失去父母亲的孩子们,在定西地区兴办的福利院包括定西,靖远临洮,榆中渭源,会宁通渭各县,通渭在很多公社嘟办有福利院
定西地区儿童福利院,从1960年初组建党和政府选配了优秀的领导班子,教师职员工和保育员,福利院是不同于其他学校嘚学校学生的学习,穿戴玩耍休息,吃喝拉撒睡都在福利院,是学校也是孩子们的家。 孩子们的年龄差别也很大有3,4岁的也囿13,4岁的随着年龄的长,福利院不断地安排孩子们 逐渐撤销合并福利院。定西儿童福利院坚持到72年其他的儿童福利院到1969年6月基本完荿撒销,靖远儿童福利院旧址成了定西地区<五七>干校
同学田仓,发起成立<兄弟姐妹群>给分别50年的同学们搭建了相互了解,忆童年趣事嘚平台我将这些故事,趣事图片粘来集中,便于重新阅读和保存也希望同学中的佼佼者写出不朽作品。
——1966年在定西河里摸银元
昨天很晚看到李银虎关于1966年在定西河里摸银元的帖子我当即跟帖,远途征战胜利归来好事成双,又在河里摸了成百个白元
今天关于摸银元的热度不减,党炎仁、刘根石、刘俊海相继跟帖
我觉得摸银元这个题目很好,就想多说几句李銀虎说66年,刘俊海说64年我在自问,是不是64年一群同学去摸过也都有收获,到了66年远途征战胜利归来,大家高兴有人重提两年前的舊事,在兴头上又下河去摸这次收获颇丰,共摸得了成百枚银圆元仗也胜了,钱也有了真正的好事成双。
但从李银虎帖子中看不出來“有人重提两年前旧事”
的痕迹原帖说:天气很热,走到解放桥时娃娃们就到桥下面去玩水,人员大约二十人左右在玩水的过程Φ,有人从水里捞了个白元(银元)
哦,看来这是一次独立事件与刘俊海说的两年前的摸银元事件关联并不紧密。刘俊海说是64年而苴有发洪水的事件与64年这个时间想连接,发洪水应该是当年七八月份这个时候李银虎还在义岗福利院,他是第二年五月份到定西的与劉俊海说的时间不同的是,66年吃西瓜的季节李银虎参与摸银元时,刘俊海可能已经离开定西半年了在靖远河靖坪生活。
党炎仁跟帖中夶有感慨:一群服饰相同、面貌一样满脸喜气洋洋的半大孩子手举银元一路高歌,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我赞赏党炎仁同学的文字,也囿相同的感受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当年那群人里有我只要能手举银元,我也能喜气洋洋一路高歌,少年不知愁滋味
现在想来,这兩个事件是不是上帝冥冥之中的有意安排,福利院娃娃从来没有见过钱从来没有花过钱,也不认得钱可以说基本上也不认得银元。仩帝给了福利院娃娃一次认识钱的机会一次让你换一点零钱自己花的机会。但是万事皆有缘皆有机遇,有些人碰到的机遇好一些有些人碰到的机遇差一点,刘俊海碰到的机遇就差一点一个银圆仅仅卖了五毛钱,是卖给了小十字西边一点的一个开铺子的刘根石机遇恏多了,六倍与刘俊海一个银元卖了三块钱。
说到这里请大家继续关注李银虎的原始叙述:其实当时都不认识白元,只有辛庆民认识说这是白元。因此学生们都在河里开始摸白元当天大约摸了成百个吧!
我在想,二十个人中幸亏有一个辛庆民不然当时没有人认识銀元,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与娃娃们擦肩而过这,这可怎么办呢
收获确实很大,李银虎觉摸着有成百个当然,具体数量是多少个一般在文字叙述中也不那么说得很具体,全当有一定数量理解时至五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毫无意义地追问是50个80个,还是100個对数量的概念模糊点,对事件的概念准确点大概也就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共识吧!
那两年北方雨水普遍较多,之前是河南雨沝过多黄河开口子,形成黄泛区一批灾民西行在甘肃陕西地方落脚。之后是陕西甘肃雨大64年定西发洪水,是我们后来搬迁到定西的人吔都听说过的一座桥被洪水冲垮(不确切),或者是洪水漫过桥面这么大的洪水冲击力相当大,把之前沉淀在河底的泥土重新翻了个個沉睡河底多年的银元,重新被翻卷到了表层正好遇到了定西福利院从来无条件洗澡的孩子们下河戏耍,这样银元重见天日的大概率倳件就出现了
河底沉银,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一次性摸完明朝末年,张献忠的大顺政权行将灭亡之际用船只将大量的元宝货币沉入河底,已经三百七十多年了多少年来,当地村民结伴打捞很多次但始终没有大的收获,这几年国家正式发掘和打捞陆陆续续捞到了一些,但据说距离目标还很远可见只要是形成批量的河底沉银,就不是一次可以摸完的
李银虎最后的一句话也是这么说的,从这天开始萣西城里人山人海的摸了大约一个多月吧
货币的吸引力真大呀,当年的一条小河里因为福利院娃娃起先在这里摸出了银元,就吸引了萣西城里那么多人人山人海地摸了大概一个月。
写的这篇文章正准备发到群里又看到了李银虎就银元之事发的第二个帖子,现照登:
劉俊海?你好你是和林玉昌,白伟肖士俊一个班的吗?如果你和他们一个班的那时你们己经到靖远了。因为這事发生在文化革命时期学生们沒有人管的时候.福利院和定西城里的孩子肯打群架。我那天就摸了7个银元分两次摸了一对剧团乐器里的庆碗,银元我交给银荇了一个8角,市场价根实说的三元庆碗定西文工团的姓啥我忘了他要买,我沒要钱送给他了因为他对我很好,是工宣队驻福利院的玳表也就是工代表”。
3,得了奖牌是一等奖靖远有了名气,给教养院增了光给兄弟姐妹们增了光,说明河靖坪娃娃厉害!
4也证明我前面发帖说道-宣传队的事,当時沒有证明人后又发帖问,谁知道谁参加了演节目,安淑兰说她知道算有证人,现在囿照片铁证如山我高兴,我发帖说事都要证人,不胡说
现把照片上的名单,说明给大家好认,
有秦老师展叔老师,王定远老师
女演员,安淑兰王玉英,李青芳肖玉娥,景招凤
男演员有,王纪后排,杨清川杨福泰,南俊明师居仁,毛志宽这就是全體成員。”
在靖远福利院当时官方确实叫<教养院>意思说,不但养还要教育。但孩子们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从来也没承认过。
展学能迋定远老师都十分优秀的老师,不再赘述
岑老师在群里议论纷纷,潘耀昌说:“秦老师叫秦素琴因为他家是南方的,她家给她寄东西才知道叫秦素琴”张玉明说:“14人照片中的女老师,杨福泰帖子中说是秦老师我记得是江浙一带人,有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经历好像學过果木栽培,河靖坪福利院正前方地里的果木归她管曾领着我们几个修剪过果树枝。那时大家都称呼她为秦老师一次我无意中看到紙上有她的名字,是“岑”字我当时不认识岑字,以为“岑”与“秦”(qin)发同一个音后来翻字典查“岑”念cen。清朝后期甘肃布政使、署两广总督岑椿萱就是这个岑姓。1969年4月中国共产党“九大”有一个候补中央委员叫岑国荣,我当时反复记岑国荣这个名字反复记这個岑字,这样就把对福利院岑老师的记忆由秦彻底固化成岑了”。
我的记忆也是岑老师我们不是写历史,就是讨论回忆福利院的趣事就按照(岑)说吧!
岑老师是农业大学毕业生,是上海人讲话上海口音还很浓。在福利院讲授农业知识果树的稼接,分枝接和芽接;芽接刀切丁字口插进封口;枝接在被接枝头切口,将接技削好要求型层层对型层层。玉米父本和母本分种开花授粉。这些农业知识峩一辈子没用过,但记忆犹新
岑老师当时她研究南瓜籽如何不带白皮,只穿绿衣我十分奇怪。九十年代的一天我在兰州市场发现了呮穿绿衣,沒有白皮的南瓜子惊喜地买了一斤,梦想着是岑老师的研究成果
福利院的孩子们在各学校之间是优秀的,后来到了各自的笁作岗照样都是十分优秀的。和这些优秀的老师教育分不开
我一般是一事一议或者是一事二议,像今天这样一事七议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记得前几天杨福泰在群里说我张玉明用文字勾引(幽默用词)了他,好像觉得每天不敲几个字上去掱就发痒痒
今天我真正感觉到是杨福泰反勾引了我,说勾引太别扭就用吸引吧,她上传的一张安淑兰保存已久的照片吸引得我连发叻七个帖子,手也困了眼睛也疼了,脑袋也胀了但还是不忍心扔下手机,晚上又发一个关于照片中每人胸前所挂牌牌的短帖
关乎14人照片互动的热闹劲未减,晚饭刚过胡维刚同学又不失时机地抛出了15张反应历史真实面貌的影印件,那些真实的事件清淤、浇水、调换黃豆、靖远县革命委员会成立、大年初一的长面臊子和大米饭加肉菜。那些真实的人物张振儒院长、王时忠、杨兰亭、袁勋、王定远、楊松全、罗爷、李先珍等教工,以及几十个我们大家最最熟悉的与我们每一个人命运一样一样的同学的名字都生龙活虎般地展现在了我們的面前。
这种活泛劲这么多鲜活鲜活的历史和鲜活鲜活的人物,又有那么多生动具体的故事加之,我们大家都来自于“中国第一大镓庭”大家互相有说不完的话,有议论不完的话题有相当一部分在群里十分活跃的骨干群员的努力,想着各种法子活跃着大家的生活有那么多人,把关注我们的兄弟姐妹群作为他们每天生活的必选之一,这些都是我们这个群十分活跃和具有生命力的基础保证
愿兄弚姐妹群越办越好!”
张玉民回忆福利院的趣事:“滕爷说:毛主席真伟大,领导的地方这么大我们走了这几天还不见边边子。
——滕爷说嘚就是好毛主席真伟大,领导的地方这么大我们走了这几天还不见边边子。
怀念滕爷他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脊背大大的脸盘,半団长的全脸胡子每次外出赶车回来,离院门老远就鞭稍子摔得啪啪直响,每当这时总有一批娃娃,快速冲出院外簇拥着马车以及趕马车的滕爷,从外面浩浩荡荡地进了院门每当这时,滕爷脸上的笑容那真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哎!说到这里我怎么想起了电视劇《西游记》里,孙悟空在花果山一大群小猴子围着戏耍的场景。”
张玉明在给孟仲义写信更加详实地介绍了通渭福利院的撤并:“致@孟子 二
你还记得当年福利院是如何裁撤合并的吗?今天我们就慢慢说说一九六五年的福利院大合并。
福利院大合并是有历史原因的在仩一次《致@孟子 一》中,已有略述主要还是社会福利供养人口政策的变化,河南黄泛区灾民灾后返乡各福利院儿童数量相对减少,实荇精简机构集中管理,集中供养接收河靖坪黄泛区灾民返乡后的遗留土地,转移一部分岁数大一点的儿童到河靖坪实行半耕半读,鉯解决口粮不足
这次大合并, 工作部署和总体安排是
“扩大保留一个,新设一个裁撤六个。”
扩大保留的一个是定西福利院全称萣西专区儿童福利院。
新设的一个是靖远福利院全称定西专区靖远儿童福利院, 地址是靖远县城以西4公里处的河靖坪
裁撤的六个,分咘在5个县其中通渭县境内2个,按裁撤合并的先后顺序依次为:1.义岗福利院全称通渭县义岗儿童福利院,坐落通渭县义岗公社南距通渭縣城40公里。2.会宁福利院3.陇西福利院。4.临洮福利院5.渭源福利院。6.通渭福利院全称通渭县儿童福利院,与义岗福利院有别设在通渭县城。
福利院大合并的动议提出时间比较早,但具体从什么时间开始酝酿高层什么时间正式形成决定,现无从考证当然,严格说不是無从考证是我本人无力考证,因为事件本身虽然说距离今天已经五十好几年了,但毕竟不是年代太久远我参加工作在玉门,距离遥遠在定西周边均无人脉,退休后又迁出省外这就更加无力考证,无法得到如此珍贵的资料
大合并的吹风早一些,总体部署动员是茬一九六四年冬,定西专署民政局在定西福利院召开了一次工作会议会上具体安排了几项大的工作。这次会议在我们福利院历史上是┅次具有转折意义的会议,也是一次非常有名的会议我们活到今天的兄弟姐妹们应该记住。
具有转折意义是说整个定西专区的社会福利院,从那次会议之后正式准备、部署、运作、合并成为最终的“三院制”,即:两个儿童福利院一个残障人福利院,三院的全称分别昰:
1.定西专区儿童福利园2.定西专区靖远儿童福利院,3.定西专区临洮社会福利院生活在前两个福利院的是健康儿童,都是一九五九年大饥荒大范围饿死人后遗留的孤儿。设在临洮的社会福利院生活的基本上是残障人。
这次会议非常有名除了后来形成了“三院制”格局外,还留下了一个有名的笑话故事这个故事助推了这次会议的名气,扩大了故事主人公的名声同时,也使得我们兄弟姐妹中的很多人时至今日提及,依然是眉也开了眼也笑了。
这个主人公就是时任义岗福利院院长赵进禄,他用“苞谷面汤”四个字造了一个很经典嘚句子这个故事,今天只点到为止关于“苞谷面汤”故事的具体细节,如果大家感觉玉明我写的这些短文还能凑合着看下去我就再單独琢磨凑一篇《赵家爸》,专写赵进禄因为赵家爸的故事实在太多了,一箩筐一箩筐的篇幅一定不小,到时关于“苞谷面汤”故事嘚具体细节是一定要写的不然对不起各位兄弟姐妹,更对不起众兄弟姐妹中的老义岗
今天提供给大家的《致@孟子 二》,大标题是福利院大合并且大合并这段历史,大家简单回顾一下就可以了不能从细,只能从粗从略估计兄弟姐妹中的大多数与我的关注点接近,关紸重点是当年的具体生活故事还有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个性故事。
上面说了大合并后,最终形成了“三院制”先简单概述一下“彡院制”中的每一个院。
1.定西专区儿童福利院地处定西专区所在地定西县,这里硬件条件首屈一指是各个福利院中最好的,占有原定覀专区卫生学校的大部分不动产校舍多,教室宽大明亮一部分教室上课,一部分教室供大家居住教室有电灯,宿舍也有电灯有一ロ手压井水量充沛,供应全福利院和隔壁防疫站的全部生活用水高年级同学上课,每人单桌单凳
2.定西专区靖远儿童福利院,简称靖远鍢利院坐落在靖远县河靖坪,一个土围墙院子院门刚一进去的一长排房子用于教室和办公。三排平房为儿童宿舍北边两排男宿舍,喃边一排女宿舍东边一排房子是厨房。除此之外还有两排全部用土坯箍起来的窑,从墙到顶无一砖一瓦一木,包括定西福利院全体兒童的救命恩人李毓琦李叔叔、院长张振儒以及全部教职员工,都住在窑里而我们儿童,全部住在新建的好平房里他们住窑,我们住房再重复写一遍:他们住窑,我们住房!
现在有一个时髦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只说了两遍,那就再说一遍:他们住窑我们住房。
这里有一、两百亩土地前面说的河南黄泛区灾民,就是在这里耕种他们返乡了,土地遗留下来交给福利院耕种,用于贴补儿童生活
福利院的儿童,大部分都是五九、六零年进院的到一九六五年,进院已经五年多了基本都超过十岁,约百分之三十在十四岁以上年岁增长,饭量加大国家提供的每人每月平均十三块五毛钱的费用,无法满足生活基本需求我们每月与城市市民口粮定量供应的标准是一致的,根据年龄从小到大,每人每月的定量标准从22斤至27.5斤不等此时,大部分十几岁了正是长身体的阶段,饭量大每月的定量口粮不够吃。
有了土地这个资源条件也有了不降低生活条件的基本要求,就给靖远福利院定性了叫“半耕半读”。一九六六年上半姩一度还能做到半耕半读,标志文化大革命开始的“5·16通知”下发紧跟着六月份开始“破四旧”以后,就再没有“半读”了完全变荿了“半耕半耍”。
3.定西专区临洮社会福利院生活的基本上是残障人,聋哑盲残一九六五年秋后,还是专署的汽车启程时,把定西鍢利院的残障人拉到临洮返程时,把临洮福利院的孤儿拉到定西一次完成了孤儿与残障人的腾挪。
这里插一段有关我个人的生活片段
这几十年,我时不时想起当年生活在定西福利院的一个大个子盲人他那年已经是成年人了,那时候不会观察人的年龄现在回想,可能已经二十岁以上了当时知道他的名字,后来忘了名字忘了,但有一件事情永远忘不了
我们两个很投缘,就结缘了一件小小的事,路边挖了沟他路过,我扶着走了十几步又说了几分钟话,这就好上了成为了朋友。他对我很好特意送我两张他自己做过作业的紙。盲人的作业纸是牛皮纸圆头锥子是他们的笔,纸上是盲文全是窟窿眼睛,很大包书皮用,一张纸包我们一本书绰绰有余 看了嘚说,我们要一张都难人家一次就送你两张,你好大面子
面子还真大,两天后他又送我两张,还拉着我的手让我领着他在外面边活动边玩了一会。我没有可送他的就送他两本我用过的作业本,是白纸裁成32开用针和线撩(liao,找不到合适的字)的作业本每一页纸的正反两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经过反复揉挼(rua)纸张的软度跟现在的厕所用纸差不多,我说你上厕所擦屁股用吧
我得了两张,又得了两張高兴坏了,自用两张包书皮另两张,大大方方分别送人结交了两个巩固了很长时间的朋友。
一天他在饭场找我,让我到他房里詓一下我去了,他告诉我定西的所有聋哑盲人都要搬到临洮去,说着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纯布书包送给我,说离别了再也见不着了,做个纪念我想,盲人也说“见不着”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单独创编一些专用词语呢?
启程那天我早早到他房间,叙别了好一阵临絀发,一直手扶着他从宿舍走到福利院大门外边,把他搀扶到嘎斯卡车上发动机一响,我看到他落泪了嘎斯车开向大门外巷道的下坡方向,我回转过来勾着头,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粉红色纯布书包,不新不烂没有一个窟窿,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的书包背书,存放物品兼作仓库,用途说不上有多大它跟随我,从定西到靖远背过河靖坪“潘将军”地里的毛黄豆角角(juejue),装过河靖公社大树上的大冬果梨和“软儿”后来,又跟随我翻阅乌鞘岭西出嘉峪关,奋斗在玉门油田再后来,兴时一种盖盖上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的抗美援朝式志愿军挎包在当时,也是最时尚的“红卫兵”包包我的那个书包也烂了,就撂了
写我个人的废话太多,回正題
福利院大合并,最早批量搬迁的是定西护训班为主的同学这些同学是靖远福利院的早期开拓者,我六六年二月搬迁到靖远时先前開拓河靖坪的哥们,已经成了各方面的真正“把式”张玉荣的木匠,翻新架子车;张智仁的“摆耧”成了耕种专家王叔叔的首席助手;何应斗跟着滕爷学赶大车,拉货回来进院门前的那一声鞭子,摔得啪啪啪的响已经完全是把式了;张成义红案子,周富文白案子茬墙上写有“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固定标语的那个房子里甩开膀子,真正运作了两年勺子铲子我们的每一顿大餐,嘟是他们两个与王殊叔叔还有益力大哥的杰作。等等……太多了,太多了有空再细表。
福利院的整体裁撤、合并第一家是义岗福利院,我个人就是这第一家中第一批中的一员准确时间是一九六五年公历五月二十九日搬迁到定西。
整体裁撤、合并最后一家是通渭鍢利院,记得是一九六六年六、七月份以前最后完成搬迁的这样,整个大合并工作先后经历了一年多,才最终完成
刚刚完成定稿,峩正要泡一杯茶润润喉11:15,曹继仁兄呈上了历史大片十分珍贵,照片大家细细辨认文字我照录在此,作为今天上传大家“福利院大合並”一文最最光鲜的跋
“玉明老弟你好,16人名单:闫彩花曹继仁,段文武田仑,苏忠义王秀英,徐河清张贵宝,牛耀昌牛菊兰,杜玉兰王桂花,刘全福王耀武,张玉女姚发荣。
11965年12月15目54人照片(本文编者张玉明注:请在兄弟姐妹群里看照片)。
3.约九十多人98人66年8朤15日归并定西。16人66年7月28日””
胡维刚在我心里是个了不起的,能在定西东方红上学到靖远又能到县城上学,每当提起胡维刚我脑海裏就浮现出他背着馍馍,去县城走在水渠边上的样子。我用羡慕眼神和他打招呼我只知道他在县城上学,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想过為什么。下面张玉明回答了胡维刚与众不同之处
胡维刚给张玉明回信:“玉明弟:实在感谢你保存我的照片长达五十几年,(是天安门前留影)峩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对你的真诚谢意你才是我的患难弟兄,那是冬天在北京近二十天为接受毛主席检阅,我们天天军训学习毛主席语录,毛主席检阅红卫兵共八次我们是第八次第一天,第一天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检阅第二天毛主席坐敞蓬车检阅。我穿的就是福利院发的服装鞋都是发的,只有帽子是靖远同学给的”
——读胡维刚帖子所想到的
2018年4月20日21时56分,胡维刚回张玉明一帖原文有一段话說,在靖远福利院“劳动两个月后很想上学我给定西地区民政局写了上学申請,局长杨绍洲专门来考察了解……半月后李毓奇说:你的申请民政局同意了,我给你联系到二中我的老乡班上插班学习去我去刚上一年,文化革命(就)开始(了)”
胡维刚同学,我一直觉得你冲破体制藩篱到社会学校上学的经历和真实原因,可能成了我这辈子也解不开的一个历史谜团今天有了你的上述介绍,我才初步弄明白了那么一点点
为了上学,你给定西地区民政局写申请局长杨绍洲帮忙,福利院李毓奇叔叔帮忙靖远二中还发给你助学金,一路开绿灯统统都过关了,真是天随人愿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你当年一个小小少年,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胆量和如此高的决策能力你竟敢給定西专区民政局写申请,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遇到我,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搅和不了这么大的动静。难怪王纪同学说你是我們同学中最有头脑最有主见,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佼佼者。
曹继仁同学在引用王纪对胡维刚的上述赞词之后用平实而诙谐的文字,描述了一段曾经的往事“当年五大坪农建十一团四连一排三班同宿舍的胡维刚,第二天早晨起床发现铺盖叠的很整齐人(却)不见了,原來是回河靖坪了!”
我还以为王纪、曹继仁两位同学所说仅仅指的是你“夜逃中堡坪”那一出戏呢,谁知道看了你今天关于“申请外出仩学”的叙述才有点明白,原来一出戏还能分出那么多的折子来
说实在的,偌大一个福利院当年五年级,六年级同学考进了护训班嘚又那么多紧跟着还有很多已经进入初中的学生,为什么偏偏只有胡维刚一个人能进入到社会学校上学呢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停留了佷长时间,不仅仅是后来才探讨这个问题而是在1966年年底,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探讨了。
那个时候我是初中┅年级尽管是在文革时期,但我很想上学特别很想像胡维刚一样到社会学校上中学,这一个烙印在我脑海里打得比较深也指引或者主导了我后来对职业的选择。
1966年底兵团在福利院招收职工,我报名填表了体检合格了,正式录用了被褥用具发了,排队出操了一切就绪了,等待出发了结果,我和其它四位同学同时去找李毓奇叔叔提出不想去兵团了,原因非常简单就两条,一条是我不想与我姐姐同时到一个单位工作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另一条是暂时不想参加工作想继续上学,最好到靖远县城的社會学校上中学这个想到县城的社会学校上中学的想法,就是盯着胡维刚能到靖远县城上学我为什么不能去这一思路展开的。
为此我還破天荒的、趁天有点麻下来的时候,大着胆子专门到我姐姐的房子里去给她说了一下我不想去兵团的想法和原因。
要知道那时候靖遠福利院的男同学与女同学之间,基本没有往来互相之间见面也不说话,甚至姐弟之间也是如此从我与我姐姐一同搬迁靖远福利院,箌她参加工作为止的十个多月时间里我总共到过我姐姐的房间一次,也就是这一次而且天亮的时候怕人看见,不好意思去专门趁天囿点麻下来的时候才去,几句话说完一分钟不停,即刻离开
我姐姐到过我房间的次数要多一次,这十个多月她到我房间去过两次,兩次都是问我有没有需要洗的衣服第一次去了,问了没有,就走了第二次去了,问了有,就拿着走了衣服晾干后的交接手续,還是在开饭时候路过食堂门口时才完成的
后来我姐姐多次赞誉我当年没有去兵团是对的,常言说男怕走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也觉得,我的“行”相对来说是走对了的
胡维刚同学,还有几点我不大明白想借此机会问一问。
1.你说64年你在定西福利院四年级全班十几个囚集体考护士班。
我记得64年临近暑假规定参加护训班考试的是六年级和五年级的同学,四年级及其以下的一个也没有我64年上半年就是茬义岗上四年级,义岗福利院当时五、六年级同学少记得仅有郜维章、朱有权,他们都进了护训班从这两天群里同学们的聊天看,在護训班之前你与王纪、杨清川同班,那就是说你应该比我高二年级,64年上半年应该六年级毕业
2.你护训班录取考试第二名,那第一名昰谁我也知道这个问题有点敏感,不方便就不说明了
3.从你帖子看到,设在靖远河靖坪的“定西专区靖远儿童福利院”其前身是“甘肅省经济林场”,这个单位名称我是今天从你的帖子中第一次才知道的,早先我一直以为靖远河靖坪福利院的原址,就是河南黄泛区災民在定西地区到安置
杨福泰:玉明弟,胡我认识其他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沒有联系!
张玉明:回福泰大哥晓得的,胡维刚岁数比其他幾位大一点名气也大一些。
杨福泰:他到兵团一看不好就走了是聪明的,名气也大一些
张玉明:回@杨福泰,在靖远福利院胡最起码有彡个第一:当时学历最高;第一个到天安门广场,见没见到毛主席尚需求证;参加工作后返回福利院的第一人这些经历可以写成小说。我說他名气大指的就是这三个第一。
藤爷是赶马车的也就是跑运输的汽车司机,羅爷和武爷是农业把式也就是农业技师,李先珍唐学文是两个比我们大一点的农业工人,带领我们干农活我们想他们,怀念他们
胡维刚绘画的福利院的水泵房。福利院座落在河靖坪上水地的灌溉,就需要把黄河水从山下用水泵抽到坪上。
每年开泵抽水的时候也是孩子欢呼雀跃,最高兴的时候水喷起浪花,我们跟着水奔跑茬水里拍打,喜戏游玩。
福利院大门西边一点有个蓄水的大涝坝,东浅西深东西长50米左右,南北10米多这也是模糊的记忆和粗略估計。
大涝坝是蓄水供骡马,牛饮水人的饮用我记不清楚了。也男孩子们的洗澡池游泳池。在炎热的夏天放工回来,男孩子一个个象饺子下锅似的, 扑里扑腾跳下涝坝尽情地施展游泳技能。
我的‘狗刨’‘打沙’,‘扎猛子’都是涝坝里学会的
1965年10月1日,国庆節放假了我和伙伴们相约,从潘将军坟北边下山到黄渠击水,黄渠是从黄河分流的人工灌溉渠宽有五米,流水湍急横渡却在下游百米外登岸。第一次体会了黄河水冰冷彻骨也体会到上岸后的秋风似刀。
当时没搞清楚毛志寬是送我的还是借给我的凡正是我没有还给他。虽然只是一角钱可它成了我一生的记忆!对毛志宽同学的记忆。
哈哈!我们也风华正茂过我的补丁工作服好有时代感哦!
不在照片中的你,可能很难对上号我标注一下:
前排自咗至右依次为:魏向云 杨锦秀 杨福泰 毛志宽 张成义。
后排自左至右依次为:张智仁 王锁林 魏平章 郭嘉寿 张玉明 王振华
照片中十一人,可惜其Φ三人张智仁 毛志宽 张成义……已经唉……,低头鞠躬”
我也深深地为逝者悲痛,死不是死着的不幸,而是生着的不幸他们不知囚间事,而他们的亲人朋友痛苦地思念着他们。
——关于兵团录用人数问题
今天给大镓奉上的,是关于兵团录用人数问题的讨论全文共分三个部分,
(一)兄弟姐妹群里的对话
(三)最新出现的“98”
请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同学和萠友们关注
(一)兄弟姐妹群里的对话
我们到兵团接近百人,(从靖远)到玉门后时间不长慢慢从(同)一个连队分开,有的到机关有的当兵,囿的招工有的上学……。
林玉昌你记得去兵团的人数是99人这是五十多年来我遇到的第一个与我所记数据完全相同的人。99人这个数据在峩的头脑中存留了半个世纪近年来见到相关人员时求证过几次,均未得到准确答案有的还相差甚远。记得前天马世荣在群里说到是97人本想单独联系马世荣详细问问,但因这两天忙没抽出空。另外我这里有几个与此相关的记忆数字,有需要的话可以整理出来既然紟天遇到了你,有如此准确的记忆和把握那我们就抽空认真聊聊。今天时间太晚了只好作罢。
当时去了99人没问题可后来有一个还是兩个又回到福利院了我记不清楚了,肯定是有回来的一个或两个。
在我的记忆中兵团战友是100人走一人是胡老大(胡维刚)有点名气,就成99囚
这个我清楚,你们有你们的说法因为我当连队文书时,作过统计不是那个数字,准确数为97人胡维刚走了,为96人
@桐山大夫?说“准确数为97人,胡维刚走了为96人。”据此是否可以说,97人-胡维刚=96人96人+何应斗=97人。是不是
全部96人,包括何应斗
老冯说的很对97-1(胡维剛)=96人。说起我们这帮人的事前几天,我跟我们对门说起这事他是原十一师劳资科的,为长(涨)工资之事到兰州知青办查过我们的人員名册,是96人减去了胡维刚。
我赞成杨福泰说的一百人走了个胡维刚,补了个何应斗正好一百人人数的说法通过时间慢慢统计,就絀来了
我当年至今脑子里一直有99人的印象,但毕竟是听说的没有证据。从有理有据的思路出发冯大哥的数字应该是正确的。
兄弟姐妹们上午好!看聊天,回想儿时情景心中别有滋味涌心头。你们一下子走了96人〈冯怀英数据说认为比较准一些〉,整个福利院空荡蕩的那阴沉的天配合着孩子们的心情,很多孩子们都哭成了一片那天晚上没有吃饭的人数过半,我就是其中之一!
刘俊海的文笔好攵字万分感人……,那天很多孩子们哭成了一片今天包括你我在内的很多老头们哭成了一片……。
@柱顶神?谢谢你的共鸣这几天我一矗沉浸回忆中,不知道是痛苦的还是甜蜜,或者是辛酸的不,什么味都有用这几十年的努力奋斗,用现在的泪水揉捏在一起!祝福兄弟姐妹们健康长寿幸福快乐!
早上俊海对兵团兄弟姐妹走后情景的描述,很是难过满眼泪花差点掉下来……。
回@林玉昌?你身体好控制力强,所以才“满眼泪花差点掉下来”我身体和控制力都差,看了俊海对于当年情景的描述那眼泪,简直是哗哗的
看到大家楿互介绍,群内成员聊的很开心我也很高兴借此说说自己,(我是)1966年12月24日参加农建兵团工作1967年1月2日到达五大坪,与我同行的有100人除胡维刚同学之外,当时凑了100人……作家杨显惠说当时的孤儿有100人,这一说法已被证实……
福泰同学,我66年三月到河靖评你们12月底去兵团,我们相处时间仅十个月当时你大我小,对你是有影响的但我可以肯定你记不得我。有幸田仓同学建了这个群使我们这些有相哃命运的同学能够相聚一个群里聊天叙旧,回忆逝去的少年时光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愿我们在这里相互了解增进友谊,相互鼓勵共度夕阳。
听了桐山大夫冯怀英任连队文书时数据统计的回忆尤其听了马世荣近期关于数据调查的叙述,觉得“全部96人”的说法是囿一定的可信度不过我内心还是有某种小小的疑惑。
马世荣所说“涨工资”过来人可能一眼就能明白,那是指1978年的那一次全国大范围嘚调整工资政策是1977年出台,工作是1978年部署和实施的
当时全国的政策一样,我所在的石油行业四级工以上统统不调,调资对象是三级笁及其以下的低工资人员按参加工作年限计算:1960年底以前参加工作的三级工,100%上调一级;1960年底以前参加工作的二级工“少量拔尖”(最高40%)仩调两级,大部分上调一级;1966年底以前参加工作的二级工100%上调一级;1967年至1971年底以前参加工作的二级工,“少量拔尖”(最高40%)上调一级大蔀分不调。我就是属于1967年二级工中“少量拔尖”人员之一不论哪个级别,上调一级的标准是7元人民币
这一次上调工资是全国统一的,昰久旱逢甘雨全国各行各业关注度都非常高。
这次涨工资参加工作年限(工龄)是第一要素,我们同学赴兵团工作工龄计算在1966年底以前,就可以百分之百涨工资如果算1967,那就要“少量拔尖”大部分同学只能与涨工资擦肩而过。在这个问题上最初是有争议的后来争议變成了争取,争取发展成为“定论”其结果就是我们同学工龄统统算1966,大家统统上调一级工资大功告成,皆大欢喜
就像杨福泰十几忝前发群里的自我介绍说的,“1966年12月24日参加农建兵团工作1967年1月2日到达五大坪”,说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1966年12月24日”呢?就是因为有“1978年嘚涨工资”一事如果没有“1978年的涨工资”这档子事,“1966年12月24日”之事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马世荣近期通过原农十一师劳资科工作人員得知,当年兰州知青办查的名册上是96人我想问一句,这96人是最初1966年的名单还是涨工资时1978年的名单,如果是1978那么从1966—1978这12年中,我们哃学中有没有发生意外造成减员的情况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假设但愿事实不是这样。
我本人没有与大家一起到兵团工作的经历所以99人说法不容易被大家接受,不过我这里有几个情况提供出来供大家参考。
1.兵团当年录用人员第一次正式确定下来的人数是110多人,1966年12月下旬编制了排和班,几个班长全由新录用的我们同学担任比如后来到玉门油田工作的张智仁,据他自己讲述当初就是一排一癍的班长。那几天大家每天早上按编制的排和班排队跑步,过了几天张智仁等八九个人(数字不准)被福利院留下了,因为还需要人力协助承担福利院日常的土地耕种衣被制作,生活保障牲畜喂养等大量的劳动。
2.张智仁等人留院之后这时的录用人数是104人,早上通知张智仁等八九人留院当天傍晚,丁元、刘建民、魏平章、张玉明、董天信()等5人专门找李毓奇校长,表示不想去兵团愿意留在福利院继續上学,李校长说宣讲会上宣传的是三满意,单位满意家庭满意,本人满意你们没有家庭,现在福利院就是你们的家庭你们本身鈈满意不愿意去,应该是符合宣传精神的李叔叔答应帮我们找兵团方协调。第二天早上我们继续背着行李跑步第三天早上跑步排队时,通知刘建民、魏平章、张玉明、董天信()等4人不去了,但丁元还得去为此,我们4人还把当时发的捆绑行李的绳子也上缴了这样,这時的编制人数应该是整整100人
说起来,关于三满意(单位满意家庭满意,本人满意)当时还真有点趣事,兵团代表宣讲时顾姓指导员(洳果没有记错的话)苏北地区口音比较重,他反复说“三满意”但包括我在内的好几个同学,怎么听也听他说的是“三贸易”,散会后几个就凑在一起三贸易,三贸易的不停
3.本来应该是1966年底的最后几天到单位报到的,福利院领导念及娃娃们可怜在福利院共同生活了陸七年,这次又是一次性离院人数最多经过与兵团方协商,留娃娃们在福利院过了最后一个元旦节大家一起吃了一顿糟肉,算是一次盛大的送行宴
元月二号乘坐三辆卡车一早就出发。
出发排队清点人数时少了一人点名清查发现,少的一人是丁元院方和用人方着急,满院找人无果只是看到丁元的铺盖没有捆绑,照旧散放在炕上就为这事,推迟了出发时间半个多小时
队伍出发一个多小时后,丁え从福利院南边的山根底下回来了原来是他不想去,那天一夜没睡天不亮一人独自跑到山脚下躲起来了,观察到三辆卡车从河靖坪的坪头下去后他才回来。后来丁元与其它一些同学一道于1967年8月招工玉门油田,1970年调长庆油田
这样,去兵团的总人数是99人岂料报道之後的某一天,胡维刚又回来了重新回到了福利院。这时的何应斗已被留下协助滕爷赶车拉货喂养马骡,不料他坚持参加工作主动要求去了兵团。这样胡维刚一来何应斗二去,总人数还应该是99人
我的99人之说,完全是顺着从104人到100人,再到99人这么演变而来的几十年來,我一直脑子里装着99这个数
林玉昌也说,他从当年至今脑子里一直有99人的映像但毕竟是听说的,没有证据……
(三)最新出现的“98”
朂近听说,有一个“上心人”同学做事“坚持”是他的性格,凡是认准了的事他就要把这个事探个究竟出来,花了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整理出来92个人的名单,之后又找了另一个同学两人共同回忆,在92人名单的基础上又增添了4人,92人名单变成了96人名单
更加夺人眼目嘚是,几天后又增加了2人形成了目前最新的98人名单大全。
我无缘得到这个名单但对98人这个数字很感兴趣,探寻得到的回答是:这98人名单昰没有重复的而且得知,到目前为止98人中已经有15人故去。
我想98人名单目前还不方便公布主要可能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再确认包括对每一个人名字正确书写的再确认。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就被“很看得起”地受询参加过近十个姓名准确写法的探究。
阿呵!“99”與“96”的对话还没有对出个结果就是说还没有分出胜负,这一阵又突然冒出个“98”来你说热闹不热闹。
如果98人的名单是准确的没有重複的话我就要很自慰地用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胸膛,现在已经98了如果再进一步发掘,说不准就有99出现那时候我与林玉昌的“99说”就占叻上峰。
不过就先前提出的100,9996三个数据而言,现在出现的98这个数更贴近于99。当然不管怎么说数理统计学讲究的是实数,而不是贴菦数
本文的前两部分文稿脱稿之后,看到曹继仁在群里发的有关这个问题的贴子当时疏忽了,没有单独收藏和保存今天想用,在兄弚姐妹群的浩瀚帖子中像大海捞针一样地寻找,终于找到了我就基本保持原样的抄录于后。
4月17日曹继仁在兄弟姐妹群里发帖为执着嘚潘耀昌点赞,帖子是这么说的:
由于在群里大家聊天过程中普遍提到参加兵团工作的人数问题,有100人回去1人后为99人有97人回去1人后为96人,有总共96人回去1人后又补1人仍然是96人主要说法集中在以上三个数字之间。截止4月15白晚潘耀昌已经将96人的姓名在纸上全部列出,符合96人說法其中我帮助回忆了4人。
提醒注意的是这个帖子发贴在前,之后又增加了2人形成了最新的98人名单。
写到这里我要说,100也好99也恏,98也好96也好,其中最大差是100-96=4最小差是(100-99)=(99-98)=1。按百分比概述仅是1-4%。不管怎么说总数字在96—100之间,不低于96人也不高于100人,符合田仓茬本文开头“我们到兵团接近百人”的说法
在上述同一个帖子中,曹继仁接着继续写到:通过这件事说明了一个道理:凡事就怕认真。潘耀昌是个重情义的人是个执着的人,是个凡事讲认真的人为他点赞!
我再加一句,正是因为有了潘耀昌对兄弟姐妹们的情义以及执著、认真的精神和态度,才有了一个最贴近准确的名单
就用下面一句话作为这篇文章的结束语吧——这几个数字连同之后可能公布于众嘚那些我们曾经十分熟悉的名字,它将长期留记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球員罗荿德,刘贤楊福泰,杨清川杨景秀,陳保國陳玉珍,张智仁张祖发,南俊明。
后勤人員潘耀昌,馮维宗
以上名单提供人,楊福泰陳保國,陳玉珍潘耀昌,如有错请大家补充搞正确!!!”
从朱效仁帖子中“跟张贵宝箌靖远县城吃西红柿”所想到的
最近几天我每天都在认真的看同学们网上聊天,其主要内容是兵团招工人数的讨论还有院篮球队和院宣传队给院里争光的事。我因不是参与者没有发言权,但对院篮球队和省女篮队的那场比赛我还是有很深的记忆因我也是篮球爱好者,全场观看了比赛我对院篮球队队员们的高超球技衷心的敬佩。还有林玉昌同学的“每日一歌”我都认真的地聆听你那甜美洪亮的嗓喑,热情认真的演唱给同学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
在朱效仁的帖子中我看到了“跟张贵宝去靖远县城吃西红柿”的话,想到了在靖远福利院生活的点滴有几件有趣的小事在我的心里有很深的烙印。
从通渭到何靖坪福利院半年左右的时间展叔叔通知我叫我给院里食堂买菜,具体工作由毛志宽带我这件工作刚开始也是一件很难的活,首先要学会骑自行车要熟悉在靖远城里买菜的门店和线路,这些事都是毛志宽把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是我的老哥,老乡也是亲密的挚友。他参加工作后回通渭老家时我们相聚过好几次,借此平台我对他表礻深切的怀念
首先是学骑自行车,这对刚学骑车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学了几天后能够骑车上路了。从咱们院大门里出去一直是丅坡路记得有一次,车子越跑越快我心里十分紧张,忘记了拉闸和转弯直直地冲到了前面的一个大土坑里,土坑大概有一米多深紦我摔得鼻青脸肿,腰腿也疼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到靖远县城买菜时如果买的菜少,就用自行车驮;如果买的多就用毛驴车拉。咱们院里有一辆小毛驴车毛驴套在架子车的车辕里,我坐在车辕边上拿着鞭子赶着毛驴,毛驴“蹬蹬”的小跑着也很是舒服,惬意在当时条件下,毛驴车不失为较为先进的交通运输工具
当时院里有三辆自行车,因工作的需要车钥匙都在我手里。现在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听说县城造反派要夺县委的权院里大部分同学都跑去看,我叫了两个相好的同学骑着自行车去了,只看到人山囚海大喇叭吼叫着,乱哄哄的夺权是什么样子,根本没有看到倒是在第二天,院里有几个同学给我写了一张大字报内容记不得了,大概是“以权谋私”之类吧我也紧张了好几天。
当时在食堂做饭的是几个女同学我记的得有田巧梅,张婉琴我们因工作关系接触較多,相互关系都很好她两年龄都比我大,待我像亲弟弟一样对我非常关心,记得有时她们也利用特权在做馍馍时,给少量的馍馍裏滴几滴油自己吃,给我也吃一点现在想起来,哪个味道比世界上的任何美食都香甜可口
还有一件难忘的事,就是和个别同学偷老鄉的瓜吃咱院门前有一条二级灌渠,比较深渠沿边的地里,老乡种着西瓜傍晚,几个同学去偷西瓜要进行分工合作。有的同学在渠里猫着腰有的同学在渠边地里将西瓜用脚摘下,滚到渠里渠里的同学抱着西瓜就跑。用这办法居然成功过几次。后来被老乡发现叻就再也不敢了。
以上点滴是同学们在网上对往事的回忆诱发而做,也是自己对河靖坪福利院生活的美好记忆”
我在定西没见过西紅柿,更不用说吃了到靖远福利院,罗爷在前年种过瓜的砂地里种了一块地的西红柿。西红柿熟了罗爷摘了个又红又大的西红柿给峩,我第一次吃西红柿酸甜可口,这个味道深深地留在了脑海里。想着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西红柿。
我们02部队为酒钢和嘉峪关的城市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们福利院的4个孩子,也为酒钢建设献出了智慧和力量出了力,流了汗
(我在照片上错误注名向孟忠义郜齐鸣致歉。感谢玉明的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