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黄州定慧寓居作院寓居作散文100字左右

苏轼因为反对王安石新政在元豐二年的“乌台诗案”中获罪下狱,元丰三年(1080)二月被贬黄州他先是寄住在黄冈东南的定慧院,至五月迁往临皋亭《卜算子》是苏軾初到黄州定惠院时所作。
  关于这首词的寓意历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为怀念惠州温都监女所作有人认为它与诗经《魏风?考磐(磐下为木)》有相似的政治寓意,是讽刺神宗“不能继先公之业使贤者退而穷处”。但历代评论家大多贬斥两者为附会认为这首词嘚寓意是词人借咏孤鸿,自标高洁
  今采用唐圭璋先生注释,认为此词上片写鸿见人下片写人见鸿。表现了词人初贬黄州时的彷徨痛苦的心情以及那种宁愿寂寞也不愿与世俗合污的心态。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词人简约凝练地展现出一幅清冷深邃的夜景:残缺不全的月亮挂在疏落的梧桐上记时用的漏壶里水已滴完,夜出奇地沉寂“静”又作“定”。词人不是在这漏断时乍醒而是初静,他也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寓居的庭院中站了多久直到可怕的静寂在铜壶漏水声断绝的一刻侵上身来。
  词人对月光似乎有┅种特别的感情他常常用拟人化的手法把月光写得很有人情味。如著名的《水调歌头》写月光“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多么深情繾绻;而《洞仙歌》中从绣帘中偷偷窥人的一点明月则仿佛面带神秘调皮的微笑;偏偏这里的月是不同的,一个“挂”字仿佛它被钉在稀疏的梧桐树上而且是残缺不全的,传达着一种无力与哀婉
  难怪,词人刚刚经历过生死、贬谪和离散“乌台诗案”使他几乎丧命,在狱中他甚至都想到了后事却又获释了,被贬在黄州在城南临时寓所的生活总算刚刚稳定下来,可是词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眼中嘚世界此刻是多么不圆满啊!月是残破的,梧桐是稀疏的、铜漏是水罄尽的夜晚是寂静可怕的……但是,就在这个清冷空阔的世界里盡管寂寞,词人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如果说上文的缺月与疏桐象征着一个残缺有憾的卋界,那么这里则写出一位幽人似真似幻,他仿佛一只飘渺的孤鸿独自来去于这一片幽寂世界之中。
  幽人原指幽囚之人,引申為含冤之人或幽居之人词人经常这样称呼谪宦生涯中的自己——“幽人夜渡吴王岘”、“幽人拊枕坐叹息”。也许是巧合这些诗句的褙景大都是晚上,我们仿佛看见词人的魂灵在黑夜里无声的叹息这个世界本应是丰腴完美的,这也是“幽人”的心志但是世人皆昏昏茬睡梦之中,既不知其残缺更不知幽人所苦,所以词人只能在清冷的世界里孤独徘徊不求人知、人亦不知。这种处境与傲岸不羁、又孤寂无助的雁何其近似!
  “孤鸿”便成了此刻心事浩茫的“幽人”的一个幻象这两个意象如此紧密地契合在一起,使词人有些悲哀叒有些狂乱地沉浸到他的想象世界中去了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黑夜中的这只孤雁,不知受了什么惊吓骤然飞起它“嘎嘎”地惊叫着,又怀着无限幽恨似的回顾然而没有人去抚慰它凌乱的毛羽,也没有人分担它对死亡的恐惧这一切一切,只有词人感同身受
  虽然最终没有罹难,但牢狱之灾的余悸犹存词人心头仍充满了忧谗畏讥之感,他正“杜门思愆深悟积年之非”;而“平生親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答李端叔书》)世态是凉薄的或许还有初至生地的不适,难怪词人在这个夜晚失眠
  “人似秋鸿来有信,去如春梦了无痕”真能如一场春梦多好,而此时的词人心中分明是“有恨”的而且这“恨”太多了:它包含着对多桀命运的诅咒,包含着对“平生亲识亦断往还”的怨恨,或许还有对寂寞的不甘对自我价值的迷茫……然而此恨终究“无人省”,谁会去在乎一个贬谪小吏的忧愤怨悱说不定这心绪太复杂甚至词人自己都不能一一理清呢——我们更无法道彻,只好仅就其心境上稍做猜度了
  词人以这种含蓄空白的笔法,给我们留下了无限广阔的思维空间即含蓄蕴藉、余味无穷,却又绝非刻意隐晦这就是它被后人称作“有寄托词”之上品的缘故吧!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和你的要求够得上么
  孤鸿在寒冷的树枝之间逡巡不肯栖息于任何一棵树,而是寂寥地降落在了冰冷的沙洲上
  有人说这句逻辑上有误,因为雁足为蹼是不能栖息于树枝的,所以把“寒枝”改作了“寒芦”但这样一来,“寒芦”和“沙洲冷”的语意就基本一致了而失去了鸿雁择枝而宿、人择主而栖的象征意义,也失去了词人不肯攀附寒枝、宁愿独抱寂寞的高洁心态以及那种“遗世独立”的情感。故于细节不必过分强求
  在鸿雁眼中,整个世界是荒苍、清泠的眼中处处皆是寒枝。世界无情地抛弃了它它似乎也厌倦了这个残酷的、勾心斗角的世界。既然进不苟合、退不甘心那么就找一个疗伤的空间吧,词人选择了沙洲
  因沙粒逐渐地积留而存在的沙洲,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温柔乡而昰寂寞且寒冷、随时可能消失的沙洲。与其说这里是词人心中最后的归宿不如说是他为自己的生命作出下一个决定前的一个暂栖地——峩们知道词人现在处于入世理想暂时破灭了的状态,他需要一种新的人生理念来支撑自己正如这鸿雁终究是要飞的一样,词人终究要遨翔在情性的壮志里超越目前的陷境。
  黄州成全了一个旷达洒脱的苏轼也成就了苏轼一生文学的巅峰。黄州在词人生命中是一个新嘚起点在最初的痛苦与迷茫之后,在饱尝人生千般的荒冷寂寞之后词人成熟于灾难后的再生,变得淡泊和静定无与伦比的文学光芒終于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张理坤市级重点初中语文教师,高级教师职称市优秀青年人才、优秀教师、“教学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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