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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文十一年,秋九月,赤焰军主帅林燮自晋州返朝。

他回来得正是时候——去岁夷人作乱,一度屠戮京畿腹地,围困京师,赤焰军自北疆回援,半月间辗转奔袭千里,一路砍瓜切菜般将夷人追打撵杀回东海亶州诸山岛上。此乱之后,皇帝有意改建四境行台军军制,正需要个有资历、有威望、且与帝王心意相通的将军坐镇朝中统办此事,论军功,论亲贵,林燮恰恰是不二人选。

因此,当林燮平定东海夷乱、折返晋州巩固好北疆防线、最后终于上表请求入京叙职之时,皇帝二话不说便爽快应许了。

林燮回京那日,秋高气爽,朗朗无云,皇帝在城外东冶亭为他设宴接风。酒过三巡,君臣二人登高极目而望,见大江奔涌,青山磊落,楚天辽阔万里,不禁凭生出一腔豪情。

皇帝意气风发,不由笑道:“屈指一数,朕与卿在国子监同席读书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之时,卿可有想过眼下这般情景?”

林燮微微一滞,道:“而今四夷宾服,四海安宁,臣当年,确实是没想过的。”

他答得货不对板,不过说的是好话,皇帝也正心情畅快着,便顺着话头说道:“四夷宾服,也全赖林卿勇武,眼下北疆安定,林卿这次回京可要多待些时日,朕还有差事交代给你——不许推辞。”又以目示意身边长子,道:“代朕给你舅舅敬一杯酒。”

皇长子今年虚数刚满十岁,虽未封王,却已开始参预朝事,皇帝爱宠他,与重臣议事时也常把他带在身边,耳提面命地教导。今日是朝宴而不是宫宴,他也列席于皇帝之下,虽然略有些不合规矩,却无人置喙。

听闻父亲有命,萧景禹立刻起身,手捧酒樽施施然行至林燮席前,先是向天子一礼,又向林燮一礼,一举一动,皆是进退有度,风姿高标。抛开皇子这层身份,他在同龄人中也是一等一的佼佼出众,皇帝从不吝于让长子在公卿前露脸,可如今林燮也列席在侧,这一举动似乎就别有些用意了。

朝臣们虽不说话,却忍不住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唯一一个来不及多想的大概是林燮本人——久在军旅之中,他也记不太清楚上次见到皇长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乍一眼看去,只觉得外甥又长高了些,眉眼间也长开了,脱去了孩童稚气,虽然论年纪还是个孩子,却也隐隐看得出少年人的形貌了。

他心中十分高兴,避席回礼后举杯一饮而尽,对皇帝说:“陛下凡有所命,臣无不尊奉。这次臣请求回京,原本也希望至少待到后年——有些事不方便直接表奏陛下,是喜事,内子有身孕了。”

晋阳长公主自幼养在太皇太后宫中,与皇帝感情深厚,皇帝听闻这个消息也欣喜道:“溱潆怀孕了?果然是大喜事。先让她好好养着,过些日子再进宫请安。”

皇帝又玩笑道:“若是生个女儿,不妨许给朕的儿子罢——譬如……譬如……”连说两个譬如,一时却又想不起宫中有哪个皇子齿岁相当,萧景禹倒是杵在眼皮底下,不过论年纪,显然是十分之不合适的。

反正他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并非真心实意要和林家再结一门亲事,便又立刻改口道:“宸妃前几天又犯了秋疾,整日卧床不起,听说你们夫妻要回京,看着倒像是好多了。你们兄妹这么多年也很少见面,溱潆入宫时你跟着去看看她吧。”

林燮推辞道:“臣是外男,恐怕不合宫规。”

皇帝道:“自家亲戚,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皇后那边朕自会去说,就这么定了。”

晋阳这胎怀得不太安稳。

她好武艺,擅骑射,本也不是那等深宅绣花的寻常妇人,这些年随着林燮南征北讨,身体一直康健,可夫妇二人膝下就是没个一儿半女,如今年过三十好不容易怀上一胎,便显得格外金贵——就连林燮这种心中只念着精忠报国的铁血汉子都忙不迭上表奏请天子,啰啰嗦嗦一大堆,写作返京叙职读作陪老婆养胎,当娘的自然更为看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好好养胎,越是害喜害得艰难,吃什么吐什么,神思困倦,却又无法真正安眠,回京后请了几个名医来诊治,都只说并无大碍,好好休养便是。

等脉象真正平稳下来,已是初冬时节,晋阳这才挺着大肚子入宫,向两宫太后请安去。

因皇帝特许,林燮也随着她一同去了,见过太皇太后,又见过皇太后,夫妻二人才去探望宸妃。

朔风萧瑟,薄霜覆阶,林燮怕晋阳跌倒,路上一直牢牢扶着妻子,他们夫妻情深,一路上不知多少小宫娥看红了脸,林燮却浑然不觉——想来就算他发觉了,也是不以为意的。

等到了宸妃宫中,才发现静嫔也在。

三个女人聊得开心,林燮插不进话,就带着七皇子在外殿玩。

他们夫妻久在边疆,回京后晋阳为了养胎深居简出,与京中贵妇人少有交游,故而林燮也是此时方知静嫔去年生了个小皇子。

想来这孩子也是够倒霉的,无他,不合时宜而已。

他出生时正碰上东夷作乱围困京城,皇帝子嗣众多,不论多宝贝的东西,一旦多了,也就显得没那么要紧了,是时正当国家危亡之际,谁还顾得上后宫里一个低位无宠的御嫔生的皇子?

待到他稍稍长大些,快满周岁时,又接连碰上两件后宫震动、朝野瞩目的大事——皇后所出嫡子夭亡,皇帝诏林燮还朝。

两件事拆开来看倒也还好,加在一起,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静嫔一贯安分守己,在后宫中如个隐形人一般,要不是与宸妃交好,只怕谁都想不起这个人来,这当口自然更不会去触皇后的霉头。故而这孩子周岁宴没办,名字也没起,因他行七,静嫔和宸妃也就“七郎”“七郎”地叫他。

他显然是听得懂话的,静嫔一唤,他就跌跌撞撞地奔进内殿,扑进母亲怀里。静嫔抱着他,将晋阳和林燮指给他看,细致、反复、耐心地教道:“姑母。姑父。”

七郎睁着双乌沉沉的大眼睛,“咿呀”“咿呀”地喊了两声,最终却还是没吐出一个完整清晰的音节来,脸一转埋在静嫔肩头,再不肯开口了。

宸妃叹道:“都一岁多了,还是不会说话。宫里人都说七郎有隐疾,我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听了心里还是难受得紧。”

林燮微微躬身,劝慰道:“娘娘不必忧心,有些孩子活泼,有些孩子稳重,臣看七皇子筋骨矫健,中气充沛,正是习武的良才,不会有什么不安好的。”想着这话太泛泛,又补充了个现成的事例,“臣也是三岁才学会说话的,母亲着急,曾将醴酪摆在臣面前,让臣主动开口说要,不说就不给,就这么连接饿了好几顿。”

他的童年于妹妹,于妻子而言都是极其新鲜的,宸妃好奇道:“后来呢?”

“后来啊……”林燮有些窘迫,还是照实说了,“后来臣还是不肯学,看准母亲不注意,直接就动手抢了。”

一殿人都忍俊不禁,静嫔笑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原来义兄生来就是将星种子。”

大人们笑得开心,七郎也好奇地把头抬起来,傻傻地跟着笑了几声,忽然就字正腔圆、毫不带童稚之音地插了句:“姑姑。”

晋阳和宸妃都吓了一大跳。静嫔却浑不在意,依旧噙着一丝笑,对宸妃说:“姐姐看吧,我早就说他是会讲话的,只是这孩子脾气拗,觉得自己说话跟我们不太一样,怕我们笑他,所以没学好前怎么都不肯开口讲出来罢了。今天学得这么快,大概是跟长公主有缘吧。”

晋阳听得十分开心,冲七郎拍拍手道:“来,到姑姑这里来。”

她已经显怀,七郎懵懵懂懂看了半晌,似乎对她异于常人的身形很是好奇,作势就要扑过去,到底被静嫔按住了。

晋阳笑道:“不碍事的,让我抱抱他。”

静嫔摇头道:“这孩子有股蛮劲,别伤到你。”还是把七郎交到林燮手中,摸摸他头顶发旋,道,“去跟弟弟打个招呼。”

七郎被林燮抱到晋阳跟前,如临大敌地盯着她肚子看了半天,那副端正严肃的模样把四个长辈逗得哈哈大笑。他大概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张惶地抬起头来望了一圈,判断出静嫔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晋阳的肚皮。

大概与想象中的感觉无有不同,他便松了一口气,要往晋阳的怀里钻去。

静嫔喝止道:“七郎!”

他立刻停下挣扎,委委屈屈地扭头看着母亲,静嫔便教导他道:“不是跟你说过吗?姑姑身子重,没法抱你,你若是喜欢姑姑,就更要想到姑姑的难处,不可任性。”

七郎被她训得低下头去,缩在林燮怀里不动了。晋阳心中不忍,逗弄他道:“七郎喜欢小弟弟吗?还是想要个小妹妹。”

时人看重言谶,宸妃怕七郎当真说出什么来,抢道:“听说这孩子折腾你折腾得厉害,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子吧。”

晋阳摸着肚子,含笑道:“都一样,女儿也很好。”想起皇帝的玩笑,心中一动,又去问七郎,“若是姑姑生个妹妹,就嫁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七郎哪里听得懂什么叫娶嫁什么叫媳妇,他还正苦苦思索着自己姑姑先前那句话,想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小手一拍,认认真真地答非所问道:“弟弟。”

晋阳轻轻刮了刮他鼻子,笑道:“承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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