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创DNA产前筛查复出！这对怀疑肚子里的宝宝有问题的孕妇是一大利好。

　　“想生二胎的35岁以上高龄妈妈多了，这个无创筛查需求或许会很大。”昨日，浙江省产前诊断中心副主任吕时铭对钱江晚报记者做出了这样的预测。

　　经过相关医疗市场一年整顿之后，近日，国家卫生计生委妇幼司下发通知，重新启动了“无创DNA产前筛查”这一检测项目。浙江省妇保医院、杭州市妇产科医院在第一批试点名单中。除此，我省还有3家医院列入，分别是宁波市妇女儿童医院、温州市中心医院和嘉兴市妇幼保健院。

　　钱报记者昨日获悉，省妇保医院这项检查将从2月2号正式开始，届时可到产科专家门诊、胎儿医学门诊或生殖遗传咨询门诊等就诊开单。杭州市妇产科医院明天起就可以接受预约了。

　　记者昨日分别来到省妇保和杭州市妇产科医院的产前诊断(筛查)中心，两家医院的中心候诊区，都坐满了前来检查的孕妇和陪同的家属。当记者把这一消息分享给大家时，从大家的脸上看到，焦虑的情绪马上有所缓和了。

　　其中有一位36岁的二胎孕妈妈杨女士，她是来做羊水穿刺的。羊水穿刺又叫“羊膜穿刺术”，是产前检查项目之一。它通过抽取孕妇的羊水标本，来获得有关胎儿健康和发育情况的信息，被广泛用于产前诊断，是目前最常用的产前诊断技术之一。

　　按照目前的规定，年龄在35周岁以上的孕妇都要求自愿做羊水穿刺。杨女士虽超过35岁，但身体健康，她很想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能否不做羊水穿刺，只做无创DNA产前筛查。

　　由于去年以来，单独二胎生育开放，高龄产妇增多，由此导致出生缺陷风险大增。如何有效避免，产前筛查必不可少。而羊水穿刺因为有一定的创伤，总是让孕妇心存忧虑。

　　无创DNA产前筛查，医学正规称“高通量基因测序产前筛查与诊断”，孕妇只需抽静脉血检测就行，所以比较受孕妇们欢迎。

　　但此前，很多医院曾一哄而上开展检测，有的是没有国家认可资质的，有的机构进行基因测序使用的医疗器械和相关试剂，也未经相关部门审批，因此去年2月，这一筛查项目被国家卫计委全国叫停。

　　无创DNA有什么用

　　无创DNA产前筛查能检查出什么疾病，适合哪些人群，能否一查就灵，可代替有创的羊水穿刺？

　　昨天，钱报记者采访了杭州市妇科医院产前诊断中心主任梅瑾，以及省妇保医院妇科主任医师、浙江省产前诊断中心副主任吕时铭，为孕妈妈解答心中的疑惑。

　　主要筛查胎儿三种疾病

　　Q：无创DNA产前筛查能检测出哪些胎儿疾病？

　　A：市妇科医院产前诊断中心主任梅瑾(下简称梅)：

　　无创DNA产前筛查通过采集孕妇外周血，提取胎儿游离DNA，采用新一代高通量测序方法，结合生物信息分析，得出胎儿患染色体疾病的风险率。

　　它适用的目标疾病主要是三个：21-三体综合征(唐氏综合征)、18-三体综合征(爱德华氏综合征)、13-三体综合征(帕陶氏综合征)。

　　A：浙江省产前诊断中心副主任吕时铭(下简称吕)：

　　目前，无创DNA产前筛查只针对三个染色体疾病。医生、研究者都希望无创技术可以筛查更多胎儿异常，这是目前国家支持的研究项目，我们医院也正在参与这类研究。

　　哪些孕妇适用这种筛查

　　Q：无创DNA产前筛查适用于哪些孕妇人群？

　　A：国家卫计委下发的《高通量基因测序产前筛查与诊断技术规范》(下称《规范》)规定，其适用人群为：

　　(1)血清学筛查、影像学检查显示为常见染色体非整倍体临界风险(即唐氏综合征风险值小于1/270且大于等于1/1000，18三体及13三体综合征的风险值小于1/350且大于等于1/1000)的孕妇；

　　(2)有介入性产前诊断禁忌征者(先兆流产、发热、有出血倾向、感染未愈等)；

　　(3)就诊时处于较大孕周(孕20+6周以上)，错过血清学筛查最佳时间，或错过产前诊断时机，但要求降低21-三体综合征、18-三体综合征、13-三体综合征风险的孕妇。

　　Q:无创DNA产前筛查和羊水穿刺各有哪些优缺点？

　　梅：无创DNA产前筛查的优点是安全、方便，无创伤；而羊水穿刺是侵入性的，而且理论上存在着0.5%流产、感染的风险；

　　无创DNA产前筛查的缺点在于，它的目标疾病范围较小，只针对三种染色体疾病；而羊水穿刺的范围广得多，更加全面。

　　两者的准确率都在99%以上。

　　Q：无创DNA产前筛查能否替代羊水穿刺？

　　吕：两者并不具有可替代性。有些孕妇是必须做羊水穿刺的。比如，我们国家规定，35周岁以上的孕妇都要求自愿做羊水穿刺；各种基因病的高风险人群，也不适合做无创。

　　另外，无创的检查出来有异常的话，接下来还是需要做羊水穿刺。因为无创提供的是间接的证据，它只是一个筛查手段，而羊水穿刺才是确诊手段，才是临床医生是否进行干预的依据。

　　Q：做无创DNA产前筛查的流程是怎样的？

　　梅：我们医院的流程是，先到产前诊断(筛查)中心挂遗传咨询号，医生会根据你自身的情况，给出专业的建议。

　　《规范》里也明确要求医生要全面、准确介绍这项技术的使用人群，优缺点以及可供选择的其他方案。

　　如果选择做无创产前筛查，孕妇只需要来医院抽大概5到10毫升左右血，抽血前不需要空腹。

　　如果检查结果有异样，医院会在一周内打电话通知，孕妇需要再去做羊水穿刺，进一步确诊；如果检查结果没有问题，那么15个工作日后来取报告就可以了。

　　最佳筛查时间是什么

　　Q：做无创DNA产前筛查的最佳时间是什么时候？费用是多少？

　　吕：筛查与诊断时间可以是孕后12到26周，但最佳时间的检测时间是12到22周。

　　在去年叫停之前，我们医院的收费是2500元一次，目前约2340元。随着这项技术越来越成熟，加上国家对新技术的支持，将来肯定会降价，个人认为降到2000元以下应该不是问题。

　　Q：这项技术能不能用于检测胎儿性别？

　　吕：鉴别性别，只需要检测有没有Y染色体，这和无创DNA产前筛查比起来，简直是太容易了。所以，理论上来说肯定是可以检测出来的。

　　但《规范》有非常明确的规定：严禁任何机构采用技术手段进行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

7 月 13 日周五晚间，华大基因发布了，针对一篇在网络上流传的报道。报道称，一年前一位在华大基因受检、并被告知“低风险”的孕妇产下带有多种缺陷的婴儿，而且这样的案例不止一起。华大基因在三页公告中列举了大量科学证据和政府报告，试图挽回人们对一种叫“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和公司的信心。

努力在周一化为泡影。华大基因的在 7 月 16 日下跌了 10%，跌停，每股收于 92.3 元。一年前的 2017 年 7 月 14 日华大基因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周一也正好是华大基因 2 亿股解禁。

这一天，华大基因补发了，这封信使用了更通俗亲切的口吻：“医生综合各种检测给出的临床诊断非常重要，请孕妈妈们一定要认真听从临床医生的建议。”

如果想在华大基因了解这项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同样有“专家版”和“大众版”两种选择。这家中国最大的基因检测公司最早从中国科学院基因组研究所起家，在经历了一段时期合伙人的争议后，成为了“产学研”结合的典范。在大众消费市场，华大基因 超过 20 亿元人民币，而其中有超过 11.36 亿元的收入来自生育健康产品。

在周五发布的中，华大基因称，截至 2018 年 5 月 31 日，“华大基因为全球 313 万余名孕妈妈提供了无创产前基因检测。”

同样在这份公告里，华大基因提供了他们过去声称 99.99% 筛查准确率的由来：从宝宝已经出生的 248 万例样本中，目前已确证有 70 名染色体数目异常的宝宝由于种种原因而意外出生，即大约每 3.5 万个检测会出现 1 个这样的情况。一个仅限于华大基因检测样本的数据，不同于技术本身准确度的概率。

“数据量积累越大，越精准。”华大基因 CEO 尹烨在一档华大自制的基因科普中说。赶在 2017 年 3 月 21 日“唐氏综合征日”前播出的这期，名为《无创产前检测，百万人的选择》，尹烨宣称，不管从“终端接受”还是“技术成熟度”来说，“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都已经成为医生和孕妇筛查“唐氏综合征”的“首选服务”。

尹烨提供的数据显示，普及度确实越来越高，且增长迅速。他说，华大在起初 6 年累积提供的无创产前基因检测的数量差不多就等于最近 12 个月的数量——接近 100 万例。

获批曾经是个难题 

2013 前后的两三年，对华大基因和同行们来说处境复杂。根据《南方周末》在 2013 年 4 月的，华大基因在 2012 年 1 月被举报，理由是进口了未经注册的基因测序仪及其配套试剂，在深圳部分医院进行产前优生优育筛查服务。

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在当时尚未获批，但到处都有公司机构在提供这种服务。举报由此而来，可其实争议不断。认可这项技术的人们在当时不太乐观，认为短期获批。

不过，这项技术已经显示出吸引力。它用于检测罹胎儿患唐氏综合征（21-三体综合征），也用于爱德华氏综合征（18-三体综合征）或帕陶氏综合征（13-三体综合征）的风险。在筛查唐氏综合征上，准确度高于普通的“唐氏筛查”（母血清学检查）的 65%-80%。虽然不及羊水穿刺接近 100% 的准确率，但新技术同时排除了羊水穿刺的流产风险。它是一种无创的母血游离 DNA 高通量基因测序方法，只需抽取孕妇的一点血液，胎儿的 DNA 已存在其中。

虽然，行业内的人反复强调，这是一项筛查技术，而非诊断技术。但很多时候，具有“一种近似于诊断水平的产前筛查技术”。

那段时间，检测机构的主要努力用于和医院建立联系。即便没有监管，人们也更相信遗传学专家医生给出的检测建议，而非一家横空出世的私人检测机构。

从 2010 年 5 月至 2013 年 4 月 2 日中午，接近 3 年的时间里，华大基因只完成了 检测样本，但当时担任首席运营官的尹烨，和华大基因的合作医院已有五六百家。另一家当时最大的基因检测机构之一贝瑞和康也有三百余家。

即便是现在，和医院合作依然是最重要的推广途径。华大基因 ：公司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国际和平妇幼保健院、山西医科大学第一医院等多家医院签署了全面合作协议，并新获得了多个地方政府的支持。这些将成为营收的保证，和投资者信心的来源。

地方政府在过去几年对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很支持，即便在尚未获批之时。2011 年底，广东省卫生厅、广东省物价局同意将该 21-三体无创基因检测技术纳入省医疗服务价格项目。

，这是地方政府对降低出生缺陷的渴求造成的。在 2012 年下半年前卫生部发布的中，我国每年新出生的唐氏综合征婴儿生命周期的总经济负担超过 100 亿元。

在华大基因被举报一年后，公司所在地的政府开始公开支持这家公司推广无创产前筛查。2013 年 1 月，华大基因获得由广东省卫生厅发布的同意其胎儿染色体非整倍体无创基因检测技术的批复。

尹烨在后来的里说，我们和深圳政府讨论，一开始就讨论，这么一个技术应该怎么定位它。他还称，到 2017 年，有 50% 的深圳孕妇都选择了这种方法。

获批的同一个月，深圳市政府召开了研究支持华大基因该检测的会议。《南方周末》记者在当时获得的会议纪要，会议决定从 2013 年到 2015 年，深圳市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对华大基因无创产前检测技术给予为期三年的支持，三年累计资助华大基因不超过 3000 万元，并请深圳市卫生人口计生委选择若干规模较大、流程管理完善的市属公立医院做好技术准备、医保报销流程确认等工作。这些做法都是在促进生物科学前沿技术产业化的名义下进行的。

从 2013 年 5 月 21 日起，每位接受华大健康无创产前基因检测的孕妇将享受 600 元。同时，华大健康将免费提供胎儿 18-三体综合征和 13-三体综合征基因检测筛查服务。除此之外，如果孕妇在深圳 4 家市属试点医院进行检测，生育保险基金将再为其支付 400 元。这导致在深圳接受无创产前基因检测的价格是最低的。尹烨称，大约在 450 元。

今年全国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三胞集团董事长袁亚非，要加快普及无创产前筛查技术，举的示范例子就是深圳。

在深圳之外，2011 年湖南省卫生厅批准了湖南家辉遗传专科医院将无创产前基因检测作为产前诊断技术，而不仅仅是筛查项目。此前三家最大的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机构之一湘雅医院中南大学产前诊断中心，就在长沙。

只有 340 家医疗机构可以诊断？

国家卫计委终于接受了这项未批先行的基因检测技术，在 2015 年，尝试将它规范化。国家卫计委的妇幼保健服务司下发了《关于产前诊断机构开展高通量基因测序产前筛查与诊断临床应用试点工作的通知》，将 109 家医疗机构作为临床试点。

2016 年试点结束，卫计委当时新发的通知称，所有具有产前检测资质的医院、医学检验所，原则上都可以开展无创 DNA 产前筛查与诊断”。这意味着，提供这种筛查技术的检测机构也可以进行最终诊断。

宽松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卫计委 2018 年 5 月 17 日发布的，截至 2017 年 12 月 31 日，经批准开展产前诊断技术的医疗机构只有 340 家。这个数字甚至少于技术未获批前华大基因合作的医院数。

根据这份名单，《华大癌变》中提及的湖南省长沙市望城区妇幼保健院不在经批准开展产前诊断技术的医疗机构名单中。从去年 9 月开始为武汉市高龄产妇提供免费无创产前基因检测和的武汉市江汉区妇幼保健院也不在列。

武汉市市长热线的一位接线专员称，这项持续到今年 8 月的免费服务没有受到此次争议的影响。这位工作人员说，这项技术本身就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准确率。

卢煜明，医学组织需要定一些指导原则，比如具体规定检测公司在做的时候至少要做多少条 DNA 、胎儿 DNA 浓度等。

如果希望无创产前基因检测的结果尽量准确，孕妇血液里的胎儿 DNA 需要在 4% 以上。不过，孕周在 10 周以上时，有 98% 的孕妇血液里的胎儿 DNA 浓度都会大于 4%。虽然没有对浓度的直接规定，但通常医院建议无创产前筛查的适宜孕周为孕 12 周后。

卢煜明团队是这项技术的发明者。团队在 2008 年发表了 NIPT 技术，并完成了世界上第一个 NIPT 技术的大型临床试验。根据 3 年时间完成的 753 个例子，团队得出 99% 的检出率。临床结果在 2011 年 1 月发表。2011 年 10 月，NIPT 技术在美国推出。起初仅仅用作唐氏综合征的筛查，随后开始覆盖 18三体（爱德华氏综合征）、13 三体（帕陶氏综合征），和其它染色体疾病。

2012 年，美国妇产科学会（ACOG）与美国母胎医学会（SMFM）联合表示，推荐母亲年龄超过 35 岁、生育过三体患儿、超声结果显示非整倍体高危等人群进行无创产前基因检测。

卢煜明认为这项技术的应用风险之一在于，“实际上不是所有的公司、所有的实验室 NIPT 做的方法都是一样的，我想有很多的孕妇或者医生是不明白这一点的。”

对于这项技术的准确率，卢煜明称，NIPT对唐氏综合征的检出率在 99.3%-99.5%，对三体-13、三体-18 这两项的检出率则还要低一些。

同时，卢煜明提供的数据，在一些欧美医院中，羊水穿刺使用的机会降了 50%。他认为，因为医生对于这项技术不再像过去那么熟练，羊水穿刺低于 0.5% 的流产率可能被低估了。

不过因为牵扯到知识产权的销售关系，卢煜明在这一问题上可能利益相关。卢煜明团队所在的香港中文大学此前申请了此技术专利，并授权给提供基因检测服务的公司。

营销误导可能同时作用于医生和孕妇

在不同场合，华大基因董事长汪健的发言都让人感觉这项技术已经天衣无缝了。

今年 5 月 28 日，，华大基因对员工制定了 3 大纪律，包括员工的新生儿不准有出生缺陷，如果有就是“耻辱”，是“说明我们在忽悠社会”。

华大基因的另一款产品被冠以“全基因组”的名字，“全基因组”检测声称可以筛查 21-三体、18-三体、13-三体综合征，“还可能检测到其他染色体数目异常和部分染色体缺失重复的信息”，但并不包括性染色体异常。事实上，“全基因组”指的是全基因图谱技术，直接对血浆里的全基因组做随机但有代表性的排序，区别于通常更低价的标靶测序，标靶测序只检测特定的染色体。

不过，孕妇通常对此并不了解，她们自己购买了一项筛查所有染色体的、万无一失的医疗服务。

更糟糕的是，医生的知识更新也没能赶上新产品市场化的速度（鼓励二胎的政策会让增长变得更快）。考虑到这些检测服务需要医生开示处方，营销误导可能会同时作用于医生和孕妇。

“在实际操作中，与孕妇直接接触的一些医务工作者自己对 NIPT 适应情况了解不够到位，或没有对孕妇进行准确解释，再加上有些孕妇及家庭成员没有仔细阅读知情同意书，导致了对 NIPT 检测的局限性理解发生偏差。”上海复旦大学出生缺陷研究中心副主任马端在本月。

在 7 月 16 日发布的《中，华大基因指出，《华大癌变》中提及的案例尚不在“无创产前基因检测”的检测范围内。因此，也无法获得华大基因为受检孕妇购买的基因检测医疗保险的赔偿。

华大基因的官方网站称，购买无创基因筛查的产妇，通常都会同时收到一份检测医疗保险，以应对无创基因检测作为一项筛查技术存在出错的风险。按照保险责任规定，如果无创产前 DNA 检测结果为低风险，但活产婴儿却患检测范围内疾病，可获 40 万元的理赔。

如果检测结果为高风险，那么和 2016 年发布的《孕妇外周血胎儿游离 DNA 产前筛查与诊断技术规范》一样，这家基因检测公司建议，必须进行介入性产前诊断以确诊。

截至发稿，华大基因的股价在 7 月 17 日继续跌停，每股 83.07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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